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来了,老公大人请多指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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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
车子在前面调头,开进了一幢大厦。萧钧默说今晚在外面吃饭,带随棠去一家朋友开的餐厅。
门禁刷卡的时候,萧钧默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傅恩希。
这会儿随棠的注意力在他的手机上,他挡住了那个名字,接过门卫递过来的停车卡的时候,一手握着方向盘,迅速的接听了电话。
“喂。”
“钧默,程程出车祸了,我在医院。”
电话那边很安静,像是一处很空旷的地方,傅恩希带着哭腔,连声音都在抖。
萧钧默刷完卡没关车窗,车内不至于那么清净,看随棠的表情应该并没有听清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车子倏然停下,就停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随棠诧异的看着正在接电话的男人,只听他说,“你在那等我,我很快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钧默挂了电话,将车子驶向出口,随棠问他,他只是沉着冷静的一张脸,“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回去一趟。”
“要我陪你吗?”
“不用。到前面我把你放下,你先打车回家。”
他找了个比较好叫出租车的地方放随棠下车,没忘了提醒她,“自己一个人也要吃得好点,你太瘦了。”
随棠笑着跟他挥手,“放心好了你就。”
萧钧默掉转车头驶向医院,骤然提高了车速。在随棠离开后,他的眉心就皱了起来。
刚才电话里傅恩希说她遇到了程孝正,就是因为遇到他才会导致程程出车祸,虽然萧钧默人不在现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是程孝正这人邪气的很,不让他靠近程程总是对的。
其实傅恩希的话真真假假,有时候萧钧默是难以分辨的。
她说是因为她母亲病重才会选择回来,可事实是怎样谁又知道?
萧钧默重视傅程程,不是他念及他和傅恩希的旧情,他这人信因果,他一直都怕小偷的孩子依旧是小偷这种循环。他是现实的,傅程程到底是他萧家的血脉,程孝正一天回不到正途,也就一天没有资格为人父亲。
此时医院急救室外,傅恩希自打孩子被推进去之后就痛哭到现在,程孝正倚着冰冷的墙壁冷眼旁观。
刚才傅恩希给萧钧默打电话时,他陡升一种愤怒,要是在这之前他还怀疑傅程程是他的女儿,那么在傅恩希打电话好像对自己丈夫哭诉那一刻,他彻底醒了——
当初他和她在一起明明就很小心,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就是贱,在得知萧钧默是怎样的身家的时候,她那廉价的感情就扭转了方向。现如今她也没能所愿,萧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做过陪酒女郎的女人进他们的家门!
医生刚才出来过一次,说是程程的左腿有可能被截肢。
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怎样一种打击,傅恩希当时就差点晕厥过去,是几个护士扶住了她。
这阵子她颤动着肩膀还在抽泣,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先前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已经彻底变了个样子,程孝正看着她突然就冷笑了一声。
傅恩希咬着牙根仇人似的盯着他,要不是他,程程又怎么可能下车,要是没有下车,又怎么会被车撞!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傅恩希转过头去便看见白衣黑裤的萧钧默从里头出来。
她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钧默,程程不能截肢……她还是个孩子……她以后怎么办……”
萧钧默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傅恩希抱着他,他无动于衷,只是那双过于冷漠的眼睛看向了程孝正。
“哇哦,真是感人!”
程孝正先是闲闲的靠在墙上,见了萧钧默便站直了身子,他在鼓掌,他在笑,他那充满讽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萧钧默,“啧啧,你们家老头子要是知道他即将有个瘸了腿的孙女儿,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他几根手指并拢抵着太阳穴,呵的笑了一声,“我来想象一下……是会痛哭流涕伤春悲秋,还是会善心大发把她接回萧家?”
末了他又摇摇头,“我可是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呐,下贱骨头生的也是下贱骨头,孩子的妈都这么贱了,那孩子他能接受吗?”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招呼在他脸上,傅恩希恨之入骨的骂声随之而来,“程孝正你简直是个畜生!”
萧钧默看着这两个人,他那冷漠得近乎透明的视线像是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眼前的人仿佛不存在一般,许久才淡淡开口,“程孝正,你可以走了。”
☆、第九十三章 随棠凑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吻他
“OK,OK,”
程孝正撇着唇笑,边说,一边就往电梯处倒退着走,“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
退到电梯口他停下脚步,“孩子没事别忘了打电话告诉一声,怎么也都得叫我一声大伯,到时候要是还能走路,我一定好好给你们庆祝!”
电梯门开了,他转身进去,傅恩希看着那道背影,真恨不得他冲上去杀了他。
程孝正一走,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是。
傅恩希脸色很不好,萧钧默目光点了点旁边的长椅,示意她过去坐。
她此时就像是没有方向的人,把萧钧默当成了救命稻草,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钧默,程程一定会没事的,对吗?堕”
“你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程程少了一条腿,她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萧钧默说话的时候渐渐拉开了她的手,傅恩希从他的动作里能感受到他作为有妇之夫对待其他女人才有的距离感,心里不免震了一下。
“肇事者人呢?”萧钧默问。
“警察带走了。”
沉默了一阵他又问,“主要责任在谁?”
“车主经过酒精检测,确认喝了酒。”
当时的状况傅恩希和程孝正都看得很清楚,那辆车冲过来像是刹车失灵一般,孩子听到声音都已经回头去看了,只可惜躲避不够及时。
萧钧默见她没忍住又哭了,便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我去处理,如果真是醉驾,”
他顿了顿,傅恩希红着眼睛望着他,他冷冷一笑,说,“坐牢坐死他!”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喊,“傅程程的家属。”
傅恩希上前去,“我在。”
“以傅程程现在的情况,教授认为可以完整留下她的左腿,腿骨断裂,什么时候能长好,或者能不能能彻底长好,这都不一定。孩子还这么小,暂时不要让她知道自己有一条腿以后可能残疾,总之作为家长是要多费些心。”
医生说完叹了口气,又转身进去了。
傅恩希捂着脸热泪翻滚,控制不住情绪的蹲在地上。她庆幸,至少,程程的身体不是残缺的,腿还在,希望就还在。
……
夜里九点钟光景,随棠洗漱完回到卧室。
她看了一眼手机,萧钧默到现在为止也都还没有给她来个电话或是短信。
随棠拿了他平时消遣用的平板电脑,无聊极了,便下了游戏。
保卫萝卜打了二十几关,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随棠翻身坐起来给他打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电话接通之前随棠就有点后悔了,万一他现在跟很多下属在一起开会呢?万一他正在有重要应酬呢?会不会打扰到了他?
男人的声音依然低沉好听,他对随棠说,“困了就先睡,我还有一阵子才能走。”
“应酬么?”随棠问。
“嗯。”
萧钧默应了她,停顿片刻反问,“你好像很关心我?”
随棠倒在柔软的床上,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她说,“你很累。”
他在那边笑了,然后对她说,“觉得困就睡,不困就等老公,好不好?”
“那你早点回来。”
随棠不习惯这么宽敞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宿舍的小床她可以一个人睡,但是回到这里,她还是喜欢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入眠。
“乖。老公回来给你好吃的。”
“……”
挂了电话,萧钧默从洗手间出去。
程程从手术室出来被推进了单人病房,这会儿她已经醒了,傅恩希一直守在她的床前。
没人敢跟她说实话,她问起什么时候可以下去走路,傅恩希就骗她,说过几天就可以了。
可是几天后呢,再骗她还有几天吗?
萧钧默看着程程那张天真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走到阳台去抽烟。
本来打算早点戒掉这玩意儿,后年随棠毕业两人就能要孩子,他这几天都很自觉,可这会儿又抽上了。
程程的声音很好听,就在他背后的屋子里,她在跟她妈说话,问她妈,那个长得比爸爸还高的叔叔是谁。
萧钧默手里的烟抽了一半,最后摁熄在加了水的一次性纸杯里,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进屋。
“爸爸,今晚你会留下陪我和妈妈吗?”
程程那双大眼睛特别漂亮,像极了程孝正,萧钧默偶尔心事沉沉的看她,都会走神。
“爸爸还有别的事,就不留了。”
萧钧默走过去弯腰摸程程的脑袋,“程程懂事,你知道爸爸很忙的。“
程程拉住他的袖子,“可是这里是医院,等下我睡着了,妈妈一个人会很无聊。”
“就算在家里你也得睡觉,难道在家里你睡着以后你妈妈就不无聊了?”
萧钧默抿着唇笑,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儿,程程有些负气的别开了脸,“爸爸总是很忙,每天都很忙,每天都没有时间陪我和妈妈,我现在都受伤了,爸爸还是说他忙!”
“……”萧钧默挑眉,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无奈。
程程重要,家里那位更重要。
他不愿意随棠人都回了家了,却一个人睡觉。
他答应随棠要给她一个家的,他都不在,哪里像个家?
傅恩希就坐在旁边,一直低垂着眼眸浅笑,面容温婉安静。
程程挽留萧钧默的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她要的只是结果。如果今晚萧钧默留下了,那就说明傅程程比他那个所谓的妻子重要,如果他走了,足以说明程程比不上那个女人。
傅恩希像个赌徒,这一辈子都在赌。
年轻的时候赌程孝正的真心,现在,她赌的是萧钧默的善心。
可是她错了,错得彻底。
萧钧默即使再重视傅程程,他到底也有自己的家庭,有人在等他,他就一定会回去。
刚才萧钧默的电话一响,她就知道是他老婆找他了,他回避了她,回避了程程,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接电话,足以说明他老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由此可以猜到,他老婆对于她和程程的存在更是一无所知。
当傅恩希思维敏捷的觉察到这一点的时候,这个赌徒,仿佛又有了赌资。
“我送你。”傅恩希对他说。
“不用,你守着程程就好。”
萧钧默一开口,病床上那孩子立马抢话,“爸爸,你就让妈妈送你吧,妈妈想多和你待会儿呢。”
萧钧默瞧着傅恩希。
哪怕他知道孩子的话只是孩子错误的认知,但此刻傅恩希眼中的肯定,让他意识到,这不仅仅只是孩子的认知而已。
傅恩希把他送到电梯口,萧钧默刚想说句“回吧”,她突然抱紧了他。
男人身子一僵,双手尽可能的不碰到她。
“恩希。”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让我抱一下就好。”
十几秒钟过去,她终于放开他。
眼中闪过几丝尴尬,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儿……有点儿想找个人靠一下,心里太难受了。”
萧钧默目光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他摁了电梯按钮,看着数字变化,傅恩希并没立刻走,就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地上,看他高大的影子将她的影子覆盖了。
“钧默,我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不计较了?”她红着眼睛问。
半晌没有回应,她抬起头来。
这女人长得真是漂亮,眼下她双眸被水气氤氲得一片雾色,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偏偏他萧钧默,连一个回眸都吝啬。
他没有理会,只是等他的电梯。
傅恩希眼中的泪更多了,她哽咽着说,“我们是否还能回到过去?为了程程,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电梯门开了,萧钧默面无表情走进去。
转身,对上她动人的双眼,他只有再冷淡不过的一句话,“为了程程,你最好收起那些可笑的想法。”
……
随棠睡着了。
她洗过澡之后穿的就是丝质的吊带睡裙,衣柜里清一色的这种款式,由此可见萧钧默的审美,他就是喜欢这种半露不露的风格,时间长了,随棠也就穿得习惯了。
凌晨她睡得沉沉的,半梦半醒间翻身,撞上一堵坚固的肉墙。
她皱了皱眉,缓缓掀开眼皮。
于是她看到刚沐浴过躺下来的男人,他光-裸着上半身,头发尖儿都还带着水滴,他那波光潋滟的深沉黑眸直抵随棠刚从梦中醒来脆弱的心脏,随棠一时没了魂儿,凑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吻他。
☆、第九十四章 随棠看到他领口的口红印
他的身上有着属于他特有的清冽气息,口腔里是淡淡的薄荷味,随棠睡眼朦胧靠在他的胸口和他接吻,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这会儿更是雾蒙蒙一片。
萧钧默的手穿过她单薄的睡衣面料罩在她的胸前,剥茧触及她的肌肤,滚烫的掌心带着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她整个人都要化了。
辗转来到她的背脊,摩挲着顺势而下,他低声问她,“第几天?”
“第四天。是”
随棠离开他的唇,眼神中有些遗憾,萧钧默叹息又问,“一般会有几天?”
随棠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五天?一个星期?”
男人的眉宇皱起来了,“怎么那么久?”
随棠笑,淡淡的光线里,她咧嘴露出白净整齐的牙齿,“我没有刻意记住过,但是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候时间长点,有时候又没那么多天。堕”
她和他十指紧扣,脸贴在他小麦色皮肤光滑的胸膛里,“每个人都这样,又不止我一个,你得习惯。”
萧钧默没说话。
安静的卧室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随棠感受着他血管下的脉搏跳动,只觉得自己离他是这么的近。
白天的体育课是练习游泳,随棠的前胸后背都是萧钧默留下的吻痕,虽然颜色不深,可穿泳衣是轻而易举就会被老师和同学看见的,亏得她例假还没完,有了正当理由可以不上那堂课。
她也不至于有多保守,但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愿意拿给别人分享。大学生谈恋爱在外面同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同班的男女同学在外面租房子,第二天来上课脖间都是草莓,大家看了也只是几句调侃,之后就不会再议论——别人不在意的,随棠很在意,她越发的计较她和萧钧默之间不被他人所知的点点滴滴,那些,只要他们两人知晓就好。
“明天有什么安排?”萧钧默吻她纤细的后颈,问她。
“兼职……”
“兼屁职!”
随棠话还没说完,男人冷冷打断,俯身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正好咬在那个心形胎记上,随棠疼得哎哎直叫,他在耳后很没有人情味的开腔,“你是完全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白天不是说了去学车?”
“是你自己问我的。”随棠觉得冤枉。
“以后都别去了。”
萧钧默长腿一抬夹住她,随棠整个人就彻底被他圈在了怀里,“明天下午我妈在艺术宫有演出,你和萧萌一起过去捧场。”
“那你呢。”
随棠回头看他,他视线低了低,跟她对望,“我有别的事。”
走之前答应了程程,明天下午去医院陪她。
小孩子似乎比大人更重视承诺这种东西,他们的世界说一就是一,无论大人何种理由,答应了没有做到,那就是言而无信。
“明天可不可以了?”他下巴上新长了胡渣,蹭在随棠光洁细腻的脸上,随棠很痒,便笑着推他,“你应该刮胡子了!”
“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他翻了个身,直接把随棠压在下面。
随棠娇小的身躯被他完全覆盖了,他有力的胳膊支在两侧,上身和她拉出了些许空隙,而下半截最明显的体征却抵着她,他的眼神里暗潮汹涌,随棠知道他是有多渴望。
“明天到底行不行?”他又问,皱着眉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哪里知道。”
随棠被他磨得一身都是火,可是看他这样子又忍不住笑,他看她笑了,心下一时躁闷,竟野蛮的伸手到她的腿-根处,“我检查一下……”
随棠赶紧阻止他,她还在笑,“别这样,今天真的不行啦。”
“明天?”他冷冷道。
“应该可以……”随棠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觉得这人真是要命。
额头上落下温热的一吻,男人性-感的嗓音几分遗憾,几分无奈,“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随棠:“……”
第二天早上七点,随棠被闹钟叫醒。
前几天没时间洗的衣服全都带回来了,她打算今天早上洗完,下午就和萧萌一起去看婆婆编排的演出。
萧钧默还在睡,她没有叫醒他。
男人光着上身趴在枕头上睡觉的姿势随意又有几分孩子气,随棠低头近距离看他,看清楚了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下了一圈阴影。他的五官长得很好,随他母亲,一个男人的五官如果都能用精致来形容的话,那他的相貌真就算得上极好的了。
随棠忍住了想要亲他的念头。
下楼之前,她想起昨晚萧钧默回来洗澡一定也换了衣服,于是转身去了浴室找他需要洗的衣服。
衬衫西裤就放在他平时放衣服的编织筐里,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平角裤。
随棠过去拿起来就要下楼了,却偏偏,不经意的看见他白衬衫的领子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口红印。
大多数女人把男人身上的口红印当做他出-轨的证据,随棠虽不至于这么武断,但是一直在她印象里洁身自好的萧钧默衣服上出现了这种东西,她着实惊讶,
当时她就站在原地动不了,指尖攥紧了那件衬衫。
九点多的时候萧钧默起床了,身边没了人,他知道她应该是到楼下去了。
他洗漱完毕穿了整洁的衣服下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