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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孤灯倩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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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枝头白雪皑皑,他的脚步凌乱地印在果园里。他垂着头,似乎不时叹一口气。

他来回的走动着,整片果园空地上都是他的足印。

杨惜芳来了。

因为人小的刻意躲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甚至单独在一起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人小。

她轻唤了一声,尽管她知道人小肯定知道自己的到来。

他停下脚步。他在听她吩咐。

她不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想要感到他在自己身边,不曾远离。她走到他身边,感到心里一阵莫名的宁静充实。

他没有动。他的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似乎很矛盾,似乎很痛,他发觉自己的理智越来越脆弱,到了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了。他害怕和她在一起,害怕和她说话,她的一举一动,只字片言都会猛烈地动摇他的理智与决心。

他意已决,不愿改变。

“人小,你想过成家吗?”她幽幽地问。

“想过。”

虽然只的两个字,却因为长久的沉默而说得十分的费力。

她的心中没来一震,感觉鼻子头有些酸。

“你的妻子会是怎样的人?”她酸涩地问。

她看着他,仿佛在看着她的容与。

头垂得更低了,人小不言语。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和影子说


惜分长怕君先去,
直待醉时休。

今宵眼底,

明朝心上,

后日眉头。

——贺铸《眼儿媚》

幽寒谷的南面山上林木苍苍,绿荫掩蔽的峭壁上有一股细细的溪水流下,经年积之而成为小潭。整个小潭处在参天古树的阴影下,只有夕阳的余晖曾经使水面那样的色彩绚烂,所以小潭显得分外的清幽雅静而别具动人心魄的美丽。

也许曾经雁过寒潭,

也许曾经惊鸿照影,

……

那一切都是无人得见无法可知的了。可是,那岸上水里隔水相望的身影确乎是那样的美丽。曾几何时,这美丽的陪伴为孤寂了无数劫数的无名潭带来了几分,呵,几分世俗的落寞。那无声的叹息,那无端的苦恼,那沉重的心事,那忧郁的美丽,静得、静得像是一滴菖蒲花粉面上的晨露要滴落,滴落在风过后依然平静的小潭。要是滴落,或许真会激起一圈渐渐扩散了开去的涟漪。

岸上的人絮絮低语:“我手捧着‘曾经’奋力的将它扔到忘却的海深处,可是生命的脚步漠然的告诉我那扔的一刻又变成了无可挽回的过去。”

水中的影樱唇蠕动,似乎喃喃言道:“也许,有些人天天重复相见,也许,在相见中他们渐渐的远离。”

岸上的人双眸是那样的无神而凄迷,一切都渐渐的在隐隐泪光中幻化成他事别物,嘴角常常不经意地向耳侧斜拉,似乎是不屑,似乎是自嘲,好像在说:“他不记得的了,我叫何紫娟。”

如镜的水面不知何故泛起了轻微的波纹,摇碎了水中的影儿。一片叶子自云间的枝上掉下,晃悠晃悠地落在水面上,水面又波动起来。树叶的落点她触手可及,于是,她用右手食中二指拈起落叶。叶片上的水珠汇集一处,滴落潭面,似乎响起了一声特别的声响,虽然小却格外的清晰,仿佛那静寂的心也荡起几丝不平静的纹路。

何紫娟呆呆地看着那片依然苍翠的叶子,想不通它为什么会掉下来。它为什么要掉下来?难道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楚忧愁的吗?

那无端的情愫缘何而起?

明月照影我说喜欢孤独。

不知何时,杨惜芳来到何紫娟的身后,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才说道:“紫娟,你出来很久了,该回去吃饭了。”

何紫娟没有回头,她问道:“是你吗,芳姐?陪我说说话好吗?”

“好吧,紫娟,你想说什么?”杨惜芳在她身畔蹲下。

“芳姐,你说为什么人长大了会感到孤独?是不是一辈子不长大就不会有烦恼呢?”

杨惜芳和水中的自己对视着,说:“我也常常在想,为什么风吹来的时候树枝会摇摆,水面会生涟漪?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只是后来我就不想了。”她看向何紫娟,心内涌起一种爱怜,续道:“我后来想,风自吹它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关系的。当你换一个角度看某一件事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很荒谬可笑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沉溺其中,只要不曾忘了自己所坚持的也就是了。”

她的容颜平静,语调却是那样的悲灰,说得虽然洒脱,却让人觉得言不由衷。何紫娟的原本烦闷的心情也跟着冷灰起来。

天晴着,这里却是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水面如镜,镜中的倩影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遥远着。

似乎是知了突然的鸣叫,陡然打破这压抑的平静,似乎无端的燥热也暗暗的欺到了这意外的场所。

远远传来的悠悠笛声是为了谁而久久不息的鸣奏?

杨惜芳用心捕捉那一缕潜藏着的熟悉的清音,何紫娟的心却是渐渐的融了进去。

(炫)畏(书)惧(网)从前

害怕蜕变

生命便学会了自我欺骗

虽然风吹不走愁闷无限

告诉我 什么叫缘

我不要听什么天意成全

我深恐爱情变成了悯怜

我努力避开你摸棱的视线

无论那是火还是水铸的剑

也或许你拉的只是空弦

谁不会说无悔无怨

我不知道说过的话是否要兑现

我对自己保留了一点点

我用心写了一遍 自欺是爱的外延

泪水慢慢溢出了眼帘

想要说我的爱动地惊天

已被弄得无助疲倦

我让记忆随着落叶起舞翩翩

没有知觉占据了脑海心田//

天上下雨却不带雷电

曾经邂逅的感觉稠苦无甜

早以为忘了你的靥面

早以为已移情别恋

不经意中你又带给我失落万万千千

自卑的花又欣欣一片

缺乏换取你的美丽的本钱

我并不诽谤你妖冶媚艳

知道我们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天堑

我决定静静地走远

不让苦烦搅扰你安眠

人生的路途多难多艰

我告诉自己无能保护你一辈子平安无险

一个平庸的人有什么爱的家园

下雨的期间

找不到自己的屋檐

知道自己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彻底断了那无果的思念

海阔天空

我捕捉了世上唯一的孤雁

人小的心乱得很,似乎有什么事情决断不下。幽寒谷的每一分寸,他都尽收眼底,镌刻心底,曾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也在他的心上划上了永久的痕迹。虽然有些事早就知道要发生,也早做了准备,可是真正面临时却又不尽是想象的那样,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在意的时候总是没有在乎的心,人总是难免要被动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时光的脚步总是那样的不如人意?总是该快的时候慢,不该快的时候却又飞逝,快快慢慢总是为了折磨那一颗块垒难消的心吗?

去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短,所以今年的春天来得好象快了点,他有些没有适应过来。他的脑海中还是那白茫茫的雪景,那白色中那似乎充塞天地的美丽身影,那白色中回荡着的动听的声音,即管那样的苦涩面对,总是一种可资的回忆。

唉——

事情总是要了断的吧,为什么还要有着无谓的眷念?

幽寒谷成了避难的场所了,而里面却不尽是避难的人。知道吗,什么叫天下?所谓天下,一些人的福地,一些人的伤心场所而已。

即管幽寒谷外的信息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耳里,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说那与自己无关,真的。可是,那与自己有关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有关的吗?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要沉沦。沉沦!

那恹恹欲睡的是什么?是那曾经充满美好幻想的心吗?是那曾经纤尘无染的灵魂吗?是它们的么?

掩不住痛苦的痕迹

逃不脱人生的无力

愁思绪点点滴滴

隐隐约约在心聚集

无端的想起过去

没想到便停在那里

一切都好面对

为何偏偏有你

让我感到乏力

不要怪我逃避

我没有办法封锁记忆

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谈婚论嫁


无处说相思,
背面秋千下。

——宴几道《生查子》

远山掩盖了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冬日残存的寒凉活跃起来,倦鸟归巢,人小的脚步也挪向自己的屋子。

他的脚步轻缓无力,却又给人下脚沉重的感觉。他的头低垂着,这里的人即便刚来不久的也都习惯了。

他刚挨着桌边坐下,何廷复的身影出现了。人小有些意外,因为至今为止,何廷复尚未来过他这里。

“人公子,过去常听紫娟说公子你棋艺高明,家父希望能和公子你对弈一局。”何廷复面带微笑,期待地望着人小。

人小把眼睛闭上,心里很不舒服。他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最近,他觉得何家上下对他的态度有些怪异,他们见到他都很客气尊敬的和他打招呼,不时还提到何紫娟。他不是很在意,他反感别人对自己的热情,他希望一切的交往都是那么的平淡如水,却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想对何廷复说,我不会下棋。话还没出口,何廷复鉴貌辨色,不由分说的扯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他要摆脱何廷复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没有,他心里很无奈,任由何廷复拉着自己走,算是默许何家的邀请。

何家住的大院他不是第一次到来,何家上下对他也都不陌生,但每次到来,他都受到下人们异样目光的注目礼。这让他很别扭。他不喜欢应酬,更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关注。

何廷复很快领人小到了何劲声发房间。令人小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房间里已有不少的人,都是与何劲声差不多年龄的长者;房间里没有棋局,只有这些年逾半百的老人家的争吵声。人小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他们在人小进来后,很默契的停止了争论。原本的气氛或许有些不愉快,人小的到来使得场面稍为缓和。

何劲声热情地招呼人小入坐。何廷复退了出去,不一会,已为人妻的上官青为人小奉上了一杯茶。她临走前,忍不住又看了人小一眼,人小没有动,目光与地板直面着,但他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神的复杂难懂。他不想知道那代表什么,他更加不会去猜。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上官青端来的茶杯,茶杯及杯盖上的图案描绘得十分的精彩,其场景富丽而栩栩如生。上官青掩门出去了,何劲声问道:“人公子,可知面前之茶是为何茶?”

人小的眉心动了一下,不知道何劲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坐的诸人也不知何劲声此举何意。人小皱皱鼻,以惯常的语气道:“二十五年前,王爷喜得贵子。小王爷满月那天,王爷吩咐管家吴叔去状元坊买上等的状元红来设宴酬宾。谁料,宴席未开,京里传来圣旨,说是诸夷寇边,望王爷火速挂帅出征。这样,吴叔买来的上百坛状元红便埋进了王府花园的地底下。”

稍停,人小续道:“五年前,我去了王爷府上一趟,有幸得品,惊为酒中极品。想不到,五年后的今天,还有幸得享口福,世间的事情也真是玄妙。”

何劲声一脸平静的听着人小漫不经心的讲述,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在坐的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他却清楚得很,这其间的玄妙也只有他和人小领会得。他何劲声戎马一生,生生死死经历得多了,从来没把什么事放在心上,即使惹怒新皇面临抄家灭族的危 3ǔωω。cōm险时他都没有皱过眉,然而人小这么几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凭着这几句话,他知道自己在面前这个看着邋遢不堪的家伙面前实在是赤裸裸的,没有一丝半点的秘密可言。打从见到人小的第一眼起,他便觉得人小透着诡异。他何劲声平生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无法看透眼前此人。

人小的头低垂着,左手掀开杯盖,举杯啜饮,动作虽然悠闲,但当着众多长者的面,却显得有些无状了。不过这些人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自然觉得出气氛有些诡异,却都平静的没有什么表示,对人小的举动除了心里有些看扁外倒没觉得怎样。

何劲声忽地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哈哈一笑,豪迈地说:“小女常对老夫说人公子虽然不闻不问,却对天下事了若指掌。老夫一直将信将疑,今日听人公子一席话,老夫信了。真个是英雄出少年啊!人公子年纪轻轻,便有此能耐,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人小淡然道:“王爷谬赞了。些微卑言,值得什么。”

何劲声面露微笑,出其不意地转移话题道:“人公子可曾成家?”

人小一怔,心念百转,放下手中茶杯,略有些自嘲地说:“一个人逍遥惯了,不愿有所牵挂。”

他想起了那天杨惜芳问他的话,“人小,你想过成家吗?”“你的妻子会是怎样的人?”这些话连同她说话时的神情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不时钟摆似的在他脑海中晃动,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痛。

何劲声听了人小的话,心内暗叹,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人公子觉得小女紫娟的人怎么样?”

“王爷为何有此一问?”人小不解道。

何劲声呵呵一笑,淡淡道:“人公子何妨一言。”

人小想了想,道:“何小姐啊,她挺好,是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子。”

“可为人妻否?”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无所谓可为与否。”

“嫁与人公子,如何?”

人小一愣,不假思索道:“不妥,……”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为何不妥。

“有何不妥?莫非人公子觉得小女配不上公子?”

“人小逍遥惯了,从未萌生成家的念头。”

“即日起,有此一念又何妨?况且,可先许婚,人公子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成家了,再完婚也可。”

“王爷三思。”

“小女对人公子一片痴情,已是刻骨铭心,我这做父亲的除了成全她还能有什么办法?”何劲声露出了少有的伤感,接着,词锋一转,问道:“人公子,老夫想知道你的意思。”

人小心中烦恼,实在不想说些拒绝的话来伤害何紫娟。此时,在座诸人帮衬起夸赞起何紫娟的种种好处来。

“紫娟这闺女人有漂亮,有聪明,何王爷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真是有福气。”

“紫娟这丫头聪明伶俐的讨人喜欢,一张嘴能说会道,一双手又巧得不得了。”

……

人小的心揪痛起来,杨惜芳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幽怨地看着他。他啜饮完杯中的最后一滴酒,放下杯,缓缓道:“王爷错爱,我想,这不是何小姐的意思。”

何劲声看着他,坚持道:“老夫只想知道人公子的意思。”

人小想不到何劲声这么坚持,他摇了摇头,道:“人小无成家之念,只好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何劲声失望的点点头,沉吟道:“人公子,你的意思老夫业已清楚。人公子请放心,老夫不会强人所难的。”转而对其他人道:“各位,何妨把各位公子招来,让老夫亲自看看。”

人小站起的瞬间,听到了这话,陡地明白了什么,却感心力交瘁,无能为力,告辞了出来。



第四卷 第五十章 幻影如月


酒醉醉酒谁是我;
心伤伤心我为谁?

——折了双翼

杨惜芳听上官青说何劲声欲把其女许配给人小,有些意外有些不自在,心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待又听说人小拒绝了,有些担忧何紫娟又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快慰。

她不去想人小为什么要拒绝,只觉得人小本就应该拒绝的。她想和他说说话。脚步把她带到了人小住的小屋。

人小在出神的写着什么,没有察觉到杨惜芳的到来。她在他身后,凑近去看,原来人小正写着一个“回”字,已经写了一堆纸了。

回?

她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人小一惊,本能地抓起桌上的纸望身后一藏,坐直了身子,却一下碰到了身后的杨惜芳。杨惜芳未曾料到他会有如此神经质的激烈反应,被他一撞之下,跌坐了下去。他站起身来,往后望去,慌乱中踩到了杨惜芳的脚。她惊叫起来,吓得他赶紧收脚,却因为空间狭小,一时中心不稳,摔倒在杨惜芳身上。

两个人都惊呆了,忘了言语,忘了一切的反应。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人小的眼神,只感觉熟悉得无法形容,心怦怦怦地乱跳起来,脑海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片混乱。人小的心也急促地跳动起来,他除了慌乱还是慌乱,他竭力躲开她那充满着疑惑却逐渐炽热起来的目光,结巴道:“惜……小……主人,对不起。”

她什么都没听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喃喃道:“容与,不要离开我!”他想要说我不是你的容与,双唇却突然被她的双唇封住了。

心潮不受控制地爆炸,他迷失了,忘了挣扎,忘了一切,忘了自己。

“芳姐!芳姐!”

屋外突然响起了上官青怯怯的呼叫声。

人小陡地惊醒过来,站了起来,只觉浑身都湿透了,全是冷汗。

杨惜芳却很平静,不动声响地站起来,看一眼垂头站在一旁的人小,心绪悲灰茫然的离去了。

无声地,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

人小走在雨中,淋了一夜。

黎明,雨停了。一阵风吹来,僵直如木偶的他禁不住一阵瑟缩,打了个喷嚏。

是一夜的寒冷驱散了身体的余温?

是谁的身影在脑海挥之不去?

是谁的呼唤、

谁的吻

在动摇着一颗摇摇欲坠的心?

朝阳初生,大地一片勃勃生机。

曾经,发生过许多,

曾经,什么也没有发生。

发生与否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只是时光流逝了,岁月消磨了,不该忘的忘了,该忘的还清晰地记得。

夕阳的余晖投进了谷南的小潭,潭边何紫娟的身影亭亭玉立,像是一座永恒的雕像。

人小的低垂着头,缓缓地走向那个身影,看得出来他的脚步有些迟疑。

他走到她的左侧,与她并肩而立。

她看了他一眼,又不目光投向水面。

水面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着二人的身影。

人小的目光看着水中的自己,缓缓地说:“水面清晰地倒映着我的影子,就像是水里面存在着另一个我奇%^书*(网!&*收集整理。但我知道,水里面是绝没有我的,因为,我可以把水里的自己摇碎。”

一粒小石子由人小的手中,掉进了潭里,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反射着夕阳的余晖,闪着粼粼的波光。

人小转身欲走。

何紫娟道:“有时候,生命只是一个突然,突然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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