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火云真仙-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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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药师如来闻言却是微微一怔，曾几何时，当初最是冲动好胜的小弟，如今却也换了个人一般，还是说那寂灭大道越是精深，便能将一个人的秉性完全抹去？
时光的流逝真是可怕，便是那最为坚毅的向道之心，到了最后也会化作尘埃。
相顾无言，一时大殿当中却是越发沉闷起来，都暗自感伤着，当初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到了最后是否会倒戈相向，反目成仇？
“还不是时机。”
良久，紧那罗终于再度开口，而后望了一眼药师佛道：“我刚刚辞别阿弥陀佛，就要走下灵山，去到洪荒当中游历一番，看看这三万年的光景，洪荒三界都有了哪些变幻。”
“如此也好！”
药师如来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而后道：“近些时候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那红云道人与先天三族的凤祖、麒麟祖先后复生，洪荒天道大变，原本既定的大劫也更加扑所迷离。”
“哦？”
紧那罗眼中终是露出了些许好奇神色，先天三族族长，那般人物乃是当初一跺脚便能让洪荒天地颤上三颤，却在相隔无数岁月之后的这一世复苏，定然有其算计。
而那红云道人亦是不凡，曾得天道鸿钧赐下鸿蒙紫气证道之基，更与自家父亲冥河教祖颇有过节，有大因果。
见得紧那罗这般神色，药师如来脸上笑意越盛，而后却是再度开口道：“你更想不到的是，那红云道人这一世竟然是我修罗族人。”
“看来，我这一次下山，却是要去会一会他。”
紧那罗闻声，眉头微皱，而后却是对着药师如来双手合十，微微示意，便化作一道光影失去了踪迹。
“哎！”
良久，怔怔的望着紧那罗方才站立之地，药师佛却是神色复杂，长长叹息一句，而后盘坐莲台之上，闭上了眼睛。
九幽冥域，酆都大殿。
一身红袍的酆都大帝端坐龙椅之上，审视着手下鬼差上报的，关于十殿阎罗与陆判等阴司鬼帝鬼差近日的功绩，颇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似乎，无数年岁月下来，已然被这阴司中种种琐碎搞得厌烦，便是一旁马面呈上关于有大功德者转生天人道的名单，也不过略略看了两眼，而后一一勾画。
“报！”
正在这时，一个小鬼一路疾跑来到殿前跪下，手中高举着一份法旨，上有无数佛光萦绕，令得四周鬼神胆战心惊，莫不趋避。
“哼！”
酆都大帝见此却是一声轻哼，颇有些厌恶的朝向小鬼手中法旨望去，隐约间似乎又一道佛影在那法旨中闪现。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执莲花，却是那佛门四大士之大愿地藏王。
佛门欲入主幽冥，把持轮回，地藏为先锋，端坐血海之畔，不知度走了几多修罗族人与地府亡魂，严重扰乱地府秩序，酆都大帝自然对其没有好脸色。
“呈上来！”
片刻，酆都大帝却是叹息了一句，佛门势大，所以很多事情大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与地藏王同时入主幽冥的道门太乙救苦天尊意识因为惧怕天数无所作为。
“哼，倒是好算计！”
良久，将佛旨合上之后，酆都大帝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有些恼怒道：“金蝉子转世，欲借我大帝印玺开启轮回，怕是有借无还。”
幽冥六道当中，除了皇天后土平心至圣与酆都大帝以外，便只有通过酆都大帝的印玺方能够开启六道轮回。如今这地藏借金蝉子投胎转世的时机向酆都大帝借取大地印玺，明显就是佛门欲占据地府的最后通牒。
酆都大帝心中却是恼恨不已，那地藏原本乃是阿修罗一族公主光目，为修罗王波旬与天妃乌摩所生。
当初接引圣人强度血海，度化无量修罗，波旬被俘，乌摩战死，冥河老祖带着残余修罗族人退入六道轮回之中。
光目公主因憎恨佛门，不顾冥河禁令，私出血海，前往西牛贺洲与佛门寻衅。奈何光目本命中注定便是佛门中人，在灵山之下遇到了佛门金蝉子，被其所阻。
更是金蝉子**精深，在光目面前演化因果报应，其中竟有天妃乌摩因为轻慢三宝，在轮回当中受苦的景象。
光目爱母情深，便投身佛门学得那度化之法，化身地藏王，欲以无上度化功德，救自家母后出苦海。
此中种种爱恨情仇，却是不为外人道。但光目地藏本身为修罗族公主，却反过来帮着佛门对付自己人，自然令得冥河道人的化身酆都大帝不满。
思忖半晌，酆都大帝却是不理会一旁的鬼差，径自出了酆都大殿，朝向酉忘台而去。
“见过道友！”
酉忘台前，酆都大帝对着一旁手端汤碗，老眼浑浊的孟婆阿奶施了一礼。
“孟婆见过大帝！”
见得来人，孟婆干枯的老眼当中忽而生出些许神采，却是不慌不忙的一边将一碗碗孟婆汤端给一旁陆陆续续从酉忘台上下来的游魂，一边对着酆都大帝致意。
“今金蝉子欲投身东土，地藏法旨欲借我大帝印玺一用，孟婆道友以为若何？”
酆都大帝见此，却是不以为然，径自开口问道，显然眼前这孟婆的身份不一般。
“大帝以为这幽冥六道如何？”
孟婆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难得的抬起头，好整以暇的望了望远方，似乎透过无尽虚空看见了幽冥六道的尽头。
酆都大帝闻言，却是微微一愣，而后径自开口：“宽广无边，便是较之洪荒也不差丝毫。”
“既是宽广无边，又如何容不下一个小小地藏？”
孟婆闻言却是轻笑起来，语意之中若有所指。
“这？”
酆都大帝微微一怔，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恍然大悟般惊醒，而后再次施施然对着孟婆一礼，开口谢道：“酆都谢过娘娘。”
言罢却是转身，朝向酆都大殿而去，心中有了决断。
原来，这孟婆阿奶不是旁人，便是那后土宫中平心至圣后土娘娘的善尸分神所化，因为冥河老祖在与接引圣人一役中受伤，隐居血海轮回宫闭生死关，酆都大帝很多时候都与孟婆商议大事。
毕竟，化身六道，无论后土还是冥河皆有大功德，所以二人之间关系紧密。
“哎！”
望着酆都远去的背影，孟婆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眼中神光涣散，再一次低头搅拌着锅里粘稠的孟婆汤。
第一百四十五章，佛魔共生，两生花
“咦？”
正缓缓朝向自家酆都大殿而去的酆都大帝忽而一声惊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面上现出疑惑的神色，继而却是有些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鬼门关，又称天门关，取死者升天之意，位于血海黄泉彼岸，阴山之南。乃是洪荒三界当中，亡者通往幽冥六道的必经之路。有无数阴兵鬼将驻扎于此次，那鬼界大圣神荼、郁垒二人便在此关中。
这一日，有一个黑衣僧人却是划开阴阳两界通道，出现在鬼门关前，正是那从灵山下来的接引传人，寂灭大道的修持者紧那罗。
“这里？”
微微抬头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雄关，只觉得那座黑色天关如同封困天地一般，将阴山那一面的九幽冥域与外界的生者世界隔绝开来。
似乎有许多回忆在其双眸之间一闪而过，回头望了一眼那条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泉路，紧那罗却是微微叹息了一句，而后便迈开步伐，随着身旁无数幽魂一起，走进了关口。
而那在鬼门关前把守的无数阴兵鬼将，竟然如同没有发现一般，任由其走了进去。
“多久了，没有来过这里。”
站在血海之畔，望着岸边成片的彼岸花，令得紧那罗那无数年来枯寂的心境竟然微微一荡。
感受着血海之上的微风吹过脸颊，紧那罗却是微微一笑，足下生出一朵白色莲花，将其托起，便朝向血海对岸漂去。
“南无阿弥陀佛！”
一道宏大的佛音从身后传来，却是令得紧那罗微微一愣，隐约间感觉到一种熟悉气机，转身望去，却见阴山北面，一座高耸的佛台，有一道巨大的法相盘坐其上。
“你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令得紧那罗回过头，朝前望去，正好望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父亲！”
紧那罗见此，微微一笑，眼中竟然闪烁出神采，似乎有某种晶莹的流质在眼中闪烁，流淌。令得往昔死寂的瞳孔看起来富有生机。
“回来就好！”
酆都大帝见此，却是微微点头，一朵火红色莲花从其足底生出，走到紧那罗跟前，与其并肩而行，朝向血海彼岸而去。
“放肆！”
轮回殿中，紧那罗一脸红赤的望着手中那张所谓的地藏佛旨，双目之中爆射出精光，而后一道混沌光焰从其指掌间腾出，瞬息间将金灿灿的佛旨化作飞灰。
“紧那罗！”
酆都大帝见此，却是眉头微皱，而后叹息了一句道：“天意如此，佛门势大。”
“佛门势大？”
紧那罗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道：“孩儿在灵山之上，听取二位圣人的**，的确有感佛法无边，但却并非不可战胜。”
“哦？”
酆都大帝闻言却是眉头一挑，虽然紧那罗自行离开血海前往灵山求道，但若说冥河道人对哪个子女最是放心，却还是紧那罗。
“父亲若是信得过，不妨将此事交给我去办。”
感受到酆都大帝的笑意，紧那罗却是自信慢慢，不同其在灵山之上高深莫测的黑衣僧形象，而此刻更是像一个孝顺的儿子。
“好！”
酆都大帝闻言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却是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枚赤色印玺，上有五彩毫光绽放。将印玺装入一只锦囊，便这般放在了桌案之上。
“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个大愿地藏！”
紧那罗伸手从案上取下锦囊，挂在自己腰间，而后对着酆都大帝一礼，便转身出了酆都大殿，朝向血海对岸而去。
“回来了就好。”
远远地，望着紧那罗离去的背影，酆都大帝却是笑了起来，轻声道：“你回来了，我也就不怕了。”
在其看来，便是紧那罗将印玺给了地藏也无所谓，便是要自家让出这酆都大帝的位置，也都无所谓，在血海众圣当中，真正被其看做衣钵的，也唯有紧那罗一人而已。
“华严第四会，夜摩天宫，无量菩萨来集，说偈赞佛。”
“尔时觉林菩萨，承佛威力，遍观十方，而说颂言。”
血海之畔，阴山北面，阵阵檀香飘荡，朵朵金莲绽放，有一尊至高佛陀显出法相，讲经说法，诵念《地藏菩萨本愿经》。
无数佛子，盘坐讲经台上，齐声诵念，有一种莫名的伟力，将众人与那尊法相结合在一起，天地异象更盛。
而在不远处的血海之上，不时有一道道冤魂，被此处佛陀散发的佛光扫射，而后顿悟因果，皈依佛门，加入到讲经台中来。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宏大的佛号忽而响起，竟然生生的将讲经台上亿万佛子的诵经声打断，令得正闭目诵经的地藏王眉头微皱，睁开双眼朝向来人望去。
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僧人正站在佛台外不远处望着自己，面上似乎带着微微疑惑，令得地藏微微一愣。心中亦是生出些许熟悉之感，但却想不起来，只觉得来人气息晦涩，更在那酆都大帝之上，更是隐约间有一种天然佛骨令得地藏敬畏。
“大僧前来，地藏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心中疑惑不解，暗自揣测来人的身份，但却并不失礼，从佛台上站了起来，对着来人一礼。
“紧那罗师兄！”
一个声音响起，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丰神如玉，美貌异常，却是那佛门二圣嫡传弟子金蝉子。
虽说金蝉子入门远比紧那罗要早，但一者紧那罗道行高深一身道行直追圣人，况且金蝉子曾隐约间听闻自家二位师尊讲述一些秘闻，这位紧那罗的身份神秘异常，甚至比二圣还要高，故此称其师兄。
“紧那罗？”
闻得这话，地藏王双目之中却是闪烁出异样的神采，就连其气息在一瞬间都有些波动，可以看出内心的不平静。
“你是？”
感受到地藏的异常，紧那罗却是微微一愕，双目之中却是爆出精光，一阵混沌气息蔓延开来，似乎在其眼中有无量大星陨落，洪荒破碎，万物归于沉寂。
一张绝世的仙颜隐约间从对方的的面容上显示出来，透过无穷禁制，紧那罗却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庞，那是一张曾在梦中见过的脸。
“阿羞？”
似乎有些意外，更有些伤感，紧那罗眼中竟然流露出悲哀。
“启禀紧那罗尊者，小僧地藏。”
地藏见此，面上却是有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而后再次回复到古井无波。
“是了，你是地藏！”
紧那罗闻声，却是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怆然，对这一旁的金蝉子微微致意，而后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枚装有印玺的锦囊，投入地藏怀中，轻声笑道：“紧那罗此来本是奉了父命来向地藏道友送来一物。”
“这？”
地藏闻言，先是不解，而后却是现出狂喜的神色，自家谋划多年的东西，竟然这般轻易到手，想来多不真实。
“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没有在意地藏的神色，紧那罗却是轻声自语，伸手从一旁的血海岸边，摘取一枝双生彼岸花，两朵红艳的花朵盈润欲滴。
见得地藏沉默不语，紧那罗却是笑了笑，伸手从花枝上折下一朵，轻轻一送，火红的花朵便送到了地藏面前，而后道：“我曾说，要带她来看彼岸花的。”
接过彼岸花，地藏面色无悲无喜，但一双美眸却闪烁异常，其心间也一定不如表面的平静。
“可惜她死了！”
紧那罗将花朵轻轻的送到鼻前，闭上眼睛，微微嗅了一口，如同梦呓一般。
“嘤！”
一声轻响传出，地藏王手中的彼岸花悄然破碎，如同血花纷飞一般洒落。
“就这样！”
紧那罗睁开双眼，对着一旁二人微微致意，而后转身离去，那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化作浓黑墨色，而后枯萎。
“南无阿弥陀佛！”
远远的望着紧那罗的背影，金蝉子却是叹息了一句，方才，从紧那罗的双目之中，金蝉子再也看不到任何生机，惟有一片无穷的枯寂。
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又或许将会倒戈相向。金蝉子转头望了一眼近旁的地藏，虽然不清楚二人在二十四诸天当中，魂梦交汇，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难过的故事。
“为佛而死，为魔而生！”
轻轻道了一句，金蝉子却是转身离去，朝向阴山之上的一片庙宇。
“我会为你守着，你心中的佛……”
良久，地藏王檀口微张，轻轻吐出半句，美眸之中有些伤感。伸手摸了一把自家胸口，似乎觉得那里有什么很痛。
轻声诵了一句佛号，转身上了佛台，一阵更加宏大的诵经之声渐起。
第一百四十六章，铸道，封神
火云洞，密室当中。
一片混沌未明，天地未分的景象在红孩儿眼中闪现。道道秩序神链显化，似乎天地大道尽在此间。
忽而一道神光闪现，如同划纸裂帛一般，便见混沌暴动，无量空间破碎，隐约间更有一个广阔而荒芜的世界虚影呈现。
“叮！”
一个声音轻颤，一根稚嫩的葫芦藤从那混沌天地中诞生，瞬息之间已然高约万丈，一只硕大的青色葫芦生长其上，无数藤叶如碧玉一般，随着风声“叮咚”作响。
便如同诸天道音一般，整个破碎的混沌世界竟然随着那声音律动起来，万道霞彩从葫芦藤上飞出，竟如那盘古一般撑开了天地。
一道六色神光从葫芦藤上扫出，竟然使得撑开的天地不能落下，混沌气息大盛。
“啵！”
像是裂壳一般，一粒微尘从混沌中降临，惊得无数空间荡起波纹，一汪清泉便这般无根而生，潺潺涌出，化作一个湖泊。
一片尖叶从那湖泊中心长出，而后迅速成长，分出三片，化作接天莲叶，万道混沌气流倾斜在莲叶之上，被其接引化为神泉滴落湖中。
一朵三品莲台绽放，似乎令得整片混沌的天地被引燃了一般，整片空间忽然亮了起来，有无量道音传响，声声入耳。
似乎被莲台所激，不远处的葫芦藤上，那一只青色的葫芦轻轻晃动一下，隐约间显现出一片大千世界，更有万道星辉摇落，直击高空，令得混沌天地忽而升起万千星辰，日月东升西落，光明万千。
“长生久视乃飞去，五行参差同根蒂，三五合气其本一，谁与共之斗日月……”
一阵渺茫的道音响起在红孩儿心间，震彻识海，那高空中的星斗尽皆随着道音开始催动起来，气象万千，便如一方真实的洪荒世界。
“硁！”
一声轻响，便见一把长枪，裹挟着无边锋锐之气，划破空间，来到这方天地当中，而后红孩儿的身影亦是显现。
只见其一身白衣，清秀绝伦，一头黑发披散，星眸灿烂，更有一道神环在其眉宇间笼罩，将其衬托的神异非常。
轻轻走上近前，走到葫芦与青莲中间，一座九重云台从其脚底升起，红孩儿盘坐其上，一朵红色莲台出现在其脚下，黑色长枪则被搁置于两膝之间。
三千大道可为至道？大道之外又可曾还有其他？一双眼眸不断的在混沌青莲和葫芦之上审视，更有万千道则具现而出，漂浮在其左右，似乎只要微微一伸手便能够触碰得到。
便是冥冥中，那不可捉摸的天道圣人道果，看起来似乎也就在眼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孩儿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将眼前这诸多道则完全参悟，便是超越天道，证得大道亦不无不可。
在其眼中，无论是混沌青莲莲蕊之上混沌雾霭，或是葫芦当中的无尽星辉、大千世界，皆是一般完整的天地大道，完全超越自家前生所悟的残缺离火天道。
是否要完全摒弃自家多年所修习的大道？红孩儿眼中闪烁不已，随着道行的精进，却是越是觉得大劫之伟力，浩荡无垠，而自家不过是在大劫泥淖当中争渡的过客而已。
轻轻叹息了一句，身旁万千道则忽而暴动，围绕着红孩儿飞速旋转，竟然慢慢化作了一个道茧，将红孩儿法体完全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