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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美人烫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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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已经大乱,宁卿从井口爬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都军府的点将台前围着无数人,男人的拳头举起来,熊熊的烈火烧了旁边的观云楼,映红了半边天。

    她的心猛地一抽,城破了?

    悄无声息的兵士们从竖井爬出来,沉默的看着这一幕,尊贵的福王,此刻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巨大的柱子上,和他一起捆着的还有几个当日一起逃离安北城的兵士美妾。

    那个妖娆美丽的仙玉楼头牌,慕容源的贴身婢女拈花,当日安北城的都头王九九,还有他两个贴身亲卫。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具尸体,铠甲上面有刀,有箭甚至还有菜刀铲子,鲜血滚滚了一地,躺在地上的,还有那个暂代管理的参军吴越攸,他的一只胳膊没了,只是硬撑着一口气,在地上慢慢爬动,有人不断上去给他一脚。

    “就是这条走狗,骗了我们!说什么福王爷在里面,生病!把我们当傻子玩呢?”站在台上一个满脸阴沉的男人喊道。

    他手上一把剔骨刀,刀口正在慢慢往下滴着血。

    “今天,阿布勒将军给我们一条生路,谁亲手割下这个狗王爷的一块肉,就保他一条命。你们还有犹豫什么?”

    妖娆的花魁全身颤抖,努力露出一张娇嫩的脸庞,看向那个男人:“大人,大人,我,我都是被逼的啊。你放了我……和我无关啊。”

    福王胸口的衣襟血迹斑斑,似乎早已经昏迷,听了这话,却是轻轻一抖。

    男人嘴角一丝冷笑:“放了你?可以。可是这绳子绑的这么结实……”

    “您,您用刀一割就断了。”

    “有道理。”男人点点头,反手一刀,却不是斩在绳子上,而是她的手腕上,女人惨叫一声,半个身体脱离出来,一边挣扎一边惨叫。

    “看到了吧?”男人继续道,“你们誓死保护的城池,和你们效忠的人,是什么样的德行?现在,就是他最宠爱的爱姬也要抢着割他的肉。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就是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妻女着想,阿布勒将军是什么人,你们早就知道,现在,他大发慈悲,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还等什么?”

    一个平民打扮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跳上台来:“真的,只要割一块肉,就可以保命?”

    男子将刀反手递给他:“自然。”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男人,那些兵卒就是在他的挑拨下被这些平民杀死的。可是杀了兵卒,泄了愤,真要在这个大烮皇帝亲弟弟身上动手,还是没人有那么大胆子。

    吴越攸仰起头,嘴里是细细的血泡子:“别,别听他的。蛮人……蛮人只是要逼我们……”男子一脚踢在他腰间,吴越攸滚了出去。

    然而,就在平民举刀的瞬间,一支冷箭射出来,可惜,箭射的不准,歪歪的扎在地上,却是原本已经昏过去的王珂。

    她的半个脸已经肿了,一手拿着弓,指裂而满手鲜血,已经筋疲力尽的模样。

    “蠢货!”她呸了一声口水,“你今天为了活命生生活剐大烮的王爷,明日,就是大烮的皇帝亲自来活剐你全家!你以为你能活下去?守城这么多日,城外白骨森森,蛮人以人为食!生吞活剥我们的同袍时,你们何曾看到他们心慈手软!今日,他们将慕容源送上,不过是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要我们自己叛出大烮,然后任人宰割!”

    男人捡起那根箭,眯着眼睛看了看。

    “要么你们现在动手,暂保平安,要么成为蛮人的腹中食!不是他死,就是你们死!你们怎么选?”

    千人围住的人群顿时群情激涌,恐惧战胜了一切:“我不要死!”

    “我孩子才三岁啊!!”

    “是他先背叛我们的!我们杀他也算不得什么!”

    “……”

    男子捻起那根箭,嘴角一道浅浅的伤疤,笑起来如同扩大的圆弧,他缓缓走过去,箭簇拍打在手心:“你看,你这么用心的守着你朋友的嘱托,可是,她已经逃命去了?你就不恨吗?”

    他的身后,更多的人开始涌上台上,他们手里拎着兵刃刀具,身上带着可怕的杀意,慢慢涌过去,踩过那个已经挣脱断手在地上打滚的花魁,她本来还有呻~吟,后来,渐渐只能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了。

    吴越攸倒在台的另一侧,几乎用尽最后力气:“不……”但是他已经连说出一句完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见慕容源仍然垂着头,但是他的脚却在微微颤抖。

    王珂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伸手在箭筒里面又摸出一根箭,但是连握住箭,手指都在颤抖。

    她冷笑一声,搭上弓:“她不会独自抛下我们的,我知道。”

    “蠢货。”男人嘴角一扬,眼眸顿时一冷,浓密的眉毛垂下,然后他扬起手,将手中的箭直接抛出。

    那支轻飘飘的箭簇在他手上灌满了力量,而王珂的弓还没有拉开。

    她惨然一笑,放弃了任何躲闪。

    就在这时,一个坚硬的怀抱拥抱了她,然后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弓箭,几乎满月,箭簇破风而出,生生和男子抛来的箭簇相撞,细碎的火花后,两支箭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她惊讶的回头,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子笑容满面,对她说:“别怕。”

    然后她透过男子的笑脸,看见了那个熟悉而骄傲的身影,她举着火把,站在高高的浮云楼廊旁,身后是一众被火光照亮脸庞的稚子妇孺。

    而在她的旁边,是一众黑衣装扮的劲装男子,他们面色沉静,冷冽如风,坚硬如铁,带着战火余烬的力量和气势。

    “住手。”她听见那个声音说,只那么一瞬,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第8章 。28

    如同黑暗中跋涉的人穿过了最危险的荆棘从天而降,更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露出了牙齿,数十只铮亮的箭簇瞄向点将台。

    “去吧,让你们的妻子儿女和母亲看看,为了能活下去,你们能干出什么样的事?”她的声音像冷风,迅速凝固了沸腾的人群。

    这一瞬间的静滞中,两个兵士跳上点将台,稳步快速的向慕容源走过去。

    而那个方才冲在最见面,手里拿着弯刀的男人此时犹豫了,他咬了咬牙,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拿不定主意。

    哼!一开始挑衅的刀疤男子突然冷笑起来:“一群蠢货,你们以为,现在不杀这个狗王爷,他被救了就会饶过我们的大不敬?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时候,和落到蛮人手里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他一使眼色,旁边一个男子立刻走到弯刀男子身后,“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我们逃出去,谁知道安北城发生了什么?谁知道他们是在呢么死的?”

    和弯刀男一样,很多人立刻打定了主意,人是被他们拖进来的,也是被他们绑到柱子上的,而且,那些反抗的侍卫也是他们杀的,既然做了初一,何不索性做了十五?!

    “半个身子都浸了血?还怕那一点头发?”刀疤男眼里闪着热烈的光芒,“犹豫什么?动手吧!”

    拿弯刀的男人不再犹豫,直接一刀劈向垂头的慕容源,刀锋闪过的瞬间,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手背,从手腕背面射过去,透过血肉,冷物相击,弯刀应声落地,而男子生生被带出去数米,扑倒在地,头狠狠撞上石台,已然昏死过去。

    慕容昕收弓的瞬间,扬起手。

    下一刻,数十支箭齐发,精准射在慕容源身前一尺处,围成一个圆弧形箭圈。

    “谁要是活的不耐烦,尽管试试?”他明明只是兵士打扮,但是一张口气势已然越众而出,“没有福王的安北,只是一座死城。今日,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哄而上杀了福王。”他伸手接过宁卿手上的火把,另一只手顺手接过另一个兵士捧起来的瓦罐,顺手扔过人群,哗啦啦的水声引起一片惊恐和慌乱,“然后我焚了他们给王爷陪葬,再将尔等枭首送上长安,株连九族。”

    立刻有妇人嘤嘤哭泣哀求起来,小孩子缩在母亲怀里。宁卿惊诧的看向慕容昕,他竟是疯了不成,对方的眼神安抚的扫过她。

    “或者,你们现在退下去,今日的冒犯之罪,便用你们的守城行动来恕。”

    他将火把从右手换到左右,火星四溅,几个妇人惊恐的往后退去,生怕挨到自己。

    宁卿先是不解,继而吸了吸鼻子,她心里顿时松下来。

    短暂的沉默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武成王旗下,贯玉军前,慕容死士。”慕容昕缓缓说出这几个字,众人俱是一惊。

    “至于凭什么?”慕容昕显然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凭,我们可以在蛮人的重重围困下,可以出其不意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大部分人都失去了杀意,在几乎成为死城的安北,竟然轻易被三王爷的死士穿越封锁,几乎兵不血刃就来到了这里。

    一个大胆的人颤巍巍问:“难道,王爷的援兵真的来了?”

    王珂本来已经虚弱到极致,此刻竟然陡然充满了力量,从揽住她的剑雨怀中站起来,高举着满手鲜血的拳头,笑的一脸悲愤:“我们的援军到了!我们没有骗你们!我们真的有援军啊!”热泪从她的脸庞涌下来,混杂着灰尘,有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刀疤男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城外,那里,安安静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可是,太安静了,喧杂的人群让四周显得太过安静了。

    在慕容昕威胁下,人群缓缓开始推开,留下地上是已经被踩的看不清模样的仙玉楼花魁,刀疤男子不动声色的跟着人群往后退去。

    一个侍卫将已经说不出话的吴越攸扶了起来,他艰难的伸着手指,指向虚空。

    宁卿顺着他的手指,正好看到那个已经快要隐到人群中的刀疤脸。

    那个人,有问题。宁卿当机立断,飞快对左右道:“截住那个刀疤脸。”侍卫却看向慕容昕,他立刻点了点头。

    然而,已经迟了,远远一声马嘶,数匹矫健的黑色骏马疾驰而来,直接冲进人群,人群外为首两人顿时被踩在马蹄下,紧接着,一个男人越众而出,利落的翻身上马,与此同时,一把挽弓已经出现在他手里,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一支箭破风而出,紧朝着宁卿的方向。

    他的目标,是那支猎猎燃烧的火把,人群中响起刺耳的尖叫:“啊!小心火把!小心火把!”

    一个侍卫挥刀去砍,但是竟然直接被那支射出的利箭带动,生生退后了数米,正好撞上了火把,浇的透湿的人群避无可避,有的小孩子直接被母亲捂在了怀里。

    刀疤脸坐在马背上,嘴角上扬,脸上露出讥讽而又玩味的笑意。

    然而,他的笑意突然僵住了,落在地上的火把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燃起冲天烈焰,烧出一片鬼哭狼嚎,而是落在湿润的地上,滚了两圈,竟然灭了。

    “水。”他歪了歪头,目光慢慢在慕容昕和宁卿脸上扫过,“有意思。”

    慕容昕左右侍卫立刻挽弓,但是利箭出弓,在马前却被他轻易劈下,出了百米的箭,强弩之末。也显示出刚刚那射向火把一箭的恐怖,这个男人,有着可怕的力量。

    “不要浪费力气。刚刚他的弓,是一百石的弓。”慕容昕吩咐:“立刻加强巡防,关闭禁守城门。”训练有素的侍卫各自领命奔向自己的岗位。

    失去领头羊的人群再次变成散沙,有人走过去寻到自己的妻子,有人找到自己的儿女,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慕容昕走上台去,亲自解下慕容源的绳索,绳子很紧很紧,他的身体僵硬,几乎无法行动,只有微微颤抖的双手。慕容昕在他身边很小声说道:“王叔,是我。”那双手依旧颤抖着,但是柔软了很多。他扶起他,缓缓向屋子走去。

    宁卿快步走过去,接过剑雨手里筋疲力尽的王珂,她轻轻说:“你辛苦了。”

    王珂眼睛红红,嘴角噙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她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肿的像猪头的脸:“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打的好重,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剑雨已经快要走过去,瞧她已经丑的变形还在关心自己的美貌,忍不住巴巴站定接了一句:“没事,毁容当修容。”

    “你!”王珂气结,猛地瞪向他,男人脸上也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却不狰狞,反而几分顽劣之感。

    “别理他,嘴里每一句好话。”宁卿将衣角撕下的布条缠在王珂裂开的手指上,“一个月不要沾水,可要记得,不然就再也别想弹琵琶了。”

    王珂还笑的出来:“和你跑出来的死后,我就再也没想过。”

    宁卿心口一滞,深深吸了口气,翘起嘴角,眼睛却有了湿意:“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王珂看着那个还在探头探脑不知道回避的剑雨,皱眉道:“他们,真的是三王爷的人吗?”

    剑雨略有两分得意:“如假包换。”

    “那怎么,这么没有修养?”

    “你!”这回换剑雨说不出话来了。

    远远有钟鼓之声,众人安静下来,宁卿和王珂走到很远,还听见他端正沉静而又充满信服力量的声音。

    陆陆续续,慌乱的民众停止了哭泣,有人转过头去,有人在擦干眼泪,有人站了起来,更多的人,生出了新的希望。

    “那是谁啊。”王珂问道。

    “慕容昕。”宁卿回答。

    “你!竟然把三王爷都搬过来了!”王珂一脸震惊,“宁卿,你色诱了?”

    “去死。”宁卿一巴掌拍在王珂肩膀,她就势吐出半口血,“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一变妇人就凶狠。来来来,让我看看。”她一把撩开宁卿的袖子,正好看到那颗守宫砂,不由嗝的一声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残局很快被慕容昕收拾干净,在人心惶惶的安北城,自带光环,无论是靠实力还是靠脸蛋,他都很快变成了安北城新的主心骨。

    神秘刀疤男纵马之后一直没发现踪迹,只在一条暗巷发现他的马他的身份成了谜,因为吴越攸一直没有醒过来,暂时搁置。

    在这个过程,宁卿隐隐直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安北城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这个时候,不是安北城的人,只可能来自城墙外的蛮人。

    联想起他的煽风点火,城中诸人时候莫不是一身冷汗。

    而也真如慕容昕承诺的那样,慕容源醒来之后,没有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责任,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厚葬了王九九和几个为了保护他被乱刀砍死的侍卫。

    他再不是之前那个花天酒地的福王,他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整日只躲在屋里,除了拈花,谁也不见。

    慕容昕利用慕容源的身份和令牌,用信鸦向退后百里的褚勐和相邻西疆的慕容恪发出勤王令,要求他们立刻前来驰援安北城。

    得到这个消息的慕容恪,立刻飞鸽告诉了赫连凿凿。

    赫连凿凿笑的连喝两碗烈酒,烤羊在金帐中芳香四溢,他仿佛看到自己成为半个王庭的主宰,所有部落主面前,赫连单于大声赞美阿布勒家主:“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此计,直将助孤王不费吹灰之力剿灭北境。”

    这个时候,慕容恪早已是他的同盟,而那个胆小的慕容三王爷慕容昕和司马无情因为私事内讧出走,这样沉迷在女人胸脯上的男人能有什么能耐?赫连凿凿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设伏,一路进攻,他要整个大烮颤抖着跪在他面前。

 第8章 。29

    到了这日晚间,宁卿还是住在原来厢房,王珂累坏了,还没洗脸就昏昏睡去,宁卿轻轻帮她去掉已经半黏在脚上的靴子,然后,拧了帕子帮她擦脸,女孩的脸上青紫一片,稍稍用力,睡梦中的人便皱起眉头。

    宁卿小心翼翼去掉她脸上的血污,刚刚要换下帕子,一个洗好的帕子递过来,热气腾腾,她抬头一看,却是脸上带着歉意的秋生。

    “秋生?”她惊喜的抓住秋生的手,上下看了一圈,“我还以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卿姐姐……我……”秋生脸皮发热,讪讪道,“其实,其实我也想跟着珂姐姐,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娘亲……”

    宁卿拍拍她肩膀,将帕子放到水盆:“别放在心上,只要人没事就好,那样的情景,就是那些男子也是手脚发全——人之常情。”

    秋生仔细再宁卿脸上看了一圈,确认她的确出自真心,顿时松口气,脸上也带了喜气洋洋:“我就知道,卿姐姐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都要吓死了……”

    宁卿扬手打断她,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王珂,指了指门外,秋生会意,跟着她往门外走去。

    这么些日子,她第一次如释重负的呼吸,一听见宁卿回来,她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却又害怕宁卿不满她临阵脱逃,如今看来,卿姐姐竟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只觉得眼眶发热,紧紧拉住宁卿的袖子。

    两人出了门,宁卿小心关上房门,秋生却似乎还有其他话,欲言又止的模样。

    “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宁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揽云堂的慕容昕也在对吴参军的贴身兵士问出同样的问题。

    秋生抬头看着那冷冷的月亮,白的像面铜镜,上面的斑驳仿佛她脸上的刺青。她吸了口气,慢慢说道:

    “今天,我正和娘亲打水,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不成样子,我们刚刚走出去,就看见所有人疯了一样往城门狂奔,一边跑一边还在喊着什么,娘亲以为城破了,吓得要死。我就想,要是真的城破,那自然是都往城里逃窜,怎么会去城外呢?于是我先让娘亲躲起来,也跟着去了。”秋生脸上浮现一丝后怕的神色,“然后,我看到那个怪物劈头散发,就是之前卿姐姐想要射死他的那个怪物,他手里拎着一只人腿……他们骑着马,好几个蛮人都拖着人,有一个马背上鲜血流了一地,拖在马尾巴上的人只有一条腿,还有几个蛮人在敲牛皮鼓——等大家都站在城门前,才看清楚那马背上拖着的就是大烮的士兵,这些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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