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碧云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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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可真倔。他有点好笑地瞅着她,直到看见小脸上布满痛苦、失望、愤怒、茫然的情绪,不禁轻轻叹口气,以手做哨,吹出悠远的哨音。
易小笙呆呆地看着血从北祭身下缓缓流出,完全束手无策。要是自己会武功,要是自己变得很强,就可以保护这个少年了。可是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她想起那天北祭向自己伸出的手,现在却是苍白而毫无生气地躺着。
忽然仿佛被雷击了一样,她想起北祭刚才倒下的情景。眉清目秀的少年苍白地对她一笑,而后碧色的眸子缓缓闭上……她想起了那个好久没有再做过的梦境,几乎和刚才的情景一模一样。
难道梦中少年是北祭?
耳边想起清越的哨音,易小笙有些迷蒙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极瘦,不但全身衣服是黑色的,还用一个硕大的黑色斗篷遮去了大半个容颜。
莫非是死神来带北祭走了?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挡在北祭身前,却被轻易闪过。黑衣男子如同鸡爪一样枯瘦的手指快速疾点,封住北祭身体各大穴道,出血立止。而后反手使用内力在他身上连续疾拍,只听见“扑扑”几声,全部银针都被逼出体外,溅射在十尺开外。
沈北祭轻轻地呻吟一声,没有醒转过来,但是脸上已经渐渐恢复了血色。
易小笙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对方已经收回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更是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点黑色之外的颜色。
他看向一旁的段月尘,也没有上前施礼,只是走到他面前,道:“北祭生命已无大碍,只需配制些补药既可。”
段月尘微一颔首:“辛苦子息。”又转头看向易小笙,半是恼火半是戏谑道:“乖徒儿,我还以为你是心思聪慧之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易小笙不知他此刻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出手救了沈北祭。但见段月尘冲她招招手,她看了看脸上已经恢复血色的北祭,慢慢走到段月尘身边。
妖孽男子血色红唇微微开合,易小笙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在说:“为师现在来教你如何胜出这场比武!”
虽然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看着面前男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易小笙莫名生出了信赖的感觉。
其实如同新出生的小鸡会把第一眼见到的生物视为母亲一样,她对沈北祭是一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沈莫凡则是因为是北祭的弟弟而衍生出的信赖,而且自己基本算是由沈北祭带入这个世界,进入碧玉宫,开始现在的生活的。再加上北祭几次出手救护自己,尽管他也会时常显出不耐的样子,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无害的。
而段月尘,自从那次被他出手之后,便带上了几分防备。名义上是自己的师傅,又从没学过一招半式。虽然也是朝夕相处,却始终有种距离,再加上他整天懒洋洋地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真没打算把他看做师傅。这次被他带到身边,眼神认真地告诉她,要教她在20人比武中取胜,这种感觉是之前全都没有的。
场上因为刚才的变故,比武暂停。此刻沈北祭被小心抬走,莫凡跟随而去,场上的比武才有继续进行。西门弟子开始第二场比试。
第一场萦佘凭借着从沈莫凡那里得来的暗器飞花乱雨险胜,自己也差点被对方伤到,而且还不慎伤到了北祭,莫凡离去时怨恨的目光令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此刻无论如何不能全心投入比试。三招两式即被对方在胸口划了长长的一道血口,踢下场去,半响才爬起来摸着伤口离开。
易小笙虽然恼他伤了北祭,但是看他此时惨状,心里的怨恨却也平息了下来,开始用心投入观看比武。
西门弟子第三场,上场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少年,头发在脑后乱乱一抓,三白眼,上场之后冷笑一声,不等对方喘息就开始进攻。西门主夜羽倾对待门下弟子极为苛刻,手段狠辣,弟子们都极为惧怕,对于成功的追求如饥似渴。终日里苦练武功,心思渐渐变得狠毒,简直如同培养杀手一般。
这个少年是碧玉宫今年入门弟子中最出名的一个,名叫秦斌,之前就已经在西门中声名鹊起。他曾因为口角之争,出手伤了入门一年的师兄,激起同门愤怒,如果不是夜羽倾出手,大概已经被弟子们乱棍打死。
不知夜羽倾是出于什么目的留下了这个狠辣的少年,并且经常亲自指点武功,现在的秦斌虽然是才入门三个月,但是功力却比一些入门半年到一年的弟子还要高强。
果然上场不到十招,对方的身边已经出现道道血痕。易小笙眉头渐渐皱起,段月尘也没看她,只是指着场地中缠斗的两人道:“你看出什么?“
“那两个人的招式太过狠辣凌厉,很难招架。”尤其是秦斌,几乎步步杀招,一不留心都会被取了性命。
“招数是死的。不要被表面的一些东西所迷惑。”段月尘很是悠哉,好像看的不是一场比武厮杀,而是一场把戏。他修长的手指略微一指:“如果我在此人腰际刺上一剑会如何?”
易小笙沉心定睛,看了一会,渐渐觉得秦斌虽然腾挪躲闪有如风驰电掣,但是腰部的确略显沉重,思索了一下,道:“刺他腰上三寸,应该就能取胜。”
她身形很小,声音不大,神情也是淡淡。这几个字说出来,左右两侧的四大门主却是如雷贯耳,齐齐望向她,心下骇然。
看她小小年纪,一脸稚气未脱,虽然脸上表情略显成熟,但毕竟是个孩子。尽管被门主收为关门弟子,但是短短时间里能在打斗中看清对方的招式已属不易,居然还能准确判断出对方的命门所在。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真的是前所未闻。
任非凡也是讶异之极。他今年十岁,生长在武学世家,自小习武,根基打得极好。但是要达到易小笙这样的功力,也是到自己八岁的时候。听闻这孩子入门才三个月,进展居然如此神速。
易小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正自奇怪,一旁段月尘也转过头来,一脸古怪的神情,眼神闪烁了几下,末了朗声大笑:“小笙,你可比我预想的还要能干的多啊!”
来不及细问,场上一声惊呼,秦斌已把另一名西门弟子一掌打出场外,半天都起不来。他站在场上,冷然不语地注视着场下,三白眼扫了众人一圈,也不施礼,转身离去。
易小笙小拳头握起,却被一只大手拉开。段月尘伸手把她报到怀里,安抚道:“等会给你机会亲自去修理他。”
女孩子僵硬地被抱着,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抬头准备瞪死这个该死的妖孽师傅,却见他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投注在场上。
南门弟子的三场比试开始。任非凡自从修习各门武功。任家和易家一起位列智饶国四大家族,父亲交往甚广,自己的师傅也是一个又一个。从小脑子里就如同一个武功秘籍浩大的储藏室。南门弟子以招式繁多著称,一个招式里往往套着更多的招式,千变万化,绵延不绝,令人眼花缭乱,经常被攻得措手不及。
易小笙在段月尘的怀里看得忘记了挣扎,一声不吭地望着场上的比试。招式在眼中变得缓慢起来,渐渐可以看清出招的方向,她盯着其中一名弟子的右肘部。
段月尘注意到她的目光,轻声问道:“哪里?”
“肘下一寸。”她随口答道。段月尘忽略掉四位门主惊诧莫名的目光,摸摸怀里孩子的头发,甚为满意地点点头。
南门弟子三场比试结束,决出胜者,全部都只是点到为止。各位弟子施礼下场之后,段月尘把孩子轻轻托起,放在地上:“去吧。”
易小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沈北祭离开的方向,暗暗咬了咬牙,向着比武场迈出了第一步。她不会想到,命运的大门正在缓缓拉开。而这场比武大会也将改变在场很多人的未来,再也回不到从前。
此刻日光正好。
12变故陡生
北门弟子比试第一场,易小笙已经站立于场上。她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说不上到底想要比武或者不想比武。确切地说,她很想尝试。刚才在段月尘指点她的时候,自己也想不到可以看到比武者的命门所在,到底是不是凑巧,还需要实际演练一下。她是和平主义爱好者,但是同时也是个喜欢研究真理的资优生。
摆弄着从兵器架上取下的一只小小的短剑——太长太大的她也举不起来。外表七岁的孩子站在比武场上,显得如此瘦小。
对方的北门少年上场施礼后便开始进攻。大概是看着易小笙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对方只是作势以剑取她的左臂,并没有下狠力。易小笙后退一步,微微侧身就轻易地闪了过去。这三个月来的调理内息,使得她的身体非常轻盈。平时并没有使力,此刻施展开来,身体就犹如一只小小雀鸟。
“这孩子的轻功已经达到这种水平了,宫主果然厉害。”北门主司马凌菲一脸似笑非笑,转头看了看段月尘,后者听到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初见这个孩子,就觉得有超出实际年龄的淡定,因此才有那样一次的试探,最后把她逼得哭了起来,不过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领悟能力。而且方才表现出了更多令人吃惊的资质。
“武学天才么?”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那边比武场上易小笙已经躲过了数十招,仍然脸不红气不喘。对方却渐渐焦躁起来,见久攻不下这个孩子,手上的招式开始变得凌厉起来。然而不等他开始展开进攻,已经被七岁的孩子一剑指在咽下,动弹不得。
“你怎么知道……”迷惑地看着孩子后退几步,抱拳施礼。少年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输给了一个孩子。
为什么那把小小的剑就指在了自己最为薄弱的地方?他边离开赛场,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个淡定的孩子。
易小笙轻轻呼出一口气。
赢了。
跟自己想得没有错,咽下两寸即使对方的薄弱之处。在之前闪躲之中,她看清了对方的所有动作,并且判断出出剑的方向。
或者真的能赢,那么就不用欠段月尘一个人情了。而且,他真的可能下手杀了沈北祭。
想起少年昏迷不醒的脸,她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小剑。
那碧色的眼眸,自己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三场比试,易小笙成为北门的胜出者。接下来进行的,是更为艰难的比试。她有点怵,但是不能后退。
易小笙对待事情的观点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既然已经踏入了比武场,那么就不能再轻易下去。在现世她也就是凭着这样的信念,一直保持了资优生。父母从来没有逼过她学习,只是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努力走下去。
第一场是东门弟子和西门弟子的比试,她可以休息观战。于是走回段月尘卧榻前。男子眨着一双狭长的眼睛,问她:“乖徒儿,感觉如何?”
她不答,只坐在塌上不语。
段月尘忍不住挑眉,包括在座的四大门主在内,敢这么对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面前的这个男装的女孩而已。
会不会太宠她了?有点不悦的想着。
易小笙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专注地看着场上的两人。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很可能在接下去的比试中成为自己的对手。此刻,她心里充满了对胜利的追求。就好像每次在学业上取得的成功一样。
榻上的男子有些好笑,明明之前还死活都不愿意上场的孩子,现在却是全身心投入了。真是认真起来吓倒一圈人的怪孩子啊。
场上的西门弟子正是秦斌,出招依旧狠辣无比,和他比武的东门弟子虽然武功也十分不错,但是仍然不敌,几百招之后还是被打出场外。
易小笙偷眼看了左侧的东西门主。纵然夜羽倾脸上微笑,程昊然却也是面无表情。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想起之前那到冷冷的目光,从自己到段月尘身边之后就消失了。
莫非是在眼前的这几个人之中?
来不及思考,又该自己上场了。这次是对手是南门弟子。对方一上来就是如同天女散花一样优美纷繁的招式,引得场下一片叫好声。一时间,易小笙被攻得只有节节后退,凭借着身形的娇小和高超的轻功来回闪躲才得以没有立刻被击出场外。然而,她谨记着段月尘那句“不要被表面的招式所迷惑”,很快找到了对手的命门,一剑结束了比试。
还没站稳身子,立刻又感到那道冷冷的目光,她立即转身,只看到四大门主和段月尘正一起往这边看。
到底是谁?那种带着嫉妒、阴狠的目光,冷冷的令人非常不'炫'舒'书'服'网'。
现在剩下的就是西门弟子秦斌和北门弟子易小笙的比试了。在此之前的是上月未通过弟子的比武。易小笙得以休息,便又回到段月尘身边。这次她对段月尘心存感激,精神上也放松了不少,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轻轻施礼,叫了声:“师傅。”
就看见男子眯着眼睛轻轻一笑,长臂一伸,又把自己揽在了怀里。
易小笙翻了翻白眼。反正都快被抱习惯了,这次干脆连挣扎都没有,就窝在男子的怀里安生看比武,软软的还蛮'炫'舒'书'服'网'。
一边感叹一边就看见顾七言上了场。这次是顾七言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再被淘汰就要永远离开碧玉宫。
易小笙见他依旧肤色苍白,脸颊处却极是红晕,便轻声和段月尘交谈:“师傅,我看那人是不是生病?”
“恩?”段月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谁。
一旁却有个声音接过话来,温和之极:“正是,此人患有心疾,而且应该是多年的旧疾。”
易小笙抬头一看,却是那个手指枯瘦的神医,一直站在段月尘身边。因为全身素黑且悄无声息没有存在感,一时倒把他忘了。她感激他救了沈北祭,心下对他也生出很多好感,当下微微一笑。
对方却没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这是先天性心疾,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在下也研究了很久,小公子是如何得知?”
易小笙笑容僵在脸上,她总不能说这点病理知识在现世很多人都知晓,一时间竟然卡住不知道讲什么好。于是干干一笑,把视线转到比武场上再也不理会他。
段月尘暗暗好笑。认识朱子息多年,熟知他的脾气,这位曾经横扫天下,视万物为无物的神医,今天居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吃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朱子息冷哼了一声准备再次发难,却听见易小笙惊呼一声,跳出了段月尘的怀抱,拉起朱子息,施展开轻功就往比武场上冲。场上顾七言已经倒下,却不是被对手所伤。他毫发无损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身体痛苦地痉挛着。
易小笙冲到顾七言身边,放开朱子息,连声道:“医生,他心脏病犯了!快!”
不晓得古代有没有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药啊?
朱子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医生?心脏病?”
易小笙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现世的名词,暗叫不好,赶紧搪塞过去:“神医,先别管那么多了,赶快救救他!”
朱子息一双枯手连续疾点,封了几处穴道之后,又取出银针扎了一会。顾七言的脸上渐渐好转,呼出气来。
心脏病还学什么武功?不要命了!
但是看到顾七言一醒来,一双眼睛就望向北门主司马凌菲的方向,易小笙只能叹气。
美女果然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啊!
易小笙专注地看着朱子息出手救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故陡生。等她听到身边的惊呼声时,已经为时已晚。
一只手已经卡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如果与人比武,她可以凭借轻功和对方周旋,然后判断出对方的命门所在,一击即中。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抓在怀里。脖子上顿时一紧,呼吸困难。
随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小子,我要了!”
这个声音?她猛地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着大红色长袍一直坐在段月尘左侧,自己颇为推崇的东门主程昊然!
她被卡得无法呼吸,视觉渐渐变得模糊,意识慢慢远离,忽然卡住脖子的手臂一松,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新鲜空气立时涌入,连忙大口呼吸。
就听见程昊然冷冷一笑:“段月尘,你果然护着这小子。”
易小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见扶着自己的男子,正是师傅段月尘。她正要开口,却骇然发现段月尘的胸口处开了一个血洞,半身的衣衫都被染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月尘轻轻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看了一眼程昊然:“没想到你在空气里下了软骨散,化了我全身的武功,怪不得一直坐在我身边不曾移动一步,就是为了让我全部吸入吧。”
程昊然嘿嘿一笑:“正是,要不然怎么能动得了你。”
段月尘轻轻摇摇头,身体晃了晃,扶着易小笙勉强站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想要碧玉宫,可以直接告诉我。”
程昊然愤然道:“人生本就不平等,你何德何能于宫主之位?论武功不是最强,论资质不是最好,论声望不是最高,仅凭前宫主的一份遗书就坐上宫主之位。试问在座四位门主,哪一位弱于你?”
段月尘垂首不语良久,只对着易小笙温然一笑道:“乖徒儿,为师只能靠你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尸体拖出去!”
13逃出生天
易小笙突然觉得害怕。
随着段月尘流出的血一点点地增多,易小笙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她以为自己只有在看见沈北祭浑身染血的时候才会心痛,没想到看到这个三番五次刁难自己的妖孽师傅受伤,自己也会觉得心痛。
拜师三个月来,她第一次认真地叫了声:“师傅。”便不再多话,而是努力扶着身体修长的男子,摇摇欲坠。然而段月尘却轻轻推开了她,蹲坐在地上。
自己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靠得住?
但是既然决定保护他,就要做到底,不然现在丢开他逃跑也是可以的。凭着轻功,逃脱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她实在狠不下心推开这个靠在身上的男人。
将小剑紧紧攥在手里,她把段月尘藏在身后,直接面对着程昊然,对方正冷冷地看着她,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