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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美人烫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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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卿不由追问:“那司马将军?你可知道……”

    “不知道。”慕容昕眯了眯眼睛,“自从失去司马消息之后,我暗中派出数十斥候,甚至用了埋在大都的细作,也只是探知,他在赫连太后手上,而在哪里,却没有切实的消息。”

    “那日,赫连太后归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修罗杀手为他们的贵族少女执辔,他们一直进到了宫中。”

    “那几个人服用五石散多时,已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在宫中的我们的人秘密探知了所有新进的人,从天牢到水牢,没有任何发现——不过,我亲自进来后,倒是发现这永园里面有些古怪。我想,要是要藏人,没有人比这里更适合了。”

    宁卿听罢转头向远处的永园看去,和别处夜明珠照明的宫室不同,这里,连多的灯笼都没有什么,厚重,阴沉,像是一座坟墓,她没来由的想到这个词语。

    “有何古怪?”除了一种说不清的阴森感。

    “永园,以前叫涌园。因为园子里有常年不歇的温泉得名,但是自从赫连太后搬进来,改装之后,这涌园的温泉便停止了喷涌。之后才改名永园。”慕容昕知道的不少,“据说在永园的假山和巨石下面有一处秘密的温泉疗养之地,具体在哪里,却只有赫连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这里最奇怪的,是总是源源不断的有新的宫娥和侍女送进来,但是,却从来没有见有任何人离开。”

    “这位赫连太后,坊间倒是没有多的传言。”宁卿皱眉,仔细回想,“只听说她年逾花甲,却是貌美如花,青春不老。你见过吗?”

    “我倒是听说,这个赫连太后,本身便是赫连家族的人,她当年为了巩固赫连家的统治,以新寡之身嫁给自己的堂兄,这位堂兄比她大了二十岁,生下一个女儿后,就病死了。那之后,赫连太后扶持了赫连凿凿,让他登上单于的位置,可是真正的大权,赫连家真正的中心,却是在永园这里。可惜,说道见她……”慕容昕摇摇头,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我在外面能买到的最亲近永园的侍卫面具了。再要往里,都是赫连的贴身亲信。”

    “守卫这等森严,这个赫连太后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刚刚说完,慕容昕忽的从手上摸出一张面具:“所以,今晚才约你来看看。”

    宁卿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圆脸宫女的面皮。她唬了一跳,慕容昕笑道:“我当你胆儿多大,竟也经不起试验。放心,不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

    宁卿定睛一看,果真只是用上好的树胶做成,不由轻声哼了一哼。

    到了二更半,慕容昕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冲宁卿打了个手势,两人顺着墙角摸过去,他一手搭着宁卿的肩,纵身一跃,便过了墙头。

    墙里面,只有惨白的月光无声的照耀着,白日芬芳的花朵此刻密密麻麻如同数不清的利齿,只等着侵入者的到来。

    慕容昕显然对这外面已经甚为熟悉,他带着宁卿,轻车熟路,几下到了一处花丛外面,从这里,几条小径分道扬镳,一条通往永园的□□深处,一条通往永园的宫殿,还有一条,却不知道通往何处。

    远远,忽的传来低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两个行色匆匆的宫娥,一个手里捧着轻纱,一个手里捧着圆弧形鎏金瓷瓶。

    宁卿听见一个催促另一人:“快些,太后在晒月亮,迟了时候就不好了。”

    晒月亮,这倒是奇怪。

    宁卿扬扬眉,待到两个宫娥走过去,慕容昕也和宁卿跟了上去。

    这条小径是往最深处的花丛中间去的,过了不知道几丛围墙,走的宁卿已经出了薄汗,这才渐渐一处巨大的石台。

    石台有数层台阶,远远看去,石台上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上面铺着厚厚的花瓣,这些花瓣就像枯干的沙漠吸足了水分,此刻看起来柔软而娇艳,而在花瓣上面,现在正有两人,男儿促狭而清朗的声音和女人的喘气声。

    “大姐姐,这样可好?”说话的正是那个在卢牙婆宅子中出现过的大都风流俏郎君苏生,他附身在赫连太后身上,一手隔着衣服握着她的柔软,一手伸进了她的亵衣之下,并顺着玲珑的曲线缓缓下滑,赫连太后微微一颤,声音听起来黏糊而激烈:“再往下。往下。”

    像母狼的声音。宁卿想。

    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她的脸微微发热,忍不住侧过头,转头看见慕容昕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宁卿见状,更是极为不自在,扯了扯他,几乎立刻想要离开。

    慕容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皱着眉头:“你看,那是谁。”

    宁卿闻言不由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在赫连太后的另一边,跪坐着一个男子,几乎隐匿融入了黑夜,如果不留意,几乎看不见这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他的一只手被一个铁环连在赫连太后的手腕上,一只手上端着托盘,此刻随着赫连太后和苏生的情动,身体随着铁环牵着微微晃动。

    赫连太后满足在苏生给与的欢愉里,眼睛却是看着那个男子,她喃喃:“司马,你瞧他,让我多开心。”

    宁卿如被雷劈,僵立在花丛中。

    她张了张嘴唇,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那个石台上沉默而几乎隐匿的身影,让她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悲伤,她想说话,却是连确认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出口,舌头仿佛失去了自己的语言,牙齿堵住了喉咙的话语。

    她傻傻的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向慕容昕,对方同样是一脸凝重。

    他果然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震撼下,她突然打了一个隔,很小声,接着又是一个,大声一点,接着第三个又要冒出来了,宁卿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哪里挡得住,她越是拼命的忍着,那个隔就越大的汹涌,即使在赫连太后的喘息中,也隐隐可以听见。

    她将两只手都按在嘴巴上,但是下一个隔已经蓄势待发。

    终于,即将打出来的瞬间,慕容昕一手拉下了她的个胳膊,然后他的脸庞覆盖了下来。

    一张温热的双唇像烙铁般印在她的唇上,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脸庞,陌生而又熟悉,纤长的睫毛如同巨大的蝶翼,在他眼帘下留下重重的阴影。矜持而温文的他,那吻却如同烈火一般灼人。他的手牢牢固定住她的后脑,攻城略地,仿佛为了这一刻,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就在她几乎要窒息的瞬间,他松开了手。

    她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唇,伸手就要去擦,他按住她的手:“不要擦。”

    宁卿恍然回神,眼睛闪出愤怒的神色,他却是微微一笑:“你也可以亲回来。”

    宁卿大恨,此刻却不能大张旗鼓揍他一顿,她愤愤转头,却看见,那石台上,端着瓷盅的司马此刻安静的跪坐在那里,他的目光穿越了夜色,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她。

 第2章

    清绝的石台上,是俗世的男女,司马面色清冷,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能感觉沉默的目光扫过。她安静的蹲在花丛中,那一瞬间,仿佛被寒冰淬过,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脸,竟然有一丝庆幸,此刻在她的脸上,还蒙着一层面具。

    赫连太后终于心满意足,她缓缓起身坐起来,莹白的身体在月色下流淌着动人的色彩,有宫娥立刻跪行过去,奉上温热的手巾,赫连太后伸出纤长的手指,然而放回去的时候,指甲上却不小心勾了一点丝出来。

    她眉间一蹙,一巴掌扇过去,那宫娥顿时一倾,却不敢有任何反抗,规规矩矩的又爬过来跪好,赫连太后反手又是一掌,这一次,用力大了,手掌有些发红,她不由恼起来:“把这个贱人送到永春阁去。”

    宫娥面色惊慌,立刻砰砰磕头,白皙的额头狠狠磕在石台上,声音清脆,很快额头便血肉模糊,但她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狠命磕着。

    赫连太后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笑,她扬手制止,伸出白皙光洁的双脚,踩在那被鲜血浸润的石板上,脸上浮现迷乱的笑意。

    “不够。”

    苏生起身将一件貂绒大氅盖在她身上,清澈迷人的眼睛看着她:“大姐姐说,什么还不够。”

    “这个,还不够。”她抬起脚,一脚将宫娥踢到,然后将脚放在她的伤口处,汩汩的鲜血浸润着她的双脚,这一刻,仿佛枯干的生命获得了新生,她侧脸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司马,妖娆一笑:“瞧你,真是严肃极了。”

    她的头就势缓缓靠在司马肩上,一双狭长妖媚的眼睛带着睥睨倨傲的得意看他:“不过,本宫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

    她伸手握住司马的手,他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丝毫,赫连太后已有银丝的头发,面容却如新妇一般动人:“别费劲了,这*蚀骨散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一滴,足够去你武力。”她微微扬起嘴角,“看在你那些同袍的份上,也不肯假色于人,倒是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大烮人不太一样。”

    她缓缓走下石台,长长的大氅在石阶上逶迤,一边是清冷俊逸的司马,一边是俊美风流的苏生,真如璧人一般,慕容昕压住宁卿的头,深藏入花丛中,一座小小的纱撵抬了起来,即使纱撵上面用上好的香料焚香,但是宁卿仍然闻到一股经久不散的味道,腥腥的血的味道。

    紧接着,两个粗壮的宫娥抬着一个昏迷的宫娥走了下来,她的额头上血肉模糊,脸色苍白。

    待一众人走过去,慕容昕这才拉着宁卿站起来:“走。”他们远远的跟了上去,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经久不散,越是往里面走,越是浓郁。

    一直到了里面的偏殿,明岗暗哨更是密集,已经不能再往里了。

    而赫连太后的队伍远远已经走进了另一条回廊,慕容昕摆摆手,示意她停下,宁卿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贴的很紧实,她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跟去远远的查看一二,慕容昕摇摇头,她却已经站了出去。

    刚刚走了两步,碰见两个轮值的小宫娥,她们看见宁卿,略微行了一礼,自往外去了。慕容昕只得生生按下半起的身子,再次潜藏下去,等他再抬头,宁卿转过了廊角。

    慕容昕仔细看了看两边,抓住机会,从另一侧的游廊外绕了过去,然到了近处一看,整个长廊另一侧竟然九曲十八弯,和数条杂花生树的小径绕在一起,仔细看去,却是看不到宁卿的身影了,慕容昕迟疑片刻,捡了一条小径跟上去,这条小径和别处略有不同,地面全部是黑曜石铺就,上面又洒了薄薄的香灰,踩上去软绵,而现在上面正有几双脚印一直往前面延伸。

    他小心的踩在重合的脚印上,走的格外留心,小径一直延伸到内院,进了这里,持刀的侍卫明显少了很多,更多的是行色匆匆的宫娥,一个巫族装饰的中年妇人正从一处偏殿中走出,神色凝重,慕容昕连忙闪到另一边,她们走过的瞬间,一股血腥味飘散开来。

    慕容昕皱了皱眉,探头去看那处隐秘的偏殿。

    此时,月亮躲进乌云中,夜色一下深沉下来,他听见一阵阵不规律的敲鼓般的闷哼声。

    慕容昕见那巫女已经离开,便敏捷的翻进墙里,进了院中,只觉得血腥味道更加浓郁,地上的香灰厚重湿软,踩在上面如同踩在厚厚的青苔上一般,慕容昕蹲下来,捻起一点,在鼻尖微微一嗅,顿时神色一变。

    是血。

    他抬头看向那黑沉沉的偏殿,没有烛火,没有明珠,整个偏殿就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沼泽里。慕容昕没有再上前,赫连太后显然不在这里,宁卿当然更加不会在这里,他缓缓退了两步,预备翻出墙去。

    这时,忽听得外面的一个宫娥道:“你们去准备一下,一会太后要沐浴。”

    另外两个年纪甚大的宫娥回复:“谢姑娘提醒,都准备好了。今天新到的,资质还算上成。”

    慕容昕站在树丛后,只等她们离开,便可离去,但是这个宫娥吩咐完毕后,先是两个宫娥走进来,紧接着外面就开始想起训练有素的脚步声,那是一种特制的铁靴子,穿上之后,走路便会很慢,步伐也是异常沉稳。

    慕容昕只得耐着性子再等下去,过了小半会,声音低沉口音奇异的吟唱开始,随着吟唱,一个全身只裹着轻纱的女人牵着一个男人出现了,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脚踝,此刻被美玉发簪全数绾起,露出白皙光洁的脖子,她明明生的极美,但是却让人生不出半分爱慕之情,那一张美玉妖艳的脸庞,看了只让人无端端生出一股恶寒。

    而带着圆脸宫娥面具的宁卿,此刻赫然跟在她身后的宫女群中。慕容昕顿时捏了把冷汗,手按在了腰刀上。

    几个装扮奇特的女巫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便开始帮她脱衣解带,而直到了这个时候,赫连太后才念念不舍的将手上那特制的镣铐解开,司马此刻脸色更加苍白,几乎已是强弩之末一般。

    他手上的镣铐,一边在右手上一边在赫连太后的左手上,此刻赫连太后解开了手上的镣铐,转头在几个宫娥身上扫过去,众宫娥立刻将头微微低了一低。她一眼看过去,便看见了不明就里的宁卿,然后,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她:“上来。”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宁卿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脸庞,然后她随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司马镣铐的另一边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其余宫娥纷纷松了口气。

    宁卿一时猝不及防,她抬起头,司马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看她。他的手腕冰水一般寒凉,即使隔着衣袖,也能感觉到那轻微的颤抖,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赫连太后正在用上好的熏布裹住身体,蒸腾的热气缓缓上伸,这个女人的宫园里面,只有随心所欲,没有廉耻和顾忌,她甚至常年都只穿了衣裙,连亵裤都不需要,只是为了方便她随时寻欢作乐。

    今晚的太后,显然得到了很大的满足,面容如春,她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惬意的蒸腾,但即使这样,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她冷冰冰道:“要是你再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宁卿垂下眼帘,又听她说:“人棍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也算是你的福气,今天本宫沐浴要久一点,你还可以多享受一会。”

    赫连太后说罢,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偏殿的烛火突然点亮了,整个外廊一片光明,原来是一溜流淌的油灯和灯芯草相连的明火台。

    偏殿的房门缓缓打开,沉重厚实实是寻常木门十倍的大门需要合十名宫女才能全力推开。众人屏声静气,一股几乎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窜了出来,宁卿呼吸一窒,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她看见了了一生中最可怕的场景。

    整个偏殿里面只有四颗幼子头颅般大小的夜明珠,幽幽的灯光下,整个儿偏殿全部用最厚实吸音的石料加厚,明晃晃的地上,是不知道淤积了多少层的血,一个石台砌成,里面铺了上好木料的浴池,里面温热腾腾的不是水,而是血,鲜红的温热的血。

    赫连太后开始走的时候,开始有人晃动偏殿上面巨大的铁球,那些铁球全是是精铁所制,里面装满了锋利的倒刺,铁球是挂在铁链上面的,而铁球四周的墙壁上,全部都是上好的牛皮。弹性良好,每一次,被晃动的铁球撞在上面,都会轻易的回弹回来,然后再撞向另一边,而每当这个时候,铁球里面的倒刺,就会狠狠扎入铁球中少女的身体,可是她们确实无法哀嚎。

    因为赫连太后割下了她们的舌头。

    斑斑点点的鲜血缓缓从空中散落下来,滴淌在赫连太后的身上,她如同迎接圣水一般张开双臂。

    女巫们在身后吟唱着听不懂的咒语,整个场面恶心,血腥,充满了怪异的荒诞,却又是那么一本正经。

    “本宫,好像又年轻了。”赫连太后很满意,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充满了爱恋,“瞧瞧,这肌肤。真是白嫩啊。”

    门缓缓的关上,那里面,赫连太后正在走向她年轻的秘诀——血浴中。

    宁卿惊恐中想要捂住嘴巴,但一只手和司马束缚在一起,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以免自己现在就呕吐出来。

    ——这个赫连太后,分明就是一个疯子,不,比疯子还要可怕,是一个嗜血的恶鬼。

    胃里面翻涌着,从眼睛里面看到的东西,纷纷想要从嘴巴里面涌出来,即使面对尸横遍野的沙场,也要比这个肮脏可怕的修罗场好上一万倍。

    她甚至觉得脚上站的这块地,也是沾满了黏糊,腥臭的鲜血。难怪这个赫连太后总是一股说不清的怪异味道,难怪这个永园要用那么厚的石墙,要种下那么多花,要用那么浓郁的香料。

    可是,这能掩盖吗?大殿门关上之后,仅有的一点声音都消失在门后。

    门外的宫娥纷纷求的一线喘息,她们都看着宁卿,模样里半是痛快半是可怜。

    宁卿轻轻咳嗽了一声,但是司马仍然没有看她。

    另一个老宫娥鄙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嫌自己活的久?要是这位司马先生再看你一眼,太后就不是要你一只手臂这么简单了。”

    “一只手臂?”宁卿有些茫然。

    “对啊,所有代替太后人禁司马先生的宫娥,都会被砍掉那只胳膊——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当差,怎么今天这么糊涂呢?竟然在太后找替死鬼的时候不知道回避。”一个像是认识圆脸宫娥的矮个宫娥叹气。

    “司马先生现在是太后的心头肉,上一次,碧风就是喂司马先生喝药的时候碰到了他的嘴唇,就被生生剁下了手指,那可是你亲自观刑的,你难道忘了吗?”

    宁卿脊背一寒,惊讶的看向司马,他仿佛没有听见这些,仍然面色不变的看着前方。

    她们还要说什么,远处一个女巫走了过来,于是,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顺着那个女巫走过来的时候,宁卿看见远处的树丛里面似乎有什么在微微闪动了一下。

    宁卿轻轻动了动胳膊,司马没有反应,她再轻轻咳了一声,司马垂下眼睑,仍然没有反应。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宁卿额头冒出了冷汗,时间一点一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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