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俏姐妹-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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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冯巧巧挑眉看了一眼大姐的装扮,毕竟她以前可是没下过田的。
“行行行,怎么不行了,照猫画虎我难道不会吗?快点,你给我做个样子吧!”
冯巧巧又看了她一眼,上前两步蹲下身子。
“我给你扎扎绑脚吧,田里湿着呢,这样进去,不一会儿就全是水了。”说着,手下利落的帮冯桥桥绑起裤脚。
“好。”
扎好了绑脚,冯巧巧先进了茶田,冯桥桥则是依葫芦画瓢,转进了另外一道去,学着她的动作,听她讲了些技巧,认真采摘起茶叶来,姐妹二人都是少年心性,摘着摘着,竟然相互抖起露水来。
虽然现在是正午,当也有些太阳找不到的茶树上水珠未干,两人打闹的不亦乐乎,甚至边上干活的几位长辈都染了些她们的快乐。
“别闹了!早知道你来不是干活,我就不和你一起来。”
“你不和我一起来,我可以自己来。”冯桥桥下颌一抬。
冯巧巧无语的瞅了她那俏皮的模样一眼,忽然心中一动,启唇唱道:
船家……搭船咯……
打锣要打……锦州锣
对歌要对茶山歌
三人对歌多欢喜,又唱苦来又唱乐,又唱苦来又唱乐呀呐呼嘿
问哥苦来是什么苦,年年跑腿打赤脚
问歌乐来是什么乐,哎呀乐时该也有乐
冯桥桥愣了一下,想到白氏说过的对山歌择偶的事儿,却没想到今日会听到冯巧巧开口唱歌。
她的歌声婉转空灵,想来完全遗传自母亲的好歌喉,白氏茶山百灵鸟的说法,自然不是盖的。
大伯的儿子名叫冯远,听到这里,顺口接道:
看到大河乐陶陶,看到茶山笑呵呵
看到鲤鱼我想下河,看到雕子我想回窝呀得呦!
鲤鱼想水就下河,雕子想窝就回窝
只因欠下青苗债,卖身为奴莫奈何
他的调子高亢嘹亮,传到这大山之中,回声阵阵,别有一番味道,大家都来了心思,有的甚至和了起来,冯巧巧停顿一下,见冯桥桥没有接歌的打算,不由吐了舌头,接道:
茶童哥勒,船家妹
茶童哥,哎呀茶山姐
姐妹帮你来赎身,赎身就回窝
叫一声好姐妹,喂打子喂~茶童哥
十两卖身百两赎
无钱莫奈何
哎呦!真是好可怜的茶童哥!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出声,冯远摇头看了冯桥桥一眼,忽道:“桥妹妹,你刚才怎么不接歌?”
“呃……”
冯桥桥清了清喉咙,老实说她还没开口唱过歌,这么多人,多少有些尴尬。
“唱一个唱一个,你也唱一个!”众人一边采茶一边起哄。
“我不会!”冯桥桥为难道。
“怎么可能?随便唱就是了,还有不会的说法呢?”众人不依,全部呼喝了起来,这茶山之上,自小到大,男女老少,从未有人说过他不会唱歌,当真是稀奇了。
冯桥桥被逼的无奈,求救似的看了冯巧巧一眼:“我真不会!”
“你随便唱就是了,谁要你唱出个什么曲儿来呢?要是那样大家都听名角儿去就是了,何必在山里吆喝呢,快点快点!”
冯巧巧少见大姐这般局促,竟然也凑了热闹。
“就是,巧妹妹说的对,我们从生下来也没人教我们唱歌,都是随便乱唱的,快快快,再不唱,大家可都不依了!”冯远接道。
众人都起哄大喊起来,冯桥桥又看了冯远一眼,见他别过脸去,分明不理,不由无力的叹了口气。
“好吧,让我想想。”唱什么好呢?
啊!有了。
冯桥桥左右看了看,忽然道:“我要唱了,你们得有人接才是,要是没人接,那我不是独角戏,我可不干!”
“你唱,就是了,自然有人接。”有人答道。
“嗯。”
冯桥桥点头,落下头上的头巾,眼珠儿一转,启唇道: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
啊,吔吔吔吔俏模样
十指尖尖采茶忙
吔吔吔吔采茶忙
引得蝴蝶翩翩飞
呀引得蜜蜂嗡嗡唱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呀砍柴郎
砍柴的阿哥嗓门亮
啊,吔吔吔吔嗓门亮
一支情歌两人唱
吔吔吔吔两人唱
唱得蝴蝶双双飞
呀唱得茶花并蒂香
茶林里飞出一对金凤凰 呀金凤凰
她的声音婉转,娇柔之中多了一份俏皮,众人大奇怪,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山歌,不过这里的山歌本就是随心而唱,这也没什么,冯巧巧仔细听着她的调子,见她一停,接了过去。
阿姐采茶第一次
啊,吔吔吔吔第一次
下田不会扎绑脚
吔吔吔吔扎绑脚
引的阿妹去帮忙
呀引的露珠儿溜溜转
引来了满山采茶的冯家郎呀冯家郎!
冯桥桥愣了一下,不由对这个妹妹再次刮目相看,只是听过一遍,就随心对了个工整,正要开口,却听一道嘹亮嗓音也接了去——
冯家儿郎俊模样
啊,吔吔吔吔俊模样
为帮阿妹采茶忙
……
这一接,又是一段。
歌声才停,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桥丫头厉害了,这调子挺好听的!”却是对冯桥桥的赞许多些,茶山上成了风行的调子也就那么几个,不过是随心填词,没想到冯桥桥弄出一种新调子来呢!
“没有啦,我也是记得以前有这个调子,随口唱来罢了。”
“看看看看,你们看看,还挺不好意思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茶山儿女,就该这样!”
远处稍高的大树之上,龙战脸色阴沉的看着那道采茶不断的绿衣少女,身边西京不怕死的挑衅:“她想要茶山砍柴郎,要不我去砍个柴,正好和她凑一对儿呀!”
龙战的视线蓦的转过去,冰力十足,差点将西京冻在当场。
西京眉梢一动,唰一身收起扇子,似乎真的打算立刻飞身而下,变身砍柴郎,龙战双眸微眯,冷声道:“注意你的身份!”
简单的话,将西京想要凑热闹的心思扼杀在摇篮中,面色难看,“啧!讨厌的瘟疫,要不是瘟疫,我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上山,还和你困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龙战懒得搭理他,正在这时,一声高亢嘹亮的哭声,响起在茶山之上,让唱歌放歇的众人全部一愣,连西京都愣了一下,龙战,则是足尖一点,消失在山道深处。
西京望着远去的黑色影子,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看热闹。
冯桥桥特郁闷的皱眉四望,其他人也诧异的四下探看,竟然见那山道之上,有一三四岁样子的小男孩,手中提着小斧子,怀里抱着两根木柴,面上惊慌失措,大声嚎哭。
“这谁家的孩子?”茶山上似乎最近没这么大的小孩子才是呢,众人都面面相觑,冯远忽然道:“哇!砍柴的少年郎来了!”
冯桥桥怔了一下,脸上掉下几根黑线,哭笑不得。
冯巧巧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如银铃般响彻茶山,道:“看来是找大人呢,我去抱他!”想着这小男孩肯定是那次他们在茶山神女庙后面,听到哭声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大人去了哪里,居然放他在这里啼哭。
她小跑着到了山道之上,蹲下身子:“不哭不哭,你家大人呢?”小男孩只是哭,话也说不清楚,冯巧巧最受不得小孩哭,心中一揪,连忙给他擦了擦小脸,抱起男孩儿,左右看看,道:“别担心,我抱你去树下坐会儿,这里日头这么大,可别中暑了,来!”
胖乎乎的小手揪着她的衣襟,鼻涕眼泪擦了一身,冯巧巧也不介意,将他放在树下,“乖乖的,这个小糖果给你,不要哭。”她擦着小男孩不断流下的眼泪,忽然视线一动,竟然见这大树之上,有一抹红一闪而过,快的捕捉不到。
难道这树上,有什么稀奇的雀鸟吗?
她眼前一亮,冲着山下喊了一声,“冯英英,你弹弓丢上来,我用用!”
方才,大家对歌采茶,山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只有冯英英一人沉默,既没起哄,也没唱歌,此时见冯巧巧冲她吆喝,着实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就取下腰间弹弓,丢了上去。
“谢了!”冯巧巧大喊一声,转过身子,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子儿,“乖,别哭,看姐姐给你打鸟儿玩!”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笑着点头。
冯巧巧拿起弹弓瞄准,却总觉得树上空无一物,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躲在树上的西京不由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上山来凑个热闹,怎么被人当鸟儿逮?就那弹弓,能打到他这只“鸟”才叫奇怪!
他轻轻的挥舞着扇子,心中明白这冯巧巧,可是有点身手的,现在不能跑,要让她看到了,那可不得了,就指望着她打几弹弓之后,发现树上没那该死的鸟儿,赶紧走人,他也好跑路!
冯巧巧皱眉观察了下,又换到左边看了看,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鸟雀的踪影,不可能啊!她方才明明看到了,不可能花了眼的!
她皱眉,视线一转,却见那小男孩挪着肥肥的手脚,往绿荫丛生的暗影之中挪去,脸色大变。
那些绿荫,不过是边上伸出来的树枝遮挡,下面可是壕沟和小山坳,这么小的身板,要是跌了下去,那不得断手断脚?
“小心!”她大叫一声,丢下弹弓飞身上前抱他。
树上的西京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啧!麻烦。”话音才落,果然看到那个蠢女人抱住了小孩子,但自个儿却掉入那道壕沟之中。
红影一闪,西京也窜入了那道壕沟之中,看在上次他戏弄的她哭泣的份上,他就伸手帮帮忙吧,谁叫他西京纵横风月场多年,从没弄哭过女人,那女人的眼泪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竟然让他有些不自在,真的只有一些些而已,但是这一些些,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中,也破天荒的让他不太好受啊。
壕沟不深,大概三米的样子,不过如果这般跌了下去,绝对得残废。
冯巧巧心中明白,却不生气,想要攀住边上,但手下被水流冲击的没有丝毫着力点,暗暗低叹完了,正在这时,一股麝香味冲入鼻息,只觉腰间一紧,红影一闪,她已经停止下落,被人抱在怀中。
冯巧巧瞪着那道鲜艳的红色,以及这麝香的味道,已然猜到是谁,心中惊奇诧异,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脾气所致,一把拍开他的手,“滚开,我不要你救!”
西京俊眉一挑,嬉笑出声:“我也没说要救你。”
“那就放手!”
哪知西京道:“我只不过是看到一个蠢货自以为是,来下面看看热闹罢了!”
冯巧巧气的倒抽了一口气,不管自己还依靠他掉在空中,挥出一掌,往他脸上打去。
西京跨开长腿,撑在壕沟两侧,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空出,握住了她想要打他的手:“女孩子,还是斯文点好,动手动脚,不好看。”说着,指掌摩挲了下她带着细茧的手。
冯巧巧豁的面色大红,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这个下流坯子,娘娘腔,快点放我下去!”
“哦?”西京淡笑,“看来你挺了解我的,知道我是个下流坯子。”他自动摒除娘娘腔那三个字,口气之中是少有的危险,上次骂过他娘娘腔的人,现在坟头上的草,都长了一人高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危险的语气,让冯巧巧脸色阵红阵白,手脚并用的去打他踢他,但两人身处半空之中,她又是弱势,转眼便被西京钳住双手,与他身体相贴,甚至腿侧,还摩擦着西京的……
她脸色爆红,“你——”
西京眉眼含笑,若有所思的看向两人现在姿势,启唇:“小声点儿,宝贝儿,声音太大,可是要被人捉奸成双的!”
冯巧巧一瞬间连脸都绿了,也听到了壕沟之上那孩子的哭声,和更多的脚步声,以及担忧的呼喊声。
西京惋惜的看着她的脸,发现自己十分喜欢看到她这幅无计可施的模样,眉梢一挑,他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上她的耳朵,轻舔了一下,在冯巧巧全身僵硬的瞬间,两人下落着地。
“吓呆了?”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噢,他的坏习惯又来了,只不过是中等姿色而已啊!
他眼中兴味更浓,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一咬。
冯巧巧回过神来,挥手打他,西京却乘着树荫被人拨开的瞬间,从这壕沟之中,施展轻功而去,离开之前,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心动了?还是痛了?”
V28丰收踏莎
更新时间:2014…1…4 8:52:35 本章字数:13124
冯巧巧僵硬的立在那里,一直等冯英英丢上绳子拉她上去,她的脸色都是又红又白。
冯桥桥也上到前来,“你没事儿吧?”
关心问候的声音此起彼伏,冯巧巧回过神来,道:“没什么事儿,刚才那小孩呢!”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离的远,都没注意那小孩子的去向,此时转头寻找,哪里还有人?
冯桥桥诧异的看着妹妹的脸色,微微皱了眉,不过是救了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又不见了,至于这般又羞又气吗?还是,她错过了什么?
*
晚饭后。
冯桥桥收拾好一切进了屋内,龙战大刺刺的坐在桌边看书,见她进来,连头都没抬。
冯桥桥走到跟前,“喂,我进来你干嘛不理我?”
龙战抬起头来,神色莫测,浓眉一挑,道:“砍柴的少年郎?”声音很轻,很淡,却含着不易察觉的怒气和酸涩。
吃醋?
冯桥桥心中想笑,面上却紧绷起来,知道此时要是笑了出来,这个别扭的家伙,肯定不知道弄出什么来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道:“喂,你在吃醋吗?”
龙战的脸一瞬间黑了一半,僵硬的转过头去。
冯桥桥扶住他的膝盖,扯了扯他的衣衫:“说啊,你在吃醋吗?”
“没有。”他硬声硬气的道,顺便发誓,就算有,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哦。”她点头,也不理会他,关门做好,写了会儿东西,然后从橱柜之中取出做了一半的衣服鞋子,又开始缝缝补补。
两人虽然面对面坐在桌前,却是龙战冷冷瞪着她,冯桥桥则是视而不见的做自己的事情。
黑色的锦缎从布料裁剪成一块块,然后从分散的一块块,又缝合成整套衣服,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龙战保持瞪视,丝毫没变过,不像以往那样霸道的拉她入怀,也没有直接拂袖而去,终于,冯桥桥将那件外衫最后一个针脚缝好了,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看她。
一直在看,且目不转睛,她是知道的。
明明她没做错事情……
冯桥桥拉过那本他根本没有在认真看的书本,坐上他的腿面,蜷进了他怀中,“不过是首歌,至于给我摆这样的臭脸吗?我又没说要找个砍柴的少年郎……”
“你没说?”他眯起眼,两个时辰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低沉暗哑,甚至透着冷意,原来她一直是对他这样的人没心思的,是吗?
“好吧,我是唱了,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首歌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想太多了。”她掰过他的脸,认真道。
他瞪着她,没说话。
冯桥桥想着,这人什么都好,就这点太过讨厌,喜欢和讨厌都是沉默,永远不会直白的告诉你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脸色有些微红,抽出龙战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拉起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腰间,甚至连眼睛,都有些发窘,将脸埋在了他怀中,咕哝道:“你这脾气,真是不好。”
龙战眸中温柔一闪而逝,环住她的腰,将她抱紧。
冯桥桥也同时定下心来,她知道,龙战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姿势,他一直也最愿意这样抱着她,充分显示所有权,也将他的心思他的温柔全部包含在他的动作当中。
“想我吗?”他问。
冯桥桥没回答,倒是抬起头来,眼儿俏皮的眨了眨,“那你想我吗?”
“不想。”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这样回答。
冯桥桥眼睫微颤,甚至连脸色也变了一变,“不想就不想,有什么了不起,放我下来——”
“是你将我摆成这样的姿势,不放。”龙战挑眉,一点都不合作,反而加重了手劲,将她抱的更紧,身形相贴,不依不饶。
冯桥桥怒瞪了他一眼,径自低头去掰他的手腕,但她那小小的力道,怎么能和他的手劲相比?自然是无功而返,甚至龙战还纹丝不动,她气恼心头,从怀中掏出针囊,取出金针,就要朝着他手臂上穴道扎了下去。
龙战眼眸一眯,依旧不松手,甚至看到金针的时候,面色未有丝毫变化,倒像是等着她扎下来。
冯桥桥瞪着眼前结实的手臂,竟回想起无数次他抱着她在夜间奔行,御风而去的清醒,手僵在那里,怎么也扎不下去!
半晌,冯桥桥泄气的将针囊丢上桌面,“你赢了,还不放开我?我累着呢,没时间和你磨蹭。”
龙战的神色终于和缓,握住她那只方才还拿过针的手,放到眼前,“丫头,你舍不得。”
他的口气是笃定的,冯桥桥别过脸不去看他,甚至将她的手抽了回来。
龙战似乎心情大好,瞪着她气愤的小脸,慢慢道:“想不想,你都是我的,不管砍柴的,还是打渔的,都不行。”
“算了,放手吧。”她叹了口气,想着要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甜言蜜语,只怕是要到下辈子了。
龙战不放,转过她的脸,鼻尖贴着鼻尖,“我不喜欢放手这两个字。”
冯桥桥怔了一下,心中却又为他此时说话的口气泛酸,并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从来都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去感受他的心情而原谅他各种霸道,可是每次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龙战又道:“我从未要求这个世道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女人,是你,是你自己撞进我怀中的,你就要对你的行为负责。”
“我……”她想说她没有,可龙战却又开了口。
“想这个字……太轻了。”他悠悠道,声音却不掩沧桑。
那什么字重?她差点问了出来,但却最终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对于龙战来说,这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这句话,也可能是与龙战这么久以来,他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冯桥桥睫毛轻颤,心中暖暖的,有些什么东西,像是要满溢出来一样,她垂下去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