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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名门纪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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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娘家是开织作坊的,这种织品我家里就出过,还做过贡品。”

“妈妈好眼力,这是太皇太后赏我的。妈妈既生在江南,怎的坐了大太太的陪房?”涵因好奇的问。

“那年我家发水,爹爹没了,我娘带着我去太原投奔舅舅,可是舅舅一家已经搬走了。我和我娘就到了我们姑娘的娘家,我就一直跟着姑娘,后来嫁给我们当家的。又做了陪房跟着我们姑娘到了这府里,这也有二十年了。说句没羞臊的话,别看老奴技艺生疏了,但眼力还在,这些年太太的东西还是我来掌眼呢。”徐妈妈脸上微微带着些得色。

涵因试探着问道:“妈妈可对梭儿、巧儿这两个名字有印象。”

“姑娘打哪听说的这个名字。”徐妈妈的语气忽的有些急切。

“有人让我帮着打听这两个名字,是一对姐妹,也是苏州人士,家里也是作织工的,小时候和家人失散了。我想着妈妈是苏州人,又是在这个行当的,许是听过这名字,因此跟妈妈这里问一问。”

徐妈妈骤然抓住了涵因的手:“老奴的名字就叫巧儿,我有一个姐姐便叫梭儿,小时候她就被选到宫里了。后来我家遭难,再也没了她的消息。这些年也试着使人在宫中打探,却毫无音信。姑娘若是有消息,可千万别瞒我。”

这真是意外之喜,徐妈妈的身世阖府都知道,涵因只是想同一个行当又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多少会有些消息,于是才试着打听。听徐妈妈如此说,涵因心里直道好巧,问道:“妈妈可有事物证实自己的身份?”涵因生性谨慎,并不先透露消息。

徐妈妈从领口摸出一个织锦的香袋,从里面淘出一块玉牌:“当年我家殷实,父亲给我们姐妹一人配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我俩的名字,还特特找寒山寺的高僧开了光。”

涵因接过玉牌一看,果然上面刻着巧儿两个字:“妈妈可别怨我多事,只是宫里头诸多忌讳,没有几分把握,也不敢担这等干系。因此少不得问清楚些。”

“老奴明白,姑娘下次进宫的时候,把这个带进去,让那人看看。”

“妈妈这东西看来是从不离身的,我拿着也不方便,我再去的时候妈妈再给我吧。只是,妈妈莫要抱太高期望才是。”

“姑娘放心,我省得。”徐妈妈把玉牌放好,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过年这些天要去访二叔家,李家的姑娘发来帖子,也少不得要去一趟的。进宫参见太皇太后娘娘,只怕要过了年了。”

徐妈妈一听这话,思度了一下:“亲家叔老爷前些日子来过了,老身没看到情形,不过亲家婶太太来见大太太,大太太提了几次姑娘兄妹入郑氏族谱的事情,婶太太却没答话,最后说急了,只说姑娘年纪小,还不到想这个的时候。晚间,老爷回来生了好大气,说郑家现在连崔家的帐都不买,不过姑娘毕竟是老爷的外甥女,老爷必定是要为姑娘做主的。呵呵,老爷和太太是真心为姑娘好,姑娘便是以后有什么不如意的,老爷和太太会为姑娘做主。”

“多谢妈妈留意,妈妈待涵因的好,涵因记在心里。舅舅、舅母这些年为涵因操的心,涵因怎会不知呢。”

涵因和徐妈妈又闲聊一会,徐妈妈方告辞走了。

祈月端了一盘子蜜饯从隔间走进来:“徐妈妈把大太太的事告诉姑娘,难道不怕担干系么。”

“你没听她话里的意思么,便是我有什么不好,也别怪在舅舅、舅母头上。这话就算不是舅母授意的,也必是默许了。只是她趁机说了出来又卖我个好罢了。”涵因捡了个蜜饯含在嘴里。

祈月看着自家的姑娘,叹了一口气:“姑娘还没及笄,想得比那管家娘子还多些。”

“你和慕云在已经替我分担不少了,还是回家好。”涵因想起关在毓福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形,心里有些感叹。

“姑娘放心,不管姑娘今后是什么去处,我和慕云都会陪着姑娘的。”祈月感受到涵因的情绪,也微微有些动容。

涵因忽的笑了:“你别担心,就算他荥阳郑氏不要我们兄妹,我也自有一番道理。”

祈月看到涵因眸子里骤然迸发出来的光彩,不由有些失神:“姑娘,你说不上是哪里变了。”

涵因的笑容又变得清澈,目光也恢复了温柔平和,“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去给我寻一卷麻线、一枚大针。”

“姑娘要装帧书册么,上次大公子带给姑娘两张罗纹洒金纸,岂不正好用。”

“那倒不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书,不过是有些书页掉下来了,重新钉一钉就行了,不用换什么封皮。那纸还是留着吧。哦,对了,过年琐碎事多,你和慕云这些天就专门打点那些事吧,不用值夜了,叫盼晴给我上夜吧。”祈月知道姑娘这么做必然有什么缘故,也不多问,不一会儿取了东西来。

涵因把几个丫头都支走,把那本名册取出来,床褥是新换的,名册压在最下面,慕云是不会那么快换这一层的,因此在这里放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把名册拆散,将原封面扔到火盆子里烧了,从架子上拿了几本日常看的书拆开,将名册中的纸拆散了,匀了几份,打散了混在这几本书的书页里,重新装订上,把这些书分散着插到书架子的角落里,最后一本看了看,是一本老子》,这里面只夹了一张纸,却是正本名册中最重要的东西,是早在除掉太后时,那些人追随她的凭证,那时候,为了让彼此不敢轻易背叛,他们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且沾着自己的血按了手印。名册只能知道什么人是长公主的同党,这份血手印的契约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涵因想了想,把书带进了卧房,和桌上随手放的鬼谷子》淮南子》叠在一堆,便丝毫不显眼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遭贼

涵因睡眠浅,夜里忽然被几声不轻不重的磕碰声惊醒了。

一睁眼,盼晴正拿着一把匕首和一个黑衣人对峙。盼晴盯着那人,余光扫到涵因坐起来,说道:“姑娘,有贼人来了。”

涵因看见自己的柜子已经被打开,知道那人是来找东西的,冷笑道:“高公子,你就是这么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她不慌不忙,把灯掌上。

黑衣人瞥了涵因一眼,马上专注精神的看着对面的盼晴。

涵因见他不说话,接着笑道:“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玉华香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这种香和瑞麟香混在一起熏,就会让皮肤变成红色么。公子平时常熏玉华香,今天虽然注意清洗了,不过日积月累还是有残香留在皮肤上,你看看你的手,现在是粉色的。”

那人果然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手掌,仍然是白如皓玉,看了之后才发觉自己上当了,他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恨声道:“你这妮子忒狡猾。”果然是高煜的声音

“高公子,我救你命这条咱们就不算了,可你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盟友,转过脸就在背后捅刀子,难道这是君子所为?”

高煜有些语滞,还是强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必须亲自验证排除,多有得罪了。不过姑娘似乎早有准备,莫非真的知道些什么。”

涵因端着灯走到高煜面前,笑道:“这一阵子风传,有采花大盗横行长安,京兆府束手无策,各府里都加了人手以护夫人、姑娘的安全。盼晴会武。便担了守护的职责。莫非,高公子便是那采花贼?”

高煜莹白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饶是灯光昏暗也能看得出来,“你别胡说。”说着,把匕首收了起来。

涵因指了指对面的坐榻,“坐吧,说点正事。盼晴,你去外间守着吧。”

盼晴并不多说什么。手一抖收了匕首,行了个礼出去了。

“公子可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

高煜坐了下来,听她如此问,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着说:“没有看到,许是误会了。”

“呵,我要是想藏什么东西。就算放在你眼前,谅你也找不到。公子可要抄仔细了,下次若是还来,莫怪我不客气了。”涵因搬了个月牙凳坐在一边,不近不远的看着高煜。

高煜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过这事没完,公子若想轻描淡写的抹过去。那是错了注意。”

“那你想怎样。”高煜皱了皱眉,那对星眸在烛光的映照下愈发明亮。

“为了补偿我受惊吓,公子该有所表示吧。”涵因给自己倒了碗水,悠悠哉哉的喝了起来。

“你这次想要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高煜别过头,望向窗外,不再看涵因。

“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我相信。身为君子,高公子该不会食言吧。”

“只要高某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去做。”

涵因轻笑:“放心,我一向不喜欢为难别人。就如同上一次让你做得事那般简单。”

高煜轻哼一声:“你不问我找的是什么?”

涵因笑道:“你会答么?”

高煜一阵沉默。

“你的亲事如何?”涵因接着说。

高煜语气中带着些沮丧:“其实他已经拒绝了,前些日子找我恳谈。虽然说的委婉,言语中的意思却很明白。只是我言辞恳切。他才同意再考虑一下。呵,太子一死。他立刻就变脸了。”

“他不同意倒不是因为高家没有太子就失势的缘故。”涵因淡淡的下着结论,心里倒挺佩服高煜的口才,竟能把靖国公噎得没辙,不过靖国公应该也是考虑皓宁的感受,才没有轻易否决这门婚事。

“这又怎么说?”高煜转过头来盯着她。

“自魏晋起,世家兴盛,其势力左右朝政,连皇族有时候都要避其锋芒,但是他们却很少谋权篡位,但是南北朝皇室更迭,那一次又少了世家的影子?世家最重家族利益,至于谁当皇帝,却是其次。崔家是当世最大的世家之一,靖国公也必定以家族利益为最优考虑。之前,有太子在,贤妃和淑妃斗个旗鼓相当,甚至压过淑妃一头都没什么,皇帝也恨不能让太子实力更强一些。可是太子不在了,孝王和泰王便到了风口浪尖。朝中靖国公声威日隆,若是宫中贤妃和皇后联手压住淑妃和孝王,那宫里宫外就全是靖国公的天下,那些官员岂不是都要投到靖国公门下,那皇上还能睡安稳觉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打压崔家。

崔家根基深厚,不像那些寒门小族,需要拼命掌握朝廷力量,方能得势,他们不求权势滔天,却求平稳扎实,这才是他们的存身之道。崔家和王家联络有亲,利益本就一致,相互竞争肯定有,但让他们为皇位拼个你死我活却是不可能。因此,靖国公是不愿意让贤妃去争的。况且,泰王不是贤妃亲生的,皇后趁这个机会,把泰王养到自己名下,贤妃岂不是反而失了依仗。”

“这哪由得他呢。”高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讽刺。

“由不由得是另一回事,咱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亲事,靖国公有这样的想法,因此才不想女儿嫁给你。”涵因虽说的是可能,但语调却很笃定,仿佛亲自跟靖国公谈过一样。

“哼,谁知道太子会忽然染了时疫薨逝呢,天不佑我高家。”高煜的语气中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和隐隐的愤怒,瞪着涵因:“你们‘五姓高门’之女有什么了不起。”

“其实,你若不是非皓宁不娶的话,还是有机会娶到五姓女的。比如王家。”涵因不经意的说道。

高煜有些好奇:“王家?”

“是啊,王家原本根基便不如其他几家,原来长公主对付山东世家的时候。他家说好听的叫暂避锋芒,说不好听的,其实就是被清出了长安,若不是有太原那点底子,怕是五姓便要改成四姓了。王家那个‘鈒镂王家’的美称,如今被人暗地讥笑为‘银质而金饰’。此次,他们重归中朝,最大的指望便是孝王。因此他们倒是很有可能拉拢皇后,和你联姻。”

“他们会为了这太子位置和崔家斗吗?”高煜目光闪动。

“怎么可能,若是原来他们缩在太原的时候,还须得搏一搏,现在,他们刚刚回到朝中,求的是稳。拉拢崔家还来不及呢,拿什么和崔家斗。皇帝春秋鼎盛,上一次是为了安抚天下才立了太子,这一次恐怕是不会轻易再立了。王家当下最重要不是争太子位,而是在朝中站稳脚跟,再图进取。”

“哼。我渤海高氏虽然不如‘五姓’,但也是传承几百年的正经望族,我是长房嫡长子,他们王家旁支庶女我还真不稀罕。”高煜的神情中流露出世家子弟的傲气。

“若是王家以长房嫡女相许呢?”涵因觉得高煜的表情很有意思。

“那位王姑娘入宫了,你以为我会娶她家的庶女?”

“你忘了,他家为了送人入宫,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女孩子到我那姨母名下,只是中间出了岔子。说起来。那也是长房嫡女呢。”

“那种嫡女能作得数么。若是娶她,那不如娶你。”高煜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星眸在烛光下分外明亮,有一种说不出的摄人心魂的美。

哪怕是涵因这种久经世事的人,也不禁心头一跳。她嬉笑道:“蒙你高看,倒是荣幸。不过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哪个庶出皇子都是一样的,无所谓亲近不亲近。在你家眼里。我这种借不上郑家半分光的郑氏女,恐怕连王家的庶女都不如吧。高公子,你可千万别想当然擅自作什么决定,我可不想牵扯出麻烦来。”

高煜忽然起身,走进涵因,仔仔细细的把她的脸从上扫到下:“你真的是女人么?还是个不到十四的小女孩。”

涵因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书,轻拍在高煜的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啪”声,“公子也刚过了十七岁,又比我大多少。”

高煜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又收起笑容,感慨道:“复兴家门这条路实在艰难。”又看了看涵因手上那本书:“你一个女孩子家成日看什么老子》,怎地名利心还这般重?”

涵因冷笑一声,瞥了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并不接这话,换了副真诚的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没了太子,情势越来越艰难是必然,只是这一年,朝中激变,各方重新洗牌,都在拉拢有用的势力,这是你的机会。不要只死盯着一点而局限了眼界,要懂得变通方为上策。”涵因和他有些同病相怜,不由多说了几句。

“我知道。”高煜面色凝重。

“其实你若真对皓宁有情,还是有法子娶她……”涵因忍不住提议。

“你还真啰嗦。告辞。”高煜蒙上黑布,推开窗子,一跃身,便不见了。

涵因没有立刻把窗子阖上,只是站在窗边,任凭寒气漫进屋子里,涵因瑟缩了一下,把身上披的夹衣裹紧,却没有关上窗子的意思。她静静的注视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冷清的月光透过光秃的枝桠撒满院子,银辉笼罩下的世界是如此安详平和,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月亮都会冷漠而宁静的注视着这个世界。

“高煜,原来我支持你娶皓宁,是为了巩固泰王的地位。现在情势变了,如果你娶了皓宁,宫内就也变成靖国公的天下了,一部分寒门也会来支持泰王,这真是一个诱人的场景。只可惜皇帝现在还春秋鼎盛,这场面来的太早反而是祸患。如此一来,泰王也会遭到皇帝的猜忌,作为泰王外戚的我和哥哥必然不会有什么好前程。我可不希望泰王太早成为靶子。舅舅拒绝了你也好,省得我亲手做这个恶人。”涵因对着那弯冷月喃喃自语,声音渐渐微不可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尴尬

除夕日近,国公府里面一片热闹祥和的欢愉气氛。郑家三兄妹坐在一间屋子里面,气氛却沉重而尴尬。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们兄妹没有入族谱的事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郑钧率先打破了沉默。

“原想着哥哥们要准备大考,怕分了你们的心,所以一直没说,想等三哥大比完了再说。谁想到二叔这么快就来长安了。”涵因的声音多少有些心虚。

郑钦愤愤的说:“这是大事啊。大哥下了拜帖,迟迟不见回应,便亲自登门拜访,谁知不仅没有见到二叔,还遭到他家仆役的羞辱。”

“早知道……哎……”郑钧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闷气叹出去似的。

涵因跟着叹息道:“此事是妹妹的不对,这件事应该早跟大哥商量。只是,若是大哥早知道了,还能安心的等着考武举谋职么?”

“自然是先回荥阳,把入谱的事情办下来。当官事小,入得族谱才是大事。你可真真是……哎……误了大事。”郑钧沉着脸。

“哥哥以为回去了,又几分把握入得族谱。”

郑钦怒道:“自然是回去就应该开宗祠祭祖。”

涵因没有说话,平静的注视着两个哥哥,目光凉飕飕的,让两个火气甚旺的小伙子顿时熄了火,郑钦还是犟道:“我们是父亲的儿子。哪有不让我们入族谱的道理。”这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

涵因见他两个冷静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若是二叔哪怕还念一分亲戚情谊,那些仆役又怎敢如此对待哥哥,分明是那些刁奴悉知了主人的意思。方才如此。二哥,你想想,如果你不是有官品在身,今日可进得这沛国公府的西花厅?打发哥哥的又岂会是沛国公府的大管事呢?恐怕门口的小厮就把哥哥打发走了。”

郑钧长叹了一口气,拳头重重的叩在了桌子上。

涵因站起来说道:“如今父亲没了,要想入得族谱,须得族中长老同意才行。二叔这些年虽赋闲在家,身上到底还是有沛国公的爵位的。而且在族长病中,一度代理族中事务,对族务很是有些说话权。他对父亲很有些宿怨,怎么会允许我们轻易入谱。当初在卢家遇上堂姐,我就知道这事情难办了。”

“那总不能不讲道理吧。”郑钦恨声道。

“那也得看道理在谁手上。”涵因的声音越来越凉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当年大哥获罪。我们家的田产没收。听说父亲去世之前曾捐赠大笔田产于族中,哥哥们一旦入谱,这笔田产就算不重新划归我家,也应该优先由哥哥们管理,收益和族中分成。”

“那都是后话了,便是不分给我们兄弟。难道我们还会去硬强不成。”郑钦的语气有些无奈。

涵因却不理这话,径自说道:“那些房产田地早已分了出去,如今划在各家手里,到了嘴里的肉,还想让他们吐出来不成。他们必不乐意,到时候二叔随便找些借口,这些人也必然呼应,就算族长有心替我们兄妹主张。也不能不顾族中人的意思。”

郑钧眉头紧皱:“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拼得我一命,也要一试。”

“那道不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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