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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之碧云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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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北祭慢慢走过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脸上似笑非笑,轻声道:“这个世上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光明正大的事情太少。能达到目标,不管什么法子都是好法子。”
  易小笙见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61比武终场 

  隔日是比武第二天,这一天又决出了几名胜出者,分别是碧玉宫主司马凌菲、任家公子任非凡、百里洞主陈汉生和弄萧公子千瑾辰,而此时场上剩下可以参加比武的也只有这几个人了,即是说,武林盟主将在这四人之中最终产生。
  第三日,这四人开始了最后的角逐。
  第一场比武,是碧玉宫主司马凌菲对弄萧公子千瑾辰。
  原本比武到了最后,能够留在场上的自然都是武艺超群的高手。而前面的出场,千瑾辰的出手都令人刮目相看,几乎所有人都万分期待他与碧玉宫主的交手,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下注赌谁输谁赢了。
  结果到了场上,两人根本都还没有拔剑,那千瑾辰却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马凌菲好几遍,最后把袍子一甩,说道:“我不和女人动手。”便抄着手下场了。
  他这样自然便是自动认输。司马凌菲也不阻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下场去。
  
  下面的众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而后便是喜忧参半——买司马凌菲赢的人自然是满心欢喜,买千瑾辰赢的人则是又惊又怒,性急的便朝着千瑾辰直奔而去,怒骂不止。
  以千瑾辰的脾气自然是不会白白被骂,他对着身边的护卫一摆手,便有几个人朝着那开骂的人扑了过去,噼里啪啦一顿胖揍,打得那人鼻青脸肿才放手离开。其他人立马退散。
  千瑾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瞅着身边的沈北祭,觉得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便笑道:“看来那帮江湖人士还是不如你的想得开,要是都跟你一般就好了,下错了注就跑来找我晦气,真是成何体统。”
  沈北祭站在他身边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公子。”
  “嗯?”
  “其实……我下注赌的是宫主赢。”
  “……”
  
  那边顾七言靠在躺椅上,脸色仍然苍白,却意外地散发出光彩来。朱子息站在一边,脸庞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顾七言见千瑾辰引起的混乱,不禁笑道:“朱大哥,这人行事也真是有趣。”他见朱子息竟然微微笑了笑,不禁有些骇然,嘴边的话卡了半天才溜出口来:“朱大哥,难道你也下注赌门主会赢?”
  跟他接触的时间久了,朱子息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门主指的就是司马凌菲,于是点了点头。
  顾七言禁不住笑道:“原来朱大哥也跟我一样看好门主啊。”
  “……不是。”朱子息摇头。
  顾七言闻言不解地望着他。
  “其实是因为……我对千瑾辰那张脸实在没什么信心……”
  “什么?”
  “……因为我认识的另一个长着这张脸的人就是这样的不靠谱……”
  “……”
  于是这场比武以千瑾辰放弃比武自动认输,而司马凌菲轻松获胜收场。
  
  第二场比武则是陈汉生对司马凌菲。
  因为第一场没有费吹灰之力,司马凌菲体力等各方面十分之好,红裙丽颜,眼光下很是惹眼。相比较之下,陈汉生却是没什么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易小笙一直站在人群里观望。她昨晚仍然是回了冯府歇息。等她回去的时候,任晴筝和千瑾辰早已分散各自回去休息了。她回到冯府,看门的侍卫也没有多问什么便放她进去了,一早起来,也没有等任晴筝来叫她,便独自匆匆赶到比武大会。
  刚才千瑾辰和司马凌菲的比武她也目睹了,只觉得令人哭笑不得,却也由此证明,千瑾辰的确对这盟主之位并不热衷,他来这武林大会不过是来趟一趟浑水罢了。
  
  陈汉生对司马凌菲,从武功上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司马凌菲一定会是赢家,但是这中间发生了太多变故,所以最后的结果谁也不能确定,况且按照昨晚沈北祭所说的话,只怕还会有变数。
  那陈汉生显然是心中有事,动作上也迟缓了许多,几个腾挪不开,便被司马凌菲在胸前衣服上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虽没伤及皮肉,可也让他出了一头冷汗,手上的招式顿时变得凌厉,但是也慌乱起来。
  又见司马凌菲微微眯了眼睛,看着他笑了笑,笑得他心里直发毛,挺剑便刺。
  陈汉生原本只是随手一刺,从来没指望能够刺中,只听得“噗”的一声,居然直直刺入司马凌菲的胸口。但见那红裙女子脸上仍挂着淡笑,身子却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整个人僵在当场,动弹不得。
  
  这边顾七言早已坐不住,勉强坐起来便要往台上飞身而去,被朱子息点住穴道,按倒说道:“不要命了!”而后,自己飞身赶往司马凌菲身侧。
  易小笙也是大为惊奇,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只是连忙在场上来回找寻。
  只见沈北祭仍然默不作声地跟在千瑾辰的身侧,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轻松,没有半分焦急的神色。她暗暗放下心来,一转眼便看到靠在躺椅上无法动弹的顾七言,明明一脸焦虑,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来这平日里一直风轻云淡的顾七言也有今天这般失色的时候,果然是情字一字最难解。
  是不是所有的男子对于所爱的女子都会表现得这般惊慌失措呢?
  至少从来没有看到段月尘在自己面前失态过。
  忽然想到那天段月尘所说的“你跟他当然没有什么,你明明就是跟我有什么”,顿时脸上发烫,一边责怪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一边又朝着场上望去。
  
  司马凌菲已经被朱子息封了穴道止血,一旁的侍卫也忙着收拾。台上还没忙完,台下却已经喧闹起来。
  原来百里洞的众人见自家洞主赢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碧玉宫主,不禁大为骄傲,立刻便有人鼓掌叫好。这些人原本只是些平常百姓和湖滨渔民,更有些是陈汉生最近拉拢的草莽人士,本就没什么特别的组织和纪律,这边一见获胜,便有些得意过头,甚至有人朝着碧玉宫众人叫嚣。
  碧玉宫门下弟子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起先并不作任何理会。结果有百里洞派中弟子得意忘形,竟然随手拿了手边的物品丢了过去,正好砸在一名弟子的头上,顿时出了血。与这弟子交好的一干同门弟子终于忍无可忍,动手反击。
  百里洞弟子岂是碧玉宫弟子的对手,立刻被打得讨饶,但又有多事的弟子涌上前去,一时间竟然在台下一通混战。
  
  就在此时,场上跃出一个锦衣少年,面容尚显有些稚嫩,但是眉宇间的气势令人心中一颤。此人自然便是那少年老成的任家公子、碧玉宫南门主任非凡。但见他在场中一立,提起扬声喝道:“诸位请住手!”
  他只是轻轻一张口,也没见使出多大力气,众人之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扭做成一团的弟子立刻停手抬头望场上看去。
  只见任非凡已经飞身而至,一手一个,将打架的弟子全部丢开。旁人看在眼里只觉得他如同扔一个极轻的物事一般,将人扔得到处都是。
  
  易小笙站在不远处,见任非凡出手,正在想他要做什么,却听见身边有人说道:“老大,这任公子的功力比你如何?”
  一转头,却发现刚才人群一乱,很多人都换了位置,此刻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山茶六圣,问话的正是老四李斌。
  潘应城一直在细细观看,听得问话,便答道:“自然远在我之上。”
  易小笙想起初见面的时候,六圣将严晓当做一个娃娃一般抛来掷去,但是此时任非凡手中所抛的却是一个成年的汉子。这般功力的确不容小觑。
  任非凡在场上显露了这一手本事,立刻平息了骚乱,被丢出去的弟子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又不敢去找任非凡算账,只得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了。
  
  如此一来,场上场下立刻都安静了下来。
  司马凌菲已经被扶回本门的位子上去,坐下之后低头不语。顾七言眼巴巴地望着,却还是动弹不得。千瑾辰瞅着司马凌菲直皱眉,沈北祭则仍是面无表情。
  一时间,易小笙只觉得场上人心叵测。
  然而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关心其他,而是这最后一场比武——任非凡对陈汉生。
  
  任非凡也微感惊讶,原本以为司马凌菲和陈汉生会有一场苦战,没想到意料之外的发生了巨变。陈汉生的武功不弱,但是司马凌菲也非一般人物。他仔细观察了半晌,见红裙女子伤势颇重,血流如注,不像是假的,才稍稍放下了心,面前陈汉生已经提剑而立。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陈汉生会意地笑了笑,长剑一抖,便直直刺了过来,任非凡挺剑便挡。两人如此来来去去几个回合,任非凡突然剑势加快,招招毙命,全部朝着陈汉生的要害之处而去。
  易小笙在下面捏了一把汗,知道那晚沈北祭所言非虚,见场上情势越发凶险,禁不住站起身来,便听见身边六圣里的老二张云霄说道:“小丫头,瞧着吧,夺得盟主之位的,一定是陈洞主!”
  易小笙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张云霄以为她这表情表示不相信,便又要开口,只听得有人惊呼,连忙定睛一看,只见场上的情势突然急转直下。
  那原本气定神闲的任家公子竟然捧着自己右手腕,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鲜血从他的左手指缝里流出,顺着手指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艳红的花。
  陈汉生拎着染血的长剑,呆立场中。他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但都不是要害,慢慢将目光调至场下,看到那衣着落拓的少女对着他微笑。
  他脑中清晰地想起那晚和沈北祭分开之后,这个姓易的少女追上他,对他说道:“你若想胜出任非凡,一定要在比武时刺中他右手腕往上一寸之处,切记切记。”
  陈汉生原本根本不相信,但是方才着实太过凶险,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要命丧当场,情急之下,才试着按照那少女所说,用自己的身体作饵,引任非凡上钩,没想到一试即成。
  他喃喃念道:“姓易……姓易……难道是那灭门的易家?”



62江湖纷争
  
  任非凡抱住自己的右腕,痛声大叫。原本手腕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右腕乃是他的命门所在,陈汉生这么一刺,即便是武功还能保住,却也是大为受损,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武功会有废掉之忧。
  他一心急着去找人医治,无心恋战,见陈汉生举剑又刺,只是闪身躲过便走,走到场地边缘的时候,看见又一人拦在面前,竟然是个额上有疤的少女。
  任非凡本就心思敏捷,方才被刺之时便觉得隐隐不可思议,以陈汉生的功力不可能看出自己的命门,此刻见到易小笙,顿时心中明了,只是冷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道:“易小笙,果然是你。”
  易小笙也不答话,只是望着他,伸手入怀,将很少使用的短剑取了出来。
  
  任非凡挑眉道:“易小笙,就算我现在受伤,你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易小笙只将手里的短剑握住,只等他出手,却见身边人影一晃,沈北祭已经欺身而上。
  任非凡一见是他,不敢恋战,连忙躲过沈北祭,低声叫道:“北祭,你我多少算是同门,何必要痛下杀手。”
  沈北祭轻轻一笑,道:“你们并非同门,更何况,我这可是受了宫主的命令。你预谋已久,不惜牺牲那么多的人来实现你的霸业。试问当年易家灭门,可是与你任家毫无关系?”
  易小笙闻言一呆,不明白沈北祭的意思。
  任非凡“哼”了一声说道:“谁让易家不知好歹。此事并非是我亲自出手,但是的确与我夜家有关。当年任家想与易家结盟,竟然被一口回绝。夜家已然败落,夜羽倾又与我同门,可以利用。另外那家族神秘失踪多年,连姓氏都不知晓,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有这易家,乃是我任家心腹大患,只有斩草除根,却被你救出这遗子,竟然还是个女儿身。”
  
  沈北祭道:“因此你便留她活命到今日?”
  任非凡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当年之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你们早已察觉,既然如此,我便索性不再隐瞒。我任家誓要夺得这天下霸主之位!”
  沈北祭又道:“素闻当年任老爷子曾在朝堂为官,后来不知为何辞官归隐,还被封了四大家族之一。任家并非皇亲国戚,却享受了不少特权,着实令人生疑。近闻任家招兵买马,尽管一切在暗中进行,可还是没能逃过碧玉宫的眼线。初时宫主当你是南门主,又是同门师兄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你竟然连碧玉宫都打算牺牲掉。”
  任非凡咬牙道:“若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愿不惜一切代价,四大家族自不用说,就连碧玉宫又算得了什么!”
  
  沈北祭摇摇头,见任非凡要走,立刻出剑阻拦,任非凡勉强挡住,两个人一前一后追了出去。
  易小笙见帮不上什么忙,便站在原地,慢慢地把刚才那两人的对话细细回味了一遍,才【炫】恍【书】然【网】大悟。
  原来当年任家便有称霸武林之心,拉拢易家不成,便将其灭口。而自己则被恰好路过的沈北祭救回碧玉宫。而后这几年里,任家的野心仍然不死,一直在暗中扩张自己的势力,豢养武林人士,培养杀手。
  任非凡入驻碧玉宫只怕也是为了扩充实力。碧玉宫里高手如云,且部分人士背景显赫,若能笼络,更是如虎添翼。
  真是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人,竟然藏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江湖霸业,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那边任非凡根本不和沈北祭交手,一心只想立刻此处找人医治自己的手腕。沈北祭却紧跟其后,根本无法摆脱。一时间任非凡倒是一筹莫展。
  暮然间,但见不远处一个白衣碧眸的身影站起,那人对着任非凡微微笑了一笑,任非凡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飞身便朝着那人而去。
  沈北祭一路追至那人身边,终于停下来脚步。
  只见千瑾辰慢慢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和段月尘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只是少了几分段月尘与生俱来的妖孽感觉,多了几分王公贵族的傲气。
  
  只见任非凡飞身到他面前,拱手道:“公子救我。”任非凡之前早已查清此人便是上荣国的公子,如今场上只有此人与自己并非对立,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目标一致。
  果然千瑾辰看着他,微微颔首。
  沈北祭禁不住开口道:“公子,此人……”
  千瑾辰转过头来,望着他说道:“北祭,我此次前来的大事已成,多谢。从今往后,你便可恢复自由身,牢里那人,我回宫之后自会求父王放他出来,你大可放心。”
  沈北祭怔了一会,抱拳施力道:“公子保重。”
  
  司马凌菲见千瑾辰将任非凡归入自己势力之下,不禁皱眉,一纵身便飞身到千瑾辰面前,道:“且慢。”
  任非凡见她方才流血甚多,此刻却神采奕奕,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司马凌菲见他神情,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只破掉的皮囊,从破洞处还在流着鲜血。她将皮囊扔到任非凡面前,笑道:“任师弟可是在担心我流血不止,真是让你多虑了。”
  任非凡清秀的一张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煞是好看。
  
  司马凌菲也不看他,只对着千瑾辰说道:“公子要带此人走?”
  “正是。”
  “其实我本来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此人欠了我碧玉宫一笔烂账,还没有结清。”说到这里,司马凌菲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出身的易小笙道:“除此之外,似乎还欠了那位姑娘不少烂帐,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千瑾辰挑眉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司马凌菲继续道:“我的话,好说,只要段月尘将门主令留下,从今以后逐出碧玉宫,一刀两断便可。”
  千瑾辰见条件很简单,便点头道:“可以。”
  与此同时,任非凡则一口回绝:“不行!”
  千瑾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人对待权利如此贪念,都已经和碧玉宫如此决裂还恋着个门主之位不放,便听得司马凌菲格格一笑道:“公子实在不知其中利害。若是碧玉宫门主以上之人被逐出宫去,必定会被宫内所有弟子追杀,若是不幸被抓回宫去,便废其武功,断其筋骨,熬上七七四十九天,投入碧玉宫的野兽笼里活活被吃掉。你道为何段月尘会逃出这么多年,还有这任非凡为何明明已经不在碧玉宫还不肯丢开这宫主之位?因为只要丢开,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
  
  千瑾辰脸上带了惊奇,侧头看了看任非凡,见他面色凝重,知道司马凌菲所言非虚,但是又不能把此人交回他们手上,便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就是这样。从今日起,我便带着任公子离开智饶国,返回上荣国,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们能做什么?”
  司马凌菲望着面前的碧眸男子,古怪地笑了笑,说道:“如果公子认为可以那便好。”说罢便对着任非凡伸出一双素手来。
  任非凡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司马凌菲的手里。
  此刻易小笙已经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几个人的谈话,只见到一块和沈北祭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颜色不同,是湖绿色。她想起当年碧玉宫弟子比武大会上见过四门的服装颜色,以此推断,东门令牌应是正红色,而西门主令牌则为明黄色了。
  
  司马凌菲一拿到令牌,再不多言,转身便走。任非凡脸色有些发白地目送她离去,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心中害怕。
  易小笙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发怵。
  这碧玉宫可以是你最有利的盾牌,也可以是送你上路的铡刀。她想起一个词“反噬”。若能控制则为己用,若是失控,那边只有受其所害了。
  物极必反,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千瑾辰见事情一了结,便带了任非凡离开。一时间场上退去了几乎一半人。
  司马凌菲见人慢慢退去,脸色一白,身子便软软要倒下。沈北祭连忙上前扶住,低低唤了声:“宫主。”
  司马凌菲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让人看出自己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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