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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没有终点的长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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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而且这回不能太大意,因为前面很可能路过大城市,有大群丧尸,我们把武器准备一下以防万一。还是由我开路。”

“粥煮好了,热着呢。”

“范剑呢?他又跑哪儿去啦?”

“解决内急问题去了吧,他啊,还能干什么……况且这小子福大命大,无论怎样都能化险为夷的。”

剩下的六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各自盛粥吃饭。范剑同学不时的开小差在他们看来已经司空见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给他留点饭就是了。

早餐才进行到一半,卤蛋刚刚在粥里泡热,还没吃进口中,就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大呼小叫。范剑乍着膀子撒丫子一阵狂奔,从一座山包后面绕过来,歪腿眼镜差点没颠掉。

“怎么啦?你伤哪儿了?”

“没事!”范剑先立即否定,又是一通摇头,脸上一副吃惊又庆幸的傻愣,“你们可千万别开枪啊!千万别!”

“啊?”

不等大家从他的表情和混乱的话语里读出真意,就听见一阵机车引擎轰鸣,从他之前跑来的方向传出。几乎就在几秒钟以内,反应快的张城刚把步枪从悍马引擎盖上抄起来,只见一辆汽车,接着另一辆……足足五辆和他类似型号的悍马从山后钻了出来,轰隆隆气势非凡,巨大的轮胎轻易地压碾过崎岖的地面和杂草,速度极快地行驶至他们近前。

黑色、军绿、白色、迷彩,一字排开,耀武扬威般霸道地停下。便衣,荷枪实弹,车上载着的人纷纷跳出来。八五式微冲,八一式轻机,腰上别的地瓜雷,肩上挎的弹带……其中一辆车顶还架着一挺重机枪——二十个人以上,枪口全部对准他们。“放下武器!”

“我在山后边看见他们,所以特地跑回来通知大家小心。”一阵枪栓拉响后的诡异宁静,被范剑呱喋喋的嗓音打破。

“所以你就把他们引到我们这边来了?”当近距离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武力包围状况时,反抗绝对是徒劳的,张城咬牙切齿地把枪扔下。

第25章 山坳里的县城

一个穿迷彩裤的黑脸汉子看到他们的合作,满意地走过来。他端着枪绕着七个人上下打量一番,又踱到他们身后,一脸不屑地扫过四辆车。在看到悍马的时候,他上前用拳头探了探坚实的车身,不过当视线落到那个明显不匹配的轮胎上时,他鄙夷地扯了扯嘴皮。

这四辆车从沙尘和大雨中淌过。车轮挡泥板糊满了半干的烂泥,轮胎花纹被泥土填平;空气里扬起的沙尘遇到水汽变成泥浆,打在车身金属外壳上形成一道道泥线,干涸成分明的土黄色痕迹;就连前挡玻璃也只有雨刷覆盖过的扇形区域光洁明亮。事实上,他们自从上路以来,对于汽车外形的保洁工作完,便全没有注意过。尤其悍马车身上还有零星的弹痕与刮花,这是那天晚上,伏击那三个劫匪的时候,他们曾经于混乱中向四面放枪,在安全地掩护了自己人的同时,悍马的外壳也不可避免地留下永久的伤痕。另外三辆车的风尘仆仆,也显得它们要比实际上更为破旧。

“跟我们走一趟呗!”黑脸汉子发话了,紧接着,像是看出俘虏们眼中的怀疑,他不屑一顾地补充道,“人来就行,你们车太破,我们不要!”

军用越野车在野地里结队而行。转过山脚,驶上一座缓坡,待达到顶端的时候,另一番景象出现在众人眼前。

太阳照亮了四围的山头,不高的它们却拉出更长的阴影,使这座城镇依然陷在坡谷凹地的早晨,特有的青墨色调雾霭里面。三根高高的烟囱从城镇身后更远的山坳里伸在天上,不停地吐出浓黑的烟气。

灯影,霓虹。闪烁的彩灯勾勒出店铺招牌的形状,各种形状的装饰灯具,管状、波纹状、环状、铺开的网状,毫不吝惜地挥洒着光芒四射,即便在黑暗正飞速远去的早晨,于他们还甚远的距离以外。还有些橘色,暖洋洋的灯火从各座宅子里面的窗口透出来,熙熙攘攘的人车流隐约可见。

电,灯。这些他们仿佛一个世纪之久都没见过的文明社会产物。

“我们,这是到土匪窝了吗?”范剑同学艰难地从胖子咯吱窝边拔出脑袋往前凑去。歪腿眼镜终于断掉,他便得时刻伸手捏着托起来,不然就成了睁眼瞎。

前座上的黑脸汉子扭过头,十足牛气地甩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张城也在另一辆车里暗暗震惊。为了让同伴们尽量集中有个照应,他便独自坐上第三辆车。他们一路上途径的城镇中,越是大城市就越为混乱,丧尸密布;而小城镇往往也在短时间内发生混乱,并进一步导致荒废。零星的幸存者就像他们一样,三五成群地躲藏在重重叠叠的建筑深处,靠荒墟内搜集到的遗存物资苟延残喘,决计见不到有组织有规模的抵抗性据点,无一例外。而前面这个城镇看起来有县的规模,如果真实人口就像远远看见的一样——如果不是过于幸运,灾难没有降临于此的话,那说明这里打从灾难发生之初,秩序就得到了良好的组织与维持。会这样有能力有远见的领导人,他们被带去见他,这兴许不是件坏事。这些荷枪实弹的人虽然坚决地把他们带走,却并没怎么为难,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五辆悍马的车队很快地行下山坡,跨过起伏的野地,驶上县城的街道。

近距离接触身在其中,遥远的车水马龙就变成一个乱哄哄的大集市。街头随处可见小贩模样的人,提着篮子挑着扁担,有的推着车甚至开三轮摩托,售卖各种货物。常见的是红红的草莓包摞在绿叶子上,黄色的梨在筐子里堆成尖角,甚至樱桃西瓜也能看见;还有一笼一笼的活鸡和鸡蛋;斩成大件的猪肉钩在平板推车高耸的铁架子上,光着膀子的屠夫在中间凹下去的圆形菜墩子上斩得骨肉分飞;几个农民模样的人脖子里搭着毛巾,肩上各挑两筐绿油油的蔬菜,熟练地在人群车流里穿梭往来;街边冒着热气的是蒸包子磨豆腐店,隔三岔五一堵墙那么大的卷帘门后,是随处可见的洗车铺,亮着霓虹灯的地方,多挂着“洗浴按摩室”的招牌。

身穿打着折痕西装、脚蹬耐克鞋的年轻人从橙红色曲线张扬的三叉戟四轮跑车上跳出来,跑到街角黑黝黝的早点摊上买了只卷得很厚实的煎果,他大咬一口,倏倏地倒吸了几口凉气,然后迫不及待地张嘴冲车队里的某个人嬉笑着大喊,食物就露出在张开的牙齿间。

开车的年轻后生指着一座看起来像希腊帕特农神庙或是美国林肯纪念堂的粉砌建筑,得意地回首向张城炫耀:“那是我家的!气派吧?”

张城这才发现,一定是自己瞠目结舌的表情被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并误解了。这里的景象的确让有着多年专业建筑背景的他深为震撼。就拿开车后生家的“神庙”来说,廊外的立柱高粗比例过小,而上方三角形顶部却过大过重。且不论除了这半边柱廊,屋后建筑整体上不过是个简单马虎的长方体。这座外墙本身哪里可见原版神庙的优美恢宏,简直成了个粗矮笨厚的蘑菇。

不仅如此,他还到处看见类似的拙劣模拟品。掩映在黑瓦白墙农家院落中火红的世博会中国馆,类似美国白宫的穹顶和院落,甚至一个外形有点像悉尼歌剧院的贝壳顶小屋,门前立的小黑板上书“公厕,一石不找零”。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当然,在开车的后生眼里他更是这样。年轻人喜滋滋地打开车载音响,让节奏分明的口水歌从敞开的车窗里流撒到外面街道上,在众人瞩目的眼神里摇头晃脑地跟唱。

他们的车速已经缓慢下来,因为狭窄的道路上混乱地拥挤了太多的人和车。一个戴着苍蝇墨镜的光头摇着纸扇,从造型好像漫画般夸张的弧线头跑车窗内伸出脑袋,怒气冲冲地叫前人让道,汽车发动机随之发出的咆哮就好像野兽的怒吼;一辆造型奢华的浅灰褐色轿车停在与光头的跑车错开小半个车身的位置,不停地鸣响喇叭,那跳脱不耐的节奏与它尊贵的外表十分不称;稍远一些,一辆深灰色跑车停在黑瓦白墙民房前空出的地方,地表敷着的泥土渣石已经快要碰到它的底盘,直线的底,小角度弧线的顶,除此之外,车身并无多余的线条,只见它双门向天翻开,闪光的车身看起来就像一架欲飞的战斗机。这些奢华光鲜的四轮大玩具到处都是,简直像迪拜或是摩纳哥街头才能看到的景象。

看到这里,张城才终于能理解到黑脸汉子在看到他们车队时的不屑。

第26章 书记与秘书

与满街豪车相映成辉的,是县城街上破烂的道路。

泥是黑色的。昨日的落雨让街道分外泥泞,路面密布的坑坑洼洼成了藏污纳垢的好地方,有的里面干脆就是黑色的泥水。与泥巴同时污浊着地面和建筑的,还有灰和渣。空气质量很差,从这里的街道看上去,雨后晴朗的天空也罩上一层灰蒙蒙的烟瘴。

奢华鲜亮的车身下,是污泥包裹的轮胎。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源源不断地降落下来,很快地,不论是亮闪闪的汽车外壳,或是干净的皮鞋表面,只要在室外停留一段时间,就会蒙上一层黑灰。豪车不断地开到洗车铺清洗,工人伙计们一拥而上,拿水管浇,拿大刷子刷,拿木条刮车底的泥。于是污水就这样被源源不断地排到街边早已老化淤堵的排水沟内,制造出更多的污泥。

煤。这里一定是个靠近煤矿区的城镇,街上的泥泞和黑渣都在表述着这一点。至于那漫天的尘埃,便是城外不远处黑烟囱下火力发电厂的杰作了。在夏季的高阳下,深色的尘渣大力地汲取着热量,加上往来人流身上的热辐射,城区里便无端地比野外懊热许多。

车队顺着县城主干道一直向前,通过闹市区。人流和车辆逐渐变得稀少,车速得以重新提高。一座带有大院的老式风格三层楼建筑出现在车道转弯陡然开阔的平场后,虽说它的木质百叶窗棱和倾斜的瓦顶并不甚起眼,但张城却一眼认定,这座建筑决计当得起满县撒布山寨房屋中的佼佼者。

这时的车队就只剩下载有他们一行七人的头三辆,随着车速的减缓,他便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车依次开进大院隔壁的招待所楼前,车转弯的时候,张城远远看见,老式小楼门前、花坛以后,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老爷车。

“你们先安顿下个,洗个浴,招待所边上有食堂,先吃个饱!”

黑脸汉子挎着肩带,把枪甩在身后,跟招待所里迎出来的中年妇女打了个招呼,留下一句话就领着他的手下四散离开。

“咳咳——唔……”

正当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给七个人分配房间的时候,一阵刻意做出的咳嗽使他们不得不从房间里探出头,把注意力集中在铺了枣红色地毯走廊中站着的两个人身上。

“哦,你们就是新来的人吧?我是青梧县县委秘书,姓邹——这位是我们县委书记,董书记。”

邹秘书三十岁稍过的年纪,梳着把分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近视镜。薄面,眉眼下吊,削骨的体格,身量不高,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和深色裤子黑皮鞋,一副典型的公务员打扮;他介绍的这位县委书记则脸宽嘴阔,显得肥头大耳,正是新闻里经常能看见正襟危坐在席上开会的领导形象。从他身上已经大号,且略显宽松的长袖衬衫和西装裤上看,董书记以前应该还要比这肥硕很多。

邹秘书转头引申董书记的那个动作下,一张瘦脸上挤出一挂讨好的笑,董书记很自然地“唔”了一声,眼皮都没对自己的秘书掀一下,便转头向走廊另一边靠在房门上望着他们的“新人”们。

张城立刻皱起眉头。这种桥段在以前,死人没有统治世界的时候,发生得司空见惯。通常情况下,这里会有一个从未硬性规定,却一直约定俗成的规矩流程:

——这位是××领导。

——(掌声)

——有请××领导给我们讲话!

——(掌声)

——“各位领导,各位贵宾,大家上午好!”

——(掌声)领导好!

……

人的习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并且以更加惊人的速度把以前忘掉。在这里,被“请”来的七个人还都依稀地记得这些惯话,但他们却没人打算陪演。当人在自由自在的状态下能过得很好时,谁又会甘心弯曲自身的尊严来迎合他人?

他们盯着这两个人打量着,一半在猜测来找自己的目的,另一半在为撤退做打算。张城用余光瞥见马青海在他侧后方低头偷笑;卫胖子肥厚的眼睑耷拉着,一边的粗眉不屑地挑得老高;范剑同学则忙着捣鼓他快要散架的眼镜,愁眉苦脸地眯眼又皱鼻;郑卫国干脆靠在床上没有出来;袁茵和田璐则面无表情地摆出了一副开会时的标准姿态。

董书记没有得到想要的热烈欢迎,眉头不悦地紧皱了一下,却随即马上舒散开,开口的时候嘴上已经挂出笑容:“今天呢,我是特别来看望你们的。你们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可以跟我提,我毕竟是这里的领导,你们的要求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噢?真的吗?太好了,给我换一副眼镜吧!我的坏掉了!”听到这句话,范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要求。现在他的旧眼镜不仅断了腿,连中间鼻梁连接的地方也几乎裂开,如此,他要是不用两只手分别捏着镜片的话,就根本没法看见身边同伴的表情。

“……呃,这个嘛……这样,你们先跟我们换个地方住,这边不好,条件太差!”

说着,书记和秘书便一起招呼着七个人要向外走。对于他们七个人来说,自己依然是被“请”来的身份,既然主人这么要求,他们并没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对方之间的摩擦暗涌他们也没有必要参与;至于如果有什么危险,则随机应变就是了。

着急的倒是那个招待所主人模样的中年妇女。“董书记!你不能这样呀,这些人可是石老交代下来的,你要带走我可做不了主!”

“我是党委书记!县长在我也最大,当然我说了算!”

“可是……”

中年老板娘对发火的官员还是有相当畏惧的,她不敢再到前面拦路,只好絮絮叨叨地跟在人群后面。

“诶,听说你们每个人都有枪啊?”董书记一边走一边问起张城,他扫过一行人之后,就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领头的,脸上堆起的假笑完全掩盖不住眼中急切的目的性。

“哎!伍军啊!是董书记他们硬闯的啊……”一行人还没能跨出招待所大门,扛枪的黑脸汉子就将出口堵住,老板娘急颠颠地迎上去诉苦,站在伍军的身边,她的声音比以前高了很多。

“董书记啊,你这么整就不对了。大家都是靠石老吃饭的,他老人家对你又已经这么好了,既然是他交代下来的安排,你再这样硬改,既太不讲情面,又让我们办事的不好交代了啊。”

第27章 石老

“还是——你觉得石老做的不好,想自己来做?”

伍军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手底下一直在把玩他那支微型冲锋枪。拆开弹夹数了数,扳一扳准星,又拉动枪栓“噗”地吹一下灰。看似不经意,可里面所包含的威胁意义却是不言而喻。

董书记脸上的笑容早挂不住,恼羞成怒却又不甘不敢,一张大脸涨得如变质的猪肝。“没事,没事!”他硬邦邦地干笑几下,悻悻然领着秘书从门边挤出,“就是来慰问一下,关心一下新来的人,没别的意思。伍大队不要误会,回去可不要乱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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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扛枪汉子伍军将董书记和邹秘书激退以后,便直接领张城去了隔壁大院见他们口中的“石老”。他没有一直引他进去,而是到了院子里,便把他交给等在那里的一个唤作“保子”的二十来岁小伙,之后自行离开。

“我们老爷子好着风雅清静,在屋子里写字画画,先生进去的时候脚步可要轻点,不要扰了他……”保子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宇间的神情颇为自豪。

不过说实话,张城却觉得这样怪怪的。之前,半道里杀出一对充满当代中国特色、尽打官腔的书记秘书来,放在他们一路上历经的灾后废墟上来看,这已经滑稽又够讽刺;现在,一个神秘的、手下有武装力量、能把书记吓得魂不附体的大佬式人物,他手下的小喽啰却在为他“风雅”的爱好感到自豪?还被称为“先生”,煞有介事地一层层引见?一会儿见了他本人,他们该不会要让他行礼致敬吧?如果那样,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前后腰间别着的枪,他还偷藏有一只手雷。这样不论发生什么都够应急用了。

经过精心浇灌却依然显得气色不佳的牡丹月季旁边,开的是一支支向天怒放的罂粟花。抛开果实被用作毒品的实质,罂粟花朵的美丽妖冶足以令人全心折服。他们转过圆形的花坛,蹬上大门前的台阶。

张城的视线落到离大门不远处的那辆老爷车身上。车身纤尘不染,车里空间宽敞,米色的内饰既豪华又显低调。老爷车的外表下竟裹藏着说不出的奢华和逼人的贵气,尤其车头中间部位那个小而显眼的双翅迎风女神像——只有黄金才能发出那种夺目的澄澄光泽。而小雕像前面的镂空小竖牌上,则分明地刻着一个“石”字。

看到他的目光,保子更是得意,他细长的眼睛在圆脸上瞪大放光,就像受了夸奖一般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那可是真金的!二十四卡纯金!车是我叔从英国特别订的,造了两年才造好呢,全中国就这独一辆!”

张城没有接话。就保子这样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性情来看,他们应该并没有打算为难自己。

说着话,走上咚咚响的木制楼梯,保子领着张城已经上了二楼,来到两扇精致的雕花红木门前。楼里的装潢显然被翻新过,跟它陈旧的外表大是不同。油漆的颜色很新,地面和墙壁窗户也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有些不悦目的地方,比如这两扇过于豪华的大门使楼内的空间相比更为局促,且有格格不入,倒使空间整体的气质格局跟外部众多的山寨建筑相协调统一了起来。

“二叔,人我给您带来了!”保子恭敬地站在大门口向里面微微一鞠躬,然后把张城往里让了一让。

“唔。”

这里是一间宽敞的书房,门口斜放着一道鎏金花鸟漆屏风,靠墙一溜书架,上面摆满书籍;房间内的摆设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架子上陈着各式瓷器玉件,青口的花瓶黄玉的卧佛。在开门的当口,一阵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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