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美人烫手 >

第40章

美人烫手-第40章

小说: 美人烫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是为官宦人家的后宅处理阴私,还是烟花之地缺了洒扫的丫头,从她们手上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而卢牙婆无疑是里面的佼佼者,她的线搭在了整个北狄最有权势的地方,即使只是管窥蠡测的一点牛毛,已经足够她在行里面横着走了。

    然毕竟是从外地到了这大都落脚的,她从来没有得意忘形,即使高调和张狂都是恰到好处的高调。

    “你找谁?”她手里捏着个浅口白瓷瓶,身上披了件百鸟翎压边的大氅,皱着眉头看着宁卿,“去去去,要饭别在这里要。”

    “婆婆。”宁卿微微行了一礼,举止有度,还有些湿润的乱发下面,隐隐一双盈亮的眼睛,卢牙婆正眼看上去,然后慢悠悠的习惯性的从头到脚将她扫了一圈。这一圈下来,她心里立刻有了底。声音也缓和些:“姑娘看样子不像是大都人。”

    “婆婆。”宁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女子是从大烮来,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她眨巴着眼睛,眼圈微红,嘴巴扁起来,“这是来求婆婆给条活路的。”

    卢牙婆心里暗赞一声,竟然天上掉下这么个大馅饼。

    然而还不能这样掉以轻心,她看了看真是饥肠辘辘的宁卿:“老身正要去拿后巷的竹林接露水,一起来罢。”

    绕过一条小小的暗巷子,再拐上两弯,然后直接往前走,穿过一块禁止入内的石碑后,前面赫然一片茂密的竹林,隐隐还可以听见曲水流觞,半片竹林被矮墙围起来,还有大半却是坍塌了,站在外面,隐隐可以看见这篇茂密的竹林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大都这样的草原竟然还有这样一大片竹林。

    走进去一看,林间厚厚的落叶,已是不知道荒废了多久卢牙婆径直往里面走着,渐渐已经快要隐没在茂密的竹林中,宁卿刚刚走进去,便觉得阴寒刺骨,里面蔓延着一股说不清的腐朽味道,沉甸甸的竹叶不知道堆了多少层。

    她看着卢牙婆,咬咬牙跟了进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竹林越来越茂,越来越低矮,甚至伸手已经可以触及柔软的新叶,她的一身衣衫已经湿了大半。走过最后几丛茂林,头顶是参天巨木,虬结盘根,不知道长了多少年,而巨大的树冠下面,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一大片奇异的妖艳的花朵,颤巍巍开了一地,饱满的花冠,鲜嫩的花瓣,张扬的颜色,挤挤攘攘,开满了整片大地,迎着清晨的阳光,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露水,卢牙婆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她慢悠悠的挨个接着露水。

    很快,接满了半瓶,宁卿袖手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大片妖艳的红色,上面剔透的露水,恍若最华丽最纯正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真美。”就像曾经看过的,那漫山遍野的雪莲花。视野的极致。

    卢牙婆见怪不怪,摇了摇瓶子:“走吧。”

    宁卿立刻不再多看一眼,举步跟上她。

    卢牙婆听着身后稳定的脚步声,满意的翘了翘嘴角。

    回到宅子,大门却是微开的,她顿时面色紧张起来,也不管宁卿,几步抢进去,张口就喊:“苏生,苏生。”

    没有人应,卢牙婆面色微微一变,转身将手里的瓶子往宁卿手里一放:“去门口等我。”然后她飞快的小跑进去,年纪大了,屁股上的肉上下抖动,看的宁卿眉头一跳。

    她走过去,站在阖上的大门口,一颗茂密的七郎树越过围墙,盖住了小半个门,清晨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来。

    她听见卢牙婆在里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喊着:“苏生。苏生。”又紧张又担忧。

    宁卿的眼睛从地上的阳光,到影子,缓缓抬起头,仰面看见茂密的树荫下一张戏谑的脸庞,白皙,干净,带着恶作剧的笑意。

    眼看她仰头,仿佛等了很久,他猛地一扬树枝,大颗大颗露水湿答答的砸下来。宁卿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满头满脸。

    树上的少年却是满意了,两只脚勾住树,拍拍双手,倒挂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宁卿下意识的捂住瓶口。

    他的眼睛滴溜溜在瓶子上滚了一滚,恍然:“哦,你是阿姆新骗来的小丫头。”

    他倒挂在树上,黑黝黝的头发从头上全部垂落下来,好像无数的水草从他身上长出来,衬的那张脸愈发的白,他定定看了宁卿两眼,她的脸上是露水淌落后的莹润,凌乱的长发,带着原始野性而又克制的美丽。

    他忽的心思一起,双脚一荡,整个身子就往前晃去,米分嫩的双唇眼看就要碰到她的,但是这一刻,宁卿却伸出右手,握手成拳,他一脸撞在了她的拳头上,嗡嗡一声回想,他倒摔在了地上。

    听见响声的卢牙婆慌忙跑出来,看见摔在地上的苏生,几乎连滚带爬跑过去:“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病还没好,又开始作。”

    苏生笑嘻嘻的爬起来:“早上起来,没见到阿姆,这才出来透透气。”

    卢牙婆一看他的眼睛在宁卿身上扫,立刻起身挡在他们中间。

    再看向宁卿的眼神,就没有了刚刚的热情,宁卿看着她母狼一样护卫领土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这个少年的身份。大烮也曾有公主豢养面首,但是那都是有钱有势的侯王贵妇的特权,什么时候,在北狄,一个下贱的老婆子竟然也可以这般肆无忌惮了。

    北狄对于男女之防没有大烮严格,女子改嫁寻常之事,在部落里面,哥哥死了,弟弟娶哥哥的老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血性的草原男子,却是绝少愿意屈居妇人儒裙之下的。

    她掩住眼里的情绪,待卢牙婆安置好这个叫苏生的少年,这才出来,身后跟了两个人,一人拿着纸笔,一人拿着印泥。

    “看清楚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画押吧。”

    宁卿想求得,不过是有一份杂工,到大都的尚食间里面帮忙。卢牙婆巴不得她立刻赶紧走,本来还想抬举抬举她,将她放到好些的宫室,也能看见上人,如有一天飞黄腾达也不一定,但是刚刚苏生看她的眼神——卢牙婆只想她之后最好一辈子都老老实实呆在尚食间,天天就见见羊肉牛肉就够了。

    宁卿自卖自身,得了一份还算不错的银子,被心生嫉妒的卢牙婆送到了尚食间,北狄的皇室没有大烮那般,对出生门第身份的各种讲究,只要却是身子清白,通过初步检查,有保荐人,那便是可以进去的。

    只是进去了,要想到什么宫室,什么样的身份,却是要看是出身了。

    尚食间无疑是她非常满意的一个地方,即使要做一些粗活,但是不用和太多的人接触,也不用担心会突然被某个上人看上,惹来一身麻烦。最最关键的是,通过尚食间的做饭品类,多少,成分,可以大致推断出这是给谁吃的,给多少人吃的。

    那么多的修罗暗骑牵着贵族少女的马神秘进了宫,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只要找到他们,那找到司马也会更加容易。

    只不过几天,宁卿真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赫连太后居住的永园饮食非常奇怪,常常前一天还有大量的素食需求,第二天突然就少了十之一二,接下来又是十之一二,最后突然回归平常,然后突然又开始猛地增加。

    她按住砰砰的心跳问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宫女:“咱们太后信佛吗?”

    那宫女跟被刀切了一样,迅速退了一步,转身去做别的事情了。

    宁卿疑惑的看着她,发现小宫女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这日的下午,到了晚膳前,小宫女都没回尚食间,说是生病了。

    送膳的宫娥不够用,最后一趟总管交给了宁卿:“灵性点。”那个三角眼太监斜睨了她一眼,“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只当自己是个哑巴,瞎子,聋子。不然,真变成那样有你后悔的。”

    宁卿听的心头发寒。

    她看着手上的食盒,沉甸甸的盒子里,装满了白面馒头和青菜,还有珍贵的银耳莲子羹。

    东西太多,需要用宫中的小滑车来推。这么多东西,是给谁的呢?

    卢牙婆送走了宁卿,回过味来,心里还是有些可惜的,可是一想到这个狐媚子“勾着”苏生的模样,却又觉得值得了。

    苏生年纪不大,却已是这大都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虽然顽劣,性子不定,但是一到床上,那立刻变了一个模样,多少的大都女人曾经和他有了一夜后,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卢牙婆年纪不小了,也见惯风月的人,原本早已绝了这些心思,还是那日,她去给一个非常熟稔的夫人处理两个丫鬟,结果回报的时候早了些,却发现后院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她心头诧异,等到走进了,这才听见那贵妇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仿佛从来没有那样欢畅,也没有那么的痛快,那声音像云雀窜进云端,又如寒瀑落尽深潭,抑扬顿挫,情难自禁。

    她实在按捺不住,将一双眼睛按上去看了,只是一眼,就整个人都酥了。

    苏生披着衣服,站在窗边,那个贵妇趴在窗棂上,一手抓着已经揉散的花,一手紧紧扣着窗上的雕花,整个人被包裹在苏生身前。她口干舌燥,本想离开,但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眼巴巴的看着,手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身体。

    只是恨不得,为什么在他前面的不是自己?

    然后,她从那面铜镜里面看到了苏生,他像个促狭的孩子一般,对着她笑。

    卢牙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花了半生一半的积蓄,包了苏生半旬。每日,她都起早专门去那大都无人敢去的禁地,为他采集最鲜美的露水烹煮新茶。

    卢牙婆还沉浸在那一刻缠绵的想象里,可是,这一日开始,他的时间到了,有人出了更有诱惑力的东西——他终究也进了宫。她叹口气,揪住自己的衣领,那上面仿佛还有余温。

    这时候,有人叩响了门,是几个陌生的男人。

    即使看惯了苏生的俊美,卢牙婆还是亮了眼睛,她起身将这几个男人让进去。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这里都有。”她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悉了。

    “如果不喜欢姑娘,喜欢成熟一点的——也有。”她咽了口口水,自从某扇大门被苏生打开之后,她方才觉得自己上辈子都活在了狗屎里,那可真是一件美妙的事。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上面怎么样?

    一只灰扑扑的雕落下来,已经有了不小身材的阿呆歪着脑袋在院子里面左摇右晃。

    过了一会儿,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亲卫拎着一件灰扑扑的衣服出来:“里面的衣服是我们的军衣中服——看来是阿恒大人的。”

    男子点点头,亲和的目光看向卢牙婆:“这衣服,从哪里来的?”

    她已经混了多年,哪里看不出男子眼底深处的冷酷:“回大人的话,是一位姑娘的。”她摆摆手,“我也不认识这位姑娘,她只是来求我,帮她找份活,然后就自卖自身去了皇宫。”

    她竹筒倒豆子,对于这样的人,即使你只是眨眨眼睛,他们也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老老实实的说完,然后补充一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绝对没有逼迫这位姑娘。”

    “嗯。”男子伸出手指,捻起那件脏兮兮的衣服,“还算整齐,应该是自己换的。”

    “你说,她去了皇宫。”他松开手,“皇宫哪里?”

    卢牙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在尚食间……”

    男人顿了顿,房中的氛围不知不觉松动不少。

    他嘴角缓缓弯起来:“现在,我要你把我也送进去。”

    卢牙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我只是个做小本买卖的。”

    一锭金子砸在桌子上。

    卢牙婆抖了抖。然后,又是一锭。

    卢牙婆眼睛看了过去,紧接着是第三锭。

    她猛地咽了口口水。

    这回,放到桌上的,是一把刀。

 第1章

    宁卿推着木车缓缓走在安静的皇宫里,硕大的皇宫,里面层峦叠嶂的熏笼,穿梭如织的侍卫和宫娥,但是却是沉默而压抑的。

    越是走向永园,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宁卿走的很慢,尚食间为了方便,宫娥的衣衫也与其他宫室略有不同,窄袖儒裙。宁卿在胭脂里面加了细腻的灰土,薄薄的涂在脸上,再加上一点点油脂,整张脸就显出日常烟熏火燎后的疲态和灰败,除了那一双深沉的眼睛,泯然于众人。

    此刻,她低着头,眼睛根据宫室门的不同,一点点扫过去,草原民族对于皇室宫城并没有农耕民族那般的执念和精致,然而这样的印象在到达永园之后戛然而止。

    永园是整个皇宫一个特殊的部分,它是从原本的皇宫为依托,逐步扩建如此的,这里面住的,是整个北狄幕后最有权势的女人,赫连太后。

    关于这位赫连太后,外界几乎没有她的任何传闻,但是在宫中,只要提到她的名字,即使最老成的总管都会微微色变。

    整个宫室从浅淡的白皙色彩渐渐像浓重的颜色过度,转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整个永园便如一块沉默的巨石般出现在眼前。灰黑的隔墙将两边的世界分开来,地上是深色方砖,有青苔茂盛的长着。从这里看过去,只看到厚重的墙壁。

    到了门口,四个年轻俊朗的带刀侍卫守在门口,她走到面前,便觉得被挑剔的目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宁卿规规矩矩的取出令牌,垂头递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多的盘问,让了开去。

    按照总管的吩咐,绕着宫墙一直走下去,那里会有接应的粗使宫娥,只要将手里的推车交过去即可。

    小径上铺着青砖,走上去便是一种透到心头的凉,整个宫墙里面栽种着各色奇花异草,此时还在迎风开具的便是红梅,更远的地方,是她在那竹林后面看到那种巨大妖娆的花朵,密密麻麻,蜂巢一般。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的味道,各种香气缭绕期间,却让人无端端的烦躁。

    木推车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声音从沉重变的清脆,宁卿脚步放缓,走的更慢,前面的宫女已经等不及,一个不耐烦的呼喝:“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宁卿略略快了一点,越走到前面,木推车轮子上的声音越是明显。

    她带着歉意看了一眼两个宫娥:“两位姐姐,让你们久等了。”

    不耐烦的那个宫娥挥挥手:“行了,下次换个精神点的来,瞧你那蔫不拉几的样。”

    宁卿头垂的更低。

    另一个圆脸宫娥年纪大些,喝止了小宫娥:“快点吧,迟了小心你我的皮。”

    “你在这等着。”她们推着粥车进去了,宁卿老实的站在原地,头也没有抬,只是风大,她不时轻声咳着。

    过了半柱香时间,听见粥桶的声音吱呀吱呀由远及近,这回送出来却是那个圆脸宫娥和另外一个宫女,圆脸宫娥脸色有些白,一直没说话。

    宁卿接过粥桶,低着头退出去,粥桶在青砖上由远及近的声音,越来越实在,她隐隐发现,在青砖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一直回到尚食间,她将粥桶交给了另一个管理的宫娥,然后回到房中,小心的将藏到衣摆下面的鞋子露出来。

    鞋尖上,方才在桶底下面蹭到的乌黑的暗色,她轻轻一嗅,不由皱了皱眉——是血。

    这永园,确实古怪。

    第二日,再去送粥的时候,侍卫似乎换了人,宁卿一直低着头,直到一个查验的侍卫将令牌递回来,她恭敬的双手去接,那个侍卫趁机在她手上捏了两捏。

    宁卿眉头一跳,抬起头却是不知所措的表情,飞快的将令牌接过来,她抬起头,看见一双深沉熟悉的眸子。

    眉线提高了,脸鼓胀了,还有一撇小胡子,但是那双眼睛没有变。

    她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他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来了。

    她长了张嘴,飞快的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情绪。

    宁卿照常推车过去,这回接应的宫娥换成了圆脸宫女和又一位陌生的宫娥,等到送粥桶出来时,再次换了个人。

    宁卿只作不知,临走时,那圆脸宫娥突然问道:“今日看起来气色很不错——你是尚食间新来的?”

    宁卿点头称是。

    她又问:“尚食间如今可还是杨公公当差?”

    听了宁卿回话,她抬起眼睛仔细看了她:“倒是个伶俐模样——可想到这永园来当差,新进缺了些人。”

    宁卿刚要说话,风声一起,她不由连咳两声,圆脸宫娥立刻皱了皱眉:“等你病好再说吧。”

    宁卿垂头退出永园时,看见那个侍卫的脚轻轻点了两点。

    她一路目不斜视的回到了尚食间,直到夜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才把这个消息消化掉:慕容昕来了大都!而且,竟然变成了永园的守卫。

    她闭着眼睛假寐,直到宫中敲醒第一次更鼓,她轻轻起身,摸下床去。

    沿着早已经记熟的路径,小心避开那些巡逻的兵士,终于到了永园。

    刚刚要说话,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她被拉进了一根廊柱后面,还没来得及挣扎,就看见两个换防的暗哨走了出来。

    一股淡淡的熏香传进她鼻尖,她用力的手松缓下来。

    见身前的人儿放弃了挣扎,慕容昕的轻轻移开了一点手掌:“聪明。知道我说的是二更时分,此时此地。”

    宁卿耳语般惊诧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一样来的。”慕容昕将手背在身后,仪态自然流露。

    她眨眨眼睛:“和我一样?”忽的一笑,“堂堂武成王也有被卖身为奴的一天。”

    幽暗的夜色中,她的双眸亮若晨星,令他一时失神,扬起的手,几乎想要抚上她清减的脸庞,终究只是扬了一扬,握手成拳:“禁锢北境,不如深入狼穴,不入狼穴,焉得狼子。”

    说到这里,他神色微微一凛:“只是,这大都远比我们想象的黑暗,这个永园,也远比你想象的可怕。”

    宁卿不由追问:“那司马将军?你可知道……”

    “不知道。”慕容昕眯了眯眼睛,“自从失去司马消息之后,我暗中派出数十斥候,甚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