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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村姑桃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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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张氏跟小王氏买的也是棉布尺头,两人接过料子很是欢喜。三月跟小姑的虽然是麻布料,却颜色鲜艳,一个青葱色,一个鹅黄色,很衬少女的年纪。男娃皮实,棉布还不如麻布耐穿,家里男孩子多,桃花干脆买了一整匹,一人一身还有多,连做鞋的料子都有了。朵儿在里屋睡觉,她最小,皮肤也娇嫩,细细的水红棉布最合适。这一通买下来,桃花也就是给家人过新年穿新衣的意思,毕竟过年的日子也快了,家里的人一人一身新衣,一个也没漏下。
    铺子买的各色干果点心分发下去,个个惊喜不已,小姑直呼过年都没这么多好吃的。桃花最后拿了一块翠蓝的料子送到乔大妮的面前。
    屋子里的热闹似乎与她无关,呆呆愣愣的靠在床边上,连桃花站在面前也毫无知觉。本来就饱经风霜的脸更削瘦了,眼眶深深下陷,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唉,你大姑可遭老罪了。”王氏推了推乔大妮,靠着她的肩膀眼眶就红了。
    小王氏扯了扯桃花,“别惹你奶伤心。”屋里的气氛一下僵住了,个个低垂着头不说话。
    “奶您别伤心,他梁家欺人太甚,咱老乔家也不是好惹的,这个公道定要讨回来。”吃个鸡蛋都要留给侄儿侄女的大姑,才俩月光景就成了这副模样,看着都心疼。想那梁家的作派,桃花怒火中烧,姑奶奶辛辛苦苦弄回来的银子,想平白吞了去,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三月早就去灶房熬好粥,一家人围着就着点心吃了。其实满仓准备的粮食不少,一家子过冬没问题,只是赔了梁家四十两银子后,王氏才下令家里又改喝粥了。
    吃饭的时候,满仓凑到桃花的耳边,“桃花,你说替大姑讨回公道,要怎么讨啊?”
    “吃饭,吃饱了随我出门。”
    “我瞧着大姑这几天又瘦了不少。”桃花没个准信儿,满仓心上心下,瞧着大姑也是伤心。
    唉,寒冬腊月的,跳水的决心都有了,心里得是如何的绝望啊。望着大姑生无可恋毫无生气的样子,桃花恨不能打上梁家,来个斩尽杀绝。
    天色还大亮,桃花带着满仓第一站到的是里正家。冬天对于老人来说是很难熬的季节,七十八岁高龄的乔有寿,精神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干脆把里正的工作全部移交给了儿子乔云。
    接待桃花两兄妹的正是新里正乔云,其实乔云也到五十多岁了,在别人家那也是老人怡养天年的级别,只是他还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爹顶在上头,还是小辈儿。桃花上前见了礼,首先问候了老里正,顺带把带过来的礼奉上。一块藏青色细棉尺头,外加一封松糕,那是给老人的礼,一大盒兰芝自制的绿豆酥那是给新里正一家的手信。
    “太破费了!可当不得这么大礼,快拿回去。”桃花的大手笔,着实叫乔有寿和乔云吃了一惊。乡下地方,身上穿的大多是自家婆娘自制的土布,那精细的细棉布二三十文一尺,这么老大一块尺头少说也得百多文,再加上那些精致的糕点,在大部分物资自给自足的乡下,好多人家一年的花销都够用了。这叫里正两父子如何不心惊。

☆、第六十七章 三大理由

“云叔跟有寿爷爷这就见外了不是?咱爷他们不在家,你们帮忙打了多少招呼,哥哥老跟我念叨着,要记得里正爷爷的恩情,上回家里断顿还是婶子送的救命粮;我三月姐出事儿,也是有寿爷爷给撑的腰。件件都是雪中送碳的事呢,多大的礼都当得,只是家里现在只有这条件,就让小辈儿表表心意吧。”桃花边说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里正娘子黄氏手里边塞。
    几人又是一翻推让,满仓也在边上劝,见两个孩子都是真心实意,乔云只得吩咐黄氏收下了。
    上了茶水几人坐下叙话。桃花如何跟满仓在半道救了人,得赠银钱,满仓回转给家里买下顿粮,自己为了打听家人的下落,到府城流落街头,忍饥挨饿,几欲丧命,又如何承蒙柳家收留一起卖菜的事儿,由头至尾叙说了一遍。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在乔有寿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在外面受尽委屈回到家里在爷爷面前哭诉的孙辈儿。把由死人身上寻摸的几十两银子完全洗白了。
    乔有寿跟乔云听得很是动容,连忙安慰,对桃花和满仓的态度亲切得完全像自家的小辈。唉,桃花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想说这些违心的话,可是现在也是没办法。
    光手进门,狗都不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送多重的礼,办多大的事儿。可老乔家穷得哐咣响,桃花出手这样的礼物太扎眼。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对于身份地位、物资财富比自己高到需要仰视的人,只有满心的畏惧,巴结逢迎,对于同一水平线的人来说,只要你过得好那么一丁点,别人眼睛就会充血,正所谓:只要你过得比我惨,我就平衡了。这算不得桃花恶意揣度人心,实在是这样的人和事前世见得多了。
    “桃花,你家赔给梁家四十两银子是真有其事了?”乔云一脸不可致信。
    “是啊,梁家趁我家没人,把别人赠的银子全抢走了。”桃花神情黯然。
    “你大姑真被休了?那事都是真的?”乔有寿双目圆瞪。
    “我跟哥哥来就想跟云叔和有寿爷爷讨个主意。我大姑在梁家生儿育女,侍奉公婆,老实守礼,这是有目共睹的事,那梁家也不曾挑出她的不是来,可如今,硬生生的被休弃回家,是何道理?”
    但凡村里有什么事,做为一村里正,那都是有权管的,出嫁在外的女儿被休弃回娘家,这事非同小可,影响小到毁了一家的门风,大到坏了一村的风气,这么大的事,王氏竟然没跟里正通过气,桃花很郁闷,不过想想她也就一窝里横的主儿,外面的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新旧两任里正听得乔大妮被休弃之事由桃花和满仓确实,也是怒不可遏,自己治下出了这种事,不光光是老乔家的事,自己面上也无光。
    “之前也听到村里有些风言风雨,也没见你家来人说明,只以为是捕风捉影的谣传,这事怎么个经过,你们详细说说。”乔有寿不愧是老里正,经验丰富些,并没有一味地愤怒,毕竟处理这事儿也得讲个理字。
    等满仓慢慢的说完,桃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十里八乡的穷汉子,哪里有纳小妾的风气?我大姑在梁家也是儿女双全,他们凭什么折辱我乔家女儿?”
    “栽赃陷害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小妾进门才多久?就能落下能形的男胎?如果不是早有奸情就是另有隐情,就算几十几百双眼睛看到是我大姑害她落胎,这事也做不得准。还到乔家来抢钱,四十两银子都可以买几个小妾了,这由头起的,告到官府去也没理吧?”
    “桃花丫头,小娃儿家家的,有些话可不能说。”乔有寿瞪了桃花一眼,完全是训小辈的样子。
    “有寿爷爷,桃花知错了,实在看不得他梁家的做法,把咱们水口村、咱乔姓一族可有放在眼里?气愤不过有些口不择言,下次不会了。”桃花乖巧的垂下头,一副受教的样子。一个小孩子,还是女娃,开口落胎奸情,闭口小妾官府,实在有些惊悚了。不过桃花也就在这里一提,这屋子里的都是明白人,整件事来龙去脉就都清楚了,乔大妮的公道,还必须依仗里正及族人才有可能讨回来。桃花还没自大到有能力去讨伐梁家。
    穷汉子纳妾,女方还并无大过,族人有足够的理由出面。
    小妾进门两月不到落下成形男胎,早有奸情无媒苟合那是要浸猪笼的,这是男方的错。
    以赔偿汤药费为幌子,抢走乔家四十两银子,超出小妾本身的价值,性质就不是赔可以视为抢。
    光凭这三大理由,里正帮忙出面就有理有据,梁家怎么也要给个交代,至少四十两的银子不能白白丢了,这是桃花心里想的。
    果然,两位里正立即表示一定要给乔大妮讨个公道,族里出面去找梁家解决。里正这里发下话,余下的就是找族人帮忙,光说动里正还不行,势单力簿打上梁家门去气势也不够啊。
    满仓拎着点心包,新任里正乔云亲自带队,村里血缘近些的族人家进了个遍,乔大妮父兄不在,本来这事理应由族里出面,还不要说满仓礼数周到,大家外敌当面,全都不计王氏等妇人的前嫌,入夜的时候齐聚里正家,共同商讨如何讨伐梁家之事。
    看着里正家攒动的人头,桃花心情很澎湃,大家听了里正的转述,个个气愤难当,纷纷要求到山领村讨个说法。
    “有粮家现在没一个主事的,这个说法自然是要族人帮忙去讨,乔家人的脸面没得由着他梁家这么扇的。”乔有寿一发言,屋里的人都住了声。
    “那是,那是。”
    “没得让人小瞧了去!”
    “那梁家算个啥,穷家小户的还学人家纳什么妾?”
    “他还真当乔家没人啊!”
    “……”族人们七嘴八舌的纷纷嚷嚷开了。
    “大家听我说,这个事儿肯定是他梁家做得不地道,咱们明儿过去,肯定是要讨个说法的,但要如何说,先要弄个章程出来。”乔有寿目露精光,抚着稀疏的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见他们已经开始步入正题,桃花被黄婶子拉到一边坐下,族里的男人们商量大事,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今天晚上这样的讨论会,本来应该聚在老乔家,可现在老乔家没一个主事的,满仓年纪还太小,故而只能以里正家为中心了。虽然这样抛开苦主,商论为她讨公道的事有点怪异,但桃花还是有些小感动,那里面竟然还看到铁青着脸的乔有根父子,那样的火气怎么看都是出自真心的维护。
    最终聚会解散回家,桃花也没弄清楚他们具体的行动章程,听满仓说过也只知道明天会出动二十多个族人去山岭村梁家,能讨到怎样的说法,最起码是不能让乔大妮背负被休弃的名声,降低对水口村未嫁女的影响。至于乔大妮要怎么安排,大家都没在意。

☆、第六十八章 族人

“银子,银子一定要拿回来!”桃花叹了一口气,乔大妮自被休回家,已经如同傻子一样,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第二天一早,族里果然出动了二十多人,齐齐等在里正家。满仓做为老乔家最大的男丁,肯定是要去的,桃花把他送到里正家,他胆小而怯弱,频频回头向桃花张望,尽管晚上桃花已经说过好几遍要他力争的事,但她不在身边,总是觉得心里没底。
    “桃花也去吧?”犹豫了好久,他还是没忍住,向带队的乔云提出来。
    “好,一起吧。”乔云并没有做过多的考虑,马上点了头。不知是不是桃花的错觉,他对她态度现在很亲切。
    “去,咱们娘儿们也去几个,好好闹他一闹!”一旁站着的陈婆子高声吆喝。
    “陈奶奶出马,一个顶俩,那是个顶个的角色。”有妇人笑着说道。
    “顶不顶俩不晓得,自个儿侄女受了欺负总要出个头,真当娘家没人怎地。”这话从陈婆子口里说出来,桃花免不得高看一眼,王氏输她妯娌一头真不是意外。
    “里正叔,我们也去,多去几个。”有妇女一起起哄。
    “说啥呢?咱占着理,找他讲理去,娘们跟着瞎闹腾啥?”乔云冲妇人们吼一嗓子,立马安静了,新里正的威信还是很高的。
    有这么一大群人,桃花有心不去,可满仓不停的拿眼扫过来,可怜兮兮的,让她不忍拒绝,想了想,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家,逼得乔大妮落到如此地步,点头应了。
    天还是很冷,雪是没下,但昨天下午雪融了的积水在夜里冻成了冰,路面滑溜溜的。往山岭村去要翻过毛花岭,崎岖的山路很难走。根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旁边,伸手拽住桃花的胳膊,才让她勉强跟得上队伍。
    水口村背靠的就是梁家所在的山岭村,翻过毛花岭,出现稀稀啦啦的毛草棚子,袅绕的炊烟在村子上空盘旋,偶有几声鸡鸣狗吠在村子里回荡,跟水口村相差无几,这里不临官道,比水口村更偏僻些。这一行人到得很早,庄户人家的第一顿饭才刚刚开始做。
    梁家就位于村子中部,也是茅屋竹篱小院儿,只是相对老乔家要齐整一点,篱笆小院上装有简单的木院门,门框两边已经有些泛白的,不知被哪个调皮孩子扯破的残余红对联,显示着这家前不久过了喜事。
    “咣当!咣当~”上前几脚踹在院门上的是根二叔。“有人吗?死出来。”
    “来了来了,哪个作死的大早上踹这么响?踹坏了……”一个老妇人尖声尖气叫着,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
    那扇木门实在不怎么结实,在根二叔的脚下,已经自动打开,门栓只余一截茬子耷拉下来。
    “你们是谁?要干啥?……老实,老实他爹快出来。”老妇人大叫。
    二十多个壮年汉子齐刷刷出现在自家门口,简易的草房子显得不堪一击。妇人吓得不轻,转身就往屋里跑了。白底蓝花的裙子在风里打了个卷儿。桃花从人缝里扒过去,看到的就是这么一道背影,那样清丽的花色而且还是裙子,配着老妇人的嗓音,说不出的别扭和违和,乡下老妇人大都着肥大宽松的短衣裤,穿裙子的并不多见。
    “啥事啊老娘?一大早的惊惊乍乍。”一个汉子慵懒的出来,打着哈欠的嘴还没合上。
    不过他的嘴一时半会儿也合不上了,因为乔家一行二十多人已经进了院子,那可都是清壮汉子!光那把院子挤得满满的气势就很有威压。满仓打头走在前边,近前来又回头望了望桃花,见桃花微微的对他点了点头,顿时挺直了脊梁,直面梁老实。
    “满……满仓?”梁老实应该是蒙了,瞪着眼,张着嘴,打哈欠捂嘴的手都不晓得放下来。
    “你就是梁老实?”有一个年轻的乔家族人开口,“兄弟们,砸!这狗日的敢欺负咱乔家没人!”
    乔家族人那都是憋着火的,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间,小院里只听得劈劈啪啪的响。
    “住手!哪来的土匪?报官拉人,砍头地……砍头地怎生得了哦。”之前进去的老妇人又奔出来,想拦着不让砸。
    从堂屋里又出来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妇人,左右拦着,小院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
    这个打砸其实只是乔家人的一个策略而已,被砸的不过是院里的的凳子柴禾之类的,只是想造大声势,引人围观罢了,根本就没想抄了梁家,真砸了值钱东西就理亏了。
    梁家的动静很快就引得大群的围观者,乔家有人叫着要见山岭村里正。毕竟乔家出动的可是里正级别的,山岭村里正不出面这谈判就不对等,失了身份。
    水口村与山岭村近邻,相互熟识的人不少,很快就有人认是这是水口村的乔家人,飞报山岭村里正。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汉子就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梁家院子里。
    “住手,住手!哟,是乔老哥来了啊,梁欢未曾远迎,见谅,见谅!”那汉子声音洪亮,一身短打干净利落,一进门就冲站在一旁的乔云说话见礼,两人显然是熟识的。
    “你就是里正?来得正好,好好的给咱评评理。”乔家族人收了手,围过来吵着要评理。
    乔云很有里正范儿,举手制止了众人的吵嚷。“梁兄弟,我乔家闺女莫名其妙被人休弃这事你可有听说?”
    那叫梁欢的里正也是惯会做人的,连声陪着不是,拖乔云往梁家堂屋去。“乔老哥有话咱屋里好好说,好好说。”
    看他那样子,梁家的烂事不可能不知道,人家乔家找上门来,梁家吵吵闹闹的被围着看怎么说都不是体面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梁家的屋子并不大,乔家来人加上自己家里的几个人挤都挤不下,桃花远远的站开,压根儿就没法往前凑,连带几个族人也没挤进去,干脆站在小院里跟外面的人聊起来,有从水口村嫁过来的妇人相熟的,热烙地打着招呼。这下见乔大妮有人撑腰,来的还是水口村里正,当即有什么话平日里惧梁家威不敢说的就都说开了。
    “唉,大妮苦命人啦,那娘家娘老子也没个撑腰,任梁家死命搓磨。”
    “梁老实不是个东西,老早就跟佟寡妇有了首尾。”
    “家里田地的活计都是她做,在梁家做牛做马的……。”
    “……动不动就拳打脚踢,那是往死里打,哪有当自个婆娘待。”桃花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不难听出,乔大妮在梁家过的是什么造孽日子,越听越心酸,越听越火,扒着往门里张望了几回,门里谈得火热,可惜个头太小,看也看不到,听又听不清。愤愤的在院里找个没砸彻底的凳子坐下来。
    堂屋门口一个妖妖娆娆的妇人来来回回的晃动,肥硕的臀部扭来扭去,头上的白银发簪晃得人眼花。想必那就是佟寡妇吧。当她再一次在桃花面前晃过的时候,实在受不住了,抓起一根被砸短的凳子腿怒吼,“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寡妇吧?再在姑奶奶面前晃悠,打断你的狗腿!”

☆、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痛


    那佟寡妇被吓了一跳,一只手抚在胸口,回头看是个小不点,立马准备呛声。桃花不怵反进,整个小身子紧绷,目光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去,佟寡妇顿了一下,左右看到直直睁着她的乔家族人,身子一拧,往东厢去了。
    桃花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乔大妮悲哀,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悲哀,甚至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迷茫。
    “……银子一定要还!一分不能少。”屋里隐约传出一些不太完整的话语,看来谈叛已经进入到实质阶段,满仓并没有忘记桃花对他的交代。
    只是在这个问题上,名显有分歧,很快就嘈杂得听不出一句有意义的话。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来抢咱家的钱!”一个石头伴随着话音滚落在桃花的脚边,抬头见一个六七岁的花脸小男孩正敌视着她。
    见桃花抬头望他,他又捡起一块石头使劲地朝桃花丢过去,只是人小力气小,丢出去的石头一点准头没有,还没近桃花身边就落了地。看到桃花站起身来,鼓着气呼呼的腮帮子,急急的往回跑了。
    东厢的门口还站着一个穿花裙子的姑娘,十三四岁年纪,崭新的花裙子更衬得面黄肌瘦的脸越发不齐整,乱蓬蓬的头发堆在头上,就像顶着一个鸡窝,整个人给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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