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飘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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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琼冰冷说道:“姑娘,您太相信别人了,我去问问伙计,看他两个什么时候走的。”
她转身要走,温飞卿伸手拉住了她道:“别,紫琼,他两个这种走法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紫琼娇面发青,道:“您这么对人有什么用,换不来他的心的。”
温飞卿没说话,缓缓往里走去,她在房里到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她突然笑了,笑得有点凄然:“刚才他还在这房里,谁知道前后不过片刻工夫就看不见人了,他说得对,世上无不散的筵席,迟早是要离开的,我不怪他,可是那张远亭……”
眉宇间掠过一片惊人的的煞气,道:“我已经说过不计较,不追究了,现在我却非杀他不可,紫琼,传话厉魄三个,限半日内给我找到那张远亭,要不然……去。”
紫琼应声转身要往外走,可是刚转过身她便站住了,两眼直楞愣地望着门外,诧声叫道:“柳公子……”
温飞卿霍然转身外望,可不是么,一袭青衫,满面堆笑,不是那柳玉麟是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温飞卿定了定神道:“你来干什么?”
柳玉麟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站在门口含笑说道:“我是送二姑娘,也顺便来看看那幸运儿,看来二姑娘是料到我会跟来了。”
温飞卿道:“我料到……你这话……”
柳玉麟微微一笑道:“不然二姑娘怎会把他藏了起来?”
温飞卿明白了,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你误会了,不是我把他藏了起来,他走了。”
柳玉麟一怔道:“怎么说,二姑娘,他走了?”
温飞卿没说话。
柳玉麟摇摇头,说道:“二姑娘不惜牺牲自己为他求得解药,他却来个不辞而别,看来他无福消受二姑娘这美人之恩,也薄情寡义得可以,比起柳玉麟来他可是差多了,这种人还值得二姑娘垂青,值得二姑娘难受么?”
紫琼脸上变了色,温飞卿却没在意地笑笑道:“你没说错,我不惜牺牲自己为他求得两颗解药,他却来个不辞而别,实在薄情寡义得可以,比起柳公子来也的确差多了,这种人委实不值得垂青,不值得难受……”
柳玉麟道:“那么二姑娘还等什么?”
温飞卿道:“我不等什么,还有什么好等的。”
柳玉麟道:“既是如此,二姑娘收拾收拾跟我走,柳玉麟愿以怒马香车……”
温飞卿目光一凝,美日中倏现煞威。
柳玉麟微微一笑,改口说道:“二姑娘别忘了那千金一诺。”
温飞卿诡笑道:“我没有忘,只是……解药我已经到手了。”
柳玉麟颜色不变,笑哈哈地道;“看来二姑娘有意食言背信………”
“不错,”温飞卿微一点头,答道:“我确有这意思。”
柳玉麟仍不在意,依然笑容可掬道:“我愿提醒二姑娘两件事,第一,那姓李的带着伤不辞而别,令兄至今还没有回来,若是冤家路窄,无巧不巧地让他两个碰在一起,那后果……”
阴阴一笑,住口不言。
温飞卿双眉一扬,喝道:“紫琼,去你的,另加一句,凡属‘寒星门’人,任何人不许动他,否则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紫琼答应一声,迈步直闯了出去。
柳玉麟连忙闪向一旁让开了出门路。
温飞卿望着柳玉麟道:“谢谢你提醒我,如今你可以不必为他担心了。”
柳玉麟笑笑说道:“希望令兄能听二姑娘的话。”
温飞卿道:“以我看他会听。”
柳玉麟一笑说道:“那是最好不过,我要提醒二姑娘这第二件事是……”
望了望温飞卿那双拿解药的玉手道:“二姑娘把两颗解药忘在茶几上了。”温飞卿淡然一笑,刚要说话,倏地脸色一变,道:“我的确是把它忘在茶几了,谢谢你跑这趟给我送来。”
柳玉麟阴阴一笑道:“我相信二姑娘心里一定是诧异欲绝,自己明明倒了两颗解药在手,然后捏着它回到这儿来,怎么就这一刻工夫那两颗解药却不翼而飞了,是不是,二姑娘?”
温飞卿微一点头道:“是的,我的确很诧异,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自无不可,”柳玉麟含笑说道:“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二姑娘的,可是后来我想觉得还是应该让二姑娘知道一下的好,是这样的,二姑娘,这种丸药是我特制的,只要出了那个玉瓶,隔不久就会化为乌有,它要是包在纸里还好,要是握在手里就会从人的掌心渗进血脉里头去……
温飞卿很镇定,道:“是么。”
柳玉麟道:“我这是不折不扣的实情,我再告诉二姑娘一句,二姑娘拿的那两颗药丸并不是什‘搜魂银针’的解药,而是我秘制的一种媚药……”
温飞卿脸色陡然一变,刹时间她又恢复平静,道:“是么。”
柳玉麟含笑说道:“二姑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稍等一会儿再看,稍等一会儿之后,我保二姑娘自解罗衣……”
温飞卿倏地目中煞光一闪,道:“柳公子想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么,二姑娘,”柳玉麟笑得淫邪,道:“二姑娘如今虽然是处女之身,但这种事不会不懂,我要跟二姑娘携手巫山,共赴阳台,就借这客栈一房之地,这间上房权充你我洞房成就百年好事……”
温飞卿道:“这儿别说花烛了,就连个喜字都没有,你不觉得……”
柳玉麟点头笑道:“的确显得寒枪一些,也有点过于草率,但在此时此地只有将就将就了,虽然一无花烛,二无喜字,但那凤流快趣,销魂滋味应该是一样子,二姑娘以为然否。”
温飞卿淡然一笑道:“你要知道‘寒星门’并不只我一个人。”
柳玉麟微一点头道;“二姑娘这话我憧,只是二姑娘自愿委身,我何惧之有,我获二姑娘千金一诺,已得二姑娘首肯,这总不假,日后令尊、令堂若见怪,也只是责我过于寒伧,过于草率而已,别的他二位该无话可说。”
湿飞卿那如花的娇上泛起一片红,益增娇艳,也越显得动人,同时,她那双美日中也闪漾出一种惑人的异采,这异采,带着无限的春意。
柳玉麟笑了,笑得好不淫邪,迈步走了进去,随手掩上了门,房里,温飞卿一声令人心神震荡轻嗯,接着是柳玉麟一声充满得意的轻笑。
就在这当儿,黄影一闪人似电,这间房门口多一了人,那是当世四块玉中的另一个,侯玉昆。
他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突然一声轻咳。
房里,晌起了一声惊喝:“谁!”
侯玉昆淡然说道:“问什么,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房里柳玉麟冷哼一声:“说得是。”
房门开了,柳玉麟当门而立,一袭青衫襟开着,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他神色怕人,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微变:“原来是你……”
侯玉昆徽一拱手,含笑就道:“王麟兄别来无恙?江南一别,至今已数移寒暑,玉麟兄风神不改,风采依旧,旦益显得俊悄风流,可喜可贺,昔人云,一日不见如三秋,你我……”
柳玉麟冷冷说道:“侯玉昆,君子成人之美……”
侯玉昆一笑说道:“王麟兄有此美事,小弟何敢煞人风景做此有损阴德的绝子绝孙事?
无如,玉麟兄,常言说得好,见面分一半……”
柳玉麟目中寒芒一闪,厉声道:“侯玉昆,你怎么说!”
侯玉昆笑哈哈地道:“玉麟兄没听见么,见面分一半。”
柳玉麟面上掠过一丝杀机,阴阴笑道:“侯玉昆,你赶得好巧……”
侯玉昆笑笑说道:“不瞒玉麟兄说,我早来了,也躲在一旁偷观了半天了。”
柳玉麟道:“这么说,你是个有心人。”
侯玉昆微笑道:“不是有心人我就不现身了,你我一向交情不恶,何必让这件事让玉麟兄你恨我一辈子,是不?”
柳玉麟道:“侯玉昆,你可知道她是谁?”
侯玉昆嘿嘿笑道:“玉麟兄艳福不浅,温飞卿又是当世有数的美人儿,让人翘拇指的红粉娇娃,多少人欲一亲芳泽而后死……”
柳玉麟道:“你也愿意么?”
侯玉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贪婪地往房里望了望,说道:“玉麟兄,你见过了,我还没见过。能让我问一句么,如何?”
柳玉麟冷笑说道:“三字,‘玉无暇’!”
侯玉昆仰头一笑道:“好个玉无暇,玉麟兄不愧风流情种,个中老手……”
柳玉麟道:“你要知道,温少卿‘寒星四使’就在左近。”
侯玉昆笑道:“玉麟兄既有一颗包天的色胆,小弟我……”
柳玉麟道:“我不同,我已得温少卿默许,同时这也是温飞卿自愿委身,我不过把日子稍微提前罢了。”
侯玉昆哈哈一笑道:“玉麟兄可真够急的,也是,免得夜长梦多,让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只是,王麟兄怎么借重药物?莫非为助兴么?”
柳玉麟道:“我要提前时日,她不肯,我只有……”
“算了,王麟兄,”侯玉昆摆手道:“彼此都是眼里揉不进砂子的人,何必呢,玉麟兄要是舍不得这一口,怕只怕你那一口也吃不着,何必呢,因小失大不是智举,以我看玉麟兄还是……”
柳玉麟牙一挫,一点头,说道:“好吧,你先在外站一会儿,一边等一边也好替我挡挡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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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昆一笑说道:“玉麟兄好大方。”
柳玉麟目光一凝,道“侯玉昆,强宾不压主,你要知记,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侯玉昆微一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玉麟兄乐过之后反侮,来个食言背诺,那我吃亏,上的当可就大了。”
柳玉麟道:“这个你放心,柳玉麟向来言出如山,说一句算一句……”
侯玉昆摇头说道:“玉麟兄,什么买卖我都做,唯独这一桩,我不愿担一点风险。”
………………………………………
第二十七章 入狼喙
柳玉麟厉声说道:“侯玉昆你……”
侯玉昆道:“玉麟兄,为你我都好,咱们最好是和和气气……”
柳玉麟神色一紧道:“那么以你之见……?”
侯玉昆道:“办法倒有,只是说出来怕玉麟兄不会同意……”
柳玉麟道:“你何妨说说看?”
侯玉昆嘴唇牵动了一下,算是笑,道:“让小弟我在玉麟兄身上点一下。”柳玉麟面色大变,狞笑说道:“看来让人不得,你这是得寸进尺。”
一翻腕,掣出了他那暗藏‘搜魂银针’的折扇。
侯玉昆不慌不忙地摇手笑道:“慢来,慢来,小弟无福消受玉麟兄那歹毒霸道、神鬼皆惊的‘搜魂银针’,玉麟兄也请慢动无名,且听小弟一言……”
柳玉麟冷冷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侯玉昆道:“不管怎么说,你我总有多少年不恶的交情,若为女色两字伤了这份交情,我总认为那是件划不来的事,再一说放着玉体横陈美人不享用,放着温柔风流情趣不消受而大动干戈,拼个你死我活,流血五步,那也似是一件令人诅咒的傻事,明智如玉麟兄者,以为然否?”
柳玉麟脑中电旋,他也不欲为这件事结这个仇,树这个敌,当即狰狞之色稍敛地缓缓说道:“我也不欲伤彼此间这份和气,无如玉昆兄你逼人过甚。”
侯玉昆哈哈一笑道:“小弟我这怎么叫逼人过甚,玉麟兄幸勿以此加诸于我,凡事留个后手,未雨绸缪,早加防范,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若不在玉麟兄身上点一下,稍时玉麟兄风流快活够后,翻脸来个以武相向,用那‘搜魂银针’对我,小弟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柳玉麟道:“我说过,柳玉麟向来言出如山,说一句算一句……”
侯玉昆含笑道:“玉麟兄的为人还有比我更清楚的么?”
柳玉麟道:“这么说,玉昆兄是非在我身上点一指不可了?”
侯玉昆道:“事实如此,小弟不欲否认。”
柳玉麟冷冷一笑道:“玉昆兄熟知我的为人,我对玉昆兄的为人知道的也颇为清楚,我若是被玉昆兄点上一指,在玉昆兄未替我解穴之前,我这往后去的几十年就算双手交给你玉昆兄了,玉昆兄最好也别把我当成糊涂人。”
侯玉昆目中异采闪动,朗笑说道:“岂敢,岂敢,玉麟兄是出了名的精明人,小弟我岂敢把玉麟兄当成糊涂人,只是玉鳞兄若不答应让小弟点上一指,小弟斗胆,只有站在这儿跟玉麟兄干耗了,小弟我吃不上这一口事小,倒是玉麟兄你这已到了嘴边的一块肥肉……”
笑而住口不言。
柳玉麟目光一转,道:“玉昆兄,你我打个商量如何?”
“好啊,”侯王昆道:“小弟我是个最好商量的人,玉麟兄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就是,只要别让小弟我吃太大的亏,小第我无不点头。”
柳玉麟道,“玉昆兄是不是想分上一杯羹,吃上一口?”
侯玉昆道:“玉麟兄真是,这还用问,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焉,小弟我也是血肉之躯,何能独免……”
柳玉麟道:“那么我这里有个妙策佳法,跟玉昆兄二一添作五,让玉昆兄跟我同时享用那玉体横陈的美人,同时消受那温柔风流情趣,只不知道玉昆兄愿意不愿意?”
侯玉昆两眼一直,道:“同时享用消受,玉麟兄这是开玩笑……”
柳玉麟道:“不,我一本正经,玉昆兄可知道,温飞卿有个情如姐妹的婢女,也是人间绝色,一般地娇艳动人……”
侯玉昆“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玉麟兄敢是移意温飞卿的那位美艳婢女,把温飞卿让于小弟么,那太好了,小弟岂有不愿之理,简直就感激不尽……”
柳玉麟淡然一笑道:“玉昆尺误会了,温飞卿那美艳婢女有事外出,即将转来,我愿把她擒交玉昆兄,让玉昆兄恣意……”
“怎么,”侯玉昆敛去了笑容,道:“玉麟兄不是把温飞卿让给小弟,而是……”
柳玉麟道:“玉昆兄,知足人常乐。”
侯玉昆目光一转,道:“既是如此,玉麟兄何不自己享用温飞卿那美艳婢女,把温飞卿让给小弟呢?”
柳玉麟道:“这么说,玉昆兄是不愿……”
侯玉昆微一摇头,打断了柳玉麟的话,道:“玉麟兄自取凤凰,而把一只乌鸦让给小弟,这个亏小弟吃的太大,恕小第不能答应,不能点……”
他“头”字未出,柳玉麟一声轻笑道:“侯玉昆,你让我忍无可忍。”
手中折扇一扬,一线银光电转而出,疾取侯玉昆胸前重穴。
侯玉昆哈哈一笑道:“玉麟兄,小弟早防着你有这一手了。”
双袖凝力一抖,向着那线银光迎了过去,那线银光被他这凝足真力的双袖一抖,立即激荡斜飞,往一旁掠去。
柳玉麟怪笑一声道:“玉昆兄好俊的内家真力‘流云袖’。”
人随话动,跨步欺上,手中拆扇向着侯玉昆心口点了过去。
侯玉昆吃亏在两手空空,掌无寸铁,他不敢硬接硬碰,侧身滑步转过柳玉麟这凝足真力,足可穿石洞金的一扇,右掌五指如钩,横里发招,向着柳玉麟那柄折扇抓去。
他两个这里接上手,展开一场为色而争的拼斗。
那里后院门人影闪动,紫琼快步走了进来,她一眼瞥见院中情景,一怔停步。
紫琼是一个心窍玲珑的姑娘,她一见这精形,慌忙向李存孝住过的那间房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回去,饶是柳玉麟跟侯玉昆都是当世一流人物中的一流,可是这时正全神贯注拼斗中,不敢让对方找到一点破绽,却也没有发觉紫琼来了又走了。
转眼几十招过去,两个人居然平分秋色,未见高下,侯玉昆还好,柳玉麟却是又急又恨,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侯玉昆,念着房里的温飞卿,他那求胜之心急而切,看看又近二十招,连一点上风都没占到,他忍不住了,一挫牙,狞笑一声便待出毒招,暮地——
“你两个都给我住手!”一声急怒娇叱从房里传了出来。
他两个只当是温飞卿醒转,一惊之后连忙远窜,尤其是柳玉麟,他窜得更远。
房里纵出了紫琼,她手里拿着一支凤钗,望着柳玉麟跟侯王昆厉声喝问道:“你两个把我家姑娘弄到那里去了?说!”
柳玉麟先向房里投过一瞥,一怔旋即脸上变了色,霍地转望侯玉昆:“侯玉昆,原来你?”
侯玉昆这时也已发现炕上空空,那温飞卿已然芳踪缥缈,不知去向,闻言忙摇手说道:
“冤枉,冤枉,玉麟兄,这可是夭大的冤枉……”
柳玉麟冷笑一声道:“琼姑娘要问你家二姑娘,只管找侯玉昆要就是。”
侯玉昆双眉一扬道:“怎么,玉麟兄,血口喷人哪,要不要我把你用媚毒暗害温姑娘,可巧让我撞上坏了你的好事的事告诉这位姑娘。”
这不是等于说了么。
柳玉麟一惊,面泛杀机,刚要说话。
紫琼那里已冷笑说道:“你两个都别跟我说,我家老主人跟夫人已经到了,有什么话,你两个跟他二位说去。”
一听这话,柳玉麟跟侯玉昆双双大惊失色,一句话没敢再多说,先后腾身飞射,狼狈遁去。
紫琼没敢追赶,望着柳玉麟跟侯玉昆身影不见,她转身又进了房,在房里四下看了看,然后又走了出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人……
夜色中,两条人影疾若鹰隼划空疾射,一前一后投入了一座破庙里,这座破庙年久失修,残破异常,落叶遍阶,鸽翎鸦粪满堂,简直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可是在靠西一间厢房里却是打扫得很干净。
房里没什么摆设,那火炕上也没被褥,靠窗那张桌上却点店一盏油灯,孤灯一盏,在那破窗板吹进来的夜凤中摇晃着,不住的一明一暗。
暮地孤灯灯焰一缩暴长,再看时,原本空空的厢房里已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长眉细目,油头粉面的白衣俊文士,一个则是个打扮冶艳,一身妖气的锦衣女子,这女子杏眼桃腮,长得不恶,尤其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更充满媚意,看人一眼足能勾魂销骨,可惜是她那粉面上有一道伤疤。
那俊美自衣文士怀里还抱着人,赫然竟是温飞卿。
此刻的温飞卿娇靥酞红,星目紧闭,一如熟睡,他云发微蓬,罗衫半解,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跟一角猩红的肚兜,十分撩人,这,使得那俊美白衣文士两跟发直,目光充满了淫邪,低头紧紧凝注,一眨不眨。
突然,那妖艳锦衣女子开了口:“放下来吧,已到了你嘴边了,还舍不得么?”
那俊美白衣文士如大梦初醒,赧然一笑走过去,轻轻地把温飞卿放在了木炕上,转过身来吁了一口气,道:“这一趟总算没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