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妃要改嫁-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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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安若清的福,她的吵闹声不断传来,倒是让已经踏上小楼的夏景澜没有了伤感一番的心情,径直走上了三楼,那里是安一川的卧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推门进去了。
房间的不知一如从前,是一种低调的奢华,看似简单的摆设,却是件件价值不菲,比如那扇屏风,上等的檀香木,雕刻精致,中间是江南第一刺绣大家卢三娘绣的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系列图,光是一幅就已经是千金难求了,而他却整整弄来了四扇屏风的。
窗边的软榻也还在原来的地方,然而上面却很整洁,根本没人躺过的痕迹。
“姑娘,这边请——”见夏景澜站在门口不动了,郁梅开不由出声提醒,他还是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只是记不起来是谁。
若是往常,夏景澜一定会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可是她现在没那个心情,她的整颗心已经绕过了那片屏风,扑到了那个人身上,原始靠近,她却是迈不开步子,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丝颤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有些吓人。
最终,在郁梅开和莫迟疑疑惑的眼神中,她的心跳声几乎震聋了自己的耳朵,抬动虚浮的步子无意识的挪动着,整个浮华世界她却只能看到那扇价值不菲的屏风和通往屏风后面的路。
柔软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白色身影,依旧一身白衣如雪,由于是在炎热的夏季,他的身上只盖着半截薄被,消瘦的身形在薄薄的丝被下丝毫不显得凸出,可见他已经瘦到什么程度了,他双手交握在胸前,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紧握状,然而眼睛却是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他尖细的脸上投下一抹优雅的弧度。
看上去他只是睡着了,只要轻轻有一些响动他就会醒来,如云的墨发披散在枕上,一一丝未乱,可见平时照顾他的人有多仔细。
夏景澜走过去轻轻的跪在了床前,仔细的看着那张她纠缠了两世的脸,覆上他交握在胸前的手,心底有一个声音轻声的说道:涟池,你的影儿回来了,小川,夏景澜也回来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他的守护
呃……郁梅开可能是误解了她这个动作,站在她背后,所以看不见她此刻满眼的眼泪,只以为她是要将安一川的手掰开给他诊脉,赶紧走过去按住了她的手:“姑娘,其实你这样也是可以给他号脉的,不如就别掰开楼主的手了,再说,我们都试过了,也掰不开的。”
郁梅开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安静的安一川,夏景澜抬手赶紧摸去了脸上的泪,虽然好奇为什么掰不开他的手,但她仍是礼貌又歉意的点了点头,右手覆在了他的左手脉搏处。
同明月砂讲的一样,只剩了最后一口气,莹魂珠在最后一秒将他的生命给定格了,若是救不好,他便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了吧。
她的手故意在他的手腕停留了好一会,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心跳,冰凉的体温,本来纤细优美的腕骨此时看着只显得突兀硌手,可就是这么一双纤细的手,曾为她造就了一世安乐无忧,给偌大的魔界一个太平盛世,而如今,能让他比生命还珍惜的握在手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怎么样?”把夏景澜想哭又不能哭的扭曲表情当成了紧皱眉头的苦恼表情,郁梅开吓的赶紧出声询问,其实他自己已经诊过多次了,每次都一样,不知道蛊毒的解药能不能起死回生。
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夏景澜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看了眼他与莫莫紧张的表情,道:“比较严重……”
“那……”
不等郁梅开问完,她又道:“你们可不可以出去一会儿?不然我不能专心诊治和施针,原本只要解药就可以,现在他的身体状况相信你们也知道,必须付诸针灸才能打通身体穴·道,帮助解药发挥效用,……这是今日要用的药,文火慢慢煎熬,要快点。”
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夏景澜所幸直接下了驱赶令,让他们不能拒绝,她实在是想和安一川单独待一会儿。
郁梅开打开被塞进手里的纸包一看,顿时傻了眼,这……整整一包的碧落草,想当年,他为了得到皇宫里的那一株,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和他们伟大的楼主讨价还价,而这女子一次就能拿出这么多,少说也有十几棵吧,可是,不是传说碧落草已经绝迹了吗?仅存的就是皇宫里的那一棵,那这些又是怎么来的?
他又仔细闻了闻,苦涩的味道,不会错的。
“这是夏姑娘的一个朋友给她找来的,天知道她的那些朋友一个比一个神奇,简直都成神了。”看出他的疑惑,夏景澜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她也没说谎,这的确是凌风华给她的,她也知道这草有多珍贵,自己去找遍了几座深山老林都没见到,而他即使恢复了法力,想必他为了找这个费了不少力气,不然不会到了最近才给她。
这次郁梅开没有再怀疑,见识过了明月砂和墨渊使用的术法的神奇,他还有什么不信的?提到墨渊,他心里再次叹息,自从楼主陷入昏迷后,他们在继续寻找了夏景澜两年无果后,几乎都放弃了,百澜国和百澜国周围的国家他们都找遍了,甚至是无人抵达的山林深处,可惜依旧无迹可寻。
墨渊当时说也许是被和他一样会术法的人给设了结界或障眼法给迷惑了,所以这四年来他都一个人在外坚持不懈的寻找任何的蛛丝马迹,总要给主人一个交代的,他守护的一切我都会代他守护,他说。
“我们在这里不会妨碍你的,姑娘只管放心的施针即可,或者也可以把我们当做不存在。”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放心只把她一人留下来,毕竟楼主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出不得任何差错。
“你也知道,对于一个认穴施针的医者来说,心有杂念是多么至关重要的,……难道你们是不放心,以为我会伤害他?”
她终于说到了重点上,郁梅开和莫迟夜都没再开口,态度表明了就是默认:我们不信任你。
“好吧,这个夏姑娘其实已经交代过我了,”她无奈的一摊手,似是想了想,指着莫迟夜的左手手腕道:“你的左手有一串铜铃,一共九颗,是在皇宫里时夏姑娘嫌你走路无声专门给你做的。”
莫迟夜高大的身体再次僵了一僵,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他右手轻轻覆在了左手腕处,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温柔。
看的夏景澜赶紧别开了眼,心里微微的刺痛,她曾想方设法的对他好,让他知道这世上其实还是有真心和温暖的,如今看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莫迟夜对郁梅开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她说的没错,而且,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就只有她和她的两个丫鬟知道了,不过后来皇后将她抓去之后,为了不至于事情败露,就将她的两个丫鬟灭了口。”
夏景澜的心里又是一颤,那两个单纯无辜的丫头到底还是因她而死,她身上的罪孽又多了一重,那一辈子才能还清呢?
叹了口气,她对郁梅开道:“夏姑娘还说,她与你只见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不过,她又说,现在她却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同样的,一句话也戳中了郁梅开的死穴,他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一脸悔色的摇了摇头,像是对别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语气喃喃道:“错了,当然错了,错的离谱……是我太该死,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
夏景澜只以为他这样子是因为当时放走了她,而间接害的安一川蛊毒提前发作以至于差点死掉而后悔,并没有往深处想,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们可以相信我了吧?虽然有莹魂珠护着,但早一点治疗他就能早一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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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齐齐走了出去。
夏景澜终于松了口气,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了,寂静的可怕,她走过去,抚了抚他消瘦的深陷下去的脸颊,心里欢喜又疼痛,涟池还是小川呢?不管哪一个,她能清楚的触碰到他,感觉那么真实,不再是梦里的虚无和一碰就碎的幻觉。
她又将自己的脸颊轻轻搁置在了他的脖颈处,深深的嗅着属于他的气息,遥远又真实,不知道他心里是恨她还是依然爱着她?醒了以后,他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她?那她该怎么办?
刚走出去的两个人也都没闲着,在楼下略一商量,便分道各做各地事情去了。
郁梅开按照夏景澜说的方法去煎药,而莫迟夜吩咐了守在小楼各处的暗卫好生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即汇报之后,就快步走向了凝风堂,他需要尽快的发消息通知墨渊,让她回来看能不能通过这个女人找到夏……景澜。
此时留在了安一川卧房里的夏景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带哄劝的,才将安一川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微微掰开了一点缝隙,她不敢太用力,怕弄伤了他,但又是在想知道让他拼命想要握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着投进去的一丝光亮,当她终于看清了他紧握在手里的东西时什么时,却瞬间泪如雨下,她无力的趴在床边,死死的捂住口不让自己哭出声,泪眼模糊的双眸却死死的盯着他指缝里那一点点光亮——
她真该死,当他拼了命想方设法的要守住这份感情的时候,她给她的却全是不信任和设计的逃离,到了现在还在怀疑他对他的爱!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任性的爱
夏景澜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彼时天已经黑尽,家家都关门闭户的准备休息了。
推开门就看见两个漂亮的小男孩站在离门口不远的树下,一个静静的靠在树干上,一个则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相同的是,两个人都会不时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吱呀——”的开门声惊得两人同时迅速的抬起了头,一个肉嘟嘟地小脸上顿时摆上了温暖的笑容,飞快的朝她跑了过来,一个则阴冷着脸,不过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是让夏景澜觉得想哭。
她的两个宝贝儿子在等她回家,她回来的稍微晚了些,他们就会担心,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不能任性的只为自己而活,因为还有很多人在牵挂你,你永远都想不到失去你他们心里会有什么感受,你甚至不能任性的爱,任性的恨。
可是今天,她却想任性一回,不,不止今天,以后她也会任性下去的,她无意识的伤害了莫莫,又让明月千年痛苦不得解脱,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当她看到安一川紧紧的握在手中的银戒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前世,他们爱到生死相随,轮回转世而来,却怎么就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和执着了?
若是真心相爱,那便会是最深的信任和包容,又岂会因为两个无辜的孩子而破坏?!
枉她活了两世,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留飞快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担忧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她问:“娘亲,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和离都好担心你啊,你没事吧?”
夏景澜蹲下身,在儿子软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没事,娘亲只是迷路了,……宝贝们还没吃饭吧,娘亲错了,这就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见她真的没事,留欢快的点了点头,而某个站在树下装大人的小屁孩这下又不满了,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笨女人,就这么几条街都能迷路,真是丢脸!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后抬头挺胸的往屋里走去了。
夏景澜撇撇嘴,目送离走进房间以后,怏怏的看着留道:“离又生我的气了……”
留善解人意的抚平了某人的包子脸道:“娘亲不要担心啦,离是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
夏景澜想想也是,便不再计较,看着留也回了房间以后,她缓缓站起身,脸上微笑嗔怨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冷冷的瞥了一眼暗夜里漆黑的墙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没有月光照耀的深夜漆黑一片,惊凤楼主院外的一处空地上隐约站了几个黑影,其中有一个是跪着的。
沉稳冰冷的声音问道:“你确实看清楚了,那两个孩子已经四五岁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黑影可能是带了面巾蒙着脸,声音听起来微有些沉闷,不过语气却很坚定:“属下敢以性命担保,那两个孩子至少有四岁大的模样,而且他们叫那个女子娘亲,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黑暗中,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另一个稍微缓和一些的男声淡淡道:“你先下去吧,往那边多派几个人盯着,一有动静,立即汇报,而且要保证她的绝对安全,不得出任何差池!”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也渐渐凌厉,地上的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四个人影,面对面站着,良久,一个清越的女声带着厌恶的问道:“你确定她当时只有三个月大么?也或许是那……孩子发育的太快?!”
说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陡然变得艰涩,带着抑制不住的酸楚和疼痛,还有不甘。
刚才说话的温和男声道:“我亲自给她把的脉,虽然我没本事医好楼主,但这种事还不至于弄错。”
话音一落,几个人顿时再次陷入沉默,而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轻轻抚着手腕上的铜铃发出轻微悦耳的响声,冷峭的眉目间一片沉思。
时间转眼已过了十多天,上次夏景澜去惊凤楼时已经把所有解药都交给了郁梅开,让他每天按次序给他煎服了,眼看着十八天将至,安一川也快醒了吧,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两个宝贝开口说这件事,不是不想去见他,可是见了他她就更没心思思考这些事了,她需要绝对的冷静,甚至每一个措辞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两个孩子早熟,本来也敏感,若一个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一生的事情啊,安一川和儿子,在她心里是同样重要的,任性归任性,却是不能太自私。
她心里正烦躁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这时又迎来一位故人。
简约大气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药铺门口,她刚开铺子没多久,平时基本上没什么有钱人会到她这小铺子来瞧病,她正暗自纳闷着会是哪位大神突然降临了,就见前面赶车的车夫身侧还坐了一个人。
俊秀的模样,略带了些女子的阴柔,皮肤白皙的有些失了男子的刚毅,夏景澜顿时体会到了传说中的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不是小河吗???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小河轻巧的跳下马车,待车夫安置好了踏凳,他轻轻掀起一侧的车帘,一个一身碧色衣衫的俊美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修长的身材,温润细致的容颜,蹁跹的碧衣,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引起路人纷纷侧头打量,他的到来似乎给这炎热的夏季平添了一抹清爽舒适,也让夏景澜烦乱的心多了抹宁静。
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她不算宽裕的店铺,像以前在冥界一样,见了她,未说话,就已先微微笑了起来,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脱了当初仅剩不多的轻浮,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时间的沧海桑田已经他打磨的温润透亮。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客官不可以
可是,可是,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他微微侧头,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小河,关门。”
淡淡的两个字,却拥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和强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听从他的命令。
小河依言照做。
古代的房屋不比现在的亮堂,大门一关,屋里顿时暗了下来,他这才走到轻蹙起眉尖的她面前,轻笑着问:“怎么?缺钱?”
听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有资助她的意思,要搁以前,夏景澜一定会两眼放光外加摇着尾巴跑过去,可惜时过境迁,钱对于她来说已经远远不及某些东西重要了。
见她依旧不答,他也不在意,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还倒了杯茶润润干燥的嗓子:“我这次出来带的不多,你不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金子吗?等回去让人给你送几车来。”
依旧漫不经心的语气,夏景澜默默的囧了囧,亲爱的皇帝陛下,小的我不是这意思,不等她囧完,那只又说道:“凌风华就是这么养你的吗?让你穷的不得不自己出来赚钱,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他皱了皱眉,兀自埋怨道,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啧啧……一提到那个人就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还有着深深的包容和宽厚。
这不得不让夏景澜默默的在脑子里yy了一番,兄弟之间感情有这么好么?会不会……咳,有什么传说中的JQ呢?就像墨渊和涟池?呸呸呸!涟池才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男人呢!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凌亦深又忍不住说道:“啊,我记得当年你受的伤是在背后啊,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真可怜,不过……凌风华还真是没用,这点伤都治不好……”
“那个……你都想起来了?浮碧……”为了防止他继续自以为是下去,她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的yy,待会看到她儿子,不定又能想出什么来呢。
不过,她可不可以收回前面说的那些他沉稳了很多之类的话?他就是这么沉稳的??
“唔,能说话?”他好似吃惊的点了点头,道:“嗯,都想起来了,尤其是最后关于你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夏景澜只以为他指的是最后她和天帝同归于尽的那段,那是她最不愿想起的一段回忆,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笑了笑道:“我可不比墨渊,对于凌风华的气息自是熟得很,感觉到这里有他的气息,自然来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表情微有些凝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你知道在这附近有很多人盯着你吗?”
夏景澜微微一愣,略一思考便了然了,她点了点头道:“大概是惊凤楼的人吧,随他们吧,反正……总是要见的。”
凌亦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颇有些感慨的道:“是啊,所有的劫难即将过去,但愿所有的人都能如愿。”但也毕竟只是但愿,他又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不过,总体来讲,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