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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美人烫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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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福王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直接毁掉他所有的信任的呢?”宁卿自言自语问出这句话,脑海里便闪过一张美丽妖艳的脸庞,那个悄无声息死在安北城的拈花,她猛然明白了。

    因为这个尊贵的福王曾经被那个可怕的恶鬼逼着做过最可怕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深深击碎了这个安逸王爷所有的防线,他一定是将这些事情带回了长安,带到了曾经莺声燕语的福王府。

    慕容昕看见她恍然的表情,满意的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上轿:“我的阿恒真是蕙质兰心。”

    她上轿前抓住轿帘:“那这次福王府‘走失’了多少婢女?”

    “十之*。”慕容昕道,“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如果顾我在那个蠢货真的没能冲进去,我会亲自助他一臂之力的。你只要让他看见你被捉进府里就行,进了府,立刻找机会翻墙出来,其他的,都不用管。”

    他将一枚信号烟交给她:“如果真的遇见危险,什么也别管,点亮这个。”

    软轿从小巷中穿梭,青布简单,并没有什么人注意,穿城而过之时,从轿帘中看去,整个长安的阶级富贵也是意味分明,越是往南,花灯的模样和体积也是越大,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灯楼,但是和北边相比,却少了些烟火尘世的味道,连带那花灯的温度,似乎也低了一些。

    整个长安都是跃动的,崩腾的,明亮的,年轻人等着月下的相思人,饱满新鲜的脸庞上都是温暖的笑意和带着甜蜜的焦急顾盼。

    路过长公主门邸时,她忽然察出异样,今年的公主府仍然挂着两盏巨大的彩灯,而在彩灯之后的阴影下,灯下黑的位置,她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撩开轿帘一条缝隙,她看过去,终于隐隐看到,一条清朗沉默的身影,站在那树下,正在看着长公主府的侧门,他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酒瓶,正是酒水的闪亮透露了他的位置。

    宁卿猛然心头一颤,她拉上了轿帘。轿夫都是练家子,脚步轻盈而迅捷,就在宁卿按住心口,再次拉开轿帘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了,只见府邸的台阶清清亮亮,却是灯火凋零阑珊彷徨之态。

    他是在等她吗?

    宁卿深深吸了口气,浮思之间,软轿已经转过了两条胡同,在一处隐蔽的暗巷中停下,她抚了抚鬓发,施施然走下来。

    一袭素绒绣花袄显出主人脸庞的娇小精致,巷子外人来人往,有看不见的暗涌浮动。

    两个轿夫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退下。

 第31章 等待

    两个轿夫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退下。

    宁卿将头发抓了一抓,顺手在墙上糊了一把,拍在脸颊边,再将那水灵灵的眼神压下,四处一瞅,那股强压下的惊慌就呼之欲出了。

    她先左右看了看,并不着急往人群里面走,只是把一颗滴溜溜的脑袋在巷口露了一露,然后专门捡着人少的地方挪去,不过片刻,便有个站在二楼酒肆放哨的侍卫看到了她。

    他在高处挥了挥一面特制的小旗子,便有一个便装打扮的侍卫如炬的目光扫过去,人很多,不过没关系,只需要盯紧那些连花灯都没有心情观赏的身影就可以。

    宁卿低着头,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她低着头尽量低调的在人群中游走,然而渔人的网还是轻易捕获了她。

    刚刚转了个弯,一个冷硬的身体便如一堵墙一般出现在眼前,眼里带着阴冷笑意的侍卫斜睨着她:“怎么样?花灯看的可还好?”

    “你要干什么?”宁卿脸上露出“心虚”的惊惶。

    “我干什么?我送你回去,外面坏人多——还是回府里安全。”

    “不,不,我不回去。”她挣扎着。

    但是男人的手像铁锁一样箍住她的手腕,宁卿大声叫道:“放开我!”她猛烈的挣扎着,引起旁边赏灯人诡异莫测的目光。

    那个侍卫瞪了旁人一眼:“福王府的事情,闲人无扰。”

    这一片区的街坊或多或少都曾听过从福王府里传来的诡异声音,顿时齐齐面色一变,自是退避三舍。

    宁卿还要挣扎,那侍卫已经押着她的胳膊,如同拎一只小鸡一样,将她向前推去。

    两人推推嚷嚷走了一会,后面的人群便聚拢来,三三两两的琐碎流言又传了出来,而在这议论声中,忽听得一个大婶叫道:“这个,这个不是住在城北的那个小娘子吗?”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街坊便咋呼起来:“你认识这个小娘子?那可得快点通知她的家人——进了福王府,那就没见过好生出来过的人。快去呐,迟了可不得了。”

    大婶却撇嘴:“我可不爱操这闲心,有这力气,还不如多吃两个元宵。”她刚刚一说,另外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妇人接话道:“瞧那模样的,倒是个小姐样子,要是报信可少不了谢话钱。”

    她刚刚一说,方才那婶子便立刻扭扭身子往城北去了。

    去的时候,月娘宅子外一群婆子媳妇正在满头大汗的叽咕呢,听到这么一说,为首的婆子可算有了点抓拿,又听见大婶说起那福王府的种种诡异,额头又流下汗来,她看看时辰,也不敢耽搁,让另一个媳妇取了些赏钱给大婶,自是满头大汗的去找顾我在了,她日常负责顾我在和月娘之间的联系,倒是也知道那么一点去处。

    福王府曾经是个活色生香的*窟,现在是个诡谲索命的*窟。府里的婢女从没见放出来过,却是常年往里进新人,有人曾经在大街上见过福王慕容源一面,那日是太后生辰,福王进宫拜寿,回来的很早,他坐着几层雕花的马车,风吹起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一张白森森的脸,眼睛凹陷下去,手里捏着一串东珠项链,吓得当场叫了出来。

    叫出来的瞬间,一个侍卫上前,刀那么一挥,这人的舌头就掉了地。

    这件事很多个悖论,既然那人舌头都没了,为什么还能传出这些话,为什么福王割了他的舌头,不直接用忤逆的罪名杀了他。但是再多的疑问,都不影响这件事在私下的形形□□的脑补和大肆传播。

    婆子走的很快,她慌慌张张去了两处,小脚都快走出水泡来,好歹见到顾我在,却不敢上前,彼时顾我在正在一处酒肆前和他的夫人当街“说话”。

    老婆子不是第一次见到顾娘子,但还是见一次怕一次,那板正的国字脸,还有吊梢的三角眼,配合稀稀拉拉偏偏画的浓墨重彩的眉毛,连她看着都替顾我在不值——好歹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怎么就配了这么个母大虫。

    两人的争吵无非就是他不是说要去巡防营,怎么穿了便服在这里喝酒,偏偏还是一个人,母大虫说着的时候,带着刀锋的眼睛便在四周来回扫射,连老婆子都吓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顾我在开始还要争辩几句,后来越是争辩越是单方面被骂,几乎抬不起头,周围都是人,他血红着眼睛,拎起桌上的酒瓶:“你再说!再说一个试试!”

    顾娘子丝毫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从嫁不出去到突然嫁了这么个一表人才的相公,她只恨不得人人都知道,特别是那些贼心不死的小妖精们,都知道顾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你嚷嚷什么?没有做亏心事又何必害怕?理都是越辩越明,你要是问心无愧,那好,就将你今夜的行踪老老实实说与我便是。”

    顾我在看着眼前的妻子,亏得还是大理寺卿的女儿,竟然一个寻常百姓女子的娇柔都比不上,然却不能动,不能骂,他猛地灌了口酒,砰的一声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吓得顾娘子身后几个丫鬟一跳,正要上前劝阻,顾我在却一甩衣袖,走了。

    顾娘子脸上显出一丝胜利的笑容,笑话,要不是有两把刷子有点泼皮,她能这么在家里生生耗到二十三岁?

    顾我在跌跌撞撞走了没多久,那婆子就使劲拍了拍自己脸,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追上去,然后拦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月娘想要出去求子开始讲起,到了一处热闹处,月娘看的兴起,她们几个跟在后面,然后不知怎么的,忽的一盏灯笼烧起来,人群一下乱了,等到四周退散,才发现已经不见了月娘。

    他们在四周找了,没有踪影,然后又回家里也没消息,最后是一个昔日说过几句话的婶子过来专门报了信——却是被福王府的人抓了。

    “光天化日,就敢这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婆子在旁煽风。

    顾我在眼角跳了一跳。

    “真是可怜小娘子,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指不定被怎么折磨呢。”婆子偷眼看他一眼。

    顾我在眼角一跳。

    “真是欺人太甚啊。”婆子长吁短叹,“那福王府那般的显赫有权人家,就跟大理寺的牢一样,谁敢没事去哪里找晦气呢?”

    一听见大理寺三个字,顾我在的面孔顿时涨的紫红。

    “谁说不敢!”他猛地一声,吓了婆子一跳。

    正好,旁边是巡防营的一支小分队过来,为首的年轻兵士认识顾我在,看他气闷闷的模样,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顾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谁不长眼睛,太岁头上动土?说,小弟保准打的他满地找牙。”

    老婆子叹口气。

    顾我在酒劲上来,阴恻恻一笑:“兄弟今儿被人抢了人,却不知道小兄弟敢不敢帮我去走一趟。”

    年轻人嘴角滑过一丝笑意,笑的更加真诚:“这是自然。”

    然后一群人便径直到了福王府,福王府的几处侧门都开着,正有侍卫押解着拖着府中婢女打扮的女子往里面去,好几个女子面色惨白,拼命挣扎,却叫不出来,原来,她们是被人捏掉了下巴。

    皇帝御笔亲题的福王府三个字给顾我在醒了醒酒,然在一旁一路上听到婆子绘声绘色描述的小兵却按捺不住,那个年轻的兵官道:“兄弟们,准备好,只消说看见盗匪进了府里,不管成不成,先进去看看再说。”

    顾我在此刻却有点迟疑,然而,巡防营的官兵已经猝不及防冲了进去,他们的速度很快,仿佛早已清楚一切路线,几个还在押解婢女的府兵还没回过神,人已经冲了进去,紧接着,整个王府响起激烈的打斗声,打斗中,巡防营的兵士放了信号弹,谁知道,落下来的信号弹偏偏引燃了一处彩灯,顿时火势乍起,场面一片混乱。

    宁卿进府之后和其他几个被捉回来面色惨白的婢女一同辈看管在一处偏殿中。

    几个侍卫显然听见了外面的混乱,他们迟疑着看了看几个婢女,一个侍卫一把关上门,锁链滑过房门,被紧紧锁起来:“走,去看看。”

    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蔓延的火势很快从另一处烧过来,宁卿不再犹豫,立刻站起来,在房中一看,拎起唯一一张凳子,狠狠砸向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震的她虎口生疼,但是门却纹丝不动。

    “怎么办?火烧起来了!”

    “我们会不会被烧死。”

    “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我们肯定会被烧死的。”宁卿回答,一面四处查看,窗户都是被钉死的,门上了锁链,她抬头看向上方的横梁,或许从那里出去,还能有点机会。

    烟雾越来越大,宁卿从怀中摸出那枚信号弹——可是怎么将它发出去,这倒是个问题。

    门的缝隙到底还是有的,加上两个婢女帮忙,终于固定住,她将小小的信号弹口对着外面,浓郁的烟雾飘散,呛得一口一脸的泪水。

    噗哧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弹没有瞄准位置,竟然是平衡着射了出去,宁卿脸颊抽了抽。

    烟雾实在太大,大家都趴在地上,尽量呼吸新鲜的空气,就在这时,她听见门口竟然响起了锁链声,是有人在试图解锁链。

    宁卿心头一喜,叫道:“王爷?”

    门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接着更快更猛烈的响起来,她听见刀劈砍在木门上的声音,来人竟然生生砍掉了被锁上的门框。

    浓浓的烟雾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倒提长锋走了进来,他准确的走到宁卿的位置,然后伸出手。

    宁卿也不再迟疑,伸手握上去,这只手冰冷,修长,手掌里面是密密的薄茧。

    她顿时呼吸一滞,想要说话,却被更加浓郁的雾气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混乱,巡防营的大批人马赶到了,福王府的所有秘密和罪恶都将公之于众。

    而宁卿,侧脸看着牵着自己手的那个人,他侧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她后面的一片兵荒马乱。

    “走吧。”他说。

    他在长公主府外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却看到了慕容昕最精锐的侍卫打扮成轿夫模样,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能让那个人那么费尽心思小心翼翼的人,他想不到第二个。

    宁卿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去哪。”

    “随便哪里。”

    “我不能走。”

    “如果你要报仇,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你可以把你想到的任何一个人头摆在你父亲的份上。”他认真的看着她。

    “然后,我的父亲继续带着谋逆的罪名躺在那里,或许连一个容身之地都没。这不是复仇,这只是痛快。”

 第31章

    司马看着她的表情,从眉梢眼角细微末节的颤动和里面最深的情绪。

    良久,他松开了手。

    原本从冰冷到温热的手心再次陷入冷凝,这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温暖,他握紧了手,然后背到身后。

    他的声音像是呓语般遥远,却字字清晰。

    “你喜欢他。”

    宁卿猛然一惊,如同听见了什么耸人的话语。

    司马已经退开一小步,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粉面含春。

    他看的那么认真,然后伸出手去,宁卿感觉到那只带着寒气的手撩动的寒气拂过她的脸庞,然而却没有停下,只是轻轻帮她掸开鬓间一根杂草。

    “也好。”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扔进池塘的鱼饵,勾起一串密密麻麻的咳嗽。

    宁卿一怔,上前一步,想要帮他拍背,他却避开了,片刻后抬起头,嘴角有淡淡的血丝。

    “你怎么了?”宁卿面色一变。

    “我没事。”他说,然后简单补了一句,“走吧。这里会有人料理。”然后他便真的转过身去,顺着来路向另一处走去。

    宁卿耿耿于怀他方才的话,再想解释,却似乎错过了最佳时间。

    她疾走几步想要追上他,但是他明明走的不快,却偏偏一直能和她保持几步的距离。方才屋中几个女子早已经逃到不知道何处去,整个王府外面乱成一团,喝骂声,刀剑相击声隐约而惊心,更远的地方,隐隐是骏马踏地沉闷而有力的震响。

    燎原的火势烧过来,宁卿看向身前的男子,他像火海里的一叶扁舟,起伏不定的火光模糊了他所有的视线,她无端端的惭愧,沉默,仰望着那个孤单沉默的身影。

    如同辜负了一场盛大的美景。

    隐隐有慕容昕的声音传来:“阿恒,阿恒!”那声音带着穿透和一丝丝掩不住的慌乱。

    她已经走到庭院的月门处,几处错落的竹枝隐住她的身影,从这里,只要跨出去,便是一处相对安全的花园。听见声音的她和司马都停了下来。

    慕容昕已经拎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他浓密的烟雾中眯起了眼睛:“是这里吗?”

    侍卫满脸是血,几乎说不出话来,慕容昕脸上蒙着一块湿漉漉的布巾,他左右一看,那一处被信号弹染得黢黑的雪白墙壁显得格外刺目,慕容昕顺着侍卫颤抖的眼睛看向对面那处几乎完全掩在浓烟里的偏殿。

    “是那里。”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冷酷,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单手一用力,直接扭断了侍卫的脖子。

    巡防营,长安令,甚至大理寺都来了人,那些深深藏在福王府后宅的枯骨正在一具具被搬出,来不及被全部灭口的婢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元宵节外赏玩游灯的长安民众,齐齐围聚在一起,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原本平日的宵禁本可掩盖的皇家颜面,此刻都变成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捅了个底朝天。

    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恐惧,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去疏散民众,仍由赤~裸的真相毫无遮掩的袒露人前。

    慕容昕在墙外接应的人一直没有看到宁卿,烟火燎原之势,恐殃及池鱼的街坊开始纷纷奔走提水救火。

    场面愈加混乱,慕容昕在第一批人无功而返后果断蒙了面巾翻了进去。

    霜风阻止不及,只得跟着翻进来,但是不过片刻,已经丢了慕容昕的踪迹。

    前面已经是烟尘满目,司马站在宁卿身后,和她一起看着烟雾中那个男子,慕容昕喊了两声,仍然没有人应,他快步上前,却发现门已经被砸开了,他顿时松了口气。

    宁卿见他站定在门口,本以为他准备离开,却看见慕容昕迟疑了一瞬,却是抬脚就往大殿里走去。

    她心头一紧:“喂!”

    这一声,门口的身影顿时站定了,这时候她听见身后有人很轻很轻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还想见我,到棠园。”

    宁卿猛然意识到什么,她立刻转过身,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她想要叫他,但是那个名字僵住了她的嗓子,只剩下丝丝呛人的烟雾。

    在她尚没有回神瞬间,偏殿门口带着一身烟火气的男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样?”他将她转了一个圈,左右看一看。

    宁卿摇头:“我没事。”她的眼睛仍然追逐着月门外。

    慕容昕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没事,就走吧。今晚福王府得要折腾一晚了。”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宁卿走在前面,他走在身后,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后花园,里面一片漆黑冷凝,什么也没有。

 第32章 承诺

    这一夜的元宵节在浓墨重彩中落下帷幕,第二天卯时宫外已经等了密密麻麻一堆大臣,关于慕容源的所有消息全方位的呈报都皇帝的御案上。

    太后衣着庄重,贴身女官早早等在寝殿外。

    例行的早会,皇帝没有宣任何人,也没有见太后的女官,只说是身体不适。

    到了巳时,太阳升到正空的时候,从御书房里传出了几道口谕。

    一是福王身体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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