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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俏皮王妃酷王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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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林书桐反手掩上房门,几步走到林书雁的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拿起搁在桌上的面纱胡乱往她头上套,沉声低喝:“你不要命了?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走,跟我回去!”

看着他的到来,听着他的说话,我的心渐渐地沉入谷底,失望似一只虫,慢慢地啃噬着我的心灵。

林书桐,他果然早就知道一切。不,准确地说,是他早有预谋地策划了这一切。

我早应该想到的——在我知道了春红、许妈、丁贵的死时,我就应该猜到了结局。

我一直以为,他之所以要杀这三个人灭口,是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掩饰林书雁的死和我的身份。甚至一度为此内疚不已,伤痛欲绝。

直到这一刻,我才(炫)恍(书)然(网)明白,他们的死,不是为了掩饰林书雁的死,恰恰相反,却正是为了掩盖住她仍然活在这个世上的秘密。。

“不,绝不!”林书雁惨白了脸,死命地反抗:“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我不要回到那冷冷清清的地方,不要再独自面对青灯古佛。。”

我一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原来,你一直住在雪峰山的娘娘庙里?”

“是又怎样?你这个无耻的贱人!占据了我的身份,抢走了我的一切!凭什么我的亲人,朋友,丈夫,荣华富贵…通通都属于你这个低贱的女子?凭什么你活得滋润甜美,光明正大?而我却只能长对青灯,躲躲藏藏?凭什么。。”林书雁突然崩溃,神情茫然,面带惊恐,哭得似梨花带雨。

“雁儿,你别说了。”林书桐伸手拥住她抖动的双肩,黯然神伤:“当初是你抛下一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都是你的命,怪不了小雪。”

“不,现在还不晚!”林书雁狂乱地反手握住林书桐的双手,象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纤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他的手背,渗出丝丝的鲜血:“只要换回来就行了!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是我太任性。大哥,你帮帮我,只要让我回来,变回原来的林书雁,嫁给马贼也好,嫁给莽汉也罢,我都愿意!真的,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求你了,大哥!”

我冷眼旁观,心中侧然——她只是一个被现实打击,被寂寞吓坏,对未来充满了恐惧,被宠坏了的娇弱的小女生。我跟她较量,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会以为,要变回林书雁,简单到只要穿上我的衣服,走出这道门,直接进入昭王府就行了吧?”我心中一软,悠然一叹,缓缓地开了口。

“难道不是?”林书雁不笨,当然听出我的口气有了变化,急切的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你不就是这样变成林书雁的?”

“事情演变到了今天,要想变回原来的抹书雁,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心中悲苦,淡然一笑:“不错,我顶替你时,简单到只要穿上你的衣服,用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可是,你想要回来,就不得不模仿我,冒充我了。否则,你只要一开口,别人就会发现我们的不同。你,谁也瞒不了。”

“小雪,你肯离开君默言?”林书桐眼睛一亮,斯文的脸宠瞬间染上了喜悦的光芒。

“不,我只是要做回自己,”林书雁语带不甘:“为什么却要一辈子冒充一个低贱的女子?”

“你自己考虑清楚,是继续活在黑暗中见不了光,还是用你自己的身份,冒充一个你极为不屑的女子,生活在阳光下?”我偏头避开林书桐,目光微垂,冷然一笑:“而我,也需要时间考虑,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考虑?你要考虑多久?不会永远都不答应吧?”林书雁惶然的声音穿过破日的门板,尖利地剌入我的耳膜。

我只觉全身冰凉竟是刺骨的寒冷头也不回,丢下这对兄妹,绝然离开了这间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客栈……

88

不管是当初任性地逃避了自己的义务,现在又任性地反悔的林书雁;还是在利用完我之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要求我离开君默言的林书桐:在这一刻,他们在我眼里已变成了一抹灰暗的影子。

黯淡轻飘得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没有了一丝的份量……

我暗暗唾弃他们的同时,也在冷冷地反省着自身他们的要求虽然自私了一点,却也算人之常情。

我为什么愤怒?凭什么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平地说,今天的一切,的确是沾了林书雁的光。

如果没有她的身份,我不可能这么③üww。сōm快拥有一家报馆;我也不可能拥有那一帮可爱又贴心,但却身份“高贵”的朋友;我不可能遇到君默言,更逞论与他产生交集与纠葛……

他们给予了我一切,现在只是想收回去,有什么错?

我为什么要痛苦?为什么要不甘?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来……?

我在嘲笑他们的同时,行为难道就比他们更高尚?我只是一个过客,却妄想拥有一切。我做不到云淡风轻,来去无牵挂;又怎么去要求别人当一个圣人?

错了,当然要回头。难道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罢休?

可是,我为什么回不了头?我在害怕什么?

是谁说的?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他们,只是要给我向往以久的自由,我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却心痛万分?原来,我也只是一个伪君子,霸占了别人的东西,不想还。却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

我心神恍惚,高一脚低一脚,似一只无头的苍蝇盲目地在街头上乱闯。凉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彻骨的寒。。

“小雪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人从旁窜出来,一把拽住我的手,喋喋地抱怨:“那个鬼君仪,也不知道在哪个破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晓筠。

忍不住冷笑——她,也是林书雁的朋友呢。我,是不是也应该还给她?

突然之间,我好嫉妒林书雁——上天未免太厚爱她!

晓筠搓着手呵气,俏脸被风吹得通红。脸上一半是忧心,一半是焦急:“你听说了没有?今天早朝,昭王上了奏折了,自请统兵出征!这会子,朝里炸开了锅,正讨论得热闹昵!”

我茫茫然呆立,忽然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君默言请旨出征?怎么会?

按我的猜想,以他的性格,在力挽狂澜与推波助谰之间,他更象是推动这场战争的暮后黑手。他应该是那个袖手旁观,坐收渔利,笑到最后的人。

为什么要淌进这趟混水?

乱了,一切都乱了!

难道我猜想错误?他对战争毫无防备,没打算报复谁,也没打算要回属于他的什么东西,甚至包括爱情与回忆?他是真的想——力挽狂澜?!

“小雪姐姐,你别急。”晓筠一脸同情地睨着我:“现在还只是上了奏本,还不一定准呢!别自己吓自己了,瞧你,都快成冰人了!不如…”

她仍在絮絮地念叨,我却已充耳不闻,忽然推开她,拔脚便往王府冲。

林书雁前脚提出要换回来,君默言后脚就要上战场?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连老天爷都站在林书雁这边,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是,我是自私的。甚至,我是卑鄙的!我很自恋地给自己抹上了悲剧的色彩,把自己朔造成一个悲剧故事中的女主角——坚忍,善良,不屈,正义……

我自认人格高尚,故做清高地默认换回身份,施舍给她一份希望的同时,潜意识里却希望她被君默言识破!

我在暗暗地期待着那一天地到来,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一切,只因为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君默言一定分得出我跟她的不同。

我完全没有想过——假如,君默言分不出我们怎么办?

而现在,这个可能即将变成现实——君默言要上战场了!

而战争是变幻莫测的,也是旷日持久的。谁也无法预料战争的胜负,更无法断言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也许,等他从战场回来,我早已远走天涯,不知所踪——而他,经过了数月乃至数年的间隔,仅凭着我们之间那薄弱得毫无份量的膘胧的感情,我如何有信心,让他记忆中的我,不会变得一片模糊?

那时的他,又如何分辩护我与她的不同?

他们携手相伴红尘,共同走过人生的风雨;而我却只能遥遥相望,做一个他身边无数的陌路人与他擦肩而过?

心,似被针扎了一般,突然尖锐地痛了起来。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浑身冰冷,惊骇地发现,一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喜欢他……

不,我要去阻止他!我不要他去上战场!

我不想离开他,我更不愿失去他!

我怕,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

我惶惶然,凄凄然,似一个在荒野里迷路的孩子,越想越怕,越想越乱,越跑越快……

“小雪,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我顿住身形,回过头。

君默言剑眉轻定,薄唇紧抿,带着一脸的讶异与不满。傅云涛,冷无香,冷无尘……在他的身后站成一排,全都惊讶地瞧着我。

我发丝散乱,额角见汗,呼吸急促,面青唇白,弯腰按住狂乱得几近抽搐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息,死命地瞪着他。

“说话啊,什么事一惊一诈的,哪象个王妃的样子?”君默言上前一步,轻扣住我的手腕,淡淡地责备。

我狠狠地瞪着他,憋得脸通红,眼里浮起泪雾。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脆弱得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倒下。

“手这么冰,哪里不舒服?”君默言面上一变,放开手,弯腰来探我的额,沉声低喝:“无名……”

“默言!”这一个轻柔却无心的碰触,犹如突然触动了机关,我猛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嘎?!”君默言傻住,冷淡沉肃的俊容瞬间涨成青紫色。

“啥?”一阵死一般的沉默之后……

“哈哈哈哈哈!!!!”他的身后,一群男人爆笑。

笑得最大声地是傅云涛。他用力拍打着冷无香,手舞足蹈,笑得几乎要跌倒。

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忽然震醒了我——死了!我又犯了冲动的毛病!神动是魔鬼,我怎么可以忘了?

君默言那双铁臂悄然地环紧我,稳稳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怀抱里。冷冽如冰的眼神缓缓从他们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傅云涛的脸上,微眯着黑眸,冷冷地逼问:“很好笑?”

“不,不是。”傅云涛竭力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瞅着我,狗腿地回答:“是。。很感人。”

“噗!”这回喷笑的居然是一向波澜不惊的呤无香。他被君默言冷厉的眸光扫到,慌忙垂下手,俊容怪异地扭曲着。

“滚!”君默言俊脸微沉,从嗓子里迸出一个字。

可是,他的眼睛在笑,他的眉毛在笑,他的薄唇在笑,就连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暖暖的,缓缓地渗进了我的心里。

“我们滚了,你们继续……喜欢。”傅云涛狂笑着渐行渐远。

我把头死死地埋进君默言的怀里,偷偷地笑了——真的很糗呢!

“行了,你可以抬起头了,都走光了,没人了。”君默言带着笑,淡淡地调侃。

我不语,贪恋这份难得的温馨和温暖,环着他的颈子,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大声?舌头被猫吃了?”君默言含着笑轻声地嘲弄我:“我就那么招你喜欢?非得在大庭广众下申明?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我霍地抬头,恨恨地盯着他——他都已经占了便宜了,还卖乖?

君默言弯腰把我放进他那张宽大的虎皮大椅里,撑着双臂,把我锁在他的身下。俯视着我的双眸,低低地调笑:“不能没人的时候说?”

“我肯说就不错了,你还敢挑。。”我涨红了脸,气鼓了双颊,轻推了他一把,愤愤地怒视着他。

“小雪……”默言低喃,勘黑的双眸孕含了炙热的情感,直直地逼视着我,令我的心跳在瞬间急若擂鼓。

我无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椅,被他的目光侵略得全身发烫。

“再说一遍?”他轻昵地抵住我的额,低低地诱惑我。

“说什么?”我心神恍惚,茫然地低喃:“我喜欢你?”

“雪儿。。”他满足地低叹,略带粗糙的大掌,温柔地摩挲着我柔嫩的脸颊,俯身热烈地堵住我的唇,深深地探索,温柔地把慰,饥渴地占有……

我慵懒的绻伏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聆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获得过如此刻般的宁静、安详、舒适。

“行了,喜儿该给你送药来了。”他伸手轻轻拉我起来,笑得偃意而轻松。

“再呆一会儿。”我贪恋那份温暖与安心,不愿离开。

他凝视着我,轻笑。伸出手狠狠把我搂在胸前,我越瞪他,他笑得越大声,胸膛隐隐震动着——这家伙,吃错药了?笑得象个白痴!

委屈与担忧忽然涌上心头,我捶着他的后背,含着泪轻嚷:“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去战场,不要……”

君默言停止了笑,黑眸微眯,认真地回望着我:“谁说我要离开?谁说我要去战场?”

“晓筠说,你今天早上递了奏折了。”我满心疑感,一脸的呆滞:“难道她骗我?没道理啊?”

“不错,我是递了折子了。可折子是折子,出征是出征,那是两码事。”君默言轻揉我的秀发,忍不住失笑:“就为了这件事,你才突然失态?”

“两回事?难道是我误会了?”我陷入了迷惘:“你压根没打算去?那你干嘛请旨出征?放眼黑雪,有谁比你更合适?”

“走着瞧吧,谁挂帅,还不一定呢。”君默言抿唇,不肯多做解释,黑眸闪亮斜睇着我:“不过,我昏是挺喜欢你的误会。。”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以进为退?使了个欲擒故纵的把戏,虚晃一枪,却害我白白受了一番惊吓,笨笨地向他吐露了心意?

天,那我不是亏大了?

89

君默言的那份自请出征的奏折,在整个黑雪国引起了轰动。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很快分成了两派。

以庆王端木阎为首,旗帜鲜明地提出“昭王年轻有为,足智多谋,且骁勇善战,乃国之栋梁,堪当重责大任。”

逍遥王萧昆却以:“昭王虽智计过人,却从未统乓挂帅,况且年纪尚轻,兼之出身草莽,只怕难以服众口”为由驳诉,并推大将军萧乾为帅。

这双方各执一词,却又互不相让,倒让君惜玉头大。左右都不能得罪,挂帅之事只得暂时搁置。

于是,黑雪国出现了百年不遇的一桩怪事——帅虽未定,但底下的将军,副将,幕僚却在陆续圈定;且粮草,军队俱已奉令开始集结待命。

这种情况之下,端木阎开始跑前跑后,四处游说,寻求支持者。而那个递了奏折的人,却极不负责任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本来这件事于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两块木头借了这个机会,堂而皇之地频繁出入昭王府,却让我不胜其扰,又无可奈何。

禀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观点,学校便成了我的避难所——我呆在那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但此举却遭到了大家的强烈怦击。

都说我是引狠入室,到时鸠占鹊巢,哭都来不及。我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回去,守着君默言,不给她可乘之机。

于是,眼睛虽然干净了,耳根子却又嘈杂了。唉!烦。

这不,都已经躲到学校最偏僻的角落了,还有人能找到我。听着身后略显迟疑的脚步声,我暗暗叹息,头也不回,懒懒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回王府,你们别再说了……”

“小雪,好{炫&书&网久不见。”醇厚的男音低低地传入耳中。

“子枫?”我一阵惊喜,回头一瞧,吓了一大跳。

江子枫一头乌黑的长发狂野地披散在肩头,剑眉紧童,象锁着浓浓的心事,眼皮浮肿,明亮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与嘴唇上乱生着青鬃,长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几天没有洗澡了。

我不禁瞪目——眼前这个满身落拓,满脸沧桑,形容憔悴的男子,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清洒不簌,阳光俊朗的新科武状元?

“我很狼狈吧?”江子枫露出雪白的牙齿,自嘲地笑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干嘛把自己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还好,我本来以为你会被我的臭气熏跑。”他咧唇一笑:“不愧是我的小雪。”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雪,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江子枫伸直了长腿,懒懒地斜靠在灰色的墙壁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听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有的话,我很想把它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江子枫不理我,自顾自地低语。

“哼!这个你放心,我有一颗标准的红心。”我失笑——这人真的疯了。

“可你为什么都不痛?”江子枫握拳在胸前狠狠地敲击,目光狂乱:“小雪,我这里,好痛!你知道吗?”

“子枫?!”我被他脸上那份强烈的痛楚惊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好象颠狂了?

“小雪,我……看到了。”江子枫仰头向天,悠然长叹。

“看到?看到什么了?”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迷?

“她瘦了,也……变了。”江子枫双手捧住脸,声音颤抖,竟似带了哭音。

我心一跳,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睇了他一眼:“谁?你说的是谁?”

他嘴里的那个她,不会刚好是林书雁吧?如果是,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她的?

“你不用瞒我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江子枫抱住头,埋在双膝之间,痛苦地低喃:“我,该怎么办?”

“子枫?”我惊骇。

“是,那天我来学校,无意听到了有人在君仪等你。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租了丁字十二号房,本来想等你来了,吓一吓你。谁知道,吓坏的那个却是我自己。”江子枫声音飘乎,带着轻嘲:“我,是不是很胆小?”

我默然地瞧着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她真的变了好多,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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