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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越之碧云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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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晴筝别扭了一下,也只得跟着坐了。
  潘应城又道:“我们老三的腿已无大碍,多谢易姑娘惦念,各位兄弟,今日是大过年的喜庆日子,不可动怒。”
  张云霄“哼”了一声不吭声。
  常止藤坐在地上,笑眯眯地对易小笙道:“小笙,听说你跟顾寨主是旧识啊。”
  易小笙看着他空落落的裤腿,心下一阵伤感,脸上却也是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和他以前都是碧玉宫的弟子,所以算是旧识。”
  慕沛白道:“听闻碧玉宫乃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组织,宫中弟子众多。宫主和四大门主更是武艺超绝,只可惜我从来无缘和他们正面交手过。刚听闻这段月尘便是江湖上失踪多年的前任宫主,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师傅。”
  
  易小笙正要答话,便听见张云霄说道:“我等初见他,还以为是少主,细问了寨主才知道不是。这厮定然便是当日劫走我们兵器之人,可惜寨主一再维护,若不然……”
  慕沛白接过话继续道:“我们本想将他拿下,寻回兵器送到上荣国治罪。但是一想到少主对我们下手如此狠毒,实在无法再回去为他效力,加上寨主待我们不薄,也不想背叛荡霞寨,故此一直没有太过计较,只是可惜了三哥的一条腿啊……”
  易小笙这才明白为何山茶六圣能和段月尘和平相处到现在。此刻很多事情也不便再隐瞒,便硬着头皮说道:“常三哥,我对不住你,其实当日劫兵器之事,我后来也知晓,但那人是我师傅,我……我……”
  常止藤倒是哈哈一笑,道:“小笙不必如此,其实若是我兄弟做了此事,我也会尽力包庇。而且今日碧玉宫主要将他带回,倒也算为我报了仇。”
  
  易小笙怔了怔,问道:“三哥此话怎讲?”
  常止藤道:“听闻碧玉宫的宫规森严,从入宫即日开始,弟子便要受到许多试探和锻炼,之后在比试大会上决出胜负。若是正式入宫,一生不得叛离,如若有违,宫主则会调派宫中所有弟子追杀。若是就此死了也就算了,怕就怕被擒回宫去,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易小笙只觉得心里抽紧,问道:“擒回宫去……会怎么样?”
  常止藤还没答话,张云霄接口道:“依碧玉宫规,擒回去的弟子,要先废去一身武功,再将四肢手筋脚筋尽数挑断,而后关进宫中大牢,过上一阵子,若是还不认错悔改,便扔去碧玉宫的野兽笼子里去。嘿嘿,如此一来,我三哥的仇也算是报了!”
  
  易小笙整个人如入冰窖。
  依着段月尘的性子,定然是不会悔改认错,单凭前面那些手段已经让她听得不忍再听。
  一旁的任晴筝皱眉道:“这碧玉宫手段也真是狠毒。”
  潘应城道:“碧玉宫似乎隐藏了不少秘密,宫规如此森严也是为了防止外泄吧,不过这么些年,听闻也只有两人逃脱,一个是这段月尘,另一人则是他当日逃脱时带出的一名弟子。我先前听闻那名弟子是个少年,今日看来,易姑娘,那人便是你吧。当日逃脱的似乎有三人,还有一人大约便是那朱子息,不过他本身不是碧玉宫人,因此应该是无碍。”
  易小笙登时有些呆了,原来自己也是要被擒回碧玉宫的。她想了想一下,心中却不如刚才那般难过,反而微微定下心来。
  任晴筝却有些发急,道:“小笙,你还是快逃吧,我看这会没人注意到你,那宫主方才也没说要擒你回去,要不趁现在快逃吧。”
  易小笙则一脸平静,起身谢过山茶六圣,将垫子归还,便往段月尘和朱子息的方向而去。任晴筝急得跺跺脚,也跟着追了上去。
  山茶六圣看得有些愣。
  张云霄忽然说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我算是知道了!”
  却没人理他。
  
  易小笙慢慢走到段月尘身边,坐下来,也不吭声。
  白衣的男子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将一直烤好的鸡腿递给她,道:“你可舍得回来了。”
  易小笙接了鸡腿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半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你。”
  段月尘正在取过另一只鸡腿,闻言手里的鸡腿抖了抖,连忙转头看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易小笙却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啃鸡腿去了。任晴筝翻了翻白眼,把段月尘手里的鸡腿抢过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两个呆子。”
  谁也没注意到旁边斗篷下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朱子息翻了翻白眼。
  
  子时将至。
  空地上节日喜庆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辞旧迎新,只在这一刻。
  然而却一直有几个人心不在焉。
  顾七言将司马凌菲的杯子倒满,敬上一杯,那绝色的女子将杯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转头对着白衣碧眸的男子道:“师弟,该上路了。”
  如同看着勾魂使一般,易小笙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朱唇开启,不觉竟有些恍惚。
  段月尘却只是一笑,起身拂去身上的沾雪,把吃剩一半的鸡骨头投进篝火里,点头道:“好。”
  易小笙也跟着站起来往前走,司马凌菲一双美目看了她一眼,道:“你呆在这里便好。”
  易小笙正在奇怪,却听段月尘笑道:“师姐果然深知我意。”
  司马凌菲微微一笑,道:“与你同门多年,怎会不知道你?你轻易不会说半个好字,如果说了,必然会有代价。今日若不将易姑娘留下,你岂会跟我走?只是这个交易,我倒也不亏本,便应了。”
  
  易小笙这才明白,原来这笔交易是指,司马凌菲放过自己,段月尘便不做任何抵抗随之回宫。她心中大急,之前刚积起的淡定一扫而光,连忙上前扯住段月尘的衣袖,道:“我要和师傅一起。”
  司马凌菲轻笑道:“易姑娘,我本已对你网开一面,还请好自为之。”
  段月尘看着她的手,手指因为抓得过紧微微发白。男子的碧眸里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神色,嘴上却仍是笑道:“乖徒儿,平日也没见你跟为师这么亲近过。知道你舍不得为师,我心中甚为感动,但是这样一直拉着我怎么走啊。你且先放手,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他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堆,易小笙却盯着他,眼神里慢慢染上了伤感,低声道:“师傅,你莫骗我。”
  段月尘沉默不语,忽然抬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起送到朱子息手上,见她一双眸子只是望着自己,半响说道:“师傅,你一定要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段月尘只微笑道:“好。”转身便走。
  易小笙眼见他和司马凌菲一起慢慢走远,终于消失不见,身子再也不支,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49番外:七载七言(一)

  顾七言永远也不会忘记初见司马凌菲的那一瞬间。
  
  这个身体瘦弱的少年出身贫寒。他自出生便有心疾,苦苦挣扎才存活下来,此后一直比同龄人瘦小,又不能进行爬树登山等活动,因此也没有相熟的朋友与之交好,性格越来越孤僻。
  五岁那年,父亲病故,母亲独自一人把他拉扯到十岁,终于也撇下他一人而去。刚开始街坊邻居还救济他,但是这少年性子孤傲清高,不喜欢受人恩惠,拒绝了很多次。邻居们渐渐都失去了耐心,终于不再管他。
  他独自流浪了两年。刚开始想去做些活计挣点钱,但是由于身体原因做不了重活,终于作罢,沦为乞丐。
  
  顾七言做乞丐时仍然十分清高,一不摆破碗二不跪下叩首,将仅有的一身破衣服收拾干净坐在路边,随路人喜好给银子。若有人给了银子,他定然会郑重道一声谢。
  但尽管他有礼有节,路人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乞丐,施舍的东西非常少。他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饿得面黄肌瘦,却还是不肯改变。
  
  终于有一天,一个老乞丐走过来给了他一块干粮。此时的顾七言已经饿得两眼昏花,气息奄奄地靠在墙根上,他连抬起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看得到一块干粮递到面前,仿佛便是雪地里的一线火苗。
  但是他刚想伸出手去拿,还是停住了。老乞丐一双鸡爪似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嘿嘿笑了一声,道:“小子,有骨气,但是骨气不能当饭吃,至刚易折,你就饿死算了!”
  说罢,便将手里的干粮掷到不远处。
  
  顾七言撑了很久,终于慢慢爬过去,将那块干粮拾起,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眼泪滑下,他又大口地咬了好几口,直到一个身影蹲在他面前,抬头一看,却是那老乞丐。
  老乞丐浑身衣物又脏又破,头发胡须也是乱成一团,一双眼睛却是极具精光。他呵呵一笑,本想捋捋胡子,无奈搅成一团捋不开,只好作罢,对着地上的少年道:“好小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至此以后,顾七言便跟着这个老乞丐四处流浪。
  老乞丐名叫赵长禄,可惜却没有享受到长禄。只是他做乞丐做得十分悠然自得。饿的时候拎了破碗,将红纸扎在树枝上,在大街上唱莲花落,讨些铜板和口粮,吃饱了便找了树荫破庙之类的地方,翘起脚丫子睡大觉。
  顾七言跟着他混了段日子。赵长禄知道顾七言清高孤傲,却偏让他去乞讨,见顾七言不肯,便笑道:“少年人,这世间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连这区区乞讨的事情都做不好,差点饿死自己,以后还能做什么?”
  顾七言被他一激将,便硬着头皮拿了赵长禄的劳什子也去大街上有样学样地唱莲花落。他少年形貌本身不差,声音又极为轻柔,一曲莲花落唱下来,居然博得不少好感,一时间得了不少铜板。
  他愣怔了一会,慢慢走回去,将铜板拿给赵长禄。老乞丐一张脸笑得如同大菊花,道:“本当如此。”不客气地将铜板收了,又道:“你这孩子有长进,只是身体太弱,我瞧你这模样恐难活过十五岁。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即便不能根治你的病,却也能改善一些情况。”
  顾七言立刻跪倒便拜。
  
  自此之后,除了时不时出去乞讨,顾七言便跟着赵长禄习武。从最基本的武学开始,一点一点学得非常认真,渐渐颇有长进,觉得身体轻了不少,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只是赵长禄有时会叹息道:“其实你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只可惜这身体……唉……世事古难全啊!”
  顾七言只是笑呵呵地听着。
  人身体好了,精神也就好了,好心情也就来了。再加上赵长禄本身就是一个极为逗趣的老人,顾七言这两年跟着他心境和以往大有不同,很多事情也慢慢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一件事,他颇为在意。
  
  赵长禄每到月中的时候便会失踪一夜,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东西甚多。他从来也不敢过多询问师傅的事情,只是有一次偷偷看了一眼,立刻倒吸口凉气。
  即便是出身贫寒,也看得到里面珍珠玛瑙银光闪闪,也能看到旁边装帧得极为精致的字画。这些东西随便拿去变卖一件,只怕半生都不必再去忧愁衣食。那是为何赵长禄还要做这乞丐的行当呢?
  
  他什么也不敢问,只是认真练武,认真乞讨,闲散的时候跟着赵长禄一起翘着脚丫子比赛睡大觉。他自幼和亲人在一起的机会很少,如今这老乞丐便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这般的日子有时候觉得那么美好和飘渺。有时候,心里面会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就很好。
  一直到有一天,端午节,顾七言去街上唱完莲花落,拿了铜板拐到街角的熟食铺子,加上平日里节省下来的铜板,买了只烧鸡,兴冲冲地跑回去,打算给那个贪吃的老乞丐一个小小惊喜。
  
  刚走到一直住的破庙附近便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等推开破庙的院子大门,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令他后退了好几步,只见满院子的地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部身着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顾七言第一反应是想逃,然而却听见破庙里有响声,他惦记着赵长禄,连忙轻手轻脚地走到庙门。门是虚掩的,没有完全闭合,他从门缝往里看。只看见庙里遍地也都是尸体,一样的黑衣蒙面。
  他提着一颗心,慢慢再往里看,便看到赵长禄正和一个黑衣人斗在一处。老乞丐已经浑身是血,一身衣服残破得更加厉害。那黑衣人出剑凌厉狠绝,逼得赵长禄步步后退。
  终于赵长禄嘿嘿一笑,将长剑挽了个剑诀,刹那间顾七言只觉得眼见如同下了场剑雨,看不清赵长禄是如何出招,只听得叮的一声,黑衣人手里的剑已经被击飞,下一秒,赵长禄的长剑便穿透了他的心房。黑衣人睁着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上涌了出来,慢慢倒了下去。
  赵长禄将长剑拔出,在地上的尸体上擦了擦血迹。他体力损耗太大,只是靠在墙壁上喘息,接着又开口道:“永福兄,何必要如此赶尽杀绝。”
  
  顾七言屏住呼吸仔细看,只见从暗角出慢慢走出一人,也是一般的黑衣蒙面。
  赵长禄轻笑了下,道:“永福兄,这么多年不见,一来便这日此隆重地招待我。此刻已仅剩你我二人,故人相见,不必如此拘礼,还是一展庐山真面目吧。”
  那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摘下,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只见这人和赵长禄几乎是一般年岁,只是想来养尊处优惯了,脸上并不如赵长禄一般风霜满面。
  黑衣人程永福看着赵长禄,忽然叹道:“长禄兄,你我相交多年,当年又一同归入太子府。太子对我们甚为器重,还赐了名字长禄永福,只为我二人能永享福禄。结果事成之后,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赵长禄一张老脸上露出神思的神情来,半响才道:“永福兄还是莫提当年,我身贱命薄,实在想受不了那福禄富贵,况且,当年所做那些事……唉,不提也罢……”
  程永福只道:“如今过了这些年,太子他也已经成为当今圣上,你且随我回去,我定会帮你求情,此后你我二人仍旧享尽福禄,总比你在这破庙之中做个乞丐强上千倍万倍。长禄兄,你武功一直比我高,回去之后定然比我受器重。”
  赵长禄只是摇头,笑道:“我却不愿穿金戴银遭受良心的谴责,即使是这么多年,我还是仍然备受煎熬。永福兄,道不为同不相为谋,我如今恕难从命。”
  程永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然换了副神情,冷声道:“那我就不得不带你的人头回去见圣上了。”
  
  说罢,长剑撒开,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袭向赵长禄。赵长禄挺剑便挡,一柄长剑使得也是有如游龙。只可惜赵长禄方才已经以一敌众,体力消耗太多,此番和程永福对抗,不多时便处于下风,一个不慎,便被程永福一剑刺伤了右手臂,血淋淋地垂下。
  程永福挺了长剑,准备继续乘勇出手,一个瘦小的身影此时突然冲了过来,抱住赵长禄的身子躲开了长剑。
  程永福一惊,连忙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少年,一双墨漆般的眼睛里闪着恐惧,手里却紧紧抱住赵长禄不放,便问道:“长禄兄,这位是你的儿子?”
  赵长禄忍痛哈哈一笑道:“这是我徒弟,比儿子还亲哪!”
  程永福冷哼道:“那今日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去阎王殿里再去做师徒吧!”说罢,长剑一挥,劈头便砍。
  赵长禄拼着挡过这一剑,推着顾七言道:“你快走,去北城门等我,我这边解决了就去找你!”顾七言一双眼睛只觉得模糊,死死拖住赵长禄的衣服不肯松手。
  赵长禄又挡过程永福一剑,喘息道:“小言,你在这里,我剑法施展不开,你快去等我!”说罢将顾七言往庙门外一推,转身便拦住程长福斗在一处。
  
  顾七言被推得踉踉跄跄,脚下一软被绊倒,起身一看,却是一具尸体,连忙两手撑地起身,一时间手上身上都沾了鲜血。
  他想再冲进去,又担心帮不了赵长禄反而成了负担,便忍住胸口的翻涌,转身朝城北的方向跑去。
  路上的行人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少年当街跑过,都是纷纷闪躲。顾七言一路顺畅,很快便跑到了北城门。他刚停下来稍作喘息,便听见身后风声而过,回头一看,那黑衣的程永福已然追到,只是又将面部蒙上,一双嗜血的双眼直盯着他。
  
  顾七言惊得一跤跌倒,他看着程永福身后的街道,所有的路人都已经纷纷躲避不见。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知道赵长禄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只觉得心痛难忍。当年亲生父母去世的疼痛又再次重演,引发心疾,拼命喘息着只是趴在地上透不过来气。
  程永福走上两步,看着地上地少年,轻轻“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个病得要死的少年,干脆我就此免了你的痛苦吧。”说罢,提剑上前。
  顾七言也不闪躲,只是闭目等死。蓦地听见一连声清脆的铃音,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极为清晰。
  他慢慢睁开眼睛望过去,见程永福也转头去看。
  只看见一匹遍体雪白的马匹慢慢地走过来。因为目光没有焦距,马背上的人影晃动不清。他定了定心神,再望过去。那马背之上笑盈盈的红裙女子,长发散在身后,配以珠链,在傍晚夕阳的余晖里闪闪发亮,而那清脆的铃音,则是由她发上和手腕处的珠链轻轻撞击所发出来的。
  眼中所见的这一情景,在以后很多年的岁月里,一直到顾七言临死前的一刻,也从来不曾忘记。



50番外:七载七言(二)

  待红裙女子越走越近,顾七言才看到她身后还有一匹马,马上一个十三四岁的黑衣劲装少年,模样十分清秀,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在那女子后面慢慢走着。
  顾七言呆呆地看着那白马红裙,身体却还是动弹不得。忽然听见身边的呼吸声加重,呼呼作响。他心下奇怪,便抬头看去。
  只见那程永福盯着慢慢走近的女子,眼神里透着惊讶、疑惑,还有点点的恐惧。
  
  那女子走到二人面前停下,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并不说话。少年只是沉默地跟着她身侧。
  程永福终于开口道:“敢问这位姑娘,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惊鸿照影’碧玉宫北门主司马凌菲是阁下什么人?”
  那女子年岁也不过十五六岁,听得程永福发问,淡笑道:“原来我居然已经这么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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