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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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影子突然一闪,诸葛犹抬起了手,示意暗中的人不要乱动。
“皇嫂!”秦玉惊叫了声。
容天音冷冷地退开,看着面容扭曲的人,脸都跟着冷了起来,“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忍着身体的疼痛,诸葛犹看着容天音愤然而去的背影,嘴角咧开了笑。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只要秦执去了,还怕她容天音不会跟着一起去吗?
秦玉担忧地看着扶着桌面的人,几次欲要上前。
再次看到诸葛犹对容天音的容忍,秦玉神情复杂,这个人是真的爱她的皇嫂吧。
没有原来的惊震和嫉妒,只有满满的悲哀,因为她秦玉是要成为齐国皇后的人,而她所喜欢的男人却爱着自己的皇嫂,何等的悲哀。
“皇上?”
身边的侍卫急急上来,半扶住诸葛犹,急道。
诸葛犹一摆手,道:“送曜丽公主回宫。”
侍卫向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从善如流的将秦玉请出驿宫。
秦玉纵然心有不愿,却也只能离去,她还未嫁,这个时候呆在驿宫里确实是影响不好。
容天音没再去锦元宫,而是折出了宫道,回府去了。
这个消息让她心里忐忑着,见到诸葛犹后,她心里踏实了些,诸葛犹的目的虽然不纯,但是他还没有傻到与她硬碰硬的时候,纵然他是皇帝又如何,有很多东西都已经限制于他了。
就比如,她给他下的药,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眼着一起去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想通这点,容天音心里积着的那股怒火也渐渐消停下来。
回到王府,容天音就直奔清筑院,推开散着药味的房门,就看见阙越收起给秦执把的脉,眉头一蹙,脱口而出:“又怎么了?”
见她紧张,秦执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大碍。”
“没大碍他会出现在这里?”容天音狐疑地瞅着老神在在的阙越。
阙越觉得寿王妃一直都不太欢迎他,如若是欢迎怎么会如此急着赶自己走?
神医固然是人们争抢的对像,但同样也是人们最害怕的对像,因为有他们在,就会有病发。
“寿王妃且放心,他这次休养得很好,暂时没大碍。”
听他只是来把个平安脉,容天音心里就宽松了。
不过——
“皇宫是不是来传旨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秦执正疑惑她今日如何回得如此早,原来是听到了风声。
看容天音如此关心自己,秦执心里越发的愉悦。
连说话的声音都极是悦耳:“小音可是为了此事回府?”
“自然是为了这事,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那诸葛犹可真是阴险。”
抱怨着时,容天音顺手抓了秦执身边矮几的茶水喝了起来,秦执默然看着她将自己啜过一口的茶喝进肚子里。
阙越转头过去看着容天音的侃侃而谈,再看看自己好友一副痴心蠢样,摇了摇头。
“齐国与禇国虽隔得有些远,为夫还是可以吃得消的,如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做得小音的丈夫?”秦执温言道。
说话都这么煽情,容天音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脸承受了。
容天音挑眉道:“此去路途遥远,齐国在南一方,天气会越来越好,在褚国这里形成一个反差,反而容易弄坏身体,你虽说承受得住,可有些东西未必就能够承受。”
那家伙能这么轻易放过陷害秦执的机会?
他一来,太子就入狱了,再多呆几天,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想到萧薰儿有意与齐国联手,容天音就觉得头疼。
秦执看着她并没有回话,容天音却突然道:“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这件事,没得拒绝。”
秦执笑容如旧:“为夫正有此意!”
容天音听了,心里舒服了些,“那就好,等嫁妆一弄好就可以出发了。”
尽早将人送走,他们也能安心些。
“只是四月初的盛世花海是观赏不到了,真是遗憾。”
“不就是一堆花,来年再看也是一样的。”容天音见不得他脸上那股失望劲。
秦执这才展颜一笑,“也只能如此了,有小音陪着为夫一路去,也就不觉寂寞。”
容天音被他肉麻的话刺激了一下脑袋,抖了抖身子,转头就见阙越已经拿着药箱转出了门口,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回去多做些准备才行。”
容天音逃似的跑了。
秦执微笑着无奈摇头,真想不到他的小音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王爷,范祀司送来的消息。”
子默沉着脸出现在秦执的身边,将一个竹筒递交到他的手上。
拿开塞子,取出纸张阅览了半会,秦执顺手放进了火炉里,淡声道:“他们来了。”
子默拧眉,“王爷是指?”
“从梁国到禇国,他们的速度也是够快的,对神隐者的重视,显而易见。”
“王妃与神隐者走得极近,如若真是他们来了,对王妃不利。”子默皱眉。
“希望这次的送亲能错开。”
子默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没到禇国皇城,只是进了禇国。
“看来母妃那边的人手需要增加了,三日之内必然准备齐全。”秦执觉得这次送亲并没有可吃亏的。
“王妃那里是否需要提醒一二?”毕竟他们一来,只怕会对王妃不利,早一点提醒是应当的,以王妃的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避开神隐者,是必要的。
秦执略一思索,摇了摇头,“不必拿这些让她烦恼了。”
因为她说过,神隐者是她的朋友。
秦执不可能阻止她交朋友的意图,就好像限制一个人的自由是一样的道理的。
对容天音,秦执是以放手的态度的,当然,这个放手是另外一个意思。
不会像别的女人,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后院里只管绣花做女工。
这样的容天音就是不容天音了。
“属下明白了。”
此行危机重重,子默觉得有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待他离开,秦执却忽然问道:“小音的药嗞味如何?”
子默:“……”
“委屈你了。”秦执淡淡道。
“王爷,属下已经提示了王妃,王府内的家丁其实也挺壮的,承受能力和体质要比任何一个府邸的侍卫良好得很多。”
意思是,最近王妃已经开始准备向王府的家丁们下手了。
可怜的壮丁们,就这么被子默给出卖了。
秦执:“……”
容天音觉得应该在出门前,将所有能准备的都准备了齐全,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只是接下来苦恼的是管家义晋,因为要试毒,容天音在两天之内已经抓了不少壮实的家丁到兰院去了。
起初义晋只是以为容天音是为了整理兰院,待第一批家丁被放回来时,义晋觉得前面壮壮的家丁突然间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都浑浊无力,义晋一问起原因,几个壮丁瞪圆了眼睛,里边闪烁着恐惧,鼓浪一般摇着头。
于是,第二天容天音再派人过来挑人时,义晋跟着过去看了眼。
半盏茶的功夫就黑着脸飞奔了出来,只是没等义晋将此事报告秦执,就有一个院管的家奴脸色铁青地跑到了秦执的房里大呼小叫的。
“王爷!王爷!出事了!”
义晋人刚踏进秦执的门,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就有一股风嗖地窜了进来。
义晋记得这个院管是专门给管理那些家丁的,负责训练的人也是他,如此不稳重,如何做得这院管武师?
秦执听着这名管院的大呼小叫,很是淡定地放下手里的兵书,“出了什么事。”
义晋只好黑着脸站在到一旁,等这位风风火火的院管说完自己再汇报。
院管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逾越了,可是他们这些小命可全都在王妃的手里啊。
“王妃要抓府里壮实的家奴试毒!”
听听,这是多么新鲜又多么恐怖的事啊!
不想他们的王爷听了,连眉都没抬一下,仍旧一副淡定从容地道:“哦,那没事,让她将就将就。”
院管傻了!
义晋呆了!
虽然前面王爷吩咐过让王妃自行在各院里挑人时,他没有多想,可是现在知道容天音要这些壮丁是干什么时,愤得牙痒痒的。
给家丁使毒了又给解药,如此来回的折腾,不是要人命吗?
院管欲哭无泪,几乎是要落跪求饶了。
王爷!您得给我们这些贱命作主啊!
可惜,王爷看上去很平静,断定在此之前王爷就已经知道王妃是想要干什么了。
可王爷还是如此的义无反顾的让王妃做了,在王爷面前讨饶不是自讨苦吃吗?
见二人如此,秦执道:“比起你们来,本来方拓和戴弦是最适合人选的,武功越高,试出来的毒就越毒!你们,只能试出一些下等毒药。”
言下之意,用你们是你们的荣幸,所以,好好的让王妃利用吧!
他们也听出另一层意思了,王爷身边有人已经被王妃折腾过了。
所以,王爷才会如此淡定的回答他吧。
院管想。
“晋叔可有什么事禀报?”末了,秦执才记得旁边站着的义晋。
义晋嘴角抽了抽,僵硬着道:“回王爷,已经没事了。”
“下去好好协助王妃。”
院管:“……”
义晋:“……”
*
三日后。
范峈在皇宫正德门前设了高坛,为曜丽公主的出嫁做一场极道的祥瑞仪式。
曜丽公主出嫁的这天,天空中飘着大风雪,秦执准备好的车队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
而我们的寿王妃则是在范峈开坛做仪式时出现在苍海城内。
容天音披着银狐斗篷翻进了高墙,也许是因为太过相信神隐者的武功,这道墙里外都没有设有防卫,只要神隐者在这里边,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落入他的耳里。
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被劫这种事,除了神隐者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将他带走。
“我要和秦执去齐国了。”
这次,容天音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铁门外,靠近着说了一句话。
里边并没有回声,这已经在容天音的意料之中了。
靠站门框边,侧着面继续说:“他身体太弱了,我放不下,万一他死在齐国了。我可怎么办?其实,他去齐国了,留我一个人在禇国也没什么意思的。到不如跟着他出去玩玩,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吧?巫婆,你走过这么多地方,以前你是否也来过禇国?保不准,我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那个时候,你肯定是个黑头发的小子!”
容天音对着门自顾自的说得兴奋,完全没有想过里边的人会不会听,或者爱不爱听。
“巫婆,反正你一个人整天窝在这里也很没意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齐国吧!听说齐国的妞挺美的,你过去了说不定还能结一段好姻缘呢!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出去玩耍!”
容天音突然又异想天开的唆使神策离开禇国,追随着一起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
这时,门被打开。
容天音倚着门框,眯着笑眼侧目看进去。
神策就站在门的后面不远,一瞬不瞬地看着容天音。
雪下得那么大,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将他整个人淋得雪白雪白的。
容天音冲他一挑笑眼,“一起吧!”
快答应吧!
“小心诸葛犹。”
等了老半天,就从神策的嘴里等出这句。
虽然她很感动巫婆有了点人气,知道关心人了,可是他没有要一起去的意思,挺失望的。
“就是因为担心诸葛犹,我才跟着秦执去的。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巫婆,你就不担心我就这么死在齐国了吗?”
听她轻易的将“死”挂在嘴边,神策难得眸光一闪。
“有寿王在,无须忧心。”
“什么逻辑,秦执都病得半死不活了,怎么保护我?不如这样吧,巫婆,我雇你做我的保镖,价钱随你开!”容天音美兹兹地想,有了神策这样品极高的保镖在身边,他们还不是到哪就能横着走吗?巫婆的招牌显摆出来,看谁还敢惹。
世上,能用这样的语气,敢雇神隐者的,唯有容天音一人了。
神策却淡淡地看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容天音等得有些无聊了,“喂,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拿着这个。”
一道抛物线划过雪幕,容天音本能的伸手接住。
入手温暖,摊开手心,却见一个纹路十分古怪的玉躺在手心,淡青色,还有一些暗青的纹路,质地极好,中间窜着一条淡黄色的绳子,下面掉着一簇流苏。
冬暖夏凉的好玉啊!
容天音眼睛一亮,在手心里掂了掂,还有些重量。
然后眯着笑眼看过来,玩笑似的道:“你就不怕我把它给弄丢了,或者打碎了?”
“神隐家族遍及天下,好自为之。”
“为什么送我这个?看它的样式,肯定很贵重吧?变卖的话,能有多少钱?”容天音就是想刺激刺激他,如果真的卖掉的话,他平平淡淡的脸上会不会有别的表情。
“你需要钱。”
“没钱可买不了吃的,你这块玉正好可以让我在危急关头时做抵押。”容天音随口胡掐。
容天音还没说完,只见站在十几步开外的神策缓步回走。
容天音郁闷地摸摸鼻子,难道真的生气了?不会这么小气吧?只是个玩笑而已。
站在门边等了又等,突然又瞄见去而复返的神策,只是这次他一只手上捧着一个包裹,一手负手走来,模样极是潇洒。
然后在容天音愣怔之际将其塞进了她的手里,容天音拿在手里就觉得一沉。
“什么东西?”
狐疑之时已经掀开了布料,露出一片金灿灿!
容天音真的傻掉了!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偷范峈的钱了!”
这是容天音第一反应。
因为在她的眼里,天天吃青菜炒肉的神策不可能有钱。而且他是信佛的,佛主不都是穷得叮当响吗?
可她手里的这些,除去几张大额度的银票外,还有一些黄金条和碎银。
容天音随手翻了翻,发现都是万两银票,足足有二十张!
再看看那些金条,容天音觉得世界突然变得很玄幻!
“你需要钱,便是你的。”
他理所当然地道,那表情,就好像他递给她的是一堆费纸,一堆烂石头。
“……”容天音觉得自己很不了解神策,没想到他还学会了偷盗,唉,不得了了!“巫婆,你真是太好了!为了我,竟然去做小偷!”
神策其实很想解释一句,他的钱很多,多得花不掉。
神策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扑,下意识的想要挡开,却在容天音抱住他那刻,身体倏地僵住!
容天音感动得抱了抱神策,伸手哥们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因为不够高,所以她使劲的踮起脚。
“真是太够义气了!巫婆,虽然你不去很遗憾,但是,等着我回来给你买礼物!”
因为那句给你买礼物,神策的眼神里竟闪过一抹微光,但很快的掩住,恢复常态。
容天音用力抱了三下表示自己的激动和感谢后才退开,“虽然秦执也给了我很多钱买药材,可是,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多多益善嘛!既然你给我了,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吧!”
抱紧着在怀里,容天音面露为难地说。
给玉佩又是给大钱的,这个朋友交得可真值啊!
容天音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她似乎已经忘了,当初神策给她的见面礼,差点就害她掉脑袋。
完全没有被收买的念头。
带着几十万两银子,容天音一路心情都跟着飞起来了。
没想到这次告别,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秦执有钱有人给她使用,她完全没觉得什么,可是神策突然拎一大堆钱给她,这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小。
*
“王爷,王妃回来了!”
从城门方向跑过来的方拓,赶紧回报给等得着急的秦执。
虽然放手让容天音在外面走,可是神隐者这个朋友还是让秦执忍不住担忧的,他的小音似乎对神隐者太过关注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容天音滑着雪板过来,脸上的笑容未退,秦执的人看到容天音笑得快上天的样子,不由纳闷,什么事让王妃这么高兴?
容天音捧着包裹钻进了秦执温暖的马车内,未等秦执开口就笑眯眯地得意道:“秦执,你看!巫婆知道我要去齐国,给了我一袋银子!巫婆真是对我太好了!”
秦执向来温润如玉的脸立即就黑了。
伸手,抓到了手里。
头次看到秦执如此粗行为的容天音愣了下,叫了声:“你干什么?”
“小音是为夫的娘子,既然神隐者如此慷慨,便收下了。”
“你没收我的钱?”容天音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盯着已将她的包裹收到身后的秦执,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
“娘子说错了,神隐者给你的,便是给为夫。娘子平常时粗心大意,万一弄丢了就坏了神隐者的一片心意了,为夫就先替娘子收管着!”话语淡淡,极是理所当然地没收了她的钱。
容天音气得鼻孔都冒气了。
他的意思她明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无耻啊!
“秦执,你不能这样。那是巫婆给我的,不是给你的。”
“小音可是为夫的娘子?”
容天音想了想,为难地点点头。
那就结了,她的就是他的,没区别。
然后秦执从窗帘边将包裹交到了戴弦的手中,令他看管好。
容天音再次瞪眼,他竟然防着她?
“额数多少,为夫给小音取来。毕竟那是神隐者的东西,小音还是花自己丈夫的钱为好。”
意思是,花他秦执的钱,不要随便花别人的钱,特别是别的男人的钱。
秦执都这么说了,容天音只好郁闷地接受。
真是有毛病,都是钱,花谁的都不是一样?容天音实在不理解这些人的逻辑。
现在容天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将玉佩一并炫耀了出来,否则又是一个没收的。
捂着放玉佩的地方,肉疼地想着神策的那袋银子。
坛前,范峈一身钦天监的官服,身后是秦玉一身大红嫁衣款款而出。
是皇帝和佘妃一起站在前面将她送出来的,而做为弟弟的秦谨则是站得远远的,面无表情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