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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名门纪事-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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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马场采买马匹,更何况涵因有拢了这么多世家进来。那军马生意必定被新马场全揽走,其他马场根本没法分到一杯羹,如果赵家不同意并进来,恐怕最后只有被挤垮的份。

赵夫人吃了一惊,随即沉吟道:“这……”

“夫人只管回去跟贵府老爷转述。愿意不愿意都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强迫各家去做什么。不过你要想想,原来索家把你家压的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你家那几房都没有帮过你们,现在我的背后占着凉州所有的世家,他们会为了帮你们而得罪我们么。”涵因的态度很温和,不带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却让赵夫人觉得没有其他路可走,只能和涵因合作,不,应该说是跟李湛合作。

她只好笑道:“李刺史和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回去之后就马上跟我家老爷商量,到时候再来给夫人答复。”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前一世作为长公主,这一世成为世家妇,涵因极其精通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势空手套白狼。李湛需要钱,他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还在拆东墙补西墙,虽然他明知道这是个大问题,但却腾不出手来解决,等他没墙可拆的时候,二十万军队就会变成一个庞大的窟窿,现在凉州一地的税收,在这个窟窿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没办法支撑下来,必须开源,马场建好了,不仅自己可以赚到钱,马场上缴的税款就是一大笔,而西北大军日益短缺的军马也会得到缓解。

还有什么法子能赚钱呢,涵因想着,必须要在还能支撑的这段时间准备好,等到事到临头可就完了。又快又赚钱的法子,怎么想也只有一个办法——向关外贩卖茶、瓷器、丝绸,再从关外采买香料、种马,这项生意从汉代开始到现在做了上千年,仍然经久不衰,丝绸之路的危险人尽皆知,那些商人却依然前仆后继,那些商团为了获得允许出关的份额,每年要花大笔钱在许可上,还有冒着被抓发配的风险走私的商人,足可以说明其利润巨大。

但想要分出关的利益,可就不是仅仅摆平凉州本地家族的问题了,五姓豪门几乎全部涉及其中,想要从他们嘴里分到一杯羹,真是难上加难。(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倒贴

涵因这边把马场的事情都商议定了,便把李谛叫过来,让他办理相关的事宜,写好契书,等到银子一到,就盖上官印,这件事就算办完了。

之后,就是跟太仆寺马场那边收马匹的打好招呼就行了。

李谛这边还没有办完,安夫人石氏便带着重礼来拜访涵因了。之前在凉州夫人们的宴席上,她也曾见过涵因,不过是点头之交,看见了寒暄几句。

她的长媳,安家少夫人便是索守仁的女儿,因大隋律罪不及出嫁女,因此没被连累,但这一段时间却不敢让她出门了。

这次,安夫人只自己来找涵因,在门口让车夫奉上拜帖,就一直等着。

涵因并没有像李湛对安族长那样,把她凉在外面,帖子递上,下人便很快过来,把安夫人引到涵因会客的小厅里。

没过一会儿,涵因便从后面过来。

安夫人见到涵因,满脸堆笑的寒暄道:“自上次宴席一别,就很是挂念夫人,今天我家商队从关外回来,带了大食国的奇香,听说夫人之风雅在长安世家之中是出了名的,最擅品香,便想着让夫人试试。”

涵因忙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涵因在品香上不过小有体悟,哪里当得起“最擅”二字,不过和姐妹们嬉闹之举罢了,您这么说,我可要愧死了。”

“夫人真是太谦虚了。”安夫人笑道,“初次拜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罢让丫鬟捧上一个盒子,祈月接过来,走回涵因旁边。那种一种淡淡的味道便从盒中透出,让人精神一震。涵因笑问道:“未燃之时不甚香而有酸气,这可是金颜香?”

安夫人笑道:“夫人真是见多识广,金颜香只有大食国一地特产。最好的都供到他们当地的庙中,偶尔有带到中原来的,也是些散碎的沫子。这次却是带了整块的香料过来。望夫人喜欢。”一小撮金颜香的粉末就能卖上百两,她敢拿出来送。起码价值上万两,安家这礼送的,真可谓是重礼。

“家父在时常用此香配香方,这个香非要和上好的沉檀一起烧,才能出来那种清越婉转的香气。可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啊。”涵因这样说主要还是相知道安家的目的,祈月也端着那盒子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夫人可莫要拒绝。宝马赠伯乐,夫人既然识香,也不枉了这东西,何况从当地带来,也没有几两银子,不过是中原世面上没有,那些人坐地起价才这么贵了。夫人莫要嫌弃,就当给妾身一个面子。”安夫人赶忙说道。

涵因一笑:“那我就不跟夫人客气了。夫人若是有事也莫要跟我客气。”

“其实,妾身的确是有一件事想要求夫人。”安夫人笑道:“我听说夫人家正在办一个马场……”

安家和凉州本地的几大家族都联络有亲,涵因最开始虽然没有算上他家。但他家很快也知道了,涵因并不感到意外,她噙着笑,说道:“夫人的消息好灵通。”

“呵呵,安家世代生活在凉州,自然是时时关心着本地的事务。”安夫人陪笑道。

“我家老爷想着,既然要治理一方,自然是要在这里扎下跟,才能更好的体察民情。”涵因看着安夫人笑道。

“刺史关怀地方民生,我们安家作为本地大姓。自然是要支持,之前因为家里腾挪不开,没有捐助官府救济那些兵户。这次听说夫人要办马场,我们安家一定要出力,另外几家出多少,我们也愿意出多少……”安夫人笑道。

涵因心想这个安家想跟着赚钱。嘴上还要讨便宜,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是这一万两银子就能收买的,冷笑道:“安家想要为我家老爷分忧的心,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马场的事情却不好办了。我一提出这件事,这几家都很是积极,还想要多买几股,可是你也知道,马场就那么大,份子也就那么多,这几家分还不够。夫人这份心,我记得,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先告诉您。”

安夫人见涵因并不买账,忙笑道:“我家老爷的意思是从此往后,刺史要做什么事,安家都一定要跟从,请夫人一定要成全我们这份心。”

涵因笑道:“安家的心意我记下了,这次的马场完全是我家的私事,也不敢劳动大家,我家老爷一向公私分得很清楚,这件事就算安家不参与,我保证我家老爷也绝不会怪罪。”生意就是生意,涵因可不留这个话柄,好像是自己仗势逼这些家参与自己的买卖的,她又不缺肯出钱的人。

安夫人见涵因并不好对付,只好说道:“其实我家老爷早就想涉足马场生意,只是凉州适合养马的地方不是被太仆寺所占,就是被索家、赵家分掉了。我们也没有经验,不敢贸然搀和这里面的事。现在,有夫人牵这个头,我们也想仰仗夫人来做做这门生意。所以求夫人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家一定唯夫人马首是瞻。”

涵因心想,你早些服软不就行了么,世家大族都是这个毛病,占了你的好处却总好像你欠他们似的,涵因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要想通过自己捞好处,就得在自己面前低头。

她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仿佛一幅很难办的样子,沉吟许久方说道:“夫人既然说得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拂了夫人您的面子。哎,不过让谁少拿份子,谁也不干啊。这样吧,少不得从我这里匀出半分来给夫人。二十五万两银子,要在三天内凑齐,不知道夫人那边来得及来不及。”

听涵因松了口,安夫人也松了一口气,当即表示:“没有问题,到时候会派管事送过来。”

之前让她家多出一两都不干,这时候倒仿佛那不是二十五万两银子而是二十五吊铜钱一样,掏的这么痛快。涵因又跟安夫人寒暄了几句便送客了。

安夫人走后,涵因才让祈月打开安夫人送的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个整块的金颜香,鸽卵大小,乳白色,状似凝脂,金颜香有黄、白、黑三种颜色,大部分都是黄色的,以白色为最佳,这么一小块,堪称是珍品了。

“看见能赚钱了,安家就这么舍得下本了。”涵因拿起那块金颜香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走吧,我们去试试这个香是否名副其实。我记得箱子里头还有几块极好的沉水和旃檀,拿出来我们来试试这香。”

“还是二姑娘,哎呀,又口误了,应该叫娘家三夫人,她在您那次回娘家的时候送的。”祈月提醒道。

涵因笑道:“是了,三嫂最喜欢这些,今天先取一些试试,若是好,就把这个让给太皇太后送礼的车队带回去,送给三嫂子。”皓华也是爱香之人,从前在靖国公府,常有人给靖国公送格式香料。大太太信佛只用檀香,大姑娘皓宜进宫为妃,三姑娘皓宁又不耐烦弄这些,而皓轩让着妹妹们,皓辉一门心思在舞刀弄剑上,因此靖国公的好香都给了皓华。

而且,卢昭跟皓华交情很好,他素来爱好这些,也会时常送些稀罕的香来给皓华品。而如今皓华已经出嫁,靖国公又远在南方,卢昭也扶灵回了范阳,与郑钦相交的一帮文士,虽然有不少世家子弟,却也并非出身那等富贵豪奢之家。皓华恐怕很难有机会再得到这种异香。涵因又想起自家兄妹几个,好容易团聚,没有几年又天各一方,心里很是感慨,一下子触动了她思乡之情。

涵因想了想又吩咐道:“上次李谛置办太皇太湖寿礼的那个商团是哪家?让他再去一次,寻一方好的洮砚来。也一起送回去,给三哥。还有,不是听说这里有个出名的铁匠,会打软甲么,找他打一套,给二哥。二嫂么……北地寒冷,把波斯人织的羊毛地毯送过去,小孩子喜欢在地上爬来滚去的,那个正好得用。给二哥、二嫂的东西到了长安之后,可以让稻香村的人帮着带过去。”

祈月一一记下来,准备第二天去办。

算上安氏,涵因一共从这些世家手里拿到了两百万两的银子,其中一百五十万两交到州府,算是购买马场的费用,剩下的五十万两,还有她出的一万两,都作为马场的周转资金。

她问祈月道:“郑新那个稻香村现在有几个账房?”

“有两个。”祈月想了想,答道。

“现在既然分店没有开业,就先把账房调给马场,等开业了,再调回去一个,新开张也不会太忙。马场则是要接手之前索家的账,可能要算的东西不少。给杜筱去急信,让她再调四个账房过来,要可靠信得过的。”涵因想了想,说道:“总觉得人手不大够用。”

祈月笑道:“人手都是现成的,夫人怎么忘了。”

“你是说现招人么,姑臧这边来往的人多,杂乱,未必可靠。”涵因摇摇头。

“夫人怎么忘了,您娘家就在这边有庄子啊,庄子上都是自家的佃户、部曲,不比那外人可靠多了。您是姑太太,要用几个人,难道他们还会不答应么。”祈月笑道。

涵因一拍手,笑道“哎呀,是了,的亏你提醒我,我都把这事给忘了,那个庄子不就在嘉麟县么,明天派个人去,叫那个庄头带几个伶俐的小子过来见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拆台

给太皇太后送寿礼的队伍启程了,其中还带了不少涵因给家里人带的礼物,那几个妯娌,甚至皓宁都有一份,她希望她们进宫看过孩子们孩子后,勤给自己写信告诉她孩子们的近况。另外就是给刘公公和宫里几个大太监、宫女们的好处,让他们多多看护自己的孩子。

虽然她也知道李德妃一定会好好照看孩子们,而且有文妈妈在太皇太后跟前说话,应该不会有事,但她还是很不放心。唯恐自己有所疏漏,孩子们会吃亏受委屈,把该送礼的人细细的理了两遍又再三核对才安心。因路上太乱,怕押送这么多财物会出问题,李湛特地派了卫恒跑这一趟。

卫恒已经是李湛的亲兵长了,他这次除了护送寿礼以外,还肩负着一个使命,就是拿着李湛的亲笔信函,去太仆寺申请马匹。别看凉州就有太仆寺的马场,但要想把马调到军中,必须要太仆寺批才行。自打东征调走了西北大军一大半战马之后,这个缺口就一直没有补上。李湛在军中多日,也感到马匹不足的问题要尽快解决,于是派卫恒亲自督办。

马场的事情还算顺利,三房虽然百般不乐意,但涵因已经明说了,只信任崔如君,又卖了崔如君的面子,把那个索姑娘给了三房,于是他家还是决定把份子放在崔如君身上。

索家马场的前身是史家马场,马场中的大部分养马师傅还有奴仆都是当年史家的人,后来索家又在其中安排了不少自家的。于贵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将从前史家马场的旧人挑出来,这些人本来就不是索家的家生子,索家倒了霉,他们也不会对给索家治罪的李湛、涵因有什么怨恨之情。

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新马场终于开业了。新马场被涵因命名为“天云马场”。马场在姑臧城外十几里的地方,是一片草场,实际上各家的马场几乎都集中在这里,只有栅栏拦着。马场前头有个大院子,里头修的一间二层小楼。是接待主顾们看马的地方。今天这里布置一新。

于贵将从前的老主顾都请来,庆贺新马场开业。涵因和几位东家也都亲自来捧场。

这些人都是生意人,只要马的品质有保障,他们才不管谁是东家。但是也有一些人,听说了一些于贵的事情。知道是他把索守仁的那些事都兜给李湛的,因此,心里很看不上于贵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些零散的小马厂。明知道这个新马场是要挤垮自己,但作为同行也想摸一摸这里头的情况,于是也来了。

天气正热,女眷们坐在厅堂里头,而男人们的席面就都安排在了院子里,前面还搭了个台子,请了歌舞班子来跳舞吹奏。涵因和几个世家的女眷作为最尊贵之人,自然不会和那些商人们挤在一起,她们在二层单设了座位,既不虞有人打扰。又能看到歌舞。

众人嗡嗡的聊着天,场面很是热闹。

那边一曲稍歇,歌舞班子的班主走上台来,对上面的贵客和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今天本班特别邀请到了集芳苑的璇玲姑娘跟我们合演一曲。给诸位助兴!”

众人一听璇玲来了。也都兴奋了起来,璇玲从来不出集芳苑给人表演。更别说跟外头的歌舞班子合演了,这次是给李湛面子,愈发坐实了她是李湛禁脔的传言。刚刚嗡嗡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璇玲的舞蹈。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花魁身上,也有一些楼下商人家的妇人,看了看璇玲,脸上浮出厌恶的表情:“啧啧,要不然都说这女人是狐狸精变的呢。瞧那狐媚样子,把男人的魂儿都勾搭跑了。”

另一个冲楼上瞟了瞟,低声笑道:“这郑国夫人真真是好涵养,丈夫在外头包养的女人都到眼前蹦跶来了,居然还能笑着坐在那看,要是我早派人把那狐媚子撵走了。”

“嗐,人家是世家夫人,自重身份,难不成真跟这种女人吃醋,人家怕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呢。”

“这些世家夫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要我才不忍这口气。”

“切,算了吧,谁家不是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也得忍了这口气,难不成你以为人家一品国夫人跟你一样,为了个狐狸精,跑到万花楼去大闹一场。”

“那又怎么样……”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都开始了,好好看吧,这样的女人也轮不到你们家那位。”

璇玲果然名不虚传,今天跳了一首胡旋舞,技艺高超,舞姿曼妙,让在场的众人大饱眼福。一曲终了,大家鸦雀无声,沉浸在刚刚的表演之中,直到璇玲冲着楼上一拜,大声说道:“恭祝夫人的马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好!”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高声和起彩来,并且也站起来跟着齐声说:“恭祝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声音稍歇,大家正要归位,继续吃酒、聊天,忽然不知道什么人很不合时宜的高声说道:“有于大管事这样卖主求荣的家奴,就算真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也未必能安心受用,谁也不知道哪天他就在背后捅东家一刀。”这人的嗓门尖利,声音刻薄。

因众人刚刚齐声道贺,还没有恢复之前的嘈杂,这个声音就显得特别的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什么人,难不成是过来给人添堵砸场子的……大家愣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议论纷纷,眼角的余光瞄着在那边应酬主顾们的于贵,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东家想要怎么收场。

于贵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嘴,他知道有人会用这件事供给他,不过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发难。今天来客众多,也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来这里拆台。他心中暗恨,却不能公布事实真相,否则的话,这件事传出去,突厥人若是知道那个孩子还有史家人没有死,一定会再派人来追杀的,他不能为了名声而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亮出来。

涵因对盼晴低声吩咐了两句,从座位上走下来,到了二楼的栏杆前,对楼下的众人说道:“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于贵于管事原来是索家的大管事,外面有传言说于管事出卖了索家,是个卖主求荣的人。今天我却要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大家可还记得曾经的史家马场?”

于贵心中一惊,猛然抬头看着栏杆后面那个身影,背后沁出了冷汗,夫人难道要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么,可现在想要阻止涵因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

只听涵因继续说道:“索家马场的前身就是史家马场,在座的诸位都是做了几十年马匹生意的,这件事恐怕比我要更清楚吧。史家在三年前被突厥人灭门,全家无一活口,后来马场被索家接手,这次刺史查明索家长房索守仁是突厥人的奸细,跟突厥人早有联系,向突厥人提供我们的情报,是他让突厥人杀掉史家全家,好侵吞他家的产业。突厥人支持他家,就是为了通过马场了解我大隋的兵力情况。于管事就是当年史家马场的学徒,他知道了索家的阴谋,于是忍辱负重,卖身到索家,终于找到了索家叛国投敌的证据,一举将他们绳之于法。因此,他不仅不是卖主求荣的罪人,而是一个忠心事主的忠仆。坊间有很多传言,却是以讹传讹,今天我就借这个机会为于管事正名。我要告诉大家,作为天云马场最大的股东,本人信任于管事,也会支持他管理好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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