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终点的长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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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急忙躬身,躲到汽车和库房间的地方,那里墙角处有一小堆废砖头。随着哗地一声响,一扇车窗被石块击碎。紧接着,张城抬手扔出两块碎砖回击。“上房!”
许思凡和马青海也开始还手。趁着对方的攻击被稍稍压制,袁茵已经踩着张城搭的手梯爬上房顶,然后他把田璐也托了上去。等张城自己最后一个上房的时候,敌人的包围圈已经缩小至他们脚下。
这片自建房顶部材料各异,有的搭着几道结实的房梁,有的干脆简单地盖几块板材了事。加上时间久了,于是尘土、油腻同各种建材累积在一起,连成一片,起伏不平。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于上,很多地方由于受不住压力塌陷。于是乎砖块掉落、木头断裂的声音响不绝耳。
他们沿着搭在房屋间的木板一直跑出这片区域,跳进一个院子。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姚兴远的人还在房顶向他们赶来。所幸在刚才的追逐五个人基本未曾受伤,他们拐过几道弯,找到一座建筑躲了进去。
“我们得弄辆车来!”张城把门用木棍插上。
“天已经黑了,这样出去很危险!”
“也许我们可以暂时躲在这里,等天亮再出去?”
“他们追来怎么办?”
“我刚才看到院子里有丧尸,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率出来冒险。”
“没错,他们肯定知道这后面不安全。”
“那其他人怎么办?”
“只有我们先出去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我包里还有药,先给我看看你们的伤势。”
话音未落,门外不远处突然传来机器震天的轰鸣声,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袁茵急忙趴到窗口:“怎么回事?”
随着机器的轰鸣,院里即刻亮起几盏电灯。原来他们此刻藏身处,恰好是同社区隔着一条马路的食品加工厂。他们躲的建筑正是厂房,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正是社长用来放电影的那台发电机。它被安放在一个半敞的棚子里,距离五个人藏身的厂房距离不足三十米。
“有人开启了发电机?为什么这个时候?”
“不好!丧尸来了!你们看,它们正在往灯光的地方聚!”许思凡惊叫道。
“嘘!小声点别让它们发现我们!”
“是姚兴远!”张城盯着窗外,恨得牙痒,“他想利用发电机的动静把丧尸引来,这样我们就会被困住,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那我们怎么办!不然趁现在冲出去吧!”田璐迅速把刚敞开的背包收拾停当。
“来不及了!你们看那边,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马青海指着另一扇窗户焦急地说。
五个人已经被困住将近一个小时。如果姚兴远的计划是引来丧尸消灭他们,那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食品厂并不是个隐蔽防守的好去处,这里面积不大,四周却满是大块的玻璃窗。停电事件发生以后,这里也遭到洗劫,大部分机器和原料都被搬走,这样一来,没有视线的阻挡,厂房里就显得更为空旷,无处可躲,就连玻璃也碎掉一大半。此时趁着夜色还有噪音的掩护,他们尚能求得一夕生存时机;却不敢想象,当发电机燃油耗尽噪音停止,或者天亮易于视物的时候,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只要有一具丧尸偶然间瞥见、听见某一个人,他们就全完了。
他们在厂房里剩余的东西里翻找,看能不能发现生机。
“只有这些!”他们把找到的东西集中在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颓丧。
“一罐糖浆和一瓶高锰酸钾做不成炸药!”张城焦急地来回踱步,“也许可以燃烧,却没什么杀伤力!”
“那我们把罐子扔出去,能不能把丧尸点着?”许思凡提议道。
“我们以前烧尸体的时候还需要浇汽油,现在它们会活动,就更不容易。要不我直接跑出去算了,走运的话可以直接爬上围墙……”
“不行!现在不是莽撞的时候,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田璐劝大家。
“糖浆爆炸不了,汽油不是可以?”马青海忽然说。
“可我们没有汽油?”袁茵接口。
“我知道,要是把糖浆罐子点着,然后扔到发电机那里,说不定就能炸开!”
一道喜色闪过张城的眼:“你能扔准吗?”
马青海凑到窗口边观察了一下:“位置有些偏,但扔到棚子里应该没有问题,就怕中途撞上死人!”
“我们只能这么试试看了!”张城做出决定,“我出去以后,你们就躲在这里,听到汽车声音时就用手电给我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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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城蹲在仓库顶上望向小区内部,风从他背后向前吹。他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护具一一拆下,这是出发前田璐拆掉背包做成的,在刚刚结束的奔逃里着实救了他好几回。
没人能想到他竟然会原路返回。现在,他既没有担心同伴的后顾之忧,又没有白天姚兴远众多眼线需要躲避,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他的悍马。
他正要从房顶跳下,忽然看见车道的尽头,也就是广场上,有几个步履蹒跚的身影。于是他加快步伐向前跑去,没有留意到在他身后,那片刚刚跳下的房顶东面,已被一块从食品厂爆炸点飘来的燃烧物引燃,火正开始缓缓蔓延,烧成一片。
第44章 捕食者的盛宴
曹老头今年六十二岁,他的亲人都在灾难中死去,如今已是平安社区的一员。今天他们的晚餐相比通常而言十分丰盛,因为他们在社长的带领下,胜利地把几个犯罪分子彻底围堵在丧尸群里等死。社长的心情非常好,他们就有节日过。
灯火通明的庆功宴刚刚结束,曹老头和邻里们一起从临街店面改成的餐厅里鱼贯而出的时候,突然听到停车场外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下午面包车爆炸还要响亮数倍。几乎在同时,电灯也熄灭了。他们以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发电机突然停止的状况,虽然爆炸声很惊人,但在社员们的潜意识里,高高围墙的保护坚不可摧。喧哗的人群开始各自分散,曹老头也加快脚步。
这时,他忽然看见楼房墙根处有个晃动的人影,“她”穿着超短裙,头发披散,看样子是个年轻女人。曹老头不禁心思一动,快步走上前同“她”招呼:“你是哪个啊?”
那女人听到动静,也颤巍巍地转身向他看过来。当夜晚的微光照到“她”身上时,曹老头已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他感官最后接收到的讯息,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失去弹性的皮肉,以及黑洞洞直扑向他脖子的大口。在那对空洞发灰的眼睛里面,他终究没能找到自己的倒影。
社员们高昂的气氛被不速之客们彻底打破,长久地关在围墙内只知道搓麻将的老人们,谁都无法想象到今晚要面对的命运。待这些人意识到他们的“秩序”已完全无法为自己提供庇护,哀号声四起,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赶紧跑回家爬上楼,然后把房门锁起来。这些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身体大多还算硬朗,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刻,便益发地卯足了劲争先恐后。在一层层的推搡中开始有人跌倒,而这些平日和睦的邻里此刻却丝毫不见友爱互助。最先跌倒的人想爬起来,他奋力挣扎的动作绊倒了身旁想要绕过他的人,然而他刚刚抬起的脊背却又及时地被后来的人踩到。
先是一个僵直摇晃的身影,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群越来越慌乱,待老人中身强力壮的逃走,剩下的倒在地上呻吟时,浑身腥臭的丧尸已经赶到。
今晚的平安社区彻底变成丧尸的自助餐厅,它们围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们大肆啃食,发出咯吱的咀嚼声。张城穿行在遍地的惨叫和血腥之间,看都不看那些对他伸手求救的人。他手中紧攥一把铁锹,用来保护自己、砍倒前进的阻碍。如果悍马不在停车场,就一定在前门广场。
第一眼看见丧尸进入社区的时候张城就知道,狗笼的铁栏终于支撑不住了。
月亮躲进云层里面,整个小区都笼罩在一片黯淡不明的微光内。衣衫褴褛的死者不断从广场边的笼洞内涌入,这些食人者的面孔在冰冷的夜色下变得更加狰狞。
昔日的平安社区如今变成屠宰场,到处是凄惨的哀号和惊慌的逃窜。张城看到丧尸三三两两地追在颤巍巍小跑的老人身后。他正通过的地方,四具丧尸围在地上不停啃食。受害者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胸口在阴影里黑乎乎一团,可以想象,那一定是被撕开的胸膛和内脏。其中一具丧尸忽然抬头望向张城,背光的脸孔漆黑一片,可他却能想象出那上面朽肉同鲜血相黏合的情景。那种叫人不寒而栗的的注视并没有持续,丧尸很快低下头,心无旁骛地与同伴争食地上的尸体。
他闪到一旁,躲过一个拖着流血不止手臂大喊着向这边冲来的老头,错身的那一瞬间,他认出他是他们几个曾经的“房东”其中之一。
社区内的丧尸数目恐怕已经相当惊人,因为它们已不仅局限于追逐活人,任何发出声音的地方、敞开的门、闪烁的光线,都能够吸引到丧尸的注意力。也正因为如此,社区内众多的目标分散了它们投在张城身上的注意力,到眼前为止,他并没有受到过集中的攻击。
他已经通过社区中间,那里正是姚兴远的房间所在。社长显然不在家,两具丧尸正从半敞的门口鱼贯而入。
张城继续向前跑了一段,突然听到一阵尖叫。他猛回头,就算不用亮光,对于那个身影他也能一眼认出。杨馨儿在离张城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她踩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险些滑倒,对于眼前处境的惊吓,她不知所措地惊声尖叫起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高分贝不停歇的叫喊立竿见影地吸引到丧尸的注意力,一个缺了一条手臂的家伙立刻拖着僵硬的腿向她追去。
“闭嘴!”张城压低了嗓音喊她,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杨馨儿只顾捂着脸跳脚,连逃跑都忘了,更不会注意到他的提醒。有些人永远不愿主动适应改变了的环境。
独臂丧尸看见鲜活的血肉已唾手可得,喉咙里的嚎叫益发高亢,它伸出仅存的手抓向女人的脖子。杨馨儿此时却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一个躲闪,绕过它向后跑去。
张城正要迈步上前救她的时候,被从左侧突然出现的呻吟声惊住,一具丧尸自阴影里出现,斜刺里穿出拦住他去路。
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一角圆脸,大地被忽然照亮。丧尸的皮肤被月光衬得一片惨白。它半边衣衫尽被撕毁,露出的Ru房被啃去一半,伤口断面崎岖不平,早已停止流血的地方结满污黑的痂垢。张城挥起铁锹,斩断死者挥向他的的手臂。他退了半步,在同丧尸的近身搏斗中,必须选择好角度一击致命,速战速决。
铁锹尖端准确地插进捕食者两眼之间。张城抖动手臂拔出武器时,却看到杨馨儿竟向远离道路的楼房之间跑去。
“过来!”
他大喝一声,却已来不及追赶。因为,被这一番动静吸引而来的三具丧尸已挡在他身前。张城不得不谨慎地后退,这时他听到广场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这已不是他今晚第一次听到车辆启动,刚才他身后就有过类似的动静,紧接着是车撞上墙壁的声音。但这次有所不同,因为他绝对不会认错悍马发动机那独特的轰鸣。
他回头看去,社区入口的大门已被打开一半,悍马正在试图甩开围着它的活人和死人,开向门外的大路。
他必须赶上去。脚步已在大脑下达命令前先行动作。
杨馨儿听到张城叫喊的时候,正看到他被三具丧尸包围的场面,她的脚向他移动了半步,却还是收回,转向她认为更安全的地方。
张城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杨馨儿钻进社长屋子的背影。然后她把门合上,把丧尸连同他的目光一起阻挡在门外。
那正是几分钟前两具丧尸通过的同一道门。
一瞬间的工夫,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作业、图纸、眼泪、皱眉、叹气、大红的喜帖……最后牢牢定格在初识时专业教室里那个伏案的女生身上。
她要死了。
一阵剧痛碾压过来,使他的心脏静止了一秒钟,然而他的脚步却未因此停下。
第45章 火、尸、人
黄卫荣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人。甫一从餐厅出来,她低塌的朝天鼻便开始一皱一缩,一丝尸臭竟不同寻常地靠近。空气里浮动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她警觉地看向远处阴暗的角落,一双金鱼眼瞪得几乎暴突。看看身边不住砸吧着嘴回味美食、毫无觉察的人群,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加快速度向前挤去。
从阴影里走出的几个晃晃悠悠的人影让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大叫“不好”,有人立即回头去通知社长。而大多数人的反应则是马上逃跑。
丧尸一看见人群便高声嚎叫起来,并以它们僵硬肢体所能达到最大的速度向目标冲去。这时,黄卫荣已经移动到距离丧尸最远的人群边缘地带,见此情景,她用力推开挡住自己的两个人,不顾其中一个老头几乎跌倒的惨叫声,开始以飞快的频率甩动两条粗短的腿,一溜烟往回冲去。
她家的楼道单元此刻还没有被丧尸侵入,她轻松地打开房门,摸到床头枕下那个装满金银细软的小包,这才按住肥厚的胸膛喘息不已。一会儿事态不妙,身强力壮的人就会开车逃走,她就必须睁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然后做出弱势的姿态要求他们带上自己,这包里的财物足够贿赂他们。
她喘息甫定,一把拉开门,笃笃笃地跑下楼梯。
忽然一个人影迎面而来。黄卫荣一惊,顿时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却听见那人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你要跑不?我随你一起啊!”
这时她才看清,来人不是吃人的死尸,却是她的邻居王思仁。
同小区里一半以上的居民一样,黄卫荣属于最早那一批的下岗职工。失去工作以后,没什么文化的她做过小生意,却因为贪小便宜顾客尽失,后来她做起黑中介,帮像王思仁一样的人把没有产权的老旧公房出租牟利,凭借自己的狡猾与冷血周旋在租户和房东之间,一点一点地抠钱。
王思仁便是她数个固定客户中时间最久的一个,由于头脑不清算不明白账,暗地里没少被她黑钱,却还以为她是个可信赖的伙伴。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他自然认为平常对他满口好话的黄老太肯定愿意带自己一起逃走。
他却不知黄老太的心里却是另一副算盘。她假惺惺地应付着他,肚子里正形成一个恶毒的计划。
黄卫荣活了大半辈子,对她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了。钱财和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口舌,是她立世最有用的东西。不管世上死人多还是活人多,只要需要同人打交道的地方,言语的阿谀同钱财的贿赂处处畅通无阻。
不管社长还是罪犯,只要能让她继续过舒服的日子,她就把票投给他。
她以前对王老头满口美言,不过因为他能给自己带来金钱;现在他已经没用了,她又如何肯让他来分享自己囤积的物资?况且怀里的细软是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瞒过社长的耳目,从全小区里各个无人的房间搜集而来的,每一分都要使在她自己身上,又怎能白白便宜了王老头?
两人一同小跑向停车场,两具浑身恶臭的丧尸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前进的道路上,黄老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王老头推给捕食者,然后在他惊愕的惨叫声中逃之夭夭。正如从前一样,王思仁存在的意义,就是给黄卫荣带来利益。
夜风呼呼地迎面吹来,星星之火早已燎原,停车场后的自建房顶已燃成一片。木材与砖石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动、焦着的气味……黄卫荣心急火燎地把肥矮的身躯挤进两间房中的空隙,沿着狭窄的通道来到她的老鼠仓——掩藏在几间屋子后的废房内。
有人入侵的痕迹。一地的狼藉她已来不及惊愕,就在她抓起下午提前准备好的绿色手提袋夺门而出的时候,失火的老屋终于承受不住地垮塌下来,屋顶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身上,她的绿色旅行袋卡在她的腰和门槛间,阻断了她爬出生天的最后可能。
肩背上传来的痛楚远没有火焰的热度触及脸颊时那样惊恐,“救命啊!”金鱼眼房东尖叫起来,她已经忘了自己来时不欲为人所知的出发点。
外面的世界正处于一片混乱,没人听到她的呼喊,即使听到,也没人顾及。喷满发胶的头发传来一阵焦臭,黄老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离自己越来越近,徒劳地挥舞着唯一可活动的右手尖叫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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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远今天的情绪十分受挫,先是被平常最不放在心上的小平子出卖,接着自己的领导能力被当众羞辱,最后甚至被跑掉的对手在自己地盘上接连制造出混乱。
他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正在一点点瓦解。那种一半愤怒一半不甘的情绪在他胸中沸腾蔓延,愈燃愈烈。已经记不清在多长时间内,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最后一段待在军营里的日子。
他自信满满地站在队伍里等待,却从台上领导的口中得知,被任命为连长的是那个自己平常不屑一顾的人,而各项技能指标均属拔尖的自己却仍要屈居其下。那一刻,他觉得如芒在背,身旁所有战友投向他的眼神都变成尖刻的嘲笑和蔑视。胸中左右突击着一股不明的东西,直到连长在他手下停止呼吸的时候才稍稍平静。
领导的决定错了。战友的看法也是。还有军事法庭的宣判。
如果不是他在押解途中的借机逃亡,如果不是这场灾难的顺势爆发,他恐怕早就死在刑场上,器官全部被割走,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他们全部都错了。他才是真正适领导的人。他在灭顶之灾来临之际力挽狂澜,救得一百多号老弱病残者的生命,建立起了真正的民主社区。虽然一部分人屡有怨言,可绝大多数人都支持他的决定,那就证明他是民意的代表!有了民意的支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审判他们、命令他们服从,如果他们不听,他就可以找新的人来替换他们。而不是如他的领导那样独断专行。
他最后招募进来的这批人总在找着麻烦,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几乎每天必动肝火。
他们都是错的。如果他自己也有错,那就错在不应该放他们进来。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人赶尽杀绝,以纠正自己的错误。
为了重塑社区的平安气氛,他几乎把仓库里仅存的最好食品都搬出来开办庆功宴。一整天突发事件与情绪起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