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来了,老公大人请多指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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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萧钧默离婚,她真是没想过以后的人生,认为有了孩子,就拥有了一切,其他的任何人或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兴许是曾经被抛弃,导致了随棠内心深处其实有一根倔强的细胞,那根细胞不曾有人碰触,也没人可以碰触,那就是,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从小就不能在亲生母亲身边成长,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她又有多恨萧钧默呢?并不。
那样的较真,那样同他较劲,他越是一副“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能给她最好的”的嘴脸,随棠也就越拼命的想要证明,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同样可以。
品格自挂牌经营到现在已经六年多快七年了,员工由最初的三十人发展到现在2000多人,由最初在商业中心租赁而来的办公间,发展到了自己买下的整整四层办公楼,随棠从来不知道,背地里,萧钧默和时颢宁说起她来,都是无奈而佩服的——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能把事业做到这个样子,她没有背景,没有潜规则,这的确是令人刮目相看。
萧钧默知道她累,知道她辛苦,也知道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是有多不容易。
但他就是贱,一天到晚只要有闲下来的时间就要跟她找茬,这令随棠非常反感——然而她自己其实明白,萧钧默那个人,他在外面清高冷傲不可一世,在她这里就这么讨厌,无非是为了找门找路想要跟她多说会儿话,多些交流罢了。
他也是不容易,他们俩的婚姻走到如今这翻田地,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等她,他停在原地似乎一点都没有往前一步,身边没有女人,他一个正常男人连个正常生活都没有,为的就是要和她重修旧好。
随棠太固执了,即使萧钧默心里想的她都一清二楚,但她就是不想回头。
至于顾栩,顺其自然吧。
这个月份的C市,所谓天寒地冻,随棠在大街上这样抱着顾栩,可能是顾栩一米八几的个子太高了,她显得如此娇小。
顾栩笑着在她耳边喂了两声,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很执拗,“别说话,站着让我靠会儿。”
“OK。”
她这是累了,把他当成依附靠一靠,语气实在是太嚣张。
就在她这样靠在顾栩身上的时候,先前一直跟在他们俩身后的车,终于在他们不远处一闪而过,“嗖”的一声,像是利箭出鞘。
“你可以了。”顾栩叹气,又拍了拍她。
随棠这才直起身,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笑了。
“这是何必,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说一说就好,你总是这样,让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会很尴尬。”
顾栩牵着她,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什么时候尴尬过?”随棠笑说。
“哎情敌啊,想要若无其事,即便我心理素质再好,那也得装啊。”
顾栩无奈的笑着,低头看她,半开玩笑的,“不过说句实话,有一句话阿姨说的对,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随棠皱了眉,“你怎么不劝我妈跟随凯他爸复婚呢?”
“那是例外啊。”
“可现在,你牵着我的手啊。”
随棠好像有点生气,顾栩也没有那个意思要哄她,他面上带着笑,暂时沉默,一只手牵着随棠,一只手放在自己厚实的棉服口袋里,走得不快不慢。
一时间,这气氛好像就有点僵。
终于走到了海鲜餐厅门口,门童招呼他们俩进去,顾栩对大堂经理说,“已经定了位置了。”
大堂经理问是谁定的,姓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随棠接话,“姓随,电话135XXXXXXXX。”
两人入了坐,开始点餐,气氛缓和了不少。
顾栩点了鲍鱼,给随棠熬粥喝,再点了几样之后就把菜单拿给服务生。
等服务生离开,他把餐巾放在腿上,笑着问随棠,“气消了没有?”
随棠低着眼帘,压根不想搭理他。
他在下面轻轻踢她,随棠把自己的脚往回收了一些,蹙眉瞪他,“你烦人。”
“那你总得说说,他萧钧默到底错在哪儿了?”
“两个人不能生活在一起,就非得必须有其中一个做错什么事了不可原谅吗?”
顾栩点点头,承认她说的没错,“你对他还有感情,这事儿你不能否认。”
随棠脸色一变,心说这个顾栩今天怎么这么讨厌,吃错药了?
“还想不想好好吃饭啦?”随棠问他。
“当然。”
“你不是正和我在约会吗,提我前夫干什么?”
她看起来有些炸毛,整个面部五官都纠结起来了,顾栩看了笑得胸口直颤,“这是两回事,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有时候太顽固,我看不下去。
当然,作为男人,我自然是应该自私的把你据为己有,更应该想方设法彻底断了你对你前夫的念头——”
“那不就得了。”
“可你知道我是个就事论事的人,我在乎你是一回事,事情本身又是另一回事。”
“天呐。”
随棠望着天花板呼气,末了,她一本正经的对顾栩说,“我下辈子一定不要认识你这种动辄就把原则性拿出来说事的男人,简直就是说不通啊。”
顾栩往后一靠,扶着额头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随棠懊恼的狠狠踹他,“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他摇头,清了两声嗓子,“好了,这话题打住,不然我看你是真的没法好好吃饭了。”
随棠一脸“本来就是”的表情,很嫌弃他。
饭后两人散步走回公司去拿车,路上又有卖冰淇淋的,随棠这会儿是真想吃了。
顾栩去给她买的时候,她站在原地,想起以前萧钧默一身双排扣西装的商务人士装扮下车去买冰淇淋的情形,现在想来,当时,他也真是对她很好的。
她低下头,心里亏欠,对顾栩的亏欠。
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想起萧钧默,更不应该,在顾栩对她好的时候,想起那个人的好。
“草莓味的。”
顾栩买回来了,拿着冰淇淋的手伸到她面前,随棠接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她咬了两口,觉得太甜,也太凉,顾栩一路走在看她,看她好像不太想吃了,便拿过去自己吃。
他都是这样,随棠吃剩下的东西他都可以完全不计较的吃下去,可随棠知道,他是一个相当爱卫生的人,一来是他本人就是如此,再者,跟他的职业有关。
送随棠到家时,还不到八点钟。
随棠去煮咖啡,他就在客厅看电视新闻。
后来随棠说不
喝咖啡了,晚上喝了咖啡会失眠,就给他榨了果汁,自己则倒了一杯温水。
顾栩坐在沙发的这一头,随棠拖了拖鞋,靠在沙发的那一头。
她的脚,被顾栩放在他的腿上。
随棠换了台,不想看新闻,白天在公司忙的时间长了,晚上回来就想放松一下。
她换到了真人秀节目,其实,这种有台本的节目就相当于明星在一个电视剧里演自己而已,随棠觉得也挺无聊的。
她不知道怎么就扭头去看顾栩。
然而,这个时候顾栩转过了头来,两个人的视线不经意碰撞在一起,在这温暖的屋子里,在这样温馨和睦的气氛下,空气中渐渐就有了男女间暧~昧的味道。
顾栩很自然就坐了过来,先是摸着随棠的脸仔细瞧了瞧她,跟着,就扶着她的后脑勺,和她接吻。
这样的气氛,刚刚好。
湘湘不在,而他们,又都是成年的男女,有些事情在理所应当的进行着。
“今晚我留下吧。”
在随棠躺下去,而顾栩在她上方的时候,他将她额上的发丝儿拨到她的耳后,他看见她一脸绯红,却不吭声,他眉心微微拧起,“嗯?”
“前一秒你还在为某个人抱不平。”随棠说。
“可是这一秒,你是我的。”
他再次吻下去,双手扣紧了她生完孩子之后依旧苗条的腰身。
“去屋里?”
解开随棠针织衫纽扣的时候,顾栩的指尖停在那里,随棠仰着头,视线一直瞧着天花板,眨眼。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顾栩抱她进屋,只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两个人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顾栩的亲吻落下来。
温柔的、很有耐心的、极其缓慢而缠绵的、想要打消她顾虑的亲吻。
随棠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在颤动,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那双手啊,因为隐隐的紧张,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她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和男人这样的亲密了。
当她终于拉回一丝清明,这才意识到,哦,是顾栩啊。
这样美好的顾栩,这般美好的男人,她不要,难道要给别的女人要?
随棠要让自己做一个自私的女人,她的手,渐渐的停放在他有着好闻味道的身上。
她心里有个声音。
它在告诉她:这是应该的,是应该的,应该的……然而,顾栩还没来得及脱自己的衣服,他的手机已经在外面响起来。
……
……
医生就是这样,尤其是一个医术高明、每一天都有着许多病患等待着他的医生,他分分钟都处于随时候命的状态。
随棠站在玄关处,看他脸色不太好的穿上外套,在穿鞋,实在是很想笑。
“你不要幸灾乐祸。”
顾栩淡淡的甩过来一句,眼神冷得都能冻死她,随棠点点头,强迫自己不许笑,暑期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没有,绝对没有。”
顾栩捏了捏她的脸,冷笑一声,“躲得了初一,我看你怎么躲十五!”
他开了门。
随棠在他走出去之后,趴在门上跟他挥挥手,“顾大夫慢走,顾大夫小心开车。”
……
……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生活就像一出戏,在你以为平淡无波的时候,总是要来点惊喜。
哦不,对随棠而言,这件事情绝对是有惊无喜。
周二下午,跟投资人约了见面。
随棠早上出门时就换了一身干练的套装,一头黑发如同往常,扎成整洁的马尾。
这就是一家大型日化的老板,她还不到二十八岁。
两点钟,随棠和秘书小邓一起从办公室出来,去会议室等投资人。
裴培和时颢宁已经在那里了,随棠一出现,那两个人跟她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之后就低头小声说着事情。
随棠坐在裴培的左边,在随棠的左边,是她平时开会时的主位,她留给了今天的投资人。
“时哥抽烟吗?”随棠问时颢宁。
时颢宁笑着指了指烟灰缸,里面有好几个烟头,意思是他已经抽过了。
他看了一眼裴培,裴培也看他。
两人交换眼色时,随棠捕捉到一些东西,可她转开了目光,装作没看到。
她一直知道裴培跟时哥私下走得很近,裴培很多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她,不是牛牛,不是室长,而是时哥,这些东西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但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既然裴培没有把自己的个人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说,她们作为朋友,自然也是不会主动问起。
像裴培这种条件的
女人,长得漂亮,有钱,有本事,身边追求者自然多得不得了,经常她的秘书都会帮她收到花和礼物,要跟她吃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她怎么看得上眼,她早就昏头了,也就只有她的时哥能入她的法眼。
时哥今年都四十二了,去年年底过生日的时候,他的女儿和前妻都来了,随棠看他和他们相处得格外融洽,不知情的都看不出是离了婚十几年了,有时候她真想提醒裴培:个人问题要慎重!
……
然而今天随棠捕捉那两个人的眼神的时候,她捕捉错了那信号。
时颢宁跟裴培,他们“暗~度~陈~仓”的是另有其事。
当恒瑞一行人从办公室外面进来,随棠起身要迎接时,她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曹芳菲,目光稍稍往后,萧钧默那张成熟英俊的脸落入她的视线。
随棠的笑僵在脸上,但她情绪控制得很好。
她和对方一一握手,说欢迎莅临本公司云云。
接下来是助理小邓用PPT介绍公司资质,萧钧默坐在主位,曹芳菲坐在他身侧。
萧钧默目视前方,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看似极其专注,且重视。
时颢宁这种老狐狸,跟萧钧默表情如出一辙,偶尔和身边的人低语两句。
倒是裴培,说到底还是心虚,整个过程中看了随棠好几眼,随棠压根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中途随棠去洗手间。
裴培在时颢宁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紧跟在随棠身后。
萧钧默这才转过目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向会议室会疾步离开的随棠。
时颢宁低头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
……
“随棠,随棠!”
裴培跟在随棠身后,一直在叫她,随棠这会儿气得一张脸都白了,胸口起伏,她觉得她暂时不想跟裴培有任何交流。
她进了洗手间,在关门时裴培很快的进来,那扇门嘭的一声合上。
“你听我解释,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行不行?”
裴培太了解她,眼下她一句话不说,一双眼睛却通红,显然是已经气得处在爆发的边缘。
☆、169 叔叔你的嗅觉越来越好了,就快赶得上大福了呵呵呵
“好,一分钟,我就看看你一分钟能说些什么好的理由出来。”
随棠背靠在洗手台上,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冷到了极点,然而她已处在盛怒之下。
裴培站在随棠对面大概一米远,她不敢再靠近,她舔了舔唇,在斟酌她的说辞。
而随棠,只是抿紧了唇死盯着她。
“你别这样看我,你那眼神简直就跟审视叛徒没有区别。”裴培皱眉将脸转开菟。
“那你要我用什么眼神看你?”
随棠冷笑,双手撑在身后的台面上,“我眼睛怎么就这么瞎?裴培,你我二十几年的感情,竟抵不过你跟时颢宁七年相识。他帮萧钧默,你帮他,你们就这么私下商量好了,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逖”
裴培低声,“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事儿我根本就不敢找你谈……”
“你不敢是因为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你知道我不同意的事还去做,你都决定好了,那所有事情你就跟进不就完了?今天还让我来见什么人?”
随棠低头抚额,摇了摇头,觉得心口窒闷,裴培真是太让她失望。
“我是为了公司好,品格眼下就在准备上市了,有了恒瑞的融资我们……”
“我不需要。”
“随棠你能不能别任性了?”
裴培见她简直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心里有了火,又想起她这个人大多时候执拗得让人讨厌,新仇旧恨一起爆发,指着她的脸就大声开骂,“现在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随棠你要知道,这间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心血,你看看前面那些人,我,林嘉俊,随凯,还有公司创建初期那些员工!
随棠,现在有能力有底气有背景能助你我一臂之力的,只有恒瑞,只有萧钧默,你作为一个商人,难道不明白识时务的道理?你要面子,你要骨气,你要尊严,那些狗屁能当饭吃?
你在萧钧默那里栽了跟头,那个跟头与他人无关,说到底他萧钧默也并没有对不起你。
你一个女人,你这么要强,这么强势,这么自我,你觉得有意思吗?你敢说没有萧钧默你就能有湘湘了?”
“你给我闭嘴!”
“还不能让人说了是不是?”
裴培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让她转过身去面对镜子里那个自己,裴培皱眉怒视她,咬牙切齿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哪里还像个女人?你简直就是攥着自己那点可笑的尊严把自己逼得前后无路的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我告诉你随棠,不要真拿自己太当回事,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和萧钧默相提并论,我今天是豁出去了,我不怕告诉你,这些年要是没有萧钧默在背后帮你,你真以为品格能那么一帆风顺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看见随棠低下头去不想面对自己,她看见随棠眼中泛起的温热在一眨眼间就落了下来,她听见随棠开口求她“不要再说了”,她不予理会。
裴培扣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镜面里早就哭得满面狼藉的那个女人,“随棠,你就是仗着那些个男人爱你,你就是一个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愿意捧着你,你是星星你是月亮;他们要是不愿意捧着你,你连个屁都不是!”
……
……
裴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会议室门口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推门进去。
面对恒瑞一大拨儿人的目光,还有律师,还有投行人员,裴培显然是有些尴尬。
她坐下来,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随小姐家里突然有点事,就先离开了,我们继续。”
一个小时后,裴培和时颢宁送恒瑞的人离开公司。
站在萧钧默的车前,裴培有些抱歉的说,“萧总,是我沟通方面出了些问题,不过你放心,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件事儿还有余地。”
萧钧默永远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他点了点头,然后问,“她人呢?”
她嘴角微微翘起,“被我骂走了。很生气,估计是,想揍我又打不过我……”
“……”时颢宁拨了拨后脑勺的短发,一下笑出来。
萧钧默也没忍住笑,无奈的叹了口气,“简直是欠收拾。”
上车前他对裴培说,“不急,你去跟她说,我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一个星期后再答复我。”
裴培觉得挺对不起萧钧默的。
他为随棠的事费尽了心,随棠装瞎子装聋子,视而不见,这就算了,今天这样不给他面子就这么走了,这对于萧钧默来说,真的有点拂了他的面子——恒瑞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说随小姐家里临时有事,谁信?
“好,我尽量跟她好好谈。”裴培说。
“她吃软不吃硬,你不要跟她硬来。”
萧钧默最后说这句话戳中时颢宁笑点,他走后,时颢宁站在裴培一旁,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明明知道不能硬来,可他自己就偏偏每次都硬来。”
裴培看了看时间,对他说,“我手里没事了,可以下班了。”
时颢宁笑眯眯的看着她,挑眉,“意思是,你现在在跟我发出约会邀请?”
裴培皱眉,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我怎么可能主动约你,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