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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名门纪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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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却一摆手:“不要向我拜。”指了指门外:“你的正经主子是我两个哥哥。”

“这件事听凭姑娘处置,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认姑娘为主,也只为姑娘一人做事。否则这件事就作罢。”李谛认真的说。

涵因眯起眼睛再度打量他一番,终于点了点头。李谛重重的磕了下去。

李谛认了涵因为主。宁若也跟着跪下。

涵因笑道:“宁若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好好待她。”他知道李谛这样高傲的人便是真爱宁若,也断不会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我自然不会委屈她。”李谛笑道,和宁若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温柔。

宁若也冲他一笑,对涵因说道:“奴婢不在乎名分,只要跟夫君在一起。况且夫君已经视宁若为妻了。”说着拿出一块木雕,说是木雕,其实是一个木牌,上面刻着几个印子,好像是什么字的笔画,中间却被劈开,看样子只是半块:“这是夫君自小带的,他把这个给了我。”

涵因看了那块木雕,却骤然怔在那里,说道:“可否让我一观?”

宁若和李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把那块木雕递了上去。

涵因看着上下反复的看着这块木雕,仿佛要把它吃到眼睛里。

李谛深情的看了看宁若,笑道:“也不知是什么,只说是母亲雕给我保平安的,我就一直带着。后来便给了她。”

涵因忽地干笑道:“这个图样好稀奇,可不可以借我几日?我会很快归还。”

宁若和李谛面面相觑,不知道涵因打的什么主意,只好点头道:“姑娘若需要用,尽管拿去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谈判

郑钧和郑钦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涵因出来后冲他们点点头。哥儿俩也松了一口气。

李谛很恭敬的给他俩见礼。

涵因说道:“哥哥,买宅子的事就交给他去办吧。”

郑钧迟疑道:“都交给他么?”

涵因点头:“对就都给他。”

“姑娘,小的的身契还没在姑娘手里呢。”李谛笑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涵因毫不在意。

李谛知道涵因在考验她 ,笑笑:“姑娘放心,这点小事,包您满意。”

涵因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又转身对郑钧说道:“哥哥,咱们家和二叔家的事就全交给妹妹吧?”

郑钦说道:“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

郑钧想了想却说:“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做,那你就去做吧。”

“二哥,你糊涂了吧,又咱们两个男人在,妹妹可是……”郑钦听郑钧也这么说很是惊讶。

“妹妹是嫡女。叔父是不会见我们两个的……”郑钧叹了一口气,郑钦听了也是一阵沉默。

郑州的局势已经平静了下来。然而朝中却充满着躁动。

通缉了一年多都没有抓到的要犯,去年勾结乱民获罪的汴州录事参军沈靖远的女儿沈瑶,竟然到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控告现左散骑常侍杜胤在汴州刺史任上盗卖汴州仓官粮,被她父亲发现后,将其父亲陷害致死。还拿出了一份杜胤家隆盛商行的账册为证。

皇帝刚刚下旨查汴州仓的问题,就出了这件事,朝野震惊。皇帝下旨彻查

杜胤矢口否认,说是此女因恨他揭破了其父的罪行,因此伪造证据来控告他。

然而郑州却发来公文,说去年民乱的匪首吴大海贼心不死,此次又混迹在流民中,伺机作乱,并且意图谋害汴州仓前来交接的官员。众贼负隅顽抗,已经伏法。公文里特地表彰了沛国公之子郑锐。说他协助协助官府擒拿罪人有功,还腾让出管城外一处庄院,暂时安置流民,奏请朝廷奖赏。

汴州仓的官员听说杜胤要灭口,在李湛的威逼和劝诱下,纷纷认罪作证,矛头都直指杜胤。

于是杜胤很快便被下了狱。

沛国公郑仁连吃了两日中书令府的闭门羹。心情很是不好,终于有一次陆府大管家出来传话,言语极其傲慢:“我家老爷说了,国公您好筹划,鄙府简陋,不敢委屈尊驾。”

沛国公知道这是陆宪疑他伙同柳正言、薛进算计他。当下对着管家也解释不清,只好闷闷的回府了。

小厮忽通传:“老爷,有客留信,说定要老爷亲自看过。”

郑仁捡起桌上的杯子迎头砸过去:“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我在忙呢吗?”

那小厮甚是机灵,一低头躲了过去,杯子砸在地上,“啪”一下跌的粉碎。

郑仁见没砸到。心里更气,劈头就要打,那小厮“嗖”一下跪在地上,呈上一封书函,“老爷。小的不敢耽误老爷大事。”

郑仁没好气的收了扬起的手,接过信。上面几个娟秀的小字,一看便出自女子之手:“舅父大人 亲启。”

他皱着眉头。打开一看,竟定定的怔在了那里。

小厮小心翼翼叫了两声“老爷,老爷”郑仁才缓过劲来,缓缓转过头看着小厮,脸色难看的吓人。

小厮怕老爷再拿起什么东西打他,身子缩成了一团,没想到老爷只是愣愣的坐下,便看着前方。待他还要再叫,郑仁却用低沉的声音吩咐道:“你下去吧。”

小厮刚要走,郑仁忽的叫他回来:“什么人送来的?”

“一个下人,还说老爷知道上哪里去找他家主人。”小厮答道。

郑仁挥退小厮,自己一个人定定的坐了半饷,冲着门外吩咐道:“叫夫人过来一趟。”

涵因跟往常一样,在房间里做针线。

大太太打发了徐妈妈过来:“姑娘,太太叫您过去,您叔母遣人来接您了。”

涵因不慌不忙的打扮停当,换了外出的衣裳,跟着徐妈妈去了。

大太太笑道:“既然是你叔母要你过去,这就去吧,让徐妈妈跟着你。”

涵因应了,知道大太太让徐妈妈跟着而不让自己乳母张妈妈跟着,是想趁机了解沛国公府的意思。于是,带着徐妈妈和祈月奔着沛国公的府邸去了。

二叔母颜氏等在正院的偏厅,见她来了,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仿佛之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过嫌隙似的:“侄女来了,不必多礼了都是一家人。”

“婶婶可好,从上次见婶婶,又隔了两个月了,涵因想念得紧。”涵因笑容亲切,也仿佛上次的见面很愉快似的。

两个人虚情假意你来我往一番,旁人还真以为这一家子关系很好呢。

涵因跟颜氏扯了一会儿,就直奔主题:“涵因想念舅舅,想给舅舅请安,舅舅可在?”

“巧了,刚下朝,你快过去吧。”颜氏笑道:“何妈妈,带涵姑娘过去。”

郑仁是个温文尔雅的儒者,和郑伦有几分相似,没有郑伦常年在军旅养成的肃杀之气,却有种说不出的书卷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旧日的一点恩怨对她们兄妹几年不闻不问。

郑仁看着眼前的女孩,米白底月白芙蓉素绉缎短儒,鹅黄色襦裙,靛青披帛,动作端庄沉静,脸上含笑未笑,自有一种亲切平和之气又给人淡雅悠远之感。他望着眼前的女孩,半饷才说:“你长得更像你父亲,跟你母亲并不像,但气度做派却真真是母女。”

涵因笑笑:“多谢叔父夸奖了,涵因不敢当。不过叔父不只是把侄女找来叙旧的吧。”

“李谛投了你了吧,那些密信也只有他有机会偷出来。”郑仁笑道。单刀直入:“你的要求就是入族谱吗?”

“涵因怎敢要挟长辈。”涵因笑语嫣然:“不过是请叔父怜惜我们兄妹罢了”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包信件:“都在这儿了,就作为给叔父的孝敬礼吧。”

郑仁拿起来看了,正是自己和杜胤互通的密信。他疑惑的看着涵因:“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个,还坚决反对你们兄妹入族谱么?到时候,你就没什么可以要挟我的了。”

“叔父是聪明人,自然会想到皇上都不再责怪薛帅,像我哥哥这样的小喽罗朝廷自然也不会追究,因此。用这个理由阻止我们入族谱已经不成立了。如今我们兄妹的处境,族中已有议论之声,朝廷里的世家子弟也对此颇有意见。子弟犯错,宁可在族中责罚,也不交给官府这向来是我们士族的惯例,试想,如果族中子侄犯错就要被清出族谱。谁还会为宗族尽心?如今皇上对堂兄青眼相加,前程远大,多少人眼红,正愁找不到叔父的错呢,涵因知道叔父是最心地宽大的,何必担这刻薄子弟的虚名。

况且。叔父一直指望陆相,杜侯守望相助,可惜关陇世家和我们山东士族终有嫌隙,这次郑州表彰堂兄捉贼立功,他们一定会认为叔父与李湛勾结起来引他们入局,陆相现在恐怕恨透了叔父。叔父就算自己风轻云淡,进退自如,也要考虑考虑堂兄将来在朝中如何立足。

再从族内来说。父亲死后,我们三房只剩叔父一人苦撑,长房自不必说了,六房如今倒反压我们三房一头,我们兄妹归了族谱。自然是给叔父和堂兄分忧。”

郑仁看一个小姑娘条理分明的说了这么一大篇,竟不让自己最得意的儿子郑锐。笑道:“小小年纪,倒是有乃父之风。这些年我没管你们兄妹。难道你们心中不怨恨么。”

“叔父此言诛心,涵因万不敢当,岂敢怨怼长辈。况且我知道叔父宅心仁厚,不疼亲侄子又能疼谁呢,只是朝中事忙,一时也顾不上也是有的,因此今日特特来求了叔父。”

“好俊的口才,这却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郑仁笑道。

“叔父明察秋毫,自然知道涵因说的话皆是肺腑之言,出自本心。”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再阻止你们入族谱……”郑仁笑道。

涵因却打断他的话:“不是不阻止,而是鼎力相助,并且让我的两个哥哥写在我母亲名下,作为嫡子。”

“这实在是痴心妄想,你想让我混淆嫡庶么?”郑仁断然回绝。

涵因慢慢站起来,走到郑仁眼前盯着他,眼神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要么就把哥哥们算成嫡子,要么叔父不如反对我们到底。”

郑仁看着这个女孩子的眼睛,瞳仁缩了缩,手攥了拳头又松开,终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有胆色,好,就依你。入族谱的事情应该能办到,但是以庶为嫡的事情,我只能略提提,到底能不能成要看你两个兄弟的造化。”

涵因绽开笑容,一瞬间又变成那个亲切宜人的女孩子:“多谢叔父成全,涵因已经感激不尽了。还有一件事想顺便求叔父。”

郑仁脸色一变,冷笑:“如果是李谛那个贱奴,就不必说了,那个背主忘恩的东西!你不把他交给我,我自会找人取他性命。”

涵因一笑:“其实也是堂兄性子急了些,当然,李谛该死,但是叔父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

郑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喝到:“你胡说什么?”

涵因的脸在窗外透过来的光与窗棱投下的影之中,显得有些恍惚:“叔父可知道一个叫流珠的女子?”

“流珠……”郑仁长大了眼睛。

“叔父若是忘了这个名字,那可曾见过这个?”涵因把那半块木雕拿了出来。

郑仁一把抓过那块木雕,嘴里念着:“流珠……流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流珠

郑仁拿着木雕,看了半饷,抬起头来瞪着涵因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这东西哪来的?”

涵因把那木雕拿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郑仁一定会追问她来源。不过她没打算回答,更没法回答。

“至于我怎么得到的,叔父就不必知晓了,只能说是出于机缘。”涵因说道。

“难道是他养父母留了文书让你看到了?”郑仁百思不得其解

涵因只是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给出一个匪夷所思但是又无法辩驳的结论,其中过程他们自会脑补,并且深信不疑。

“那流珠她现在如何?”郑仁焦急的问道。

涵因摇摇头:“听说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都已经去世了……是啊,长公主是不会放过她的……”郑仁的眼底透出哀伤与愧疚:“是我对不住她,最后还害了她。”

“您若想弥补,就放您和她的儿子一条生路吧。”涵因不想表露出同情,垂下了眼帘。

“我的儿子……原来她给我生了儿子……那孩子原来是我的儿子,呵呵,真是老天开的玩笑……”郑仁抱住头,痛苦的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缓缓张开:“好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这块木雕先借我几天,到时候我会遣人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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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回到府中,把自己浸泡在浴桶里,蒸腾的水汽让视线渐渐恍惚,空气中的湿濡让意识渐渐模糊,仿佛一个个的人影纷至沓来。让那层层记忆涌上心头。

那一年的倒春寒特别的冷,过了二月,大雪仍然纷纷扬扬的飘洒了下来。杨熙坐在两层赭石色西番莲洒金厚褥子上,其上还铺了整块蓝狐皮,靠着绛红色宝相花织金引枕,裹了簇新的妆花缎面大被,还是觉得暖和不过来。门“吱啦”一声开了,涌进来的凉气让在银炭上跳舞的火苗猛的晃动了一下。发出了“啪”的一声。杨熙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仿佛那股冷意直接透到心底。

“跪下,你这个贱人!”刘锦把一个女人推到榻前:“主子,我把她带来了。”

那女人身上穿的侍女服色,形制材质都可以看出此人是有品级的上级宫女,她被扔得倒仰在地上,自己艰难的翻过身跪好。缓缓的把身子挺直,保持着一个训练有素的宫女应有的姿态,她身上因为寒冷瑟瑟发抖,但表情却极其平静,仿佛今天就一个很普通的日子一般。

杨熙盯着她冷笑:“楚玉,我千算万算。却不知原来竟是你。”

“我这些年不曾背叛主子,我只是……”楚玉眼睛却眨也不眨的和涵因对视。

“不曾背叛?呵,你不提我还忘了,四年前荥阳郡夫人早产也是你的手笔,那时候郑伦查出了你利用的那两个小妾,最后追查到你身上,还以为你是受我指示,让我把你交出去了结这件事。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要给我出气才这么做,为了保住你,不惜和郑伦决裂。现在想来原来是中了你的挑拨之计。”

楚玉听了这话却露出委屈神色,跪着爬向杨熙:“这次的事主子怎么惩处,楚玉绝无怨言。但那件事的确是楚玉心疼主子,才忍不住下的手。与旁人无关。”

杨熙却听不进这话,继续说道:“好。反正那时候我也正等着一个契机摆脱郑伦,也罢了。这一次我派陈成假装刺杀郑仁,嫁祸给郑伦,让郑伦和他的本家甚至和山东大族决裂。这条计策本来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被你卖了,反被郑伦察觉,还被他拿住了把柄。现在陈成受了重伤,生死难卜;郑伦想逼我同意远嫁突厥。你好啊,我的好心腹,不动则已,一招致命,我只恨自己往日看错了人。”

“假装刺杀?主子不是真要杀沛国公?您说的可是真的?”楚玉愣住了,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原来是这样……我以为……”

刘锦恨声道:“骗你做什么,本就是为了挑拨郑仁郑伦两兄弟的关系,郑仁若是死了,他们还怎么起争执!现在倒好,他们的关系反而改善了!还好陈成拼死突围,若是被他们抓住,不论死活都会坐实了这罪,山东大族就得跟我们翻脸!这都是拜你所赐。”

杨熙怒极反笑:“咱们府的规矩向来只管自己份内的事,不能随意探问别人的任务。可你平心而论,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故意瞒过你?你只打理内宅,从不管外面的事,就算接触外面的人也都是各府的女眷,这件事本无需你过问。我跟陈成也都是在外院商议,只在行动那天到内院里的小书房商量过一次,偏那日你过来送了个东西,我还道不妨事,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我,你都不可能背叛我,因此也没有避着你。之前我还说绝不是从府里走漏的风声,想着许是在别处走漏了风声,查遍了所有人才知道就是咱们府里出了问题,还是我的最信的人出卖我!”

刘锦恨声道:“你还不承认吗,我都查过了,那天你急匆匆的跑出去。你敢说你不是去传信。”

楚玉抹掉面颊上的眼泪:“是奴婢该死,传了消息,我以为主子想把他杀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死!让他小心,谁想到他和郡公反而一起设了这个局来害主子。”

刘锦没想到她这样痛快的承认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杨熙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原来他就是那个男人,十五年啊,我们十五年的姐妹情分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枉我这些年把你当姐姐!”刘锦的声音也充满的悲愤。

楚玉摇着头:“不是的,楚玉怎么会不记得当初楚玉怀着身子被主母赶出来,是主子救了楚玉,之后楚玉便一直跟着主子。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能……”

杨熙怒道:“他早把你忘了,他爱的是崔静徽。是他的嫂子荥阳郡夫人崔静徽。你不过是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说白了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而已!”

“我知道我是替身,但是他没有忘了我。”楚玉满面泪痕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霎那间,她平凡的脸孔上似乎绽放出明霞般动人的绯色,她取下胸前挂着的半枚木雕,捧在手里,仿佛捧着什么珍宝:“这是当年他亲手雕了送给我的。当初我被赶出府的时候摔成了两半,几年前我跟着主子到荥阳郡公府,碰到他也恰巧在那里,他当时就认出我来,我不承认,他却看见了这个木雕,便认定是我。他对我说要带我走,还说要弥补我,我没有答应,匆匆忙忙跑走了。他在我后面说他一辈子都记得……”

杨熙印象中,楚玉永远是淡然的。从收留她的那天起就是那样,诚王府被抄的时候。她一声不吭送走了六个月大的孩子,跟着杨熙一起去岭南。那个时候,她仍然是那样淡淡的表情,仿佛只是处置了一个物件,这些年来她也从来没有去打听过那个孩子的下落,一直伺候杨熙起居,处理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杨熙觉得这些年一切都变了。只有她从未变过。

然而这一次,杨熙却发现在这张平静如水的脸孔之下,隐藏着如此热烈的情感。杨熙看到她的眼神绽放出火一般的光芒,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她的心骤然下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嗓子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发不出声音。她用尽全力终于喊出了一声“不!”

楚玉却在此时迅速的咬住了袖口。

刘锦大惊,赶忙把那袖口从她嘴里拉出来。袖口的一角,她咬过的地方,渗出一小片棕色的污迹。

楚玉面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她对刘锦笑笑:“没用的,你知道咱们每个人都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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