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勿负之汉如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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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却没能拉住她，待看到如颜从水里头冒出湿嗒嗒的头时，大笑不止。
如颜气得恨不得将霍去病千刀万剐，忽而灵机一动，大叫一声。
“哎呀，我的脚，我的脚抽筋啦！”呼喊着便佯装溺水，在水里上下扑腾。
霍去病上前一步，惊道：“你不要乱动，我马上来救你~”语毕，就听见“噗通”一声入水的声音，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快速向如颜靠拢来。
等他近到身前，如颜心里一喜，等的就是这刻。忽而从水里跃起，翻身骑到霍去病的身上，拳头迅速地飞来。
“叫你耍我，叫你欺负我，叫你威风……”
如颜打来打去，目标只有他的脸，其实她早知打不过他，却想着拼了也要让给他挂彩，伤了这张脸，看他怎么出去见人，于是逮着这个机会，狠狠揍他的脸。
虽是湖水卸了力道，可如颜的拳头还是无一遗漏的落在了霍去病的脸上。他心知中计，一面在水里挣扎，一面躲闪。忽而脑光一闪，憋足一口气，一把把如颜拖了下去。如颜不妨，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硬拉进了水里，连呛了几口水，急急想要挣脱他的手，霍去病却是死死扣住她不放。
如颜慌了，脑中一片混乱，勉强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还没弄明白，就被他一股大力抱入怀里，两瓣厚唇紧贴而来，利齿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疼得她连连推开他。但立马有空气灌入她的嘴中，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炽热而狠绝的深吻。她更加惊愕后退，却被他搂得更紧，掠夺性的封上她的唇，久久不松。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携着她冲破水面，带上了岸。两个人趴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颜甚至怀疑，这是他报复性的自杀行为。看着他愤愤然，却无力再动手。
过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爬近霍去病一巴掌扇过去，却被他一只手扼住，本就疲惫无力，现在更是无能为力了。只眼睁睁看着霍去病抓着她的手，仰头瘫软在地，哈哈大笑不止。
“你个混蛋！”如颜淬道，心知打也打不过他，现在更是拿他没有办法，更加不爽了，想了想，摸摸胸前，惊呼起来。
“我的玉牍，我的玉牍不见了！”说着，就急急翻身寻找，看着刚刚平息的水面，起身就准备跳，霍去病一把拉住她。
“你不要急，我帮你寻，只要在府里就一定找得着！”
“霍去病，你一定要找着啊，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啊~”如颜带着哭腔说道。
“嗯，你放心吧，找不到我绝不罢手！”霍去病郑重其事回应。
“哈哈，霍去病，你还是上当了吧！任你把霍府翻个底朝天也寻不到。不整整你，真当我好欺负呢~”如颜坐在浴桶中，甚是愉悦。
脑海中闪现水下的一幕，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学着他的模样，开合间，话语已从唇间溢出。
“骗我，就要付出代价~”
如颜不自禁抚上微肿的下唇，只觉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忽而感觉全身一冷，不自觉战栗起来，眼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水都凉了，如颜起身穿上衣裳，轻拭着发走到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子，最底层放着的正是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牍。昨天换了男装出门，她压根就没戴上。如颜取出，径直挂在脖子上，愣愣出神。
暮色四合，天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如颜去前厅用膳，霍去病却不在，一问才知，他还在四处寻玉，一时心里有些诧异，一顿饭难以下咽，想要去跟他说玉没丢，可是又怕他发火，到时候自己肯定又要遭殃，任他找下去吧，自己又实在于心不忍。左右为难，一想起他平日凶巴巴的模样，最终作罢，撤了席，回房歇着了。
半夜狂风骤雨，空中亮光一闪，惊雷乍响，如颜惊得坐起，屋里的灯烛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一道闪电带来一瞬刺激的白光，照亮眼前的景物。如颜这才想起，她不知何时伏案睡沉了。
如颜轻唤了几声，一会素珑进来，重新点燃了烛火。
“霍去病呢？歇了吗？”如颜开口便问，自己都觉得奇（提供下载…87book）怪，怎么一下就想起他来了。
“主君还在院中。”
“这么晚，还下着雨，他在院子里干嘛？”如颜疑惑。
“自然是寻娘子的玉。”素珑没好气回她，显然颇为恼怒。
“啊？那你们怎么不劝劝他，下这么大雨，怎么找？”如颜这才醒转，亦是惊奇，没想到他还真找不到就不收手了。
“婢子们哪劝得动呀？劝了一晚上，急得直跺脚也没招，这下倒好，下这样大的雨，遣退了一众人等，自个儿在院子里寻。”素珑也很是无奈。
“我去看看。”如颜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急忙起身就往门外走。
“哎，小姑，外头正下雨呢。”素珑阻下她，见她一脸焦急，之前的不快一哄而散，反而生出些莫名的欢喜来，“好歹也带上雨具。”语毕，笑着递了把雨伞给她。
如颜回她一笑，撑着伞就出去了，大雨滂沱，水雾迷蒙，不一会就湿了裙摆。行至院中，她沿着抄手游廊四处找寻霍去病的身影，偌大的院子，遍寻不着，灯火在夜雨下虚弱无力的闪烁。如颜有些着急，心里更加后悔今天不该这样作弄他。
正不知所措，忽而听到湖水“哗啦”一声响，惊得她连忙望去，只见水面上冒出一截身子，飘摇着又钻入了水中。如颜顿时如鲠在喉，举伞朝湖边走去。
这可如何是好？找了一日也不见踪影？苑也派人去问询过，马车内外也全都没有，便是他们来时的路，这个院子也着人寻了不下十遍，却是一无所获。一块好端端的玉，难不成还插上翅膀飞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再也不能，再也不愿让她失望。霍去病正一边琢磨，一边在水下搜寻，听到岸上传来声响，探出水面，只见一个倩影撑着一把如花绽放的雨伞立在那里。
“你快上来，玉牍在我这儿呢~”如颜见他冒出水面，急急脱口喊话，随即伸手掏出项上的玉牍向他示意。
霍去病大喜，畅快地游了过来。看着她手中的玉，更是惊喜不已。
霍去病站在游廊里稍稍整了整衣裳，如颜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对了，你在哪儿找着的？我还在琢磨，若是找不着，如何向你交代，你可就自己寻到了。”霍去病说着话，半天不闻如颜吱声，顿觉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停下动作，转头去看，只见她紧咬着唇，憋红了脸，更觉有异。
“没丢~”半天，如颜憋出两个字，却是说得霍去病一脸的茫然不解。
如颜咽了咽口水，继而说道：“我的意思是，玉牍压根就没丢。”话刚说完，霍去病逼近她的面前，惊愕道：“什么？”
如颜迅速阖上眼，缩紧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出，身子更是紧张得无法动弹。
谁知，霍去病顺手理了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笑笑道：“算了，下不为例！”说完，竟踏步往前走去。
如颜惊讶得不敢相信，愣了一霎，小跑两步跟上他，偷偷拿眼看他，只见他面目舒坦，竟毫无怒色，纳闷不已。她哪里知道，霍去病瞧见她如受惊的小鹿模样，哪里还舍得发飙？再加上，玉牍没有丢失，她又因此生了愧疚，不再气恼自己，自是欢喜的，倒忘了自己白白费了一日的功夫。
如颜瞅了几次，见霍去病真的不生气，眉头居然有了喜色，似乎心情大好，更加不解，只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忧心解除，自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胆子也大了起来，走在霍去病身侧，转了头好奇地去看他。
霍去病也不管不顾她直白的张望，瞥见她探究的神色，心中好笑，不由自主咧嘴笑开了。
如颜这边正看着他，忽见他脸上绽放了一个陶醉的笑容，如春日照耀在湖面上，温暖而和煦。大雨已收，乌云散去后，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印得廊檐垂挂着的雨珠晶莹透彻，恰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日光，更是衬得霍去病的笑脸阳光明媚。
如颜一下子晃了心神，所有的思绪竟被他的光芒夺了去，半晌才反应过来，自觉失态，羞得红了脸，低头不语。心想，莫非自己心里住着个腐女。
霍去病看着她突然一反常态不明所以，“昨儿个是我不是，今日你也耍了我一回，咱们扯平了……”
“一言为定！”霍去病话还没说完，如颜抢先回道，之前怕他不定时发飙，现在生怕他反悔。昨天的事，当时的确生气得很，跟他打了一架，气也消了，倒是看到他因她的一句谎言下着雨在湖水里翻腾，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他这么说，自己当然乐得其所。
隔天上午，想起有件事要找素珑帮忙，寻到厨房却见她在煎药。如颜见到药罐十分好奇，便问素珑是什么药，素珑说是治伤寒的药。如颜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昨日那样的情形，肯定是霍去病感冒了。如颜心虚，半天没有言语，便没有往下问。
过了一会，前头有人来叫素珑，如颜便主动说帮她照看着药，结果过了许久素珑都没有回来，如颜又是填火又是扇风忙活了一阵，一碗药终于熬好了。
想一想药要趁热吃才行，可是素珑不知去了哪里，自己又不可以把药放这里独自走开，最终只得作罢，自己端着药，硬着头皮往霍去病的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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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屈尊着履惊马行
如颜敲门而入，发现里面没人，如此正好，省的见了面尴尬。想着，她把药放在外间最显眼的案几上，正转身准备走，一时看见里间正对着的案几上下到处都是竹简，有的随意的堆放着、有的半开着坠在几边、有的散落在地板上。
感到好奇，如颜走过去随手拿起几卷翻看，竟没有一本是兵书，大多是一些介绍匈奴地形、气候及风俗民情的。如颜十分不解，正皱眉思索，猛然感觉有人，抬头一看，霍去病正好奇地看着她，惊得她连忙丢了手中的竹简。
“我，我，敲过门了，我只是……”
霍去病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咧嘴一笑，指着桌上的药刚想开口，如颜急急抢先开口。
“我是帮素珑来送药的。”
“噢？”霍去病笑意渐浓，“她没有告诉你这是谁的药？”
“好像没说，但是这不是治伤寒的药嘛，我想，你昨天……应该是给你备的无疑了。”如颜嘟囔着解释。
“主事昨日忙前忙后，偏又下雨，受了风寒，这药是给他的。”霍去病走过来收拾起散落的竹简，清浅地说着。
“啊？不是你啊？”如颜惊愕在当下，怎么会搞错呢？
霍去病喜不自胜，笑意深邃，“原来，你是关心我的。”
“我不是，我是怕……”如颜脱口就想解释，可面对着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既不是你，那我把药给主事送去了。”
如颜说着就要去端那药，霍去病伸手拦住了她，拉她坐在榻上，拿出一双宝蓝色流苏缎履，不由分说地去取如颜脚上的鞋子，慌得如颜起身欲走，他一手将其按在榻上，一手褪了如颜一只脚上的鞋子，如颜不得动弹，只得任由他给自己换鞋，羞红了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更加不知所措，心里如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在战场上任意厮杀、英勇无敌的汉子，竟然也会为她屈尊着履，这是多么的幸福？又是多么的可悲？让她如何不动容？又让她如何安生？
这一日，如颜起迟了，随意挽了个轻云髻换了套骑装就往马厩跑，出门还不忘取了连夜赶做的香囊。这些日子，如颜跟着霍去病学习骑马，已经小有成效了，况且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自己却来晚了，到底心生不安。而此时，霍去病已在马厩等候多时，见如颜过来便领了一匹温顺的良驹给她，又顺势给她戴上一顶幂蓠，却并无责备。
幂蓠的样式有些像闽南女子带的斗笠，只是四周垂下了一层纱，感觉像是电视剧沙漠里侠客的装扮，如颜十分感兴趣，自顾自的开合玩弄，好一会才想起揣着的香囊，于是取出来奉给霍去病。
霍去病本来还在一旁看她玩闹，见她突然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绛紫缎囊递给自己，顿感意外，惊喜地接过，凑到鼻间嗅了嗅，一股薄荷的清香顿时使人神清气爽，霍去病看着如颜笑，如颜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跟他解释。
“上回素珑姐姐拿来的香囊我见着十分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昨儿个听她讲薄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闲来无事就做了个好玩，看你最近辛苦劳累，正是用得着。”
实际上这个香囊是如颜改良过的，汉朝的香囊个头很大，里面满满塞着中草药或者各种香料，而如颜做的，则是缩小版，更利于携带，袋内是晒干了的薄荷叶，昨天动手缝制，直到半夜才做成的，所以如颜早晨没能按时醒来，只为了他今天就能够用得上，只是心里不自觉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霍去病怎会不明白，昨天“听说”薄荷的功效，今天就送到了他的手中，不是特意为自己做的又是为何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做出来？他似心领神会，咧嘴笑开，眼弯成月牙状，迅速把香囊收入怀中，不再多言，自有蜜意在心田。
霍去病帮助如颜翻身上了马背，自己飞身上马，两人策马出府。刚出府们就见李敢迎面而来，李敢见二人出来，先是一惊，而后有些似有若无的笑了笑。
“霍公子真是好兴致，今日是去参加比试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携美出游呢~”
“我霍去病的事就不劳你李敢费心了，你还是想想自己，今日不要输得太惨才好。”
“比赛还未开始就口出狂言，哎，我还真不忍心让你在官家，还有美人的面前出丑。”李敢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如颜，即使是隔着一层白纱，如颜也能感受到他噬人的眼神。
“今上？”霍去病听到李敢的话有些吃惊，虽说这次比试有众多的长安公子参加，明着是一场比赛，暗里却是为攻打匈奴选拔人才，只是主上亲自驾临，是不是太诡异了些？
“今儿一大早，官家就出宫了，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道啊？只顾着陪美人了吧？”李敢讥讽。
只是此时霍去病没有心思跟他耍嘴皮子功夫，一想到主上在场出现，若是如颜见到他正是“刘彘”，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倘若主上看到如颜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怕也不会放过机会，越想越觉得不妥，遂请了李敢先行一步，自己则凑到如颜马前，小声说道：“颜儿，今日还是不要去了，下回我定带你去玩，亲自教你骑射，可好？”
如颜猜到他是因为听说主上要到才临时改了主意，“我躲在人群里，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再说，带着幂蓠，那人是看不到我真面目的。”她知道霍去病一直忧心自己被主上看到，只是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原由。
“颜儿，听我一次。”霍去病丝毫没有动摇。
如颜亦知多说无益，于是沉默不语，霍去病看了她一眼，略显愧疚，“待我载胜而归~”说罢扬鞭离去。
如颜一见他真走了，愣了半晌，最终一咬牙拍马欲走，惊得马御急急拉扯缰绳，如颜见有人阻拦，狠狠夹击马肚子，谁知，也没控制力道，那马忽而扬蹄而起，几乎将她甩下来，可怜她马术未精就想飞驰，摇摇晃晃奔腾了一路，实在无法掌控，一下子身体半边都垂到了一侧，眼见就要翻落下来，她急急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那马吃疼，又加快了速度，如颜又向下滑了一段，正是摇摇欲坠、狼狈不堪。
突然而来的一股力道将如颜推上马背，待如颜重新在马背上坐定，马儿的速度也减了下来，如颜这才侧头来看，一眼瞧见刘彘正略显慌张地看着她。
“哪有你这样骑马的？不会也不知找人教吗？去病干嘛去了？怎会让你一个人骑马出门，真是胆子太大了。”
一连串的责问，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火气，如颜纳闷不已，平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真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发火，只是发火的样子真是威慑十足啊！
“之前是要同霍去病去看比赛的，可是李敢一来，他临时又不让我去了，本来还想偷偷跟着的，可谁知道，这马不听我的话。”如颜半开玩笑地跟刘彘解释，他这才想起霍去病必定要去参加今天的比试，看着如颜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有丝毫受惊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恼怒，同时也渐渐放下心，语气缓和起来。
“那至少也得找两个人跟着，你这样子出门，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不会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刚刚若是我不在此你会如何？还敢讲不会出事？”刘彘一听怒火复燃，眉蹙成团，十分吓人，如颜心中微微有些害怕，顿觉被这股气势压煞，但毕竟是没有等级观念的人，一下子就恢复了常态。
“下次不会了，真的，我保证！”如颜讨巧地说着，脸上还带着十二分的真诚和肯定，换做刘彘眼中却变成了十二分的楚楚动人。
刘彘见着她有些受惊，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哪里还有责怪？
“下次要出门，去病不得空就使人到将军府与长公主说一声，自会有人通传我。”刘彘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
如颜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脆脆地答应了一声，又欢快地策马慢行。刘彘看着她摇头笑了笑，满脸的无奈，举国上下，何人对他不是诚惶诚恐、惟命是从？偏偏眼前这个小丫头压根就不顾忌，真是不知道可喜还是可悲。
“阿彘呀，你这是要到哪去啊？”如颜一句随意的话将刘彘拉回神。
“预备邀你去看今日的骑射比赛。”往年的骑射比赛他本是不欲去看，只是今年想起如颜最爱凑热闹，于是一早出宫想要带她去看比赛。况且今年的比赛也确实别有乾坤，定会有些看头。
“好啊，好啊，正合我意，我们这就去吧~”如颜说着又想快马加鞭，刘彘早有预见，阻止了她的行动。
“不忙，等开始了再去。”
如颜见他盯着自己的幂蓠，一想越是遮遮掩掩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