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飘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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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上了李存孝的右腕脉,温飞卿握上了左腕脉,两个人闭目运功,帮李存孝疗起了伤。
盏茶工夫之后,两个人同时睁眼松手,冷凝香倒没怎么,温飞卿却显得有点疲累。
冷凝香道:“姐姐歇歇吧。”
温飞卿轻轻吁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不要紧,妹妹解开他的穴道吧。”
冷凝香道:“现在就让他醒么?”
温飞卿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临走之前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冷凝香没说话,垂手在李存孝胸前飞快点了几指。
李存孝睁开了眼,入目温飞卿坐在身边,不禁为之一怔。
温飞卿当即柔声说道:“觉得好些么?”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不碍事,我伤得并不怎么重……”
仰身就要坐起,忽地眉锋一皱。
冷凝香忙伸手扶住了他,说道:“怎么,伤处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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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半支撑,半由冷凝香扶着坐了起来道:“一点点,不要紧。”
望着温飞卿道:“姑娘怎么来了。”
温飞卿含笑道:“我不放心,来看看。”
李存孝四下看了看道:“这是什么地方?”
温飞卿道:“仙霞岭支脉一处半山的‘山神庙’里。”
李存孝转身望冷凝香道:“累了姑娘了。”
冷凝香含嗅地看了他一眼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带你来的。”
温飞卿笑道:“别客气,又不是别人,只要你早点儿好,香妹就是再累一点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冷凝香红了娇靥,垂下了一双美目。
李存孝也有点窘,他有意转移话题,四下望了望,问道:“令狐姑娘呢?”
温飞卿道:“跟小翠出去走走了。怎么,瞧不见一个就着急了?”
李存孝脸上一热,旋即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表情,强笑道:“姑娘开玩笑……”
温飞卿敛去了笑容,道:“那么现在说正经的,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待会儿就得走,临走前我问问你,现在你有一个瑶玑、一个凝香,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李存孝好窘,但刹时间他又恢复了平静,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既然有此一问,我不得不说,对令狐姑娘,恐怕我跟她双方都错了。”
温飞卿微愕说道:“这话什么意思?”
李存孝道:“姑娘看见我给姬婆婆的那张‘藏宝图’了。”
温飞卿道:“看见了,我正要告诉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那张‘藏宝图’给了姬婆婆。听我爹娘说,那批藏宝图之中有一册秘笈,秘笈上所载的武学奇奥博大,就是‘大雷音’跟‘天外神魔’绝学也难以匹敌。”
李存孝强笑摇头,说道:“姑娘,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事实上当时我只有拿那张‘藏宝图’换出令狐姑娘来……”
冷凝香道:“你说那张‘藏宝图’怎么了?”
李存孝道:“那张‘藏宝图’左下角画有一个老妇人,右手生有六指。我曾揣测那是李老人家意指当年毁‘听涛山庄’残凶,可是我发现姬婆婆右手就生有六个指头。”
冷凝香一怔,道:“姬婆婆右手生有六个指头?”
李存孝点了点头道:“是的。”
冷凝香震惊地道:“这……这是从何说起……”
温飞卿脸色凝重地道:“妹妹先别震惊,弄清楚了再说………
望着李存孝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李存孝道:“就在姬婆婆左手接图,右手击我的时候。”
温飞卿道:“你在挺掌封架,掌力欲吐未吐的时候,突然一怔神,就是为这么?”
李存孝道:“是的,姑娘。”
温飞卿一双美目凝注着他,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李存孝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姑娘该知道,如果姬婆婆真是当年夜袭‘听涛山庄’的残凶,令狐姑娘这一番情意,我只有
温飞卿道:“且慢说绝情话,你目前还不能肯定,藏宝图下角画的那六指老妇人,就是意指当年夜袭‘听涛山庄’的残凶,是不是?”
李存孝道:“不错。”
温飞卿道:“当世之中,生有六指的老妇人,也并不一定只有姬婆婆一个,是不是?”
李存孝道:“是的。”
温飞卿道:“那么你现在就不该说绝情话。要知道瑶玑为你而离家,这么一个专情痴心的女儿家,你不该伤她的心。”
李存孝道:“姑娘说的极是,我又何忍伤令狐姑娘的心?只是姑娘该知道,至少目前我不能让双方再深陷下去。”
温飞卿缓缓说道:“上一代或许有恩恩怨怨,可是下一代无辜,是不是?”
李存孝道:“姑娘,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令狐姑娘她肯么?”
温飞卿没说话,眉锋渐渐皱起,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突然,她叹了口气道:“眼看多磨好事已成,谁知道又生出这么一个……岂非造物弄人!”
冷凝香倏地低下头去,香肩直耸动。
温飞卿伸手抚在她香肩,道:“妹妹,别难受了,难受与事无补。唉,我跟瑶玑的命都够苦的,看起来瑶玑更甚于我……”
冷凝香猛抬首,娇靥上泪渍纵横,道:“姐姐,目前还不能断定,是不是?”
温飞卿缓缓说道:“话是不错,可是他说的也对,目前是不宜再深陷下去,要不然将来的痛苦与打击,势将千百偌于如今。”
冷凝香道:“姐姐,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温飞卿道:“是的,妹妹,这是不公平;可是世上十全十美的公平事少得可怜,就拿我来说吧,我的遭遇何尝公平?”
冷凝香很激动,摇头说道:“不,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一定要查个明白,要不然瑶玑姐姐太可怜了。”
温飞卿脸色有点白,但没有表情,道:“妹妹,古往今来,世上尽多可怜人,无他,造物弄人而已。”
冷凝香嘶声叫道:“苍天他好残酷……”
温飞卿道:“不能全怪苍天,妹妹,这也半由人为。收收泪,妹妹,目前就是哭断了肝肠也没用。不是姬婆婆,不必哭,是姬婆婆,纵然哭得泪尽出血,那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先别让瑶玑知道……”
冷凝香很听话,而且她也怕让令狐瑶玑知道,低下头去举袖拭泪。突然,她停了手,抬了头,一双美目睁得老大:“姐姐,瑶玑姐姐是否知道姬婆婆右手生有六个指头?”
温飞卿道:“瞧你这句话问得多傻,她是姬婆婆一手带大的,怎会不知道自己奶奶右手生有六个指头?”
冷凝香颤声说道:“姐姐,我刚才已经把那张‘藏宝图’上画有六个指头老妇人,可能意指当年夜袭‘听涛山庄’残凶的事,告诉了瑶玑姐了。”
温飞卿身躯猛地一震,道:“瑶玑走了。”
冷凝香娇躯平射飞起,电一般地向“山神庙”外扑去。
温飞卿坐着没动,脸色好苍白。
李存孝也默默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突然,温飞卿神情一震,腾身扑了出去。
李存孝也明白了,他也急忙跟着扑了出去。
“山神庙”外,夜色寂静,月色凄清,在那寂静的夜色里,凄清的月色下,只站着一个人,衣袂飘飘,云鬓乱舞,显得凄凉,带着怅然,那是温飞卿。
李存孝站在“山神庙”门口,忍着伤处的痛疼,没说一句话。
温飞卿缓缓转过了身,木木然走了过来:“我早该想到了:她引咎自责,一定会把瑶玑找回来的,那怕是天涯海角……”
李存孝没说话。
温飞卿道:“现在觉得怎么样?”
李存孝木然说道:“谢谢姑娘,还好。”
温飞卿道:“我也该走了,你要保重。”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姑娘也请保重。”
温飞卿道:“不管姬婆婆是不是当年夜袭‘听涛山庄’的残凶,你务必赶快想办法把那张‘藏宝图’夺回来,要不然,一旦让她拿到那册秘笈,她是绝容不了你的。”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我省得。”
温飞卿道:“我走了。”
李存孝道:“姑娘保重。”
温飞卿失色香唇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缓缓转过身去,两串珠泪无声地滑过清冷而苍白的娇靥,无声地落下。
李存孝站在那残破的小小的“山神庙”门口,眼望着温飞卿远去,渐渐也消失不见,脸上仍没一点表情。
凤,渐渐大了。
月色,也渐渐暗了。
山里头闪起了几道光亮。
隐隐还有雷声。
山雨欲来么?
又是“金华城”中!
上灯的时候。
以往,“冷月门”前那两盏上书“令狐”大字的目灯,点燃得好亮;今晚上两盏灯却没有点燃,门前显得特别暗。
李存孝挺直地站在“冷月门”前,一动不动。
突然,他迈了步,直上了台阶,抬手拍了两扇紧闭着朱门,砰砰然响动,声震远近,可是好半天没听见里头有动静。
李存孝再没拍门,手按在门上一震,砰然一声两扇朱红大门豁然大开,李存孝迈步就往里走。
就在这时候,他觉得一片极其强大的劲风当头落下,他连忙抽身飘退,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瓦砖横飞,大门塌了,那一片瓦砖里,埋着一块足有千斤重的巨头。
李存孝扬了扬眉,腾身飘起射进了前院。
前院里没灯,从前院看后院,也没灯。
四下里静悄悄地,夜色显得特别浓。
他在前院停了一下,然后直扑后院。
后院里,寂静依然,夜色更浓。
突然,身后一丝异响传人耳中,他立即震声说道:“不要鬼鬼祟祟,站出来答话。”
没听答话,却听见一阵衣袂飘声倏然响起。
李存孝身形倒射扑了过去。
刚出后院,一条黑影已窜起夜空,李存孝强提一口气追了上去,那黑影突然折下一掌猛劈落。
两条人影甫相接,闷哼迭起,那人影落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嘴是血,赫然是那“冷月门”八大巡察之一的龚天球。
李存孝跟着落下,脚下微一跄踉,他很快地就站稳了,冷然说道:“答我问话,其他的人那里去了?”
龚天球道:“不知道。”
李存孝道:“你最好是别等我动手。”
龚天球无表情地道:“动不动手都一样,我真不知道。”
李存孝道:“姬婆婆呢?”
龚天球道:“带着人走了。”
李存孝道:“上那儿去了?”
龚天球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不知道。”
李存孝道:“什么时候走的?”
龚天球道:“昨天晚上。”
李存孝道:“‘寒星门’那些人呢?”
龚天球道:“回去了,他们来‘冷月门’做客到了时候自然是要回去的。”
李存孝道:“你留在这儿干什么?”
龚天球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等你啊。”
李存孝微微一愕道:“姬婆婆知道我会再来?”
龚天球道:“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李存孝道:“这么说,大门口的埋伏是为了对付我的。”
龚天球道:“你命大造化大。”
李存孝道:“应该不只那么一处埋伏,是么?”
龚天球往身后一指道:“我说你命大造化大。”
第六十四章 埋 伏
李存孝抬眼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龚天球身后是后院墙,在那后院墙的墙根下,露着一段药捻儿,旁边还掉个没点燃的火摺子。
他道:“姬婆婆知道我必进后院。”
龚天球道:“前院找不着人,你一定进后院,事实上你已经进过后院了。”
李存孝道:“你负的任务不小啊。”
龚天球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我自进‘冷月门’以来,这是头一回担当重任。”
李存孝道:“可惜你没能达成使命,完成任务。”
龚天球道:“我不说过么,你命大造化大。”
李存孝道:“恐怕也是你过于胆小害怕。”
龚天球倏然一笑,道:“我恨透了自己,头一回担当重担就砸了锅,以后恐怕永远也没机会了。”
李存孝道:“我为你扼腕。”
龚天球道:“我为你庆幸,庆幸你碰上的是我。”
李存孝道:“令狐姑娘回来过么?”
龚天球道:“没有,她不是跟你走了么!当初既然走了,她怎么会再回来?我们姑娘的脾气我清楚,无论什么事,她是绝不会回头的。”
李存孝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找姬婆婆一个人,跟‘冷月门’其他的人没关系。”
龚天球倏然一笑道:“你这句话说迟了。”
李存孝道:“什么意思?”
龚天球哼地一笑,身子一软躺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嘴里冒了出来,接着七窍都冒了血。
显然,龚天球他早服了毒。
李存孝站在那儿直发怔,他对“冷月门”又多认识了一层。
诺大一个‘冷月门’,一日夜之间撤个精光,都上那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令狐瑶玑没回来过,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她又上那儿去了呢?还有冷凝香,她又上那儿去了?
李存孝缓步出了“冷月门”,站在“冷月门”前,眼望着迷蒙的夜色,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在“冷月门”前站了一会儿后,他又迈了步,顺着“冷月门”前那条小下路,直往前走去。
片刻之后,他停在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招牌挂的是“金华第一楼”五个泥金大字,很气派,也很堂皇。
隔着楼上的垂帘看,灯光外透,丝竹阵阵,歌声盈耳,夹杂着猜拳行令跟一阵阵的笑声。
他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楼上座无虚席,伙计殷勤地把他让上了楼。
楼上座上八成,黑压压的一片。楼上的酒客跟楼下的酒客穿着显然的不同,楼上的酒客无一穿的不是绫罗绸缎,楼下的酒客一看就知道全是贩夫走卒一流。
穿着不同,自然享受也不同。正中靠墙一扇小门,垂着珠帘,门前有四五张桌子大一片空地,那儿站着位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妙龄歌妓,正在那儿展玉喉,唱轻歌,唱的是江南小调;这种江南小调用吴侬轻语唱出来,特别动听;醇酒美人,委实是一大享受,可也只有钱的大爷才享受得起。
李存孝衣着平凡,可是人品绝世,他所以会被让上楼,也许就因为那分绝世的人品。
伙计把他让到临窗一副座头上,坐在这儿,可以隔帘看楼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也算是一种享受。
李存孝随意点了几样,伙计走了,他无聊之余不免四下看看,他看人,人家却以歌下酒,没往他这儿看。
尽管如此,他那敏锐的感觉却觉得有两双目光在紧紧地盯着他。
他清晰地觉察出,这两双目光来自他左后方。
他起先没在意,最后忍不往把目光转了过去。
他微微一怔,那两双目光也就在他微一怔神问,很快地移开去了。
李存孝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衣着,都是来自豪富之家,然而这男女二人的像貌却更胜衣着。
男的,二十多岁,一身白衣,配着他那颀长的身材,使人有一种玉树临风之感。剑眉、星目、胆鼻、方口,俊美之中透着英挺,确实是位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女的,小一两岁,一身墨绿色劲装,外罩一件墨绿色的风氅,小巧玲珑,刚健婀娜,杏眼桃腮,美艳无双;她那一双眉梢儿微微扬起,洋溢着一种慑人的煞气。
很显然的,这一对是武林人物,而且看神态一身所学都不俗,应该是有来头的人物。
突然,耳边响起个话声道:“这位爷,您的酒菜来了。”
李存孝定了定神,忙收回目光转回了头,伙计已站在他眼前,陪着笑,哈着腰。
李存孝摆了摆手,伙计哈个腰走了,他拿起酒壶斟上了第一杯;刚放下酒壶,一阵香风拂过,那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唱歌人儿已长袖飘飘地转到桌前,风情万种的送过一个媚眼,一丝儿媚笑,水蛇腰扭动,一转身又回到了那垂着珠帘的小门儿前。
只听有人怪叫说道:“这小子行头不怎么样,艳福可不浅,小娘子八成瞧上他了。”
“那有什么用?”另一人怪笑着接口,说道:“这回儿白费心了,榨碎了他也榨不出一点油水来。”
“哄”地一声,满楼酒客全笑了。
李存孝听若无闻,两眼直望着刚斟上的那头一杯酒,突然,他伸手拿起酒站了起来,一转身,拿着酒杯直往那唱歌人儿走去。
“哟,这小子要干什么?还没唱就醉了。”
又是一阵笑:“这小子色胆包天哪,咱们‘金华城’还没一个敢这样的。”
李存孝充耳不闻,人已到了唱歌人儿之前,酒杯往前一递,淡然说道:“蒙姑娘垂青,我无以为报,谨以水酒一杯略表寸心。”
唱歌人儿那娇靥上飞快掠过一丝惊色,旋即是满脸媚笑,眉目皆动:“这位爷您这是那儿的话,小号有个规矩,向来不许我们喝客人的酒,您要是真有意思,等会儿夜深客散后,贱妾陪您喝一杯。”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我既在众目睽睽下到了这儿,姑娘怎么好让我再举着这杯酒回去。”
唱歌人儿又是一丝儿媚笑:“那么您喝了它,贱妾献丑一曲给您下酒。”
李存孝微一摇头,没说话,酒杯举在那儿也没收回来。
突然,附近座头上站起个人,是个穿着华丽,油头粉面的中年人,跨一步到了李存孝跟前,带着一脸邪笑,道:“朋友,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何必难为小娘子一个女流,这杯酒我代她喝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抢那杯酒。
李存孝一偏,那中年人抓了个空。李存孝道:“这杯酒你要代她喝?”
那中年人挺英雄的一点头:“不错。”
李存孝手一翻,那杯酒成一线地坠了地,“叭”几响,那铺地的花砖裂了几块,青烟直冒。
那中年人怔住了,满楼酒客全站了起来。全本umd/txt小说下载}ωωω。ūdtxt。cò
那唱歌人儿趁机会,悄无声息地翩然进了那垂帘的小门里。
李存孝看见了,可是没理她,把剩下的半杯酒往中年人眼前一送,道:“喝吧。”
那中年人不英雄了,白着脸直往后退。
李存孝淡然说道:“下次逞强,最好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收回手转身走了回去。
酒客们有的落了座,有的还站着,交头接耳,议论不已。
一个瘦老头儿匆忙地来了,躬身哈腰,诚惶诚恐地问道:“这位爷,是怎么回事,是她们冒犯了您了。”
李存孝道:“老人家是……”
瘦老头儿道:“老朽是小号的帐房。”
李存孝道:“原来是帐房先生,没什么,是我酒后失态。”
瘦老头道:“要是她们冒犯了您,您尽管说,小弟马上让她们来给您陪罪……”
李存孝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不必了,老人家,那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