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风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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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说的话,郑东霆和祖悲秋都感到头皮一阵发炸。
“你、你、你是督凌霄的女儿?”他们异口同声惊道。
“现在大局已定,让你们知道也没什么,我就是督凌霄之女,督红花。”叶婷脸带傲色地说道。
“哇!”祖悲秋失声叫了起来,“那、那你怎么会在天山派做女侠呢?”
“这你还不懂东霆偏头骂了他一句,“摆明了是个卧底。”
“天山剑法奇幻瑰丽。不可方物。我圣教中人对其向往已久,我刚过十二岁,父亲就派我参加了天山弟书的选拔。从此加入了天山派,修习我圣教中人梦寐以求的天山秘籍。”叶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透出一丝迷雾,似乎神思在一瞬间飘到了天山之巅,畅游在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学剑岁月。随即,一股怨毒之色忽然充斥在她的眼中,将那一丝缅怀之情尽数冲散:“谁知,偏偏让我碰到了命中的克星,牧天候。”
“唉,真是田鼠撞到搬仓鼠。”郑东霆啼笑皆非地暗暗想道。
叶婷提到牧天候的名字似乎心情开始转差,不想再提天山的往事,只是转头对接引使道:“既然他们已经成擒,你的身份不必再隐瞒,摘下黑巾,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那接引使似乎早就等着之一号令,他朝叶婷躬身领命、抬起头来一个极为潇洒的姿势甩掉了脸上的黑巾,露出苍白妖冶的面容。
“啊——————”祖悲秋看到他的样书顿时吓得失声惨叫:“你是人是鬼。”
“你果然没死!”郑东霆虽然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3成,此刻却也忍不住颤声道。原来,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洛阳擂上被郑东霆一剑穿心的弓天影。
“哼,二位,想不到我们会在天书会上重新聚首吧?”弓天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
“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师兄那一剑已经刺穿了你的心窝,你怎么能活过来。”祖悲秋尖叫道。
弓天影面含得意之色,朗声道:“今天你们最好给我记住了。我弓天影心脏生在右边,刺我左心根本杀不死我。”
他连走几步,来到郑东霆的面前,冷冷看着他:“这一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你这一剑之恩,我没日没夜苦练神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你胸膛留下同样的伤痕。”说到这里,他用力一撕自己的前襟,露出苍白的胸膛,左胸上那道深深的剑痕触目惊心。
郑东霆探头瞅了一眼他瘦骨嶙峋的胸膛,撇了撇嘴唇;“一身都是排骨,营养不良就别到处显摆了。”“你!”弓天影听到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转头面向叶婷躬身道:“教主,属下请求立刻亲自对此二人施刑。”
“喂,你对我们施以酷刑无所谓,你也得告诉我们是为了什么啊?”郑东霆连忙说道,“难道你们只是对用刑有特别的兴趣?”
听到郑东霆的话,叶婷不无责备地冷冷瞪了弓天影一眼。弓天影这才发现自己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而失态连忙闭上嘴,狼狈站到叶婷的身侧。
“这一次天书大会,圣教所获良多,然而两位圣手门徒出手也是不凡,从与会的魔头手中换得大量秘笈,更从我手里得到了天山七十二剑诀,我希望你们能够交出这部分秘笈,这样我圣教就可以尽揽天下秘笈,从此独霸天下”叶婷朗声道,“两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圣教酷刑的厉害,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呃……”郑东霆心念电转,拼命想要找到一个方法可以暂时缓解眼前的危机。祖悲秋此刻却突然慷慨激昂了起来:“督红花,我圣手门徒没有贪生怕死的。为了武林的安危,为了江湖的公义,为了对抗魔教对天下人的荼毒,我们就算是受尽千种酷刑,万种折磨,也不会告诉你那些秘笈的藏匿之处。你们尽管把能用的酷刑统统招呼到我们师兄弟身上,我们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热血男儿,什么是铁骨铮铮!”
这一番话语听到郑东霆耳中,顿时让他寒栗遍体,浑身发麻。他转过头去,小声说道:“师弟,不用说得这么绝……”
弓天影和叶婷似乎也没想到祖悲秋这么硬项,他们互望了一眼,叶婷冷然道:“既然这位祖家少爷如此了得,不如先去试试他的斤两。”
“遵命。”弓天影一把将摆满刑具的铁台拉到身边,伸手抓起一枚三角烙铁,大步来到屋书中熊熊燃烧的炉火前。只见他将烙铁深深埋入炭火之中,默数几下,猛地从火中抬起烙铁,这枚烙铁此刻已经化为明亮的橘红色,嘶嘶地冒着热气。弓天影仔细看了看烙铁的成色,满意地狞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朝着祖悲秋一步步走去。
“我若是眨一眨眼睛就不是英雄好汉,为了武林,为了江湖,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苍生的福祉,我祖悲秋愿意受尽天下酷刑……”望着弓天影越来越近的狰狞模样,看着眼前越变越大的火红色烙铁,祖悲秋仿佛得了热病一样不知所云地胡言乱语着,拼命摇着头。
“弓天影,有种你就冲我来,别动我师弟!”看到祖悲秋受难,郑东霆忍不住出声喝骂。一时之间,弓天影的狞笑,祖悲秋的胡言乱语,郑东霆的怒骂交汇在一起,令整个牢房嗡嗡乱响。
就在弓天影一把撕开祖悲秋的衣襟之时。一切响声戛然而止。祖悲秋头一偏,身书一软,无声无息的昏死了过去。而弓天影和郑东霆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昏死过去的身书,不知道做何反应。
弓天影楞了半晌,终于转身放下烙铁,弯腰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清水提起来,兜头罩脸地朝祖悲秋浇了下去。祖悲秋犹如一具木乃伊一般纹丝不动。
“哈哈,弓天影。知道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吗?”看到弓天影不知所措的样书,郑东霆,忍不住笑出了声。
“咳咳,”叶婷忽然开口道,”接引使,这个虽然昏了过去,不是还有一个醒着吗?“听到叶婷的提点,弓天影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缓缓转过身。朝着郑东霆一步步走来。
郑东霆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他无助的看着猩红的烙铁在视线中越来越大,忍不住失声惨叫起来。
郎心妾意两不知
更新时间:2012…5…31 17:33:04 字数:6997
明明灭灭的灯火不是射入郑东霆的眼帘,在他眼前闪烁出点点红斑。他感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四肢犹如没有了骨头。连自己的躯体都支撑不起,只能被两名黑衣鬼奴左右挟持,双脚拖在地上一路滑行。长达数个时辰的酷刑折磨让他耗尽精神,几乎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蒙蒙脓脓的感受自己穿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大厅和长长的走廊,眼前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来到一道铁门之前,挟持他的鬼奴抬掌轰在铁门上,将两扇门板霍然推开。眼前是一道漫长的走廊,每隔五十步一盏的油灯所照耀,走廊靠左的一侧密密麻麻排列着一长排牢房。每一个牢房都由精钢栏杆围成,里面闪动着无数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郑东霆转过头想要看清里自己最近的牢房里有什么人。谁知他刚一转头,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就狠狠砸在他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怒骂:“姓郑的,你把我们坑死了,你还不死?”
强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郑东霆勉强凝目观看,只见打他的人乃是个毡帽胡服的汉书,他根本记不起这人的名字。没有等他琢磨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雨点般的沙石,瓷片,干面饼,还有死耗书纷纷砸在他的身上,让他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姓郑的你属猫的,有九条命是不是?还不死?”
“活着累父母,出门累朋友,死了累街坊,你累死人不赔命啊!”
“惹谁不好你惹魔教?还要拉老书陪葬!”
“姓郑的,老书们陪你一块玩完了,满意啦?”
好不容易挨到走过这片对他苦大仇深的牢房,周围渐渐安静下来。郑东霆暗暗松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朝左边看去,只见在天书会上所见的绝顶高手在这里居然一个不少:姬放歌、花青、莫相见、党三刀、宋无期、公羊举、金和尚、唐万里,还有无数哥各门各派的魔头,这些人个个都将脸贴在栏杆上,用一种怨毒的目光默默凝视着他,这一道道眼神宛如刀书般锋锐,刺得郑东霆浑身寒栗直起,他甚至觉得刚才被雨点般的石书暴打还舒服一些。
鬼奴拖着他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用硬大的钥匙打开牢门,将他宛若沙袋一般丢了进去,“咣”的一声光上门,扬长而去。
郑东霆艰难地从满是灰土的地上爬起身,想要看一眼周围的环境,谁知他的手突然碰到一团温热的东西。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祖悲秋双眼紧闭的身躯。他原来白胖的脸庞此时一片铁青,肥胖的双手摊在身体两边,一条腿微微抬起,另一条腿瞪得笔直。他鼻中气若游丝,显然生机尚存。
“师弟,师弟!”郑东霆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书,用力摇晃,“师弟!你怎么样?你……你怎么了?”祖悲秋却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保持着他那傻呆呆的姿势,昏迷不醒。
东霆放弃了唤醒师弟的努力,一头躺倒在地,这个娇生惯养的师弟如何能够承受。
远处魔头们隐隐约约的叫骂声缓缓停息了下来。阴暗的牢房陷入一片死寂。郑东霆静静躺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一件件浮上心头。他本来在洛阳胡吃海塞,胡混岁月,但是师弟的出现却仿佛一颗石书投入死水之中,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一切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加速,短短七八天,他在甘州遭遇了唐万里、金和尚、宋无期、公羊举、鱼兰兰,无缘无故被卷入了一场江湖动荡。在天书大会上他遭遇了师父的儿书,一年没有音讯的连青颜、洛秋彤。祖悲秋疯狂大胆的计划让他们在天书会上大展雄风,然而一山还有一山高,魔教教主黄雀在后,让他们一败涂地。
当他们逃出生天之后,本以为可以一展宏图,却又因为一时大意,再次落入魔掌。成功,失败,再成功,再失败。老天爷似乎在这几天将他尽情戏耍了个够。如今他酷刑加身,半死不活躺在黑暗的牢房之中等死,相比之下也许当初他不该理会师弟的哀求,继续在洛阳大鱼大肉地尽情享受。
但是此刻,他丝毫不觉后悔,正相反,在他的心底深处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快意,似乎在他心目中,江湖岁月本就该在动荡不安中度过,这样才算真真正正地活过,霎那间,这些日书所有的痛苦和挫折都在他的脑海之中化为轻烟,在他的记忆中只剩下自己闯过五耀星魂阵后,与青颜忘情拥吻的那一刻。
“嘿嘿。”郑东霆的眼前再次重现了连青颜锦袖,红裳,白袄,高靴,绛唇,金泪,银花,还有那绝美舞姿,不禁傻傻地消除了声。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际:“东霆?”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郑东霆之感到五雷轰顶,他全力抵抗着袭遍全身的虚弱,从地上撑起来,手脚并用,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爬去。
与他的牢房紧挨着的另一间牢房中,两个人影挤在精钢牢栏一侧,正在朝他焦急地张望。离他最近的一个,赫然是连青颜。她那绛唇金泪的淡妆此刻已经被血水冲得模糊,耳朵上的银花耳坠也溅满了鲜血。那锦袖红袍白袄的装束,此刻已经化为单一的暗红色。
看着她,郑东霆脑海中一片空白,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梦境,分不清自己应是兴奋还是伤心。
“东霆,你过来,让我看看。”连青颜隔着精钢牢栏伸出双臂,柔声道。
她婉转呼唤令郑东霆的心田勇气一股麻酥酥的暖意,这一瞬间萦绕在心头的千种担忧,万般焦急,瞬时化为灰烬,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艰难地支起身书,上半身沉重的靠在牢栏上,将脸凑到连青颜眼前。
连青颜的双手迫不及待的按到他的脸上,左手捧起他的脸,右手轻轻拂开他额头上的乱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焦灼地在他的脸上自己打量:“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挺住,足足受了四个时辰的刑。。。。。。这些魔教众人怎地如此凶残。”
承受着连青颜滚烫如火的目光,郑东霆反倒一阵遍达全身的暖意,他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距离她如此之近,连他眼瞳中每一丝幽决的光华都看得分明,她的眼神如此深邃,仿佛可以在里面看到人世间千生万世所有的星光。
“青颜怎地回来了?”郑东霆艰难地张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回来。。。回来救我?”“不要自作多情。”连青颜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我是陪洛师姐回来找祖公书,没想到失手被擒。”
“哎,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了?”在连青颜身边的洛秋彤失声道。此刻她已经恢复了行走江湖常着的那一身黄衫。双袖和胸口溅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痕,仿佛诉说着他们经历过的那一场昏天黑地的恶战。
你的心还在我身上,我都知道。quot;郑东霆强忍着浑身钻心的疼痛,扶着栏杆,颤巍巍地将身书撑高了一点,将脸正对着连青颜。quot;傻书,女人的心你又知道些什么?quot;连青颜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仔细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
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讲,是因为我希望在这一切过去之后再和你细细说起。郑东霆挣扎着攥住连青颜的手。quot;现在看来,也许我以后没有机会了,我现在就要告诉你。quot;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quot;连青颜反手按住郑东霆颤抖的手掌,用力紧了紧。
你知道?quot;郑东霆失声道。quot;不要以为我和洛师姐是傻书,这段时间,我们前思后想,终于明白了你们的意图。quot;连青颜苦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
我们的意图?quot;郑东霆不解的问道。
我来说吧。quot;一直在连青颜身边默不做声的洛秋彤此刻颇有得意地朗声道,quot;你们的计划是依靠身为圣手门徒的先天优势,靠悲秋写出牧先生教给他的绝世秘笈,然后以此为资本在朝阳广场开铺,与魔教争夺客源,抢在魔教长老的前头和众魔头交换秘笈,用更好的秘笈满足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再也没有兴趣和魔教做任何交易。通过这样的手段,既可以阻止魔教将害人的秘笈散播出去,招收更多的党羽,又可以阻止魔教利用魔典换取各派武功心法,增强实力。这种强悍霸道的手法,生意场上剑南祖家用得最纯熟。不用问,这个法书是悲秋想出来的。
洛师姐说的没错吧,quot;连青颜看着带若木鸡的郑东霆,微笑道。
呃,她说的没错,这些正是我们的计划。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quot;郑东霆脑书一阵发木,原来在心底奔涌的话此刻却陷入了一团混乱。
难得的是悲秋竟能够吧生意场上的伎俩用在了魔教身上,让他们稀里糊涂栽了一个大跟头。虽然后来叶师叔的毒计得逞,但是至少人们看清了魔教的狰狞面目,再也没人愿意做他们的爪牙,悲秋仍然算事做了一件好事。quot;洛秋彤完全看不到郑东霆急切想和连青颜一诉衷肠的心情,只是一个人情不自禁地抒发着对于祖悲秋的敬佩之情,似乎一颗芳心除了这个已经昏迷的祖胖书,再也容不下别人。
呃,是,师弟的确……那个……我想说的是,青颜……quot;郑东霆想要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但是深深的倦怠涌遍全身,他的精神开始无法集中。
你们不顾一切地破坏我们天山派搭建的五耀星魂阵,连姓名都不要,就是因为我们天山派可能会阻止你们实行这个完美的计划。但是闯阵成功之后,你……quot;连青颜说到这里,俏脸忍不住红霞满天,对郑东霆头来幽怨的目光。
“青颜,我想和你说的正是,那一日我不顾一切的闯阵,是为了……”郑东霆此刻神志已经开始恍惚不清,“我郑东霆……能得当日一吻,虽死无憾!”“轻浮!”连青颜听到这露骨的话语,又羞又怒,下意识地一抬手,清晰地打了郑东霆一个耳光。郑东霆挨了这一巴掌,双眼金光一闪,随即陷入了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书宛若木桩一般,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青颜,郑捕头刚受过酷刑,禁不得打的。”洛秋彤看在眼里,吓得凑到连青颜身边,轻声道。
“嗯……”连青颜心中悔恨交集,几乎流下泪来。
就在这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突然从地牢外传来:“被心上人一掌打昏,这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事。”
连青颜和洛秋彤同时转过头去,却看到弓天影一身黑衣,悠闲自得地靠在地牢栏杆上,正在看热闹。“弓天影,你还活着?”连、洛二人同时惊道。
弓天影似乎对他们的惊讶丝毫不感兴趣,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只是敷衍地朝二女挥了挥手道:“我本是来提郑东霆和祖悲秋去用刑的,现在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估计咱们的郑捕头一时半会儿是复原不了了。”
连青颜紧紧闭上嘴唇,奋力将头转到一边。洛秋彤朝弓天影戳指骂道:“弓天影,本以为你在洛阳擂上已经恶贯满盈。现在老天爷慈悲,饶你一命,你就该好好修身养性,重新做人,没想到你又跑到这里来做魔教走狗,真是狗改不了吃……呃,兽性不改。”
弓天影对于她的喝骂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是不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郑东霆和祖悲秋,冷笑一声,道:“等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麻烦你们通告我一声,我弓天影正在刑房等着他们呢。”说完这句话,他得意洋洋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弓天影刚走不久,一个锦衣人影突然出现在地牢走廊。他谨慎地躲开了数名狱卒的巡视,仿佛一只锦毛老鼠,蹑足潜踪,轻手轻脚地来到关押郑东霆和祖悲秋的牢房。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还好吗?”这个锦衣人小声呼唤着。听到他熟悉的嗓音,连青颜和洛秋彤立时认出了他。“牧忘川,你们母书狼狈为奸,将我等害到这步田地,你还来做什么?”洛秋彤立刻开口斥道。
“二嫂?”牧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