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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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安敏之满是郁色的脸庞,谷明月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就算他的真面目在自己面前暴露又如何,她不照样放不下这个冤家。
发泄了一番似乎依然难以抹去心中的愤恨,看着气定神闲的谷明月,佑王不由叹到:“没想到那傅家如此不知好歹,傅东阳这老头实在太过狡猾。”
谷明月不知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安敏之在他面前抱怨着,提亲失败,因着旁人的拒绝不甘心。
她作为红颜知己,坐在这里为佑王排忧解难。其实她不想来这里的,自从佑王真的开始与人议亲时,谷明月便对他灰了心。
在此之前,谷明月本以为,佑王会为了她将议亲之事往后推一推。再过两年,等她及笄了,若是佑王愿意,他们未必不能成就好事。
没想到,佑王如此操之过急,更让谷明月好笑的是,安敏之请她过来,为的是向别的女子提亲失败。
得知这个消息后,谷明月无疑是快意的,但是很快她又觉得悲哀。她快意的根源,不过是她还在乎安敏之,不想他与别的女子结为姻亲。
安敏之双手背后,满脸阴郁。他从来没想过傅东阳这老狐狸会拒绝他的提亲,傅家在江南固然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但是到了京城地界,他不过是根基尚浅的四品官而已。安敏之看上了傅家在江南的影响力。这才上门提亲,想要迎娶傅家长房嫡女傅雅兰。
没想到,在安敏之眼里十拿九稳的事儿竟然碰了钉子。更让他气不过的是,傅老贼口中说着自家女儿身份卑贱配不上皇族,转眼就将傅雅兰许给了太子做侧妃。
当初佑王上门提亲,并不曾避讳,这一出闹出来后。安敏之在众兄弟面前闹了个没脸。
他不曾见过傅雅兰。也不是非傅家不可。然而遭傅家如此打脸,安敏之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拒绝了他的正妃之位,将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这不是打脸又是什么。
安敏之羞恼的模样落入谷明月眼底,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怜惜,讥诮的说:“我倒觉得傅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没有封地的皇子。一个未来的储君。只要是明眼人,都该知道怎么选择。”
谷明月的话音落地后。房中一片静谧,安敏之肌肉紧绷,脸上露出不平之色,眼睛直直的瞪着谷明月。
要是旁人敢在安敏之面前说风凉话。他早就一巴掌把人送到了杂役局。但是对上谷明月,安敏之莫名心虚。
再三犹豫之后,安敏之收起周身暴虐之气。语气平和的説:“明月,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伤心难过,尽管说出来。要是气不过我,打我,我也愿意受着。”
野心勃勃的男人一下子化身情圣,谷明月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他到底有多少面,到底又有哪一面是真的。
即使他这样的深情可能是假的,谷明月的心弦还是不争气的呗触动了。她整理情绪,将自己的意见提了出来。
“拉帮结派的前提是你得让人看到你有争权的实力,又有谁愿意将身家性命托付在没有实权的王爷身上。其实最好拉拢的不是名门望族,而是那些有一定实力,野心勃勃想往前一步的小家族。最后,我不赞成你靠联姻的方式争取支持。”
谷明月在现代不是什么杰出的人,但是在古代这种读了几本书就能被赞为满腹经纶的地方。她接受的义务教育,还有上前五千年的历史,足可以帮她脱颖而出。
佑王一直想靠姻亲关系,来争取支持,听到谷明月这样说,只以为她又在争风吃醋,于是故作为难道:“明月,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可以与我比肩的人。我的处境,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若是我不去争不去抢,只会被人踩在脚底,肆意欺凌。”
谷明月听了他的解释,呵呵一笑:“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这样也不过是想靠着女人走捷径而已。到时候,既得了美人,又有了靠山,如何不快哉。若是王爷心中有我,哪怕抛下一切一起仗剑江湖,明月也是愿意的。”
作为现代人,谷明月最想要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希望安敏之能为她考虑一下。作为一个女人,谁想看着心上人与旁人一起结发为夫妻。
安敏之对于女人心思体察入微,见谷明月如此模样,他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明月,你怎么不理解我呢。我要是只为了多娶几个女人,现在也能得到,何必争什么皇位?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将来你能母仪天下,成为大华国最尊贵的女人。那些女人不过是为了拉拢势力,如何能和你相比?”
看到佑王低声的向自己讨好,谷明月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女人总是容易心软,谁又能逃脱这一定律。
安敏之这次求亲失败,在众人面前丢了丑,恐怕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向谁提亲。谷明月也知道,自己出身想与皇子匹配,只能算做高攀。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感情,谷明月不想轻易放弃安敏之这个高枝。
两人之间因着尴尬的话题,使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对于安敏之来说,他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宝藏没能顺利开启,求亲不成功,谷明月还与他生出了嫌隙。
想到这里,安敏之恨柳元景恨得牙痒痒。明明前世。谷明月轻轻松松就取出来宝藏。为何,这一世,会掺和来一个柳元景,处处坏他好事。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安敏之转移了话题:“明月不提那些丧气事儿了,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安敏之脸上笑意,引得谷明月疑惑发问:“喜事。什么喜事。难道王爷您做了宰相大人的乘龙快婿?”
明显的挖苦的话,让安敏之脸上笑容僵到了那里,他摇摇头无奈的说:“你这丫头。真是得理不饶人,我算是怕你了。昨日汉阳那边已经来信,那个叫辛夷的小丫头已经被抓住了,正在带往京师的路上。几日之后。她便会被带到京城。这个小丫头片子,连同柳元景一起作弄我们。这次我打算。带着她一起去宝藏入口,一定要将宝藏打开。”
谈起宝藏,安敏之脸上又浮现出不甘之色。上次在谷明月的指点之下,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藏在深山中的宝藏入口。
然而。就在安敏之心潮澎拜之时。蓦然发现,开启宝藏需要玉玦为引,而他手中两块玉玦只有一枚能放进去。
兴高采烈。以为宝藏唾手可得的的安敏之,当即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不做丝毫怀疑。安敏之坚信定然是柳元景从中做了手脚。
怨愤之下,安敏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派手下江湖异士厉远山,将辛夷从汉阳城绑来。
安敏之就不信了,只要有辛夷在手,那枚玉玦无论在她身上还是柳元景身上,都不怕拿不到手。
蓦然听到辛夷被抓往京城,谷明月意外之余,不由自主的开始惊慌。宝藏开启失败的事,谷明月是知晓的。只因她与安敏之起了争执,所以两人没有在一起协商接下来的事儿。
没想到,安敏之竟会将这个书中绑到平京城中。作为书中天命配角,谷明月心乱如麻。她好不容易将故事的主线更改,辛夷的出现,会不会让她的努力付之一炬。
鸠占鹊巢,作为那只鸠,谷明月穿越之后,心中的不安就没有停止过。
谷明月害怕在佑王面前露出端倪来,强压着心绪故作淡定。她转念一想,依照书中所说,这个主角也没什么可怕,即使有点光环,也只是种田文的主角而已。敌明我暗,谷明月认为她对辛夷十分了解,她却对自己一无所知,这便是她最大的优势。
如此一想,谷明月心中的慌乱渐渐淡去,从善如流的考虑起如何对付辛夷这个天命女主了。从目前情况看,辛夷背后最大的靠山不过是英国公的世子。
只要抢先一步,制住了英国公世子,再将辛夷控制手中,阻止她遇见几位命中贵人。谷明月就不信,辛夷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没有恢复身世,没有官家小姐的身份,谷明月只需冷眼旁观,看着辛夷狼狈而来灰溜溜离开京城。
谷明月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似乎不错,借力打力,将一切忧患全部扼杀于摇篮之中。辛夷是穿来的,她也是穿来的。辛夷靠山是世子,她的靠山是王爷,高下立见。
此时,谷明月还不知道,不受宠的皇子,地位不一定比镇守一方的英国公高。
仓促间,谷明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笑着开口:“王爷行事果然雷厉风行,只是如今朝野中对宝藏议论纷纷。我想您将那丫头带来后,最好严加看守,千万别让她与外界有所联系,也别走漏风声。“
“明月说的极是,待将那丫头捉来,我一定派人严加看管,以免徒生波澜。”
两人意见相合,谈笑宴宴,刚见面时的剑拔弩张气氛,挥之一空。
谷明月见气氛良好,小心翼翼开口:“敏之,你仓促将我带到了王府,如今恐怕下人要着急了。再不回去的话,娘亲要责罚我了。”
她胆怯的模样,引得安敏之分外垂怜,怕谷明月回府受到责罚。安敏之没有废话,派人将她送回了带她离开的地方。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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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晕血的萧少白
离开佑王府后,谷明月手心一片湿滑。
在刚得知辛夷被安敏之派人带往京城时,她脑海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只要辛夷死了,一切不安定因素就会消失。
自从成为谷府嫡小姐之后,谷明月还是持有现代人的观点,她既不草菅人命,也不会无故责罚下人。
即使一直以来,辛夷就像一把刀在谷明月心上悬着。
她害怕过犹豫过,最后还是选择尽量避免书中情节出现。在这个过程中,谷明月不是没想过将辛夷除去一了百了。但在骨子里,谷明月还改变不了法治社会残留在她心中的观念。
但在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王妃之位唾手可得之后,谷明月开始惶恐。这一切就像海市蜃楼,越美好,越让人惊心动魄。
当辛夷来到平京城之后,两人的身世会不会曝光。一想到躲回家乡的亲生爹娘,谷明月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为什么辛夷要出现,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心待在平京城。
谷明月的厌恶显然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辛夷并非自愿来平京城。若不是佑王派了厉远山将她掳来,恐怕她今生今世不会生出到平京城定居的意思。
辛夷曾经畅想过,有朝一日衣食无忧银钱足够时,她要将踏遍青山绿水,到大华国的都城见识一下。但是,辛夷绝没想过,会在被劫持的情况下,毫无准备的来到平京城。
平京城靠北,气候比起南方,在夏天更宜人。不太热的天气,谷明月想起辛夷来。脑门上沁出了汗珠。
如果没有她就好了,谷明月不止一次这样想着。该不该想办法出手,害了她的性命,谷明月想到这里,心怦怦直跳。
只是,那个英国公世子似乎喜欢她。在旁人眼中,一个世子怎么会对一个乡下丫头动心。但是谷明月本能的相信。作为穿越者以及命定的女主。辛夷绝对有这个魅力。
宝藏还没有到手,安敏之一定不会轻易害了辛夷的性命。想到这一层,谷明月庆幸。她方才给出了好建议。只要将辛夷关起来,连天日都难见,她就不信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安敏之因着连日来的谷明月的避让,气恼之下。才派人将她掳走。再说谷明月的丫鬟小厮,失了小姐的踪迹。几乎要丢了魂儿,在街上急成了无头苍蝇。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消失不见了,让他们如何向老爷夫人交差。
谷明月骤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她的仆女激动的泪染巾帕,哪还敢在府外乱逛。一行人急匆匆的回了府。
近些日子,东边闹了匪患。当今圣上甚是不悦,连带着朝中大小官员也跟着谨小慎微,每日上朝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多事之秋,谷思玄宿在书房的日子多了,去后院的夜晚少了。
没人可争之后,谷家后院难得太平了。谷明月心头浮现出杜姨娘娇媚如海棠花的面容,不安之情愈发难捱。
做出狸猫换太子一事的正是杜姨娘,这么多年来,她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竟没人看出她对夫人心怀厌恶。想到这里,谷明月深感抱歉,韦蓉和杜姨娘相比,无疑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
她享受着韦蓉的照顾,却盘算着谋害她的亲生骨肉,谷明月的惭愧一闪而过。为了缓解负疚感,谷明月告诉自己,女主和她都是穿越的,两个人都不是韦蓉的亲生骨肉。
既然,韦蓉和谷思玄将她抚养长大,以后她得了势,一定不会忘记照拂他们。谷明月在心里许下了对谷家夫妻的承诺,又警示自己一定要提防杜姨娘。
在府中待了这么久,谷明月自认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也将府中各人的心思看的七七八八。但是她却看不出,杜姨娘到底怀着什么目地。
说她恨韦蓉,除了将韦蓉的骨肉与下人孩子调换外,她从未露出其它不敬言行。
以谷思玄的性格,杜姨娘如此受宠,她就算借着身子不舒服,对夫人慢怠些,他也不会说什么。
再提韦蓉,在谷明月眼里,韦蓉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没心机的主母了。成亲这么久,她有时行事还像少女一般说风就是雨。
在这种情况下,若谷明月是杜姨娘,便会想办法架空韦蓉,暗中把持中馈。
所以,谷明月难以明白杜姨娘的目地到底是什么。等到辛夷出现,杜姨娘又会采取什么手段。这就像颗定时炸弹,让谷明月惶恐不安。
过了青州,离平京城愈发进了,七月流火的季节,本该酷热难挡。辛夷却发现,比起先前好捱了许多。
作为曾经的大学生,辛夷回忆了下当初看过的大华国山水志,平京城靠北,夏天比汉阳城好过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儿。
她翘着腿坐在车边,百无聊赖的瞧着车外风景。他们在萧少白的车后,已经跟了五天了。这五天来,辛夷又见了两拨寻她的人。
只是结果不容乐观,让辛夷胸闷气短。那些人拿着画像,一直问到她面前,却没人发现画像上的不是旁人,就是她辛夷。
人世间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旁人问辛夷有没有见过“辛夷”,她只能违心的说没见过。
每当想到这里,辛夷就想拿石头将厉远山砸晕,然后大喊一声:“我是辛夷。”
也不知怎么回事,萧少白对厉远山的态度愈发温和,让辛夷更加愤愤不平。虽然她也跟着沾光,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将吃大户的行为贯彻到底。
按照辛夷观察,厉远山一路跟着萧少白绝对有阴谋!
坐在马车上,除了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辛夷没有更好的事儿做了。
她胡思乱想着,思绪一直飘到了崇州去。辛夷幻想着英国公府的样子,想到柳元景时又觉得气苦。他到底接到她失踪的消息没。为什么还没有来找她。
辛夷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当现实摆到面前,在发现遇到危险时,她已经下意识的依赖上了柳元景。
在她心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少年,那个眉眼冷峻武功高强的男子,为什么还没有骑着白马出现。
也许。柳元景已经成了她心中盖世英雄。
“下车了。”
厉远山下了马车。皱着眉头看着依然坐在车上发呆的辛夷。沿路上,总有人来打探辛夷下落,厉远山不敢放松。尽量时刻与辛夷在一起。
刚开始,厉远山还能感觉到辛夷对自己的惧怕。这两天,她好像已经不把他当回事儿,甚至还敢当着他的面走神。
辛夷点了点头。跳下了马车。每隔三天她就要服用一次厉远山递来的药丸,连命都在他手中捏着。辛夷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想出逃的事儿。
万一逃出去后,因为没有解药,她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毒发身亡。岂不是要遗憾九泉之下。
脚刚落地,辛夷小腹忽然一疼,她眉头一皱突如其来的不舒服压了下去。自从被劫持那日。因着拉肚子出了丑后,辛夷与厉远山培养出了默契。
她挑着固定的时间去方便。厉远山也会掐算时间,给她暂时的自由。
辛夷先前方便后,这几日也没吃坏肚子,所以一闪而过的疼痛没让她多想。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齐腰襦裙,走起路来摇曳身姿,若不看脸的话倒也有一段娇娜丰韵,引得萧家仆人纷纷侧目。
说起来身上的衣衫,辛夷倒要感谢厉远山不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她以为江湖人士赶路时,会一切从简,将一件衣服从白穿到黑,再穿到发馊发臭。
若是摊上这样的行走江湖经历,辛夷大概要主动用帕子将脸挡起来,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邋遢。
没想到,到了青州之后,厉远山到成衣铺买了新衣,换过之后将两人的旧衣服直接丢掉。脏掉了的衣服不洗直接丢掉,辛夷在心底批评这样铺张浪费的行为,但是对于能换新衣服还是很开心的。
旁人的注视,让辛夷默默低下了头,也不知厉远三是不是故意的。她易容之后脸色蜡黄,白色的布料将糟糕的气色,一显无余,与她如今的样子十分不相称。
女人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没了性命威胁,难免会在意一下形象。
待她们队伍最后,绕到前面时,萧少白已经在下人的服侍下,闲适坐在驿道上的凉亭之中。
凉亭红柱上的漆已经凋落,檐角的风铃也生了锈。但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底地方,能有这么一座凉亭运气已经很好了。
辛夷和厉远山不过几天换次衣裳,但是萧少白几乎每两天便从头到脚换一遍。
走进凉亭后,辛夷照例将萧少白身上的装扮打量一眼。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不假。初遇时,辛夷只觉得萧少白气质华贵,模样平凡面色憔悴一个病秧子。
相处了一段时日后,辛夷渐渐被萧少白的谈吐折服,他所学甚广见识颇多,每每与厉远山长谈时,比起纵横江湖多年的厉远山毫不逊色。
很巧,萧少白今日身穿米白色直裾,头上带着乌木发簪,坐在凉亭中,身后是碧波荡漾的荷花池。因背光的缘故,萧少白的脸色显得不是那么孱弱,如此看着,竟也有两分风流之意。
辛夷羡慕的看着他,哀叹自己这吓死人的病容,厉远山为了不让旁人认出她来下手也太狠了。
不过,她要是有萧少白的家当,哪怕蠢笨如猪,也能硬生生穿成小美人了。
“公子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