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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名门纪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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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涵因身边的盼晴忙冲过去,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磕,那握着剪刀的手便松了开来。

涵因走过去,冲那几个丫鬟一使眼色,丫鬟们便都尽数退了出去。

涵因看着她,想要骂她一顿,但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句:“糊涂!”

“姑娘,我什么都没有了……”宁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仿佛决堤一般冲了出来。

涵因坐在她面前:“不过是个负心的男人,就算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伤一根汗毛!他若是在乎你,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就算你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没了,他还会跟那个女人千般恩爱,生儿育女。那女人也只会把你当成笑话来看。你作践自己值得吗?”

宁若伏在涵因身上大哭起来:“我该怎么办,姑娘……我该怎么办……”

涵因待她哭够了,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很多,你这般才貌,要什么样的没有。将来给你挑个老实的,真心待你一辈子的……”

“不必了,姑娘,宁若见够了这些男人的嘴脸,曾经还以为李谛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呵。不过如此。宁若不是斗不过那个姓封的婆娘,当年在倚红阁,什么样的下作手段没有见识过,只是希望他有个安宁的后院,因此一再忍让。宁若之所以这么伤心,是觉得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他会相信我,可是……我错了……错的厉害。共患难的情分竟抵不上他那穷酸岳丈的好姓!一个破落户的庶女也比我这样出身的女人更高贵些。我早该知道,是我自己傻,妄想着李谛待我是真心实意,没想到他宁可信那两个人漏洞百出的证词,也不肯相信我……”宁若哭得肝肠寸断。让涵因唏嘘不已,在等级、利益、野心面前。爱情永远是最脆弱的。

涵因用帕子给她拭泪:“你是个明白人,往后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宁若抬起头。接过帕子抹了抹眼泪:“方才也只是一时想不开,往后不会如此糊涂了。姑娘还要用李谛,我知道我若是留下,必定令姑娘为难,况且我这样的出身,留在姑娘身边本就容易找人口舌,请姑娘暂容我几日,宁若自会去寻去处。”

“你毕竟是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呢。何况这般品貌,若离开这里难免被人欺负了去。”涵因皱眉道。

宁若摇摇头:“我回倚红阁。那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却是我唯一能安身立命的地方。李谛这人我再了解不过了,他这人有个执拗的性子,必不肯就这样放过我,就算我一个人过日子,也必然不得安生,可我再不想跟他有所瓜葛。他从郑家叛出,怕再也不敢回那里。所以我宁可回去。”

涵因见她神色决然,抚着她的头发:“我看你也不必回荥阳,你说过要向我效忠的,对吧。既这样,我给你一个去处,保证李谛打扰不到你,不知道你可愿意……”

撷香馆来了一位新管事,据说是东家亲自指定的,开始几位老鸨还不服,觉得年纪轻轻的一个女人凭什么一来压在他们上头。但这位新管事却是极有手腕的,拉拢一部分人灭掉跟自己叫板的,最后将撷香馆全盘控制在自己手里,两个月就没有人再敢不服了。

杜筱捻了一块芙蓉糕塞到嘴里慢慢品嚼,口齿含含糊糊的:“想不到宁若还有这个本事。看她娇娇弱弱的,一发起狠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逼到这份上了,她不狠也不行啊。” 涵因细细的绣着手里的活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要不是她发现撷香馆的那几个人不安分,想把几个头牌带走,还想把钱一并卷走另起炉灶,怕是现在这个撷香馆已经成空架子了。”杜筱知道涵因并不爱听这些,但还是把撷香馆的事告诉她。

不过涵因这次并没有教训她:“那些人背后都有些道道,让她打一打,再拉一拉,毕竟是生意,和气生财么。还有那几个带头的,别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金焰已经处理干净了。我看他们谁还敢闹事。只是可惜了丽娘那张俏脸。”杜筱看似纯净的大眼睛里透出一丝阴测测光芒。

宁若已经跟她详细的说过这件事的经过了,撷香馆的头牌之一仗着自己的恩客是朝中大员,公然和宁若对抗,让宁若便先用了计策让丽娘失宠于那个恩客,之后趁机用新人取而代之。最后才把丽娘吃里扒外的证据拿出来大做文章。把丽娘划花了面颊,扔到最南巷娼寮去了,那是教坊司最低级的娼寮。这般狠辣的手段,让撷香馆的一众娇滴滴的姑娘们再不敢造次,也震慑住了那群老鸨们。宁若原来所在的管城是个小地方,但越是这种小地方,对付人的手段越是无所顾忌。

“她们教坊有教坊的规矩。”涵因见她越说越得意,忙提醒她道:“我说你还是少插手这里头的事。让宁若出面就好。你可是大家闺秀,却弄着这盘子生意,出点流言蜚语可怎么好呢。”

“我怕什么,我又不要嫁人。”杜筱撅撅嘴,见涵因还看着她,耷拉下脸来,忙吐了吐舌头。笑道:“知道了,姐姐。”

涵因知道,她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只好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在那种地方露面。”

杜筱点点头:“知道啦,放心吧。我都让金焰出面的。”忙又转移话题。看着涵因架子上的绣品,笑道:“姐姐这是在绣嫁妆吧,这蝶儿就跟能展翅飞一样。”

涵因笑笑,她这绣品能绣到如今这地步,也算是练出来了。

杜筱凑到她身边,看着上面的图案:“不知道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配上姐姐这般才貌。”

涵因笑着轻怕了她一下,轻斥道:“胡说什么。”

想起李湛来,心里却有种犹豫。那人让她看不透。他十五岁被老唐国公送去从军,在军中不过两年,却奇谋迭出,大败突厥三次。郑伦欣赏其才华,又知道老唐国公担心。就把他调回身边破格任命为兵部员外郎。是他给郑伦出了主意,假意把长公主远嫁突厥。逼公主出家自保。那年他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后来又被郑伦破格升为兵部郎中。

郑伦死后三年,郑钊获罪两年后。长公主才在老唐国公死后,借由李令桓的事情向李湛发难,最终把李湛赶出了长安,发到郑州做了个养老官。即便这样,她却总觉得,是因为李湛不愿意丢了祖宗传下的爵位,因而做出的妥协。

而荥阳郡公的旧势力,虽然倒了霉,却从来没有被连根拔除,柳正言那只老狐狸照样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呆的稳稳的,薛进仍然掌握着西北大军。这次他们重归朝堂,是多年隐忍后的第一次出手,竟然就翻了盘。可见这些人一个也不是吃素的。

而作为郑伦的儿女,他们一家是无法摆脱这一层关系的,这些人也不会放弃利用他们的身份,只是他们能从中得到多少,不能等着别人来赐予,而是要靠自己来争取。这就是涵因积极参与这件事的原因。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按照自己的布置发展。

从李昭容横插一杠子抚养泰王,她便隐隐感觉,这是李湛的手笔。只是那时她见到郑家七姑娘对李湛势在必得的样子,也不相信李湛会放弃郑家长房来娶她。李令桓成了最有可能娶她的人,年纪相当,门第相当。

但这个李令桓实在是不上道,她可以嫁给一个懦弱没有主见的人,也可以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但绝不能嫁给一个被宠坏的小孩,而他还有那样一个强势的叔叔。

于是,她趁着皓宁害她,借力打力,一举坏掉做成这门亲事的可能性。果然,李家没再敢提让她嫁给李令桓这件事。

不过让她没先到的是,李湛竟然通过柳相和郑家长房向她家施压,最终把她讨去当继室。

不过自己也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家争取了不少好处。这门亲事结的跟一笔生意似的。不知道李湛会怎么看自己。

她摇摇头,既然把自己都做了筹码,那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爱情了,买卖公平,各取所需吧,相信李湛也是如此想法。

放下针线,活动着微微发酸的脖子,看着窗外满圃的金菊:“快倒十月了。”

六礼已齐备,到了十月便是嫁期,等在她前面的又是什么样的婚姻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婚礼(一)

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场婚礼,轮到自己,涵因还是多少有些紧张。此时的婚礼仪式很是繁琐。

外面闹哄哄的,郑钧的同僚多是右卫,郑钦拉来的却是文人,一文一武的挡在门口为难新郎。

李湛已经来了,一身一品国公紫色公服,身姿俊朗挺拔,骑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色西域宝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格外神采飞扬。傧相柳兆和骑马跟在一边。

到了郑府门口下马,却被等在门口的郑钦拦住了。

郑钦笑道:“现在你还算我们表哥,再过一时,就成了我们的妹夫了,因此我看也不必着急。我们先去叙叙旧才好。”

李湛笑道:“待我把新娘子娶回家再跟二位舅兄叙旧吧。”说着就要进。

郑钦的一帮朋友围了上来,这个拉住人,那个堵住门,郑钦笑道:“我看这门联子上的字写的不好,没有好字,我们是断断不能放人进去的,等有了好字再说吧。”

“要什么样的好字?”李湛问道。

郑钦转转眼珠:“我记得你有安弘嵩的一副手贴,借我们来临摹临摹,好让我们改好这字。”

李湛笑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上回看了之后,就会打那个主意。”

郑钦嬉笑道:“你是给还是不给!”

“好!给!”李湛大笑。

众人一阵喝彩:“好大方的新郎官,让路!”

郑钦笑道:“等那贴拿来,我临了字再说。”

新郎迎亲的人不干了,嚷道:“拿了东西还不让,那可不行。我们冲啊。”

郑钦领的是一票文人,也不过是起哄架秧子,耍耍嘴皮子,见李湛出手大方,哪还真拦,略喊了几句,就让他们冲过去了。

走到院门,又碰上一群堵门的。是郑钧带着右卫的一帮兄弟。

这些人大多也是官家子弟,最好闹。见前面浩浩荡荡的过来了,叫道:“郑家三弟不行啊,还得看我们的。”

李湛见一众人皆是军旅出身,身高体壮,把门堵了个水泄不通,硬闯是不行了。于是,忙对郑钧赔笑道:“请舅兄行方便吧。”

郑钧犹未说话,旁边一人高叫道:“你先喝三大碗酒再说。来来来,拿酒拿酒!”

围着的几人跟着起哄:“没错!不喝光了不让进!”

旁边的人一让,仆役们抬了一张案子,上面放着三个大碗。又拎来一大缸酒。

李湛一看,也不知从哪里寻来这碗,堪比一个小缸了,喝进去哪还走的动路,漫说完成婚礼了。

李湛笑道:“不是不敢喝,只是怕误了好时辰!”

两旁人道:“你家养的西域宝马,怎地怕误了时辰。喝!”说着就要灌。

李湛忙说:“既这样,我就拿我的晨风换时辰如何。”

郑钧这才笑着点头:“不过酒还得喝。”拍拍手。奴婢们换了普通的海碗。

郑钧抓住酒缸,往碗里注满酒,说道:“子玄,你若是待我妹妹不好,我就率着今天这一班兄弟拆了你家的唐国公府!”

“绝不负所托!”李湛端起碗。接连三碗,一饮而尽。

众人大声喝彩。让出道来。

涵因扶着沉甸甸的脑袋,任凭两个嫂嫂鼓捣。看看镜中娇艳无比的面庞,笑道:“行了吧。”

“行什么呀!慢慢描妆!非得让他作十首催妆诗才让你出去。”杜筱叫道。

李宁馨捂嘴笑道:“可别,新郎若是做不出来,我们的新娘子才要急死了呢。”她常来找涵因玩,因此和杜筱也熟识,觉得她性子中有种爽利之气,说话很直却很有意思,和她那两个矫揉造作的姐妹大有不同,故而也并不对她像对她两个姐妹那般不假辞色。

涵因白了她一眼:“你还敢笑话我!”作势要打,却怕把满头的珠翠摇下来,只好坐着不敢动弹,冲着薛凌华和崔浩华嗔道:“嫂嫂替我打他。”

薛凌华笑着按住涵因:“你且安生些吧,我正贴着花钿子呢。”

涵因啐道:“宁馨,你也快嫁了,到时候看我怎么奚落你。”

宁馨还要回嘴调笑,陆寄悠拉着李宁馨笑道:“你快让她好好上妆吧。”

萧若华从院门口跑过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你那两个哥哥好没刚性,一匹西域马,一幅安弘嵩手贴竟把妹妹卖了。” 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新妇人甜蜜幸福的喜意,让涵因的心尖猛的一颤,随即又释然了,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福气。

李宁馨笑道:“上次我哥哥管李湛要那副帖子临摹几日,他都不舍得,绝世宝贝似的,这次可是为了我们的新娘子割爱了。这人还不错。”

薛凌华见涵因的妆容差不错了,拉起皓华,笑道:“走走走,我们出去,不能便宜那小子。”

几个未嫁的女孩子便知道,这是要打新郎了,笑嘻嘻的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悄悄看热闹。彼时,娘家怕女儿嫁过去受欺负,因此要在婚礼上给新郎苦头吃,告诉新郎不需欺负自家闺女,故而形成了这样的风俗。

果然,新郎的傧相在院门外念了下门诗,里面就把门开了,几位两位嫂子率着一众婆子丫头,挥着大棒向新郎和迎亲的人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顿乱打。跟着新郎来迎亲的人此时不仅替新郎挡着,却纷纷后退,唯恐遭池鱼之殃,围在院门口十分不厚道的喝彩起来。

李湛的帽子被打了下去,身上挨了几棍子,忙掏出准备好的红包,求饶道:“姑奶奶们饶了我吧。吉时快到了,让我赶紧把新娘子接走。”

那些妇人们抢了红包,犹不甘心,笑道:“我们怕姑娘嫁过去被你欺负,非要灭灭你的威风才行!”

“在下发誓。绝不会慢待你家姑娘。”说着忙又掏出几个红包。

妇人们又抢了红包,用手掂了,沉甸甸的,方觉得满意。

折腾够了,新郎捡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上,又理了理被揉皱的衣服,舒了口气,终于来到屋门前。

只听外面闹哄哄的。一群人喊道:“新娘子,出来吧。”这是跟着新郎一起迎亲的宾客。

里面的女子们冲外面喊道:“还未上妆,等着吧!”

李湛的傧相柳兆和忙上前,念了一首催妆诗:“七香障车拂晓来,更漏催慢人徘徊,丝竹声声萧郎至,只待弄玉下凤台。”这里用了秦穆公女儿弄玉和萧史笙箫合奏引来龙凤的典故。比喻夫妻琴瑟相合。

外面的众人喊道:“新郎子出来吧,你的萧郎都等急啦。”

里面女子们喊道:“新郎不做诗,没有诚意!”

“让新郎现作一首,我们才肯放人!”

只听李湛略一思索,一首即成,吟诵出来。声音浑厚而悠长,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对镜着红粉,浓朱衍丹唇,何须描黛色,留与画眉人。”

外面一阵哄笑,有人大喊:“新娘子,新郎官等着给你画眉呢,还不快出来!”

屋门打开。新娘在左右的搀扶下走出门来。在堂前却有一张屏风行帐,让人看不到新娘,涵因被簇拥到帐内的马鞍上。一只大雁从外面扔了进来,这边有人手疾眼快的把雁接住,绑好。新郎又念一首撤障诗。有一对童男童女把屏围撤走。

李湛一身国公礼服,刚才那一番敲打。并没有让他狼狈不堪,倒是活动之后。双眼更加明亮,显得丰神英毅。他来到涵因面前行“奠雁礼”。之后将涵因引出屏障之外。

涵因身着花钗翟衣,她哥哥现在是五品开国县男,因此她的礼服等级是花钗五树,宝钿五个,翟五等,隆重华贵,繁复异常。头上遮着幕离,手上执着团扇,层层叠叠的礼服的遮盖下,仍能看出优雅姣好的姿态,可谓是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伫立时仙姿渺渺,行动间香风拂拂,看不到新娘的面容,只见露在外面的佼佼乌丝,在玉带珠花,金钗宝钿的装饰下华美非凡,恍若宓妃仙姬,引人遐思。

涵因在丫鬟婆子的牵引下,慢慢登上了障车。慕云、祈月、盼晴、沁雪四个丫头以及张妈妈都随着涵因陪嫁到国公府。陪房则是替她管庄子的几个管事家。

唐国公府在长兴坊,与荥阳郡公府所在的崇仁坊隔着两坊之地,障车在路上走的缓慢,一路上遇见三四波拦车要钱的,迎亲的这边则是讨价还价,一边闹,一边走着。

李家颇为大方,今天也不知散出去多少钱财。

唐国公府今日正门大开,天已傍晚,两边阶下一溜大红灯笼,照的恍如白昼。

涵因移步下车,车下早铺好了转席的毡席,以免新娘脚沾泥土。涵因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的向喜堂走去。每走一步便有下人把后面的毡席挪到前面来。

与新郎交拜后礼成后,便去拜宾客。涵因透过帷幕的薄纱看着前面的宾客,拜见过了靖国公和大太太,却没有见到皓轩,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却又微微感到几分失落。

大太太笑着对李湛说道:“皓轩今儿身上不爽利,就没来,还让我跟你告罪呢。”

李湛忙笑道:“好说,最近天又寒了,最容易伤风感冒,可要好好保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涵因,只见她的手稳稳的执着扇子,面容在幕离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这边又有几个故交走过来寒暄,李湛收回目光,迎了上去。

撷香馆品玉阁二层的一个小包间内,鎏金雕宓妃留枕的博山炉燃着夜酣香,散发着甜柔的味道。琵琶声声,断而复续,不绝如缕,如泣如诉。

皓月当空,将精巧的院落笼罩在一片清冷的银辉之中,此时百花尽落,院中的枝条上却用绢罗扎了花朵,花下点着脚灯,随着阵阵寒风,烛火明明暗暗,院中的景色也恍如梦幻一般。

皓轩却无心欣赏这美妙的景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对着旁边的美姬叫道:“满上满上。”

那美姬笑道:“公子,您都喝了三壶了,奴家给您夹口菜垫一垫吧。”

皓轩却夺过酒壶,一把推开了她,自己给自己倒上,他平时不善喝酒,此时一下子喝了这么多,手已经不稳,酒倒出来,却洒了一半,往嘴里送的时候,又洒了一半,塞到嘴边,连喝了两次却没有喝到。

皓轩好不耐烦,干脆对着那壶嘴喝了起来,那酒壶本就精致小巧,被他倒了洒了许多,里面剩下的也不多。皓轩见喝不到酒,大怒,将那酒壶用力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到墙上,化为碎片。

弹奏的女子下了一跳,忙躲到了一边。

皓轩只觉得那乐声停了,怒意更胜,口齿不清的叫道:“怎么不弹了,连春江花月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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