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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灯倩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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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然,眼里充满了迷茫。他很想把她推开。然而,就在她扑来的同时,她的手似有意若无意的戳在他腋下大包穴上。她的眼泪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衫,他只觉胸前凉浸浸的一片。

桌上的灯花摇晃着,他的眼神茫然而迷离,迷离而遥远。她的蜂肩耸动着,久久没有离开他的怀抱,或许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人小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那样的让人心旌动摇,那样的荡人魂魄,而那幽香竟然越来越浓郁。他只觉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那女子如见鬼魅似的离开了他的怀抱,随即又笑了起来。人小的心一懔,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却是头脑沉重,说不上来。

砰!人小手里的酒坛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水淌满一地,酒香弥漫整个闺房。好酒,好浓郁的酒香。酒香也醉人,人小再也忍不住摔倒在地,巧不巧地坐在酒坛碎片上。碎片刺的他屁股生疼,头脑因此稍微清醒。他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也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他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她,伸手指着她,道:“你……”他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瘟神,眼睛逐渐模糊,神智慢慢不清,那张得意的美丽的脸留下一串令人心寒的清脆笑声,离去了。

何紫娟见过大哥何廷复,又到韩记客栈来找杨惜芳。杨惜芳让她坐下,才问她道:“紫娟,大腊月天的,就要过年了,你不呆在家里,天寒地冻的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何紫娟嘻嘻笑道:“芳姐啊,你不知道,在家闷死了,爹爹妈妈老是念叨我的不是,又没人陪我玩耍。这次大哥出来办事,我磨了妈妈好{炫&书&网}久,她才同意我跟大哥一起出来闯荡江湖呢。”

杨惜芳宠溺地看着她,随口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竟然劳动你哥大驾?”

嘘!何紫娟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终身大事。”言罢,大笑灿然。

杨惜芳不禁莞尔,淡淡道:“你哥不早有婚约了吗?”

“他后来不乐意,恰好人家也愿意解除婚约,便男的另取,女的改嫁了。大哥这次出来,就是为着找他中意的人。”

杨惜芳听她说得有趣,微笑道:“哦,谁家闺秀,竟有此幸?”

何紫娟忽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此人说来,芳姐也认识,而且与芳姐是至交好友。”

杨惜芳低喟道:“紫娟说笑了,芳姐哪里有什么至交。”

“难道在芳姐心中,紫娟也不算是至交吗?”

“难道令兄与紫娟竟非骨肉兄妹?”

何紫娟一笑嫣然道:“紫娟一点小聪明,到底斗不过芳姐。我哥的心思想必芳姐也一清二楚了。”

杨惜芳突然变得神色落寞,说:“紫娟,你芳姐心有所属,已然无法接受他人。如果令兄为着我而来,你劝他别白费心机了,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何紫娟心下一懔,知道杨惜芳说到做到,强笑地说:“芳姐,紫娟刚才不过说笑而已。紫娟小小年纪,怎懂得他们大男人家的心思呢。”顿了顿,又道:“芳姐,谁家公子如此优秀,竟得主芳姐芳心?”

杨惜芳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什么压在心底让你深深叹息?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他身在哪里?曾经的天那么的蓝,海儿那么的碧,潮打空滩萦绕着怎样的甜蜜?夜色里的海誓山盟,是否也让漫天的星光月华偷笑?

杨惜芳被何紫娟挑起心事,一时竟然呆了。

一切仿若昨天,拥有与失去的交换竟只在一瞬之间。逝去的岁月,留着叹息的声音。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你是否已然忘记了我?

沉重的悲哀与凄凉我向谁诉,只好深深地叹息!

何紫娟抓住她的手臂,摇晃道:“芳姐,你怎么啦?”杨惜芳看她一眼,说没什么。

这时,门响了一下。杨惜芳以为是人小,心中一跳,问道:“人小,是你吗?”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过,瞬即消失了。



第一卷 第九章狠心驱逐


牵牛织女遥相望,
尔独何辜限河梁?

——曹丕《燕歌行》

杨惜芳听到外面的笑声,急起身开门看。一封信自门缝里掉了下来。信没有漆封,她掏出信件,就着灯光看来,脸色陡地变得十分难看,只见纸上字迹凌乱、墨迹未干,写道:

“人道幽寒谷杨惜芳天下奇女子,原来亦不过是个淫娃荡妇!有奴不教,纵之寻花问柳,果然别样心肠,与众不同。”

杨惜芳久久没有言语。何紫娟问她怎么啦,她摇摇头,将信笺放到灯上点燃烧毁,颓然坐下。有奴不教,有奴不教,人小你太令人失望了。

人小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门外。刚跨出门槛,八个重粉浓妆的妓女向他涌来,把他撞倒了。他站起来,八人你抓衣服,我扯袖子的,对他拉拉扯扯起来。这样你推我搡中,到了下楼的阶梯旁,人小只觉脚下一空,一骨碌顺着梯级滚下楼来。众妓女放肆地大笑。

疼痛让人小清醒不少。他走出萃芳楼,一步三倒地挨回客栈,坐在杨惜芳窗下,再也支持不住,昏迷过去。

杨惜芳和何紫娟一起躺在床上。何紫娟不堪疲累,早已聒噪周公去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睁着双眼,空洞地看着黑暗中的床顶。她听见人小的到来,心里很苦。相思泪,情与仇,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只觉得,除了心中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他外,世上的男人再没有什么好东西,连卑贱如斯的一个奴才都竟然成天想着淫欲之事!她不愿去问事情的始末,她忘却了当初去小人赌坊的初衷,决定明天将人小打发走,她不想看到这种人。她要另觅他人,以完成师命。

次日用过早膳,她找了个借口把何紫娟支走了。她把人小叫进房间。人小精神委顿的推门而入,依旧垂着头,距她二十步左右站定,问道:“主人,什么事?”

闻到人小身上的脂粉味儿,她心底仅存的一厢情愿的侥幸也冷却了。她竭力控制住不满的情绪,冷然问道:“人小,你昨晚去了哪里?”

“主人,昨晚小人去了对街的萃芳楼。”

杨惜芳心道:“哼,你倒挺老实。”嘴上却问说:“人小,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人小的头垂得更低了。

“你,你,知道还去?”她嗔道。

“主人,小人知道错了。”他低声说道。

“人小!”昨晚虽然决定的斩钉截铁,事到临头她还是好生委决不下:是赶他走,还是不赶呢?看着他猥琐肮脏的模样,她举棋不定,又唤了声人小。

“主人,什么事?”他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忽地站起来,又颓丧地坐了下去。

“人小,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她终于狠下心说道。

人小心中一震,接着一阵揪痛。昨晚发生的一切闪电般在脑海滑过,他已大概知道杨惜芳要赶他走的原因了。他不愿向她解释什么。他甚至没有说一个字。垂着头,他往后退。

她看了看他,忍不住又唤道:人小!

他站定,听她吩咐,心底却知她不会要自己留下的了。

果然,她紧咬下唇,松了开道:“你走吧。”

人小孤独地走在大街上,很慢很慢地走着,像是蜗牛在爬行。

他低垂着头。

偶尔在他身旁走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回望两眼这邋遢的奴仆。别人的目光是同情也好,怜悯也罢,是鄙视也好,是嘲弄也罢,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寒风来袭,他还是没一丝感觉。所有的感觉都麻木不仁,历历往事浮上心头,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

原以为已经忘记,原以为可以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岁月怎么也抹不去那深刻的印痕,反让曾经模糊的痕迹都越渐清晰。

天,怎么这般的冷寒,仿佛九幽的妖魅在摄走体内的热量。

雪,怎么这般的硕大,好像九天的冰河全部决堤冲向人间。

酒,怎么这般的香浓,犹如九世的灵魂都禁不住如斯的诱惑。

北疆。

风镇。

浮云楼。

人小坐在二楼靠窗的桌旁。

桌上放着两个装有十斤白酒的坛子,一只小巧精致的夜光杯。这景象未免显得有些滑稽。

“计划不如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人小在心里长叹。

在杨惜芳开口赶他走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他被人摆了一道。他不明白怎么中的暗算,甚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而惹下此祸。昨晚发生在萃芳楼的事在他印象中模糊的很,他也不费神去想。他有个习惯,想不明白的事,就听之任之,直到终于忘记,或者豁然索解。如果他知道是因为那次在浮云楼无意间惹恼了一个女子而致有此劫,不知会作何想?罢!罢!罢!想它作甚?今朝有酒今朝醉,且让命运飘忽间。

举杯。

杯空。

举杯。

酒干。

人小一杯接一杯,毫不停歇地喝着,喝到天昏,灌到地暗,也不知道有多少酒水下了肚,他醉如烂泥,倒在桌上。

酒店打烊了。店小二走来,想要叫醒他。手嘴并用的叫了一阵,却徒劳无功。不悦之下,店小二叫来另一个店伙,两人一起把他拖了出去,抛到大街上。他被天席雪度过一夜。

第二天,酒店刚开门,他爬了起来,施施然旁若无人的走到昨天的位子上。吩咐店伙拿来昨天没有喝完的酒,开始又一轮的麻醉行动。

酒到。

杯干。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他又醉得人事不省。

酒楼关门,店伙精简了昨天的行动方式,直接将他拖到街上了事。

嗒嗒嗒,一骑东来,眼见得要踏上快要被雪完全掩盖的人小的身体,马上的男子咦一声,急忙勒住马。跳下马来,那男子将人小的身体翻了过来,不禁失声道:“杨大哥!”将他抱上马,疾驰而去。

那天,杨惜芳眼看着人小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然后背身而去,一下子,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感觉灵魂出了窍,仿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走了。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头回荡,撕扯着她的记忆,刺痛着她的心脏。

轰隆!一个浪头打在空滩上,那样的震撼,仿佛天崩,好像地裂。

“杨惜芳,世上将再没有风容与这个人了。杨大伯可以放心了,你也不别再做戏了。”

那一幕是横亘在心长久的痛,像潮涨潮退一般的永恒。

他走了。

那背海而去的身影那般的越去越远,不再回头。

她呆呆地看着。

她痴痴地坐着。

次日,何紫娟找来了。油寂灯枯,她木然无觉,一动不动地坐着。

何紫娟的动静听在她耳里,她开口道:“人小,你回来了?”何紫娟走到她身边,大声道:“芳姐,是我,我是紫娟。”

“噢,紫娟,”她目不稍瞬,呆问道,“人小他在外面吗?”

“人小没有在外面。” 何紫娟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芳姐?人小呢?他去哪儿了?”

“我把他赶走了。”

“人小不乖,所以你把他赶走了,是不,芳姐?”

她终于扭头看向何紫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紫娟,我想出去走一走。你陪我,好吗?”

杨惜芳漫无目的地走着,何紫娟知道她心情不好,跟着她,忍住没有唧唧喳喳。

从东走到西,自南转到北,直到黄昏,杨惜芳才稍微振作起来。她领着何紫娟在一家饭庄吃了饭,然后二人分手,何紫娟去找她大哥,她独自赶回客栈。

天色灰暗,就要黑天。

直觉地,她觉得客栈的气氛有些怪异,却没有深究。走进门,穿过前院,走进甬道,步向后院。气氛太怪异了,她觉着别扭,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刚走出甬道,踏脚后院,突然天陡地变黑,心念电闪:“不妙!”急回步,退入走廊。回头看时,模糊看见一张网罩了下来。接着,屋顶跃下若干身著捕快服饰的汉子,把杨惜芳围堵在前院与后院的通道里。

一个穿着捕头衣饰的鹰鼻汉子踏前一步,说道:“杨惜芳,等你很久了。”

杨惜芳不知何时开罪了官府的这些家伙,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鹰鼻捕头问道:“杨惜芳,姚计客栈的姚掌柜是不是你杀的?”

“哼,自作孽,不可活。”她心下盘算:官府一向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这些人提及杀姚掌柜的事,明显是借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着?一时间却也毫无头绪,便不作多想,也懒得与这些臭男人分辨。

“好!你承认了那就好。”鹰鼻捕头阴鸷地说。抽出腰间佩刀,向杨惜芳一指,喝道:“拿下了!”吆喝一声,率先冲过去,挟前冲之势,一刀劈向杨惜芳,刀风飒然,倒也颇有两把刷子。

杨惜芳退后一步,让开他凛冽的一击,一招“意在蝴蝶”捉他腕脉。鹰鼻汉子回刀反削她五指。她指化为掌,斜收,迅捷地拍在刀身上。鹰鼻捕头虎口剧震,刀几乎脱手而飞,急退两步。杨惜芳这时已然把形势观察清楚:后院的捕快不断迫过来,前院的却往后退,明显是逼诱她去前院。她见鹰鼻捕头退后,正中下怀,明知对方已然布好局专等自己往里钻,却也一无所惧的退到前院。

退得院中,她绝望的发现,今趟有死无生了,——四围屋顶上站满了弓箭手,人人拉弓搭箭,箭头无一例外地指向她。她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些箭支将会毫不含糊地射向她,将她钉成箭猪;而地面上的狗爪子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不知有多少,即使站着让她杀,也会把她累垮的,何况人人手握佩刀,虎视眈眈的瞅着她,唯恐她长翅膀飞掉似的。

死地。

她恐怕插翅亦难飞了。她的心沉了下去。她静静地站着。一众捕快也很配合的站着,和她对峙。

天更暗了些,只依稀辨得清人影。

北风吹来,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仰起头来,迎着北风,没有恐惧,只想笑。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无一例外的听见了。笑声是那样的冰冷,每个人都只觉寒意自灵魂深处升起。

鹰鼻捕头大声道:“杨惜芳,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今天的局面,你插翅难飞,束手就擒吧,免受不必要的凌辱。”

她不屑地道:“姓杨的已不想活了,只是想拉几个垫背的。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姓杨的皱一下眉,纵是活着也没脸去见容与了。”说着,又冷笑。笑声很轻,却吓得众捕快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寒意浸透了灵魂。

第一卷 第十章 冲冠一怒


可怜谁家妇,缘流洗素足。
明月在云间,迢迢不可得。

——谢灵运《东阳溪中赠答》

在众人心寒的时候,杨惜芳身形动了。只见她奔东趋西,走南踏北,如穿花蛱蝶,丽影翻飞,越动越快,渐渐幻成无数淡淡的残影,在暗淡的暮色中有若幽灵。众捕快眼前如仙子曼舞,暗叹此舞只应天上有,心醉神迷间泛起无限的睡意。鹰鼻捕头暗道:“要遭!”猛地暴喝一声:“围!”众捕快清醒过来,于是,缓缓地向前迈出脚步,收缩包围圈。

杨惜芳见鹰鼻捕头识破自己的“幽寒幻影”身法,倒颇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就此停下。“幽寒幻影”不仅仅是催眠的!她本意也不在于此。她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以便筹思脱身之策。可是,地面不能硬冲,而上面更加不能蛮闯,有潮退在手,这二者都绝对不成问题,偏偏潮退已成了别人的。现下叫她更有何法可想?眼见得众捕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容多想,奔跃中,出手向左抓去。

啊一声,一个庞大笨拙的捕快被她抓了个正着。不假思索地,急运劲将他抛向天空。咻咻咻,屋顶挽弓搭箭的众人以为是杨惜芳要溜,也不细思,手中箭支脱弦而去,划破夜空,直奔那被抛起的身影飞去。一声猪死前的惨嚎,空中的身躯,变成了刺猬。众人一愣。杨惜芳所争的就是这一刻,倏地一脚踏在一名捕快的头顶,脚尖用劲,身形如飞,闪电般掠向屋顶。足尖甫踏实屋瓦,双臂暴长,双掌急取正取箭的面前捕快。双掌来得好快,那两名捕快还没来得及惨叫,身躯已然向后飞了出去,而小命也向阎王报道去了。杨惜芳更不稍停,穿此空隙,向南奔去。一众捕快分两路追了下来。

咻咻咻,一支支羽箭在身边呼啸擦过。

弓箭手的箭落在了身后,可是听声音,后面似有不少人追了上来。她尽力的向前奔跃,时而房上,时而地面,始终未能摆脱那些紧追不舍的家伙。而那些人也始终没撵上她。

她东回西绕,忽南急北折腾了大半夜,几乎跑遍了全城,总算把追她的可恨家伙给甩掉了。

她停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动如战场擂鼓,咚咚直响。略略观察形势,她落下身影,向东疾行,穿过两条街道,隐身一黑暗角落喘气。这时,一队捕快自身前街上由东向西而去,她心下暗懔,即刻摒住呼吸,不敢稍动。喘息方定,向西而去的捕快又向东而来。不久,又折而向西。

见此情形,她心下烦恼又冷灰不已,忖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我刚把人小赶走,就遇见这档子莫名其妙的事!我取了包袱,这就出镇去吧。”主意已定,于是,冒险在捕快穿梭巡行中,摸回了韩记客栈。其时,东方天已隐隐发白。

小心翼翼地走进屋,点上灯,她看了一下,屋里没有被翻过的迹象,而包袱也在,不觉松了口气,坐下稍事歇息。见桌上有茶,也没有深思,倒一杯,咕隆喝了下去。顿时,但觉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心知茶有问题,急运内息,可是那里还有一丝内息?她支持不住,终于不省人事,扑倒在桌。不久,一个长有八字须,一脸酒色过度神情的中年汉子开门进来。他也不打话,运劲抛出一枚暗器。暗器带着呼呼风声,却又缓缓而行,蓄着一股巨力直向杨惜芳头顶“百会穴”撞去。如果撞得实了,杨惜芳纵有一百条命,也只好去和阎王周旋了。眼见得要撞上,暗器突然失去了力量,掉在桌上。八字须汉子一改谨慎神色,露出得意亦复淫邪的笑容。只见他大踏步,掀起杨惜芳,扯去她面巾,陡地一呆,随即猥亵地笑道:“他奶奶的,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妞儿!”伏下头去,便要吻她。橐,窗户上响起了一下撞击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棱上。八字须汉子一惊,喝道:“谁?”伸手抄起杨惜芳,自窗对侧破墙而去。

人小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头兀自疼得厉害,他睁开眼,只见黑漆的一片。揉揉惺忪睡眼,他挣扎着坐起来,心下奇怪道:“这是哪儿?我怎么跑到人家床上去了?”下得床来,摸索着挨到桌边,不小心撞翻了一条凳子。他扶好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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