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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人烫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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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没想到阿布勒家还出了一个能用的人,我倒是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呼延骨保持谨慎的态度:“此人凶残暴虐,单于使用还是谨慎为好。”

    赫连凿凿自信道:“唯才是用向来是孤的原则,既然用人,无需多疑,只要他能为孤磨牙吮血,孤自然全力支持。对了,听闻最近慕容昕和他的安宁将军有了嫌隙?……哼,这个时候——竖子无知!难道慕容昕还真以为,这次孤倾国之力前来只是为了几个女人?抢干净就回去不成?”

    呼延骨道:“慕容昕怯战内退,加上现在内讧,而慕容源被困安北城,如阿布勒所说,必定会在重压之下倾兵相救——如此,而他和司马无情的芥蒂倒是可以好好做做文章。”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笑。

    内有强兵,外有内应,安北为诱饵,天时地利人和,此战不胜简直是无稽之谈。

 第29章 今生初见

    天外,璀璨星子,如同漫天的宝石。

    秘密从司马无情的营帐出来,慕容昕优雅从容的神色中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怪异。

    霜风剑雨紧跟在主人身后,剑雨心急,忍不住开口:“王爷,北营已经全部沦陷,宁姑娘想必已经不在。就算是那个暗骑过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他没说的就是就算在,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了,那么一个绝色。

    想必,被吃的骨头都不见了吧。

    慕容昕侧脸看了他一眼,俊美的容颜犹如天神。

    霜风立刻靠了靠剑雨的胳膊,两人都垂下头。

    任他们如何能想到,当日司马无情带回来的女人,竟然就是宁庄臣的女儿,宁卿。

    想起刚才慕容昕无意中看见那副不成样子的画卷的模样,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如果当日王爷多问一句,哪怕就是知道名字,一切会不会都不同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派人去北营走一趟,生死不论。”慕容昕说了这么一句,转了方向,却是前去议事的营帐。

    “王爷,现在子时已过,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剑雨劝道。

    慕容昕看他一眼:“剑雨,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淡淡一句,却让剑雨顷刻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慕容源的脚步没停,直到数步后,他才沉声道:“起来吧。”

    这一夜,距离全军南撤十天,距离前去安北城接福王的暗骑派出去已经四天。

    除了开始收到的北境各个边境小城的沦陷归降,没有任何消息。

    慕容昕顶住了各方压力,执意不开战,引来一片质疑和骂声,特别是在四王慕容恪主动请缨支持北疆之时,人人都对这个出身尊贵的锦衣王爷有了疑问,甚至他那过于俊美白面的容貌也成为缺少战胆的证据。

    而此刻,他一身银白镶嵌金丝暗纹的长衣,一手背在腰上,修长的指尖在推演沙盘上缓缓滑过,白皙的手带着养尊处优的细腻,一个亲兵掀帐进来,慕容昕瞟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在营中回响:“可是父皇的圣旨又到了?”

    十二道金牌,道道催迎战。

    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还不到两军交战的时刻。

    他要的,可不是一次简单的击退,而是之后十年内,整个北狄都没有能力大规模来犯。

    亲兵半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个令牌:“是吴参军的人求见。”

    慕容昕修长的睫毛一扬,清冷的目光瞬间多了几丝明亮。

    “传!”

    王帐被撩开,所有人都紧紧看着入口,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穿越整个北狄的包围圈孤身来到王帐。若不是奸细,那便是传奇。

    一个裹着黑色披风的人缓步走了进了,身量娇小,带着兜帽,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夜色中一般,霜风剑雨都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他们需要做好一切防备。

    黑衣人抬起头来,取下兜帽,露出一张风尘仆仆、却还是那样惊心动魄的脸,她微微一笑,低下头去,按照军中的规矩,而不是女子的仪态,对慕容昕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罪女宁卿见过三王爷。

    慕容昕的心跳有一瞬间漏了一拍,他想过来者可能是很多很多人,却没有想到,会是她。

    是她。

    他有一瞬间的怔忪,看着眼前的女子利落扯去了身上累赘的黑色披风,下面是一身简便的夜行装,衣服略略有点大,像是男子的衣服,所以衣袖裤腿都扎起来,而因为女儿家天生的本能,扎起来的布条绑成的是一个个精致的蝴蝶形状,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很旧很旧的靴子,鞋底已经半落,鞋子上面还糊着泥土,显示着主人的长途奔袭和不易。

    女子的背上背着一把弩、箭,腰上的箭筒却是空的,她露在身前的手上面是细密的伤疤和血痕。

    这样一双手,几个月前,还是闺阁女儿磨墨执笔,女红绣花的手。

    而现在,风霜坚冷和女儿的娇颜奇异的融合在一起,突破了他对女子的过往的一切认识。

    宁卿取出一封信,缓缓走上前去。

    一身白衣的慕容昕神色优雅的注视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他的心里有一瞬的空白,又像是一瞬间的痉挛,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和警觉。

    仿佛在灵魂某处,有淡淡的诗意乐声响起。

    宁卿也在看他,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有一张俊美而冷情的脸,好像随时在笑的眼睛,薄薄的双唇,带着贵气天成压迫的威严。

    这个男人,上一世她曾经费尽心思,可是最后始终没能见到面,更别说得到其青眼了。

    为了他,她额外承受了太多屈辱,说到底,还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太过愚蠢,竟然想着靠着自己一张脸皮就可以掳获人心、可以翻身,可以救自己出水火。

    如果美貌真的那样有用的话,那妓寨也不会有那么多难遇良配的花魁美娘,深宅大院就不会有那么多被秘密处理的美婢了。

    容色这东西,有多美丽,就有多危险。

    她的目光随着回忆渐渐变得冰冷内敛,而那沉默的目光,看似随意的离开了慕容昕的脸上,却依然在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上一寸一寸的滑过,简直有若实质,将面前这个看似淡然的男人“勾~引”的几乎有些无法自持。

    霜风轻轻一咳,慕容昕目光微微闪烁,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美好的笑容。

    就仿佛是尽职的上官见到自己一直浴血归来的下属那种喜悦的欣慰笑容,可是这笑意在上扬的眉梢嘴角,都淡淡暴露了主人此刻激荡而压抑的其他情绪。

    他用一种低沉的近乎叹息的声音说道:“宁卿,一路辛苦,真是……辛苦。”真是……荣幸之至。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

    宁静的火炭灼烧声中,慕容昕听见了一串奇怪的咕咕声,这声音贯穿了宁卿简单汇报军情的过程。

    他终于扬起手,打断宁卿的话语:“宁姑娘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宁卿脸上有一丝尴尬,还是剑雨了解,立刻上前道:“想是宁姑娘长路本袭,还没有用膳。”

    慕容昕眉心一蹙,立刻道:“传军厨,立刻备置酒宴,为宁姑娘接风洗尘。”

    宁卿得体谢过,淡淡笑道:“谢王爷关心,实在不必兴师动众,只要有两个馒头足矣。”

    慕容昕不喜欢她这明显疏离的态度,执意道:“宁姑娘千里奔袭,餐风饮露,以命相博回到本营,怎么能就几个馒头了事?本王要亲自为宁姑娘设宴。”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宁卿灰尘仆仆的脸:“宁姑娘,可需要香汤沐浴?”

    宁卿这回没有拒绝,她来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这样的腌臜程度已经超过她十多年的人生想象,虽然勉强还可以忍受,但是洗干净总是更要精神些。

    况且,现在有求于他,宁卿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违逆这个天生的贵胄。

    酒宴虽然准备时间很短,但是菜色和味道都不差。

    宁卿看到酒宴的瞬间,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一声,嘴里开始有清水涌动,一天多都没有任何进食,只生吃了一点野菜,早已经饥肠辘辘。

    而座位的对面那人,看到的显然却是美食前面的女子,她依旧一身男装,他的衣服宁卿穿上显然大了很多,她的袖口挽起来,然后捆上,满满的不羁味道。

    洗尽疲惫的脸上明亮的双目如同星子。优美细腻的白皙脖颈,让他想到御花园那只有冬天才会飞来的天鹅。

    当日在冰狩上一幕翻转眼前。

    而他手里的弓箭已然变成了美酒夜光杯。

    他斟满一杯酒,双手举杯,姿态气质都无可挑剔,俊美的容颜仿佛天生的劝酒词:“宁卿姑娘,本王敬你一杯。”

    宁卿端起酒杯:“谢三王爷。”

    烈酒入喉,喉咙和饥饿的肠胃都开始灼烧,她忍住咳嗽的冲动,翻转酒杯,淡淡笑了一笑,让对面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宁姑娘是奉着吴参军的命令前来,可是方才给本王的信里面却只有一句:但随卿言。却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王爷请用膳——不如小女就从安北城围困开始?”她的声音空灵优美,就像水珠拨动玉盘。

    慕容昕立刻点了点头。

 第30章 红妆素裹

    “安北城被困之后,蛮人围而不攻,只是一味叫嚣让我们献城投降,而他们却在外日日生烤人肉,毫无接受投诚的诚意,城中守将不过一百,壮年男子六百,民众惊惶不安,哀泣练练,夜不能寐。围城之前,曾有商贾挑寻镖局护卫,护送妻儿南避大烮,谁曾想,她们全数被蛮人俘虏……”她的声音低缓平和,带着淡淡的凉意,慕容昕不自觉的握紧了酒杯,目光灼灼。

    “蛮人将她们置于城前,预备在众人面前生剥火烤,而守城的民兵也有亲朋稚子在下,惊怒中引发哗变,之后数十兵士拼死杀出,救回了妇孺稚子数十。但此时才发现,还有更多的妇孺被禁锢于蛮人营地用作筹码。至此,安北士气衰落,蛮人气焰嚣张,加上当夜,福王避离安北,带走贴身亲卫三十余人并安北城守王都头近卫十人。”慕容昕眼底生疑,宁卿略略解释道,“他们趁着夜色,利用偏移的风向,用纸鸢飞出了安北城——终于,天明之后,安北城中渐渐开始混乱,有人发现了不对,大批妇孺男子向着都军府涌来,局势混乱中,有人甚至想要开城投降……”

    “然而,安北依然在。”慕容昕举杯,暗自心惊。

    宁卿浅饮半杯酒,语气中有让人信服的坚定:“安北,依然在。”

    “那个时候,既没有外援,也没有卫队,群情激涌,却不知宁姑娘如何能够平息骚乱?”

    宁卿言简意赅,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吴参军代表着三王爷稳住了军心,而小女和几位年长者晓以利弊,略施小计,稳定了城中诸人。北狄蛮人向来诡谲多变,加之在他们在安北城外的蛮行,非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投降去当奴隶。”

    慕容昕更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本王还有一事不明,之前宁姑娘说是从安北的暗道潜伏出来,既然已经有暗道,为何不安排将整个城中民众转移?”

    宁卿苦笑:“先且不说无人知晓暗道之外的情景,是否是在北狄的围猎范围,就说安北城中现有兵士八十,民兵六百,而妇孺老幼至少两千,另外还有数百奴隶,当日围困安北之时,已经发现在城内可能有北狄的内应。倘若将此密道公布,只怕还没等的及安排撤离,整个城中已经士气尽失。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安排妇孺离开,蛮人也已经破城而入……”

    慕容昕点头:“看来吴越攸倒没有本王想的那么迂。”

    宁卿作为一个女子,孤身前来营帐,虽算的是有勇有谋,但是这样的军国大事,他理所应当以为当时在安北城中的是吴越攸在主持。

    “如此说来,就像宁姑娘说的,整个北境边寨全数沦陷,安北城现在成为一座孤岛,被北狄蛮人咬着不愿撒口,北营变成了北狄的大本营,赫连凿凿却带着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按兵不动?”

    宁卿点头,眼眸明亮,缓缓道:“所以,吴大人还要宁卿转告王爷,蛇打七寸,釜底抽薪。”

    她并不介意这话是谁说的,这主意是谁出的,只要现在能够得到三王的信任,可以圆满的实施计划,就算让了头功又有何难?

    慕容昕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突然放下杯子站起身,将沙盘上几面旗帜移动位置,自安北为蛇头,一路旖旎至胭脂山下的北营,整个北镜的局面赫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蛇颈巨龙。

    而在巨龙的下面,隔着断望河,是一片正中的红色屏障,这是目前北军保留的所有实力;断望河以西,更远的地方,插了一些绿色旗帜,意向不明,像是四王慕容恪的军队。

    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入脑海,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和他原本计划更加妥当配合的计划,平日还真是小看这吴越攸这家伙,只是,这个计划稍稍还有点瑕疵——怎么才能突袭到敌人最关键的地方?

    蛇打七寸,当然指的是现在已经变成蛇颈巨兽的北狄军队的七寸——安北城,只要掐住安北城的命脉,再一路向前,然后配合侧翼夹击的追兵,定能将整个北狄挤压到大营中,届时……再实施原计划,那基本便是瓮中捉鳖,有去无回。

    慕容昕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是另一句:釜底抽薪……他却有些不明白。

    宁卿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执起一只红色小旗,将它插在了安北成外的胭脂天堑上。

    “安北城中的暗堡原是大烮游侠儿修建,最开始的作用便是里通外域,城外数十里天堑,隔绝着大烮和北狄荒原,只要经过训练的兵士便可以从滑索上面通过,然后秘密潜入安北城。”她解释了方才计划的最后一点瑕疵,安插红色小旗的手上长长短短都是结痂的伤口,一看便是经历无数惨烈的情景,慕容昕一眼看去,如同白色的雪地一片残红,不由眉头一蹙。

    宁卿恍若不知,手顺着安北城的上游移动,那里是一片广漠的滩涂,冬日变成坚硬的土地,天气缓和之后,就变成吃人的沼泽,不眠不休的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物。

    她的手在一个位置上停下来,微微眯起眼睛:“此次北狄倾巢出动,整个王庭形同虚设,如果在这个时候,能够绕到他们背后,直捣王庭,那这场战争已经赢了一半。”

    “釜底抽薪,抽的却是他们的薪!”慕容昕目露赞赏之色,转又想到什么,“只是,北狄荒原,从未有人深入过,茫茫草原,怎么去寻找一个隐秘的王庭?”想也知道,既然赫连凿凿敢倾巢出动,那必然也做了最稳当的安排。

    宁卿喉咙微颤:“北狄疆域辽阔,一马平川,几无屏障,唯一的便是这辽阔沼泽,且沼泽杂草丛生,最是适宜隐藏。自断望河以上,便是北狄人成为母河的,隔着冰川之河,沼泽一处称之为刺桐草原,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王庭便在刺桐草原深处。”

    “宁姑娘的意思是,沿着回溯,一直到刺桐草原……但即使知道是在这片区域,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且刺桐草原多毒草毒蛇,可我们能偷派进去的人数有限,一旦人多,很可能会被斥候发现。”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如同本就知道宁卿马上就会告诉他答案一般,他的语气温和有礼,称呼得体,就像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女子真是大烮丞相的女儿,而非罪籍的女宠一般。

    宁卿顿了顿:“如王爷所言,搜寻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而王庭的用度开支也是需要极大的人力畜力的,刺桐草原草场虽然茂密,但是数万头牲畜一起,只怕是也需要不断的更换草场营地吧?”

    “更何况,王爷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派人进去。”

    “哦?”慕容昕讶异的一挑眉,俊美的脸上越发玩味。

    “正大光明的进去,岂不是比偷偷摸摸更放得开手脚?”

    剑雨终于忍不住了,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嘛,他看了霜风一眼,眼里是全然的讥讽:正大光明的骑着马,喝着水,在刺桐草原上搜寻现在正在蓄势待发的赫连凿凿老巢?只差没亲自说句,宁姑娘,您的想法倒真是有意思,要不要再让蛮人给你敲锣打鼓列队欢迎啊?

    霜风没动静,警告的瞥了他一眼,剑雨嘴角往下扯了扯。

    慕容昕神色如常的看着宁卿,深深的眸子漆黑如夜,眉梢眼角有淡淡的笑,等着她下文。

    宁卿微微靠近慕容昕,低了声音,即使是慕容昕的贴身护卫,她仍然保持的警惕,只将剩下的话讲与他听,剑雨眼看两人低声说话,更加不满,皱了皱鼻子。

    刚刚沐浴过的淡淡馨香随着女子的倾身,探入鼻尖,他一手无意识的敲着沙盘旁的玉璧,一边凝神倾听,时而微微点头。

    从后面看去,女子身子婀娜,面色如雪,新眉如月,一双秋水剪瞳波光盈盈,她的身量较之一般女子略高,刚刚到慕容昕的下巴,恰到好处的身高落差,让人止不住生出璧人的念头。

    只是,风霜眼眸低垂,他想起在司马无情营帐里那副已经被水泡的几乎晕开的画卷,卷面上的美人眉目清明,皎皎如月。

    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宁卿终于说完,帐外曙光微熹,遥远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鱼肚白,渐渐,红光映红了无垠的天际。

    残酒已冷,红烛堆泪。

    慕容昕神色豁然,转头看向宁卿:“宁姑娘,听卿一席话,胜作十年书。时间不早,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北野日升,比之南国万丈霞光,更有辽阔之意,可否一同共赏?”

    宁卿垂首,婉拒道:“宁卿数日未曾休整,一身酸乏,恐扰了王爷雅兴。”

    慕容昕了然,面上仍是矜持:“剑雨,送宁姑娘回营歇息。”

    剑雨偷偷翻个白眼,抬起脸来笑靥如花:“宁姑娘,您可辛苦,这边请。”

    他走过去,哗的一声撩起营帐幕门,宁卿缓缓跟着走过去,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飞快扫过左右值班的侍卫,没有见到上一世那个可恨的小人。

    她在门口微微一滞,目光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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