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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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我被一阵压抑的敲门声吵醒,“女皇,属下刚得到消息,降雪国在刘子蔚的协助下,已经有一批暗卫潜伏在京都郊外,明日就将京城,准备伺机而动控制皇宫。”
“消息准确吗?”我此时早已睡意全无沉声道。
“已经得到了证实,而且就在刚刚媚儿公子身边的小厮还到我府上找到我,也禀明了此事。”
“媚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让我不禁有些惊讶,他现在应该是刘子蔚的夫郎。
“是的,所以此消息万无一失,属下还请女皇示下。”
“瓮中捉鳖,一网成擒!这批死士就是谋逆的证据,到时先办了刘子蔚。降雪那边我们先不必追究,接受和谈稳住她们,集中兵力先对付龙兆国。”我眼眸微沉冷冷说道。
“是,女皇龙兆国于今夜又传来捷报,已经攻入了王廷。”
“好!”
晨曦出露,与每天的清晨似是没有什么不同,而今天却注定是不一般的一天。
世上竟然有这种死士,她们都是死士中的死士,拼命也要杀死对手。
皇城外血染成河,纵是中了埋伏的降雪国死士仍是卖命的反扑,这倒是比预料中棘手了几分,不过也仅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一个时辰后,潜入京都的二百名死士,被皇卫全部狙杀,而率领她们逼宫的刘子蔚,此时已然身首异处。
不久前还是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辅政亲王刘子蔚便这样蓦然死去了。
“主子,城门已经都收拾干净了,车就等在府门外。”
我点了点头,便率先向门外走去。
正待此时,“求求您了,让我进去见见品大人吧!”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自门口传来,“我是看到品大人的马车跟过来的,求求您了!”
我皱起了眉头对一旁的小品子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便见小品子慌忙的跑了进来,“女皇,是媚儿公子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我不禁将眉头皱得更深。
“刘子蔚被杀后,其孙刘雨儿便将媚儿公子毒打了一顿,此时已是凶多吉少,门外便是那天送信了的小厮,是想求主子……去看看的。”
“走。”我此时的声音仍如平时般的平静之时更冷然几分。
第 23 章
媚儿感觉自己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仿如置身到了一个真实的梦境。
梦境里是一片的雪白,隆冬数九,大雪纷飞;丝丝的冰气似是想要冻掉人的耳朵,厚厚的雪已积了一地。
街角处正蹲着一名小男孩,看起来年纪很小,个子也矮矮的,瘦弱的身子已单薄得不成样子,蜡黄的小脸上还染了几块污迹。那男孩很明显是名小乞儿,正等待着好心人的施舍,这么小的孩子,便要自谋生路,看了着实引人心酸。
可是今天,街上人迹萧条,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缩着脖子、揣着手迫不及待的小跑着往家里赶,就连街道两旁的商贩们都百无聊赖的收拾着摊铺准备回家。
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而小男孩只能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牙齿间微微打着颤,小脸被冻得由红转青,在寒风中倚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却仍是不肯离去。
今天他还没有讨到食物,所以他不能回家,回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庙去,因为那里没有食物,等待他的也只有饥饿和寒冷,甚至是死亡。
白皑皑的雪色弥漫着整条街道,男孩低垂着眼眸,此时,他身体的热量正在一点点地被冰冷所替代。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皂角兰花靴子,丝质的绸面上绣工异常的精巧,水嫩的兰花似是养在鞋面上。男孩吃力的扬起了小脸,见到的是一名绝色男子,这种美的震撼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总之是男孩至今为止见过最美好的男子。
那名男子一身青衣,手握着一把青花伞,又向前靠近了些,替男孩避去了大半的风雪。
男孩努力的扬起嘴角,想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脸早已冻得有些麻木,他却仍是笑得甜甜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食物。一年乞讨的生活,让他早就明白逢人便先笑的道理。
“愿意跟我走好吗?你可以不必再过这样流浪的乞讨生活。”那名男子的声音,如清泉流水般的清雅悦耳,含着春风带着暖意。只是那双琉璃似的眼眸中,无悲无喜,似是一口沉静的枯井。
“恩。”男孩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这人要带他去哪,他都愿意,只要别再做这乞儿。
“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名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头,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因为他没有名字,也没有人问过自己的名字。
“我叫堇色,今儿起我就叫你媚儿吧。”那男子略一思索,轻浅一笑便随口说道。
“好。”此时,小男孩的脸上则露出了无比喜悦的笑容,有一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也是一个人,人总归是应该有名字的。
这世上独自流落漂泊的男孩子,特别是漂亮的男孩子,命运似乎是早已注定好的,即便各自有着不同的成长轨迹,但楚馆却是他们命定的归宿。
梦境缭绕,似真似幻,媚儿终于认出那梦里的男孩便是幼时的自己。
自那日起,媚儿便随着堇色哥哥住进了一座很大的楼阁,那里有很多的哥哥,也都美得各占芳华,但在媚儿眼中,他们却都终及不上带他回来的堇色哥哥好看。
在这里,他喝到了人生第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竟还搭配着佐食的小菜;洗了第一次热水澡,里面还洒了芳香的花瓣;第一次睡在那么柔软的大床上,住进了那么豪华精致的房间,当天晚上他一夜未睡,只细细的将房内的摆设研究个遍。
那时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仿若置身于云端之上。此后他一直跟在堇色的身边,生活平静而安乐,只是他也知道了自己是身在何处,这座豪华的楼阁叫做苓楼,世人称这里为楚馆。
月华吐艳明烛烛,楚馆郎唱衣曲。
媚儿十二岁那年,他的身边也有了名小厮,叫做小吉。他还单独有了自己的一方院落,每日开始受人教养,习姿学态。
光阴似箭,芳年妙倌,淡拂铅华翠,轻笑自然生百媚,媚儿十五岁的时候已是艳旗高枳,名动京都。
而那一年,媚儿永远也不会忘记,堇色哥哥便是那年冬天去的,那天也是像七年前一样下着大雪,屋外一片银白,似是含着无限的悲怆。
临终时,堇色哥哥紧紧拉着媚儿的手说:“不知我当年救你,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总之守好自己的心,日子纵是难捱,也能活下去。”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色,不只是为了他自己早逝的芳魂,还是为了媚儿未卜的命运。
同日,媚儿便被鸨公高价竟拍破了处。
京都渐渐没人记得那曾经绝代芳华的堇色,只会谈论此时风光无二的媚儿。而媚儿却一直在心中默默祭奠着那抹香魂,并且紧记着他的嘱托。
虽只一年的时间,媚儿却见识过了众多女子,她们混计花丛,蓄倌听歌,宴饮游赏,狎倌玩乐,享风流旖旎之乐。其实,抛却她们尊贵的身份,不过是些一无是处的姐儿,媚儿纵迹于此,享受着与她们的鱼水之欢,他对每个人都娇媚尽放,感情确已早抽离了他那具完美的身躯,他会收好了自己的心,他今生只是不愿再忍饥挨饿。
直到遇到了那个人,她似乎是不同的,她有双晶亮的眼眸,并不温和却深深吸引着媚儿的目光。
她们的身体是那样的契合,可是媚儿知道那只是场欢爱而已,因为他感觉得到她只是乐在其中,就连沉迷都没有,又怎会还有其他。
可媚儿还是痴了,因为他开始等待、盼望,从未有过的讨厌白天。
她终是又来了,媚儿百般的痴缠,只希望他还会再来。
“你什么时候再来?”终是脱口而出来,媚儿的心口竟像擂鼓般的心跳加速。
“明日。”媚儿听后心中虽有苦涩,却仍敌不过那刻的甜蜜。
在她皱起眉,问“怎么回事?”时,媚儿的心似被抽走了全部的温度,因为她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因为自己无奈的背叛。
媚儿心中暗叹,原来她是凤茗的女皇,原来她早知酒中有迷药,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减了迷药的分量,喝了也无妨。
知道她肯定不会有事,媚儿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心中却涩涩的钝痛,只能呆愣在一旁。
直到银钗朝她飞去那刻,媚儿才猛然惊醒,直直的用身体护在她的身前。钗没入骨的那刻,媚儿见到的是她用身体护住的是另一个男人,苍凉一笑,媚儿在闭眼前只想到,她怀中的男子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
那一钗居然没有要了媚儿的性命,只是伤得很重,而媚儿倒宁愿就此死去,至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留有一丝幻想。
当听她亲说出无半份情谊时,媚儿凄冷的笑着,有一滴泪落入了她的心间,化作了痛,夜夜煎熬。
媚儿以为自己的心死了,可是,当他无意中得知刘亲王可能会对女皇不利时,他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她,因为他也有自己心中想要守护的人。
鸨公劝他,因为刘府是人间炼狱,可是,他不改初衷。
刘府几个月的生活让他生不如死,只是他心中仍有信念,守护自己的爱人,因此他一日一日的挨过。
终于,媚儿自刘雨儿口中知道了惊天的消息,刘家欲反。媚儿顾不得其他,只让小吉去连夜送信。
事败,刘雨儿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身上,媚儿却并不觉得疼,他的唇角甚至带着微笑,因为他知道,茗没事,请允许他在心里这样叫她一次吧,只这一次。
心万种柔情都传遍,在你眼底,在我眉间。我心已许终不变,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一道白光刺激着媚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自己魂牵梦绕那人。
媚儿柔柔的漾起了笑意,原来自……己还可以看到她那样关怀的眼神,感觉竟是如此的温暖,纵使此刻便死去,也是幸福的吧,这是媚儿记忆中最温暖的瞬间,他笑得越发幸福起来;这时的他美得耀目。
记得当日,我们赶到刘府时,媚儿已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衣衫不整,满布着猩红的鞭痕,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再看到他身上纵横的新伤旧痕,我不得不说自己心中有一处叫作感动的弦被他所触动,那片柔软让我不禁对他生出几分怜惜,或许自己可以对他好一些的。
三日后,媚儿才悠悠转醒。
可他却要求离开,让他可以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知道她只是想将那温暖的瞬间变成永恒。
第 24 章
数百年来,在这片大陆上一共分布着四股力量,大家互相牵制、制约,共存至今。
凤茗国居于中部,北临龙兆,南面接壤降雪,成三国鼎立之势。凤茗的西面则排布着十六个小国,它们合称西十六国,虽地广人稀,却是同气连枝同进共退,因此亦是不可小觑。
战争便从未在这片大陆上停止过,战了又和,和后再战,却从来没有那个国家打破过固有的格局平衡。
而这一场三国之战,却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谭靖将军现已攻陷了龙兆国的都城,而龙兆这个名字将彻底的将从这片大陆上消失,她们这次向凤茗递来的将是降表。
如今突然之间失掉了龙兆一方,而凤茗国瞬间增大了将近一倍的领土和兵力,整片大陆的格局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降雪和十六国已迅速的结成联盟,倒也算是暂时的达到了另一种平衡。
于凤茗国而言,真正的征服一个国家谈何容易,所以消化和接管龙兆国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现在需要的正是休养。
于降雪和西十六国来讲,以他们的兵力、战力,贸然向凤茗发难也决讨不到好处,所以现今这片大陆便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我坐在书房内冥想着现今的各国局势,眉头浅浅的皱起,有件事却不得不引起我的深思,在这场大战中降雪国也是参与者之一,可是他的损失却是最小的,因为在开战不久她便提上了和谈书。然而暗中降雪国却与刘子蔚勾结,合谋围攻皇宫,若是成功的话,降雪国便真正的成为这片大陆的唯一霸主;坐享渔人之利。
即便失败了,降雪国也在第一时间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与十六国达成了联盟,量我凤茗这一时半刻也耐她不得。
降雪国本是三大国之中地幅员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的国家,然而却物产丰富,境内还盛产玉石,因此降雪国又是这片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降雪国的国君本是个平庸之辈,所以我断定降雪国内肯定存在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想到这我不禁勾起唇角,其实在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可能往往不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反而是自己的对手、敌人,其实人一生中可以棋逢对手,是件十分值得庆幸的事情。
“茗,该上药了。”此时清儿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禁莞尔。我回宫的当晚,他见到了我背上和胳膊上的伤痕,便执意要我上去痕药,其实对于那两道疤痕我并不太在意,只是面对着他的坚持我也便乐得接受了。
于是,我走到软榻前褪去了上衣,趴在榻上,头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的枕在清儿的膝头。
清儿细细的在我背上涂着药,而我则静静的感受着那份细腻的触感,那两处伤痕早已愈合结痂,现在上起药来只觉得凉凉的很舒服,让我感到一阵懒懒的困顿,不禁悠悠的闭起了眼睛。
“御医说坚持上一个月的药,这两道疤痕就可以祛除了。”清儿边涂着药边轻声说着,而在他的坚持下那疤痕的颜色却是一日浅过了一日。
清儿忽而停下手上的动作,郑重地说道:“茗,你以后再要亲征的话带我一起去,好吗?”
“嗯。”我含糊应道,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是瞒不了清儿,他定是早已知道我亲征龙兆国之事。
“茗,我只希望自己可以作你风雨与共的夫,而不是什么贵不可言的男后。”清儿继续说道,其中包含着不尽的情深与柔情。
“我知道的。”我侧过身揽住了清儿的腰,这个男人是我的夫,是愿意与我共赴艰险的夫。
“清儿不想做一个只在深宫等待的男子,等待着你的照顾你的爱,我想与你并肩作战,分担你的辛苦。”他迎着我的视线又继续道:“我不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男子,曾经我是戍守边防的将军,所以让我站在你的身边,好吗?”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以吻缄口,一时间室内万般旖旎,化作丝丝情思缠绕住榻上两人。
不久后,民间盛传,降雪国天将祥瑞。
苜蓿草,一般只有三片小叶子,叶形呈心形状,叶心较深色的部分亦是心形。而特别之处则是,在十万株苜蓿草中,你可能只会发现一株是“四叶草”【炫】【书】【网】,因为机会率大约是十万分之一。通常只有3瓣叶子,找到4瓣叶机会率只有万分之一,隐含得到幸福及上天眷顾。
如能找到五瓣叶子,甚至喻为可拥有统治大地的权力,只有时来运到时才有此机遇。
近日,在降雪国便发现了这种五叶草,而这便自然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于是民间盛传降雪国将会出现一位治世明君,一统四海。
听后我不禁莞尔,民间的舆论却是被她们利用得炉火纯青,确是一条妙策。
“女皇,张夜婷昨夜抵达了京都。”小品子站在一侧继续回报道。
“知道是为什么吗?”
“似是寻您而来。”
“既然如此,我便主动去见她好了。”
换妥了衣衫,我和小品子二人便前往张夜婷所住的客栈。
张夜婷正端坐在客栈的大厅,只是此次见到她,她却显得憔悴了许多,眼眶微微发黑,面色也极为憔悴。
“张姐姐。”我见到张夜婷后亲热的道。
“妹子!”她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只是隐含了一丝倦意,“走咱们屋里谈。”说着便迎我进了她的房间。
进屋落座后,张夜婷似是陷入了一片挣扎之中,最后终是唉叹一声道:“妹妹,姐姐果是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今日你来定也能猜出几分姐姐的来意吧。”
我轻笑了下,示意她继续讲下去,张夜婷则苦笑了下又道:“我弟弟想要见你,我母亲便让我来请你去府上做客。”
短短数语,却也道出了她近日来的苦楚,以他弟弟的粘人脾气,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场大闹,而依她母亲的性格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张夜婷才会如斯的狼狈。
“张姐姐,我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有用的,起码先稳住我弟弟的脾气。”张夜婷听我如此说急忙道。
“那好,近日我先回家安排一下,明日我便随你回降雪。”
“这可真是太好了!夜婷在此谢过妹子了。”张夜婷马上欣喜地说道。
在此别过后,我心念一转,便让小品子带路去了袁阳鸿珊在京都置办的那座新宅子。说是宅子其实更像是一处独立的精致院落。
大门的正对面,是一座屏风墙,绕过屏风墙下了几级台阶,便来到了庭院中间。四合院的四面共有四间房、一间门厅。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并不是十分的讲究气派,四处却都透着精巧雅致。
见是我来袁阳立时将我请到了厅中,行了礼,方才落座。
“袁阳公子。”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又含着几分笑意说道:“本皇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袁阳不敢,女皇尽管吩咐便是。”
“好!”我放下茶杯,敛了脸上的笑意,“忠心不二。”我眼中精光顿现,一字一字的字口中吐出。
“女皇……”袁阳鸿珊立时跪在了地上,“袁阳世家对凤茗王朝绝无二心。”
“这点我相信,不然的话本皇也不会来和你说这句话,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我便起身朝门外走去,而身后的袁阳鸿珊却未再发出任何响声。
转日清晨两匹快马,自京都城门飞奔而出。
一人如明月之皎洁,一人似皓日般耀眼。
风吹动着两人衣阕,衣角翻飞,男子明媚潇洒,女子高贵俊雅,真真是一对妙人,驰骋在风中,犹如一对仙人。
京都近郊
“张姐姐!”
“妹子,你可来了,这位是?”
“这位便是在下的夫郎清儿。”
“这倒是难怪了……”张夜婷望向清儿低语道,又朗声向众人说道:“好了咱们启程吧。”
一对人马又浩浩荡荡的开始前行,而刚刚那一双玉人正是我和清涟。
策马西风,一路风尘仆仆的便到了降雪国境内。日幕低垂,在这座边陲小城,我们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客栈投宿。
稍事整理后,众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