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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海飘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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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人道:“从呱呱坠地到现在,我没有碰到一天不如意的地方……”

白衣客道:“也许姑娘例处,姑娘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轿中人道:“你说对了,我的确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苦,我相信我永远不会知道,永远无法体会。”

白衣客本想说人生际遇不定,世事变幻无常,但话到嘴边,他却又改成:“那么姑娘确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轿中人道:“其实我不认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苦就是好,像我这种人一旦碰到了痛,碰上了苦,哪怕是一点点,极其轻微的,我也会难忍难受,不像你,自少经过磨练,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像一株粗壮的大树一样,纵然在狂风暴雨中也能挺而不曲。”

白衣客不禁略略点头,心想:“这位姑娘倒是很有见解的,应该不是俗脂庸粉,这么一位从来不知痛苦为何物的姑娘能有这般见解,倒是很难得……”

心中有此一念,他对轿中人的看法,立即有了大大的改变,当即说道:“谢谢姑娘的夸奖。”

轿中人道:“我说的是实话,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白衣客道:“我知道。”

轿中人道:“不瞒你说,对别人,我曾时时刻刻都玩心眼儿,从不说一句实活,可是对你我不会。”

白衣客道:“谢谢姑娘。”

那叫小翠的青衣姑娘突然说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去晚了人家会等得着急的。”

轿中人轻吮说道:“我知道,要你多嘴,我原就不想去,现在更不想去了……”

白衣客忙道:“姑娘既有急事,我不便再耽误,姑娘只管请便。”

轿中人忙道:“不,不急,我没有什么事,还可以再待一会儿……”

叫小翠的青衣姑娘瞅了白衣客一眼,噘起了小嘴儿。

白衣客很感不安,才待再说。

只听轿中人说道:“咱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可以说是很熟了,可以把你的姓名告诉我了么?”

白衣客面有难色,道:“姑娘,我是个藉藉无名,默默无闻的人……”

轿中人道:“那有什么要紧,真要是有名气的人,我还不想问哪,告诉我,好不?”

白衣客迟疑了一下,才道:“姑娘何必非知道我的姓名……”

“不该么。”轿中人道:“你我总算认识了,认识了就是朋友,朋友交谈不知姓名怎么称呼,再说连朋友的姓名都不知道,那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是么?”

白衣客迟疑着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也显出他心中很是不安。”

只所轿中人低低说道:“你何忍……”

白衣客双眉一扬,道:“姑娘,非我忍心,实在是……我不愿将真姓名告人,我又不忍以假姓名欺骗姑娘,所以我只好不说……”

轿中人道:“你这个人真是……好吧,我不问了,我只记住今天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认识个你就行了……”

白衣客道:“这样吧,姑娘请记住我眉心有颗红痣,据我所知,这奇相当世绝无仅有……”

轿中人“咦”地一声道:“真的,你眉心里是有一颗红痣,好小好小的一颗,则才我没有留意,真的么,眉心里长颗红痣的,当世之中只有你一个?”

白衣客道:“据我所知是这样。”

轿中人道:“好吧,那我就记住你眉心里长颗红痣,我今天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认识个眉心里长颗红痣的人好了。”

白衣客道:“谢谢姑娘。”

轿中人道:“我不再问你的姓名了,只是,你--你不问问我姓什么,叫什么吗?”

白衣客道:“我自己未将姓名告人,怎好……”

轿中人道:“我不瞒自己的姓名,也愿意把姓名告诉你,只问你愿不愿意知道?”

白衣客本想说句不愿意,可是他心有不忍,当即说道:“假如姑娘愿意告诉我,我自然愿意知道。”

轿中人道:“你好会说话,不管你愿不愿意知道,反正我愿意告诉你就够了。你听清楚,我叫冷月……”

白衣客道:“冷月?”

轿中人道:“寒冷的冷,明月的月。”

白衣客道:“谢谢姑娘,我听清楚了。”

轿中人道:“我知道,只是你记住了么?”

白衣客微一点头道:“记住了。”

轿中人似乎了却了一桩大心事,道:“那就好……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白衣客道:“谢谢姑娘,没有什么要姑娘赐助的。”

轿中人道:“那……不管怎么说,你我能认识这是缘,再说你我现在也该是朋友了,假如今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去找我,在武林中随便找个人打听一声,自会有人告诉你在那儿能找到我,万一你没工夫找我,找个人给我送个信儿也行。”丫白衣客道:“谢谢姑娘,我记下了。”

轿中人道:“我是真心真意,你可别客气,要不我会……我会伤心难受的。”

白衣客心中微微一震,心底立时泛起一种异样感觉,道:“我知道,姑娘,只要我有要姑娘赐助的池方,我会立即找姑浪求助的。”

轿中人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白衣客道:“跟姑娘对我说的话一样,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轿中人如释重负,道:“那我就放心了……”

微微一顿,接问道:“你住在嘛儿?”

白衣客道:“姑娘问这是……”

轿中人道:“我现在要去赴一个不愿意赴的约去,等我赴过这个约后我去找你……”

白衣客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轿中人道:“你真是,难道非有什么事,才能去找你么?”

白衣客心中又泛异样感觉,道:“姑娘,我……谢谢姑娘的好意,我马上就要离开此地……”

轿中人道:“怎么,你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了。”

白衣客微一点头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为什么这么急?”

白衣客道:“并不是急,我来‘开封’原是为寻访一位父执的,谁知那位父执已经迁居他处,所以……”

………………………………………

第七章 惊鸿一瞥

轿中人道:“所以,你不打算在这儿再停留了,是不是?”

白衣客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你不能够多停留一夜,让我再见你一面么?”

白衣客心弦为之震动,他暗一咬牙,道:“姑娘,我急于往他处找寻那位父执……”

轿中人道:“这么说,你是不能在这儿多停留了。”

白衣客微一点头,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是的,姑娘。”

轿中人话声忽转幽怨,闻之能令人柔肠寸断:“你好忍心……我不该怪你,谁叫你有急事在身,这段邂逅,如此分离。前后不过片刻,这算什么,难道你我只有这片刻缘份?不,应该不是,要是的话,苍天岂非太……”

忽听她提高话声说道:“你说你要往他处找寻你那位父执?”

白衣客已然荡气回肠,心几乎为之而碎,他强一点头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派人替你找去,行么?”

白衣客忙道;“不,谢谢姑娘,这件事非得我自己跑一趟不可。”

轿中人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地方,等我赴过约后,我马上赶到那儿找你去。”

白衣容忍不往一阵激动,脱口说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轿中人低低说道:“别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白衣客心神震颤,没说话,半晌他才说道:“姑娘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正如姑娘所说,你我由邂逅到相识,前后不过片刻。”

轿中人截口说道:“我知道,只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白衣客道:“不怪姑娘错爱,我不是个……”小说下載到~。。

轿中人道:“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出身,你的名气,甚至于你的一切,我不知道你,不认识你。”

白衣客暗一咬牙,一横心,便要告诉轿中人他要找的那位父执已经死了,蓦地,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

只听那叫小翠的青衣姑娘说道:“别是他们来接了……”

来骑好快,小翠话还没有说完,‘大相国寺’左侧飞也似的转过来三人三骑,这三人三骑两前一后。

前面的两骑,清一色的黑马,毛色乌黑发亮,神骏异常,一望可知是异种名驹,鞍上,是两名身着劲装,腰佩长剑的黑衣壮汉。

后面那一匹更为名贵,由头至尾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像一堆雪,又像一块玉。

鞍上,是位年可二十上下,面如冠王,长眉细目,浚豪英挺的银衫客,他算得上罕见的美男子,只可惜嘴唇薄了些,目光也显得阴骛、暴,安坐雕鞍,顾盼之间,一股子狂骄气逼人,大有天下英雄唯我之概。

按说,照这情形应该是白马在前,两匹黑马在后的,不过这显而易见,那而匹黑马是前行开道的。

两名黑衣壮汉在几丈外勒马控缰,骏马踢蹄长嘶而起,一个飞旋钉在地上,好俊的骑术。

那白马上的银衫客则纵马直驰轿前,到了轿前才离鞍下马,下了马,他向着轿内劈头便道:“校好,为何让人久等?”

轿中人冷冷说道:“怎么,不耐烦了么?”

银衫客忙赔上笑脸,说道:“我没这么说,不过……我不放心罢了……”

轿中人道;“那你就少罗嗦……”

银衫客道:“好,好,好,别说了,赶快走吧,行了么?”

轿中人话声忽转轻柔,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呢?”

白衣客知道这是对他说话,经过这三人三骑一岔,他已冷静了不少,正感难以作答,那银衫客已一怔说道:“校好,你说什么?我没告诉你……”

轿中人道:“我不是跟你说话。”

银衫客又复一怔,说道:“不是跟我说话,那么你是跟……”

一眼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白衣客,目光一直,道:“校好,这个人是……”

轿中人截口说道:“我的朋友。”

银衫客诧异地道:“你的朋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轿中人道:“刚刚才认识的,为什么要你知道?”

银杉客道:“刚刚才认识的,噢,我明白了,校好就是因为这位刚刚认识的朋友,才迟迟不去,让人久等的,对么?”

轿中人道:“我跟他多说了几句话,其实我原不想去的。”

银衫客脸色一变,道:“那本难怪,我要有这么一位朋友,我也不想赴其他的约了……”

轿中人道:“你没说错,我刚交的这位朋友与众不同,他的一切一切部称不凡,限他在一起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所以我舍不得离开他。”

银衫客脸色好不难看,道:“那何不把这位朋友带在轿后?”

轿中人道:“那怎么行,我想请他到轿里来坐……”

银衫客脸色猛然又是一变,旋即听他说笑道:“校好,别开玩笑了……”

轿中人道:“谁与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

银衫客强笑一声道:“就算是真的吧,时候不早了,爹跟妈也都等着急了,快走吧。”

轿中人道:“不敢让伯父母久等,我这就去,你先走一步吧。”

银衫客道:“那怎么行,我是来接你的!”

轿中人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先走一步,禀报伯父母一声,我随后就到……”

银衫客忙道:“不行,不行,那样,二位老人家会生气,到头来倒霉的是我,校好,你行行好,跟我一块儿走吧……”

手一摆,接道:“走,走,起轿,起轿。”

那四名黄衣壮汉应声抬起了软轿。

只听轿中人轻喝悦道:“放下,我说要走了么?”

那四名黄衣壮汉忙又把软轿放了下去。

银衫客脸色发白,但他却堆着笑,道:“校好,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跪下求你不成?”

轿中人冷冷说道:“那我可不敢,不看看是谁家的大少爷。”

银衫客苦笑说道:“好了,好了,校好,别骂我了,行不?我这个大少爷在任何人面前部称得起,唯独在你面前……”

轿中人道:“我何其荣幸,前面带路吧,大少爷。”

银衫客神情一喜,立即欠了身说道:“是,愚兄遵命。”

站直身形,狠毒地看了白衣客一眼,翻身上了马。

只听轿中人道:“我要走了,告诉我是什么地方。”

白衣客道:“姑娘不必问了,事了之后我自会去找姑娘就是。”

轿中人沉默了一下,道:“那也好,只是你可别忘了,也别让我久等,别让我望眼欲穿。”

银衫客眼中那狠毒光芒闪动了一下。

白衣客根本就没在意,说道:“我知道,姑娘;不会的。”

轿中人道:“那……我走了。”

白衣客道:“姑娘请便,我也要走了。”

轿中人轻喝一声道:“起轿。”

四名黄衣壮汉应声抬起软轿。

银衫客高坐雕鞍,向白衣客抬起了手,但旋即他又把手垂了下去,摆转马头驰向来路。

轿中人那轻柔话声又自传出,流露着无限黯然与难受:“我走了,你要保重。”

白衣客一阵激动道:“谢谢姑娘,姑娘也请保重。”

银衫客突然鞍上回头,高声说道:“行了,校好,别这么依依难舍了,有话留到下回见面再说不行么,这回把话说完了,下回见面就没得说了。”

轿中人冷哼一声,扬声说道:“小翠,稍时传谕武林,我这位朋友所到之处,任何人不得侵犯,要不然就是跟我冷月作对。”

银衫客脸色一变。

叫小翠的青衣姑娘高应了一声。

人马软轿逐渐远去,很快地被“大相国寺”那右侧高墙挡住了,就在软轿要被“大相国寺”右侧高墙挡住的一刹那,那软轿后的小方窗突然掀了开来,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美丽无双的娇靥。

可惜,那只是惊鸿一瞥。

虽只是惊鸿一瞥,白衣客已心神震撼,尤其那双眼,那双包含了无限情意、无限幽怨、无限离情别绪的美目,更让白衣客不忍看而黯然魂销。

白衣客呆呆地站在“大相国寺”前,两眼直望着“大相国寺”右侧,脑海中一片空白……

良久,良久他方始定过神来,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缓缓收回目光,掉头转身,离开了“大相国寺”。

响午是早过了,晌午饭没吃,到这时候难免饿得慌。

白衣客不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他也禁受不住那饥肠辘辘难受。

他本想立即出城的,可是辘辘的饥肠逼使他不得不改变主意,先找个地方吃饱了再走。

于是,他就在鼓楼大街找了家酒楼。

等他出了酒楼往城外走时,日头已经偏了西。

世间事往往难如人愿,他要是不吃那一顿就出城,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话又说回转了,他要是不吃那一顿就出城,他今后这一生,也就不会那么多彩多姿了。

他刚到城门口,便被人挡了驾。

拦他的是个腰佩长剑的黑衣壮汉,正是“大相国寺”前为那银衫客开道的两名黑衣壮汉中的一个。

他拦住白衣客之后道:“还好,阁下没走,终于让我等上了,阁下还认得我么?”

白衣客微一点头道,“认得,这么说阁下在这儿等我很久了?”

黑衣壮汉道:“是很久了,自离‘大相国寺’后我就到这儿来了,一直等到如今,还好,总算等着了阁下。”

白衣客道:“我没想到……,阁下有什么见教?”

黑衣壮汉道:“好说,是我家少主命我在这儿等阁下的,我家少主本来在‘大相同寺’前就想约阁下一谈的,可是那时候不方便,所以我家少主命我到这出城必经之路口来等阁下,如果阁下到得早,就请阁下暂时别走,等他一会儿,没想到阁下到得这么晚,恐怕我家少主已经候驾多时。”

白衣客道:“阁下少主,想必就是坐白马的那位。”

黑衣壮汉点头说道:“不错,那就是我家少主。”

白衣客道:“阁下的少主是当今哪一家的……”

黑衣壮汉截口道:“这个请阁下当面问我家少主。”

白衣客道:“我跟阁下的少主素昧平生,他命阁下在城门口等我是……”

黑衣壮汉道:“等阁下见了我家少主之后,我家少主自会给阁下一个明白。”

白衣客道:“阁下的那位少主如今在……”

黑衣壮汉道:“阁下请跟我来。”

转身沿着城墙根往西行去。

白衣客迟疑了一下,迈步跟了上去,问道:“假如我改由另处城门走,阁下岂不是等不着我了?”

黑衣壮汉侧转头笑了笑道:“我固然等不着阁下,但自有别人等得着阁下,我家少主在各处城门派的都有人,阁下从哪个城门走都一样。”

白衣客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阁下的那位少主是个聪明人。”

黑衣壮汉道:“我家少主又何止是个聪明人。”

白衣客“哦”地一声道:“这么说你家少主还不止是个聪明人。”

黑衣壮汉一点头道:“当然。”

白衣客道:“那么你家少主还是个怎么样的人?”

黑衣壮汉道:“我家少主还是个……”

他机警地住了口,看了白衣客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衣客淡然说道:“不干什么,随便问问。”

黑衣壮汉咧咧嘴道:“阁下不必问了,自己看吧。”

他没再说话,白衣客也当真地没再问。

黑衣壮汉带着他沿着城墙根一直往西走,这时候雾霭低垂,天已深黑了,“开封城”已经有不少地方上了灯。

这地方远离热闹,一片荒凉,在低垂的雾霭中看,显得十分凄凉。

走了一阵之后,忽听前面一片树丛中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人,站住。”

那黑衣壮汉立即停步应道:“我,人已经带来了。”

只听树丛中那人喝道:“等着。”

没多久,树丛中却传来那人话声:“少主有话,把人带过来。”

把人带过来,这是什么话,白衣客他竟然没在意,跟在黑衣壮汉之后走了过去。

刚转过这片树丛,他看见了,树丛的这一边.有一座残破不堪的八角小亭,朱栏断的断,毁的毁,那绿瓦殷黄的亭顶也塌了一块,这座小亭恰好被这片树丛挡住,所以刚才站在树丛的那一边是看不见的。

如今,眼前雾霭里这座八角小亭中,负手站着个人,正是那幕骄狂、阴鸳的银衫客。

另外,在亭子外头还垂手侍立着两名佩剑黑衣壮汉。

带路黑衣壮汉上前恭敬一躬身,道:“禀少主、人带到了。”

银衫客一摆手,黑衣壮汉躬身退向一旁。接着,银衫客迈步走出小亭,直逼白衣客近前。

白衣客昂然卓立,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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