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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惑乱双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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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个孩子才是元凶,害死了他爹,碎了李如的梦。”袭暗毫无表情的脸加上冰冷的语气,使百里会不由打了个冷战。
    “我并不知道,生在皇室的你居然也有得不到的女人。”百里会揶揄道,这个话题似乎太血腥了。
    “我从未想过得到她,她的身子我试过,我对她没有兴趣。至于她的心,我从来不想要。”袭暗笑着吻住百里会小巧的耳垂“相反,你的身子有诱惑力多了。”
    “你……”百里会抡起一拳打在他胸上,两颊也慢慢泛上了红晕,羞得恨不能缝上他的嘴,屈起腿用力顶了过去。
    “你顶哪里?”袭暗逼近她,清晰的看见她浓密的眼睫毛无辜的上下扇动。
    “顶哪了?”
    “这。”袭暗抓起百里会的小手伸进了被窝。
    “袭暗,你……”百里会缩回手,转过头不理他,脸上早已飞红。
    “你叫我什么?”
    “王爷……”惊觉自己的失误,百里会忙改过了口。
    “以后你就那样称呼本王吧,”第一次,袭暗允许女人直呼他的名。
    百里会重新偎入他胸前,夜凉了,月色撩人,人自醉。
    “明天,我想出去逛逛,可以吗?”从入府到现在,她还没有出去过,昔日熙熙攘攘的长安街不知今时何样。
    “带上小梅一起,以后你随时可以出府。”
    百里会看向上面的床幔,有种飘渺的不切实际的感觉,他接受她了,给了她以为今生不再有的自由。天然紫晶石里的香精淡淡的飘附在身上,一种安定、自由的祥和。
    长安街上,柔和的阳光还是让人们慵懒的睁不开眼,商贩们依旧神采奕奕,一幅安乐盛世的景象。
    “小梅,我们去选几匹布吧。”百里会撑开慵懒的眼皮,单手遮住袭来的阳光,手上的梅花镯发出细微的轻磕声,清脆的让人欢喜。
    这间布匹店很大,装修一新,只是人往来不多。瞧着上好的绫罗绸缎,百里会随意挑了几匹“就这些吧。”便吩咐小梅付银子。
    “不用了,这些权当我送你。”声音从内堂传出,迎面而来的赫然是李森。
    百里会明白了,当时袭暗给了他一整条商铺,想必这也是他名下的了。
    “小梅,我们走。”
    “只是几匹布而已,难道你都不肯收下么?”李森看见百里会眼里的淡漠逐渐扩散,双眼越发黑亮起来,毫无表情的小脸绽开一抹同样无任何表情的笑容,刺得李森的心灼痛开来。
    百里会转身扯下柜台上的布匹,花色齐全,美艳各异,铺在暗色的地面上更显妖娆。高傲的抬起头,一步一步踩过价值倾城的绸缎,连头都没回一下:“你以为我会稀罕?王爷为了我那么昂贵的代价眼都不曾眨一下,我会稀罕你几块破布?”
    看着百里会的背影,李森像是要挽留什么般,伸出手,无奈,只剩下残留在指缝间的空气,透明的让他害怕,无力的垂败了下来。
    再见阳光时,百里会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将它融进心房的冲动,有了暖意,久未跳动的心脏有力的活了过来,李森,我百里会说过,不会让你毁第三次。
    回到王府时,天暮已降临,红亮的日头落在西山,柔柔的撒开一张网,映衬得百里会原本淡雅的衣衫多了一层瑰丽。
    不经意间,又经过那座后院,院落间荒芜的杂草毫无生机,后院的窗子全用粗厚的黑布钉得严严实实。门上加了三把锁,在晚霞的柔光中显得越发苍凉。
    “救我,救我……。”突然破败的双开窗中伸出一只同样脏污的手,五指叉开,瘦骨嶙峋的指努力探向前方,弯曲成一种狰狞的角度。
    “孩儿,我的孩儿……”百里会心中的恐惧被再度唤起,在小梅的催促下苍白着脸离去,在王府她学会了明哲保身。
    回到屋内,便看到袭暗一身黑色长袍,袖口处加绣一排金丝滚边,腰间束以一条同色腰带,衬得整个人野性、张狂。紧抿的双唇加深了整张脸的线条,他并没有注意到百里会的进来。看着袭暗的侧脸,不带丝毫表情的脸竟让人觉得有种落寞,眉峰尖锐的让人难以靠近。
    慢慢靠近他身边,袭暗扯开一抹笑,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搁在瘦弱的肩膀上,将整张脸埋入她颈项间。
    “今天去哪了?”袭暗没有抬头,隔着衣料传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到街上逛了逛。”
    “好玩吗?”袭暗轻抬起头,将她的身子扳正拥入怀中。
    “嗯。”百里会还在想着刚刚那个孤寂的侧影,抬起头,将袭暗整个身影摄入眸中,好看的让她不禁眯起了眼。
    “王爷……”
    “恩”
    “您把李如放了吧,那样的关着,耗也得耗尽了。”犹豫了下,还是缓缓吐出了口。
    “不要试图改变我的想法,有时候做一个单纯的人不见的好。”袭暗双手摩挲着百里会细致的肌肤,“我只是要你明白,没有心机的你,失了本王的庇佑,你或许过的连她都不如。”
    气力被抽空般,连眼皮也沉重了,黑白分明的眼瞅着袭暗颈间的纹理“若有一日,我失了你的庇佑,我不知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放心吧,我是你的夫君,除非我倒了。”一种名为相惜的情愫慢慢滋长开来,带着莫名的不安,紧紧相拥。彼此身上的齿痕竟隐隐疼痛了起来。
    次日。
    柳絮依旧那般不失性格,直勾勾地盯着百里会:“你爱王爷吗?”
    百里会嘴角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淡的如云般散开,还未细品却早已消失了:“那你呢?”
    “我爱他,打从进府我就爱上了他。”柳絮的眼角飞扬开来,带着几丝杂乱,让人看着有些许的心悸“你不觉得高处不胜寒吗?”
    “不会,命定如此,他也爱你不是吗?”
    柳絮转过头,院里俄芙蓉开的几多妖娆,一丝发散乱在额间,竟有着芙蓉之貌。
    嘴角嚼着一抹笑,狭长的桃花眼更加衬的面若桃花,眼角处,深邃的黑逸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爱吗?他只是宠我。”
    随着她夹杂着哀怨的目光,百里会也跟着迷离起来:“或许,他可以宠每一个女人。”
    “可是,他对你不一样。”柳絮看向她的眼带着一丝神伤,幽幽的射穿百里会薄弱的心房。
    轻抚着细致的大理石桌面,细细的回味这几个月,初时的私逃,袭暗与李森间的交易,从禁锢到信任,神秘的侧妃,一切快的让她连呼吸都感到了疼痛。
    自身后被抱坐于腿上,柳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百里会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袭暗侵略的唇覆上,温柔的,辗转的,刚想退开,头便被固定住,吻的更深。唇舌交缠,直到百里会抡起小手轻捶他的胸膛才不舍得放开她,额间相抵,舌尖有着淡淡的血腥。
    “袭暗,你怎么了,怪怪的。”百里会慢慢说着,呼出的气息依旧紊乱。
    “没有,只是一种莫名的不安,”重新拥她入怀,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不安,让他的心带着呼吸凝滞般的空洞,说不出,道不明。
    抱着她一路回到卧房,褪开彼此的衣衫,像是想要将对方融入自身般,十指紧扣,将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迫切的几乎不带一丝温柔,深深的进入,不安冲撞着灵魂,额间的汗滴落在她同样香汗淋漓的脸上,荡漾开来,融为一体,顺着无暇的脸庞滑落。
    几乎是同时,两人身上的齿痕一阵抽痛,带着一丝不安,再次占有了她。
    疲惫至极,身上的酸痛感让百里会不适的趴在床上,“袭暗,我舍弃过你一次,只是,你没有放我走,所以此后,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袭暗慵懒的抬了抬眼,心里有了几丝温暖的感觉,抚上她裸露在外的背:“我信你。”
    夜渐渐静了下去,似有不甘般,残风吹起垂落的叶,轻轻卷起,重重抛下。
    

。第1卷  第6章 百里会失踪

    几日后,袭暗终于知道那股不安是为何了,百里会失踪了。
    几乎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首饰衣物一样都没有带走,屋中甚至仍残有着她的气息,只是少了她的人。
    同时,派出去的家丁回报,李森也消失了,所有的商铺都已被转卖,仿佛一夜间种种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一丝余味都没有。
    袭暗震怒了,带上银甲骑没日没夜的搜城,火光照亮了整个长安,飘渺的热度没有给晚秋带来丝毫暖意,刚毅线条的脸显得几近残酷,披着银甲的战马反射出明亮的火把,照着袭暗手中不断挥舞的蛇纹长鞭。
    即使战马追出来城外,还是一样,人离去了,也抽空了他的心。使得原本斑驳的心被再度血淋淋的扯开,挣扎着跳动。
    “我舍弃过你一次,便不会再放手。”她的声音温文却不失坚定,如今再想起时无疑只是往伤口上撒盐而已。
    坐在他们曾促膝长谈的凉亭,袭暗单膝屈起,另一只腿随意的伸直一边,脸上有着无尽的荒凉。冷风吹着高大颓废的身子,带着不甘袭入冰凉的肌肤里,漏出几缕,带着呜咽般的哭声卷起少许尘土。
    天空飘落几片雪,风气云落,缓缓摆动孱弱的身子,少许落在袭暗的发上,略带湿意的眼眶上,坚挺的鼻梁上,慢慢的化为液体被吸附开来。雪渐渐下大,夜空开始明朗,白的让人睁不来眼,肆虐着冷清的庭院。
    肩上一暖,一件雪狼披风披在了袭暗的肩上,修长的手指覆上肩上的柔荑,紧闭的双眼在瞬间变得雪亮,然而,在面前的是柳絮,带着不舍,带着心疼:“爷,雪下大了,回去歇歇吧。”
    眸中的黑亮渐渐黯淡下去,化成一潭冻水,失了生机:“你退下吧。”
    “爷。”
    袭暗闭上眼,重又靠在亭柱上,柳絮无奈的退下,哀幽、清冷。
    “你放我们走吧。”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名义上是我的女人。”
    “怎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只想知道,你花了多少钱买我?”
    ……。
    恍如隔世般,软软{炫~书~网的像躺在云里,努力抬起似有千金重的眼皮,好黑,是晚上吗?一口气上不来,百里会禁不住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咳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发麻般瘫软。
    慢慢地,沉闷的脚步声靠近,伴着磕碰杂物发出的尖锐声,一只手扶了上来,带着馊霉的气息:“孩儿,你醒了,我的孩儿……”
    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想挣开身却丝毫使不上力,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李如,如鬼魅般纠缠上了她。
    这里是哪?是后院吗?自己怎么会在这,太多的疑虑困扰着百里会。屋里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好沉闷。
    李如见她醒来忙躺下来,偎在她身边,口中仍是疯言疯语:“娘在这……。”张开口,既然连喊得力气都没有:“救命,袭暗。”呼出口的只有几丝薄弱的气息而已,无力更加深了恐惧,顺着眼角,泪急急的涌出。
    试着动了动手脚,疼痛中带着麻木,难道是麻木了吗?袭暗,快带我出去,你找不到我了么?
    墙角处,突然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夹带着几丝寒风,但是仅一下,又恢复成一片死寂的暗色。使足了劲,却还是未能吐出一个字,汗自颊边缓缓流了下来。
    李如起来后又转了回来,手上多了一碗饭,原来刚才是来送饭的。
    “孩儿,乖,娘喂你。”说着拿起汤勺往前送,饭粒沾了百里会一脸,屋里根本没有任何光线,只能盲目的一勺一勺往下倒。拿起衣袖胡乱的擦拭着百里会黑暗下的脸,突然在仅有的一刻安静后爆发了,碗起破碎声“啪”的一声碰撞上屋内的桌椅,飞溅开来:“娘做的不好吃吗?你怪娘吗?你怪娘吗?”从低泣到哀嚎,到最后的歇斯底里:“你原谅娘吧,你原谅娘吧……”一声声划破夜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袭暗轻颤了下眼睫毛并未睁开,这样的哀嚎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听到。
    百里会不知道李如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只知道自己怕极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又睡。在这间黑屋里,自己甚至不知道黑夜与白天的区别,睁开眼与闭上眼一样,添不了其它的色彩。
    恍恍惚惚间,一丝稍亮的光闯了进来,微微一颤便消失了,又是来送饭的吧。
    始终想不出自己怎么会在这,还有全身为什么绵软无力,是谁将自己关到这的,如果要害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她根本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是何时进来的,之前的一切太正常了,丝毫没有蛛丝马迹。
    一动也不动的呆着,隔绝了人世的动脉,血液也变得冰凉凉,有的只是李如的疯言疯语及时不时的痛哭哀叫。日子居然这样一天天过着。睁着眼入睡,闭上眼清醒。
    她也终于明白了,把她送到这里的人并不是要她死,死太简单了,而是要她生生的被逼疯,逃不了,甚者连感受白昼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西郡府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种沉闷、阴冷。王府上下谁也不敢提百里会三字,只求自保,安安分分,没有人说的出袭暗哪里不对劲,可都是能避则避。
    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在夜间闯入王府意欲行刺,不料却被当场擒住,带往了前厅。
    前厅的太岁椅上,袭暗好拟整暇的半躺着,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戮。刺客蒙着脸,双手被反剪跪在一旁。手中把玩的白玉夜光杯泛着阴冷的光,冷不防飞向刺客蒙着脸的黑纱,“唰”的一声划开,露出一张女子姣好的脸庞,脸上带着被划破的血迹。
    女子的脸略显苍白,一身夜行衣衬得肌肤更加白皙。
    “谁派你来的?”袭暗慵懒的开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会说的。“女子对上袭暗好看的脸,红晕飞上了两边的颊。
    “不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我就放你走,不说……?”袭暗环顾前厅内两排队列整齐的银甲骑,“我就把你交给他们。”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忽而抬起头颅,显示其姣好的面容权当下注般:“你不会……”
    眼角闪过一丝阴霾,笑的极冷,一把抓起女子的手腕,力气大的令她跌坐而起,扑入袭暗的怀中。唇不经意间轻舔过她娇嫩的耳垂,引得她全身一阵战栗。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便撕开女子单薄的外衣,露出锁骨处致嫩的肌肤,双手放到领口处用力一扯,连同内衣也被撕开,暴露在外的身子在夜间显得更加晶莹,白透。
    几乎是一瞬,女子被掌力震倒在地,袭暗走至跟前,眼中的阴冷让人忍不住退开:“赏给你们享用吧。”银甲骑的士兵面面相觑,有几个已经蠢蠢欲动,迈开步子跨出前厅,只留下一句:“做完了,就杀。”
    “不,我说,我说……”身后传来女子不住的哀叫,最后压抑成一声惨叫破体而出,袭暗没有停下,径自回了屋。
    百里会浑身一颤,陡的一震,刚才那一声惨叫隔了那么远还几乎将她的耳膜刺穿,是谁?不会是自己的失踪震怒了袭暗,拷问哪个下人吧?会是小梅吗?千万不要,想想突然释怀了,不会,她还记得袭暗那温暖的怀抱在多少个夜晚暖了她冰凉的身。他宠极一时的口吻犹在耳旁:“以后你就那样称呼本王吧……”“我信你……。”
    翌日,井边一群忙碌的丫鬟聚着老妈子,神秘的凑到一起,紧张而又慌乱:“听说了吗?昨晚的那个女刺客……”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有异样才继续说下去“多俊的一个姑娘,可惜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生生的被折磨死,抬出去的时候只裹了一张草席,眼睛睁得那么大,死不瞑目的。”
    “啊”几个胆小的丫鬟吓得抱在一起,只觉的脊梁处生凉生凉。
    “是啊,自从会妃来了以后,王爷对人好多了,可是现在,哎。”一名小丫鬟委屈的撅起嘴,洗着手中的衣衫。
    “嘘,作死了你,骨头硬啊。快快……”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一巴掌打在小丫鬟的头上“不想活了你。”大伙一愣,忽地忙散开来,不再敢多说半句话。
    似乎连柳絮也越来越心冷了,袭暗可以像往常一样宠她,最好的首饰,顶级的衣衫,猫眼凤钿,十二金步摇,夜明珠花簪,天蚕丝纱衣,北海绿罗裙,只是唯独缺了温暖。热情时,他不像袭暗,冷漠时,他不是袭暗。她犹记得他冰冷的吐出那句话时,一阵哆嗦直至脚底窜至脊梁。
    “百里会,若你负我,天涯海角我也会与你纠缠不清。”狠狠的捏碎手中的紫晶酒樽,破碎的刺进肉里,血肉相连“哪怕穷尽我永生永世的时间,百里会。”一字一顿,逐个吐出,最后三个字几近咆哮。
    胸间的唇印不自觉的扯痛,抽搐般疼痛。
    不知过了多少天,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亡,身子还是一样的虚软。一天三顿被李如强迫着进了点食,想死也死不了,想活更加不能活。
    在这黑夜的屋中,一个动弹不了的女人,一个疯言疯语的侧妃,还有一具阴寒的骷髅,虽然她看不见,可是却分明感觉到,他正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紧紧盯着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百里会你还活得了吗?你出不去了,他也找不到你了。
    仅一座庭院,三五步开外的距离,却巧妙的如天人永隔般断了她的一切念想,被时间给遗忘了。
    日复一日,连自己都倦了,权当等死吧。
    望着疯癫的李如,一个月,两个月,多久以后,自己会和她一样,生生的熬死。
    分不清那天是黑夜还是白天,清晰的听到一串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那失了温度的语气,就在庭院外,仅仅隔了一道门。朦胧着还看得到他清晰的身影:“今天晚上,找辆马车把她送出城,安顿好以后再回来。”
    “是,爷。”随着一声应答,脚步声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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