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妃要改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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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着屋子里太闷了,不如我们去水榭吧,反正那里几个角上都有烛火,看得清的。”她赶紧换了笑脸瞎掰道。
他没再说什么,和她一起朝水榭走去,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女人刚才八成是在骂他吧?
也是,连皇上都敢骂,骂他又有何不敢?
想着她那嚣张跋扈的样,他忍不住沉声一笑。
楼主说的对,他变了,有了人类该有的感情,变得会生气会欢喜,至少变得爱笑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像现在,心里涨得满满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
夏景澜已经坐在了桌边,听见他的笑声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什么?像打了鸡血似的!”
“没什么,”他掩饰的轻咳一声:“不是说玩牌吗?赶紧开始吧。”
打了鸡血?他不懂何意,但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与她一起,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骂人的话,这样粗话连篇的女儿是谁家养成的?他曾问过她,但她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莫非是仙姑?开玩笑哦!
先不说他这个杀手不相信鬼神,即使真的有仙人,又岂会有她这样没品的仙人?
听他这么说,夏景澜也来了兴致,立马着手教他认牌。
话说这杀手堂堂主的身份可真不是盖的,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他便能熟练的记下了每一张牌以及几种简单的纸牌玩法。
夏景澜自是不服,便叫来了小翠,三人开始斗地主。
开始几把,小翠和莫迟夜对这规则都还不能熟练掌握,毋庸置疑的都是夏景澜赢,但慢慢的,莫迟夜便压下了夏景澜,几乎每次都是第一个出完手里的牌。
夏景澜抓狂了,怒瞪着他:“你说,以前你是不是玩过这东西?”没道理啊。
“娘娘,奴才是今天第一次接触这东西。”莫迟夜无奈的向她解释道。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
“因为你太笨了呗。”当然,他是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因为现在的夏景澜就好比一根爆竹,而这句话就是火引,点爆了她,倒霉的又是自己,所以他只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什么都没再说。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夏景澜暴躁的抓起牌洗了起来。
小翠自是不敢说什么,莫迟夜却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二更天了,楼主应该快来了吧?
遂开口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早得很呐……”她也看了看天色,又顿了顿,平静了神色:“你有事做?”
话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他要做什么会提前告诉她?该不会是去刺杀凌风华吧?想到这里,她亦觉得烦躁起来,没了继续玩的兴致。
胡乱的挥了挥手:“小翠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娘娘,奴婢还要伺候您就寝呢。”小翠站起来恭敬地说道。
“我说不用了。”她微微提高了声音,不耐烦的道。
“是,奴婢告退。”小翠被骂的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见她如此,小翠下去之后,莫迟夜忍不住开口。
“没有,没……没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她神色复杂,吞吞吐吐的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莫迟夜却眯眸一笑,替她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去刺杀皇上?”
夏景澜一惊,也不再掩藏,看着他认真的问道:“是不是?”
“不是,是另有事情,”他好心的向她解释了一句,又淡淡的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她也不好再问什么,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回去。
可是这一站起身,原本被坐在对面的莫迟夜挡住的视线也开阔了,一袭白影赫然立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张面容绝色倾城,如墨的发丝只在发尾处用一根丝带拢住,更衬得他慵懒高贵。
他一袭宽广的白衣,静静的立在那里,如突然降临的谪仙,出尘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安一川。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他,夏景澜心里生出丝莫名的喜悦,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和惊恐,莫不是他和莫迟夜……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脚跟却绊在了石凳上,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见她直直的盯着他的身后,莫迟夜蓦地站起来转身,果然,是楼主来了。
蹙了眉,他快步走过去,既然楼主对她不掩饰,他也不再隐瞒,单膝跪地:“属下参见楼主。”
“起来吧。”依旧淡漠的声音,安一川眼睛却是看向了夏景澜的方向。
见他走了过来,夏景澜垂眸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她早该想到吧,像莫迟夜这样卓绝的下属,也只有这个传奇般的男人能驾驭的了。
“想不到你们已经坦白到这种地步了。”他淡淡瞟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莫迟夜,玩味的说道。
“属下该死,请楼主降罪。”后者立即跪下请罪道。
“何罪之有?你也不过是想得到她的信任,好伺机完成任务罢了。”
看得出莫迟夜对她是认真的,并非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知为何,他们在一起的亲密让他觉得刺眼,所以当下挑拨离间起来,不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在挑拨离间,只是这女人知道了这事,为了保密,他是在找理由让莫迟夜杀了她,就是这样,没错。
听了他的话,夏景澜当即脸色一白,看向了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莫迟夜,她以前也这样想过,却被心里那股渴望温情的欲·望压下了,故意忽略他进宫的目的,她宁愿相信他是真心拿她当朋友的。
可现在这个问题又被人赤果果的挑了出来,她再怎么自欺欺人?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五)
莫迟夜依旧跪在地上,没应声。
“不如你杀了她罢,知道的太多,守不住秘密可就要坏了大事。”安一川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那语气好似在说:你觉得这朵花美不美?
夏景澜倒没多少惊讶了,只缓缓的再次对上他的目光,扯开嘴角,努力让自己笑的灿烂一些,或许她真的不该来世上走这一遭,既然来了,就注定这一生必须这么坎坷不平。
刚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受尽欺凌困苦,上学后被人骂被人看不起,穿越到这里又遭人群起而攻之,一度徘徊在生死边缘,现在,就连曾受过她救命之恩的人都要杀她。
好,真的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
至少没有人比她这一生离奇精彩。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一眨眼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很少哭,可是今天却觉得特别委屈,以前压抑在心里的酸楚,在这一刻一齐涌上了心头,化作了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安一川静静的坐在她对面,脸上的淡笑都已潋尽,怔怔看着她似哭似笑的摸样,她在笑,可是眼睛里却已溢满了泪水,那笑也藏尽了凄苦,她在哭,可是泪没有落下,脸上仍维持着笑容。
他杀过很多人,一般人知道自己将死时会求饶,或者坦然面对,或者大义凛然,或者不甘害怕……可没人像她这样的表情,委屈、凄楚,难道她过的不好吗?
跪在地上的莫迟夜在听了安一川的话后,身体已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是楼主的杀人利器,让他杀谁他都会干净利落的完成任务,从没说过“不”字,可是杀她,还没下手他便已害怕起来,跪在原地,甚至站不起身。
他们长时间的安静让他抬起头来,刚好看见她眼里的泪狠狠地砸了下来,砸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忽然,他潋尽了所有的表情,站起来,决绝的说道:“楼主,属下这就去杀了凌风华,拿他的人头来见你。”
“杀她当真这么难?”难到你宁愿去送死也不肯让她死?安一川回过头,难掩一脸的震惊,情真的如此神奇?可以让一个无情的杀手变得宁愿去死,也要保全。
莫迟夜的背影一僵,但既已下了决定,他便不会再改,刚要纵身飞上屋顶,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他惊讶的回头,而夏景澜却笑眯眯的绕到他前面,自作主张的拔出了他腰间的软剑,银白的剑身映着月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她将剑放在自己的脖颈间比了比,却被莫迟夜一把夺了回来。
她抿唇一笑,神色已是一片平静:“我不知你们为何要杀他,可我不想让他死。”
果然,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他眼眸一紧:“为何?”也不知自己是在问为何不想让他死,还是想问为何如此在意他。
“因为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她蹙起眉,认真的道:“所以,还是先杀了我吧。”
“可是杀了你,一样不会放过他。”他声音急切,带了丝恼怒。
“或许那时他有所准备,你们杀不了他呢?”她眉眼带了苦涩的笑意。
他亦蹙了眉,苦笑一声:“你也说‘或许’,或许他真的会被杀呢?就为了这一丝的希望,你就要替他去死?”
她点点头:“愿意一试。”其实也是为了不让你现在去送死,结束我这样的一生,换得你们两个卓绝之人的希望,也算是值得吧。
他眼里的失落和疼痛再也难掩,自嘲的笑了起来:“好,好……”
他的惊痛,她看在了眼里,却没再说什么,兀自走到被他们无视了好一会的安一川面前,笑着问道:“可否让我死个明白,你们为何要杀凌风华?该不会是想某朝篡位吧?”
“皇位?我不稀罕,”安一川不屑的嗤笑一声,然后垂头像是思索着什么,半响才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也不是非要杀他。”
然后,还不等夏景澜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便站起身,对一旁同样愣住的莫迟夜招呼一声:“走吧。”
“等等,”夏景澜终于回过神,赶忙叫住了他,脸上仍带着不可思议:“你……你就这样……走了?”
他转过身,眯起迷死人的眼眸,笑道:“放你们所有人一条生路,不好么?”
“其实也只不过是有人买我们的杀手刺杀皇帝罢了。”见她还是一脸的狐疑,安一川好心的补充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轻易的做了这个放过所有人的决定,也或许在她说不想凌风华死只是因为那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的时候,他就这样决定了吧。
“那……价钱一定很贵吧?你们没能兑现承诺,怎么办?”她又转而担心他们了。
“双倍赔偿给雇主,大概两佰万两。”他无所谓的回道。
“啊?这么多?那你们……”她惊叫一声,虽依然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但后面加的万字,证明这数额巨大。
“照你看来,我这个惊凤楼主似乎很穷?”安一川蹙眉,一副苦恼的样子。
毕竟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听他这样说,她脸一红,窘迫道:“不……不是。”
“来日再见。”说完,他便转身,纵身飞上了屋顶,然后犹如惊鸿一般,翩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无论何种姿态,他的美都会惊艳所有人。
来日再见,真的还能再见?夏景澜竟微微生了丝期盼。
“照顾好自己。”莫迟夜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眼睛里少了平日的淡漠,多了丝温暖,对于一个杀手,说出关心人的话,还真有些别扭。
“嗯。”她应一声,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到了尽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却被她在身后抱住了腰,他身体一震,咬了咬牙,想要推开她的胳膊,他毕竟只是个杀手,一个亡命之徒,给不了她什么。
他颤抖着手,真的很想把这一刻留住,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抱他。
就在他逼自己推开推开她的前一秒,她却先松了手,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身后的温暖消失,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来日再见。”她也用了安一川的话,留点希望总是好的。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纵身消失了。
原地只剩夏景澜。
一切就好想做了一场梦,不真实,心里却有些失落。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六)
次日,由于夏景澜直到凌晨才有了睡意,睡着了之后也是模模糊糊的睡不安稳,所以,直到晌午才起身。
匆匆用过午膳,依然是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呆呆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总是觉得像是经过了一场大地震,什么东西都颠倒了,可是她看着周围,一切又完好无损,安静祥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也是,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有个人以强硬的姿态挤进了她的生活,现在那个人走了,一切又恢复如初,她不是应该高兴吗?至少她的命不会时时受到威胁,还有凌风华也安全了。
莫迟夜不过是个过客,安一川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武林人,她忽然觉得自己离他们很远,远到仿佛真的只是她凭空做了一场梦,那两个人是不存在的。
自嘲的笑了一下,伤感可不是她会做的事,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仿佛一切烦恼都能甩出去似的。
这时,清醒过来的她才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后,才优哉游哉的朝宁和宫的门口走去。
“哎哎~你站住……”她伸手拉住一个面生的太监,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对方被她这一拉,吓的不清,虽然也很纳闷娘娘怎么不认识他了,但仍跪下解释道:“奴才是刚才御膳房调来不久的小叶子,给离妃娘娘请安。”
“哦,”夏景澜应了一声,显然是莫迟夜走后,真的小叶子就放回来了,她仔细看了看他,比起莫迟夜的凛冽和俊逸是差了很多,但也还算眉清目秀。
她又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调来这里后,就每日在这里当差?”
“是的,娘娘,奴才每日都是按管事公公的吩咐,把所有的活都做完了才敢休息的。”小叶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娘娘这样问莫非是觉得他偷懒了?
“什、什么?”夏景澜大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和事真的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实在难以接受。
而小叶子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以为娘娘不相信他的话,立马又哆嗦着澄清道:“娘娘,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请娘娘明察。”
她脑子里此刻都是别的事情,哪管得了小叶子说了些什么,她神情恍惚的继续朝宫门口走去,心里却已烦躁道不行。
本来还想叫来小翠小香辨认一下,这小叶子是不是原来的小叶子,但转念想到,如果证明了不是,岂不就暴露了莫迟夜?虽然他不知现在已身在何处了,所以,还是算了吧,这样留些悬念也未尝不好。
其实她也是害怕揭穿谜底吧,若证明小叶子一直都是这模样,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让她情何以堪?
正文 第九十章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七)
“娘娘,您不能出去。”耿直的声音骤然响起。
“嗯?你说什么?”夏景澜有些茫然的看向声音的出处,有些回不过魂来。
“娘娘,您……您没事吧?”门口的守卫被她这么一反问,弄得有些词穷,但看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开玩笑,要是这娘娘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准陪葬。
“我没事啊。”夏景澜终于恢复了状态,笑嘻嘻的答道,心里却忍不住咋舌,难得自己有这么认真的想事情的时候,这都到宫门口了都没发觉。
“耶?冷言美男,你去哪了?”见冷言从一旁走过来,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本来看到她还想要悄悄避开的冷言,不禁头痛的抚了抚额,硬着头皮给她行礼:“属下给离妃娘娘请安,回娘娘,属下刚才去用膳了。”
“唔,我还以为你们不用吃饭呢。”夏景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闻言,众禁卫军皆黑了脸,感情这离妃娘娘还真没把他们当人看啊?
见他们都黑着脸不说话,夏景澜忍不住笑出声:“哈哈……有意思,哎,跟你们开个玩笑嘛,看看你们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话落,禁卫军们的脸更黑上了几分:娘娘,这一点也不好笑!
只有她在那自说自话也没意思,遂又拉下了脸,轻叹一声:“冷言,最近凌风华很忙吗?”该死的,居然把她软禁在这就不管啦!
“回娘娘,属下这些天不在皇上身边伺候,所以皇上的近况属下也不清楚。”冷言有些激动地回道,为啥?因为这是娘娘这么多天以来对他说过的最正常的一句话了。
“唉!没良心!”她幽幽的骂了一句,准备往回走了。
像这样直言不讳的骂皇上,禁卫军们对此表示:已经麻木。
“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言哪里见过她这般哀叹的摸样,只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本着为皇上着想的忠君思想,问了一句。
“嗯?为什么你也这么问?难道我今天看起来真的很反常吗?”闻言,准备要走的她又忍不住回过身。
“呃……您脸色不太好。”冷言抬起头快速的在她脸上瞄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
“哦……我病了,头痛、肚子痛、胸闷气短……”她立马装出一副快要歇菜了的摸样,鬼扯着,心里嚯嚯的磨着牙,凌风华啊凌风华,你说老娘要见你一面容易吗?你再不来我就要爬墙出宫了。
见她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摸样,禁卫军顿时慌了神,这时,倒凸显出冷言的冷静到底有多重要了。
他当机立断,对一旁的一个禁卫军道:“你!快去请太医。”
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随时会晕倒”的夏景澜:“娘娘,属下冒犯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横抱起了夏景澜,往宫里走去,别人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女子对皇上来说有多重要,当初花那么大的功夫找她,现在还派他守住宫门,其实是让他时刻保护她吧,他能感觉到,这宁和宫周围的暗卫也不少。
所以她不能有半点差池。
夏景澜却急了,立时挣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