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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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所谓“向下”的冥界,咱们俗称地狱什么的;而另外的呢,就是神虽然清,但尚未轻盈到上升天界的,意虽然浊,但尚不至于沉重到坠地狱的,就是咱们人这个层面的生命了。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层次划分,细分起来还要多得多,咱们不便在这里凑字数了。
那四天王天就在向上的天界中的最下层,分四大区域,其中有四位福报最大者,号称四大天王,各自管理一个区域。这个天界由于直接处在下面天界的交界处,虽然是善道,但常常与许多恶道中的有修为的生命打交道。因此这天界的环境比之上面的天界要复杂得多。此界内的生命日常生活,与咱们人相差不大,除了寿命要长一些,男女情爱还在,只是这种情爱没有咱们这么凶猛执着,爱了也就爱了,分了也就分了,比较淡。此天界内的生命,相对于咱们人而言,由于神识稍清,看起来比咱们人的本事也就大得多,所受的局限也要小得多,但这只是相对于咱们人,而且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
那日干玉和岐伯骑着聆听,随着破禅锋,瞬间即落在四天王天。聆听当年随着地藏四处渡化众生,对四天王天熟得很,竟直接落在增长天王所在的宫殿外围。那宫殿悬于太空,四周被层层光环所绕。远处繁星闪烁,这宫殿看起来,就如在一个黑暗中的太空堡垒一般。
聆听扭头对干玉笑道:“干美女,来过这里没有?”干玉微笑道:“以前未曾修行时,觉得这些天界的人挺了不起的,后来修行过后,又瞧不起这些地盘了,我来过四天王天,但没到过这里。这是哪家院子,堂皇得俗气。”
聆听乐道:“这种造型,在人的眼中看来,便是美得不得了。”说着他做了一个伸爪的动作,忽然对着那光环张嘴大吼,一个身影脱体而出,直接扑进光环。那宫殿外的光环哪经得起他如此一吼,顿时层层淹灭,只留了一个孤单的堡垒在太空中悬着。
岐伯摇头道:“咱们这算是以大欺小了,四天王再怎么也算是一界之尊,咱们就这么冲进去,倒像是有钱人霸占穷人家的漏室一般。”聆听听得有趣,嘻嘻笑道:“不需要冲进去,呆会儿他们自己会出来。”
岐伯(炫)恍(书)然(网),叹道:“是了,有钱人造访穷鬼,只需在其门口叫一声,里面的人自会出来迎接,不像穷人造访财主,总得递片子、通门子、折腾好多次,最多也就只能见个管家。”
干玉、聆听和破禅锋听得呵呵直乐,却见那宫殿大门缓缓打开,种种长相各异的武士竟相而出,分列两边,摇旗呐喊。中间一人身形魁梧,身彼凯甲,腰悬怪剑,大步跨出,同时高声叫道:“哪位仙人造访本宫,在下有失远迎了!”
岐伯见这群人虽然数量不少,但多衣冠不整,精神萎糜,忍不住笑道:“这算哪门子的天界大王?倒像土匪一般落魄。”
那魁梧之人向前连连恭身,欠然笑道:“嘿嘿,不好意思,众生恶业造得太多,业力冲击各天界,咱们这里的环境也跟着变差,大不如从前了。”见岐伯诧异,那人又尴尬地笑道:“末法时间期嘛,这个……许多生命不信因果,也不信轮回,更不会积善修福,转生至天界的人越来越少,这里……也显得有些萧条了。人一少未免显得冷清,冷清以后,大家也比较懒散起来,所以……大家伙都是这般穷像。”
岐伯四人见他说得认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聆听更是捶胸顿足、笑得前仰后合,那人奇道:“四位仙人因何发笑?在下说得可是实话。”
岐伯乐道:“你比我还油嘴滑舌一些,呵呵。”
那人嘿嘿两声,苦笑道:“没事穷开心,正是本宫的性格。在下南方增长天王,不知四位仙人有何见教?”说完这话,他忽然注意到岐伯和干玉口中微微闪亮的獠牙,心中大惊,向后急闪,颤声高叫道:“哎呀,来的是僵尸!各位兄弟仔细,快退回南天宫先!”
他此语一出,率先闪入宫殿内,那群武士齐声大叫道“哇!”连滚带爬地蜂涌而入,“呯”地一下关了大门。
干玉等人见状,一时无语相对,岐伯摇头道:“咱们僵尸就那么讨人厌?当年我和大丑从小李子那儿看过一部关于僵尸的电视剧,据说许多凡人也挺喜欢咱们僵尸的嘛,这天界的人没见识,不知道僵尸里面也有好僵尸。”扭头正见干玉笑脸相迎,又加上一句道:“不仅有好僵尸,还有美女僵尸。”
干玉眨了眨眼,伸出二指在他脸上一拧,笑道:“还有油嘴滑舌的怪僵尸。”岐伯与她相处日久,对她的行为渐感习惯,也不脸红,只是咬了咬牙,恶骂道:“你拧的时候也轻一些,那肉皮子可是长在我脸上的!”
干玉笑了笑,不再多话,却转头对聆听道:“聆听,咱们不用冲进去了吧?就在这增长天王门口等着就是了,呆会儿其他几位自会来的。”
聆听不解其意,但见她獠牙闪动,立时醒悟道:“是是是,这增长天王很快就会发信号给另外三个天王,告诉他们这里有僵尸现身,其他三人肯定会带着上万之众过来救援的。咱们只管在这儿闲呆着,等他们到齐了,再宣说老哥的法旨。”
这四人有了偷懒的法子,便干脆在原地聊天,专等另外三位天王不请自到,也算悠闲自在。聆听顺便讲起当年地藏的诸多趣事轶闻,让岐伯与干玉大开眼界,连叹地藏威神愿力不可思议,同时又大叹刘迦这小白脸有损地藏的威严形象。
且说那日刘迦见干玉和岐伯离开后,便来到临将臣身边,助其解咒。
他观察良久,只见临将臣身形左右微微晃动,却迟迟没有什么大动静,忍不住暗道:“他这模样哪像是在解咒啊?倒像是打坐无聊,陷入昏沉而终于迷糊了一般。”
念此及,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喂,临将臣,你现在还在解咒吧?没有犯迷糊吧?”
临将臣的身子猛地一震,朦朦胧胧地应声道:“嗯……刚才迷糊了一会儿,这会儿又开始解咒了。”
刘迦苦笑两声,垂头丧气,急道:“临大僵尸啊,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咱们的时间有限啊,除了要照顾你解咒之外,我那群哥们儿还被波旬困着呐。你这一迷糊下去,说不定玛尔斯他们就没命了。”
临将臣正自心烦,立时睁眼骂道:“他妈的,老子修行那么多年,从不犯迷糊,自从听了你的法子,要我去体会什么‘身体假有’的感觉,老子便一直犯迷糊!这是你的法子不对,哪能怪我?你说得倒是容易,什么‘身体假有’,这玩意儿要是那么容易体会,老子的级别早和你一样了,还能在这儿傻坐?”
刘迦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教你的法子错了?嗯?”
临将臣闻言一怔,惊道:“啊?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法子对不对?你你你……你小子太狠了!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
刘迦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就是这么闯过这一关的,当然告诉你我的经验和体会。”说着他心中一凛,暗道:“或许这法子对僵尸没用?那些僵尸的知见中,最深的部分莫过身见了,因为骷沙起作用的正是在其身体上,打破这根源,了断其他知见便显得容易了。我的法子应该是对的。”
说着他对临将臣笑道:“你别瞎想,我这法子是有道理的。你想想,为什么你们就算升级失败,也不会像别人那样重入轮回,只是又从小僵尸修起?表面上看,是那骷沙的作用,可究其原因,是你们的知见中有这样的规则,非常顽固地认为骷沙的力量是绝对的,能永远坚固地将四大聚合在一起,不可能分离。而且你们的知见中,还特别喜欢这骷沙,因为这玩意儿能给你们一种幻觉,可以不用像凡人般轮回。这种观念使你们在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摆脱它。这种想法看似简单,却又使你们的知见更加顽固地相信骷沙是不可能摆脱的,一旦摆脱,便失去了一种修行优势。”
临将臣侧头细想,疑道:“哎,小白脸,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我每每担心升级失败的时候,都会想:失败也不算啥大事,反正可以重新再来,最多大痛一次而已,又不会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这想法其实是对骷沙力量的一种肯定,至少对它的作用,我是毫不怀疑的。”
刘迦闻言大乐,笑道:“瞧瞧,我说中了是吧?”
他见临将臣的念头开始随着他的思维在走,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时机,便赶紧又道:“其实你的知见并不算什么,与其他生命的知见,虽然内容有不同,可对生命的障碍作用都是一样的,都是造成幻像,迷失本体。只不过你在此处的幻像坚固难破,而别人在其他地方陷入太深,但在本质上,都是没有区别的。就好像有些人重名,有些人重利,选择取向虽有不同,但根源都源于‘我执’中的自我认同,因为有些人需要用名来证明自己,有些人需要用财富来证明自己。”
临将臣点点头,沉吟不语。
刘迦思量片刻,又道:“佛门禅宗里面,有个参话头的法子,比如一天二十小时都在不断追问‘念佛的人是谁’,用这个法子可以不断否定对眼前这个‘我’的认同,不断否定这个‘我’的惯有知见。假以时日,从前坚信的一切渐渐被怀疑所代替,那些妄念渐渐不会随着习惯的知见时起时落,总有那一天,忽然全身上下被浓重的疑情困住,所有的念头都没了出路,自性的本来面目破障而出,许多知见就如尘埃落下,灰飞烟灭了。”
临将臣被他说得兴奋,怪笑道:“真有那般容易?”
刘迦指着远处的急速奔腾的河水,心神微过,那河水忽然“哗啦”一声,从中断开,前浪已去,后浪被阻,河底陡然而现。他收敛心神,那河又如失去了闸门,继续奔流下去,瞬间便将刚才陡现的河床淹没了。
临将臣扭头乐道:“你没事干了?耍神通断水干嘛?想降低级别、滔光养晦地去做河神?”
刘迦心中郁闷,飞起一脚,将他踢出甚远,又五指伸出,将他拉回身边。临将臣在他面前,全无反抗之力,被这急速的拉扯弄得难受,立时大骂道:“他妈的,你这烂教授,自己没办法让学生明白你的理论,找老子这作学生出气是不是?”
刘迦一脚踏住临将臣,恶骂道:“我现在给你上课,你给我听仔细了!呆会考试不及格,我直接让你留级,变回小僵尸吧!”
临将臣见他火性猛起,心中暗惧,急道:“听说作菩萨的人个个都是好脾气,你一会儿特亲切,一会儿又这般暴燥,算哪门子菩萨?你现在这样子,该算是嗔怒了吧?我又不是喜欢嗔怒的阿修罗,你可别说是示现一个阿修罗的形象来度化我,这种鬼话我可不信!就算你要示现什么,按经书上讲的,你也该示现一个僵尸来度我才是。”
刘迦心中暗笑不已,但脸上依然故作凶恶状,对临将臣怒道:“关于为什么我要发怒,也会在这堂课上讲明白!”临将臣无奈苦笑,叫道:“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行了吧?你说吧,我听着呐。哎,你别老是踩着我啊,你现在的力气多大啊,弄得我筋骨都快断了。”
刘迦见他大现惧意,知他被自己吓住,一时半会儿心思不会乱跑,赶紧指着那条河,沉声道:“咱们打个比喻。刚才那条河的河水,就是你那连续不断的知见造成的相续相,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我忽然断开那水,你下子便能看见那河底,就相当于用了一个法子打断你的相续相,猛地见到了那河床的本来面目。中断相续相,就能见性,明白了吗?只要你见过一次河底,再换千万条河,你都知道他本来的样子了,再不会被河水流动的假相迷惑了,以为那河床也在跟着河水一起在流动!”
临将臣一见半解,若有所悟,但心中对刚才刘迦扁他一事依然不满,故作无奈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你还没解释为什么刚才你会发怒?”
刘迦怒道:“那河水就相当于我自个儿的业识惯性,我虽然偶然中断了相续相,见过河底了,可那河水多年来一直在那儿流着,惯性还在,也就是说我的积习尚在,火气还在,嗔偶尔也会有,还需要继续修练,通过断掉水源、分流疏导的法子,让那河水流干净不就行了!”
临将臣接嘴道:“可那河床既然在那儿,说不定又会有另外的河水流过来呢!”
刘迦伸脚又将他翻了个跟斗,笑骂道:“他妈的,倘若我能断掉水源,也就相当于没了种种妄心执着,那新的水又从哪里来?你这浑人倒是会狡辩得很,我只是打个比方,告诉你如何见性,你却越扯越远。”他玩心忽起,指着临将臣道:“别又说什么‘就算没了水源,那下雨怎么办’之类的鬼话,下雨也在我刚才指的水源之中。”
临将臣此时已知刘迦深义,一跃而起,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小白脸,你讲的道理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中断业识惯性,打破那相续相造成的幻觉,就能见性。见性之后,就算有许多积习尚在,但心中的观念已发生了质的改变,对本来面目的感性认知有了,便不再有怀疑了,只需要渐渐去掉积习带来的困惑就了事了。”
刘迦嘻嘻笑道:“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向上修行仍有许多细节,但这一关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不然佛祖为啥会说‘见性成佛’呢?因为见性之后,知见从根本上转变过来了,以前由于怀疑和意识猜想造成的障碍也就没了。”
临将臣呵呵笑道:“那也就是说,老子这做学生的,这堂课算是及格了?”刘迦笑道:“这才开始,你得抓紧时间实践,就在你身上实践。刚才那个法子别用了,换个法子吧。”临将臣乐道:“你终于承认刚才教我的法子是误人子弟了?”
刘迦叹道:“其实我教你的法子是最便捷的,直接针对你最根本的问题,你却老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怀疑。换个法子吧,从现在开始,一天到晚思量‘被骷沙困住的僵尸是谁’吧,任何时候都不许停下来,一直这么思量下去。”
临将臣接口道:“这有啥需要思量的?被骷沙困住的僵尸当然是我啊。”
见刘迦又要发怒,他不敢继续开玩笑,当即连连摇手,叫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开始,这法子比刚才那个要简单一些……”说着他张口念起来:“被骷沙困住的僵尸是谁,被骷沙困住的僵尸是谁,被骷沙困住的僵尸是谁……。”这次是真得一直念叨下去了。
第二十六部 根源 第二章 一念错过 下地狱如箭射
刘迦教了临将臣参话头的法子,本以为临将臣死性难改,用不了多久便又会旧病复发,却没想到临将臣此时的心中危机感极重,竟一念专心下来,就在原地坐好,反复思量“被骷沙困住的僵尸是谁”。而且越思量越深入,越思量越纯粹,一时杂念全无。
刘迦闲坐良久,再次睁眼看时,却见临将臣依然紧参不休、绵密无间。他看得高兴,暗道:“他这次居然能如此深信不疑,倒是难得,只怕很快就有效果了,他毕竟是久经修行之人,只要自己发自内心的愿意,这一专注下去,比常人更容易收到奇效。倘若他能就此摆脱骷沙,我也算大事搞定一半,再想办法把玛尔斯那群人弄进西方极乐净土,那净土虽然也是化城,但却可以让人无忧无虑地修行下去,永不退转了。”
哎,他这念头倒是似曾相识。偶自个儿在安排未来时候,常常就对自己说:“嗯,偶只要赚够钱,未来生活无忧无虑了,就可以安心修道成佛了。”当然,有了钱以后,偶定然又会对自己说:“嗯,等偶孝敬好父母,让他们寿终正寝后,偶没有了情感牵挂,就可以练丹修仙了。”说不定真到那天,偶还会给自己说:“嗯,等偶的小孩子长大后能独立了,偶就再也没牵挂了。”这一天一天等下去,没准大家都是上百岁的长寿命,孩子也是老不成熟,偶自个儿却是越老越颠东、越老越糊涂、越老越昏沉了,那时神散心乱、气浊身重……咦,还修个啥?只有给自个儿说:“唉,来生再修吧。”却忘了今生妄念欲执过于深沉,无数个来生已失忆而不知修行为何物了呢。
那刘迦此念刚起,却见临将臣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呆视前方,漠然无语。
刘迦以为他又开始偷懒,立时上前,一掌拍向他的肩头,叫道:“大僵尸,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想学我跑题呢?”
没想到这一掌刚至临将臣肩头,指尖竟没体而入,直接插进临将臣的身体。刘迦大吃一惊,暗叫不好,正要回抽,却感整个手臂被临将臣的身体吸了进去。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退出躯体,却见刚才的整个身体已完全没入临将臣体内。
刘迦眨眼又聚出一个身子,绕到临将臣身前,叫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却见临将臣眉头紧锁,似乎困惑之极,刘迦轻声道:“你只需要息心静念即可,所有感觉均不要在意,全是五蕴幻觉而已。”
他话一出口,却见脚下大地开始下陷,好像四周的尘土沙石都在向临将臣脚下汇聚。他退开一步,放眼望去,更是大吃一惊。不远处的高山正在向下凹陷变平,江河中的水正急速渗进土中,林中树木正在化解为尘埃。
忽听小云叫道:“不好了!宇宙的运转规则正在异动,临将臣成了一个中心,整个空间正在开始向他体内收缩!”
刘迦(炫)恍(书)然(网)大醒,对小云叫道:“小云,你全力维持住出入口的畅通,我得想法子弄他出去,否则这空间内的生命全完了!”小云惊慌失措,哭叫道:“这僵尸想毁了我!我要用整个宇宙之力和他拼命!”
刘迦高声道:“不要瞎添乱,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他体内骷沙发生异变,正在疯狂聚合四大属性的物质!”
话音未落,已听得轰然巨响,刚才所在的那个星球已然炸裂,所有星球碎块瞬间化为粉末,如狂风般掠过刘迦的身边,全数没入临将臣体内融掉。此星球一毁,刘迦已感附近空间开始震荡收缩,尽向临将臣体内凝聚。
刘迦赶紧用心神将临将臣四周禁住,以防附近众多灵体和其他星球被他纳入体内。可就在他下禁的刹那,那禁锢也同时被瓦解得无影无踪。
刘迦惊诧万分,自他体验到唯心所现、唯识所变的道理后,心识动变之间,常常是得心而应手,渐感内外无差,识境转换起落之时,就算有积习障碍,但他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时用心处,竟被无源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