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剑魔-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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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外面说的话,江余看着慢慢走出来的两个人,江余坐了下来,无可奈何的撑头。
云清和玉冰尘又都坐了下来,看着江余如此,玉冰尘还很关切的说道:“夫君,这是再所难免的,毕竟人开始多了以后,就不能完全保持纯洁性了。”
江余摇摇头,道:“这个我清楚,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似这样的模式,如果被大炎国或者其他的势力盯上的话,很容易混进来一些要命的人。”
云清听到这话,道:“你说卧底和探子啊。”
江余微微点头。云清哈哈一笑,道:“这种人的确有啊,不过问题都不大,之前我们就识破了几个大炎国来的卧底啊。没什么威胁的。”
“识破了卧底?”江余看看玉冰尘和云清,有点不可思议,心说玉冰尘的能力自己相信,但玉冰尘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什么地方都管得到,最多是有一个大的管理方向。识破卧底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雪仙教这种目前来说有些松散的组织里呢。
云清看江余不信,道:“其实也简单啦,那些卧底加入我们雪仙教以后,觉得我们雪仙教才是正道,主动找我们投诚的,并且愿意替我们给大炎国提供假情报。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在能在大炎国腹地,混的风生水起啊。”
“好厉害……”江余感叹,心说雪仙教的发展壮大,以及强大的生命力,真的是出乎自己的所料。
“好啦,出钱的,你说的正事呢?”云清笑吟吟的说道。
江余整理了下思绪,道:“首先就是雪仙教到我牧云城周围扩张的事情。现在这个阶段,你们先把总坛的位置设的隐秘些,不要被我的那些人发现了。等你们扩张的差不多了,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宣布我和雪仙教合作的事。”
“只有这个?”云清有些意外。江余摇头,道:“当然不止,我还要给你介绍一名帮手,以后帮助你处理教务的能人。”
“哦?有这样的人?在哪里呢?”云清好奇问道。
江余应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应该很快就到这里了。”江余说话的时候,向窗外观看。他和云清,还有玉冰尘说说笑笑。没一刻钟的功夫,江余就见南面的大路上,走来一个人,那人虽然脸上有伪装,但相隔很远,江余也认得出来,那应该就是袁平,就见袁平一路走来,似乎也是在打听,最终看到了天福酒楼,也是皱皱眉。就在这个时候,江余对着下面摆了摆手,道:“袁兄,这里!”
袁平一抬头,就看到了带着伪装的江余,他听的出来是江余的声音,索性一提气,以悄无声息的身法,直接飞上二楼。
袁平飞上二楼后,看到了江余,又转目看到了坐在桌边的二女,看到云清的时候,袁平没什么反应而看到玉冰尘的时候,袁平也是一怔,因为她虽然看过的好看的女人很多,可是似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但惊讶也只是一阵,毕竟袁平是心怀天下,做大事的人。
袁平侧目看向江余,道:“让她们先退下吧。还有,江兄弟你让我见的人呢?”
江余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而就听那边玉冰尘开口怒道:“怎么,竟把我们当成是这里的妓女了么?当真讨打。”
“以后可是要在我手下混日子的,这样就得罪我,不好吧。”云清笑吟吟的说道。
袁平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眉头一皱,问江余道:“江兄弟,这……”
江余看着袁平,倒也不怪他认错人,道:“他们就是雪仙教的教主和副教主。我不是和你提过么,我师姐,你忘了?”
袁平听到这话,才明白过来,立即躬身施礼,道:“是袁某的过错,不该错认了人的,抱歉抱歉!”
袁平是万千抱歉,就差跪下来请罪了。
玉冰尘见此,咯咯一笑,道:“还没进门,就看轻了我们,这以后还怎么合作呢?”
云清也道:“小鞋子我可要多准备一些。”
……
不管二女说什么,袁平也不会反驳。毕竟自己过错在先,不管对方说什么,自己也要先承受着了。
看着二女说的差不多了,江余出来打圆场,道:“算了算了,袁兄也是一时眼拙,再说了,谁能知道这荒州大陆上,还有你们这样厉害的女豪杰。”
江余的一番斡旋,让云清和玉冰尘笑着停止了对袁平的攻击。
“袁兄,请坐,该谈正事了。”江余拉了一张椅子,让袁平坐下,和云清面对面。
“想要什么职务啊?”云清很随意的问道。袁平没说话,江余道:“比你们两个小一级的!”
听到这话,云清一抬头,看看江余道:“出钱的,我们教内是有规矩的,不能随便提升的。你推荐来的人,也是不行的。”
云清说完这话,玉冰尘对江余微微点头,江余清楚,云清这话是说给袁平听的。
江余咳了一声,道:“那我就再多出一笔钱,算是给教内的福利,你就给袁兄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职位吧。起码也要长老级别,不能再小了。”
“你出钱……这个可以考虑。”云清想了想,看着袁平,郑重道:“如果我让你去总督南方,你敢么?”
“总督南方?可以说的明白些么?”袁平不解的问道。云清道:“其实也简单,我先让你去我的一个分舵了解一下我们雪仙教,一个月后,我可以让你做舵主,管理一方,如果你管理的好,我可以让你去总督天裂谷以南我们所有雪仙教的势力。”
袁平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我有拒绝的理由么?”
云清道:“那你算是同意了?”
袁平想了想,道:“我身边还有一些弟兄,希望能带上他们一起。”
云清听到这话,道:“可以,不过他们的调动,要听我的,至于调动到哪里,你不能干涉,我只能保证,不亏待他们。”
“可以。”袁平应道。
“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头到牧云城的堂口来见我,我分配具体的事情给你做。”云清说道。
“多谢了。”袁平微微笑道。而后道:“若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这里的谈话,不是外交辞令和马屁话满天的官场,具体的事情,几句话就可以解决,而谈判结束后,也不必什么宴会庆祝。自然是说走就走。
袁平转身下楼离去,江余紧随其后,算是送行。刚下楼去,袁平回头,看看江余道:“多谢江兄弟,替我袁平和兄弟们寻了一条出路。”
“为何谢我呢?”江余笑道。
袁平道:“江兄弟不必瞒我,雪仙教就在江兄弟的囊中,想要怎样驱使,江兄弟自然是方便的很。”
听到这样一番话,江余也不否认了,轻轻一笑,道:“袁兄,我惜你之才,说实话,总督南方是有极大困难的,那边雪仙教的教众不多,传教也远不如这边这样明目张胆,只能在一些穷乡僻壤之中折腾。若论能在这刀剑上活下去的人,我所认识的,似乎也只有袁兄你一个了。也唯有你,能挑起去总督南方的大任。极大的危险,极大的挑战,但是也是证明袁兄你的实力的最好办法,如果你能在雪仙教之中立威,那是再好不过了。”
希望未来袁平去总督南方,这的确是江余的决定,因为江余从云清这里已经知道,南方目前的情况很复杂,除了神武宗的入侵,三王院和五蕴道也在重新规划自己的宗教地盘,这样的情况下,雪仙教是很难扎根儿生存的,唯有派袁平这样有经验的人,才可能力挽狂澜,改变南方的局势。
听了江余的话,袁平沉默了许久,最终道:“江兄弟,谢谢你的信任和赏识。只是我不明白,你就不怕我一旦在南方站稳脚跟后,就不听你的了么?”
江余哈哈一笑,道:“袁兄你若有这样的本事,我也乐见其成啊,起码荒州是落在一个真正想对荒州好的人的手里。”
“江兄弟,你……”袁平满目的不解。江余轻轻一笑,抬头望天,道:“我说过了,我志不在荒州,也不在天下,争权夺利,王侯霸业,这些东西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仅仅剑道二字而已。”
江余说的话,让袁平沉默了许久,终于一叹,道:“江兄弟,你真令人羡慕。”
“怎么?”江余问道。
袁平道:“江兄弟和我,都是有执念,有理想的人,只是理想各不相同。江兄弟的理想,只要自己日日精进,终有达成的一天,而我这条路,已经有太多太多的血,太多太多志同道合的人,为此而牺牲,而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也会如此吧。”
江余听到这话,道:“袁兄可别说这种话。我还指望你一统荒州呢,不过我也要提醒你,真的想反叛,那就等你真的有这个实力的时候再说。在那之前……”
袁平接过江余的话道:“在那之前,我们的敌人还很多,要把他们一一消灭。对么?”
“没错。”江余笑道。
袁平躬身一礼,道:“多谢江兄弟你了。”
江余很清楚,袁平这一谢,并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整个荒州。江余受了他一拜后,袁平转身离去。
江余飞回到到楼上,就见玉冰尘和云清,早就在窗口看了。玉冰尘还好,很正常的,而云清看那个样子似乎已经快着火了。
“什么情况?”江余看了看云清,随即想起来,扶额道:“你是不是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云清听到这话,道:“天涯知己相逢,从理想谈到执念,更是生死相托,不畏背叛,这简直,简直……”云清捧着自己的脸,几乎都要晕倒了。
江余也没空理她了,侧目看想玉冰尘,因为她知道玉冰尘有话要说。便抢先道:“冰尘,是不是还是觉得,我是在养虎为患。”
出乎预料的是,玉冰尘没有点头,反而是摇了摇头,道:“这人有点意思,只是我不太喜欢这种人。”
“怎么?”江余不解。玉冰尘闻言,认真道:“执念深重,百死不悔,通常都是下场凄惨,徒让人伤心而已。又怎么喜欢的起来?”
听到这话,江余道:“难道我便不是这种人么?”
玉冰尘摇摇头,道:“夫君的确也有点,不过夫君懂得变通,而且你是我夫君啊,让我怎么讨厌嘛?”
江余在玉冰尘腰上捏了一把,而后道认真道:“袁平这个人,本事还是很大的,没那么容易死的。”
“夫君下面想做什么?”玉冰尘看着江余问道。此时的云清,已经在那边脑补的趴在桌上了。
江余应声道:“当然是去天裂谷,我想看看大炎国和神武宗的这场大战,能打到什么程度,还有就是我想会一会当世的高手。”
“要我同去么?”玉冰尘认真的问道。
江余摇头,道:“我走了,牧云城必须有人管理,红柔虽然也能管理,但她经验不足。而其他人又不足以托付,我只能辛苦你了,你管红柔,让红柔管下面的人。维持个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玉冰尘咯咯一笑,道:“就是半年一年也没事,只是要是那么久的话,这牧云城就该姓玉了。”玉冰尘顿了顿,又道:“夫君马上就要走么?”
江余点点头,道:“我一会儿回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就立即出发了。”江余所说她们,自然是指羽儿魅儿等人。
“好吧,我先去忙一下教内的事,回头我就去好好的当大夫人去。”说完这话,玉冰尘也忍不住笑了。
第四百零三章莫为乱世人
江余安顿好了一切,便御风赶往天裂谷。有意无意的,在空中的江余,看出了下面的不同。在牧云城周围的村落,整整齐齐,富有生机。而出了牧云城的势力范围之后,情况就大大不同了,下面几乎很难看到完整的村落,即便在高空,也能看到下面成群结队的难民。
江余这个在血与火之中打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为之所动的。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啊。”腾雾不合时宜的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一路飞来,江余将它别在腰间,这是腾雾自己的要求,想看看沿途的风光。
听得腾雾这样的话,江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路疾驰。江余估算着天裂谷快到了,也就是说,大炎国层层设防的地方快到了,自己没必要误闯。故而江余直接落了下来。眼前是一大片的旷野,周遭的草差不多齐腰的那种,而草丛之中还有不少的瓦砾,也说明了这里或许是一个村落,或者一个镇子,只是如今这些都不复存在。
江余正打算步行离开这里,靠近天裂谷,仔细看看那边的情况的时候,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草丛一片异动。江余眉头一皱,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江余说了两遍,就见那草丛之中爬起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就见那老者穿的一身破烂,手上和脸上还有斑斑血迹,明显是被荆棘所割伤的。看他衣服和面目之上泥土很重,俨然是在草丛里打滚很久了。
“大爷饶命!”那老者看到江余背着剑以后,叩头不止。江余开始还有所警戒,后来发现那老者是个没修为的,江余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那老头看江余扶他起来,有些惊讶。战战兢兢的,也不敢乱动“
江余看出来他害怕,便安慰道:“老伯,你不必害怕,我只是个过路的,你一个人在草丛里做什么呢?”江余说话的时候,打量了一下那个老者,就见那老者身后背着一个筐。江余觉得好奇,走到那老者身后,看了一眼,发觉那筐里装的都是草根。俨然老者是来这里挖草根的。江余也不是没穷过,当然清楚挖草根是拿去吃的。
“大爷,我只是出来找吃的的,没想做别的,大爷您就放过小老儿吧。”那老者说话间,又要跪下。江余忙扶住了他。道:“老伯,我说过了,我只是个过路的。”江余想到这里,又道:“我不是大炎国的人,也不是神武宗那边的,只是个做生意的,带一把剑,只是为了防身而已。你不用怕我的。”
“哦……”那老者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江余,打量江余,许久方才心安。
江余看看南面,问道:“老伯你是本地人么?”那老头点点头。江余又问道:“那南面就是天裂谷么?”
“是……”那老头点点头,他看看江余,发现江余没什么恶意,好心提醒道:“不过那边现在可去不得。”
“哦?为什么?”江余纳闷。
那老者沉吟了一下,道:“那边好像要打仗了,很多的人都聚集在那边,你若是过路的商旅,千万别走那边。”
江余闻言,一笑道:“他们打他们的仗,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做生意的。”
老者摇摇头,道:“大炎国的狗狠着呢,你若是过路的商旅,他们不狠宰你一笔才怪呢,一个不小心,你连命都没了。”
“哦……”江余挠挠头,又问道:“那老伯你觉得,是大炎国的人好,还是三王院五蕴道他们的人好呢?”
那老者听到这样的问话,深深叹了口气,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欺负我们,谁让我们只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不管谁当皇帝,倒霉的都是我们……”
那老者一番话,江余也是无言。就说话之间,就听得老者肚子里一阵咕咕作响,那老者看着江余道:“这位大爷,家里的人还在等着我回去,我……”
江余听到这话,微微点头,道:“好吧,老伯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看着江余挺和善的,那老者向东边一指,就在那边。
江余跟着老者,一路向东而行。行走之时,老者和江余谈及这许多年的变迁。原本老者还是一家富户,后来为五蕴道的人所迫害,被抄没了家产,但即便如此,他还能活着。后来十星番成事后,建立大炎国,盘剥更甚,因为缴纳不起苛捐杂税,老者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抓走了,而房子也被付之一炬。老者只和自己的老伴儿,还有一个几岁小孙子露宿在野外。
光是听,江余已经觉得很是心酸,而真的到了那老者的家,江余更觉得触目惊心。那老者所谓的家,实际上就是在树林边搭的一个小棚子,那小棚子里只能住一两个人。如果风大一点,估计直接就给刮飞了。似这样的棚子,在这边很多,密密麻麻看过去,根本都数不清。而来这边的时候,江余估算了一下,从发现老者到这边,一共有十多里的样子,似江余这样的人,十多里不过是一阵风的功夫,而老者的话,以他的体力,十多里应该是十分辛苦的。而他所以跑那么远去挖草根,是因为沿途的土几乎都被翻了一遍。连草都没了。
眼前的一幕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江余是绝对想不到的。而此时此刻,他也明白了沈希,还有袁平这些人所谓的理想,是个什么东西了。
“也许袁兄看过类似的事情,比我要多的多吧。”江余感叹道。
“草根很好吃么,为什么这些人都吃草根?不吃的别的么?”腾雾不解的问道。
“闭嘴啊,你懂什么。”玉珥听到那腾雾的话,出来骂道。
腾雾道:“我就是不懂啊,所以才出来问啊,之前你们和我说的,陆上如何如何的好,可我现在看,好像比我们海里活的还辛苦。不好玩……”
玉珥听了这话,便想再反驳几句,江余道:“算了,你们别吵了。”江余明白,腾雾是不懂,说出这样的话来,怪不得它。
“老伴儿,来客人了。”那老者回到家后,招呼道,就见在那棚子里一直躺着的一个老妇人,坐了起来,看了看江余,只是微微笑,却没说话。那老者将那些采集来的草根交给他老伴儿,那老妇人将那些草根放在一个破壶里,放在火上煮。很快的,水开了,那老妇人拿来几个陶碗来,倒了两碗,给江余和那老者。
江余看着那碗草根煮的汤,里面泛着微绿,草根飘荡,就算是汤,也还是有些稀薄了。江余只是喝了一口,立即就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从喉间散到了全身,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即便是当年最微末之时,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但江余却是心头一横,将那碗汤全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江余反倒觉得精神了许多。自然不是汤的缘故。
看着江余一口气就喝完了,那老者看了看他老伴儿,那老妇人面露忧色,明显汤不是那么多的,江余看出来为难的地方了,便道:“我不饿,不必了。”
江余看看四周,对那老者道:“老伯,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怕是没什么前途可言,就没想过别的出路么?”
那老者闻言,叹息一声,道:“出路,能有什么出路,我们都老了,终不过是一死而已。若不是我还有一个孙子在,我们两个老骨头,也早就不想活了。”
江余听了这话,沉默难言。那老者想了想,道:“年轻一点人,许多人都去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