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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炮灰养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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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明白。”
    柳容波乖巧答话。外面喧闹声渐渐变大,马车不断减速,听人声像是到了城门口。
    当车轮彻底停下来后,柳云逸还没来得及起身,马车外传来清朗的少年声。
    “不孝子玉卿,恭迎父亲大人。”
    “清远侯府薛城,恭迎英国公。”
    阔别已久。重逢爱子,柳云逸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句话没说。只是掀开了车帘,面无表情的准备下车。
    柳元景和薛城一左一右站着,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以示尊敬。
    明明柳元景就在左边站着。柳云逸下了马车后,视而不见,拍了拍薛城的肩膀说:“真是老了,城儿已经长成大人了,连姑父都不愿意叫了。”
    薛城本来就是脱跳性子,闻言打蛇随棍上,大男人也不嫌肉麻的撒娇:“姑父怎么会老,您还和记忆中一样英武。父亲还有祖父见了您,一定会羡慕您是不是吃了灵丹妙药。”
    柳元景默默的站到一边。父亲的脾气他是清楚的。
    想浑水摸鱼嬉皮笑脸的让他原谅自己,绝无可能,只能等回府后好好认错了。
    此时柳容波刚下了车。入眼就瞧见围在父亲身边的柳元景和薛家表兄,他观着父亲并未和兄长讲话心中一喜。
    “大哥,你还好么,这一年来阖府上下都牵挂着你。这位想必是表兄吧,我是柳容波,跟着父亲一起过来接兄长回家。”
    柳容波笑的很灿烂。薛城小时曾经见过他一面,隔了这么多年早就认不出了。见他与自己打招呼。遂同样热情的说:“叫我表兄即可,表弟难得来汉阳一次,一定要让为兄略尽地主之谊。”
    比起薛城的热情,柳元景只是点头嗯了声简洁的说:“嗯,还好。”
    还好两字触怒了柳云逸,他这一年来因着柳元景的下落心急如焚,一下子老了很多岁。没想到,过了一年,这逆子仍然没有悔改之意,竟然用还好二字形容过去的生活。
    “容波,过来。你兄长出门一年,已经眼高于顶,何必要触他霉头。”
    怒火飙升中的柳云逸更懒得理会柳元景,黑着脸将柳容波唤到身边。
    柳容波歉意的朝柳元景点了点头,取代了他的位置,跟薛城并肩站到一起。
    以前只要有柳元景在的地方,他就会被父亲忽略。难得有一次亲眼看兄长吃瘪,柳容波无比畅快,整个人容光焕发。
    面对父亲的冷遇,柳元景心头只有无奈二字。他知道父亲定然是因为他的态度生气,可是在众目睽睽下,他做不出小儿女情态。
    说句良心话,当看到父亲鬓边一缕斑白时,柳元景的心里并不好受。
    只隔了一年,记忆中伟岸的父亲,一下子老了这么多,全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当初一意孤行,父亲也不会因为太过牵肠挂肚,心力交瘁至如此模样。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作为长子,他实在是太不孝了。只为了争口气,留书出走,父亲这一年过得很辛苦吧。柳元景默默望着父亲的背影,胸中有千言万语,喉咙又好像塞了团棉花。
    他没资格去解释,没资格祈求原谅,只有认错领罚才是他应承受的。
    薛城早看出父子二人似乎存着误会,但他一个小辈,又怎敢在长辈面前置喙,只能陪着国公和二表弟聊天。
    趁人不注意时,薛城回头,悄悄向柳元景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主子下了人,后面仆人不敢待在马车中,纷纷下车步行。
    辛木桃隔着人群,远远的看着柳元景,手中帕子绞成一团,一双眼眸含情脉脉,快要化出水来。
    她极想上前请安,又恐着旁人见笑,只能将一腔情意,咽回胸腔之中。
    于无数人中,辛木桃只能看着柳元景的背影,单单这个魂牵梦绕的背影,已经让她激荡不已。
    一年了,终于再次看到世子,在她心中好像隔世般遥远。
    柳元景一直走着,身后灼热的视线。让他不太舒服。他冷然回眸,想看是谁如此无礼,一直盯着他。
    来不及收回视线的辛木桃被柳元景看的正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情绪,让她大热天的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再看,慌忙低下头遮掩心中慌乱。
    身边几个丫鬟,却因着误会高兴起的嚷了起来:“世子爷方才看我们了,我没看错吧。”
    “一定是在看绮姐姐。”
    几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辛木桃心中暗讽她们不知天高地厚,世子岂会是如此浅薄之人。
    绮年虽生的美。但是国公府中比她貌美的女子大有人才,世子怎么可能看她。
    一瞥之后。柳元景转头,他目力极好,一眼就辨认出了方才窥视他的人。
    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那年带到府中的丫头。叫什么碧桃还是木桃的。论起来,她似乎和辛夷一样,都是出身上河村算是同乡。
    想到这里,柳元景从又将辛木桃回忆了一遍。印象里,她似乎没什么存在感,总是淡淡的在一旁待着。
    辛夷来到了陌生地方,短时间内肯定会有思乡之情。待会儿他不妨问下,若是这木桃和辛夷相熟,可以让她到私宅中。陪着辛夷说说话。
    有同乡作伴,辛夷也能开心些。这辛木桃也品性看着也不坏,要是辛夷喜欢。干脆留下跟她作伴。
    凭着柳元景的性子,能想到这一层,对于辛夷的用心,可谓是极深了。
    到了侯府,门口处又是乌压压一片人,除了老侯爷以及夫人。府中老爷少爷几乎都出门相迎。
    来到亡妻府上,柳云逸百感交集。身上的凌厉之气尽数放下。他平易近人的样子,让人无法将其与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柳元景柳容波还有柳云逸父子三人,被众人簇拥着迎进府中。
    明眼人瞧着这三人,柳元景和柳云逸生得分外俊逸,身上又带着军人特有的煞气,名副其实的虎父无犬子。
    再看二公子柳容波,虽然人长得也算周正,可被父兄二人一比,一下子让人觉得少了几分气质。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父亲在,柳容波并不显得拘束,虽然他娘亲只是个小妾,但是他的辈分应该跟着柳元景论。
    这也是柳容波最心酸的地方,他明明有亲娘,却只能在外人面前叫薛玉娘和段锦华母亲。
    他正经的娘舅不能认,到了清远侯府,要腆着脸跟着柳元景一起攀亲。
    清远侯府来了贵客,上上下下热闹非凡,整个汉阳城也跟着惊动了。
    薛家没有封锁英国公并着世子都在府上的消息,往日里便对侯府趋之若鹜的府邸,这些日子使出三十六计,想打探出英国公汉阳的日子。
    这不,几人前脚进了城,后面雪花般的拜帖已经递了上来。
    这还只是今日的帖子,更有与薛府关系亲近的,前几日已经先行递上了拜帖。
    如此一来,清远侯府若是不想一下子得罪汉阳城中的勋贵,只能办个风光的宴会,将众人请到家中坐一坐。
    老清远侯有此意,又怕女婿性子耿直,不耐烦这般应酬。
    等到大老爷探了口风,柳云逸没有拒绝,他这才定下了正式的日子,准备三天后宴会宾朋。
    既然打算三日后打扮,今日的接风洗尘,索性只简单操办下,权当家宴而已。
    至于柳云逸下榻之处,府上早就空出了一处清幽宽敞的园子,用来招待他。没想到柳云逸辞了侯府好意,提出了让人动容的要求,想在亡妻闺房中留宿。
    无论是老侯爷还是老夫人,或者府中几位老爷,听了柳云逸的话,再看着柳元景一张肖似其母的脸庞,心中悲恸无可言状。
    好在,薛玉娘当年倍受宠爱,并不与众姊妹住在一起,单独辟了园子。自她去世后,园子一直空着,时时有人打扫,未曾间断。
    柳云逸提出来要住在那里,侯府自是应允。
    用了膳,仆伺带着柳云逸要去歇息,柳容波紧紧跟上,却被薛城攀着胳膊带走怂恿着他去游园。
    薛城此举,为的不过是给柳元景机会,让父子二人冰释前嫌。
    方才饭桌上,他这个容波表弟夸夸其谈,对比着沉默的元景,简直比他更像嫡子了。
    可气的是,本来少言寡语的表弟,因为心中内疚,话变的更少。
    他可不想要一个闷葫芦表弟,还是尽快让父子二人把话谈开吧。当然,薛城也曾幸灾乐祸的想,若是姑父能够来点儿家法就好了。
    总不能他这个从犯,受苦连连,表弟这个主犯反而“逍遥法外”。
    柳元景默默跟在父亲身后,柳云逸分明看到,却只当不知,一路往亡妻院中走去。
    自从护送亡妻灵柩回乡后,柳云逸就没再来过这个地方。
    走进熟悉又陌生的庭院,院中乔木,生的比以前更繁茂,其余各局似是从未改变。
    柳云逸没急着休息,反而先来了妻子未出阁前的书房,柳元景一路跟了进去。
    这是他头一次来到娘亲的书房,胸中忽然漫进来极重的酸涩感。
    看着房屋中的陈设,他眼前又浮现出娘亲的模样来。
    轩窗下放着一张花梨木的书桌,案上堆着一摞书籍,没有半点儿灰尘,好像主人前一刻还在伏案苦读一般。
    薛玉娘酷爱诗书,桌上单是各色砚台便有数方,又兼着一个笔架两个笔筒,果真是笔海如林。
    柳云逸手指沿着桌案摩挲,身子一下子矮了许多。
    音容笑貌应犹在,两人之间却是生死两茫茫。
    桌角摆着高腰汝窑瓷瓶,里面插着白菊,柳元景看着父亲的举态,鼻子有些酸涩。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对不起您和娘亲的教诲。”
    嗓中苦涩似乎要冲出来,柳元景努力压抑着胸腔中的悲伤。
    柳云逸背对着他,望着墙上的《烟雨图》,喉咙中挤出怪异的笑声颤抖着说:“当年,你娘最喜欢向我耀,她书房之中悬挂着一副意境极美的画,可惜我无缘得见。”
    “爹,您别伤心了,娘一直在看着我们。”
    柳元景不知如何安慰父亲,只能徒劳的劝说着。
    偌大的烟雨图在视线中,渐渐变得模糊,柳云逸上前一步,伸手拂过画卷,惨然道:“玉娘,我早就看到了这幅画,你知道么。你现在一定恨着我娶了新妇,也罢,将来百年之后,我慢慢向你请罪。”
    他喃喃说着,一个铁血的汉子,红了眼眶。
    触景生情,柳元景心里好像有什么在抓着,让他喘不过气来。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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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章粉红票加更怎么样?快来鞭策陵子吧

  ☆、第二零一章 女人心思你别猜

时间会让淡化伤痛,却无法抹去伤残存的痕迹。
    薛玉娘在柳云逸心中是永远的伤疤,柳元景同样无法忘记娘亲。
    这一刻,看着陷入哀伤中的父亲,柳元景忽然能谅解他续弦一事。父亲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娶了新人忘旧人,他心里最爱的人仍然是娘亲。
    父子之间的隔阂,无形中消散着。
    不止是柳元景从军一事,更早的误会,也在消除中。
    柳云逸的满腔怒火,在怀缅爱妻的怅惘中,慢慢散去。
    元景是他和玉娘的长子,玉娘走了,这个孩子只剩下他这个爹爹。若是连他也不疼元景,玉娘在天上该有多心痛。
    或许是他想差了,寻常勋贵之家,若是子弟能文善舞,说出去绝对是佳话。
    元景自幼聪敏过人,读书识字或是习武都先人一步。有这样的儿子,他本该骄傲才对。
    当初元景还没出生时,爱妻常担忧若生个不成器的儿子,该如何是好。
    多年过去了,长子英武过人,妻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他一味束缚着元景,和那些溺爱子孙的王侯有何区别。
    柳云逸深思之后,早就想开了。他总会有老去的一天,整个侯府还是要靠元景支撑。
    “爹,孩儿今后不再任性了。但是,后院方寸之地,绝非元景志向所在。”
    柳元景声音低沉的说着。一双往日闪耀的眸子,蒙上了黯淡。
    儿子不告而别一年之久,能够看到他安全回来。柳云逸心里追究的心思,已然完全淡去。
    能听到柳元景认错,柳云逸略感欣慰。长子出门历练这一番,终究不像当初那样一团孩子气了。
    他缓缓转身,正脸打量着柳元景,他的个子高了许多,眉眼也张开了。他越长越像玉娘年轻时。站的笔直,不卑不亢骄傲的如同他年轻时一样。
    这个孩子。几乎汇聚了他和玉娘的所有优点,让人无可挑剔。
    柳元景不做声,默默由父亲打量。
    良久,柳云逸慨然叹曰:“不服老不行了。看到你,就好像为父当年。傲气的像只小马驹,天不怕地不怕,决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爹——”
    见父亲神色松动,回忆起当年,柳元景先前的担心,终于散去。爹爹能这样说,至少证明已经不再怪他了。
    没等柳元景解释下去,柳云逸伸手打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疲惫的挥挥手:“好了,我也累了,想一个人在这里陪陪你娘。不要以为事情过去了。哼,今夜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一定要交待你这一年来在军中有没有丢爹爹的脸。”
    父子之间,果然没有隔夜仇。之前柳云逸故意对柳元景做出冷淡态度,见他诚心认错,惩罚一事便舍不得了。
    他有心做严父。又怜惜长子已然没有慈母,不想让他受苦。
    柳云逸到底不比当年。一路辛劳,早有倦意。隔了一年才见到儿子,他心里有无数话要问,只恨精神不济。
    若再早些年,秉烛夜谈不在话下。三天后还要摆宴会见宾朋,柳云逸只能暂缓促膝长谈的打算。
    柳元景百感交集,听话退出,但是关门之前,他小声的说:“爹,我不怪你了,娘也不会怪你的。”
    房门关上,柳云逸怔怔的望着儿子离开的地方,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等了这么久,儿子终于理解他了。
    他伸手按着瓶中白菊,叹息道:“玉娘,儿子长大了懂事了,你看到了么?玉娘,这么多年了,你过得怎么样。”
    曾经风光无限的铁血将军,脆弱的像一个孩子,只是这一面,没有人能看到。
    出了书房,柳元景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待在这里,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娘亲。矛盾的心情让柳元景无法自处,他一方面牵挂娘亲,另一方面又不愿意露出戚容。
    他本想找薛城喝两杯,不料薛城陪着柳容波出门,还没回来。
    一个人喝闷酒,只会越来越闷,府中其他表兄表弟,柳元景又觉交情太浅,不想共饮。
    府中使女如云,见到柳元景时,无不脸红心跳,羞涩行礼问安。
    柳元景脸色更暗,女子的爱慕对他来说,带来的不是喜悦,只有厌烦。
    他又怎会不知自己相貌出众,柳元景眼前浮现出辛夷盯着他,双颊泛红的模样。
    奇怪,被她看着,他怎么会有淡淡喜悦。她羞涩的模样,比明艳美人的青睐,更让他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柳元景才发现,他又想起了辛夷。最近,他变得越来越奇怪,脑海中总是莫秒其妙的浮现出辛夷的一颦一笑。
    别后不过一日,他又念起辛夷来,明日且出府一趟看她是否安好。
    柳元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安慰自己,他只是因着宝藏的事儿,担心牵连辛夷。
    频繁的挂念一个人,让柳元景这个刀剑面前不眨眼的人,平生第一次有了畏惧的事。
    国公府一行人,上至主子下到仆从,全被妥善安排。
    辛木桃和碧心同住一间房,绮年玉貌住在隔壁,另一个则跟独居一室。
    她们本是丫鬟,到了清远侯府,虽说不用跟着主子贴身服侍,自己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辛木桃正在整理床褥,不料忽然有人通传世子要见她。
    忽闻世子传见,辛木桃心花怒放,手忙脚乱的对镜梳妆,柔声细语的请来人稍等片刻。
    她涂胭脂的手是颤抖的,头发只是随意理了下,没有散开重解。
    辛木桃既怕世子久等,又怕灰尘土脸的样子,让他嫌弃,迫切的样子让她容光焕发。
    **一屋的碧心,看着她匆忙张罗,粉腮泛红,心里泛起一声冷哼。
    怪不得对二少爷拿乔装样,原来这小蹄子竟真的傍上了世子。
    这让碧心如何不妒,来了这么多丫头,世子指名道姓的叫了碧桃一人过去。虽然她早就对世子熄了心思,此刻仍然心怀愤懑。
    等辛木桃出门后,她朝地啐了一口,恨恨道:“不过乡野村姑,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辛木桃被世子唤走的事儿,转眼在下人口中传开了,绮年玉貌二人自恃貌美无双,差点儿把一口银牙咬碎。
    世子真真是年少不解风情,那个呆木丫头有什么好的,没脸蛋儿没身材,出身还差。
    当辛木桃含羞带怯的站到世子面前,努力摆出扶风摆柳般的姿势问安后。
    世子好像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便问:“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出身上河村,可认识辛夷?”
    从入国公府到现在,这是柳元景对辛木桃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然而,是关于另一个女人的。
    一年未见,辛木桃不奢望世子对她嘘寒问暖,但是他的言行,让她一颗芳心碎了又碎。
    聪慧的辛木桃,为了能和世子多说几句话,柔柔的答到:“回世子大人,奴婢的确家在上河村,与辛夷原是本家。”
    上河村所有姓辛的,往上推全是本家,辛木桃这话倒没作假。
    “辛夷只是辛家养女,你且记着,莫提她的伤心事。还好,辛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元景突然来这么一句,让辛木桃甚是惊讶,只能嗯了一声,思索着其中缘故。
    这也不怪她无知,她离乡已久,又怎么会知道辛有财家发生的事儿。
    世子难得对一个人表示出关心,辛木桃又道:“回世子大人,辛夷聪明伶俐,在们村里还曾被称为童女儿。大家都说,她是被山神娘娘看重的人,有大福报。”
    柳元景安静听着,除了偶尔开口问一句,几乎一直是辛木桃在讲辛夷的事儿。
    他听的很认真,辛木桃几乎要嫉妒的发狂,她多希望能让狮子露出这样表情的人能是自己。
    为了博取柳元景的好感,辛木桃毫不吝惜的夸着辛夷,哪怕她再不情愿。
    也正是如此,一直到谈话结束柳元景也没发现辛木桃的真正心思,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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