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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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了她。”
伪善,辛夷暗啐。
“辛夷他们可曾对你下药,你身子可有不便?”
柳元景头一句话,问的便是辛夷的安危,小胡子抢先回答:“世子请放下,这几天辛夷姑娘一直被奉为上宾,无人敢慢怠。”
辛夷白了小胡子一眼,为了让柳元景放心,开口说:“好像没有中毒迹象,饭菜并无异样。”
几句话的功夫,辛夷已经被青衣女子牢牢的捆在了树上,可怜她身上的绳扣没解开,又多了两条绳子。
小胡子见一切妥当,于是提醒到:“世子,您可以把玉玦扔过来了。只要拿到玉玦,我们几人立即离开。”
柳元景看着横在辛夷脖子上的剑,镇定的说:“不行,你们把剑移开。我往前走,你们后退,然后拿着玉玦离开。”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小胡子沉吟片刻便答应了,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六个人也不怕柳元景。
等到几人后退之后,柳元景将两枚玉玦前后扔出。小胡子伸手接住仔细拿在手中观摩,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辛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着玉玦离开,柳元景毫不在意小胡子几人去向,他快步走到辛夷面前。
看着被捆在树上的辛夷,柳元景抽出剑,直接将她绳结斩断,等到她从树上解脱,柳元景道:“不要动,我帮你将身上的绳子挑断。”
“嗯。”
男子的气息萦绕在身侧,几天来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辛夷抬头看着柳元景。
柳元景割开辛夷身上麻绳,将断掉的绳子扯了下来,终于解放的辛夷长舒了一口气抱怨道:“解脱了,这破绳子,捆的我浑身不舒服。:”
“你受苦了,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遇到意外。”
柳元景语气无比温柔,眸中闪着歉疚。
偌大的树林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辛夷被柳元景的柔情迷惑,愣了片刻后叫到:“糟了,那些人走了,你将两块玉玦都给他们了么?”
刚刚脱离险境,辛夷便关心起玉玦的下落来。毕竟,宝藏的诱惑实在太大,柳元景为了她将玉玦拱手让人,让她十分惊愕。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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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柔情似水
叶子飘然落下,刚好落在辛夷肩膀上,她胳膊抬了一半,小脸皱做一团。
胳膊被捆久了血液不通,绳子一解,辛夷身上酸疼难忍。柳元景伸出手,将辛夷身上的叶子取下,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了,是被绳子捆的难受么?”
“嗯,被捆的地方有些不舒服。”辛夷诚实的说着,并且伸出手去揉胳膊。
被人捆了一个多时辰,辛夷早就撑不住了。
柳元景瞧着辛夷难受的样子,怜惜的说:“你别动,我帮你活血。”
“啊?”
辛夷樱唇微张,不太明白柳元景的意思。待他伸出手将自己胳膊托起,轻轻按压时,辛夷才意识到柳元景这是在帮她疏通淤血。
一个世子,能自然而言的说出这样的话,辛夷受之有愧。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柳元景手指经过之处,仿佛有热流涌过,辛夷好奇的发问:“这就是内力么,怎么热乎乎的?”
天真的话语惹人发笑,柳元景也不嫌烦,一边为她松活筋骨一边回答:“嗯,用内力可以化筋活血。还有别处觉得不舒服么,这几天你吃苦了。”
紧绷的心弦落下后,辛夷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也没心思顾虑男女有别。
再者,辛夷骨子里不是三从四德的女人,对这样的肢体接触,并不会太过为难。
劫持辛夷的人已经走远,树林中只剩下两个人,穿林风轻拂着两人衣袂。
她平复着柳元景带来的悸动,十分遗憾的说:“你真的把玉玦给他们了么,恐怕这些人还是佑王的爪牙。他费尽心机,为的就是宝藏。”
“没有。”
没有两字,让辛夷眸中一下绽放出亮光,她激动的问:“真的吗,你用假的骗了他们?太好了!”
辛夷脸上露出悸动神色,她就知道柳元景怎么会是轻易受人摆布的人,他一定留有后招。
见辛夷误会,柳元景为她推拿的手放慢了速度,看她如此高兴不太忍心说出让她失望的话。但是,柳元景又不擅长隐瞒,最后仍旧照实说:“不,玉玦我只找到了一枚,所以一枚真的一枚假的。比起你的安危,这些都不算什么。”
柳元景的话深深的触动了辛夷,她脸转向一旁,一时无语。
两人之间流淌着**的气息,辛夷不知该说什么,打破眼下的尴尬。
他能为了她以身犯险,再说道歉的话,辛夷只觉得自己矫情。这样的恩情,又岂是谢谢两字能表达的。
仔细一想,辛夷明白,另一枚玉玦她藏的赫极为隐秘。除非把书房掀个底朝天,否则柳元景是不会找到玉玦下落的。
只是一言不发,辛夷又过意不去,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闪动着,轻声说:“我不疼了,不用再推拿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太危险了,有没有带侍卫?”
“没有,如果身体没什么不舒服,这就走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柳元景没有任何渲染,也不曾邀功,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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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佑王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着实巧妙,他用辛夷做诱饵,将柳元景钓了出来。
或许,对于佑王来说这也是意料之外,要不是明月提醒,安敏之也不会想到拿辛夷作伐子。在他看来,一个女人无足轻重,柳元景怎么可能为了她拱手让出宝藏来。
谁知,世事就是这般难料,柳元景还真的用玉玦换取了辛夷的平安。
在安敏之看来,柳元景的行为近乎愚蠢。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一个身份地位极其卑微的女人,能在他心里占据这么大的份量。
怪不得前世柳元景死的那么早,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
被劫持这几天,辛夷吃喝不愁,但是盥洗上无人过问。她总疑心自己身上会有什么味道,和柳元景一道走时,不忘注意保持距离。
已然秋季,林子中叶子黄绿相间还夹杂着几枚红叶,分外美丽。若不是刚逃出生天,辛夷定会好好欣赏一下身边风景。
天高云阔,这是一个明亮温暖的秋日。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功夫,前方终于出现了人影。这是在外接应的侍卫,他们恭敬的向柳元景行礼。
柳元景虽然按照信上说的孤身犯险,但也没蠢到完全不设防。倘若对方说话不算话,想要谋害他和辛夷,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人群中,没有第一时间行礼的只有一人——青松。
远远的看到辛夷。青松心快要跳出胸膛来,这些日子,他失魂落魄。一心记挂着辛夷的安危。
青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辛夷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青松甚至下过决心,若是辛夷出了意外,等他找到妹妹之后,也不会独活。
他的命是辛夷救了,唯有同生共死。才能报答辛夷的恩情。
辛夷跟在柳元景身后,被动承受着众人跪拜。自感有狐假虎威之嫌,于是身子往旁边移了移。
侍卫面容严肃,对于世子大人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听从。纵然好奇也不敢对辛夷的身份妄加猜测。青松眼巴巴的瞧着辛夷,小狗一样的眼神,终于引起了辛夷的注意。
她再朝旁边一瞧,师况身影赫然在目。
两人目光对上后,师况微微颔首,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有人关心自己,辛夷自然倍觉温暖。
看来她失踪几天,也不是完全没人着急,辛夷自我安慰。在大华国能有人真心实意的牵挂自己。辛夷很知足。
趁着柳元景听属下汇报的功夫,辛夷悄然走到了青松身边,小声说:“你们怎么来了?”
青松黝黑的脸庞因为兴奋泛着红光。他压低声音,闪着泪花激动的说:“小姐,您可回来了,这几天我们快担心死您了。都怪青松不好,没能保护好小姐。”
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久没见青松流泪。这突如其来的脆弱,让辛夷束手无策。她尴尬的看了看师况。见他没有嘲笑的意思,这才略带歉疚的回应:“都过去了,没什么要紧的,跟都是坏人搞的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青松的自责来的莫名其妙,辛夷并没有怪罪别人的意思。
普运寺之行,本就是为了散心,谁也不会想到佑王会在此设伏。柳元景愿意拿玉玦来换她,辛夷十分感动。
她不敢想象,要是柳元景没来的话,她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也许,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辛夷的小命未必能保住。就冲这一点,辛夷就只剩下感激了。
眼下,两枚玉玦,一块在佑王手中,一块在她手中。
介时,等劫持辛夷的人回佑王府复命,迟早会发现,玉玦有问题有一块是假的。一心想要得到宝藏的佑王,介时绝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知道手中拿的是赝品,佑王一定会千方百计拿到另一块。
想到这里,辛夷难免担心,她要不要和柳元景商量一下,也好有个应对。或许,他们该提前将宝藏找出来,地图在手,紫宸九千岁的个人传记也在他们这里。
只要先一步找到云纯后人,再得到宝藏地点线索,最好是将宝藏发掘出来。这样,佑王即使拿着另一块玉玦,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从佑王几次三番对她和柳元景下手后,辛夷已经对佑王产生了极大的恶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辛夷已经退无可退。然而,两人身份悬殊,辛夷想要与佑王抗衡十分艰难。
要想彻底的打击佑王,就要从他最在意的东西入手。就现在而言,他最在意的自然是紫宸留下的宝藏。
想到这里,辛夷又开始头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和柳元景两人,若是真的得到了宝藏,又该如何安置。
朝廷怎么可能对这么大一座宝藏坐视不理,万一圣上怀疑英国公府有不臣之心,事情就大发了。
看来,这座宝藏还真是烫手山芋,谁接了都面临着一屁股麻烦跟来。
满怀心事的辛夷没有发现,在她和青松交谈之时,柳元景目光时不时的朝这边飘来。
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后,柳元景对辛夷身边的男子分外敏感。即使青松只是一个下人,他仍会感到不太舒服。
这种奇怪的占有欲,让柳元景不太自在,他刻意别过头,不去看两人的互动。
无人知晓,今日世子孤身前往郊外森林,又从林中带出一名妙龄少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经过多日来的相处,师况对辛夷颇有好感,在她失踪之后,面上虽未显露出焦急之色来。但是这几日。他一直在寻找辛夷,夜里还到普运寺探查过。
辛夷的平安归来,让师况松了口气。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女。要是横遭不测,让人如何忍心。
国公府的侍卫训练有素,一群人在林中穿梭,悄无声息。
出了林子,辛夷直接登上了备好的马车,没想到柳元景跟着坐了上来。这个意外的插曲,让辛夷不知作何反应。身子往后退了退,腾出地方来。
马车空间明明很大。但是柳元景坐下后,马车忽然变得很局促。
他明亮的眼睛近在眼前,辛夷垂目,盯着脚尖。数着鞋面上的绣花。柳元景望着辛夷的发端,看着她低眉垂首温顺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够。
灼热的视线,让辛夷针芒在背般难熬。
她手放在膝上,来回移动,良久终于抬起头,底气不足的说:“你在看我么?”
话一出口,辛夷蓦然想起,在不同的场合她似乎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你在看我么。明知故问的话总像在撒娇。潜台词似乎在说,你在看我么,你为什么看我。
辛夷咽了咽口水。身子又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她的脑袋刚好碰到车壁上。咚的一声,疼的辛夷眼中泛起泪花。
猝不及防间,柳元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看着辛夷脸皱成一团,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怪柳元景幸灾乐祸。实在是辛夷刚才的样子太惹人怜爱,像只小松鼠一样。慢慢往后退。那模样,好像把柳元景当成了洪水猛兽,最后还撞到了脑袋。
笑归笑,在辛夷愠怒的眼神控诉下,柳元景敛住笑俯下了身子。
“你要做什么。”
辛夷警惕的将身子往旁边移,望着柳元景愈发逼近的俊逸脸庞。原谅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都怪柳元景生了一张桃花面,让她没办法集中精神。
搁在现代,柳元景的相貌可是比起明星来毫不逊色的,跟明星零距离接触,哪个女生能淡定。
眼前少女越是紧张,柳元景心情就越好,他刻意逼近着辛夷,直到她的发香清晰可闻才停下。紧接着,柳元景伸手绕到辛夷脑后,为她揉着刚才碰到的地方。
如此,两人的姿势十分亲密,辛夷被柳元景长臂圈着,好像被抱在他的怀中一样。
身上好像有电流麻麻的通过,想到刚才自己屡屡生出闭眼的冲动,辛夷恼羞成怒的推了一把柳元景。
这是辛夷头一次忘记两人之间的身份,在柳元景面前闹脾气,她用力推开柳元景嗔怒到:“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辛夷这次是真的怒了,柳元景怎么能这样,频频做出**的举动,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古人最讲究男女大防,柳元景不是轻佻的人,为何偏偏要在她面前做出轻佻的举止。
柳元景被辛夷尽全力一推,身子纹丝不动,见她面露愠色,这才自己往后移了移。
瞧着她小脸因为羞怒,红了一层,柳元景专注的望着辛夷,认真的回答:“你不见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担惊受怕。寻找你的时候,我方知世上真有思之如狂这回事。看到剑架在你的脖子上,我方明白,原来……”
“你别说了。”
辛夷咬着唇,粗暴的打断了柳元景的陈述,他的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她不知不觉中的沉迷。
这样的沉迷,让辛夷十分恐惧,她不敢继续听下去,害怕自己会被打动。
柳元景顿了一下,眼神依旧温柔,辛夷惊慌失措的神情并没逃过他的眼睛。
“我方明白,我心悦你,我心悦于你。”
我心悦你。
辛夷错愕的睁大眼睛,嘴巴张大,不可置信的望着柳元景。
这是表白么,他在对她表白?
活了这么多年,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对辛夷表白,却是让她最受震动的一次。每个女子心底都会藏着灰姑娘的梦,都会向往白马王子出现。
柳元景的身份外貌家世,一切的一切,都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他在危难之中出现时。的确让辛夷的心弦跟着拨动。
但是这样的告白,如果发生在梦中,辛夷会坦然接受。还会欢欣鼓舞。因为,梦境总是短暂而美好的。
在现实之中,在这架马车里,辛夷只能是震惊。
终于将心意表达出来,柳元景眸光潋滟,露出一抹笑意,再次沉声道:“你没听错。是的,我心悦你。”
我知道我没听错。辛夷在心底回答着,嘴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元景只当她太过欢喜,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你且放心,我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心悦与你。定会许你一个终生。”
面对如此优秀男子的深情告白,辛夷在空前的紧张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如何许我终生?”
辛夷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开口,柳元景紧张的心情终于宽解一二,他目光与辛夷相接柔声到:“等你及笄之时,我便娶你做如夫人,今生许你一世无忧。”
“呵——”
如夫人三字,让辛夷眼中亮光,一下子暗淡下来。
她望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生着不逊于女子的美貌,更有着尊贵无双的身份。
这样的男子,她辛夷——一个身份卑微的商女。还妄想他会说出娶她为妻的诺言。
何等可怜,何等可悲。
又是一声低笑,辛夷低下头,下巴碰到衣领藏起面容。
柳元景不知辛夷在笑什么,但是这笑声中夹杂的苍凉和自嘲,他没有错过。他方才的话有问题么。柳元景在心中检讨了一遍。
而后,柳元景想到。也许辛夷是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柳元景再次开口:“辛夷你且放心,无论爹爹如何反对,我定要娶你进门。有我在,没人敢对你的身份置喙。”
“哈哈。”
辛夷笑的更大声,眼泪都要笑出来,她抬起头看向柳元景。
这一看之下,柳元景心猝然一紧,辛夷这哪是笑。她面上肌肉扭曲在一起,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这样的笑,比哭还要伤痛。
柳元景完全不知辛夷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慌乱的从身上拿出手帕,手忙脚乱的为辛夷擦着脸上泪痕。
狭小的马车,被莫名其妙的悲伤充斥着。
辛夷推开了柳元景的手,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世子,我可以逾矩一次么?”
“我早说过,你我之间,没有世子。”
“停,这次听我说,”辛夷抬起手,打算了柳元景的话,“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恐怕达官贵族中有大把的人想把女儿送到府中为你做妾。”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并非贪财好色的人。”
柳元景怕辛夷误会,出言解释。
方才旖旎尽数消散,辛夷脸转向车壁,呵呵之后说:“我相信你不是好色之徒,你先听我说,好么?”
见她情绪不对,柳元景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安,回到:“好。”
车外,师况忽然小声说了句:“蠢货。”
青松在旁边没听分明,好奇的问:“前辈,您说什么?”
师况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青松一眼,悠然道:“又是大雁南归的时候了。”
天上,一队大雁,像风筝一样飞过,青松抬起头,不晓得师况为何关注起大雁。
前辈就是前辈,青松如此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小厮,怎么能明白世外高人的内涵。
车厢内,辛夷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收住了眼泪,然后自嘲到:“以我的身份,到国公府做妾,在别人看来也是三生有幸的事。”
“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