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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名门纪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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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漂亮,跟姐姐走吧。”

福运“咯咯”的笑着,老妇人却是浑身一抖。盯着她的眼睛像利刀。徐氏也慌了慌,说道:“姑娘真会开玩笑?”

涵因把孩子放下,那老妇人一把抱过来,仿佛抱着珍宝一般。

“怎么是开玩笑呢,夫人也知道侯爷的意思,想让小公子承嗣香火。相信信里也写得很明白。自然是要回侯府的。夫人不必担心受连累,侯爷这些都想到了。”涵因说道。

徐氏让陈妈把孩子抱走,皱着眉头想了半日才说道:“侯爷的吩咐。妾身明白。可是……哎,其实侯爷给我们娘俩留下的财产足够花一辈子了。我知道姑娘要拿的东西。侯爷交待,姑娘传信过来,将我们带到侯府里,将侯府的产业接手。便可给姑娘……”徐氏嚅嗫着,听得涵因直着急。终于她吸了一口气:“妾身其实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让孩子平平安安长大。那东西便是都交给姑娘也无妨。姑娘稍等。”

说罢也不待涵因说话。径自转身进了内堂,拿出两个包裹来。

涵因打开一看,其中一个是账册,另一个是一本册子,里面贴着各式收条,随便一翻就是能看到当朝的权贵,这便是众人挖空心思想得到的罪证了。

这样一来,涵因准备的满肚子说辞全都白费了。她一时竟愣在那里,半饷才说道:“这些就这样给我了?”

徐氏点点头:“妾身虽然见识浅薄,不通世故,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姑娘既然想要就拿走吧。”

涵因却觉得气闷,方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的心胸,杜胤所爱之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她虽不善人情往来,却自有一番见识。咬了半天嘴唇,方说道:“可是这样的话,侯爷这房就没有子嗣承袭了,实话对夫人说了吧,侯爷此番恐怕是难以保命了,故而做这一番安排,夫人难道忍心让侯爷断了香火?”

徐氏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一下跌在座椅上:“想不到事情竟会到如此地步。可是凭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办得成这样的大事。姑娘,你不知道,那位杜夫人是何等人物。连侯爷都有几分怕她。你道侯爷为何迟迟不让我进府,这些年侯府中不是没有姬妾怀孕,可是只有三位姑娘,除了杜夫人袁氏出的嫡女,就只有两个庶女,其中一个疯疯傻傻的,被关了起来,另一个生母早逝。你当是为什么,不就是那袁氏做的手脚。侯爷早就知道,只是碍于袁氏老爷子的情面不予理论。我们这时候回去,又没有侯爷做主,岂不是……”

涵因心中冷笑,什么袁氏老爷子的情面,袁氏把持着江南一半的商业,又素来和杜家有生意往来,他指望着袁氏帮他销赃,怎么会舍得动他的夫人。

“夫人难道不知道杜夫人受不住打击,中了风,已经昏迷在床上几天了。”涵因语气惊讶,心里却在感叹杜胤把这个女人保护的太好了,竟然什么事都不操心。又奇怪杜胤这么多疑,又是派府中的什么人给她留的消息,犹未想玩,之间徐氏还是满脸疑虑,摇着头说道:“他们族中的人又岂是好对付的,侯爷不在,夫人昏迷,他们若是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门

“小公子不是有侯爷给的信物么,还有侯爷的亲笔信。”涵因问道。

“哦,你说杜家嫡长子的家传玉佩,侯爷的确给了我们。只是……”徐氏叹了一口气,瞧着桌上的木簪和杜胤的亲笔信,眼中蓄泪:“侯爷若在万事不怕,侯爷如今落难,谁还会顾及一个死物。姑娘可能没经过这些事,我们东海徐氏,虽然不比山东大族的郡望,却也是个诗书传家的大族,当年我父亲官至御史大夫,我也是堂堂嫡女身份,和侯爷两小无猜,原本两家早就定下亲事。可是那年遭了时疫,父母、弟弟也相继病死,我家的产业还不是一样被族里收了回去。杜家嫌我克父母兄弟的名声,退了亲。侯爷当时年纪还小,做不得主,也没办法。后来族人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继室,只是为了贪图那些钱财。三年前我丈夫死了,他的儿子诬陷我失节,把我赶了出来,族里也不容我。我无处可去,是侯爷帮了我。让我在此安身,还答应我,他夫人身体不好,等有天她身故,就把我接进去当继室。”

徐氏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求什么名分,只想安安稳稳额活着,把我们的儿子养大。杜家的族人只会比我家那些人更过分,我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们。”

涵因拧着眉头,若是她只想办成这次的事情,拿到这样就足够了,但是她的确对郑伦的秘库有兴趣,如果不办妥当了,杜胤是不会给她那半份地图的。

想罢咬咬牙劝道:“夫人现在虽然得了安生,可是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小公子长大了。不论是博取功名,还是做些营生,这身份却又怎么办呢。”

她明知道就算发现郑伦的秘库,一她现在的身份也用不上,不过如果不能做成这件事也罢了,但若连试都不试,她实在觉得心里不舒服。更何况,涵因不知为什么。非常想帮这对母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把不断浮现的 “同病相怜”这四个字一口气叹出脑海之外去。

徐氏听了这话,也犹豫起来。

“敢问夫人,侯爷有什么心腹之人,在府里能说得上话,又不偏向侯夫人的。”涵因问道。

“这……”徐氏欲言又止。

“给夫人传话之人。必然是忠于侯爷之人。”涵因追问。

徐氏微叹一口气:“侯爷有几个影卫,平时随侍身边,是侯爷的心腹,老爷被抓时,不知怎的他们几个也一起被抓了起来。只有他们的头领,金焰金护卫来通知我消息。侥幸躲了过去。他本来想去天牢中探听侯爷的消息,但那边仿佛知道老爷身边有这么样一些人似的,听说还设下了圈套,等着他去,他好容易才侥幸逃脱的。我怕他露面会惹来麻烦。”

涵因知道,这些人便是沈瑶刺杀杜胤时候碰上的高手,因此柳正言和薛进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留意了他们。杜胤其实等的就是这个金护卫,想让他给徐氏传递消息。并且拿到那些东西和陆宪做交易。

柳正言、薛进早有准备,让他的计划无法实施。

“金护卫现在就在我们这里,只是没有老爷的吩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徐氏唉声叹气。

这种侍卫,多是从小培养的。效忠于主人,只会忠实的执行命令。却没有自己的思想,就像主人手里的一把利刃。没有了挥舞的人,也没有办法真正起作用。杨熙曾经就培养过这样一批暗卫, 给自己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死后,这些人也跟着成了墓碑上的名字,他们太过危险,对手是绝对不会把他们留下来的。那个姓金的侍卫就应该是这种人。

“侯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子嗣问题,他写的亲笔信便是命令,相信金护卫一定会帮夫人的。况且,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把我们带进府里就行了。”涵因思量一番,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可那些人会承认我们母子么。”徐氏还是很担心。

“就交给我吧,不过恐怕侯爷的初衷是无法达成了,要委屈夫人做妾室。”涵因看着徐氏的神色。

徐氏眼中又漾出几点泪来:“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现在我只希望我那孩子……”

“那夫人就把金护卫叫过来,我来跟他说。”

“可是……”徐氏犹豫半饷,脸红了红:“男女有别,恐怕不方便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夫人还顾忌这顾忌那的。”涵因有些无语。

徐氏只好点头答应,转身叫那老妇人:“陈妈,你把金护卫叫过来吧。”又自己亲手拉了拉屏风,生怕一丝裙角露在外面。

不多时,一个身形矫健的男人走进了屋里,个头不高,进屋子一点声响都没有。盼晴不由紧张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也绷直了。

涵因从屏风的缝隙里看那人,长得很是普通,放在人堆里也不显眼,眼神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机警,走进屋子并不抬头,眼睛四周一瞟,探查周身的环境,耳朵则收集着看不到的信息,他警觉的向屏风看了一眼,眼神的方向首先刺向盼晴,然后又滑到了涵因这个方向。

从他的举动上看,这人受过严格的训练。

“夫人,您找我。”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冷的让徐氏打了一个冷战。

徐氏显然很怕这个人,说道:“是,金护卫,有件事……呃……如何说起呢……”

那声音却打断她:“夫人身旁还有别人 ?'…87book'”这句话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一个事实,仿佛那双眼睛已经透过屏风看到徐氏身边的涵因。

“是……是这样……”徐氏紧张的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涵因看她不中用,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说清楚,于是说道:“金护卫好耳力,没错。我是受侯爷所托,来传个消息。”

“以何为证?”

“侯爷的亲笔信和信物。”涵因让陈妈把东西拿出去。

那人接过看了,又交了回去,问道:“侯爷有何指示?”

“请夫人和小公子入府,承嗣香火。”那人问的简单,涵因也同样言简意赅,对于这种接受惯了命令的人来说,解释是多余的。只要他认可这事杜胤额命令,便会矢志不渝的执行。

“姑娘让我做什么?”金护卫仍然面无表情。

“带我们入府。保证夫人和小公子的安全。”涵因毫无顾忌的吩咐着,那语气就仿佛金护卫是她的手下,理所当然的指挥他行动一般。

金护卫并不抗拒她的支使,只问道:“若有人阻拦?”

“只要不出人命就好。其他随你。”涵因冷冷的吩咐。

“是,一切听姑娘调遣。”金护卫也毫不犹豫的应诺。

涵因带着徐氏、那孩子和老妇人上了徐氏自己的马车。又叫两个哥哥在后面驾车跟着。金护卫则忽的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走。

等到了衡山侯府的时候,金护卫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敲了敲侯府的西南的角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出来探看。一见是他,点头哈腰的让进:“金爷原来是您啊,您可算回来了。”见后面跟着女人和孩子,吃了一惊:“这几位是?”

金护卫只答了一句:“老爷的吩咐,送这几位去见夫人。”

“金爷,难道你不知道夫人病了。没法见客么。”那人满脸怪异,这个金护卫平时就神神秘秘的,这时候又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知道。”金焰利刀似的眼神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那人立马噤了声,陪着笑脸做出个请的姿势。因要进内宅,郑钧和郑钦进去不合适,因此还在外面守着。金焰走在前面,涵因和徐氏走在后面。涵因想起来什么。回去向两个哥哥耳语一番,才跟着金焰走了进去。

二门上守着的婆子也不知哪里去了,院子里面乱糟糟,石桌石椅横七竖八的歪倒着,花圃中的蔷薇。不知被什么人践踏,花盏蔫蔫的垂在地上。花瓣四处散落,辗落成泥。廊子上的鸟笼空空如也。还有一些花盆打翻在地上。让人不敢想象,这是以治家严谨著称的衡山侯府。徐氏抱着儿子一边走,一边上上下下看着侯府,眼中充满了感慨。

一路走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婆子盘问打探。主屋院门紧闭,金焰敲了半日,才听到门后有动静,那人小心翼翼的扒着门缝往外看。

金焰不耐烦,叫了一声:“是我,开门,我要见夫人。”、

门后那人听见这话,“腾腾腾”的跑走了,半饷, “腾腾腾”又跑了回来。

院门吱呀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怯生生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涵因进了院子,这里还算井井有条。

正屋门口站着个婆子,后面还有一个丫头在张望。

那婆子打扮甚为齐整,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保持着镇静,一看便是见过世面的。她看见金焰,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看见后面跟着的几个女子,露出些许疑惑,走上前来对金焰点了一下头:“金护卫,这几位是?”

金焰刚要介绍。

涵因抢先一步说道:“我是受你家侯爷所托,找你家夫人,有要事相告。”说完冲金焰一点头,金焰掏出那木簪:“侯爷的信物和亲笔信,要亲自交到夫人手上。”

婆子一打量涵因,见她衣饰不俗,面貌被帷帽挡得严实,一口标准官话,仪态落落大方,便知道这不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孩,神色中的讶异一闪而逝,随即便行了礼:“姑娘万福,敢问姑娘贵姓?”

“我姓郑,是靖国公的侄女。”涵因答道。

邢妈妈想了想,却又想不起什么,听到涵因的身份,虽然心存疑惑,态度却更加恭敬:“多谢姑娘相助,只是夫人已经卧病在床,不能起身。现在府中的事情,都暂交到老身手中,姑娘有什么事就跟老身说罢,带夫人病情好转,我再转达。”

涵因应她的话,而是问道:“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婆子赔笑道:“老身姓邢,府里都叫我邢妈妈。”

“原来是邢妈妈,看来夫人病倒,这府里是您主持了?”涵因透过帷帽的轻纱看着邢妈妈。

邢妈妈一笑:“老身是夫人的陪房,到这府里也有二十年了,还有几分体面。”

涵因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既然受侯爷所托,夫人病了,我自然是要前去探望的,看看夫人的病情如何,之后还要给侯爷答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杜二姑娘

邢妈妈听涵因说要探看杜夫人,犹豫半饷方笑道:“这也是正理,那姑娘就请吧。”说话间,看看后面的徐氏,虽带着帷帽却能看出是个妇人身形,还带着个孩子,不知是什么身份,刚要发问。

涵因已经迈步走向了正屋,回身看她没跟来,冲她说道:“探视夫人之后我自有道理。”

邢妈妈方跟了过去。

不愧是侯府正房,斗拱飞檐甚为高阔,初夏午后,已渐渐热了起来,屋子里面却仍然阴凉通风,很是舒服。

刚一进屋,就闻见一股子药味,涵因跟着邢妈妈,一直走到里间的卧室。

房中一张雕花大榻,帷幔低垂,其中躺着一个人。邢妈妈将一侧帐子挑起,涵因便看到了杜夫人,她曾在潼关驿站见过,时隔不到一年,今日再见只觉得苍老了很多,邢妈妈坐在床边,伏在杜夫人的耳朵上说道:“夫人,醒醒吧,老爷让人带消息来了。”

如此说了三四遍,杜夫人也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嘴唇抖了抖,一滴口水沿着唇角流下来,邢妈妈仔细的给杜夫人擦了擦嘴,又掖好被子,转过头来看涵因:“夫人自老爷坏了事那天起,就一直这样,这些日子都靠人参续命。”

涵因看罢点了点头,走到了外间。邢妈妈把帐子放好,也跟了出来,问道:“姑娘有什么事,这下可以跟老身说了吧。”

“此事事关重大,须得这家的正经主子出面,你做不了主,我记得,你家二姑娘还未出阁。你去把她请出来吧。”涵因说着接着往外走。

邢妈妈皱着眉头,声音沉了下来:“姑娘怕是有所不知,我们家的二姑娘是有宿疾的,向来不能理事。”

涵因脚步一顿,将帷帽的轻纱一掀,露出皎白的面庞,一对深潭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邢妈妈:“她现在是这家唯一的正经主子,就算病着。只要不是像夫人这样,也少不得劳动她了。”

“怕是也不行,我家二姑娘现在还不知道府里出的事,受不得惊吓,请姑娘体恤。”邢妈妈被那眼神中的凉意冰的打了个激灵,仔细一看,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心里不禁存了轻视之意。

“哦?”涵因故意问她:“那我去她那里探望之后再做道理。带路吧。”

“呵呵,姑娘请勿为难老奴,我家二姑娘在静养,已经多年不见人了。”邢妈妈佛然不悦,但仍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涵因脚步一顿:“侯爷交待的事情还是要办的,邢妈妈还是带我去见她罢。”

“姑娘有什么事跟老奴说也是一样的。” 邢妈妈仍然坚持。

涵因一下子沉下脸来。盯着她的脸:“你如何做得主人家的主?”

“姑娘不清楚这个府里的事,我是这个府里的管事,夫人病的时候,府中事物都是我管。姑娘若是有事交代,就跟老奴说,老身代夫人感谢姑娘,若是姑娘不想说,那也不必麻烦姑娘。姑娘就请回吧,侯爷那里,老身自由交代。”邢妈妈被那眼神看得心虚,但想想自己平日在府中的地位,又咬着牙强撑这回视那双眼睛。一副强硬的姿态。

“放肆!”涵因冷笑:“你不过是个奴婢,如今主人病倒。竟然敢作威作福起来。我看二姑娘不是什么病了,竟是被你们关了起来。怕是你们这些刁奴趁主人不在想要谋夺侯府的财产。你别忘了,杜侯爷虽然下了狱爵位还没削呢,他的家眷也不是你们这些奴婢可以肆意欺负的。”

邢妈妈一听这话很是恼怒,嚷道:“姑娘这是怎地说话,我们家以前从未跟姑娘有过交情,姑娘贸贸然来了,说是传达侯爷的消息,又怎知姑娘不是来诓骗的。”

“我是不是诓骗自有你家主人判断,与个奴婢何干?夫人病了,姑娘本就该在床旁尽孝,这是人伦,我靖国公府爵位高过侯府,此番来访,原该主人亲自接待,这是常理,岂容你一个奴婢指手画脚。”涵因转过身看着她接着说道:“知情不报,恶奴欺主,大隋律里面是杖毙,你想被绑到京兆府那里去吗?”

邢妈妈被这番话憋的脸通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姑娘,你……这这么说话的。”

涵因不理他,冲着外面走去,到了正屋厅堂,向外喊道:“金护卫进来,绑了这个欺主的刁奴。”

金焰一个箭步蹿了进来:“姑娘,你有吩咐。”

邢妈妈这才知道,这女孩子并不是吓唬,而是要动真格的,而且这个金侍卫的确是侯爷的心腹,这个姑娘抬出靖国公府,京兆尹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奴婢得罪国公,忙“扑通”一下跪在涵因面前:“姑娘勿动怒,是老奴孟浪了,但老奴说的的确是实情啊。二姑娘的头脑有些不清楚,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姑娘交代的事……”

涵因此时也不再跟她客气,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狠劲:“只要有口气在,就叫她出来。”

邢妈妈只好咬牙答应了:“姑娘稍等,我请二姑娘过来。”

“叫跟着我来的人也进来等吧。”涵因的语气不像来访的客人,倒像是这家主人的命令。

邢妈妈此时已经顾不得涵因的态度了,赔笑道:“应该的。姑娘稍等。”

说罢,起身出去了。

涵因对金焰打了个眼色,金焰知道事叫他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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