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裂潭-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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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晨终于回去了，多事的妞妞回去了。
小黑毛仔细观察，没有小一潭的小木床，空旷而又惆怅。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过后，转眼间，一个黑影出遛进了被窝，拉过冰凉的被子，从脚头盖至颈部。内心，一个声音告诉小黑毛：
“从明天开始，这世上将少了一只狐。然而，会多出一个‘人’。”
此前，一潭游戏时候，用来打扮小黑毛的那一套小一号的衣服，还有布鞋，派上了用场，黑狐文刀，变成了英俊少年小一潭，即将闪亮登场。
更绝的是，他将背着书包去上学。
……
仙翁带上他的酒瓮，和莫名堂师徒一道，进了小镇寻找那只“魔”的下落。
这家伙如果仅仅只是一只妖，他会有所忌惮，怕引来捉妖的人，但现在已经变成了魔。那胆子将大得吓死人，人与妖，都是他最钟爱的食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摧枯拉朽。
如果是一只成年的魔，还会追逐雄霸一方的乐趣，即成立魔的帝国。
“你是怎么查到他在这学校上课？会不会惊动学校的老师。引出什么灾难？”
莫名堂非 常（炫…书…网）佩服仙翁，这么胖的一个老头。追踪魔，居然比年轻人还有激情，还要有活力。
“是妖，就有妖的气息，如果是魔，就隐藏了魔的气息，不过，我只需要追踪妖的气息就能查到这只魔的下落。”
仙翁“吱溜”一声，饮下一杯香醇的米酒，胖蝉在心里嘀咕：“这老头神了，这瓮酒喝了几天，总不见少……”嘴里却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你老人家怎么寻找妖的气息来感知魔呢？”
“难道，是妖的气息比较强大，‘魔’要去这些地方寻找食物？”瘦蝉犹豫地问道，不敢确实自己的答案。
莫名堂用指尖轻扣桌面，让店里的送上菜单，点几个家常菜，吃一顿便饭。
这位置不错，倚街傍市，居高临下……最主要是，能看到那所小学的孩子背着书包上学。上课。收拾书包放学。
“你怎么不说话？也和你的弟子一样看法？”仙翁像一个老顽童，笑嘻嘻看着莫名堂。
“老头，这问题去考三岁的娃娃……”刚说到这，看到胖瘦两个弟子幽怨的目光，赶快圆道：“你和我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你是怎么想的？我用脚板心都猜得出来。”
“来了……红烧狮子头，爆炒腰花，清蒸小龙虾，干锅田鸡，最后一道，卤水鹅掌……”
小二那回味悠悠，唱歌似的报菜名声音，胖瘦双蝉及太极仙翁乐个不停。尤其看着那几只鹅掌配合得非 常（炫…书…网）应景，来得也正是时候，莫名堂立马就不吭气了。
仙翁用竹筷拨弄着鹅掌，倜侃道：“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快用脚板心猜啊……”
莫名堂挟了一个狮子头放进嘴里，细细品了一番：“不错，这餐馆的名字要记住，下次还要来，味道太巴适了！”
一筷一个，风卷残云地吞下了四只散发热气的狮子头，原以为可以一人一个的那三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不到，莫名堂竟然是冲这狮子头来的？一辈子没吃过狮子头似的。
回味着，咂巴着，继续点评着：“你们也想吃？是吧？香喷喷，红通通，转眼间，呵呵，被我吃掉了，你们现在还能看到狮子头吗？还能感受它的存在吗？”双蝉被师父的言行，刺激得没有了一点食欲，搞错没有？发什么神经啊？
仙翁面上的笑容，却随着莫名堂的行为，一点一点消失，换成一脸的凝重……
“是的，老头，被你猜对了，妖，尤其是大量妖的气息，突然没有了感应，这妖，就是被‘魔’吃掉了！我就是这么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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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守株擒魔
※※※※※※
根据太极仙翁和莫名堂的理论推断。出现大量妖的地方必然会有魔，如果，这些妖散布在空中的妖息，瞬间失去了，那就意味着被魔吞噬了……
“这家小酒馆，位置非 常（炫…书…网）理想，可以清楚看到这所学校的孩子上学，放学，只是，小镇所有的娃娃都在这里面读书，我们想在这么多的孩子中找出这只魔，有些不容易，只有耐心等待抓现行。”
太极仙翁像极了一个垂钓的老人，正兴致勃勃等候他的大鱼上钩。莫名堂忧虑地说：“这现行，不是那么好抓，他既然进了这所学校，必有所图，要是激怒了它，魔性大发，丧心病狂，吃了这些孩子怎么办。麻烦就真的搞大了！”
“你错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它不是一只兔子，是一只魔，吃十个普通的人类，不如吃一个十年妖龄的妖……而且，吃掉一个人，上天就会给他记下一笔过，到了一定的时间，天雷就像炮弹一样滚滚而来。因此，一般情况下，魔不是被逼上梁山，不会主动吃人，除非，他想自寻死路。”仙翁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仙翁，你知道真多！”胖蝉由衷地赞叹不已，莫名堂的脸上，多了一些不好看，阴睛不定。
“仙翁是研究魔的专家，你们学着点儿！”这两个徒儿都很极品，瘦蝉坏起来豪无遮掩，胖蝉天真起来，如同没有牙齿的婴儿。
“呵呵，你师父约我杀魔，不了解这魔的特性。我如何保证这一趟是必胜之行？”
莫名堂点头赞道：“其实，我真该感谢你，这么多的同道中人不相信我，不愿意出面，只有你信了，还提前到了，并且，还做了许多准备工作！”
“魔本身并不可怕，是我们将他魔化了，当然，战术上还得重视他，战略上，我们藐视他！两个老头，年纪一大把，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魔，时机不可错过啊！”仙翁面色红澜，气定神闲。
“嗯！这几天就暂时安排这店里住下，我看了看，店小比较清静，过往的人儿不多，方便我们行动。”相比仙翁。莫名堂有些老谋深算。
“嗯，有些事情，我们不宜自己出面，就用钱买和小二去办，他们才是最好的耳目！”
“是的，多候两天，这叫守株待兔，我就不信守它不出来！甚至，还可以引来几只妖，只要妖一出现，它下口吃妖……”
两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家，话越说越投机，头也越挨越近，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双蝉都听不见他俩的窃窃私语。
“嘭……”小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颗年轻人的头伸进来看了看：“小二，这间有人啊，你另外给我安排一间，要靠窗的！”
双蝉的注意力，正高度集中听两位老人家讲些什么，一点也没注意有人跑了进来。瘦蝉“嗖”一声拨出了腰间的长剑……莫名堂吼道：“住手！你脾气见长啊？动不动拨什么剑？一个走错门的罢了！”
送菜的小二，救火队似的出现在门外，一把拉走了年轻人，惊惶无比地赔着小心：“对不起啊，几位师傅，你们继续！”
转身责怪年轻人：“瞎闯什么？没看见这是几个有特殊任务的大师？当心误伤了你啊！”
……
小黑毛读书了。
而且，他居然想办法，把自己的名字作了更改。
小黑毛寻思，他不可能叫小瞎子。更不可能叫小黑毛，当然，更不会和一潭共用一个名字。无论是共用小名或是大号，虽然，在凡人的眼中，他俩就是同一个人。
小瞎子的父母，打算去找识书断文的人儿，给家里这一位准备读书的孩子起个名。以前一直叫他“瞎子”，从没想过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现在，要读书了，那怕是菜农家里的娃娃，也需要一个响铛铛的名字才行。
小黑毛摆弄着他的新书包，打断了“父母”的商量，头也不抬地说：“不要麻烦别人了，就叫文刀……”
瞎子的父母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叫文刀？这是什么怪名字？
小黑毛说：“路上有一个算命的老人家说，只有起这个名字，读书一定考第一……”
老爸用劲一拍大腿：“考第一？那是古时候的状元郎啊，托他吉言，就叫这名字吧！”
邻居大哥哥说：“这名字好啊！文刀，其文如刀，将来。一定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文官，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状元？当官？
这对为人父母的老人家，会心地一笑，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中！就叫这名字吧……真是太合适了！”
于是，可怜的远方受苦受难的一潭，怎么也想不到，他那对蒙在鼓中的父母已经接受了另一个孩子代替他，连名字都给换掉了。
将来，他还能够回到这一个家吗？父母还会认他吗？
小黑毛已经看到了大哥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所幸。小黑毛不是小瞎子，不会被大哥哥胸有成竹的样子吓倒，他若无其事地做着他的事情，寻思去上学以后，如何学会凡人那些优秀的东西。
最好，超过这个大哥哥肚里的存货。
小黑毛的记忆中，大哥哥有段时间经常来教小瞎子在楼板上识字，在炭灰中算数……从那时起，小黑毛知道了学无止境是什么含义。师父文学，当初只教会自己识几个人类的方块字，就沾沾自喜地认为了不起，没想到，那只是沧海中的一滴水，荒漠中的一粒沙。
半夜，透过房顶上面的那片亮瓦，小黑毛看到外面的星星，闪呀闪，突然想起有件事没有做，今天没去看丝丝，小蜘蛛独自灭妖吃虫，不知道忙得过来不。他坐起身准备下楼，猛可劲看到两颗星星，离自己很近，很快就发现，不对啊，这星星怎么跑进屋里来了？啊？不好！屋里有人……
“噼噼啪啪……”楼上几声奇异的响动，惊动了楼下的人，“啪……”一声，灯亮了：“瞎……文刀……儿啊，你在做什么？”
这样奇 怪｛炫；书；网｝的称呼，让人有些啼笑皆非：“没……有只老鼠……”
“赶走就行了，你明儿一早要上学，快些睡了！”
“好好，这就赶走，我睡了……”
“啪……”一声，灯关了，讨论的声音还在继续：“奇 怪｛炫；书；网｝。那只小黑猫在的时候，家里从没出现过老鼠，它这一走，老鼠就跑出来撒欢了。”
“哧，你别说，是你不喜 欢＇炫。书。网＇小黑猫，说它像一个丧门星，天天寻思要赶走它，这下，真走了，你又怀念它的好了？”
谁不是这样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的宝贝，才知道有多珍贵。
“睡了，啊……不说了……瞌睡来狠了。”
楼上的小黑毛可睡不着，他手脚并用，身下压着一个人。
那声音悄悄道：“放开我，傻蛋狐狸！”
“我放开你可以，你不能吵醒楼下的人！”
“你当我有病啊？大半夜睡不着，来吵楼下人睡觉？”
小黑毛放开了身下的人，大哥哥跳起来坐在床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出去等你……”
一闪身，从猫洞消失了。
小黑毛，身一纵，化身为狐，从猫洞一钻就出去了，比老鼠还要轻盈。很快，就追上了大哥哥的脚步，一同闪进了大哥哥的小阁楼里。
小黑毛进屋后，也不急着变人，一跳就跳到大哥哥的沙发上面，抓过一个靠枕，用爪子按了按，按下一个舒服的坑，盘着前腿，蜷进去，眯缝着眼睛打起了瞌睡，看着大哥哥背着手踱来踱去。
“你这狐小子，挺有能耐，啊？我真是不应该小看你。小瞎子口口声声要学会功夫保护你，现在，你已经远远超过他的认知范围了，了不起，估计，现在就算他回来，也不认识你了！”
阿火哥哥有些感叹世事无常，斗转星移，才一会儿功夫，小瞎子就没了，没几天，这一只小狐狸却变成了他的模样。
“起来，我有事问你，睡什么睡？没听说妖精还要睡觉的，一般情况下，夜晚都要用来炼内丹，你这么偷懒，早晚要成为别人的猎物，懂吗？被抓了去，后悔就来不及！”
阿火看着这只懒狐狸，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小黑毛扑了一个空，不得不打一个大大的呵欠，立起身来：“是你功夫不行，抢不过那些老道，才把他弄丢了，我还没问你要人呐。”
“你狠牛，是吧？为什么不追上去要人？废话少扯。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件事，我今天看到那个拐走小瞎子的道士了！”
阿火想起下午在临街饭店的路上走着，看到道士打扮的人，在楼上张望，当即多了一个心眼，借口找包间，故意蹿进去看了看，果然，就是那个拐走小瞎子的老道士，阿火没有看错。
“你看到他了！”小黑毛睁大双眼，精神百倍地看向阿火大哥哥。
“这老头带来了两个徒弟，一胖一瘦，却不见小瞎子的身影。另外，还有一个胖老头，似乎是帮他做什么事，应该算是同门师兄弟。”
“一胖一瘦？两个道士？”小黑毛呵呵一乐：“瘦的一个是不是右手没了？”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们？”
小黑毛摇摇头否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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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史上最纯洁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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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火哥告诉小黑毛。看到拐走小瞎子的老道士，老道士的手下，有两个徒弟一胖一瘦，小黑毛的两眼，立即冒出了精光，问瘦的一个是不是少了一只胳膊，阿火却反问小黑毛是否认识那两个道士……
“不认识！”小黑毛摇了摇头失口否认，继续他的问题：“你确定是那个老道士？那么……你看到他没有呢？”
“我没有看到小瞎子，我怀疑这老家伙装道士，真实身份是一个人贩子，专门来这种偏僻的小镇拐小孩去卖。不是看他们人多，我就上去发飚了！”阿火气咻咻地形容，小黑毛发了会儿呆：“你不是因为打不过老道，才不敢上前吧？”
“费话，他们人这么多……除非……”
阿火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看向小黑毛，小黑毛警惕地竖起了耳朵，立起身子，这家伙眼睛骨碌碌乱转，不对劲，想些什么歪点子？
“哈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看你，我很看好你，你想不想和我联手，去找老道，问一个清楚明白呢？”
阿火的话音未落，小黑毛飞快地纵起身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呼”一声冲向门边，阿火也快，没见他怎么动作，“唿”地一晃，抢在前面，拦在了门前，似乎早就算准小黑毛会有这一手。于是，小黑毛瞄了一眼书桌上面的小窗户，飞身跳了上去，阿火的身子一斜，又抢在他的前面，堵住了那原本不大的小窗口。
此时，小黑毛就像一个进球手，阿火，则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合格的守门员。只是，小黑毛似乎有些忌惮某人的面子，不好意思使出自己的魔法，阿火就略占了一些先机。
“你闪开啊，我怕不当心伤你了什么地方，不合适！”
“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嘿嘿……”
这两人的语气不对，一个，像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只横冲直撞的蚂蚁：“不要过来，当心我踩死你！”
另一位，则大声武气地回答：“你不怕绊跌一跤，鼻青脸肿，就上来吧……”
小黑毛苦笑着宣布：“我真不想伤害你！”
阿火笑嘻嘻地，打蛇随棍上：“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回去，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小黑毛抱着肚子在书桌上打滚：“肚子疼啊，肚子疼，你让我出去，我要便便了！我不想拉在你的桌子上……”
大尾巴翻来拱去，没多久，就肚皮朝天了，很像一尾严重缺氧，浮在水面的黑色金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越看越可怜。没想到。阿火不买帐，大笑道：“想找借口偷跑出去？门儿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你还是给我一边呆着去吧！”
听着阿火这番豪气干云的宣言，小黑毛直不愣噔地看看阿火堵死了的门和窗，想起某位哲人的至理名言，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今儿个，算是栽了，小黑毛栽在这位不要命的阿火手上了！
于是，闭起眼睛耍起了无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当听老和尚念经！”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和你联手，才有机会找到他！”
“我干嘛和你联手？你说得好听，就想让我给你做炮灰，做梦去吧……”小黑毛翻了翻白眼，一口拒绝。
阿火气得要死，这个家伙，和小瞎子完全不是一个品种，当然，他俩一个是人，一个是狐，不过，这一只，真是太油滑了，不讲道理，还自私自利……
“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家伙。枉自小瞎子还当你是兄弟，天天念叨要学会功夫保护你，你呢？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安危。更过份的是，居然乘人之危，越俎代庖，冒充他，原来，你不过是一个小无赖，贪图享受，我太高看你了！”
小黑毛一跃而起：“呸！你闭嘴，我怎么成了小无赖？你知道他一天过的什么日子？你想憋死他啊？成天装成瞎子，只有依靠你用怜悯的态度，教他一丁点东西，他永远也走不出这一个家，这一个小镇，他的人生会毁在这里，你知道吗？你了解他的心理感受吗？”
小黑毛越说越起劲：“至于我，你以为我喜 欢＇炫。书。网＇变成他的样子？我只是帮他尽孝道，带妹妹，履行职责，将来，我有了成就，他的父母会以我为骄傲。实际上是帮他达成了愿望，我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
小黑毛从未尝试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真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阿火瞠目结舌看着他，等他说累了，喘了一口气，才结结巴巴地接过去：“那，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出去寻求发展了？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看到那个拐他的老头了。那老头是一个人贩子，你知道吗？他极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乞丐，天天在街上要饭，说不定，已经被人打成了真正的瞎子……”
阿火的眼里，有一种悲愤与不甘，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我梦见过他，他过得很好！你放心！”小黑毛轻描淡写的样子，更加激怒了阿火：“什么梦见过他？全是借口，你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你想走？是吧？我这就给你开门，你滚，滚出我的家门，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嘭”地一声，门被阿火拉开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屋里的空气僵住了，似乎要凝结成块。
“你关上门吧，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掺和你们人类的事情，你明白不？”小黑毛的语气也变得严峻，神色非 常（炫…书…网）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