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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村姑桃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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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打算先毁了她的名声?乔言心里直叹气,这东西论斤称吗?一个个这么呼着抢着。

☆、第五章 感觉神马的,最不靠谱了

现场的人也有直视着乔言,看来刚才的明晃晃的刀子着实吓住了人。
    “大奶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我杀人?我杀了谁?大奶奶,您老可别吓我!”小手儿拍着胸口,一副受惊样儿,“至于名声,怎么说您也是有见识的老人了,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您老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故意要诋毁我呢?但不管怎样,我总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名声而仍由整个水口村都坏了吧?真到了那一天,我自己的名声也保不了不是?”
    果断歪楼,再在刀不刀的上面纠缠,让人想到桃花的过往,说不定还真被训一顿。大群的围观者,再看看围在人群中间瘦瘦小小的身影,那分明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嘛,一众人又不由得信了她的话,刚才的霸气侧漏难道只是……错觉?
    这个头既然已经出了,就容不得现在再退缩,当怪物看也是看,乔言彪悍了一辈子,现在要求她刻意忍让,还真不习惯。
    “你……”
    “你什么你!一把年纪还不如个孩子灵醒,你这一家子都活狗肚子上了?”里正及时的拿出了主事的派头。跟陈氏家到场的十人开起了教育大会。桃花娘也醒过神来,向着村长好一通申诉、对陈氏的讨伐,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啊。两方人马又再一次从多么恶毒的诅咒回到偷与没偷的起点,没完没了。
    一场架吵得乔言热血沸腾,果然泼妇才叫活得肆意啊,冲狗蛋一呶嘴,两人溜进菜园。找着小姑留下的菜篮子,到春花家揪了满满一篮青菜。不过一趟菜园行,又一次刷新了她对贫穷认知的下限。这个世界物资那叫一个贫乏,满园除了几垄韭菜、葱、蒜,还能看,就只有一些不像白菜的青菜了。满打满算,种植的蔬菜品种不足十种。俗话说:小菜半边粮,本来粮食就严重不足了,现在像样的小菜都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乔言不由得为她的前路开始担忧。
    里正的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么一会儿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人群开始散去,春花家的大大小小都被训得垂下了头,富贵也回到了汪氏的怀里,哭得有点累了,应该是睡着了。乔言的娘跟大哥二哥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誓必要为他们的亲人桃花讨回公道,让绝户头李氏怎么怎么收回她之前的诅咒,让陈婆子还桃花的清白。小姑与大伯娘紧紧的攥着手,脸涨得通红,牢牢的跟在桃花娘的身后。这就是乔言出了菜园看到的一幕,心无来由的有点小悸动。
    “里正爷爷,其它就算了,这一篮子菜,就算是大奶奶家给我们的赔偿。”看着里正已经有些发白的一张脸,乔言开口解围。惹恼了里正可划不来,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交好比结仇可明智得多。
    “那,是我家的菜!”春花这丫头有点傻傻的,十六七了,怎么就这智商啊。
    “春花姐,我可是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看在里正爷爷年纪一大把还为我们奔波的份上,这点菜怕是补偿被你偷的还不够吧?真要我们一五一十的算帐?这点只不过给你们点小教训罢了,现在当着里正爷爷的面可说好了,如有下次,叫你们家菜园里草都不剩一根!”乔言真有些火大。
    “对,一点不剩!”狗蛋在一旁帮腔。
    “说什么呢?小娃儿家家的。”乔有寿瞪了这两个小娃儿一眼,庄户人家,祸害东西听着都心疼。
    乔言时刻观察着乔有寿的脸色,此时当然看出乔有寿的不满来。忙拉了狗蛋乖觉地开脱,一副小儿女相让乔有寿非常受用。
    “对,桃花说得在理,毁了老大块菜园子,是得有赔偿。”族长本来就被乔言一句句恭维得舒舒坦坦。现在见她乖巧懂事,还主动提出了结方案,哪有不借驴下坡的道理,真心吃多了撑的,爱理这些破事?“我说,你们两家好歹是骨肉兄弟,天天这样闹腾个啥?给村里人看个笑话倒也罢了,真闹出有损村子名誉的事,我可不饶!”
    里正发了话,相当于一锤定了音,余下的收尾工作就好做多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谈的,反正热闹已经没得看了,只是‘自家’的人挨了几下打,乔言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狗蛋扬起那笑得灿烂的‘花脸’。
    “桃花,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明天一准好!”狗蛋满不在乎的说道。“再说今天还白得了这么大一篮青菜呢,还是我们赢了!”裂着嘴呵呵的笑。
    “不过,我从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啊,里正爷爷都听你的?”
    “哪是听我的?就是这么个理。”
    “那你咋知道这个理呢?”
    “知道就是知道,你个小屁股孩,废话真多!”乔言忍不住伸手点了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狗蛋的额头。
    “嗷~小丫头,我是你哥,你哥知道不?”狗蛋不干。伸手来掐她。
    “小模小样,还哥呢,咯~咯~”
    “站住,别跑……”
    “追得上我再说……”
    打打闹闹跑回家,嗯,感觉还蛮好!桃花,乔桃花,以后要用这个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了,心底默默的为自己加油。
    当然感觉神马的,最不靠谱了。这是乔言,哦不,乔桃花看到自家小院后才想起来的。
    一簇低矮的小茅草屋在高照的阳光下都没亮堂起来,屋顶上几丛有些枯黄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稀疏的竹篱笆有好几处豁口,凭着想像才能看出是个小院的围栏。
    进得院来,头一个看见爷爷乔有粮斜在正屋门口的磨盘上,旱烟杆叭嗒叭嗒响,整个小院上空都迷漫着一股老烟叶味儿,有点炝人。而桃花的爹乔得旺正抱着手臂依着正屋的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屋里的奶奶王氏有说有笑。另一边西厢的屋檐下躺着的是家里还未成亲的小叔乔得喜。这家的男人差了一个大伯乔德财外,都齐了。
    “作死啊,见天儿的找老娘要钱,这么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支派不开了,哪还有钱给你!”突然的女高音让正与狗蛋在灶房放青菜的桃花吓了一跳,手一哆嗦,菜蓝子掉到地上。狗蛋倒是处事不惊,还不解的望了她一眼。
    “娘,我这不也是为家里好嘛,今儿手气肯定好,赢了钱还不是给你老花?”乔德旺声线柔和,怎么听怎么带撒娇的味道。一个大老爷们撒娇?咦~让人头皮发毛。
    “你个讨债鬼,哪里想得到你的钱花?”王氏的声音低了下来。
    “娘,可不带这么说的啊,前次不是赢了二十多文回来?”
    “那倒是难得,一年也没几次。”
    “怎么说也是有啰,快点儿,我可赶时间。”
    “没有!”王氏果断的回绝了他,不过语气并没多恼火。
    两母子一回一答说的热闹,敢情这便宜爹还是个赌徒啊?桃花的心底直感到凉凉的。
    “哼,二哥你也好意思说赢钱,哪回不是拿出的钱有去无回?”乔言出得灶房,听到的就是躺着的乔得喜吐字不清的声音,似还未睡醒。
    “有你这么算帐的?哪有本钱都舍不得还光想赢钱的道理?”乔德旺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
    “你晓得啥道理?天天只晓得要钱去赌,家里都没米下锅了。”
    “哟,老四,了不得啊,天天睡,天天睡,怎么不睡死你,还出息了,敢说你哥地不是?”乔得旺一改刚才的伏低做小。

☆、第七章 皮薄馅足的包子

乔三月愣了一下,没经住**,仰头把桃花的半碗也喝了下去,完了腼腆地冲桃花笑笑。乔三月身量很高,差不多一米六了,就是瘦,跟个竹杆似的,皮肤一如乔家的传统色,黑油油的,不过浑身上下拾掇得很干净,清清爽爽的,要是再长点肉,倒能成一耐看的乡下妹子。性子也是随了老大两口子,没口没嘴的。
    女人这桌都差不多吃完了,张氏还没有过来。桃花把目光转向家里的另一群成员。
    相较女人的这桌,男人的那桌就要‘惨烈’得多,那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场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完全找不到另一个词代替。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桃花的大哥乔满仓今年快满十五、二哥乔满园也快十三、狗蛋十一,加上桃花六岁的小弟乔小满四个半大小子根本就没上桌,端着饭碗见缝插针,看准机会就抢一筷子菜,兄弟几个你来我往,抢得好不热闹,只是弄得汤汤水水撒了一桌子,引来乔老二得旺和老四得喜不时吆喝一嗓子。
    小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如果是食物充足倒也罢了,现在明显连难以下咽的野菜粥都不够的情况下,桌上的下饭菜,多吃一口是一口不是,哪里管得这么多,大人骂到自己头上了,也不过嘻皮笑脸,毫不耽误菜饭往嘴巴里扒啦。眼看桌上的菜饭不多,两个父叔辈的也坐不住了,蹲坐在条凳上尽量伸长筷子向桌中间的菜碗而去。上首乔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一声,两人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手,到底是老二得旺机灵些,趁着空档夹了一大筷菘菜到碗里。老四狠狠的瞪了他二哥一眼,也不服输的夹了一小筷,顶着他爹的目光放进嘴里。
    桃花看得直想笑,这叫前世那些追在小祖宗屁股后面喂饭的家长情何以堪啊?回过头来,这才看到张氏从灶房过来。可刚才还明明摆在桌上的那半碗粥早已不见了踪影,张氏只是低头停顿了一下,就又开始收拾碗筷。看来今天没晚饭给她吃了。可无论是王氏还是乔枝儿或是桃花娘小张氏,没一人出声,看来这样的事不是头一次了。桃花想看看张氏受气,她丈夫乔得财是个什么表现,睛珠子转了一圈才发现乔得财根本就不在家。
    山村的夜晚是宁静的,也是单调孤寂的,桃花直挺挺的躺在一堆稻草铺成的床铺上,不敢动弹,稍稍活动一下手脚,身下就会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在前世当乔言时就有个怪毛病,睡觉时对声音特别敏感,偶尔出差没遇到好酒店,身下的席梦思床垫弹簧发出的声音都会让她彻夜无眠。现在的条件,夜晚实在难熬。家里现在一穷二白,不可能点灯熬油,只能天夜就睡,这与晨昏颠倒,日夜不分的前世年轻人的生活节奏完全搭不上界,本来就没有睡意,这会儿更是一种煎熬了。
    不得不分出所有的注意力去感受周围的环境。月光很亮,柔柔和和的撒落下来,透过泥土墙壁洞开的窗子,似一道银色的匹练落到乔言的床边。乔言伸出手,触摸那丝光华,立时显露一只苍白的小手的轮廓。
    天上的那轮明月,尽看人间悲欢离合,见证沧海变桑田,是否也光临过另一世界的夜?此刻在那一片夜空里,是否还有人把自己挂念?那对儿劳燕分飞的父母知不知道还有个女儿又被孤零零的抛弃在了比乡下更遥远不可及的另一个时空?
    思绪不由自主的把她引向那些不愿回首的过去。那对当父母严重不称职的成人却是有非凡的生意头脑,当改革开发的春风吹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乘风而去了,把她这个包袱丢给了从乡村教师岗位上退休的老外婆。随着她家经济越来越好,乔言看到父母的机会越来越少,年幼时还期盼过父母能早点接自己回家,可至到两个都腰缠万贯,各有追求的时候,也终于明白这个目标没实现的可能了。知道唯有自己努力的活着,唯有自己才能依靠。可这会儿,为什么还是会心痛,脸上的濡湿擦也擦不尽?
    “吱~嘎——”小院柴门的开合声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晰。
    “回来啦?咋弄这么晚。”很快听到张氏特意压低的声音。
    “这几日天气好,趁早把稻子收回来稳妥些。”一个男声小声回答。
    “还是早点回来吧,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先吃点饭吧,我帮你热热去。”
    “哎,不忙,你都吃过了吗?”
    “唉,吃……吃了。”声音渐行渐远
    “咋地?今儿晚上又没吃到?”男声略高了些。
    “反了天了,还告阴状咋地?是要你建了房还是推了雷啊?还值得告状了?”冷不丁一声高亢的女声突兀的在院子里响起,
    “啥告状不告状的,娘你老都说哪里去了。”桃花记得那男声是大伯乔得财,正急忙向王氏解释。
    “哼,告状她也配!养只鸡都晓得下个蛋,老乔家还对她不住吧,要不要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啊?”王氏仍不依不饶。
    “娘,咋能这么说三月她娘呢,这不生狗子时坏了身子吗?”
    “哪个女人不生娃?谁家媳妇不是一连串的生,就她身娇肉贵?你娘我还生了十二胎呢,也没见这么个毛病?”乔得财就这一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王氏轰的一下火起。
    “天杀的啊,你个不孝顺的,还敢为了这么个娼妇跟娘顶嘴?……”
    “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你们兄妹几个,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个没良心的倒好,有了媳妇忘了娘,老天爷啊,睁开眼啊,看看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逆子……”
    听到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桃花有点恶趣味。闷头笑了笑。
    王氏还在继续,听得乔得财在院子里停了一会儿,往灶房方向去了。初初看到小王氏跟汪氏的骂战大开眼界的乔言,这会儿对王氏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能一口气接一口气的骂,还不带重样的,情绪再一激动就能拉着老天爷拍巴掌,自己个儿不嫌手疼也要考虑考虑老天爷是否忙得过来啊!
    整个小院一下沸腾了,不管睡着地没睡着地,这会儿都不得不起床往王氏屋里去,毕竟不孝顺老人,在这乡下地方,可是顶了天的罪过。可桃花没兴致陪他们折腾,还好她现在有“病号”的身份顶着,可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听戏,过了好久,乔得旺舌灿莲花的劝说、一屋子后辈子孙环饲,老大两夫妇小心翼翼认着错,由着王氏骂了个够,估计快词穷了,才渐渐消停下来。
    夜,越来越深了,乔家的一切声响随着月亮爬得越来越高而渐渐归于平静。小王氏在隔壁安抚着桃花被惊醒大哭的小妹朵儿的声音越来越低,间或能听到村子里哪家被惊了的狗叫声,或老鸦偶尔的啼叫。
    “……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其夫呓语。遥闻深巷中犬吠……”没来由的,桃花就想起了读书时学过的课文《口技》,与此情此景是那样的合拍,平静,接地气儿。虽然与以前的生活天差地别,桃花却也没觉出丝毫的违和感,生活貌似原本就是这样的。

☆、第八章 缘份这么虚无缥缈

旁边的偏屋仍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应该是张氏在偷偷抹眼泪。原本大伯一家是住东厢正房的,因着老二成亲被赶到西厢,不久前老四又藉口房都没间,对象不好找,又打发这一家人在东厢盖了间偏房住着,就紧挨桃花的床边,泥草间墙自然没什么隔音的效果,好半天,才听到乔得财叹了口气,低低的说:“天儿不早了,你早些歇了吧。”没人回声,桃花猜大伯娘张氏此刻正就着月光捻棉线,听得到石头做的锭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咕噜响动。这里盛产棉花,庄稼人身上的粗布衣都是自产的,而做粗棉布的原料就是一根根细长的棉线,全家老少的衣着都要赖家里的女人没日没夜的捻线、织布再缝制。
    哎,好大两只皮薄馅足的包子!不过自己是个包子,就别怨狗跟着,桃花也只能在心里替大伯这一家叹叹气。
    第二天早上,桃花醒得很早。准确的说:是饿醒的!
    饿这个字,在做乔言时的字典里一直只是个字而已。虽然那对父母不太称职,但在经济上从没刻待过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纵容,用大把大把的钞票来代替他们对子女实尽的义务。回想起来,乔言能长成那么正常的一个人,绝对是一个奇迹!
    当然在成年后,为了彰显自己的气节,自己创业的时候忙得狠了,一天只吃一顿也是搞过的,但一般都是工作太投入了,不知不觉中错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太饿的感觉,即使有点感觉,也会分神去考虑等下是去吃法国牛排还是必胜客披萨,来点星巴克咖啡还是哈根达斯的冰淇淋?根本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受。
    可现在呢?晚上咬着牙吞下去的小半碗野菜粥早就被折腾得没货了,而且本来桃花的这具身体就亏空得厉害,再一想到早餐还没有着落,饥饿的感觉便如蛆附骨,越发的难挨。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太阳还在地平线上挣扎,小院里不闻人声。桃花急急的钻进灶房准备寻点能吃的东西。
    “桃花?怎么这么早起?”乔枝儿显然没习惯每天缠绵病榻的桃花会这么早出现在灶房,挽着一篮子野菜愣在门口。
    “啊~”桃花吓了一跳,灶房里很暗,此刻乔枝儿站在门口,挡住透过来的晨曦,一大团狰狞的黑影堵在那儿,感觉很压抑。
    “都好啦?头还痛不?”
    “嗯,还好。”对于乔枝儿的关切,桃花把握不稳。搜索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桃花对这个小姑的印象也不多,准确的说,经常躺在床上养病的桃花对家里谁的印象都不太多。只知她是王氏的老来女,今年十五了,比三月还小一岁,平日里能使上点小性子,家里的活计万事有大伯娘张氏跟大堂姐乔三月撑着,她也算不得有多劳累,但该做的活,也少不了,农家女儿,没有一个养尊处优的。
    “就说祸害害千年,说的就是你。”乔枝儿放下篮子,恶声恶气的说。“亏得你奶还念叨了好几回,怕你过不了今年呢。”
    “……”桃花有点看不清她的喜怒。
    “一大早往灶房钻,怎地,想偷吃?”唉,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咋这么冲呢?真心不讨喜。
    “饿了。”破罐子破摔,桃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干干脆脆承认,要吃的就是要吃的,管你怎么想,再说一*岁的小破孩,不就得是这样吗。
    “吃,吃,吃,都是些光记吃不记干活的,像你娘一样惯会偷懒耍滑……”话还没说完,乔枝儿自己倒先收了口。只不过她说的这话,怎么有点耳熟?桃花转念一想又好笑,可不是耳熟吗,哪天她奶不一遍遍这么数落大伯娘来着,这乔枝儿嘴快顺滑就出来了,估计自己也想起来这是骂张氏的话,才止住了话头。看,这就是言传身教的力量,完全一泼妇养成啊。
    没心思再跟她呆一起,勉强灌了半葫芦瓢凉水,出了灶房。听得灶房里乔枝儿弄得叮叮咚咚的响,心里越发烦躁。
    软绵绵的趴在院子里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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