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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名门纪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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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是赵俭举着剑来杀她,一时是刘锦冲过来救她,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弟弟又变成7、8岁的小男孩,穿着比他大一号的郡王世子服抹着眼泪,她忙跑过去哄她,小男孩忽的又变成穿着龙袍的皇帝,狞笑着把匕首插到她的后背。

涵因登时吓得大叫,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做了恶梦,自己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颈上额上挂的全是冷汗,身上的睡袍竟被浸透了。

慕云值夜,听到她的动静忙点了蜡烛过来查看,见姑娘愣愣的坐在床上,握住她的手说道:“姑娘可是作梦魇着了。”摸摸身上,湿湿的一层。忙拿了套干净的睡袍给涵因换了,又服侍她躺下。握着她的手说道:“姑娘,没事,我在的。”

涵因突然反抓紧了她的手,眼睛直直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嘴张了张,似乎吐出了两个字,慕云却没听清楚,凑近了问道:“姑娘,您说什么?”

涵因一怔,回过神来,低下头,摇了摇头,仿佛要把什么年头甩开一样,说:“我没事,慕云姐姐去睡吧。”

她看到涵因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痛苦与无助不过是她的错觉,只是那一双望着她的眸子反射着昏黄的烛光,随着烛火的跳动忽明忽暗。

此时靖国公却拍着桌子对着大太太大发雷霆:“糊涂!你把涵因送进宫去,他二叔家会怎么想!”

“涵因也算是他家的人,他们又能说什么。”大太太低下头。

“他们两家怎么样,你不清楚吗。这些年长公主重用寒门,压得我们士族喘不过起来,关陇这一脉的士族虽然与我们不睦,但好歹都是士族,就算有争执也都会留有余地,此番关陇又遭重创,寒门对我们虎视眈眈,最近又有人说“摊丁入亩”执行不力,矛头直指我们山东士族。正是我们几家要精诚合作共度难关之际,怎可让各家再生嫌隙!现在你这事又没成,保不准还得罪王家。唉!”

大太太忙跪下留着泪说:“老爷息怒,我也是为了女儿着想,你看她小小年纪,却整日愁眉不展。涵因是我们看大的,脾气性情我们都知道,跟我们家也亲。那郑仁的女儿谁知道会不会跟宜儿一条心呢。到时候郑家起复,说不定反会给宜儿添病……至于孝王,真的是没有料到啊。”

“妇人之见!女儿便是不获宠,只要崔家不倒,她也会安安稳稳的作她的贤妃,便是我们一家不如皇家的眼,甚至和郑家一样获罪,至少皓华、皓宁还有宗族可依。但若有朝一日,我们士族内斗,那才是宗族倾覆之祸,到时候就真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靖国公说罢叹了一口气,挥袖出了屋门。

第二天,宫内便传出了消息,孝王殴打自己的兄弟泰王,骄横跋扈,放纵行凶,有失孝悌,被罚跪三日,杖责三十,抄祖训一百遍。裕王不能劝谏哥哥,因年纪尚小,打戒尺十下,以示惩戒,伺候的宫人失职,杖责一百。淑妃也受到了申斥,皇上说她:“平日宠溺姑息,致使孝王性情骄纵异常。宜当自省。”皇后便让她禁足一个月。

王家刚在长安渐渐活动开了,此番却横遭打击。而且又听说皇帝把内卫指挥使刘锦的外甥安排到裕王身边作伴读,就有人猜测皇帝是要考虑立裕王为太子了。一时间风声四起,王家更是惶惑不安,王夫人写了信给自己的夫君和公公,叫人连夜送到太原。

皇帝此时却坐在御书房中,脑中掠过那道侧影,绛红色越罗叠层齐胸石榴裙,素纱中单,象牙白底织金牡丹袔子,外罩烟色蝶恋花缂丝大袖,鹅黄印妃色缠枝牡丹轻纱披帛,让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一个弱女子面对那样的情况,却始终保持着高贵优雅,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她并不是个奴婢,而是高高在上的主人。

就像姐姐……是的,就像姐姐,那样的气势竟和长公主一模一样,皇帝的心蓦地一沉,怎么可能,姐姐已经死了……他回来的时候,她的尸体依然倒在那里,面容安详,脸上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眼睛闭着,仿佛随时会挣开,唤着这他的小名,欢迎他回家……他还亲手拭掉了留在她眼角的那颗泪珠。

是的,姐姐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就算回来自己还会这样做!他在心里大喊:是的,我从来没有后悔杀掉她,从来……

那个女孩子是谁,可惜她的脸被花木挡住了,自己到跟前的时候,她又低着头,等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她竟消失了,难道是自己做得一场梦吗?皇帝想到这里,呼吸骤然粗重,想找到她的愿望更强烈了。

他抬起头,见刘公公正在一边候着。问道:“打听出来了吗?”

“查问了在场的奴婢,都说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皇上出现,大家都低头跪着,不敢乱看,故而并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子。”刘公公皱皱眉头暗骂这些人狡猾,那人身份不明,没准就牵扯到哪宫的娘娘,任谁都推得一干二净。

见皇上眉头紧皱,显然是极其不满,忙说:“但据皇上说的衣服样式,已经问了尚衣局,恐怕并不是宫装。”

“哦?”皇上挑了挑眉毛:“那是什么人 ?'…87book'”

“那天进宫的外命妇,只有给贤妃娘娘贺寿的靖国夫人及府里的姑娘们。”

“崔濯不就有三个女儿吗?我都见过,肯定不是。”

“也不全是,还有靖国公的两个外甥女,郑氏和王氏。听见过的宫人说,这二位姑娘和崔家三姑娘穿的同一样子的衣服,形容出来倒是和皇上看到的一样。另两个是秘书丞崔澄的庶女,年岁还小。”

皇上点点头,说道:“那必然是其中之一了。”

“查问过崔娘娘的宫人,说郑姑娘一直呆在崔娘娘宫里陪娘娘说话,王姑娘去给淑妃娘娘请安了。王姑娘到淑妃那里不久,淑妃就被皇后娘娘叫去了,淑妃就让王姑娘去御花园逛逛,后来皇后娘娘传寿王,却四处找不见,跟着王姑娘的宫人也被叫去寻找。想必……呃,不好直接查问两位姑娘,因此这也是猜测。”

刘公公看皇上脸色转好,也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要不,让皇后娘娘褒奖其直言进谏,这样就方便直接查问了”

“不必了。那样动静太大。孩子们的事已经闹的满朝议论了,再来这一出,某些人又该不安分了,再说也只有他家了。”皇上摇摇头,看着桌上放着的累丝金簪,在那簪子的里侧,赫然打着“三槐堂”三个小字。天下人都知道这便是太原王氏的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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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自打回宫之后,一直觉得身上不爽利,做什么都懒懒的,但一大家子事情都等着她分派,也只好强打着精神理事。结果竟病得起不了身。

老太太亲自去探望自己的儿媳,见大太太脸色蜡黄,瘦了小半圈,还要强撑着起来,忙按了回去:“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好好歇着。”

“媳妇不孝,不能伺候老太太身边。”

“什么话,别人听了,还以为我苛待自己媳妇呢。”转头问了大太太的贴身丫头红纹:“怎么样?”

“这两日总是吃不下东西,今天早上喝了小半碗粥,又都吐了。”红纹忧心忡忡的说。

“太医怎么说?”

“只说思虑过度,脾气郁结,导致心血耗损。已经开了药。”红纹答道。

“叫厨房备些红枣山药糕,最是益脾安神的,也容易克化。”

红纹应了,叫小丫头给厨房传话。

老太太挥手让丫鬟婆子都退下,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就说你心思太重,儿孙自有儿孙福,就凭他们去罢。”

大太太听老太太如此说,便知道老太太已经了解整个事情了。这位老太君当年也是极有手段的,要不然以老国公那出了名的风流性情,怎么会只有一个庶女。自她嫁过来,老太太虽然把府中的大权交给了她,但没有一件事能瞒过她的眼睛的。只是她少有插手罢了。

她面露惭色,眼圈一红,说道:“媳妇无能,让老太太操心了。”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我也是母亲,怎么能不了解你的心思。他们男人想的都是国事家业,我们女人却要护着自己的孩子。王家那边自有我来处理,你且安心养病,府里的事情就暂时先交给你妯娌吧。等你好了再接回来。”

大太太虽心有不甘,无奈这一次病得沉重,自己也害了怕,只得点头答应,说道:“我正想叫妹妹过来商量呢,只有一件,徵儿和涵因也不小了,该学着理家了,虽是不姓崔,到底也不能在咱们家耽误了。皓宁也将满十三了,还是一味憨玩,我想好歹让她收收性子。”

“是该如此。你想得很周全。就这样吧,叫她们三个跟着二儿媳妇理事。”老太太一听她把王徵放在前面,神色也松了松。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理家

大太太向来在内院第二进正房的厅堂中理事,前面便是老爷会客的正堂,两边回廊有门分隔内外,这样外边有什么事大太太也可以尽快知道。

如今二太太端坐在正座上,淡淡的听着下人仆妇回事,是不是问上两句,斟酌一下再作吩咐。

二太太向来在府里不言不语,那些婆子们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也并不把她当一回事。见她说话细声细气、斯斯文文,便道她性子绵软,好拿捏,不由起了轻慢之心。

直到一个管器皿的报损,数量上弄错了,却和另一个人耍花枪相互推诿责任,被二太太三言两语分辨清楚,两个人都以没有尽到责任,被打了二十板子,大家这才惊觉,原来二太太并不好糊弄。

旁边坐着三位姑娘,王徵对此类俗物甚是看不上眼,她母亲又再三叮嘱让她少说多看,只好无趣的坐着;皓宁性子跳脱,不耐烦听这些婆子絮絮叨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越坐越困,竟打起了哈欠;涵因则不欲多言,只暗暗观察这些仆妇下人的行止。

一时间厅堂里只听见二太太质问的声音,那花园管事婆子王福家的头上也渐渐冒了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者二太太的神色“虽然旧例如此,但这些日子长安雨水不足,园子里得花木多有干渴枯死的,便要重新买了苗子种植,故而花费就多了些。还有铭少爷带回来得西域马,前日拉到园子里让姑娘们赏看,竟不知怎么脱了缰绳,踏坏了一池子老爷从洛阳移来的牡丹,还有一畦新栽的花苗。”

王福家的扯上皓铭,显然是想要给二太太难堪,甚至是一种挑衅。

二太太却并不着恼,只是拿过旧账册子,翻了翻说道:“便是这样,除外这两样,你报的银两比去年也高了一半,而管园子上报的苗木数目却跟去年差不多。”说着,把新的账册往地上一扔:“我看你是糊涂了,你自己回去从新算过,若是还算不清楚,我就另派人帮你细算算。”

王福家的脸上一僵,捡了账册,行了礼灰溜溜的走了。

二太太却并不想把此事揭过,问道:“管苗木的是谁?”

“是奴婢们。”一溜出来五个身穿灰色、褐色粗布的婆子,行了礼,躬身站在一边。

“你们几个谁是头?”

“我们几个只被分派照看园中的花木,记下枯败的草木,上报王福家的,并没有头的。”站在前面的一个婆子答道。

“怎么称呼?”二太太问道。

“太太,我是许旺家的。”那婆子回道

“嗯,既这样,你便作个头吧。你把园子均分成几块,交个她们几个,各人负责自己的一块,你只负责记下她们各自草木枯败的情况,若有特殊缘由便注明出来。若是大家都差不多那有可能是天气的缘故,若是其中一个总比其他人耗损多,那必然就是她照顾不经心的缘故了,那我便罚她一个。若是损耗比别人少些,那我也会奖赏。但若你失察或是帮她们隐瞒不报,被我发现了,那罚得就是你。你们可听明白了?”

许旺家听了这个并没有当即答应,而是打眼看着其他的管事婆子。

二太太知道她心有顾及,冷笑着说:“你若不愿意,我就另找别人。”

许旺家的一听这话,把牙一咬,应到:“是,多谢太太抬举,老奴一定不让太太失望。”

后面的人显然老实了很多,二太太把事情处理完了,已经到了晌午,几个人到偏厅用了饭。

思雨这几日见涵因跟着二太太理家,忽的积极起来,主动跟着忙前跑后,态度也恭谨了许多,众人皆诧异。此时伺候涵因用饭,布菜、递手巾极其伶俐,让涵因一阵诧异,之前还以为是个只会撒娇拔尖的小丫头,竟是小看了她,手脚干练不下祈月、侍候周全不让慕云。涵因知道她定有图谋,不过这位大佛向来看不上自己的小庙,她也巴不得赶紧请走,干脆由她。

吃过饭,二太太难得兴致好,便跟几个姑娘提议去花园里面逛逛,顺便消散消散。皓宁早坐得闷了,因大太太严肃交代让她好好学习理家,才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呆着,见二太太提出来,马上附议。王徵和涵因也坐得乏了。

日头正烈,但花园中树木葱郁,挡住了阳光,时不时的从湖上刮来一两阵凉风,倒是比闷在屋子里面凉爽。几个人行至一水榭,便觉凉风习习,甚是舒服,便不再走,让人拿垫子铺了坐下。二太太便遣了自己的丫鬟去厨房取在井水里镇着的瓜果。

夏日的天气如同妇人的心思,时阴时晴,转眼之间,云积了上来将日头挡住。众人正道:“可算凉快些了。”云却乌压压的盖住了天幕,豆大的雨点子就打了下来,那水榭在湖面之上,四处透风,风便挟着雨灌了进来,把众人的衣服都潲湿了,大家避无可避,只好那袖子稍微挡一挡,在外面一圈的人都湿透了。

思雨却并不慌张,从随身带得匣子中拿出一把精巧的小伞,那是缀锦阁做的折叠伞,展开了递给涵因,说道:“姑娘挡一挡吧。”

涵因笑道:“我看这雨一时也停不了,你先送二舅母回去把。”

二太太忙推辞:“难为你这丫头想得周全,你身子弱,你就先回去把。”

“哪就弱到这个地步了,何况慕云见我没回去,必然会来接我的,大舅母已然病了,若是二舅母淋了雨再病了,府里岂不是没有人理事了,难不成还要劳动老太太么。”转头吩咐思雨:“二舅母的丫头都不在身边,你送二舅母回去,路上要仔细,别让二舅母滑到了。”

二太太听了便不再推辞,让思雨撑着伞回去了。

又过了一会,各院子的丫头们见下雨主子都未归,也都打着伞寻来了。

涵因见来接自己的果然是慕云,笑着说“走吧。”

慕云没有见到思雨,不自觉的皱皱眉,终究没问什么。

涵因一回到院子,祈月早准备好了热水,服侍涵因洗浴。

“您就这么由着她!我就知道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肯定有鬼。”祈月一边帮她擦着身,一边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岂不正好。”浸在舒服的热水中,涵因长舒了一口气:“何必挡了人家的路。”

祈月不屑的哼了一声:“就算巴结上了二太太又怎么样呢。等大太太病好了,二太太还不是要把大权交回去。况且三少爷身边的人有哪个是省事的,凭她能插的进去么。”

“大太太的病便是好了,恐怕老太太也要让她调理上一年半载的了。何况二房分了家,二管家一家子少不得要跟过去。”涵因闭上眼睛,享受祈月的按摩。

“姑娘听到风声要分家……”祈月一惊,又意识到这是在议论主人家的事,忙闭了嘴,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涵因微微吃痛,吸了一口气。

祈月忙告罪:“姑娘恕罪,我没轻没重弄疼了姑娘。”

“并没有听说什么,我只是想早晚会分家的。”涵因的笑容让祈月看不透,但她马上又收住了笑,感慨道:“只是今后不知哪个有福的,得了你们两个去。”

祈月知道涵因说的是她和慕云,啐了一口,道:“姑娘如今也不正经起来。”

“我这也是为你们俩打算,趁着我还在这里,能替你们主张,你们若是有什么打算,趁早说与我。真要到那时候,真要听别人摆布了”涵因笑着望着她。

“能有什么打算,便是姑娘离开这里,我和慕云也是要跟着的。更何况姑娘说不定回郑家兜一圈子便又回来了。”祈月并没有察觉涵因探询的目光,一边打趣涵因,一边转过头去给涵因抹香皂。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好呢。”涵因笑笑:“若是我们回到荥阳,怕是日子也不过比普通百姓略好些。”

“慕云是家生子,可惜有个哥哥不争气,成日家喝酒赌钱,把爹娘气死了,后来终于坏了差事,被赶了出去;我是外面买进来的,爹娘早就不知去向了。虽然我俩一个是老太太调教的,一个是原来伺候在太太身边的,在这府里却无人可依,在外面也没有家人帮衬。说句话不怕姑娘恼,若不是我们两个这种情形,也不会被指派到姑娘身边。姑娘就是我们的依靠,我和慕云早就打算好了,姑娘便是走,老太太也会让人跟过去服侍的,到时候我们定是要跟着过去的。再说了,吃不上饭,我和慕云就跟着姑娘做些脂粉、胰子,说不定成了巨富呢,听说当年缀锦阁就是这么发家的。”

涵因很欣赏祈月这种直率的态度,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为自己着想的人,涵因也相信人和人之间有真情,但仅仅有真情是不够的,只有利益一致,情分才能长久,她的目光透过蒸腾缭绕的水汽投到祈月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和,笑容也褪去了刚刚那种难以捉摸的味道,变得自然而亲切,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心。”

思雨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到院子。浑身湿淋淋的,准备洗澡,刚想从炉子上端些热水,却被凝霜拦了下来。思雨正被衣服糊得难受,皱眉说道:“为什么不让我用。”

凝霜说道:“姑娘刚洗完,慕云姐姐和祈月姐姐刚刚也淋湿了,正要洗呢,你再等会。”

思雨刚得了二太太的夸奖,想着自己老娘悄悄告诉自己的话,正在得意,根本不把祈月和慕云放在眼里,说道:“我当是谁呢,要是她们恼了,就让她们来找我。”

凝霜憋得脸通红,却还是不肯让她拿走。

思雨见平日里从来不敢跟自己顶撞的凝霜,现在却跟她较上劲来,心里气恼,骂道:“同样是奴才,谁又比谁高贵些!我便是拿走了又怎么样,凭什么让我看她们的脸色!”

乘风却突然挑了门帘进来,冷不防来了一句:“谁能把你怎么样啊,你是攀高枝走了,自然不用看谁的脸色,不过我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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