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仓鼠趴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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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继续这个鸡同鸭讲，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意思的话题。无奈想要开口，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垂眸看看白生生的小爪子，再抬头看看自顾自不知道在哀怨个什么劲儿的布布。
　　啊呜——
　　“啊啊！！”布布的惨叫声，然后又戛然而止，这孩子还知道尖叫会引人过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拿怨怼的目光瞅着雨然。
　　“别看我……”雨然咧咧嘴，“是你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嘛……你看我手脚又不能动，只能动嘴了啊。”
　　布布鼓起腮帮子，有气又不知道该怎么撒，只能抱着手直吹，稚气的念叨着，痛痛飞走，痛痛快飞走。
　　雨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上布布埋怨的目光，赶紧又装作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干，我什么都没有干，不是我……你看见的不是我的样子。
　　“布布，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龇牙咧嘴捧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布布，雨然渐渐收起了玩闹之心。
　　“什么话？”看似跟方才的表情别无二致，雨然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经在瞬间紧绷，她吸了一口气，道，“你说，早知道，你就该同我一起……”
　　布布不再吹气了，他放下有些红肿的白嫩小手，看向雨然的目光，带着丝丝的悲伤，“我永远记得，你滚落锥桥的那天……”
　　雨然心头突的一跳，表情有些黯然，轻轻的，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布布，对不起。”
　　离开勾陈殿逃走之前，雨然曾经悄悄找过布布，因为她知道除了她，没有人能够与布布进行沟通，自然也不必担心布布泄露了她的计划。
　　其实，所谓的计划，真的很简单，不过是让当时肥嘟嘟的布布做做减肥运动罢了。
　　当时的她，半真半假的道，“布布嗳，想不想吃好吃的呀？”
　　一听到好吃的，就如当初不知人间世事的趴趴一样，布布的眼睛立刻亮了，小小的头立刻点的跟月兔捣药一个频率。
　　“那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哦！”雨然的表情依旧是很自然的，却又透着些许的狡诈，就像正在策划着恶作剧的坏孩子一样。
　　点头，点头。
　　“我告诉你哦，过几天嘛，说不准就会有人来找你。然后……”“嗳，我知道你听不懂他们说话啦，你感觉有人闯进来打扰到你睡觉，你就躲起来观察他们嘛。如果嘞，你觉得他们是来抓你的，你就跑，赶快的跑！虽然你下不了勾陈殿，但是这么大的勾陈殿，你又是这么小的一只，想要逃脱躲藏应该是很轻松。但是记住哦，虽然是躲他们，但是你要给他们目标奥，只要看见他们有点灰心不想找你的样子，你就跑出来，再让他们看见……”
　　布布歪头，有些不解的样子。
　　“原因？”雨然笑了，“自然就是为了整他们嘛，他们对我做了很坏的事情，我自然要还回去嘛，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布布？”话虽这么说，眼底一闪而逝的，却是叹息。
　　点头，点头。布布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却又不忘再问，吃的呢，吃的呢？有什么好吃的作为奖励？
　　“吃的当然有啊……”雨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打开之后，之间一小块花布上是几颗火红色的小果子。
　　布布的眼睛立刻直了……火烈果唉！
　　口水吧嗒吧嗒的就要调出来了，火烈果是只有蓬莱这样的福域仙地才会长的一种奇异的果实，果实只有人小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味极甜，不但能让凡人延年益寿，对于修仙人来说，也是可以提升仙力很好的物品。只是这火烈果生长在连蓬莱弟子都不怎么涉足的峭壁之上，不但不易寻找，火烈果的周围，还必有火虫所筑巢穴。
　　一旦有人想要偷取火烈果，火虫便会群起攻之。别看火虫小小的一只，就以为它虽能喷火，但也不至于造成多大的伤害。火虫这种小东西，可都是群体行动。只要一有人打火烈果的主意，看着好了，成千上万的火虫一瞬间就能把你给化成灰了。
　　因此，火烈果虽然非常美味，又有如此功效，但凡人都不敢冒着大的险，仙人也不屑为了这么大点的仙力提升去招惹火虫。因此，这火烈果，只有玉千尘为了研究制药在勾陈殿的医药阁有储存了些许，后来因为雨然觉得好吃，又被拿走了一些。
　　那次雨然好奇，曾经喂过布布吃了半颗，结果那小家伙就迷上了那甘甜的味道，有那么一阵子，就天天的缠着雨然要。
　　可火烈果岂是那么好拿的，雨然也没辙啊，总是两手一摊表示没有。
　　布布看着眼前红红的果子，有些疑惑的看着雨然，怎么那么大方？
　　雨然窃笑，“师父为了给我提升仙力去采的嘛，一采就是好多啊，我又吃不了，干脆分你一点嘛。”
　　布布眨眨眼睛，信以为真，抱着一颗就开始啃。低头的那一瞬间，它没有看见雨然眼中的不舍与无奈。
　　“慢点吃，又没有跟你抢。”伸出食指，摸摸布布白色的绒毛，“一定不要被他们给抓住奥，等事情结束了，我再给你拿上十几颗让你吃个够！”
　　拼命点头，为了火烈果，它一定卯足了劲的躲。
　　雨然被抓之后，不明世事的布布还在一天天的盼着它的火烈果。就在它等的已经有点焦急的时候，一男一女踏入了勾陈殿。
　　好奇的打量了他们半晌，布布突然顿悟，对哦，他们会不会就是来找它的？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布布大大方方的滚出来，在他们面前溜了一圈。
　　“就是它吧！我记得是个白白的毛球！”它听见女子的尖叫声，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看她指的位置——不就是它嘛！
　　看着两人心急火燎的香它追来，布布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立刻转头，预备——
　　好，为了火烈果，开始跑！
　　雨然预料的不错，小巧玲珑的布布一次次的躲过了那一男一女的追捕。虽然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被追上了，但它还是成功的拖延了时间——让雨然慢慢的从锥桥上一点点的滚落。
　　被男子捧在手心还在因为即将失去的火烈果而不断挣扎的布布，在看见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之事，突然不动了。
　　仓鼠的直觉告诉它，事情好像大条了。
　　不过片刻，它被慌乱的男子随手一扔，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刚刚好趴在那摊血迹旁。身为软体动物的仓鼠，对于三米之下的高度都是不在话下的可以直接跳下去，毫发无伤。
　　但是布布，却是侧卧着爬不起来了，耳边还回荡着男子惊慌的喊声，女子无措的叫声，小小的心脏却是不合频率的狂跳。
　　布布的鼻子一向是很灵的，绝对不会闻错。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是谁的？
　　这摊血迹是谁的？
　　为什么，与那次，趴趴的手指被陶瓷碎片不小心扎破时的气味一样？
　　慢吞吞的爬起来，看着血痕的方向，看着血迹在桥的边缘断掉，看着厚厚的石桥边缘上断裂的血痕。
　　轰鸣一片。
　　突然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懂人类的语言，为什么听不懂他们方才叫唤的是什么？为什么它只能无措的胡乱猜测？
　　慢慢的爬着，布布不知该去哪里。从未有这样的一天，不想吃的，不想玩的，不想睡觉，只是单单的担心着一个人，担心着一个，不知是它什么人的……女孩。
　　“趴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布布扶起雨然，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多久？”雨然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或是因为趴在她肩头那孩子在啜泣。
　　“我找了你两年……自那次离开勾陈殿之后，我没有再回去，也回不去。我无法找任何人去了解你的情况，因为我听不懂，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悄悄的躲在一个蓬莱弟子的包袱中，下了蓬莱。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一直在找你的消息……”
　　他突然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火烈果的原因，我一点也没有老去，本来，仓鼠的生命只有三四年，我却还是青年的形态。但是我还是怕，我怕就算有一天找到了你，我却又老去，无法再陪在你的身边……”
　　顿了顿，他继续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成了妖……没有通过百年千年的修炼，我成了妖……”
　　“你……”雨然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不要问我是怎么变成妖的……我不能告诉你……”
　　雨然咽下了到嘴巴的话，动了动终于有些知觉的手臂，忍着剧痛，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抱紧紧抱住。
　　声音有些哽咽，“布布……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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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0…12…13　20：48：40　　字数：3541

　她听见布布强装镇定的声音自她的肩头响起，“不辛苦，只要能再见到你……一切都不辛苦。”
　　雨然叹息，手中力道又收紧几分，“布布，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布布挠挠头，“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活着，仙尊一定会带你回来。”
　　雨然心头一跳，她与师父之间的羁绊已经如此深了吗？就连布布，都能看出来？
　　虽然心中几乎可以确定，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只要我活着，师父就一定会带我回来？”
　　布布看着她因为缺乏自信而有些黯淡的双眼，叹气道，“你还不知道么，为了你……仙尊一度失控。或许那些仙人会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是爱徒心切，可是在我看来，他就像凡间的那些男子……失去了心爱的女子一样……”
　　雨然浑身一颤，偏开头不敢看布布澄澈的能看清世间一切隐藏真相的眼睛。
　　布布装作没有看见雨然那故作镇定实际上却是一派惊惶的脸，扬起大大的笑容，“趴趴你不要介意，我乱说的，都是猜测嘛！”
　　趴趴勉强的扯出笑容，却又想起了自己一直惦记的那个人，看着布布，雨然咬咬下唇，“你……知道师父怎样了吗？为什么翠篱说……说我把他……”嘴角微微抿了抿，“为什么说我把他害的很惨？！”
　　倔强又委屈的目光，隐含着的，满是对玉千尘的担忧。布布心头一痛，爬起身来，随手掸掸身上的灰尘，然后轻而易举的抱起雨然。
　　雨然愕然的看着轻轻松松的就将自己抱起来布布，连挣扎都忘了。
　　“你你你……”话都不会说了。
　　“仙尊出面澄清……”管他刚才要说什么呢，听到仙尊两个字，雨然立刻闭嘴，“澄清什么？”
　　“他澄清说……”布布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沐雨然并未犯下屠村等诸多罪无可恕之事，覆灭‘覆云寨’之事虽是沐雨然所做，但‘覆云寨’一干人等实属十恶不赦之徒，此罪可从轻发落。至于其他，一切乃是他身为蓬莱掌门的失察，故，玉千尘……”面无表情的说到这里，布布小心的将雨然放在床铺上，“……辞去掌门一职，自缚于‘惩仙柱’，由掌管刑罚的青龙部弟子实施五十‘嗜灵鞭’，以示惩戒……”
　　……
　　送雨然回到了勾陈殿，玉千尘将那小小的人儿小心的放在床上，眼中满是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疼惜之意。
　　“仙尊，您终于回来了！”翠篱听见动静冲入房中，差点因为激动而扑倒在地。
　　目光触及床上仍在熟睡的身影，翠篱怔了一怔，“您真的把她带回来了？！可是……”
　　“屠村之事，并非雨然虽为。”玉千尘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自是知道，雨然性子那么善良，让她屠村她说不准掉头就跑呢，可是……您要怎么让蓬莱，让天下人相信啊。世人皆知，沐雨然被妖物所惑，修习了妖法，化身为怪物残忍的屠了边岛渔村……”
　　玉千尘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此番下蓬莱，我已找到了足以证明她的证据。”
　　“咦？”等翠篱反应过来，玉千尘却是不再往下说了，转身，他深深凝望着熟睡中的雨然，抬起两指，运起仙气，疾点在她的双腿上。
　　“仙尊？”翠篱大惑不解的看着他，又不能阻止，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俯下身，探了探雨然的脉，玉千尘吩咐道，“我回来之前，若是她醒了，不要让她踏出勾陈殿一步。”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仙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是。
　　翠篱哪知道，玉千尘这一走，竟然会是被抬着回来的。
　　……
　　玉骨冰心，风华彻骨，白衣渺渺，玉千尘立于蓬莱主殿，眉目之间，淡然若水。
　　“掌门这是？”几位长老纷纷站起身，这掌门还站着呢，他们怎能坐下，这不是与礼不合吗。
　　不想，玉千尘却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此番前来并非以蓬莱掌门的身份……”
　　长老们对望一眼，虽然抱着疑惑，但还是纷纷坐下。
　　坐下之后，再看玉千尘，却是发现了他的有所不同，长发披散未束冠，白衣染上些许尘埃，神情虽依旧冷淡如昔，却也有了些许的疲倦。依旧是风华绝代，却是沾染了尘世之息。
　　一撩下摆，玉千尘竟跪在主殿中央，挺拔如青松，清冷若寒玉。
　　“掌门仙尊！”众人齐齐疾呼。
　　玉千尘似是没有听见众人讶异的惊叫，声音若寒玉之珠落入玉盘，沁人心脾，却是清冷刺骨，“蓬莱上仙玉千尘，犯失察之罪。其徒沐雨然，虽曾出现在现场，但经反复比较，屠村者所用法术乃是风系之术，沐雨然体质特殊，只能修习水系之术。‘覆云寨’一事，手法虽与屠村手法及其相似，却是属水系之术，经比较，却为沐雨然所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跟着玄武长老前来的晨毅脸色骤变，立刻反驳道，“可是，沐雨然幻化为妖兽之事，是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的！”
　　玉千尘冷凝的目光望向他，“当日，若不是听了你的一面之词，又见了沐雨然幻化为妖兽的样子，再加上你拿出的证据，为了早点平复惶惶人心，故而匆匆比对。”
　　“现在想来……”玉千尘摇头，“你那些所谓的证据，恰恰证明了雨然的无罪。”
　　晨毅的脸色顿时煞白，“为什么？！”
　　玉千尘没有再看他，“请长老们仔细研读桌上的文书，再比对晨毅所带回的证据，其中所描写的法术，是否有着相像之处。”
　　几位长老拿起凭空出现在面前的文书，仔细的对比了一番，之后纷纷点头，“的确很是相似啊。”
　　“此一是渔村留下的痕迹，一是‘覆云寨’所留痕迹。但是，请长老们注意不同之处……”
　　长老们看看他，面露难色，“掌门仙尊，您先起来吧。”
　　玉千尘摇头，“不，此事皆是我的错，我愧对蓬莱。各位长老毋须再劝，还请尽快下了结论才是……”
　　长老们皆是不安的神色，却只能无奈的低头再看。
　　“这残余之息……一为风，一位水？！”白虎长老猝然惊叫道。
　　“不错，”玉千尘点头，“众所周知，沐雨然无法施展风系法术。故而蓬莱边岛渔村屠杀无辜村民之事，必定不是她所为。”
　　几名长老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这……我们也疏忽了啊。”
　　晨毅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任何争辩，只好乖乖闭嘴，呆回了朱雀长老身后。
　　“几位长老毋须自责，一切皆是因我失察之过，玉千尘愿担下一切罪过。”
　　“掌门仙尊，万万不可啊！”朱雀长老深知其严谨的性格，一旦是他认定有罪的，那么必定会被完完全全的负下一切罪责，绝不手软。
　　就像当日的雨然，被抽筋，废去仙力。
　　就像今日玉千尘，长跪于蓬莱主殿，细数自己的罪责。
　　下一步，他又是得怎样的惩戒了自己？！
　　“朱雀长老无需再劝，玉千尘心意已决。望几位长老代为转达……”不待几位长老再加阻止，玉千尘已朗声宣布了对自己的判决，“蓬莱上仙玉千尘，身为蓬莱一派掌门，在面对此次蓬莱边界，屡屡发生的凶案之时，竟因判断失误，错待其弟子沐雨然，致使沐雨然手脚经脉寸断，此，难辞其咎。对玉千尘判决如下：暂卸蓬莱掌门一职，缚于‘惩仙柱’上三日，受‘嗜灵鞭’五十，即刻行刑！”
　　“掌门仙尊！”这下，不只是众位长老哗然一片，连在场的所有弟子，脸上都是一片骇然的神色，晨毅的脸色更是顿时黑了。
　　玉千尘终于从冰冷的石砖上站了起来，却是望向青龙长老，“长老，请青龙堂弟子带我去‘从惩仙柱吧’。”
　　青龙长老本就已经惊讶的都快发抖了，听了这话，更是一个没坐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青龙堂弟子慌忙将他扶起，自己却也是好不容易才收回惊愕的差点落地的下巴。
　　只要是蓬莱弟子，没有人不知道‘惩仙柱’，或者说，只要是仙界之人，没有人不知道‘惩仙柱’和‘嗜灵鞭’。
　　惩仙柱，其实就是一根两人都无法合抱的通天石柱，之所以称之为‘惩仙柱’，是因为这石柱乃是上古传下惩戒仙人的神物，看似朴实无华的‘惩仙柱’，表面用浮雕着刻着一般人无法阅读的符咒。
　　凡人若是触碰，毫发无伤，但灵力越高的仙人，越不可靠近‘惩仙柱’，一旦触及了惩仙柱，哪怕只有一下，就如同被滚烫的烙铁贴上了皮肤一样，必定皮开肉绽。
　　嗜灵鞭，顾名思义，噬魂裂魄，被行刑之人，不仅要忍受鞭打的痛苦。同时，还必须承受灵魂被鞭子所侵蚀的无比剧痛。
　　据说，曾经有仙人，被鞭打了三十‘嗜灵鞭’后，生生因疼痛死在了刑场。
　　玉千尘是什么人？所犯又是怎样的罪，没有人觉得他应该承受这样重的惩罚。
　　蓬莱主厅，包括长老在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闻讯的翠篱也丢下依旧在沉睡的雨然匆匆赶来，却没有人能够动摇玉千尘坚定的信念。
　　他说，“既是我做错了，不管我是何等身份，也没有理由受到任何特别的对待。错了，便是错了，便必须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他说，他不能对不起蓬莱，更不能对不起无辜被抽筋，夺取仙脉的雨然。
　　所有人都留不住他，翠篱想到那个唯一让他的心起波澜的小人儿，想要偷偷的回勾陈将她唤醒，让她来劝玉千尘。
　　脚，还未离开地面，人，已经被玉千尘定住。
　　“忘了我说的话吗，翠篱，我回去之前，不许让她踏出勾陈殿一步……”
　　冰珠落地，清脆冷凝，碎裂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