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神皇-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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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耳朵里的东西，比吃到嘴里的东西，更加有滋有味。
　　孟晨吃的很慢，当他吃到一半的时候，店里走进来一位不速之客，是一名白胡子老头。孟晨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愣，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者笑了笑，指着对面的空位置问道：“老朽能坐在这里吗？”
　　“能。”孟晨干脆道。
　　老者点点头，坐了下去。
　　“世界很大，宣武国却很小，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前辈。”孟晨道。
　　坐在孟晨对面的老者，绰号天机老人，当年孟晨过生日的时候，天机老人看在嫣儿的面子上，曾经送了孟晨一份大礼。
　　对于那时候的孟晨而言，那份礼物已经很贵重了，帮了他不少忙。
　　明知天机老人与妖族可能有关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妖族乔装打扮，孟晨却生不出太多的敌意，毕竟有嫣儿这层关系在。
　　时隔多年，两人在这里重聚，让孟晨很意外。
　　“前辈我可不敢当，你现在的身份远在我这把老骨头之上，叫我一声老先生都算是抬举我了。”天机老人微笑道。
　　“不论身份，只论辈分，你当得上一声前辈。”孟晨道。
　　“好，那我就厚着脸皮当一次前辈。”
　　“难得相聚，我让掌柜的再做点吃的过来。”
　　“不必，不必，我说几句话就走。”
　　对方是嫣儿那边的人，孟晨顺理成章的问道：“你想说的话是有关嫣儿的吗？”
　　“恩，你猜对了。”天机老人笑容尽收，变得严肃了许多。
　　“你说吧。我听着。”孟晨不安道。
　　这份不安来得很突然，可能是由于天机老人表情严肃，也可能是由于孟晨太久没见过嫣儿。


第444章　反攻
　　天机老人打开了话匣子，悠悠而谈，所说的话题确实并不轻松，应验了孟晨之前的不安。
　　“你是梦珊殿下的朋友，对你没必要隐瞒什么，有什么我就照直说了。殿下不知道因何缘故，被封印了几十年之久，她被封印期间，对于阎罗国的影响力随之减小，以前拥立她的人，一个个转投到别的皇子麾下。等她回到阎罗国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个人。她在皇子当中天赋颇高，当年深受阎罗王的器重，突然回到阎罗国，自然被其他的皇子当成了眼中钉，受到了多方面的排挤打压，尤其是她的妹妹七夜，对她的打压最为猛烈，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若不是梦珊殿下行事小心，恐怕早死多时。”
　　梦珊也就是嫣儿的本名，她的全名叫做阎梦珊。
　　孟晨听到这里，苦笑道：“又是常见的争权夺利，连妖族都不能免俗。”
　　“有权利就有斗争，在所难免，权利二字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天机老人摇头感慨。
　　“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你继续说重点吧。”
　　“恩。”
　　天机老人继续往下说，把嫣儿的一些经历告诉了孟晨。
　　嫣儿以前就像是一团迷雾，看不透摸不着，经过天机老人这么一说，迷雾渐渐散开，豁然开朗。
　　嫣儿回国之后过得很不好，可谓如履薄冰，之前吃了不少的苦头，最近更是遇到了一场致命的危机。
　　阎罗国的国力日渐昌盛，不久前发动了一场战争，攻克了临近的妖族国度血煞国，吞并了对方的领土，壮大了许多。
　　在讨伐过程中，嫣儿随军出征，亲自统帅了一支妖族军队，阎七夜与她勾心斗角，暗中下绊子，害得她出师不利，惹得阎罗王非常不高兴。
　　凯旋归来之后，嫣儿主动请罪，自称实力不济，这才导致战败，希望能够进入“断魂渊”中修炼，在成为妖圣之前，绝不出关。
　　所谓的断魂渊是一处凶险绝地，在那里修炼非常的危险，很少有妖族能在里面久留，更何况长期闭关。
　　嫣儿这一去，实在是凶多吉少。
　　她逃离了危险的权利漩涡，却涉足了另一个危险的地方。
　　这就是她的现状。
　　孟晨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了天机老人的目的，插话问道：“你想让我去帮嫣儿？”
　　“这些天你一直在南征北战，我有一次碰巧见识到了你的实力，所以才找了个机会过来跟你说话。我只是把梦珊殿下的情况告诉你，至于如何做，当然由你自己决定。我这张老脸不值三分薄面，怎敢求你去帮忙。”天机老人以退为进。
　　如果孟晨愿意帮忙，一个字不说也会去帮，如果不愿意帮忙，说破嘴皮子也是无用。
　　阎罗国那可是妖族国度，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强的人族到了那里，也有可能栽跟头。
　　孟晨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道妖娆倩影，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在他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嫣儿了，那时候两人谁也看不见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还是聊得火热。
　　嫣儿曾经帮过他几次，甚至救过他的命。
　　友情，恩情，除了这两种情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埋在孟晨的心田，悄悄的生根发芽。
　　“我会去帮嫣儿的，但不是现在，宣武国有难，我要把国内的事情先料理完才能去做别的事情，不能顾此失彼。”孟晨决定道。
　　“不急，不急，你现在去了也无力回天，我建议等你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再去阎罗国。人力终有所极，总不能逼着你去做办不到的事情。”天机老人道。
　　“什么才算是有十足的把握？莫非你有什么计划？”
　　“我能有什么计划，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最好再提升一些，这样才有把握。你进入阎罗国，肯定会遭到妖族的袭击，一般的妖族难不住你，就怕阎罗王亲自出手，那样就麻烦了。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还远不是阎罗王的对手。”
　　“阎罗王有多强？”
　　“两年前，火炼宗的两位副宗主到阎罗国境内采药，因为一些冲突激怒了阎罗王，双方大打出手，最后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从这场战斗，可以大致判断出阎罗王的实力。”
　　孟晨听完这话之后，脸色顿时一变，眼角抽了抽。
　　阎罗王竟然能挡住两名火炼宗副宗主，这实力太过彪悍。
　　副宗主也就是惊鬼神那个层次的高手，远远凌驾在孟晨之上，更何况是以一敌二。
　　只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孟晨翻越了一座山，站到了新的高度，又会遇到更高的山。
　　“等我修炼到那种实力，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嫣儿能等得起吗？”孟晨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天机老人轻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我见到你突飞猛进，有了如此实力，或许能帮上梦珊殿下的忙，所以就来跟你说说，不敢断言什么。”
　　“好，我明白了。”
　　“言尽于此，该说的都说了，老朽不再打扰，告辞。”
　　天机老人缓缓起身，这就要走。
　　“前辈，我再问你一件事。”孟晨叫住了对方。
　　“有话请讲。”天机老人转过身来。
　　“恕我冒昧，你处处替嫣儿着想，足见忠心，这份忠心从何而来？她被封印那么久，别人都转投明主，为何你还对嫣儿忠心耿耿？”
　　“你高抬我了，我这样的家伙，在宣武国内混混日子还好，要是回到阎罗国，根本一文不值，转投也没人会重用我，而且……”
　　天机老人拖了个长音，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孟晨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天机老人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迈开大步走掉了。
　　这位老人的心中，回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当他第一眼看到梦珊殿下的时候，将其视为天人，心中为之惊叹，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美人！
　　那妖冶的双眸，至今让他刻骨铭心。
　　现在，他老了，而梦珊殿下还跟当年一样年轻貌美，仍然让他为之心动，他会一直站在梦珊殿下这边，不会生出二心。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远远配不上梦珊殿下，只是单纯的仰慕而已，并不敢生出过多的非分之想。
　　这种事他只会埋在心里，不可能告诉孟晨或者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为了救嫣儿，孟晨还得继续努力修炼，松懈不得。
　　嫣儿是妖族，天生与人族对立，孟晨不可能去求别人帮忙，要救就只能靠自己。想要救嫣儿，他至少要有惊鬼神那样的实力，这是一个最低的底线，否则免谈。
　　要做到十足的把握，最好能修炼到朱雀玄女那个层次，不过那样太遥远了，需要的时间太漫长。
　　三年、五年、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有些事情急也没有用，孟晨把这个目标埋在了心里，将其化为了动力。
　　眼下的当务之急，仍是对付山河大部，单单是把山河大部的军队打出去是不够的，还得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反攻，把山河大部打得一蹶不振，这样才能为两国之间的战争画上句点。
　　攘外必先安内，在宣武国内部稳定之前，是不可能大举兴兵的。
　　几天后。
　　宣景秀主动退位让贤，将皇位让给了孟家族长孟搏空，孟搏空效仿古人，推辞了三次才接过了玉玺，成为了新任的皇帝。
　　宣武国正式更名为孟武国，倒是跟那位小吃店掌柜猜的一样。
　　孟搏空这个皇帝当的太便宜了，也没做什么事，就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被风口浪尖推到了皇帝的龙椅上。
　　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当皇帝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在孟晨眼里却不尽然。当皇帝有好处也有坏处，风险很大，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推举自己的父亲当皇帝，否则这个龙椅可轮不到孟搏空来坐。
　　一朝天子一朝臣，孟搏空继位之后，孟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的皇族，族内的成员纷纷当上了大官，与原来的老臣组成了一套新的执政班底。
　　孟搏空这个新皇帝下了一连串的命令，比如说处死卖国贼，安抚黎民百姓等等，还集结了一支大军，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孟晨受封征北大将军，亲自率兵出征，浩浩荡荡的攻向了北方的山河大部。
　　当初山河大部是从哪里打下来的，这次就从哪里打回去。
　　有孟晨打头阵，自然无往不利，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在短时间内连续攻克数个城镇。孟晨希望能够通过战争逼出草原王，结果这只老狐狸一直没有现身，将山河大部的安危弃于不顾，实在是够狡猾的。
　　战争就注定要死人。
　　孟武国铁蹄所过之处，尸山成堆，血流成河，死的大部分都是山河大部的官兵，但也有一些无辜的平民百姓。
　　这一天，军队在一片开阔地带安营扎寨，准备稍事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出发。
　　孟晨身在中军宝帐之内，正在跟几位亲信议事，这几位亲信之中，包括他的老朋友青锋以及窦苞两人。
　　现如今的窦苞，早已经克服了对于欲仙丹的依赖性，这件事让孟晨很是欣慰。
　　就在众人商量进军路线的时候，忽然有人闯入了大帐。


第445章　圣人
　　突然闯进来的人身穿文官服，上了一些年纪，相貌文质彬彬，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孟晨一眼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此人姓文，官拜参军一职，属于军师的一种。出兵打仗，总少不了这种人动动笔杆子，或者出出主意。
　　“文参军，何事如此着急，要突然闯入我的大帐。”孟晨道。
　　“大将军，你快点下令约束一下手底下的士兵吧！这些士兵越来越不像话了。就在刚才，一伙士兵将几名山河大部的平民俘虏给活活虐杀了，这等乱杀无辜的行径实在太过残忍！我们这样做，与山河大部的蛮族有什么区别？就算出兵报仇，也该有点分寸。这一路上，我们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死的都是士兵也就罢了，可很多被杀的人只是平民而已，他们何罪之有？”文参军痛心疾首道。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近期会定一些新规矩的。”
　　“近期是多久？大将军，人命关天，这种事可等不得啊！下官建议现在就颁布新军规，来之前我替您拟定起草了一份新军规，请您过目，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以再改。”
　　文参军将一张洋洋洒洒写满千字的纸呈了上来，放到了孟晨的桌上。
　　孟晨看了一眼这张纸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愈加阴沉。
　　这上面的一条条内容，都是用来约束官兵的，同时也是用来保护山河大部平民百姓的。表面上看，这些都是仁义之举，实际上却不然。
　　同样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得到的结果是不同的，是非对错有时候并不会泾渭分明，善与恶之间可能混淆在一起，分辨不清。
　　自从回国以来，孟晨想了很多很多，如何看待这场战争，如何去报复山河大部，都有过深入的思考，态度也在不断的转变，直到想通了一切，才做出最后的决定，给自己定下了标准。
　　如果他铁了心要打一场秋毫无犯的战争，早就立下种种军规来约束士兵了，哪会拖延到现在？
　　这支军队的种种报复行为，其实是他纵容的！
　　“文参军，你倒是真喜欢替敌国的人来考虑，这等广阔的胸襟，真是叫人佩服。”孟晨凝视着近在眼前的文参军，嘴上是在夸赞，可是语气中却透着凌厉。
　　文参军察言观色，见孟晨神色有异，低头道：“大将军谬赞了，不是我胸襟广阔，只是觉得那些被杀的平民太可怜，我们作为一支以有道伐无道的仁义之师，不该如此残暴不仁。”
　　“山河大部死去的人可怜，孟武国死的人就不可怜了？”孟晨微微眯眼，语气如刀，字字凌厉，“当初山河大部在孟武国内大开杀戒的时候，你有站出来替那些被害者求情吗？”
　　“下官一颗拳拳爱民报国之心，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国难当头之时，我曾经写过好几份奏章，向草原王求情，求他放过天下苍生。奈何蛮族不明事理，递上去的奏章全都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作用，下官实在有愧于民。”
　　“孟武国之人被杀的时候，你站出来求情，山河大部之人被杀的时候，你又站出来求情，你可真是一个大圣人，谁死了都心疼。”
　　“做人当兼容并济，以仁义二字为先。”
　　“这叫狗屁的仁义！”孟晨越说越怒，气得一拍桌子，“你嘴上说的好听，满嘴仁义道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实际上心比谁都黑。你光看到山河大部的人被杀，却没有替孟武国的被害者想想，那些人有多痛苦，他们的家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冤有头，债有主，山河大部造的孽，就该他们来偿还。你说不报仇就不报仇了，凭什么？明明是别人的仇恨，凭什么你去网开一面？你问过那些孟武国的冤魂了吗？你就不怕他们半夜找你诉苦？”
　　“大将军，我没有说自己是圣人，也没有说不能报仇，只不过凡事都有一个尺度，报仇归报仇，却不该乱杀无辜。”文参军加以辩解。
　　“以前我的想法跟你很像，直到我见识了山河大部酿成的一桩桩惨剧之后，才渐渐改变了想法。有些痛，只有亲身才能体会，旁观者是体会不到的。你跑来找我说这些话，说明你痛的不够深，对山河大部的恨也不够强。我有办法让你好好体会那种痛苦，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装圣人。”
　　孟晨表情冷峻至极，抬手下令道：“来人，传我的令下去，叫人把文参军的家人统统处死，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文参军本人，更是惊得脸色煞白，连忙跪在了地上。
　　“大将军息怒，万万不可啊！我只是替那些老百姓求情而已，纵然有罪，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我的九族何干。”文参军求饶道。
　　“你不是想当以德报怨的圣人么，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杀光你的家人之后，你完全不在乎，还能继续当你的圣人，那我就采纳你写下的这套军规，从此以后与山河大部秋毫无犯。死的是别人，你可以置身事外，满嘴大道理。当你自己的亲人朋友被杀的时候，你还能做到以德报怨？别忘了古人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孟晨一通教训，把文参军喷的狗血淋头！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复仇之战，目的就在于复仇，要给山河大部造成巨大的损失与痛苦，如此才能平息孟武国内的民愤。
　　血债血偿，仅此而已。
　　孟晨也不想乱杀无辜，屠戮平民，奈何身不由己，只能这样去做。
　　别人的血海深仇，不能由他一口抹去，他没这个资格，文参军更没这个资格。
　　如果文参军的家人全都死于了战乱，今天他还会替山河大部求情吗？
　　不会！
　　他只会恨！
　　他只会想要报仇！
　　他没有切身体会过那种仇恨，所以才会跑来求情说教，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全都是一些风凉话罢了。
　　一些罪过，只有当事人有资格去原谅，别人没有资格。
　　孟晨看着跪地不起的文参军，继续厉声道：“山河大部该当此报，要怪就怪他们咎由自取，侵略孟武国，否则也不会招来今天的杀身之祸。我会继续率军进攻，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直到山河大部从此一蹶不振为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预防山河大部以后报复孟武国，我还要做更多残酷的事情。我要禁止他们习武，烧毁所有武学秘籍，还要杀光他们的灵武者，让山河大部的武道就此断绝。这支军队是由我率领的，所作所为都算在我的头上，将来写史书的时候，就说是我下令大开杀戒的，我不怕遗臭万年！”
　　“这些做法很残忍，山河大部的人会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的圣人会把我当成大魔头，但也有人会为我歌功颂德，会拍手称快。我要为孟武国报仇雪恨，要告慰那些死去的在天之灵，要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要山河大部再也没能力侵略孟武国，要孟武国从此国泰民安。在你救人之前，应该多替那些被害者想想，而不是为敌国的人殚精竭虑，你的脑袋用错了地方！人人相亲相爱的大同世界是不存在的，想要让自己的国家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敌国动刀子！”
　　这番训斥好似一声声惊雷，振聋发聩，撼动人心。
　　文参军知道怕了，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道：“大、大将军息怒，下官知错了，只求大将军高抬贵手，别杀我的家人……”
　　旁边的人也跟着求情，求孟晨放过文参军一马。
　　孟晨刚才只是吓唬吓唬文参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