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魔之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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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黑狐”古蒙,这次出手,有他的想法……
对方身子悬空,发不出劲力,自己这一出手,他少不得挨上其中一支“金锥”。
但,此刻露脸现身的‘魔神”戈青,显然不会遭其所制!
内家修为,轻功造诣,已驾凌炉火纯青,出神人化之境。
戈青身形凌空拔起;右脚脚尖,一抵右脚脚背,立即头上脚下,一个“云里大翻身”,迳自由古蒙的肩背,飞掠而过,轻轻飘落地上。
如此一来,“千面黑狐”古蒙的第四次“金锥”出手,又落了个空。
就在双方几个起落之间,古蒙用四种不同的暗器发射的阵式出手“金锥”……
而“魔神”戈青,也用了四种不同的身法,一一闪开……真个兔起鹰落,把壁上观的“布衣银箫”于瘦竹等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叹为奇观。
“千面黑狐”古蒙,见自己十二支“透骨赤练金锥”,完全落空,不损对方一根毛发,已知道自己遇上生平唯一劲敌……
就在他眼珠闪转,有所打算之际,戈青一声冷叱,就若一头巨禽似的扑近跟前,道:
“‘千面黑狐,古蒙,事情尚未交待清楚,便要来个一走了之,可没有那么简单……”
嘴在说,手并未闲下……
右掌戟指疾吐,一个“寒水沉羽”之式,“唰唰”声中,铁指剁入“千面黑狐”古蒙两肩琵琶骨。
戈青戟指吐处,不轻不重,恰到要处,只把“千面黑狐”古蒙,左右两肩的“环骨”卸了下来。
古蒙挨上“魔神”戈青这一手,虽然死不了,但一身武功消失,双臂已是终身残废。
“千面黑狐”古蒙一声惨厉呼叫,身子抖索,仰天翻倒地上。
这时,“杯中神游”侯乙,“玉枝金雀”孟玲,“布衣银箫”于瘦竹,“羽化九腾”吕方,“寒霞秀士”骆胜,和“剑虹山庄”庄主“铁掌开碑”丁兆钧等,纷纷围集拢来。
“杯中神游”侯乙,一手把古蒙揪起,醉眼一瞪,“哼”了声,道:
“人娘的,你这个龟孙王八,你糟蹋人家时,有没有想到你自己也会有今儿这一日?”
“铁掌开碑”丁兆钧,接口道:
“古蒙,你不想皮肉受罪,就得说个清楚明白……”
“千面黑狐”古蒙,颓然道:
“你等要古某说些什么?”
“布衣银箫”于瘦竹问道:
“古蒙,你受了何人主使,扮装成‘魔神,戈道友形相,来江南武林,奸淫掳掠,做出这些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之事?”
“千面黑狐”古蒙,垂首道:
“鲁西晏城,‘北冥会’掌门‘摘星攀月’邵震。”
“寒霞秀士”骆胜问道:
“古蒙,你身怀北派‘混元铁砂掌’之技,师承何门?”
“千面黑狐”古蒙,眼前已落入江南群雄之掌,不能不回答对方所问之话……低沉的道:
“古某师承关外‘凌角老人’任机……”
骆胜缓缓一点头,道:
“果然是这巨憝传人。”
“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瞪,道:
“孙子,你想活着离开这里‘海神庙’,咱们问你的话,你得老老实实说个清楚……”
“好汉不吃眼前亏”……“千面黑狐”古蒙,点点头替代了回答。
侯乙问道:
“古蒙,‘摘星攀月,邵震除了要你顶了‘魔神’戈道友名号,来湘鄂两地糟蹋人家外,这老小子还有想些什么花样,来对付戈道友?”
“千面黑狐”古蒙,道:
“古某来湘鄂时,‘摘星攀月’邵震拟邀‘八荒铁蹄会,掌门‘赤雷啸虹,邓昆,和‘卧龙山庄’庄主‘铁胆金戈,萧彬,明年端午节后,三人作一次会聚,商议如何联手并肩,对付‘魔神’戈青……”
“杯中神游”侯乙,“哼”了声,道:
“人娘的,这主意倒不错……”
转向古蒙这边,问道:
“古蒙,这三个老小子,除了联手并肩对付‘魔神’戈道友外,‘摘星攀月’邵震,有没有再想出一些其他新鲜的花样?”
千魔之仇……第二十七章 天伦之乐
第二十七章 天伦之乐
“千面黑狐”古蒙见侯乙问出这话,朝“魔神”戈青望了一眼,才道:
“明年端午节前后,‘摘星攀月,邵震,邀‘赤雷啸虹’邓昆,和‘铁胆金戈’萧彬,往鲁北晏城‘北冥会’总坛……”
话到这里,有所顾忌似的,又朝“魔神”戈青望一眼,不敢继续说下去……
“剑虹山庄”庄主,“铁掌开碑”丁兆钧接口道:
“古蒙,这话你刚才已说过……三人会聚鲁北晏城,除了商议应付戈道友之策外,又将如何?”
“千面黑狐”古蒙,嗫嗫了下,道:
“邵震请邓昆、萧彬二人,将昔年砍自‘魔神’戈青身上,已晒成骨干的肢骨、头颅,带往鲁北晏城‘北冥会’总坛……”
“布衣银箫”于瘦竹听来出奇,不禁插嘴问道:
“此人体肢骨带去晏城则甚,难道替‘魔神’戈道友筑墓安葬?”
古蒙摇摇头,道:
“并非筑墓安葬……把晒于的肢骨、头颅碾成粉末……
粉末再迎风吹散……”
“杯中神游”侯乙听到这些话,两颗醉眼直瞪出来,看了看“魔神”戈青,才吼声道:
“够凶,够狠,够歹毒了……人娘的,这是‘粉骨扬灰’嘛!”
“魔神”戈青,冷然一笑,道:
“古蒙,你回去转知‘摘星攀月’邵震,老夫戈青再次出现江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前往北地江湖,了断这桩公案!”
话落,一声苍雄长啸,身形暴递而起……眨眼间,一颗黑点消失在蓝天白云之下。
“杯中神游”侯乙,朝着“魔神”戈青身形消失的方向凝视一眼,向“千面黑狐”古蒙挥挥手,道:
“古蒙,你去吧……在你临走时,咱醉老头儿送你一句话……做人坏事做不得,即使阎王爷爷还没有派追魂使者来追你这条命,你武功被废,双臂残缺,这辈子的活罪也够你受了!”
“千面黑狐”古蒙,默然无语……转身蹒跚踽踽,移步离去。
“杯中神游”候乙,葫芦对准嘴,大口酒送进嘴里,“嗨”了声,道:
“这次石兄弟,又不知去哪里‘上毛坑’啦?”
“玉枝金雀”孟玲,遥手一指,道:
“醉伯伯,来啦!”
衣袂风飘,身形如电,“白玉龙”石鸣峰翩然而至……
肩背上,搭着一只囊袋。
“布衣银箫”于瘦竹,含笑道:
“石少侠这套轻功身法,睥睨江湖,冠绝天下武林
石鸣峰微微一躬身,道:
“不敢,于前辈,那是您夸奖了……”
转首向“铁掌开碑”丁兆钧,又道:
“丁庄主,您不妨找个藉口,派人通知‘白沙塘’镇上富绅华铭振,告诉他不必再将三千两银子,送来这里‘海神庙’。”
丁兆钧点点头,道:
“是的……此事不需石少侠操心,老夫知道。”
众人离“海神庙”,向“九如湾”方向而来……
石鸣峰倏然想起,又道:
“丁庄主,石某昔年与恩师‘魔神’戈青之间的渊源,这件事千万别宣扬于江湖……”
丁兆钧连连点头,道:
“石少侠,您放心,老夫守口如瓶。”
侯乙这话已问过几次,现在又问出嘴来:
“石兄弟,鲁西巨野的‘摩天神龙’向老头儿,也不知道你和‘魔神’戈道友之间的渊源?”
石鸣峰摇摇头,道:
“他老人家不知道……”
慨然不已,又道:
“师父师母对鸣峰视若己出,呜峰不愿让这件惊撼当今天下武林之事,给他们两位老人家担心……”
孟玲接口道:
“鸣峰,但你以戈前辈形相露脸江湖之事,鲁西‘摩天神龙’向前辈,迟早也会知道……”
石鸣峰点点头,道:
“不错,孟玲……可是这桩公案未有个了断之前,鸣峰不希望鲁西巨野的师父师母知道……”
微微一顿,又道:
“鸣峰用昔年恩师戈青形相,露脸江南武林,固然在虚虚实实之下,震慑群獠之胆,但扮此形相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生怕会移祸到鲁西巨野师父‘摩天神龙’向公瑜身上……”
“杯中神游”侯乙接口道:
“石兄弟,你说得不错,这是你考虑周到的地方……现在剩下的这三个龟孙王八,都是北地江湖雄踞一方的角色……”
“寒霞秀士”骆胜接口道:
“侯前辈说得有理……‘北冥会’邵震、‘卧龙山庄’萧彬,和晋中云中山华阳峰的‘八荒铁蹄会,邓昆,如果知道石少侠扮妆昔年‘魔神’戈前辈的内委底细,而石少侠又是‘摩天神龙’向前辈的人室弟子,就会迁怒到向前辈身上……”
“羽化九腾”吕方道:
“‘摩天神龙’向前辈虽然名列当代武林一位剑术宗师,但在这伙人群围袭之下,却也不是轻易所能应付的……”
“布衣银箫”于瘦竹,突然移转到一个话题上,向石鸣峰道:
“石少侠,老夫有句不见外的话,不知您听来认为如何……”
石鸣峰道:
“于前辈,鸣峰愿聆教益!”
“布衣银箫”于瘦竹道:
“据刚才‘千面黑狐’古蒙所说,明年端午前后,‘赤雷啸虹”邓昆,‘铁胆金戈’萧彬,将携带昔年戈道友肢骨,赴鲁北晏城与‘摘星攀月’邵震会聚,到时联手并肩,目标也就在您石少侠身上……”
目注石鸣峰一眼,又道:
“石少侠虽然身怀绝技,但只身单剑要与这些魔獠颌顽,怕不容易占到便宜……”
“杯中神游”侯乙接口道:
“于老儿,听你弦外之音,是要助咱石兄弟一臂之力?”
“布衣银箫”于瘦竹道:
“侯道友,‘一臂之力’可不敢当,老夫愿效棉薄之劳……”
于瘦竹此话出口,石鸣峰待要接上回答时,“羽化九腾”吕方,“寒霞秀士”骆胜,和那位“剑虹山庄”庄主丁兆钧等三人,都表示有这份心意。
石鸣峰十分不安,道:
“为了鸣峰之事,怎能偏劳您等数位?”
于瘦竹道:
“石少侠,老夫等不见外的说出此话,您也就不必推辞了。”
“杯中神游”侯乙,哈哈一笑道:
“石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你别辜负了他们几位一番的好意!”
众人边谈边走着,似乎没有多久,已来到“九如湾”的“剑虹山庄”。
丁兆钧吩咐一名护院庄丁,去往“白沙塘”镇上华家,告知富绅华铭振,说是那勒索银两之人,已打发离去,不必再将叁千两银子送去“海神庙”。
敢情“剑虹山庄”庄主“铁掌开碑”丁兆钩,乃是附近百里方圆内知名之士,华铭振经此庄丁传言后,知道这位丁庄主暗中相助,已将此事做了了断,显然对丁兆钧暗暗感激不尽。
众人为了要商议对付北地三枭,“八荒铁蹄会”邓昆,“卧龙山庄”萧彬,“北冥会”邵震之策,就在“剑虹山庄”,暂时逗留下来。
“铁掌开碑”丁兆钧,接待嘉宾,趁兴就陪同众人来到相距不远的岳口城里一游。
县城不比镇甸!果然,大街小巷热闹非凡,街道两边,鳞次栉比,都是各行的买卖店铺。
众人走来东门大街……孟玲一指前面,道:
“鸣峰,那边围了好多人,不知在干什么?”
石鸣峰含笑一点头,道:
“我们走去看看!”
两人走向前面时,“杯中神游”侯乙等众人,也衔尾跟来。
两人走来围有大堆人之处,看到一人从人墙堆挤出来,脸上带着笑容,那人手里小心翼翼拿着一只钩嘴彩羽的鹦鹉。
孟玲看到那人手中,托着一只昂然而立,有六七寸高的红嘴鹦鹉,嘻的笑了声,道:
“鸣峰,围了这么多人,原来里面是卖小鸟的……”
石鸣峰尚未回答,那个从人墙堆里挤出来的人,已含笑接上道:
“姑娘,不止是小鸟,还有小狗小猫……那些小狗小猫,还会叫会跳的呢!”
石鸣峰听来出奇,含笑道:
“尊驾此话不说也罢,小狗小猫自然会叫会跳的!”
他们说着时、衔尾众人已走近过来。
那人一指手中鹦鹉,哈哈笑道:
“这位公子,里面那位老丈卖的猫狗小鸟,并非活的,都是一双手做成的……您看……”
众人朝那人手中彩羽鹦鹉看去,看来栩栩如生,跟活的鹦鹉一般元二,但仔细看时,那并非是活的鹦鹉,而是用手工做成的。
众人看得叹为观止……
“杯中神游”侯乙道:
“此人有这份手艺,冠上‘巧夺天工’四字,当之无愧!”
那人指了指围成一圈的人墙堆,道:
“你数位不妨挤进里面一看,有不少唯妙唯肖,都是手工做成的东西。”
众人挤进人堆,探头看去……围成一圈的人堆中央,地上放着犬猫小鸟,边沿坐着一个年在六十开外的老者。
老者手指在小狗腹部按了下……这只人工做成的小狗,汪汪吠叫,摇头摆尾,在地上游走。
老者又在小猫腹部按了下……这只小猫“咪呜,咪鸣”边走边叫起来。
孟玲看得有趣,“咭”地笑了声,道:
“鸣峰,这些小猫小狗,跟真的一模一样,看来真好玩,咱们买一只回去!”
这缕脆生生,珠玉相撞似的声音,听进席地坐着的老者耳里,不期然中,抬脸朝孟玲这边看来!
老者视线投向孟玲脸上,就在这短暂间,两眼就像磁石吸铁似的牢牢吸住……
脸色神情,瞬息间,接连数变……那是像遇到一桩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事。
旁边“杯中神游”侯乙,虽然整天背着酒葫芦,醉中打乾坤,却是酒醉心不醉,对每一件事物的演变,反应极是敏锐……
此刻,侯乙看到这个卖手工做成的大猫小鸟的老者,带着一付异样的神情,注意到孟玲身上,便立即注意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老家伙,看到孟丫头长得漂亮,“穷星未退,色星高照”,想入非非,打起什么主意来啦?”
不,不,不像!
这老头儿脸相端正……两眼视线中除了惊诧,意外之外,并未含有邪恶。淫乱之色!
石鸣峰听到孟玲此话,含笑答道:
“你喜欢地上那一样东西,就问问这位老丈多少钱,不妨买了回去!”
孟玲指着地上一只小狗,向老者问道:
“老伯伯,这只小狗多少钱?”
老者眼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泪光,脸上却是含笑道:
“姑娘,地上这些东西,你捡喜欢的拿去,老夫送你就是!”
孟玲听到这些话,不但无法会意过来,而且诧然怔了下……做买卖的将本求利,怎么随便把东西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些话听进侯乙耳里,想到老者刚才投向孟玲那副异样的神情……“人生何处不相逢”,难道这老头儿跟孟玲之间,会隐含一幕不可思议的“离合?”
“杯中神游”侯乙,“阿哈”一笑,向席地坐着的老者,问道:
“尊驾,贵姓,不知如何称呼?”
老者从地上站起,抱拳一礼,道:
“不敢,小可姓‘孟’,排行第三‘孟三’便是……”
孟玲脆生生“呀”了一声,接口道:
“老伯伯,您也姓‘孟’?”
老者两眼薄薄的泪光,又如浓了些,哈哈笑道:
“姑娘问出此话,敢情你也是‘孟’姓了?”
孟玲点点头,道:
“嗯,咱姓‘孟’,叫‘孟玲’……”
孟三轻轻念出“孟玲”两字,身子微微震颤了下,还是含笑道:
“孟姑娘,你今年该是十九、二十了?”
孟玲诧然怔了下,道:
“孟伯伯,您怎么知道咱孟玲,年岁是十九、二十?”
孟三含笑又道:
“孟姑娘,如果老夫没有猜错,你可能是从豫西外方山那一带来此?”
孟玲一双秋水似的明眸,睁得又圆又大,点点头,道:
“对啊,孟伯伯您怎么知道?”
随同孟玲一起的“布衣银箫”于瘦竹,“羽化九腾”吕方,“寒霞秀士”骆胜,还有“剑虹山庄”庄主“铁掌开碑”丁兆钧,这些人那一个不是萍踪各地,见闻瀚博的“老江湖”?
孟玲尚未察觉到有异样之处……
“铁掌开碑”丁兆钧,抱拳一礼,道:
“孟老丈,在下‘铁掌开碑’丁兆钧……”
又把众人名号引见了下,接着含笑道:
“孟老丈,您将地上东西收起,我等找一个地方聚聚如何?”
孟三连连点头,道:
“甚好,小老儿正有此意!”
孟三收起地上东西,扎成一包,负在肩上……石鸣峰一指大街的斜对面,道:
“丁庄主,那边有家‘明春园’酒店……”
丁兆钧含笑道:
“石少侠说得不错,现在快将晌午用膳时分了!”
众人来“明春园”酒店,围桌坐下,吩咐店伙端上吃喝酒菜……酒菜端上来,宾主酒过三巡……
“铁掌开碑”丁兆钧,一指孟玲,含笑问道:
“孟老丈,您如何知道孟姑娘今年十九、二十……又如何知道来自……豫西外方山?”
丁兆钧这一问,让这个浑然不觉的“玉枝金雀”孟玲,开了窍……
对啊,这位老伯怕也姓“孟”,他对自己内委,底细,如何知道这等清楚?
一双圆滚滚的明眸,直朝孟三看来。
孟三两眼孕含着两颗欲坠未坠的泪珠,脸上却是带着笑容道:
“老夫浪迹天涯,固然是为了躲避仇踪,但主要原因,是要寻找我苦命女儿的下落……”
孟玲“哇”的哭叫起来……接着却是天打木头人似的,愣愣怔住了!
孟三一指孟玲,道:
“这孩子跟她当年的娘,长得一模一样……”
孟玲听到这话,骤给震荡了一下,站起身,跪到孟三跟前,道:
“爹……您是玲儿的爹?”
孟三轻轻抚着孟玲柔软的头发,道:
“玲儿,这些年来,苦了你,委屈你了!”
孟玲大颗的泪珠滚了下来,仰起脸,问道:
“爹,娘呢?”
孟三两行老泪也流了下来,喟然道:
“玲儿,你娘生下你,‘坐月,尚未满,熬不住奔波,辛劳,撇下你爹,就先走啦……”
孟玲又是“哇”声大哭起来……泪眼模糊,望着孟三,幽幽道:
“爹,您和娘怎这么狠心,扔下自己骨肉的玲儿……”
孟三流泪道:
“孩子,你骂得好……但你爹娘实在也是出于不得已……当时仇家已衔尾追来……你跟爹娘在一起,会一起丧命仇家之手……把你扔下,说不定你会遇到善心人,把你扶养长大……”
“杯中神游”侯乙,看到父女重逢的一幕,鼻子酸溜溜的……听孟三说到“仇家”此话,吼了声,道:
“孟老儿,此仇家是谁,竟害得你们家破人亡?”
孟三把女儿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