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裂潭-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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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师，师傅，咱们，是不是打道回府算了？不要抓什么魔了。”瘦蝉结巴着请求，他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让人害怕，对方以及他的帮手，在黑暗之中，几个捉妖的，却在明处，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你这无良的家伙，你师兄生死未卜，你却打起了退堂鼓？如果换做被抓的是你？胖蝉绝不会劝我们退出！”莫名堂痛心疾首，这是找了两个什么徒弟啊？一个不堪一击，一照面就让魔头抓走了，另一个自私地劝大家退出，让太极仙翁看笑话了，丢人啊！
一潭，你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妇人之仁，为师的想让你继承衣钵的啊。为什么？你是师弟托梦找来的传人，为什么没有师弟一点杀妖的气魄和能力？
突然，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如同火花似的在莫名堂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是衣服，这衣服太熟悉了，抓走一潭的时候，不就是穿了一模一样的款式么？当时，以为小镇的孩子，都是这种打扮，现在想起来，这衣服的补丁，颜色，还有……一种极为熟悉的味道。
“我知道这魔头住那里了！这就带你们上他老窝去……”莫名堂轻轻松松地说道，仙翁和瘦蝉被他吓了一大跳，以为被小魔头气得精神失常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师傅？你见过他吗？你知道他住在那里？”瘦蝉不敢拿命去赌，如果师傅伤心过度，患失心疯了，他必然要逃走，让那个胖老头去陪他疯去吧，瘦蝉已经掉了一支胳膊，不想再把命送掉。
从此，再也不做捉妖的人。把那些藏好的皮毛，拿去卖钱，可以安安稳过好下半辈子了。
“我送给你俩的天蚕衣，可以帮胖蝉抵挡一阵子，估计小魔头没这 么 快‘炫’‘书’‘网’杀掉他。一定在等我们去谈条件，我们走吧！”瘦蝉犹豫不决地提出：“师傅，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去了，我家里还有九十岁的老娘，等我回去尽孝道……”
太极仙翁仰天大笑：“你有三十岁没有？九十岁老娘？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几岁？黄口小儿，不要让我笑掉大牙。告诉你吧，你师傅已经发现了魔头和你失踪的小师弟有极大的关系。这就带我们去捉拿他，你要是不嫌给你师傅丢人，你就滚吧，越远越好！”
最后，鄙视的目光投向瘦蝉，瘦蝉的头颅，越埋越低，很不得埋到土里，挖个坑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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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就这样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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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蝉的头越埋越低。很不得埋进土里去，刨个坑盖起来，就成了土豆……
莫名堂叹道：“走吧，能坚持到现在才有怕意，也算不容易了，这两个徒儿都是半路出家，能练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
心里面，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什么不错，不错个屁，一个一照面就被魔头抓走了，另一个吓得只差尿裤子，真是遇人不淑，收错弟子了。
“走吧，我们跟你去候着，不要磨叽了！害怕的话，让两位老人家走在前面就是了！”太极仙翁雄赳赳往前一走，瘦蝉不好意思再提回家侍候九十岁老母的事情，一行人，快速跟在莫名堂后面。出发了。
……
文刀对自己的身手很满意，从使出金蝉脱壳，到匿迹藏身。刹那间，就完成了这两个动作，顺便还将胖禅扔进神尺空间，掩藏了这个大胖子的气息。
胖禅吓得要死，以为必定丧命，谁知稀里糊涂的就掉进一个白茫茫的世界，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阵阵冷气扑面而来，饶是胖蝉的胆儿再肥，也有一些害怕，再说了，季节变化过于明显，让人吃不消啊！多亏有师傅给的天蚕丝护体。
胖蝉不由四下里张望，远远发现有几团黑黑的人影，他本能地朝着这些人影，挪动过去。
“姐姐，仔仔想给你表演一个狮子滚绣球的，刚看见一颗珠子，怎么玩着、玩着，不见了？”
“算了吧你，什么滚绣球？这么小的一颗，分明是狮子吃玻璃球，呵呵……”
“是啊，我也看到一颗透明的珠子了，是不是姐姐说的内丹啊？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早知道就不要让这只笨狗狗去扑。是不是被它偷吃了？让我的火燕儿过来检查下！”
“你才是笨狗狗，你那只小呆鸟滚远点，你叫它火燕儿是吗？多么精致的名字啊！和它那呆傻的样儿根本就不配……”
“站住！笨狗狗，有本事不要逃跑，让火燕儿收拾你！”
“姐姐，管住你的小狐狸，不然，仔仔要发脾气了！”
……
前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清脆无比，在这寂静的世界里，有回音似的，传出去很远。
这是人声？天啦，是人的声音？胖禅的精神一振，迈着两条短短的肥腿，往人群处飞快奔跑过去。作为一个修为不错的道家弟子，胖禅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听到人的声音，而这样激动。这激动激励着他，让他无视自己的体重，跑出破记录的百米成绩。
“仔仔。别生气，晶儿逗你呢，那个透明的球球，是有主人的，被它的主子用法术弄走了。将来姐姐给你买个大号的绣球，每天踩着玩，好么？”
“姐姐喜 欢＇炫。书。网＇，仔仔就踩，虽然仔仔不是狮子，也不会比狮子差！”
是一个女人在逗孩子？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胖禅心里直犯嘀咕，脚下速度依旧不减。说不准是师傅的哪个高人朋友，这要是聚在一起，一定不用怕那个魔头了。想起那个实力强劲的魔，胖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哼，绣球有什么好玩的，仔仔，等出去了，小旭王子教你放火好不好，不管遇到什么坏人，咱一把火放过去，烧死他。”
“小旭，你又调皮了？这放火，也能教人玩的么？那是玩火啊，这孩子真够笨的！”
“姐姐，我就是随便逗逗它，啊，姐姐。快看，有人来了……”听到小旭的话，众人终于结束了讨论，望向胖禅，奇 怪｛炫；书；网｝地打量着他。
小旭？雨晨？胖禅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屡次要置自己和瘦禅于死地的红狐狸丫头，还有会放火的那个混蛋小孩。停，停下来，胖禅赶快指挥双腿，可这撒欢儿跑的腿，居然一下子停不下来，直往雨晨那边撞过去。
雨晨一眼就认出胖禅来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雨晨缓缓站了起来，全身妖力流转，一双玉手，再次狐化，膨胀了数倍。
“胖道士，纳命来！文刀，谢谢你将他送进来，原来，你让我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手刃仇人么？”雨晨心中的怨愤之气，不断膨胀，雨晨的双手。也被剧烈的妖狐化，全身的妖力，都聚集在双手，双掌渐渐膨胀的宛若簸箕一般大，向胖禅挥过去。
胖禅看着雨晨的双掌袭来，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手里的飞剑被魔头收走了，师傅给的几个符，也在刚才围堵魔头的时候用光了，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
忽然。胖禅的身体一轻，居然向后腾空而起，空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胖禅肥硕的身躯，稳稳抓到半空中。
“哪里跑！”有了之前和大鸟的战斗经验，雨晨对空战也有了几分信心，妖力急速从双掌转向尾巴。充盈的妖力激活筋脉，妖族旺盛的生命力，让雨晨可爱的狐狸尾巴，急速生长成毁天灭地的凶器。巨大的尾巴腾空而起，宛若一根长长的皮鞭，抽向胖禅。
“啪！”雨晨的尾巴抽在胖禅左脸上，将一个白白胖胖的脸，沿着鼻梁，拍成半红半白的京剧脸谱，这一来，那股吸力控制不住胖禅，胖禅手舞足蹈的从半空中跌落。
雨晨赶了过去，倾力一抓，就要了结仇人的性命。谁料到，异变突起，空中那股吸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瞬间增大数倍，将胖禅那肥硕的身子，快速吸飞出去。雨晨这一抓，只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四道凹痕，每一道凹痕，约有四寸深许。
“文刀，你到底要做些什么！”雨晨忍不住咆哮起来，跳起身去，一把拽住了胖蝉的一个脚踝，可是，那股力量用劲一甩，雨晨就从半空中被扔到地上去了。晶儿和小旭，还有仔仔，赶快扑过去接住了她，不然。雨晨非跌一个四脚朝天不可。
雨晨越来越明白，这个看上去白茫茫的世界，是被她的黑狐王子文刀掌控着。看着文刀一次次上演“捉放曹”的剧目，雨晨深深的迷惑，生死仇敌屡次在自己面前逃生，那股怨气，却盘亘在胸口，久久不散。
……
校园旁，一个静悄悄的小巷子里，地面突然隆起一个包，一只黑狐狸，缓缓从土包里钻了出来，擦擦头上的汗，坐在地上喘气。若是被路过的行人看到，一定大呼“有妖怪”，然后飞快去寻找上午被扭送到学校保卫处的道士，让他们斩妖除魔。
文刀确实累了，突然被两个有大法力的高手围困，旁边还有两个小道士摇旗呐喊四处捣乱，一个不小心，就是身死魂消的下场。
幸亏自己的身手不错，能够同时用出“金蝉脱壳”和“销声匿迹”术，用一件衣服，将几个傻呵呵的道士引到镇子外面去。不过，总不能依靠躲闪的身手过日子，实力终究是第一位的。文刀默默坚定了今后多吃妖，早日练出更好的身手的想法。
带着这样的念头，文刀踏上了回家的路。此刻，莫名堂和太极仙翁，正守候在一潭的家中。莫名堂用法术控制住了一潭的父母和***，让他们沉沉睡去，就算是一道天雷劈在他们旁边，也不会醒转过来。而胖乎乎的仙翁，则忙着布置阵法，这阵法从外面看不出丝毫痕迹，在内里却能感觉到深深的压力，连莫名堂，都觉得法力运转不畅，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仙翁乐呵呵的解释说，这是为了将所有的声音光线等等，都汇聚在阵法内，这样一旦打起来，就不会被周围的邻居觉察，干扰普通人的生活。
“既然这阵法如此天衣无缝，就让瘦蝉去做一个望风的吧！”莫名堂点点头，令瘦蝉过来，交给他一道火雷光焰符，让他提上昨日暂借给他的吸星宝剑，在镇子周围巡视。若是发现魔头的踪迹，立刻发火雷光焰符示警。为了安全起见，给他用了一道隐身符。
瘦蝉却在心里盘算开了小九九，若是师傅和仙翁与那魔头同归于尽，自己就可以独吞这把长剑了，靠着这把剑，是不是可以独步江湖，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呢？
瘦蝉正乐呵呵的流着口水，就被莫名堂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想起一切都是浮云，师傅依然健在，而且随时能收回自己的一切，这才灰溜溜的跑到镇子外巡视去了。
当瘦蝉走到一处小卖部时，屋顶上，飞过了一只小狐狸。猫似的，一晃而过。文刀化成了小狐狸的样子，飞速在屋顶上奔跑。衣服、裤子、鞋袜，已经用金蝉脱壳计送到远处，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挂在树梢上面，十有八九是被道士毁掉了。为了避免被人说成是露阴癖，文刀只有在狐狸的状态下悄悄回家。
这新词是上午听课的时候，那个叫铁辰的帅哥老师给一年级新生上课时，教育大家不要随地大小便，举例讲到的。文刀发现自己学得很快，转眼间，就活学活用了。
文刀飞过一处小卖部的时候，街道上，走过一个用了隐身法术的“人”。文刀和瘦蝉，就这样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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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我想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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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堂高估了自己隐身法术的效果。文刀虽然不能清晰的看到瘦蝉的模样。还是隐隐约约发现了这家伙缺少一支胳膊，加之瘦蝉走的路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让文刀感应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瘦蝉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从文刀注视的目光中，瘦蝉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他抓住灵符的手，僵直在衣袋中，不敢抽出来。不敢有任何动作，惊扰这只魔头。
师傅和太极仙翁在身边的时候，瘦蝉确实是一个猛打落水狗的“好汉”。此刻，瘦蝉发现自己缩水了，变得很瘦很小，很想继续“小”下去，最好从对方眼皮底下消失掉。
文刀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隐形人”，弱小的法力气息，强大的飞剑气息。文刀差不多判断出这家伙是谁了，也猜到他在这里想干什么。原来，那两个老道，并没有放过他。而且，已经设好了一个局，等待他去钻。
没想到，这 么 快‘炫’‘书’‘网’就反扑过来了。看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家伙，文刀气极反笑，突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文刀的手，搭在了神尺上，欲取出胖蝉，没想到，第一次召唤，居然失败……神尺空间出了问题？发挥有些失常啊。文刀深吸一口长气，再次发力，终于将面色惨白、手舞足蹈的胖蝉从神尺空间扯了出来，扔在地上。
“谢谢狐狸爷爷，谢谢狐狸爷爷啊！”胖蝉从雨晨的尾巴和爪下逃得性命，转眼从那个冷气袭人的鬼地方钻了出来，重回到人间，他赶快叩头拜谢文刀的救命之恩。
瘦蝉在街道上呆立，嗖嗖的风从耳边吹过……看着突然出现的胖蝉，居然在叩拜魔头，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不用谢我！”小小的黑狐，注视着眼前庞大无比的道士：“把你请出来，是因为，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道士看着面前这只诡异无比的狐狸，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头吗？怎么如此彬彬有礼？不但救了自己，还商量一件事？还商量一个屁啊！只要不是太离谱。一定答应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是杀妖吗？最好是活捉那些美女妖啊！我喜 欢＇炫。书。网＇她们的毛皮……还有柔嫩的身体……”
胖蝉哈哈大笑着，忙不迭答应着，那大而油亮的脑门，泛出了激动无比的光泽，面颊潮红，迫不及待。与他相比，小黑狐反而有些犹豫，有些迟疑不决。
“是这样的，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我想，吃掉你……”
“什么？吃什么？吃谁？”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胖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胖蝉的心跳，刹那间停留在这一刻，风吹过了额头，却没有带着一丝头发舞动。此时的胖蝉，处在一个僵掉的过程……生命，似乎正渐渐抽离他的身体。
“让时间，停下来！”生死存亡的时刻。胖子将生命的全部精髓，灌注到这一个执著的意念中，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念力，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波纹，一圈一圈扩散，波纹所及之处，树叶停止摆动，浮尘悬浮在空中。
呆立着的瘦蝉，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死死抓着火雷光焰符，却始终发不出去。不是瘦蝉连他一起定住了，而是，他不敢惊动文刀，不敢让文刀发现他的存在。
波纹几乎控制了一切，因为，这偏僻的小巷里，稀稀啦啦出现了几个人影，很快就被定住了。
文刀期待中的反抗并没有到来，胖蝉乖乖地呆立着，貌似被吓傻了……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意思透了，跟吃一头待宰的肥猪有些什么区别？”
话音一落，文刀使劲拍了拍胖蝉的屁股，把他从梦中拍醒似的，赶他逃走。胖蝉立即嗷嗷大叫着往前冲，眨眼间就逃了十几二十米远的距离。这时，身为一只小黑狐的文刀，突然伸出了右前爪，变得很长很长，指甲也变得很尖很锋利。一把抓住胖蝉的肩膀扯了回来，抓到眼前，看了看那惊恐万状的表情，摇摇头，再一次赶他逃跑。
如此三番五次，抓了又放，放了又抓，跟猫戏老鼠似的。这还不算，胖蝉耍赖了，不想逃跑了，文刀就踢他出去，推他出去，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瘦蝉每一次都寄予了希望，在心里反复念叨：“师兄，就看你能不能跑掉了，原谅我，真不敢上去救你……吸星剑？不行，我怕吸过来是那只魔头啊！”
一阵阵的冷汗袭上瘦蝉的背心，他发现裤子已经湿透了。于是，胖蝉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流下一滩奇 怪｛炫；书；网｝的水迹，还有莫名其妙的尿臊味。瘦蝉闻着这有些熟悉的奇 怪｛炫；书；网｝味道。一边在心里嘀咕：“师傅和师弟，你们在那里？你们知道魔头折磨我吗？什么时候才来营救我？”
渐渐地，对这样的游戏，魔头失去了耐性，在胖蝉变了调的怪叫声中，开始加大了撕扯的力量。每一次被抓回来的胖蝉，都被魔头撕掉一样东西，先是手腕，再是手臂，然后是另一支手，因为是活生生地扯下来。血乎啦啦地挥撒出一些喷溅的血液，魔头信手一指，就止住了那些出血点。
瘦蝉的面前，出现了这样一个诡异无比的分离的画面，一个是进行治疗出血点的怪医生，一个是继续干着恐怖杀人勾当的小魔头……两个画面相融后，就组合成了文刀杀人的场景。
最后，胖蝉的四肢尽失，只剩一个圆咕隆咚的葫芦状物体，在地上不停地做着“跑”的动作，直至歪过来，跌过去，前仰后合。
瘦蝉终于忍受不了这样强烈无比的刺激，唏哩哗啦，狂吐了一通，一头栽倒在头，头也磕破了，流出了红红白白的东西。他这一吐，彻底解除了隐形符的功效，胖蝉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突然，不相信自已眼睛似的瞪着瘦蝉，然后，是极度震惊的兴奋，紧跟着，转变成哈哈狂笑的表情：
“师弟，呃！你终于来了？快救我……不……你杀了我吧，拨出你的剑……呃！你的剑，有锋吗？”
“你的剑，有锋吗？”这是瘦蝉昏厥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文刀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张开大嘴，一口咬在“葫芦”的脑门上，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哝着：“这一口，是为她咬的，听说。她的大黄毛老爸，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下是吧？对了，还有她妈妈，也是你们干的，很残忍……老道，我喜 欢＇炫。书。网＇杀妖的老道……”
接着是肩膀，然后是葫芦的肚皮……顿时，文刀两眼放光，食欲大增：“简直不敢相信，这味道！难以置信！居然如此美味？我应该给她留一点的，喔，那边有一个瘦的，已经憋不住显形了，呃儿……等着我，这就来了……”
“咕嘟！”一声，文刀将胖蝉剩下的残肢，囫囵吞了下去，边吃边打嗝：“呃儿，不吃道士，呃儿，知肉味，吃了道士，呃儿，百味无……”文刀吟毕，舔了舔嘴角，结束了当众大餐的动作。这时，伴随胖蝉肉身的消失，也结束了胖蝉用最后的法力，定住的那些凡人所有动作。
“啊！”静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