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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梦醒修真录-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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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道:“天劫开始凝聚了。”众人抬眼看去,那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蓝天,此时已是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一片将众人笼罩起来。

众人呆看片刻,忽听玉灵子叫道:“你们怎么还站在那儿?现在不跑啥时跑?跑远些,天劫找不到咱们,不就没事了?”非所言摇头苦笑道:“这天劫是针对我和袁兄来的,与大家无关,你们赶紧走吧。我和袁兄是跑不了的,跑到哪儿都躲不过。”

明正天听此一语,话不多说,转身欲走。却发现除他以外,没人有离开的意图,当下也不好意思独自溜掉,站在原地,左右徘徊,独自嘀咕道:“我这人也是很讲义气的,哪会把朋友丢下?”转而想到朋友义气固然重要,但自己利益也该有所保障,当下快步走到瞻南山身边,低声道:“瞻兄,呆会儿如果大家一起死,你的魂魄别跑得太快,老明好跟着你走。”他心中想那瞻南山既是冥煞护法,就算死了回到冥界,也当是回家一般,跟在此人身后,这一路上自是通畅无阻,只怕过路费都要少交一些。但稍后又想到帮人应劫未必就死定了,倘若大家都没死,独我老明死了却又如何?想起这群人中馨红儿修为最高,当下又快步走到馨红儿一侧,笑着低声道:“馨红儿小姐,你是我大哥的随侍,我是我大哥的弟子……”馨红儿微笑道:“明老,我知道,你躲在我身后吧,我保护你。”明正天闻言大喜,立时站在馨红儿身后,心中安全感狂增。

众人正在不知所措地看着那越发凝聚地黑暗,忽听齐巴鲁说道:“这天劫里面,有多少是大自然的力道,有多少是各人前生的业力?”瞻南山摇头道:“业力有多少我不清楚,但顺则凡、逆则仙,凡人的生活是在自然惯性中随波逐浪的。修行者每跨过一个质变的境界,便如水上逆行一般,在局部打破大自然的惯性,必须承受与之相应的压力。越向上走,对大自然局部惯性的改变越大,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就好像山上滚下来一块巨石,你要主观地改变它下落的轨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死。能不能顺利地脱胎成仙,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挣脱自然惯性的束缚了。”

说到此处,他见非所言和袁让因二人已盘腿入定,沉吟道:“至于前生往世有多少业力要阻止他成就更高的境界,就要看他们前生的所做所为了,这种事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在应劫的时候最清楚。”

 第六章 乱七八糟一大堆:炼丹、逛街、应劫

刘迦在炉内搜寻良久,却发现没有青牛的踪影,难免不解。想来想去,半天憋出来一个念头,对另外三人笑道:“我想来想去,这青牛肯定还是在这炉内。”三人一听,暗暗叫苦,心中皆叹道:“这不等于没说吗?倘若这青牛不在炉内,咱们在里面折腾必定对他毫无影响,他何必出来吓大家一跳?”但戈、达二人既是他从前的下属,明知此语荒唐,却也不好直面说出来,只是有些尴尬地说道:“宫主所言极是,这青牛定是在炉内,没有逃到外面去。”蓝沁却终于忍不住笑道:“小帅哥,你想了半天,这就是你的结论?这结论还需要想?”

刘迦摇摇手,指着戈、达二人笑道:“你们俩人不老实,明明对我这说法鄙视之极,却又不说出来,哪有这么多顾忌?”两人知其原力修行已至甚深境界,只要他愿意,捕捉人的念头只在片刻之间,当下也不争辩,莞尔笑过,听他下面还要说什么。

刘迦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刚才我在找到你们两位之前,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也在里面的。就算当时我曾走到了小屋门口,也没注意到你们。而是后来探到了你们两位的呻吟,我才知道你们在小屋内的。”

他此语一出,其他人顿时(炫)恍(书)然(网)大悟,戈、达二人立刻惊喜道:“宫主何不立时将他找出来?干脆逮住那青牛的念头,震死他,一了百了。”蓝沁也在一旁嘻嘻笑道:“小帅哥,说话干嘛总是慢条斯理的?一次说完不就得了?”那戈、达二人本是天幽宫东北二相,地位仅次于宫主本身,见识远非常人可比;蓝沁也是聪明机灵之辈,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立时明白:大家找不到青牛,只是限于肉眼而已,那青牛在炉内修炼,定然是利用了其中的五行生克之理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就算他在你眼前,由于受炉内诸多力道的相互作用,你也会视而不见。众人开始没有想到此处,是以找来找去,竟无线索。

刘迦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这事也并非太容易,他藏在五行诸力中,连念头都封沉了,如何能逮住他?刚才也是他从中跳出来时,暴露了其心思,才被我提前发现的。”说着他沉吟片刻,转而笑道:“但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他的。”

他说完话,立刻静坐入定,启动心心相印之境,试着去探查造炉者的心思。过得一会儿,眼前竟现各种色光,那天干通变、地支循藏、吉地凶位、生克刑煞、明冲暗动尽皆看得清清楚楚。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阴阳五行之理,一时大开眼界,心中暗叹道:“当年我见玄穹用天干地支诀时,也是复杂得很,是以我将地支融汇以后,便没有耐心再捉摸下去。这炉内的阴阳之理,只怕更甚于玄穹的诀印。我们几人在炉内走来走去,一直浑然不觉,只是因为没人来启动整个系统。倘若真有人在外面启动炉内所有房间的五行设置,又有谁逃得出来?若有人进入任何一个小屋,就算没启动整个炼丹炉,其内的五行属性一样也会以之纯力进行炼化,所以我和蓝沁遇到火,戈帛二人遇到风。只是一间小屋所炼出来的丹药,属性单一极端,没有圆融的境界。”

念及此,觉得自己收获颇丰,心中一喜,又继续查看起来。

看得片刻,却见前时青牛进去的那个小屋,似乎隐有动作。他细辩之下,不禁吃了一惊,那先前还是土性的支点,转眼间已深具水性。沉吟片刻,已明其理,他暗暗点头道:“他这炉内的天干方位是不变的,可地支属性却随时都在变化,十二地支分藏在十天干中,轮流交替,灵活之极。每个房间的属性因此变化不停,并非一直是单一属性的。我曾在观心院中见过地支循藏之理,但没想到在实际运用中竟如此多变。”

但再看得片刻,竟发现每间房内的天干属性其实也在变化,与地支所不同的是,此变化并非交叉循环,而是因其所含地支属性变化后,天干的内涵也跟着不同了。他此时脑中所想、念之所至,尽皆在以此心印彼心的过程中,将混元力诸多属性重新搭配调整,似乎自己的身体就是炼丹炉一般,大现天人化生、沧海变迁之像。一会儿如春风滋养万物,一会儿如炽阳焚山焦林,一时又起秋风煞雨,一时又伏藏于万年深雪之中,颇有生杀予夺只在动念、毁天灭地(炫)恍(书)然(网)瞬间的快感,不知不觉竟沉醉在这莫名的兴奋里,忘了青牛的事。

蓝沁三人一直在他身旁等待,开始尚无异样,但见他越坐越久,不知何时才能出定,三人又不敢擅自动作,便也盘腿静坐,随之入定。但稍候便被刘迦体内能场冲击而无法定下心来。三人试着化力抵御,可那冲击甚是奇特,变化无常,时刚时柔、时隐时现,飘来倏去,总无定相,三人手忙脚乱、焦头烂额。

刘迦此时浸在境中,对三人感受完全不知。他体外漫延之力,有时如慈母的安慰,让人心生依赖;有时如严父的斥责,让人惴惴不安;忽而又生知己的挚烈,让人心血澎湃;忽而又有情人的温存,让人缠绵悱恻,欲罢不能、欲说还休。那阵阵能场起起落落,竟将众人体内诸力扰乱而情绪变化难控。

这三人中,蓝沁修为最低,不多时,已经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情绪激荡,神识渐渐紊乱。戈帛见她似疯似颠,喃南呓语,当下分出一念,助她定心,但自己却险些被刘迦的能场掀翻在地。达摩克利斯见状,也跟着分出一念,相助戈帛,三人能场立时连在一起,共同苦苦支撑。

蓝沁有了两人的协助,暂时缓过气来,见刘迦依然安坐不动,心中暗暗急道:“再这么下去,大家早晚会被他给变成疯子。也不知玛尔斯他们逃出去没有,为何没人来救咱们?难道外面的人全死光了?”

她却不知,玛尔斯就算没死,可承受的痛苦也并不比这三人就少了。

那日玛尔斯与韩怡英在乌龟壳内,吵闹不休。开始他还顾着朋友之义、哥们儿之情,对韩怡英的冷嘲热讽尚能忍容,一一耐心解释。可没想到韩怡英刚吃了碧幽宕,精神正旺健得很,加上她在凡俗社会中,又是一个做老板的女强人,自负之下,最看不惯他人办事絮絮叨叨、推三阻四。当下毫不留情地将玛尔斯诸多不能出去的理由一一驳斥,转而又如教导公司职员一般,将其定义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胆小怕事、没有前途的窝囊废。且不管玛尔斯如何狡辩,她都是句句在理、字字铿锵,终将玛尔斯说得哑口无言,诚惶诚恐,唯唯喏喏,俯首聆听。从开始对韩怡英修为低下的不屑渐渐演变为对自己的怀疑,继而感到无助悲哀,最后连战神的名号也放弃了,觉得自己最多也只是玉灵子一般的草根角色而已。

韩怡英见他服软,立时开心道:“现在你带我出去吧。”玛尔斯一听“出去”二字,立刻醒悟,急道:“你不怕出去送死?”韩怡英一脸轻蔑之相,笑道:“刚才咱们说什么来着?要敢于面对。我说过多少次了,做战神和做老板是一个道理,永远都必须面对无尽的挑战。做老板的人,不可能因为企业暂时处于低潮期,就放弃了眼下的种种机会,缺钱就融资,缺人就招聘,没钱没人还可以抵押营业执照,空手套白狼,反正总有办法解决困境。做战神也是一样,你不能因为你现在是个穷神就做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样子,这样下去哪有出人头第的日子?你刚才说你现在是个十分之二的残神,可身残志不能残,人家张海迪半身瘫痪,比你残得厉害吧?可人家会七国语言。美国的海伦听说过吧?眼不能看、耳无法听、嘴说不出,可人家却成了伟大的作家。”

玛尔斯哪听过这两位地球楷模的名字?当下怯声问道:“这两位是谁?干什么的?”韩怡英摇头苦笑,一脸不屑道:“你没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字,难怪你会变成现在这副熊样。这两个人可都是你们臭男人眼中的弱女子,她们和你一样,也是患病不愈的人,可别人身残志坚、逆水行舟、迎风飞扬,终成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

玛尔斯似觉其言颇有道理,但依然忍不住打断她,疑惑道:“我这残和她们的残不同,而且外面那女人和咱们过不去,定会利用我的弱点干掉我。”韩怡英闻言,立时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死脑筋?怎么说你也不明白,就算外面的人想对你不利又如何?我刚才给你举的例子又忘了?你只是面对几个人而已,人家那两个女强人面对的可是不公平的命运!知道什么是命运吗?几个人的力量能和命运相比?再说了,外面的人再怎么凶也只是人,是人就可以勾通,是人就可以交流,大家有误会可以说清楚,生意照做,钱照赚,为一点点误会而放弃成功的机会,这值得吗?”

玛尔斯毕恭毕敬地听了半晌,似觉韩怡英的话虽然不错,可总觉得多少与自己的实际情况不符,正在犹豫,忽听韩怡英厉声道:“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战神?是男人现在就出去!是战神就勇往直前!”

玛尔斯此时的意志早被韩怡英那女强人的伶牙利齿所瓦解,整个情绪全随着她说的话变来变去,被此一喝一激,刚才的懦弱无助又顷刻演化为威猛霸气,当下一咬牙,骂道:“老子是战神,怕她个鸟!咱们出去吧。”

两人从龟颐盾中出来,韩怡英重见蓝天白天、和风灿阳,心情大好,立刻将手臂伸向天空,高声呼唤道:“咱们逛街去!”玛尔斯闻言一惊:“啊?逛街?”韩怡英见他又现恐惧之色,当即微嗔道:“我现在跟着你们离开了地球,公司也没了,女人不上班没事做,除了逛街还能干嘛?”

玛尔斯正想建议两人不如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呆着,却见韩怡英斜眼问道:“你身上没钱?”玛尔斯小心地答道:“钱我这儿有,淡月币,两千万,以前大家卖宝物时分给我的。”韩怡英闻言大喜,当下话不多说,甩过长发,径直向城市中心走去。玛尔斯跟在其身后,刚才的冲动已渐渐消失,后悔之余,又开始提心吊胆、东张西望,心中暗暗叫苦道:“不知道她逛完街又要做什么事?谁知道干玉现在有没有找咱们?是不是已经把岐僵尸他们全干掉了?倘若干玉没干掉他们……我倒宁愿和他们在一起……这女人说的话听起来大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啊……。”

他哪里知道,韩怡英说了那么多堂皇的理由,其实综上所述就只有一句话:乌龟壳里面太闷,想出来逛街。玛尔斯一生交往的女人都是神、魔、仙之类的,哪知凡尘女子的心思?尘世之中,从男耕女织开始,便注定了女人喜欢逛街。各位想想吧,男的种田,算是靠天吃饭的体力活儿,把种子播下去,秧苗按距插好,其他的事就全交给老天爷了。女的可不一样,织布做衣,花色繁多、种类复杂,一天一个样式,一天一个变化,不逛逛街从别人的货色中取长补短,哪能赶上潮流?哪能追得到时尚?又如何体现贤妻的心灵手巧?日日月月、年年岁岁下来,逛街的习性早已深植其灵魂深处。是以见到一个女人,你一提“逛街”二字,便如念动咒语一般,困顿的可变清醒、颓废的立见精神、泼辣的转而温柔……呵呵,这两个字大有兴奋剂的功效,不信的话,诸位一试便知。

玛尔斯被韩怡英折磨得无奈之极,不禁开始怀念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日子,却不知岐伯他们的日子就未必好过呢。

那非所言和袁让因同时应劫,众人恐惧之余,却又顾着朋友之义,当下围坐在一起,欲助二人顺利闯关。岐伯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下对二人笑道:“非兄、袁兄,待会天劫下来,和老天爷打架那部分,咱们哥们儿几个就替你们两位扛了吧,大家是死是活,就看各自的命了。至于那前生的业力,你们自己搞定。”

非所言和袁让因同时点点头,正待闭目盘坐,却听瞻南山又问道:“你们俩有没有用来应劫的法器宝物?如果有,再加上大家的力量,应劫不该太麻烦。”袁让因苦笑道:“我用来应劫的护元丹,斗地主的时候全输给玛尔斯了。”非所言一脸无奈,也摇头道:“我倒是炼了一只浑天罩,打麻将的时候输给崔晓雨了。”说着他指向不远处的崔晓雨,对众人苦笑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谁敢找她要?也不知她是不是像两次那样又出状况了,倘若是的话,我宁愿空手应劫,也没胆子找她要东西啊。毕竟应劫过关的仙人也不少,可没听说谁敢在惑心真茫下讨命的。”

众人闻言尽皆一愣,这才想起,这群人的法器宝物,要么就是斗地主输给了那爱作弊的玛尔斯,要么就是打麻将输给了崔晓雨,此时人人妙手空空、两袖清风。

大家转头看了看崔晓雨,却见她将头屈抱在双膝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似对这边众人的话毫无反应一般。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尽皆暗道:“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就好,倘若她像前两次那样发作起来,这里有谁制得住她?应劫不过,最多就是个死,起码魂魄还能去瞻南山的家,有瞻南山的关系在那儿,说不定还可继续修行;被惑心真茫捉住,魂飞魄散,可就连元神都没了,彻底归于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些了。与其面对惑心真茫,不如多应几次劫。”

众人既无利器,只好连连布下数层禁制。刚安静下来,却见本来黑暗的天空忽然一亮,就如打开天窗一般。玉灵子修行肤浅,不懂事,见此奇观,开口笑道:“咦,天怎么亮了?不应劫了?难道说那天劫是路过的?是其他人应劫?”话音一落,猛然间一声霹雳响过,一道金光闪电直向非所言的方位劈去。却被众人身外的禁制挡住,一时间异光飞舞、震耳欲聋。

玉灵子一见那闪电并未击穿禁制,当下乐道:“这玩意儿不过如此,咱们有好几层禁制,要抗住它也太容易了点。”岐伯在一旁苦笑道:“玉灵老弟,这才开始啊,而且是两个人的天劫同时来,你以为应劫是看焰火般好玩?”

玉灵子一时语塞,正想自我安慰两句,猛然一阵轰天巨响,却见禁制圈外数道闪电已齐齐劈至。众人体内诸力全系在身外的禁制圈上,经此巨震,立时浑身颤动,心神难安。玉灵子承受力最差,一时间脸上的肌肉竟开始乱跳起来,忍不住叫道:“我的命好苦,只怕要被那闪电打死!”

瞻南山见其色变,心中一凛,低声道:“玉灵兄,你修为太低,徒死无益。”说罢,挥掌将其送出圈外。玉灵子刚一落地,立时在心中窃喜道:“我的命好,躲过这一劫了。”明正天见状,跟着在馨红儿身后急道:“我的修为也太低,也是徒死无益。不如把我也送出去……。”但此时狂风骤雨已然倾泄而至,没人注意他的话了,他自己又不好主动出去,当下运起混元力,将全身护住,却依然觉得不够安全,巴不得身前的馨红儿变成多闻天王手中的那把伞,将自己彻底罩住。

随着圈外的闪电越来越多,每一下都惊天动地得击在禁制圈上,众人耳旁嗡声大作,那禁制圈渐渐向内凹去,每个人承受的力道比前时更强了许多,除了瞻南山和馨红儿以外,余者尽皆颤栗不安。

那非所言和袁让因有了众人替他们分担外力,早已深层入定,对身外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两人随刘迦修过原力,此时便万念归一,静待天命。却不知那疾风暴雨和雷鸣闪电处,两团黑雾已渐聚渐拢,正向二人游移过来。

瞻南山见此,暗暗惊道:“这业力来得好快!”刚念及此,那黑雾转眼已将非、袁两人裹在其中。众人一时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听得黑雾中传来两声闷哼,似有极大痛苦,人人心上皆是一惊。这一分神,那禁制圈外的闪电立刻击穿屏障,直向两人头顶而去。

众人齐声惊呼,却见二人头顶上飘过一抹粉色红光,那数道闪电莫名消失。紧跟着又是数道闪电疾至,那红光再次突现,闪电又被隐没。这群人正在疑惑,却见馨红儿笑道:“崔小姐,好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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