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来了,老公大人请多指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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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玺然到底还是站起来了。
眼前的中年男子和年轻时一样,在同龄人里他的外表都是绝佳的,就好比他的儿子顾栩,走到哪里,也都会让那些女生不由自主爱上他。
“你这个人我了解,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到我这里来。”
顾立文走到办公桌里面去,拉过转椅坐下,刘玺然跟着走过去,想开口叫一声顾院长,下一秒,他笑着对她说,“以前怎么称呼我,现在还怎么称呼,行不行?”
刘玺然心有郁积,脸色不是很好,这个时候不想和他理论太多,开门见山就说,“我需要钱。”
顾立文点点头,“好,要多少你说。”
“十万。”
“银行卡卡号发短信给我,我的手机号,你留了没有?”
顾立文问她,她愣了愣,摇头。
末了顾立文便笑,“又不是深仇大恨,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你至于这样做?”
刘玺然眉心没有舒展开,她瞧着顾立文说了今天最完整的一句话,“你也知道要不是因为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我就是走投无路了才来的,我需要钱,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是我这笔钱对我来说很重要。顾立文你知道我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我这辈子没想过要指望他,要是回到二十多年前我走投无路还可以去求我爸,去求我妈,可是二十几年前我们家败了,我爸坐牢,我妈生病,我们家一分钱都没剩了,要不是这样,你妈会逼着你跟我划清界限?”
她说着冷笑了下,摇摇头,“说了不再单独见你,我还是没能做到。算我对不起燕云。可是现在哪怕再是不要脸,我也得来找你借钱,顾立文,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立文安静的看着她,面容平静,厚重的镜片底下,是一双久经沧桑的眼睛——他这辈子错过了她,并且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恨不得跪在她裙子底下的女人,变成了现如今这个苍老削瘦并且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女人,他感觉到自己年过半百的这副身体,某个地方,在一点点的悄然碎裂。
“这是我的手机号,回头你把卡号发给我,我尽快转账给你,你看如何?”
顾立文把手机号写给她,放在她的掌心里,现在在刘玺然跟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哪里像是这间医院平时严肃威严的院长呢,分明就是二十几年前那个、做什么都要征求她意见的男人。
刘玺然鼻子发酸。
“快到中午了,你留下来吃个便饭,吃完我送你。”
顾立文是一片好意,偏偏要被刘玺然拒绝,她冷
淡的问他,“你中午有时间?”
他说有,她便回道,“有时间就去陪栩栩他妈,她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顾立文被她说得有些难堪,倒也不会跟她计较,只是点点头,“那好。”
刘玺然最后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门开了正要出去,一抬头就看见来找他父亲的顾栩。
“刘阿姨?”
顾栩身着医生袍,今天他有临床实验课,结束之后过来找父亲一起用餐,没想到遇到了刘玺然。
“栩栩也在……”
刘玺然从顾立文办公室出来,本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她和顾立文过去那点事儿人尽皆知,也包括这些晚辈,所以她觉得有些尴尬。
“这么巧,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过饭再走。”
顾栩很礼貌,他清秀干净的笑容叫人没法拒绝,他对刘玺然,也是对站在身后的父亲说,“今天不去食堂,我请二位去附近新开的那家西餐厅,二位要不要赏脸?”
……
夜里十点。
随棠穿着干净的睡衣靠在萧钧默的怀里,睁着眼睛难以入眠。
男人也睡不着,只觉得随棠今天这个二十岁生日过得真是糟糕,哭也哭了,难受也难受了,连个蛋糕也没吃上。
“明天我回去拿户口簿。”随棠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好。”
他习惯性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自嘲的笑道,“如果以后你被你妈骂了,你就把罪名按在我身上,就说是,被我带坏了……”
随棠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明天晚上,等我感冒稍微好一点了,我要你。”
他叹息,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结了婚,随时都可以,等你身体好了,我慢慢的要。”
随棠咬着手指娇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男人像千年老妖,有种要把我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要不要这就试试?”
说话间他缓缓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穿过衣服将她的身体搂住,没有任何阻碍的,贴合着她细腻的肌肤。
随棠有些痒,咯咯直笑,在他身子底下不安分的扭,男人的眼睛里是真真实实的欲-望,怎么都掩饰不了。
他俯身和她接吻,随棠捂着嘴巴躲他,“都说了感冒了……”
男人拉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吻下去,随棠耳边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管那么多干什么,瞧你小嘴儿红的,不就是等着我吻你?”
“……”
随棠无言以对,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她身上穿的吊带裙,男人一阵激烈的亲吻,手上也没闲着,把她的裙子撩到了腰部以上……简直太要人命,他大手油走过的地方全都在发烫,随棠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位先生,你可以了……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的时候,萧钧默的手从她的腿间拿出来,指尖一阵湿,他知道随棠已经动情了。
“能不能等到明晚,棠棠,告诉我?”他轻咬她嫣红的唇,哑着嗓子问她。
随棠浑身难受,万蚁噬身一般,可她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觉得这状态真是不好,便皱眉,“今天不想……我还生着病呢……”
于是他极其疼爱的吻她的额头,盯着她水润的眸子瞧了一阵,情动不已的又吻了一次,这才对她说,“睡吧。”
随棠窝在他结实精壮的身体里,等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她小声开口问,“你会不会,中途扔下我?”
萧钧默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他说,“我跟你说过,就当拿自己的人生下一次注,我保证你这注下对了。”
……
清晨,萧钧默的车子停在随棠家附近。
下车前,随棠对他说,“你先回公司忙自己的,大概十点钟,我打电话给你。”
萧钧默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要是你妈没去上班,在家遇上了,不要再惹她生气。”
“嗯,我知道。”
随棠下车,看着他的车子开走了,这才转身回家。
在她走到离巷口不远处,看见站在前面等她的人,她渐渐停下脚步。
刘玺然等了随棠很久,她淡定的看着那辆辉腾停下,淡定的看着女儿下车,淡定的看着她等那辆车开走才转身……
此时随棠就在她面前,刘玺然清清楚楚看到她脖子上有显赫的吻痕。
☆、第七十八章 随棠,你再说一句试试
随棠双手勒着双肩包的带子,和刘玺然隔着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她看着这个在前面二十年与她最亲的人,想起昨天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不觉喉咙就哽得发疼。
随棠的心里,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想开口叫她,想叫一声妈妈,随棠的唇都已经轻轻的张开,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刘玺然一脸严肃的走近了随棠,她打量着随棠,在随棠躲闪的目光中她哽咽着问,“昨晚是跟那个人在一起,是不是?”
随棠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下一秒,刘玺然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用了很大的力气,可见她是有多愤怒,随棠被打得脸一偏,眼泪就这样落下来民。
她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绯红的一双眼睛看着刘玺然,“妈……”
随棠只叫了她一声,刘玺然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难受,伸手将随棠紧紧搂在了怀里,“妈打你了……妈不想打你的……棠棠,你这样委屈自己妈受不了啊……”
悲伤的情绪犹如山洪爆发,刘玺然抱着女儿当街痛哭,过往路人看稀奇似的瞧着这对母女,一大清早,就跟看戏似的,有的人一步三回头,有的甚至停下脚步毫不忌讳的观看。
随棠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管抱着她的妈妈,在妈妈的怀里,随棠说,“妈,我们回家吧。”
……
随从军以前是国营运输公司的员工,后来公司体制改革,有钱的员工购买了股份作为小股东留在的单位,没钱的那些人,一人分了几万,算是给的安家费。
十几年前随从军拿着单位补偿的几万块钱,跟人合伙做生意,血本无归,生意做不成了,就去开出租。
在国营企业工作那么多年,除了剩下这套二居室的房子,其他就一无所有了。
几十年的老旧居民楼,没有物管,楼道里的路灯时暗时亮,素质差的居民将垃圾扔得满地都是。
随家在三楼最里那间,客厅采光不好,白天晚上都得开着灯。
此时随棠和母亲坐在沙发上,母亲在看她,她却不敢看母亲。
刘玺然直勾勾的盯着随棠,是因为她脖子上的吻痕太过明显,她已经不想去追究随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发生过几次关系,她只是想让随棠明白一点,一个女人,哪怕是走投无路了,也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那人三十出头了,大了随棠那么多,而且在刘玺然眼中,那种有钱有势的男人玩过的女人比他穿过的鞋还多,不知道有多脏!随棠不怕受委屈,刘玺然可是怕那男人私生活不检点,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随棠,那随棠这辈子可就真毁了!
随棠是回来拿户口簿的,刘玺然却是准备拿钱给她的。
“妈……”
“棠棠。”
母女二人一起开口,随棠一怔,然后说,“妈妈你先说。”
刘玺然看了她一会儿,先把还钱的事放在了一边,她拉起随棠一只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棠棠,昨天妈太激动,一激动就糊涂了。其实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我养了你二十年,我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这事儿不用妈说你都明白,对不对?”
“对。”随棠的眼睛像是兔子眼睛,又红又肿,是昨天哭得太久的缘故。
“其实,纸是包不住火的,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迟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妈也不后悔告诉你。”
刘玺然叹口气,无奈摇头,“妈就是命不好,自己的女儿夭折了,好不容易上天看我可怜,把你赐给我……我又害得你这样……”
说到这里,情绪渐渐上来,她捂着脸低泣,“棠棠,是妈害了你……”
“不是的,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随棠想解释,一时半会儿又解释不清楚,并且刘玺然已经断章取义的认为就是萧钧默以那笔钱为理由,用肮脏的手段占有了她的女儿,从昨天到现在,她对萧钧默是满腔的恨意,不是随棠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得了的。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便宜被占了就占了吧。”刘玺然呼了口气,拍拍随棠的手背,“今天就把钱拿去还他,以后你跟他就没关系了,要是他再来纠缠你,你就报警!”
说完,刘玺然回房拿出一个牛皮袋子,沉沉的一个,她拿着走到随棠跟前,“这里是十四万,够还他了,棠棠你要是不想去,妈自己去拿给他。”
刘玺然看了看时间,然后对随棠说,“他应该到公司了吧,我这就去找他,这钱还了,以后他要是再敢来招惹你,我会杀了他!”
她说这话语气很平静,可随棠知道,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这样的结果随棠一早就能猜到,妈妈那么爱她,怎能容忍别人糟蹋她?现如今,妈妈对萧钧默的成见这样大,就算随棠想和妈妈好好商量她和他结婚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了。
“棠棠你在家等着,哪里都不许去,”
刘玺然要出门了,一边穿鞋一边叮嘱女儿,“等妈把事情处理完了,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随棠走到门口,试探着问,“妈,那你还要那份工作吗?”
刘玺然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笑着说,“在哪儿工作不是一样呢,钱多有钱多的花法,钱少有钱少的花法——妈妈怎么可能留在那种人的公司,那不是自己找难堪么?”
临走时刘玺然又强调了一遍,“哪里都不许去,听见没有?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
随棠在阳台上看着刘玺然走出了楼道,直到她上了出租车,这才跑回房间。
户口簿在衣柜抽屉里,没有上锁的,随棠今天拿走,晚点再放回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打电话给萧钧默,说户口簿已经拿到了。
萧钧默问她有没有好好和妈妈谈,随棠沉默了一阵对他说,“我妈已经知道我俩的事了。”
“是吗?”男人的语气在随棠听来,简直就是若无其事。
“现在的情况看来,你是她眼中不折不扣的大piao客。”
随棠词穷,翻遍了脑子就只找到这个形容词,电话那边的男人一听就皱眉,“随棠,你再说一句piao客信不信今晚真的piao你!”
随棠心情本来不好,男人突然说了这话,她忍俊不禁,“好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你是直接过去,还是我来接你?”
要去民政局,昨晚就已经说好了的,萧总今早容光焕发到公司安排好了事情,后面的时间都是随棠的。
“你先等等。”
“什么事?”
“我妈拿着钱到公司找你来了,估计是要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见我。”
随棠站在窗前,和萧钧默讲电话的时候,一直拿手在玻璃上乱画,玻璃上有她的影子,她看到自己气鼓鼓的腮帮子,她在纠结,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也许一帆风顺,也许暴风骤雨……她问萧钧默,“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对吗?”
男人没有如愿回答她,只说,“随棠,说永远比做来得容易。”
随棠听懂了他话里意思,垂眸笑了。不说,那就做吧。
……
上午十点的恒瑞大厦,宽敞奢华的总裁办公室。
萧大总裁单手托腮,不眨一眼的盯着创业板指,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说请进,将笔记本电脑转到了一旁。
刘玺然从容的走进这间办公室,就跟她昨天去找顾立文一样,年轻时候见过太多大场面,真正遇事儿的时候,她还真不会怯场。
萧钧默从里面出来,态度算得上很尊重了,也只有对待长辈的时候他才是这样恭恭敬敬的样子。
“阿姨。”
这一称呼,说明他已经和刘玺然心照不宣了。
刘玺然站在他面前,矮了他很大一截,仰着头看他,淡然的笑,“萧老板您太客气了,这么叫我,估计我会折寿。”
笑归笑,心里对他的厌恶已经在她的眼神中清楚的表现出来了,萧钧默很知趣,刘玺然这么一说,他便沉默着暂时没有吱声。
“这里是十四万,上次撞了您的车实在是抱歉,拖这么久才把钱还给您。”
刘玺然从她的包里拿出那个厚实的牛皮纸口袋,她递给萧钧默,萧钧默只是看着,双手插在裤兜里没有接,她的手在半空停顿几秒,转而,把那袋子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第七十九章 觉得嫁给我很兴奋是不是?
萧钧默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一袋子钱,他平静地注视着随棠的母亲,他在找合适的时机接话,可实际上刘玺然这个人到了关键时刻是非常强势的,她完全就没有给他机会开口。
“箫大老板,我很感谢之前那段时时间您在工作上对我的照顾,但您也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向您这样的大公司,待得久了着实自卑,我想着我还是回去做我的钟点工比较合适。
以前我总是教棠棠,人呐,哪怕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也都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小我舍不得打她一下,即便家里再穷,力所能及能给她的,我都给她责。
要不是我常年病痛,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儿出去做兼职?更别说让她……”
刘玺然笑了笑,摇摇头,“好了,有些话说出来就真的不好听了。想必箫大老板您也是明事理的人,您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从来不喜欢跟人撕破脸。话就说到这里,打扰箫大老板您工作了,告辞。”
从刘玺然进这间办公室开始,萧钧默作为晚辈,顺着她的意思,她不让他说话,他就一语不发,倘若刘玺然从他的态度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就真是太没有眼力劲了。
但不管萧钧默如何,这都和她没有关系。
所谓银货两讫,从今以后她是绝对不允许随棠再靠近这个人半步。
她拿着自己的包转身,萧钧默能从这个衣着素净的女人身上看到她掩饰不住的优雅,他静默片刻,转身走回原位民。
牛皮纸袋装着的钱躺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起来讽刺又滑稽。
男人只觉得心口一阵烦闷,他在意随棠,自然就很在意未来岳母大人对他的看法,可现在就好像陷入了一种僵局,想要打破这局面,似乎很难。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打电话给随棠。
此时随棠已经出门了,正往地铁站走,她想知道妈妈都和萧钧默说了些什么,却不急着问,只对他说,“那我等下在民政局等你,你事情忙完了就过来。”
“好。”
挂电话之前,随棠大概是想试着跟他撒个娇,于是他听到她在那头说,“天气很热,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很快就到。”
先前和刘玺然对峙的坏情绪没有了,剩下的只是胸腔里一股愉悦的炙热。
……
随棠在民政局外面等萧钧默,包里放着户口簿,此时此刻她看似平静,其实有些紧张。
她今年二十岁,做这个决定之前她想了很久。结婚了,就等于要和那个人一生一世。她看过了养父母的婚姻,也看着曾经那么爱她的男子选了别人,她不止一次的怀疑,不止一次的对婚姻对男人充满抗拒。可是要嫁的那个人是萧钧默,她和她认识的时间也不过才三个月,她对他产生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和依赖,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就是喜欢他,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开心,就算妈妈不同意,她也想在自己最年轻的时候,叛逆这一次。
站在民政局门口那棵梧桐树下,看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进去了又出来,随棠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