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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炮灰养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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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自己想法惊到的安敏之,离开小楼,准备回府。
    他打算兵分两路。一路去查山神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另一路,则是打探云氏后人的消息。
    安敏之有一种预感,提前拿走箱内东西的人,一定是他身边的某个人。
    除了死士,最大的可能就在他带去的兵卒身上。
    想到这里,安敏之开始后悔,他当初就不该画蛇添足。
    早知道山神庙那边没有任何危险,他何必防患未然,带那么多人手。
    辛长平的婚期,定在了十二月。还有小半年时间。
    王氏在席上,几次三番的探汪清直夫妇口风,想让辛夷到时过来端饺子。
    有辛夷在。又怎么会让她的如意算盘得逞。
    回到家中,辛夷将这一切抛诸脑后。从荷包中拿出白露书院的地址后,她咬唇犯了难。
    该写什么呢?
    辛夷将宣纸摊开,毛笔搁在笔架上,未曾取下。
    缠绵悱恻?又不是写情书,她暗啐了一下,瞪大眼睛。
    如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辛夷这模样可爱极了,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就像只金鱼。
    要么写的大气磅礴些,鼓励林然好好读书?
    不行。她又不是夫子,写封信还要对人说教。不是惹人生厌么。
    辛夷脑袋一直转,一时间,思路全无。
    窗外雀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新绿的枝叶风中摇摆,瑰丽的花儿开了一半。
    美好的景色,沁人心脾的香味,辛夷闭上眼睛,忽然来了灵感。
    她定定的望着院中石凳,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初和林然一起坐着聊天的场景。
    有了,辛夷微微一笑,从笔架上摘了一支专门作画用的细毛笔。
    她蘸了墨水,轻轻几笔,勾勒出庭中树木。
    神情专注的辛夷,没有察觉到,青松站在院中角落,隔着门窗一直望着她。
    青松很喜欢看辛夷写字作画的样子,她睫毛很长,低头时长发会垂在肩上,偶尔有几缕散落着。
    日光照在辛夷脸上,让她面容更加明媚。
    辛夷时而低头锁眉,时而抬头怅惘,脑海中回忆愈发清晰,纸上的林然笑容清冽,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她认认真真将画完成,墨痕半干的宣纸上,林然的身影跃然于纸上。
    他若是看到这幅画,定然会想起在清流镇的时光。
    将画放到一边晾晒时,辛夷灵光一闪,又拿出一张白纸来,画起了他们在学堂中的场景。
    这次,人物略多,场景也变得复杂,辛夷破费了一番心思。
    小小一幅画,她足足画了一个时辰,都到完工后,辛夷打消了继续作画的心思。
    然后,她又提笔,在画旁开始写字。
    约莫写了近百个字,辛夷便停了下来。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昏昧不明,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能说。
    一切就等林然收到信后的反应吧,辛夷也不知她在期盼着什么,又在担心着什么。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不知道,这信从汉阳到白露书院需要多久,辛夷惆怅的想着。L
    ps:谢谢珍妮和绯玲的打赏,么么哒,作者君因为考研的事,茶饭心思,心生郁结。
    呜呜……有木有考研党,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考!

  ☆、第一八零章 猝不及防

大华国寄信没有现代那么方便,辛夷将信严实封好,送到驿站,等着下一波往肃阳方向去的驿卒带走。
    信送出后,辛夷分外惆怅。
    山水相隔,也不知这份信辗转到达林然手中,会是什么时候。
    等到他写好回信,再寄回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鸿雁传书听着浪漫,等待的心情却是焦灼的。
    辛夷此时羡慕起那些养飞鸽的人,飞鸽传书,在古代应该是高大上的通讯工具了。
    要是搁在现代,没跑出去两里地,已经变成了鸽子汤或者丧命于顽童手下。
    前世她想养信鸽,一直没寻到好的驯鸽人,今生一定要继续碰运气。
    玉玦还有书册,辛夷拿的越久越觉得不安。
    对于她来说,这两样东西无异于定时炸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平静的生活炸的支离破碎。
    宝藏的秘密不知能遮掩多久,她区区一个平民,无论谁寻到她,都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会顾及一个平民的死活,她能赖以保命的除了柳元景的庇护,就是那本册子了。
    辛夷考虑过,若是有人找上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就将自己能读懂册子上字的事暴露出来。
    凭着唯一知情人的身份,或许对方会考虑留她一命。
    人生充满变数,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驻扎在清流镇外的营队。没几天就撤走了,他们的到来带来的冲击,慢慢消退。
    柳元景。黑衣人,兵卒。
    三者之间,好像有着无形的线牵引着。
    辛夷回忆着两人见面时的对话,柳元景的言行举止,使得辛夷将他慢慢与那些士卒重叠。。
    联想到他临走前,撇下了一句任务在身,辛夷不得不深思。
    难道说。柳元景卸下了世子身份,入伍了不成。
    都怪她当时太慌乱。没有问这一茬,不然现在也不用循着蛛丝马迹妄加揣测了。
    她只能等待着,等柳元景到来,将这个烫手山芋拿走。
    柳元景身为世子。真的会愿意在行伍之间,做一个无名小卒么?
    大胆的猜测,让辛夷愈发迷惑。
    若柳元景本身就是军队中人,那些黑衣人又会有这什么身份背景。
    脑海中好像有一个黑洞不断扩大着,简单的生活,出离了轨道,辛夷已经无法控制接下来的反展。
    随着佑王手下的深入调查,上次跟随佑王前去汉阳的军士底细,慢慢被摸清。
    祝京祝庆两个仿佛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身世经不起推敲的兄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上次佑王带的人,都是军队中身手不错的人。这两人的身手尤其好。
    因为几名死士横死在山神庙中,安敏之断定了,做出此事的人一定功夫极好。
    之前,他误判成隐居山野的世外高手。后来细细一想,或许有人天赋异禀,少年奇才也极有可能。
    也正是如此。他才将重点放到了汉阳城驻军上。
    他带的人虽多,其中最出色的十个。受到了安敏之的格外关注。
    其中,祝京和祝庆最为可疑。
    安敏之吩咐手下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不久后,手下报上了一个重要消息,祝京曾经离开营地两天。
    两天时间,足够做太多的事。
    事态愈发明朗,无论祝庆是否参与其中,他们既然是以兄弟名义进的军队,安敏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困扰安敏之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样才能不惊动各方势力的情况下,将二人带走。
    两人武艺高强,用强的话,很可能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万一两人逃出营地,接下来再搜捕,无异于大海捞针。
    回归营地之后,柳元景放松了许多。
    薛城自始至终不知,他的表弟,曾经历过一场生死劫。
    只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活着的柳元景。
    夜色降临,军营中燃起星星篝火。
    守夜人来回走动着,驱散身上寒气。
    即使是炎热的夏季,夜晚依旧清冷难挡。
    狭窄的营帐中,此刻只余柳元景一人。
    柳元景褪下衣裳,白皙的肩胛上,留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他伸手抚了上去,除去凹凸不平感,已经没有任何伤痛。
    伤口复原的如此之快,出乎了柳元景的预料。想到当时回到营中时,差点败露,他仍旧心有余悸。
    他当时带着伤,有人打趣他,刚好一掌拍到了柳元景的伤口上,他当时直接变了脸色。
    那人若是再用力些,他刚处理好的伤口,便会渗出血来。
    要不是薛城为他遮掩着,定然会引起旁人怀疑。
    看到这伤疤,柳元景便想起辛夷。
    那本书还有玉玦,都在她手里放着。这些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他还没弄清楚。
    羊皮卷上的地图,他看了很多次,依旧只是普通的地图而已。
    柳元景甚至尝试着从其中找到夹层,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面具男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真容来,柳元景只能推测到他身份尊贵。
    玄铁箱藏在深山古庙中,面具男雍容华贵,两者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那人若是得了空匣子,会不会恼羞成怒,开始回头排查。
    显然,柳元景的猜测已经变成现实,他却浑然未决,危险正在一点点逼近。
    翊麾校尉罗卫边,不,如今已经升级为致果副尉的罗卫边,察觉出了苗头。
    上面频频对他手下士卒就行排查。让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到了最后,那些调查,只对准两人。
    祝庆祝京两人入伍以来的所作所为。全被报了上去,罗卫边一直看重两人,跟着担忧。
    他能确定,两人性情耿直,忠君为国,从未有不臣之心。
    但是军营之中,并非全是正大光明。同样有龌龊之事存在。
    罗卫边看重二人,不想让他们成为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对面具人身份毫不知情的罗卫边。只是循着经验,将它当做了普通的党系争斗。
    他有心提点二人,特意将祝庆祝京叫到身边,将最近的事儿。向他们提了一二。
    薛城一头雾水,柳元景听的心惊。
    难道面具男已经察觉到什么,这才开始调查他们。
    如今已经查到了他和薛城头上,羊皮卷还在他身上,接下来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柳元景隐隐不安,这边已经查到了他头上,辛夷那一边还安全么。
    既然面具人能在汉阳城驻军,指手画脚。手里还有死士。
    “奇怪,你说罗大哥怎么想起找我们说这些,会是谁在查我们?”薛城百思不得其解。“糟糕,难道英国公府得了消息,打算把我们逮回去?”
    薛城福至灵心,拍着膝盖叫到。
    他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不然哪儿会有人对他们两个兵卒感兴趣,大费周章的来调查他们。
    想到这里。薛城顿觉苦闷,他们还没有建功立业。吃了这么多苦,就这样被抓回去?
    岂不是前功尽弃,以前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陷入沉思中的柳元景,没有听到薛城在说什么,直到他拿手肘撞了他下重复言语后,柳元景才知薛城的疑虑。
    柳元景思索之后,决定向薛城坦白。
    他们两个已兄弟的身份入伍,薛城已经被牵连进来了。
    若是一直瞒着他,也许薛城会因为粗心大意,遇到危险。
    周围不时有人来往,柳元景低声说:“表兄,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到营中再说。”
    兄弟俩为了方便,住了同一顶帐篷,不用睡大通铺,正好是个说话的地方。
    两人察看四周无可以人等后,进了营帐,放下了帐门。
    柳元景从怀中掏出羊皮卷,用最简洁的话,将他在山神庙中的看到的场景说了一番,同时讲出了他对面具男的猜测。
    他向来话少,所说内容虽精简,但是大体内容薛城已经听明白了。
    明白后的薛城目瞪口呆,他只知表弟当时离开了两天。
    因为姑母的陵寝在凤鸣山,薛城根本不做他想,以为柳元景是却墓前探望娘亲了。
    没想到,他失踪的日子,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一想到柳元景一个人和五个死士缠斗,冷汗顺着薛城的背直往下流。
    太惊险了,薛城按住柳元景的肩膀,紧张的问:“你上次是不是就是被那些人所伤,到底伤的如何。胳膊怎么养了,还有其它伤没?”
    柳元景回来时,胳膊不太便利,薛城替他遮掩过去。
    他当时以为柳元景是在山上不小心碰到,也没怎么在意。况且柳元景回答的含糊其辞,让他没当成一回事儿。
    表兄的关怀,让柳元景惭愧万分,他避开薛城的手说到:“已经无碍,本是小伤而已。”
    柳元景十分愧疚,表兄对他一片赤诚,他处处隐瞒,实在是愧为骨肉之亲。
    听了这话,薛城并不放心,他认真将柳元景打量后,才宽下心来。
    不过,方才柳元景说的话,全都浮上心头。
    “你确定,那些黑衣人是死士,并且是神秘面具男子派出的么?”
    薛城问着,脑海中回忆着面具男的一举一动。
    这次任务,其实是他们经历过的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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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一章 火烧眉毛

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危险,除了神秘面具男子一直养尊处优,对于沿途落脚点十分挑剔,其余一帆风顺。
    到最后,薛城简直怀疑,他们不是出任务,只是出门看山水,顺便做保镖。
    当时他就好奇面具男子的身份了,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调用军队,还要遮掩真实身份。
    河源县,薛城并不陌生,当初姑母去世,送葬时他曾跟着护送直至陵寝。
    若不是听柳元景将前次经历讲出,薛城怎么也想象不到,原来面具男子竟有别的打算。
    想来,他身份绝非一般,若是单纯的游山玩水,何必兴师动众。
    只是明明带着士卒,还要另派人去办事,这也太谨慎了。
    “我亲眼所见,当初偶尔撞破面具人与手下密谈,会提前等在庙中亦只是好奇。我原本没打算插手其中,但是不小心被死士发现行踪,他们出手招招毙命。无法置身度外后,我才拼尽全力,与对方来了个鱼死网破。”
    柳元景常常一段话,将前因后果又交代了一遍。
    表弟没有撒谎,薛城确信,因为他不能说这么长的话,只为了撒谎。
    他沉吟之后,继续问:“你口中所说名叫辛夷的小丫头是否可靠,地图上没有明显标记么?”
    提到了辛夷,柳元景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没问题,玉玦和书册我带着不方便。所以让她暂且保管了。地图在这里,还请表哥一观。”
    柳元景将随手携带的羊皮卷拿出,递给了薛城。
    隐瞒了表哥这么久。他已然十分愧疚,再吞吞吐吐的话,柳元景自己都瞧不起他自个儿了。
    兄弟二人一直气味相投,他一二再而三的藏私,难免伤感情。
    薛城也不含糊,接过羊皮卷后,对着油灯。细细看着。
    映着火光,他从上看到下。除了这份羊皮卷有点儿年头,别的什么也没看出。
    片刻后,薛城摇摇头,又递还了柳元景。
    “只看地图看不出什么。不过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大费周折来寻这个箱子,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表弟,如今上面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你待如何?”
    柳元景好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军队之中亦是如此。
    连罗卫边都不知道上次护送人的身份,也不知谁在查他们,两人更加难弄清楚。
    他倒不担心自己。凭着这身武艺还有英国公府的背景,旁人想动他也要掂量掂量。
    当然,前提是他揭开祝京这个伪装。恢复世子的身份。
    事有轻重缓急,即使柳元景不愿意暴露身份,等到必要时刻,还是要公开。
    此时,他最担心的反而是辛夷。
    薛城看他眉头紧蹙,劝到:“表弟不必太过担心。若那人执意相逼,大不了我们公开身份。凭着国公府还有侯府的背景。那人未必敢对我们下黑手。”
    听到这里,柳元景叹了口气。
    最不愿看到的事,似乎无可避免的要来临了。
    他收好羊皮卷,斟酌着说:“实不相瞒,我现在担心的辛夷。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手中又拿着对方需要的东西,我怕那人要是查出辛夷来,她会面临危险。”
    柳元景厌恶女子接近,薛城是明白的。
    他初以为,柳元景将东西托付给辛夷不过是碍于形势。
    他能主动一个女子,让薛城忽略了重点,情不自禁的问到:“辛夷芳龄几何?”
    “大概十岁吧。”
    柳元景随口答道,迎上的却是薛城古怪的眼神,他喃喃自语到:“原来你喜欢年纪小的。”
    顿时,柳元景脸黑了一片,分外无语:“收起你龌龊的思想,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既然被人查到了,我打算到清流镇去一趟,这里一切交给你了。”
    停顿片刻后,柳元景又加了一句:“若是我爹得到了消息,执意要问我行踪,你直说便是。”
    待两个人身份捅出来,薛城的处境更为难堪。
    柳元景离家出走,快让英国公府变了天,连清远侯府都跟着乱了套。
    他却背着所有人,动用关系,和柳元景一起悄悄参了军。
    当事情败露后,清远侯府不会责怪柳元景,只会怪薛城。
    念及此处,柳元景只能歉意的说:“表兄,辛苦你这么久,如今还要让你承担我的过错,玉卿良心不安。”
    薛城哈哈一笑,爽朗的说:“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分彼此,只望姑父千万别火爆脾气上来,捉到你呆在房梁上才好。”
    他诙谐的话语,让柳元景轻松了许多。
    “我打算明夜我守夜时,三更时分,偷偷离开军营,直奔清流镇。上面若是拷问你的话,表兄直接将我的身份抬出便可。”
    逃卒在战争时,会被定为死罪。但是在和平时期,只要身世背景够强,足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城点点头,嘱咐到:“路上小心,凡事以自己性命为先。银雪一直在别院,你可以带上别院的人手。”
    他一只叮咛着,柳元景只有点头的份儿。
    过了会儿,薛城意识到自己太过啰嗦,无奈的说:“关心则乱,总觉得你还是小孩子,没想到这么快比兄长更有出息了。”
    论武功他不如表弟,论谋略他更不如表弟。这样一想,薛城倒放心了不少。
    兄弟二人畅谈过后,不再多言。
    第二日,两人若无其事的参加操练,并未表露出分毫端倪来。
    夜里,柳元景脱了兵卒衣裳,换上常服,避过旁人眼线,潜出军营之外。
    他的离开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日出。
    一直关注祝京祝庆两人的探子,最早发现祝京消失。
    当面前来了陌生士卒,要将自己带走时,薛城很淡定的表明了身份。
    他的身份一经暴露,也没人再敢说带走的话,反而清远侯府很快来了人,将薛城带出军营。
    薛城也不反抗,为了减轻责罚,他特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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