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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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过去一瞧——嗬!那边那个笑得一脸淫邪的高壮青年,不是那天调戏喜儿的油面大饼男吗?好象是什么道遥王世子,叫萧佑礼的?
这下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了,我苦笑着微微低垂了头,把身子往人群里缩。
那日他吃了亏,败兴而去,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找我的晦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有人相救。
紫衫少女一脸为难,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当然知道萧佑礼这种高级地痞流氓不能得罪,只得咬着唇,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弯腰福了一礼:“公子,麻烦捧个钱场。”
“哈哈,好俊的小妞。”萧佑礼哈哈大笑,顺手抛了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到她的盘子里:“大爷我买下了!”
“公子。。这,使不得啊!”那对中年夫妇见势不妙,只得上前苦苦哀求:“小的卖艺只图一个温饱,并没有卖女儿的打算。况且小女年纪尚幼,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去你的!”萧佑礼哪里管他许多?抬起一脚将中年男子踢翻在地,狞笑着道:“本公子看上了她,那是她的福气!带走!”
街上围观的人虽众,但萧佑礼却是无人不识的恶霸,谁肯为个卖艺的人出头?大家自是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就连街头巡逻的巡捅也低头匆匆而过,假装没有看到。
“岂有此理!”惜瑶起初还一头雾水,以为姓萧的只是语言粗俗,其实真的一番是好心。到现在当然看明白了是在强抢民女。当下掳拳捋袖便要上前理论。
“不可。。”我一个措手不及,拉了个空。她已冲了进去,跟萧佑礼的那帮恶奴打了起来。
我仰天长叹——两次遇到色狼,两次都要充当那个救美的英雌!我招谁惹谁啊?
老天做证,我今天真的不想惹事的!我都已退出风暴圈的中心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家堂堂一个公主都已大打出手,我能袖手得了吗?
“道遥王你来了?”我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乘那小子愣神之机,左手拉了惜瑶,右手拉了紫衫少女,以百米冲剌的速度狂奔。仗着身子灵活,见缝插针,在人堆里蛇行。
“追!”萧佑礼发觉上当,自是穷追不舍。
“分头跑!”三个人目标太大,我当机立断,放了紫衫少女,拉了惜瑶弯腰往小胡同里钻了进去。
“干嘛跑?救人要紧!”惜瑶意犹未尽,竟然还想再打。
“打个屁!“我翻了个白眼,厉声喝道:“给我跑!”
这位公主好大的兴致,没瞧见身后那堆呦喝着狂追的大汉吗?就她那半吊子的功夫,没被人揍得满地找牙就偷笑,还敢学人家行侠仗义?
真是败给她——救人?自己能不能逃走都成问题了!搞不清状况!
我跟萧佑礼可是结了梁子在先的!从他上次嚣张的态度来看,亮出身份根本就镇压不了他。万一惜瑶有个闪失,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等一下,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也不知跑了多远,眼看着身后追兵没了声息,脚下的路也越走越偏僻。我气喘如牛,累得象条狗般吐着舌头直喘粗气。
“小雪姐姐,干嘛怕他?”君惜瑶勿自愤愤不平。
“我不是怕他,我怕你。”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答——呜,我的老腰!差点被折断!
“怕我干嘛?”君惜瑶仍然不在状态中。
“我的公主大人,你若是出了事,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懂了?”
不是我嫌贫爱富,也不是我认为她身为公主就天生比别人高人一等。实在是我还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程度。
“那小姑娘,也不知道逃走了没有?“惜瑶依依不舍地频频回头张望,颇为遗憾地道:“现在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去。”
“坏了本少爷的好事,还想着回去?看你俩小兔崽子往哪里跑?”
得,也不用回头瞧了——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油面大饼男萧佑礼。
“来得正好,本姑娘还没打过瘾呢!”君惜瑶捋着袖子,提起拳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看招!”
“哈哈,走了一个,来了一双!本少爷艳福不浅!”萧佑礼瞪大了牛眼仔细一瞧,大饼脸上顿时浮起邪恶的笑容:“我看咱们也别打了,都跟我回去侍候大爷去吧!”
“放肆!”君惜瑶何曾听过这等污言秽语?当下气得俏脸通红,怒声喝斥:“居然敢污本姑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嘻嘻,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佑礼神情轻松地握住君惜瑶的粉拳,随手一带,已将她抱到了怀中,笑嘻嘻地调笑:“好妹子,跟我回去,哥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大胆萧佑礼,还不快放手!”君惜瑶轻易落入峨手,我自知不敌,不得已,只得亮明身份:“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她可是咱们黑雪国的惜瑶公主!”
“嘿嘿,公主?”萧佑礼怔了一怔,低下头瞧了瞧君惜瑶因愤恕而布满红晕,显得美艳绝伦的容颜,心中一荡。不但不松手,反而咧唇一笑,装起了糊涂:“就凭你?”
“大胆奴才,还不放开本宫?”君惜瑶强行镇定下来,怒声喝道:“居然敢调戏本宫,当心我皇帝二哥抄你九族。”
“哈哈,是惜瑶公主更好!”萧佑礼哈哈大笑,俯头在她颊上香了一个,手下一使力,已将君惜瑶拦腰抱起:“我大姐萧贵妃嫁给你的皇帝哥哥,改日让爹爹向太后提亲,让咱们也配成双,来个亲上加亲。”
“放屁!”惜瑶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谁跟你成双?不要脸!”
完蛋!就知道这无赖天不怕地不怕,说不清的!我游目四顾,眼角已扫到一块尖锐的大石头。当下弯腰拾在手里,冲过去,没头没脑对着他乱砸了过去。
“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萧佑齐冷不防让我敲了几记,心中恼怒,放了君惜瑶,大手一挥,一拳已击中了我的左眼。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左眼,痛得蹲了下去。
萧佑礼仍不肯罢休,揪住我的头发,嘴里狂吼:“妈的,让你打爷爷!”
“放开,放开她!”君惜瑶惊叫着冲过来搂住他的腰,低下头,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竟然连皮带肉咬了一块下来。
“臭娘们!”萧佑礼痛得狂吼,抬腿一踢将她踢开老远。随手抢过我手里的石块没头没脑就往我身上砸下来。
56
“林姑娘,快跑!”张幄从远处狂奔过来,见此情形,扑过去,伸出一双大手,将萧佑礼的腰死死搂住。
我乘机在地上打了个滚,虽免去头破血流之灾,却被砸中了右脚,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绣鞋,疼得眼泪狂涌。
“允直!”惜瑶大喜,踉跄着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别管我,你们快跑!”张幄肃着容,冲我们大吼,死命搂住萧佑礼的腰不肯放。
“妈的,一个酸秀才也来找死!”萧佑礼甩了几下甩不开,被他缠得耐心全无,双目圆睁,凶性大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将张幄的手扭到背后,左一拳右一拳打沙包一样,发了疯似的狂揍。
只一会儿功大,张幄已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毫无还手之力,象一只破布娃娃任他摆布了。
“放手,放手,你会打死他的!”惜瑶哪见过这阵仗?捂着嘴放声尖叫,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小雪姐姐,你怎么样?”
我头晕眼花,脚上剧痛,耳中翁翁作响,裙上染满鲜血,头上的发鬃早被萧佑礼扯得七零八落,披头散发的状如女鬼。
“别哭,我不要紧,去帮他。”我咬紧牙英,推开她,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不料手底下却触到一样硬物,拾起一看,正是我的金笔。
当下大喜过望——对了,麻醉枪!关键时刻我怎么忘了它?
我紧紧抓住我的金笔彷佛握住了救命的稻草,因为距离很近,根本不用瞄准,颤抖的手轻轻一扬封准萧佑礼后心便开了一枪。
虽然夕哥说这是专门为“防狼”研制的,一枚麻醉药对付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却不知道这麻醉药几时生效?
萧佑礼身子摇了摇,掉转头恶狠狠地向我走来。
我的心咚咚狂跳,身子却好象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看着他摇摇晃晃一步步向我走来。
谁知他走了两步,突然“怦”地一声自了下去。
我松了一口气,颓然跌坐在地上,无力地道:“快去看看允直。”
“允直,允直!”惜瑶跑过去,也顾不了礼仪了,伸手抱住张幄,失声痛哭:“你醒醒啊!”
“小雪,允直,惜瑶!”远处一条青影似闪电般疾掠而至:“出什么事了?”
“子枫,快救允直。”我全身都在抖,见到他如见救星。
“子枫,他会不会死?”惜瑶可怜兮兮地瞅着江子枫,仝没了往日的骄纵与刁蛮。
“别急,允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看上去虽吓人,却未伤及骨头。”江子枫捞起张幄,轻扣他的脉门,舒了一口气。
他环顾四下,已瞥到躺到地上的萧佑礼,心中已是了然,他剑眉微敛:“他怎么样?没死吧?”
“这恶贼,死了活该!”惜瑶惊瑰未定,面上阵青阵红,恕声喝道。
江子枫抱起张幄,担忧地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瞧着我血迹斑斑的右脚。拧紧了剑眉,声音阴郁沉闷:“小雪,你没事吧?能走吗?”
“我没事。”我咬紧牙关,伸手扶住惜瑶的臂,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萧佑礼——我吃了他的大亏,就这样白白放过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你的那把宝贝匕首带在身上的吧?给我用一下。”我向江子枫伸出手讨要他的匕首。
“别伤他性命!”江子枫轻叹一口气,知道拗不过我,把匕首递了过来。
“我不伤他。”我咬着牙,一拐一拐的走过去:“我只让他见不了人,再不敢欺侮女人。”
“小雪,别乱来!”江子枫会错意,以为我要绝他的后,失声惊呼:“道遥王只此一个儿子,你。。”
话未说完,我已手起刀落,将他满头的黑发给剃掉了一半,让他成了个阴阳头——妈的,要不是怕污了我的手和眼,倒真想阉了他让他当太监!
想想不解恨,摸出金笔,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大的王八口这才在他们的骇笑声中,拍了拍手道:“走吧,咱们回家!”
好在君惜瑶受的惊吓虽然不小,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安把了她的情绪,把她交给急得快冒烟的赵雷。
安顿好了张幄,这才让江子枫找了辆车把我送回了昭王府。
“那姓萧的究竟凭了什么,敢如此嚣张?居然连公主都敢调戏?”我躺在车上,实在忍不住胸中的恕火。
我拷!亮出公主的牌子,都受人欺侮,这古代的女人真没法活!
“你不知道?道遥王是三朝元老,位高权重。先皇驾崩前,指定他为顾命大臣。皇上能够顺利登基,他居功至伟。”江子枫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朝中多的是他的门生与弟子。虽说他最近几年托词年迈已不上朝问事,但满朝文武,谁敢轻视于他?”
“况且,逍遥王手里还掌握着黑雪国的北部和东部一共五十万军队的兵权。连皇上都忌惮他三分,所以才会娶了他的女儿,封了贵妃,目的不外是拉拢人心。”
我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惜瑶今日所受之辱竟是报不了了?”
“依我看此事不宜声张,否则把事情闹大,闹开了,为了皇室的颜面,到最后说不定真的只能赐婚了此残局。“江子枫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到时惜瑶的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唉,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我满心愤慨,却无处宣泄,只觉胸中堵了一团乱麻。
堂堂一国公主,竟不如一个平民百姓!当街遭人调戏,最后却只能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
“只是,佑礼今日在你们手里也没讨了好去,他受此奇耻大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道遥王心胸最为狭窄,又受护短。”江子枫忧心冲冲地瞧着我:“小雪你最近出门千万要小心了。”
“把我伤成这样,我只剃光他半边头发,说起来我还吃了亏了呢!他还想怎样?”我怒不可遏,冷笑连连:“难道真的没王法了?”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江子枫心疼地瞅着我的右脚,又气又急又忧:“想不到我只一天不在,你就惹出大祸。惜瑶的事我看你少操心,还是先想好怎么过昭王那一关吧!”
对了,脚上的伤还勉强可以遮掩,就说是扭到了。反正他也不会掀开我的裙子去看。可眼睛肿成这样,见人都有困难,却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
罢了,只能先回我的蒹葭院去。找个借口避开姓君的几天——最好是他忙科考分身乏术,这一向都不回来!我好落个请静!
车子一路不停,直驶到蒹葭院的前坪。江子枫这才小心翼翼地掺扶着我,在青玉青环和小喜瞠目结舌地注视下,将我送入内室躺好。
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喜儿握住我的手,震惊得几乎语不成句。
“不小心撞了一下。喜儿,给我拿镜子来”。
天!那是人吗?我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半边脸也火烧火燎,开始浮肿。
我拷!这猪头下手好重!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想到惜瑶居然有可能被迫下嫁给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小姐,流血了!”喜儿蹲下身子准备给我脱鞋,突然瞥到裙边斑斑的血迹,吓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
“嘘!别嚷!”我急忙嘘她:“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上次扭伤的药还有吗?拿些来给我敷上。”
“这哪成?得看大夫。”喜儿眼泪汪汪,掉头就往门外跑。
“回来!”我厉声喝道:“你想搞得整个王府都知道吗?”
“奴婢不敢。”喜儿站在门边,惶然无措,只会掉泪。
“别怕,去打盆热水来,给我洗洗伤口,然后敷上药。”我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嗓子吩咐她。
喜儿擦了擦眼泪,照我的吩咐打了水,蹲下来掀开裙脚,瞧到我血肉模糊的脚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抽抽答答地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我痛得呲牙咧嘴,还得安抚她的情绪,心中郁燥,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谁要死要活的呢?”君默言平淡的嗓子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我下意识地垂下头,抬起脚往被褪里一缩。
妈的,他来得好快!谁?到底是谁多事通知了他?
“王,王爷!”喜儿迅速擦干眼泪,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君默言沉默片刻,淡淡地把喜儿支了出去。
“我不舒服,想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很没骨气地做了缩头乌龟。
“嗬!了不起!”君默言冷着嗓子淡淡地嘲讽:“以前只不过牙尖嘴利,现在居然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情势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忍还不行吗?
“平时不是很能说?今天怎么不吭声了?”奇怪,今天换他绕舌,伊然一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多说多错,我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有胆跟人打架,倒没胆说话了?怎么?输了只会躲在被子里哭?”
拷,还骂?有完没完?够了哦?居然逮到机会一直损个不停?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病猫呢!
我火了,头脑一热,气往头上冲,掀开被子“霍”地坐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输了哭?”
眼见我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脸上挂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可是,在瞧清我变得乌青黑紫,惨不忍睹的脸时,笑容立刻隐了下去。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摄人。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身子一溜又滑了下去——死了!这雷鬼样子给他瞧见,不知要糗我多久?
“真打架了?!”君默言讶然低语,大掌一伸,已握住我的肩膀,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谁?”他伸出大掌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仔仔细细将我的脸打量了半天,轻定了眉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放开我,”我挣不脱他,气恼之极,想要瞪他,眼睛却不争气,露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不关你的事!”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帮我打回来?切!
“到底是谁?不知道你是昭王妃吗?”君默言星眸半眯,暗沉了目光,声音冷得好象要结冰。
切,了不起,什么时候都记着他昭王府的面子!
“昭王了不起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淡淡地嘲讽:“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你也知道怕死?”君默言气极反笑,怒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没事强出头跟人打什么架?”
“打死了也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今天已经又累又气连伤带吓,回来还要承受他莫明其妙的指责与怒火,我愤恕加伤心,忍无可忍已无需再忍,直着喉咙大声吼了回去。
他显然料不到我理不直,气却如此之壮。微微一怔,手底松了些劲。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乘势一推,将他的手推开,恨恨地倒回床上,却不慎碰到伤口“咝!”我倒抽一口呤气,靠——真他妈的痛!
“还有别的伤?”君默言脸色一变,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别动!“他冷着嗓子厉声喝止,声音冷冽如冰,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我惊叫。
他面色铁青,抿唇不语,只冷冷地瞪着我。
不知怎么的,被他冰冷的视线这么一扫,我的勇气突然消失无踪。房间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并指如刀,只随手一挥,已划开了我染满血迹的秣子。
足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边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血液已经凝结成深褐色,浮肿涨大得似一只巨大的馒头,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缩起脚,尴尬得满脸通红。
“别动。”他嗓子暗沉,低声嘱咐,声音里竟隐隐有着一丝颤抖。
我一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摒住了呼吸,竟真的乖乖地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待得明白过来,他温热的大掌已包裹住我满是血污的足踝,轻柔地按捏了片刻,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丝:“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心中盈满了感动,似有一股暖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