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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行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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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人都带了一块三四斤的羊肉,羊肉上拴着一根细绳,转身冲去,那些血淋淋的羊肉拖在身后,在泥地上留下一条血印。鼍龙闻到血腥气更加疯狂了,先前抛下的那两块羊肉早被那些鼍龙抢得精光,这时从河里还不断有鼍龙爬上来追着我们,不过鼍龙在泥水里虽然快,却不及海马那样来去如风,倒是越落越远。我见那些鼍龙有些爬得累了,忙又止住全队,让他们等一下。

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叫道:“统制,蛇人过来了!”

我们停停走走,此时离蛇人那个临时阵营只剩了数百步。出来的蛇人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个,它们也在泥水里游动,一边走一边左右摇摆着脑袋,像是嗅着空气中的气息,想必是听得有异,却仍然看不清。我咬了咬牙,道:“尽量不要发出声音,等一会儿穿过蛇人营中时不要恋战。”

我让一些人把羊肉抛下一些,不紧不慢地向前滑去。此时离蛇人阵营已只剩两百步了,已经可以听得到泥土里传来的挖掘之声,多半是蛇人挖的地道便通过脚下。我猛地叫道:“动手!”

我们只有两百人,现在死了一个,只剩了一百九十九个,而滩涂上的蛇人却有近两千。如果正面攻击,那是送死,因此我的主意就是用鲜肉将鼍龙引来,让鼍龙缠住蛇人,然而我们再摧毁它们的地道。到现在为止还算顺利,不过我在出发时号称的“同去同归”已经做不到了,现在也已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一声令下,二百人同时发力,飞也似的向前冲去。那几十个出来查探的蛇人大概已看清我们了,它们一副迷惑的样子,却并没有慌乱,一个个把手中的兵刃握紧了。可能,它们觉得我们这么一点人,它们已能够将我们尽数歼灭。

为了方便,我并没有带长枪,这次出来的人带长兵的也不多,大多只是些短刀。靠这样的短兵与蛇人的长枪大刀相比,自然毫无胜算,我也不想与它们交战,脚下催了一下力,当先向一个蛇人冲去。这蛇人定是没料到我们会如此快法,它们在滩涂中原本很灵活,可是与海马的速度一比,便望尘莫及了,当我冲到当先的蛇人跟前时,它连枪还没举起来,眼珠子里尽是些迷惑之意。我到了它五尺开外,左脚猛地一蹬,高速前行的海马被我这一蹬蹬得侧了过来,这块木板下的泥水也猛地向左侧飞溅出去,我咬紧牙关,看准了这蛇人的颈部,将百辟刀交在左手反手握着,刀口向外,猛地挥了出去。几乎是擦着蛇人的身体掠过,我只听得一阵锋刃破开皮肉之声,那蛇人惨叫一声,仰起的上半段身子一下向一侧倒了下去。

这一刀在它颈中割了道大口子,血猛地射了出去,将边上的滩涂也染得殷红一片。这伤虽不至致命,却也让它丧失了还手之力,我手中一松,举起百辟刀叫道:“冲啊!”

身后的前锋营战士都已冲到。那些蛇人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到处响起了惨叫声。其中既有蛇人的声音,也有前锋营士兵的。我打了蛇人一个措手不及,后来的那些士兵却没那么好运,蛇人虽然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能在滩涂上行进得如此快速,但接下来的反击仍是凌厉至极。

“啊!”

一声惨叫在我身边响起,一个士兵被一个蛇人的长枪刺中了腹部挑了起来,身体在半空中还不曾死,挂在枪尖上正不住抽动。我怒喝一声,正待上前,钱文义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刀向那蛇人的手臂砍去。这蛇人枪尖上还挂着个人,一时抽不出兵刃,枪尾猛地一扫,“当”一声响,钱文义的枪正砍在枪杆上,那蛇人手一甩,枪上的尸体被甩得扔了出去,血也漫天飞溅,它转过枪便要向钱文义横扫过来,钱文义一刀被格后,身体一颤,看样子有些站立不稳,哪里还闪得过这一枪,我见他情势危急,也不多想,左脚一蹬,刀交右手,喝道:“去死吧!”

我刚冲到它身前,钱文义突然一跃而起。因为脚下有海马,虽然只能一只脚着力,但他还是跳起了足有三尺多高,那蛇人的枪恰恰从他脚下扫过。他跳过这一枪,落下来时却不差分毫,从又插进海马上的皮套里,只是我已冲到那蛇人跟前,这一枪成了拦腰扫向我了。

蛇人的力量大得惊人,这一枪扫中的话,说不定我会被扫断成两段了。现在想要跳起也已来不及,我大吃一惊,这一枪来得太突然了,不及多想,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只觉一条手臂“嗡”地一麻,人已附在枪杆上被扫得滑了开去。

还好没有受到伤害。

百忙中松了口气,但现在我被这蛇人扫得在地上划了半个圈,只能勉强站稳。我也根本没料到居然会变成这样,那蛇人力气太大,我抓在枪杆上,被甩出去时速度比自己滑动还快,在泥地上滑了小半个圈,正在惊慌,钱文义已经冲到了它身边,手起一刀,正刺入那蛇人胸口。这蛇人也当真硬朗,呼喝一声,将枪又抓了回来,看样子要用枪来刺钱文义。但它忘了我正抓在枪杆上,它一回手,却把我也带得靠近了自己。这是个好机会,我看准了它的肋下,不等它长枪收回,左脚又是一蹬,人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砰”一声撞在它身侧,手中的百辟刀同时刺了进去,直没至柄。这蛇人再硬朗也受不了接连受两道重伤,身体定住一般动也不动,顿了顿才倒了下去。我趁机将百辟刀从它体内拔了出来,刀刺入太深了,像是被钳住似的,拔得很是费力,一拔出来,从伤口又一下喷出了鲜血,将我身上也染红了半边。

我抹了把脸,把汗水抹掉一些。手上有血,这么一抹只怕脸也抹得花了,我看了看身边这蛇人的尸首,心有余悸,突然听得钱文义惊叫道:“快走!鼍龙过来了!”

我们沿路扔下羊肉,那些鼍龙大概吃得口滑,已越爬越近。虽然鼍龙比我们要慢得多,但在泥水中极是灵活,闻到了血腥气,一条爬在最先的鼍龙一跃而起,向边上一个正在和一个士兵纠缠的蛇人扑去。那蛇人原本已经一枪将那士兵刺穿,却没料到会冒出这等怪物,被那条鼍龙咬在腰上,疼得身子也卷了起来,竟将那鼍龙缠住。但鼍龙身上鳞片有如铁甲,虽然蛇人的一缠之力足以将木板都绞断,但对鼍龙来说仍是毫无用处,那条鼍龙咬着它的腰眼,不时抬起头,想必想将它吞下去,那个蛇人在鼍龙嘴里不住惨叫,忽然惨叫声戛然而止,“嚓”一声,这蛇人被拦腰咬成了两半,下半截还在泥水里扭动,上半截剩了没多少,却仍在不停张着嘴。

我叫道:“不要恋战,快走!”

仅仅这一瞬间,鼍龙已大举冲来,两百个敢死军眨眼间也已战死了三四十个,大多是被蛇人刺死,也有被鼍龙追上咬死的。那些鼍龙力大无穷,蛇人的力量够大了,与鼍龙比起来却也差得太多。我顾不得多说,脚下一蹬,已率先滑了过去。

此时蛇人也已发觉形势不对,操起武器向我们迎了上来。离它们还有五六丈远,我不敢再向前冲,抡起手里的羊肉向蛇人那个临时营帐中扔去。“呼”的一声,所有人几乎同时随着我将手中羊肉抛出,那些蛇人想必也蒙了,被我们这种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有个蛇人飞起一枪刺中了一块羊肉,伸到眼前看了看,想必要看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不少蛇人被肉块砸中,身上也沾上了不少羊血。

将羊肉扔掉,钱文义已滑到我身边道:“楚将军,快走吧。”

我看了看身后的鼍龙,鼍龙还在与冲出来的那些蛇人纠缠,翻翻滚滚,耳边只听得雷鸣般的响声,泥浆翻得仿佛沸腾起来,蛇人被鼍龙咬在嘴里,疼得用身体卷住了鼍龙的嘴,拼命用武器刺着鼍龙的身体。鼍龙身上的鳞甲很厚,蛇人力量虽大,也不容易刺透,而鳞甲被刺穿后,鼍龙负痛之下在泥水里不住翻滚,将咬着的蛇人也压入泥中再翻上来,看过去几乎像是一大片活动的泥团。我咬了咬牙道:“再顶一会,鼍龙还没过来。”

如果蛇人一致反击,鼍龙恐怕会被赶走,那就功亏一篑了。虽然知道在这儿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可我也得硬挺下去了。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符敦城,远远地只见城头立满了人,他们大概也正看着我们。

说不定这回也不能活着回去了,豁出去吧。我看了看周围,身边不远处正有一柄蛇人丢下的长枪,我捡了起来道:“弟兄们,生死由命,让这些妖兽看看前锋营是怎样的好男儿!”

前锋营剩下的也只有一百五六十个了,他们同时喝道:“愿听统制号令!”

“无论如何也要再顶一会儿,鼍龙过来时我们马上就走!”

我喊完了话,从怀里摸出一面小红旗,向着城头招了招,又小声道:“钱文义,你带十个人快去找出蛇人的通风口,快走!”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引过鼍龙,无非也是让鼍龙来挡住蛇人,而我要做的,其实就是要捣毁蛇人挖成的地道。钱文义看了看正在逼上来的蛇人,也咬了咬牙道:“楚将军,你保重。”

他叫了十个人先向后冲去,这时已有蛇人冲了过来,我叫道:“结阵!”

八阵图虽然还没练成,但我们也算练过一阵了,剩下的人一下围了过来,在我周围结了个圆阵。虽然在滩涂上立足不稳,这八阵图歪歪扭扭,并不正规,但阵形还是有了,总比乱七八糟地围在一处要好些。此时已有蛇人冲了过来,当先的一个手中持着杆大枪,分心向我们刺来。在它看来,我们这样围在一起,实在是自寻死路,我看着它的枪如闪电般刺到,怒喝一声,手腕一抖,枪尖舞了个花,已将它的枪裹住。我的力气自然远不及蛇人,一裹住这蛇人的枪,手臂都好像要被震断了。我知道自己只能稍稍顶住一会儿,但是这八阵图也只消引得这短短一瞬的时间,正当我觉得那蛇人的枪以雷霆万钧之势挑起来,身后的士兵疾分疾合,已帮着我将那蛇人的枪一夺,那个蛇人没料到我们还有这一手,被连枪一块儿拉了过来,一到人丛中,只听得它一声惨叫,也不知身上中了多少刀,被割得七零八落,成了一串碎肉。

八阵图我们并不曾练成,对付一个还能收到奇兵突起的效果,如果有一群蛇人冲来,我们自然顶不住了。可是这个蛇人毫无还手之力便被我们斩杀,后面的蛇人也像被震住了,竟然全都停住,呆呆地看着我们。蛇人的眼睛都是淡黄色的,带着爬虫类的阴冷和恶毒,看着它们的眼睛,我只觉心脏一时也停住了跳动,别的士兵也都大气不敢出,倒好像刚才败的是我们一样。

突然,那些蛇人又是一声呼喝,猛地冲了过来,我心底一凉,叫道:“顶住!”鼍龙还没有过来,但那些蛇人已多半被咬死,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再顶一会儿。

像是太阳一下消失不见,大地和天空也倒了个个,我的耳边只听得人和蛇人的惨叫,以及不远处鼍龙的嘶吼。我们这个八阵图虽然能攻能守,但这回上来的蛇人足足有千余个,密密麻麻地将这一块滩涂都布满了,开始时冲进来的几个蛇人还被我们以阵形绞杀,但随着蛇人不要命地狂冲,我们马上便顶不住,幸好前锋营殊非弱者,虽在后退,仍然一丝不乱,八阵图的阵形仍旧保持着。退了几步,我刚将一个冲上来的蛇人挡开,只听身后有人叫道:“鼍龙来了!”

鼍龙将拦路的那些蛇人咬死后,终于上来了。那些蛇人中到处都是些碎羊肉,极是腥膻,鼍龙一定也闻到了。虽然我们的形势越发危险,但我心头还是一喜,叫道:“好,快撤!”

我本想让大家撤下去,但话一出口,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现在我们被蛇人逼得根本没有余暇,如果保持八阵图的阵形,还要再坚持一阵,一旦阵形乱了,那就连一刻都挡不住。我话音刚落,身边已响起了一片士兵的惨叫,他们听得我命令,正要转身撤走,身后蛇人的兵器早已攻到,一眨眼便又倒下了十几个。

此时我们剩下的已不足百人了,而蛇人也丢下了几十条尸首。蛇人一定也在恼怒会遇到如此强硬的抵抗,疯了一样加紧了攻势,空中纷飞着残肢碎体,我都看不出哪些是蛇人的,哪些是前锋营的,这一片滩涂已经染成了红色。

八阵图乱了,所有士兵都在各自为战,但一对一地对攻,我们哪里是蛇人的对手,士兵一片片地被搠倒,剩下的更加混乱。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不论是天下至强的强兵还是一支乌合之众,战败逃亡时也差不多,只不过是逃出去的多少之别而已。我知道大势已去,便是再组成八阵图,也已挡不住鼍龙与蛇人的前后夹击了,现在只能逃命,逃出一个算一个。

我奋起余力,将长枪向面前的蛇人搠起,正当它向边上一闪,我已将长枪脱手掷出,转身便要退去。刚要一蹬,哪知脚下一松,我踩到的是一截断臂,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断臂一滑,我也一下失去了平衡。我只觉一颗心猛地坠入深渊,身后已有一股厉风袭来,我正待转身与那蛇人做最后一搏,哪知我还不曾转过身,耳边响起了一声尖啸。

那是长枪刺出的枪风。这等枪风,在帝国军中没有几个人能刺得出来,我自己对枪术很有自信,但我十次也未必能有一次刺出这等尖厉的枪风。我已来不及转身,借势一侧身子,那杆长枪一下从我右腋下穿过,我用右臂一把夹住,左手早已取出了手弩,也不回头,反手一弩射出。“啪”一声,手弩射程虽然不是很远,但这么一点距离,铁甲也穿得透,我只听那个蛇人一声惨叫,自己的人却如腾云驾雾一般沿着地面滑了出去。

我这一弩一定射中了身后那蛇人的要害,它将长枪脱手扔出,连我的人也送了出去。滑出十几步,枪势已绝,我一个踉跄,人也扑倒在地上,一时竟然爬也爬不起来,耳边却已听得鼍龙的吼叫。

鼍龙终于和蛇人绞在了一起。

一个逃出来的士兵将我扶了一把,道:“统制……”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下穿出一个枪头,他惨叫一声,登时毙命。那是追上来的一个蛇人出的枪,我怒不可遏,右手还撑在地上,瞄都不瞄了,左手又射出一弩。薛文亦给我的这柄手弩只有六支箭,箭射完后手弩也已没用了,但此时我也顾不得,连性命都快没了,还节省这个做什么?

这支箭从那蛇人头边射过,把它也吓了一跳。它一把抽回长枪,两手抓着,便向我刺了下来。我摔倒在地上,闪是闪不开了,我也不再躲闪,干脆沉下心,对着了它的心口,眼看那蛇人的一枪便要刺下来,一枪就会把我刺个对穿,我手指一扣,正当它要大力刺时,一箭已飞了出去,正中它的心口。

蛇人一定没料到我的手弩居然能够连发,这一箭直没至羽,连血都没流出来。它看了看胸口,猛地倒了下来,因为蛇人半截身子拖在地上,倒也是向前倒的,“砰”一声,正摔在我身边,泥水也溅了我一身。

此时身后的蛇人大队已被鼍龙拦住了,翻翻滚滚的,溅出来的泥浆都已成了红色,追上我们的只有十来个蛇人,而我们却还有好几十人,如果这时候发动反击,未必不能取胜。只是所有人都被蛇人那种疯狂的力量惊呆了,鼍龙我们根本连碰都不敢碰,蛇人却在与它们硬碰硬地战斗,已经有两条鼍龙被几个蛇人刺得翻转了身体,露出一个白白的大肚子,想必已死了。再这样下去,剩下的鼍龙不是全被斩杀,也会被蛇人赶走,我正想回头看看钱文义他们如何,突然耳边听得有人大叫道:“小心!”

又有个蛇人挺枪向我刺来。我大吃一惊,手弩早已射出,这一箭正中那蛇人身侧,但是蛇人却缓也不缓,长枪仍是疾刺而下,这时候我就算要逃也已来不及了。

完了吧。在这死即将降临的一刻,我闭上了眼。

眼睛刚闭上,后领突然一紧,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向后极快地滑去,我眼睁开,正好看见那蛇人一枪扎下,正刺在我两腿中间的空地,只要再慢得半刻,这一枪便会透腹而过,将我钉在地上了。那蛇人正用力拔着长枪,我伸手又是一弩,一支箭正射中了它的左眼,那蛇人“啊”的一声叫,一把抓住了头。这一箭只怕已透脑而入,如果是人的话早就死了,那个蛇人却依然在地上翻滚挣扎。也亏得它没死,这么一翻滚将后面的蛇人也阻住了。

我舒了一口气,耳边却听得钱文义道:“楚将军,你没事吧?”

那是他救了我一命。此时我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谁救我都没关系,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但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好了吗?”

“正在倒油。”

我把手弩往腰间一插。手弩只有六支箭,我却已射出了四支,还有两支无论如何得留着了。我蹬了一下,滑了过去,却见几个士兵正搬着一个大圆桶,在往地上一个方孔里倒油。

我们出发后,倒已让周诺准备两大桶油,钱文义他们方才趁我们挡住蛇人,将油桶搬了过来,找到地道的一个通风口,开始往里倒油。油流得并不快,看样子一桶还没倒完,可是身后蛇人的叫声越来越大,鼍龙的吼叫却已稀了,想必已有不少被蛇人砍死。我急不可耐,道:“不能倒快点吗?”

刚说完,从倒油的通风口里突然有一支长枪刺出。这一枪刺入了边上倒油的一个士兵的小腹,又马上收了回去。那是地道中的蛇人发现我们在倒油,出来反击了。那个士兵被这一枪刺得肚破肠流,但他还是扶着木桶,死也不退下。我冲了过去,叫道:“来人,快扶他下去!”伸手抽出了百辟刀,一刀向油桶的顶上砍去。“嚓”一声,油桶盖被我砍下一块来,里面的油登时流得大了。

突然间,从通风口里又探出了一个枪头,我已有准备,不等那枪头刺到,百辟刀早已挥出,一刀便将枪头斩下,喝道:“快点!”

受伤的士兵被扶了下去,另外的士兵正把剩下一个油桶滚过来,正要倒油,我叫道:“不要倒了。”

我冲了过去,百辟刀一横一竖,将桶盖斩成四块,桶里的油登时涌出来,我抓住桶底,猛地一扣,桶一下盖在了通风口上,只听得里面的油正不住淌下去。地道约莫有半里长了,两桶油自然填不满,但这一段恐怕一瞬间全是油。我刚把油桶倒扣过来,“咚”一声,一支枪从下面探出,已将桶底也捅了个窟窿。但桶底一破,桶中的油流得更快,我叫道:“准备点火!”

桶中的油大约已经倒空了,我刚说完,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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